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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传:丫鬟要逆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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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他乡遇故知(二)

    顾以琴由里向外按着顺序把琴弦一根一根的拨了一遍,随即想动第二遍时却被琴师压住了琴弦,在顾以琴抬头看向琴师,琴师像是看懂了缚在顾以琴眼前布条后的眼神,轻声解释道:“手指摸完琴弦后暂且不适宜拨动,先喝口茶休息会儿。”

    “老师,我不累。”顾以琴虽被缚着双眼,但兴致正在头上,听见琴师这样说还是不愿停下,于是便试图请求道。

    琴师坚持拒绝,正色道:“手指会受伤,虽练琴以后出茧也会痛,但现在还是不适宜。如若想长久的把琴练下去,还需听在下的言语,否则,以后教也练不好”

    顾以琴的手只好不舍的离开琴,琴师也拿来了覆在琴上的手。站在凉亭外的小雅见状急忙送上一杯茶给顾以琴,随后到顾以琴身后准备把布条解开。

    “且慢!”琴师见了小雅这般举动急忙制止,看了下天上的太阳,温声道:“如今烈日当头,在黑暗太久猛的见光眼睛会受不了,还是先缚着吧。无碍的,这对你家小姐练琴好处多多。”

    小雅听到琴师对顾以琴的关心还有温和的目光看着自己,脸红了,但看琴师眼里对自己或小姐无任何的爱慕或亦垂涎猥琐,随后才担心道:“那用膳该如何?”

    “拿来这处用即可。”琴师提议,随即补上一句:“我自会离开,且凉亭应再造一处,能放下两张桌子即可。”

    顾以琴轻声答道:“多谢老师,我会同娘亲说的。”

    两天后——

    知书病愈,回到了芊萍院,一切如原样,这日无所事事,知书在院子里撑腮发着呆,又想起了两日前所见一面的琴师。

    顾以画看知书发呆的呆头鹅的傻样子忍不住轻笑打趣道:“知书从大夫人院里回来便就是这样子,可是舍不得回来了?还是”顾以画故意卖了个关子。

    “才没有呢,还是什么?”知书听见顾以画打趣,否认道,随后被顾以画卖的关子挑起兴趣。

    顾以画一脸开心道:“还是有了心上人了?”

    知书听到了顾以画的话,无语的看了顾以画一眼,嗔怪道:“什么嘛!不过是一个朋友而已。”

    顾以画听到朋友两字,想起了两三天前在院子里所听到的隐隐绰绰的琴音,想起了前世和知书相谈甚欢的琴师,便道:“哦,说到朋友,这时候大夫人也应该把你那位琴师朋友请进府里教大姐了,你不去见见?”

    知书沮丧道:“三日前就来了,见什么啊,我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子,外貌身份,还有前生今世都不同了,如何还能做朋友?”

    “为何不可,即使不可你没争取又如何不可?走,我带你去。”

    “不要了啊!”知书半抗拒半推就的被兴致冲冲的顾以画拉到了凉亭里。

    “正好有琴呢。”顾以画惊叹的看凉亭内的那把古朴的琴,知书看着琴,有一丝眼熟的感觉一闪而逝,随即又一想,可能太久没看过的缘故,产生幻觉了,知书看着琴一惊,心下竟然起了弹奏的心思。

    顾以画小声惊呼:“你要做什么?”

    知书不回答顾以画的话,把凉亭的白幔放下,看着旁边的水盆,净手,心下虽疑惑为何会有水和琴摆放得如此整齐在凉亭内,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去了哪儿而来不及拿走,压制不住心里叫嚣着的情感,仍旧坐在琴前,知书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闭眼,手指轻动一拨。

    “噔——”

    她想起了前世琴师弹奏的和自己最为喜爱的名为的《醉仙》琴曲。

    此起彼伏而优美的旋律从琴身倾泻而出,手法开始是生涩,慢慢熟练,手指也飞快的在琴弦一角跳动,由慢到快,开始急促而单一声线起伏的声音充斥了整个院子,随后手指慢下来,平和,像是在衬曲,急促时又像主奏,好在琴曲不长,不然就凭声音也能招人围堵。

    微风拂过,岁月静好,白幔微微飘动,更把里面两人的身姿掩的若隐若现勾人心神。

    “对了,这叫什么曲儿了?”

    “是叫醉仙吧——不过没有洞箫和鸣总觉得缺少了一些意境。”

    一曲了了,知书极速起身拉起不满的顾以画跑出了侧苑,她想起这是谁的琴了!竟然是琴师的,怕是去了哪儿一会儿从而没把琴带上,知书懊恼的拍了下脑侧,没注意到旁边树后面,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在一旁静立,闪身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醉仙吗?”

    醉仙,醉仙醉仙,好曲短着吊听之人的胃口,就像好酒只能喝一口,回味过后就连天上的仙人也能一醉百年,名曰醉仙。知书,怕是哪位小姐一时心起出玩而碰见自己,不能看见,如若一个小小的婢子,如何能取出如此恰当的琴名?

    琴师喃喃,脚不自觉的移步凉亭内,像是着魔一般坐下,抚过那把琴,知书之前弹奏的那首曲子就再次在琴弦和手指中跳动。

    这首曲子创作出到现在已经弹奏了无数遍,却因无恰当的名字还有萧声和鸣而未在公众之处演奏过,可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弹奏,由开始像久不碰琴的生涩到最后异常熟练的弹奏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曲子的?

    “噔!”

    音碎,琴师猛地清醒,心绪繁杂,那琴弦竟是断了。

    大夫人和顾以琴此时正急促踏步而来,之前知书所弹的《醉仙》已传出院外,两人正是闻声而来,再次听到《醉仙》,两人又仿佛置身于一处仙境之内,却因为弦断而惊醒过来,心很不满足,于是便现了身,院门口还围着几院的丫鬟在张望。

    “方才老师所弹之曲可否能教予琴儿?”

    “哦,这只不过是在下上不了台的拙作,让夫人小姐见笑了。”

    大夫人道:“无妨,蛮好的,可能请琴师父再弹一次?”

    琴师摇头,一脸低落:“心绪繁杂,琴弦已断,今日已不适合再动琴,还是改日吧。”

    大夫人询问:“那琴师父,今日小女的课程?”

    琴师答道:“便延迟一日。”

    “夫人,在下还有一事相求。”琴师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急忙起身行了个礼,接着道:“在下恳请夫人把相府里的小姐们都邀来,在下教她们弹琴。”

    “我为何要答应你这个要求,我让琴师父来,只为了教授琴儿,琴师父,你越距了。”大夫人警告道。

    “大夫人可是知我的脾性,若是不请众位小姐过来一起教授琴艺,那请夫人另请高明吧。”琴师气呼呼道,说罢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琴师可是说过,需看有弹琴无天赋,如今可是忘了?”大夫人咄咄逼人。

    琴师被噎了一下,随即想到了应对之策,强硬道:“在下是说过,可主教的是琴小姐,其余的小姐们,听她们的丫鬟这几日都在门外徘徊,在下于心不忍,若是来旁听,图个新鲜也罢。”

    “娘亲,我不要琴老师走,娘亲!”两人剑拔弩张,顾以琴见状,急忙劝着两人:“琴师父,娘亲无任何意思,琴儿求你别走,娘亲!你就答应吧,都是姐妹!为何不可?!”

    “唉罢了罢了”大夫人被顾以琴扯着袖子哭的泪眼婆娑的样子哭的终究是心软了,于是便答应了:“明日去购琴,学了多少全看天赋。”

    “多谢夫人。”

    “多谢娘亲。”

 第三十八章醉仙与知书

    三四日后,大夫人吩咐下人把一间大屋子腾了出来,丞相府订制的东西,店里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出来,桌椅,净手的水盆,当然还有琴。

    小姐们听到可以学琴的消息都有些新奇,丞相府前除了知书的姨娘二夫人是小时候教学过知书画画,还有顾以舞去了宫中学舞之外,其余的小姐们,顾以棋和顾以书自是无一技之长。

    “今先来和大家介绍一下琴。”琴师环视了一眼在座的四个小姐,大小姐单独教学,且课程也进了一半,所以现在琴师让她在凉亭里自主练习,等过两天再一起上课。

    琴师看了一眼又一眼,还是发现这里并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琴师很是失望,不过他看到了一个和那个声音一起的人,心里是真的信了知书是丫鬟的话,可不知那个知书是哪位小姐院里当差的?还是要想个办法见到她才行啊。

    “琴分两种,一种为五弦琴,一种为七弦琴。”

    “噔——”

    琴师边说着边拨动了下琴弦,发现小姐们的手指正蠢蠢欲动,急忙制止:“停,小姐们,我说动,你们才能动。”

    顾以画兴致缺缺的坐在一边,想到知书弹的琴音,神游天外了起来,啊,要是知书来就好了,前世就是学琴的,今生肯定大放异彩。

    真不开心,不能绣花。

    “我所弹的,和你们手上拿的便是七弦琴。七根琴弦。”

    “七根琴弦所弹的音,由里向外算。”琴师边拨动边介绍道:“宫,商,角,征,羽,变宫,变征。请问记住了吗?”

    小姐们异口同声回:“记住了。”

    “请问四小姐记住了吗?”琴师发现了顾以画的神游天外,于是上前轻敲了下桌子问道,顾以画回过神发现自己神游根本什么也没听进,但神游之时琴师问了句,

    自己就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一句:“记住了。”

    “嗯?”琴师的眼神似笑非笑温和的看向顾以画,顾以画心虚的低头,再也不出声,琴师再问:“好,记住了,那来说说,七根弦所弹的音,是哪七种音?”

    “宫商角角”顾以画低着头声若蚊呐的,勉勉强强的把琴的三种代表音说出来,其实前世她跟过知书听课旁边她是知道的,只不过那时候身为丫鬟的时候因为不识字,所以没有怎么仔细听过,况且那么多年了,早都忘了,能想起这么多已经算很好了。

    “宫,商,角,征,羽,变宫和变征。我希望四小姐能够记住。”琴师依旧是危险而温和的神情,摇摇头,放过了顾以画,五味杂陈,心里看着顾以画否定,音都认不全,看来之前在凉亭里弹奏《醉仙》的不是这个人,可能,另外那个女孩就是那个知书了,该怎么看到她呢

    “好,接下来我为大家弹奏一曲《醉仙》,虽没洞箫和鸣而不能完美的遗憾,但还是值得一听的,各位小姐听赏后可开始按顺序辨音。”

    “噔——”

    净手,上琴,上次焚香只不过是大夫人寻来的,第一次在相府弹奏,且也让大夫人看看控制的分秒不差。这把琴的琴弦已然换新,与别的铜线别无二致,但在手指下倾泻出来的音却在众小姐的耳中造成炸雷一般的震撼。

    一曲完,所有小姐都呆呆的未回过神来,顾以画也是,这从头到尾依旧那么熟练且更上一层楼的琴技出来的琴音比似乎比知书弹的更加清亮也有风味,管不得知书会喜爱这首曲子,可前世听这首曲子,是在两三个月后的事情啊,为何,难道昨天?!

    顾以画不敢再想,她觉得昨天把知书拉去凉亭就是一个错误,万一这个琴师师父看到了我们,听到这首曲子后,现下弹奏,然后问起作曲之人是谁的话,自己该怎么回答?实话实说?不可能,顾以画一条又一条的否定着,手中无意识的拨动着琴弦,还好发出格格不入的噪音不大,但她真的快被自己烦死了。

    “对了,小姐们明日可带一位贴身丫鬟来上课,好了,就这样,诸位散课吧,明日再来。四”琴师说了话后,刚想让顾以画留下来,却发现那人早已经不见踪影,想跟踪是没用的,家丁护卫都在哪儿不是吃素的,若不想被赶走,还是乖乖等明日吧。

    芊萍院——

    “今日学的如何?”知书听见推门声,手里忙活的事儿不停。头也不抬的问道。

    “什么嘛,知书,你在弄什么?烧火?还弄那么多草木灰?呛死人了。”

    “烤番薯啊,等会儿就能尝尝了,诶,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学的如何了?”知书兴致勃勃道,却也没忘了上一个问题。

    顾以画嘟囔的回答道:“今走神了,琴师父便提问了我,我回答了三个,后面的不记得了。”

    知书从灰里扒拉出两个椭圆像鹅卵石的红薯,放在地上吹了吹上面的灰,滚了一个给顾以画,叮嘱道:“小心烫啊。”

    顾以画拿起用手帕包着掰开,烫的呲牙咧嘴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边吃边称赞道:“唔唔唔好香啊,好好吃,嘶呼——呼呼,知书你,你跟谁学的啊?”

    知书头也不回的回着:“溪扬啊。”

    “溪扬?谁啊?”顾以画继续追问。

    知书摇摇头,随即问道:“今日琴师父问你什么了你不会。”

    “他说什么宫?商?角宫商角什么来着?”

    “是宫商角征羽,变宫变征,你这脑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顾以画不依了,吃完了手中的一个,又用小棍子去火堆扒拉,不满道:“我坐了一上午饿死了,还有没有?”

    知书掰了一半多给顾以画,劝道:“诺,再给你一半,这些东西吃的好吃,但是吃多了上火,嘴角会有泡,痛的。”

    “对了,明天你跟我去上课吧,琴师父让我们小姐每个人都带了一个贴身丫鬟,还有哦,今天琴师父弹奏了三四天前你弹奏的那曲《醉仙》,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怀疑了你,记得那曲《醉仙》是他三四个月后才弹奏出来的吧,或亦,认为是你作的曲?”

    听闻顾以画的话,知书灭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安心似的道:“巧合罢,但还是小一点为妙。很多事和以前都不同了”

    “嗯。”

    知书接着道:“还有,啊,等下我给你补课。”

    “唔我不要补课啦。我想绣花。”

    “不试试怎么知道。”知书手上沾满了灰,一只手指就带着灰往顾以画的脸上抹去,看顾以画成了花猫,知书笑的眉眼弯弯,却也猝不及防的中了招。

    “宫商角征羽,变宫变征。”

    “宫商角征羽,变宫变征。咿——知书,我不想学了啊。好难!”

    “继续。”知书板起脸,随后温声道:“你看。你不是会读了吗,读一次听听?”

    “宫商角,宫商角知书我不记得了,那个什么字?!”

    “征,征!第四根琴弦的音。”

    “我写一遍,你跟着临摹一遍。”

    顾以画委屈的嘟了下嘴,不情愿:“我试试。”

    知书写好,顾以画拿起毛笔,学着知书的样子蘸墨,提笔,小心得在墨盘边轻轻顺毛,在知书来不及阻止一下,一团墨汁掉在宣纸上晕染开开。

    “我不要学了,我要绣花,绣花。知书嘤”

    顾以画开始撒泼打赖了,知书无可奈何,只得随她去了。

 第三十九章心怀鬼胎

    “唉!真是的,算了算了。”

    知书挫败的把笔放回原处,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顾以画。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夜幕降临逐渐夜深,用过了晚膳的两人洗漱完了后便熄灯上了榻休息。

    “噗——噗——噗噗——”

    同处一床,共盖一褥听见声音,闻到异味,知书黑了脸,无言无语,作势就要下床。

    顾以画见知书起身要走,急忙身着中衣从薄被里坐起身,伸出手抓住知书,道“知书,哪儿去啊?”

    “噗——”

    又听见一声响,知书无可奈何而言语淡淡:“今晚我打地铺。”

    顾以画闻声也黑了脸,但还是扯着知书的袖子,委屈道:“咿好知书,我错了,一起睡吧。”

    知书道:“我去拿床被子。”

    顾以画道:“知书你生分了。”

    “我的小姐哟,您还好意思说,今早儿知书让您别吃那么多,别吃那么多,除了不让您上火外,还有这么一层缘由在里儿,当然也有我的不对,我不该把我的那儿一半也让给了您。”

    “哼。”顾以画轻哼一声,似嗔怪又似委屈道:“谁让知书烤的那么好吃啊,下次我还在吃多点呢。”

    “就你儿是个馋嘴又贫嘴的小花猫!早些睡,明儿啊还要早起呢。”知书打了个呵欠,拿起床边的娟扇把那股子浊气给扇去,随后在顾以画身边躺下,呼吸开始均匀。

    大夫人的院落里,雨霞正捧着一个漆色木盘,上面罗列着一个个精致的荷包。

    大夫人询问道:“真的有用?”

    雨霞点头:“嗯,有了这个,谁也超越不了大小姐。”

    大夫人对雨霞温声道:“你把下面三个送去吧,剩下的这个,我来给知书。好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有人一夜好梦,却也有人彻夜难眠。

    琴师席地而坐于院子内,身旁放着一盅酒,膝上架着一把古琴,琴师用手指轻抚琴身,木质的纹理通过指尖的皮肤传入大脑,琴师逐渐回忆起了两年前的事情,琴师拿起酒盅仰头就灌下一口酒,手开始抚上了琴弦,单调而碎屑的琴音表达着主人烦乱不堪的心绪。

    脑海中的记忆依稀浮现,一个在夕阳余晖映射下的山坡,山坡有一座茅草屋,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坐在大块而长条的青石板上抚摸着破碎的琴身,那把琴,看大块的碎片便知晓很是古朴,拙雅大方,看留在琴身上斑驳的漆斑便知这把破碎的琴还有老者的面相就知道已然跟了老者六十余年。

    老人的目光深邃而柔情看向夕阳,像是在怀念什么,随后老者望着溪扬淡淡道:“溪扬,此琴名为若水琴,这是你师娘亲自赠与为师的,还记得为师对你所说的:每人一生都只有一把琴,心里有琴,手中有琴,无论何时,无论何处,一琴一人,琴在人在,琴毁人亡这些话吗?”

    溪扬答:“弟子时刻牢记在心。”

    溪扬的师父琴师欣慰的点点头。抱着琴的木屑起身,不再看溪扬一眼,溪扬有些慌了,追问:“师父。您何出此言?”

    “若水,是你师娘上善若水赠与为师的琴,几十年生死两茫茫,若水早已寻不见,却只留若水琴伴孤生,现下若水琴也离为师而去。为师也该做个了结了。你去准备晚饭吧。为师饿了。”

    溪扬隐隐忧心,却又不可违背师命,于是便乖巧应下,当自己做好晚饭时,两人居住的茅草屋正燃烧着熊熊烈火,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那位老者的声音。

    “一琴一人,琴在人在,琴毁人亡。爱琴,爱人,都应如此,咳,咳咳咳咳咳咳——”

    “轰——”

    老者的咳嗽随着房屋崩塌的声音戛然而止。

    溪扬视线模糊的望着不远处石板上自己的琴,还有下面的小布包,溪扬知道,那是两人所有的积蓄。

    溪扬直挺挺的跪在火光冲天的茅草屋前,除了眼里流出的泪,面无表情。

    “叩叩叩——”

    敲门声把琴师远在天边的思绪唤了回来,琴声戛然而止,琴师把酒盅放下,擦了下眼角遗留的泪,才道:“何事?”

    “琴师父,现下已是宵禁时间,可否能请琴师父明天再奏曲儿?”门外传来声音,琴师听闻后有些无奈,却也不得不回门外的问话:“已知晓。”

    “还请琴师父早些休息。”

    知书知书,明日就可见到你了。

    琴师收起琴,心里却记挂着知书,琴师对着琴喃喃自语:“吾予尔一名讳可好?矢书如何?”

    一夜无眠。

    天微微亮,琴师大清早的就起了身,洗漱完毕便背着琴往南西处的练琴房赶去,此时还空无一人,琴师便拿出琴开始调试音色。

    到了众位小姐上课的时间,一位一位小姐领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进来,当然,顾以画领着的知书也在里面,众小姐按昨日的位子一一落座,顾以画发现前面还多了个位子,但好奇心并未维持太久,便随后随众小姐齐声道:“先生好。”

    “嗯。”琴师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不知道四小姐带来的那个人是不是知书,要如何才能让那个丫鬟开口说话呢?

    “大夫人到——”随着丫鬟的报唱,大夫人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就过来却了,众小姐面面相觑,出于辈分与礼貌,便随后都乖乖的唤了声“娘亲”。

    大夫人点点头,顾以琴随后进了琴房,坐在了前面主坐的位上。

    琴师询问道:“大夫人来此为何?”

    “只是来当位听客乐呵乐呵,该作甚作甚,不用理会娘亲。”

    闻及此言,琴师不再理会大夫人,看到顾以琴也在此,也没调整教导进程,正好今天也要测试一下众人,于是让人分别分发了一张用毛笔写好的曲谱。

    领到曲谱时,顾以画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知书,知书看了眼曲谱,竟是另一首缓慢而带着淡淡郁感的《君生》

    有了曲谱,极其之简单。

    “—噔——噔—铛——”

    当小姐都在尝试着动手的时候,顾以琴已开始弹奏了起来。

    全曲就两个简单的音符,只是后期的弹奏部分开始诡异,只要节奏进感安排得当,这不失为一部全世之争的好曲。

    知书与在场的众位丫鬟无异,都是紧闭着嘴不出声,知书也乐意装哑巴,她知道琴师对声音辨别的敏感程度,之前她见过他,他却看不见在阴影处的她,就算看到了凉亭内或外的身影,她也是有意无意掩着脸然而这次装哑巴的小心机却让大夫人给打破了。

    一曲终了,经过一番弹错与评比,自是顾以琴弹的最好,大夫人也欣慰的点点头。

    但在看到了顾以画身后的知书便招手唤道:“知书,过来。”

    知书无视了琴师惊喜的眼光,硬着头皮走向大夫人。

    大夫人把人领到了一处转角处。

    “知书,最近在四小姐那里过得还好么?”

    “嗯,还算行,大夫人唤知书来有何事?”知书开门见山,留了点空间给大夫人打太极,却也隐隐的猜到了大夫人此次前来并不单指来听琴,唤自己出来,这才是正经事儿。

    大夫人拉起知书的手让她平着,随后把一个香包放入了知书的手掌内,主动握住了知书的手,在知书不解的目光中淡淡的笑道:“这香包,有些用处,放入你家小姐的床内,你家小姐只会脾性暴躁几天,放进去了,算是帮大夫人做了事儿了。”

 第四十章暗生情愫

    知书对大夫人很失望,却还是僵硬着身体,有些不愿的回道:“这,大夫人,这不这不行!”

    “嗯?”大夫人听到那个“不”字后,柳眉一竖,知书怕的身体不自觉向后瑟缩了一下,神情为难,想要躲开大夫人。

    大夫人见状也意识过了,这个小丫头吃软不吃硬,还是连忙哄道:“知书,就一次,帮帮大夫人这一次可好?”

    “这就一次啊大夫人?”知书依旧为难的有些犹豫,最后一脸不愿,却还是不得不被迫答应了。

    大夫人这才轻拍了下知书的脸颊,欣慰的笑道:“乖。”

    大夫人说完后便直起身莲步轻移,和两个随行丫鬟走出了琴院。

    知书这才松了一口气,拿着大夫人给的香包,还未思量好对策,正准备回琴房时,身后便传来了一道清亮圆润声音,带着一抹疑问和纠结。

    “知知书?”

    “溪!琴,琴师父?琴师父福安。”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急生生的硬转著称呼,知书连忙福身行了个礼,便想快步走开。

    却不曾想被琴师拉了一下手,琴师却像触电一样放开了手。

    “男女授受不亲!”

    琴师本听见那个“溪”字就看到这个姑娘要走,身体的反应快过了思想,心里却没想到唐突了那位姑娘,听见知书这句后有些无措,急急解释道:“知书姑娘,我无任何冒犯意思,还望姑娘不要记挂在心上,我只是想和姑娘交谈一下。”

    “你琴师父,婢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子,学识谈吐都无小姐无可比性,如何能与琴师父交谈?”

    “抛却一切,你我都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若还是原来的一切,你婢子,我却是下九流的名伶,谁又能比谁高贵?”琴师开始慢慢控回主场,自嘲道。

    知书似乎被说的心动了,于是看了眼琴师,琴师看见知书的杏眼里的灵动,心悸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情感蔓延全身。

    知书一张脸平淡无奇,鼻子小翘,双唇微抿有种认真而忧郁的感觉,因一双而灵动的杏眼而更为了这张脸增添了万千生机,一身嫩绿的服饰让人眼前一亮,虽相府的丫鬟都这么打扮,但琴师就是觉得知书特别的,而现在琴师却是明白了那种心悸是什么。

    他想,他是喜欢上了这个名叫知书的姑娘了。

    琴师看向拿着香包的知书,也不知如何挑起话题,开始暗暗心急,他虽布置了些作业给小姐们练习,可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知书淡然笑了笑:“琴师父弹琴,那种意境总能让人身临其境,为何说自己个儿是下九流的名伶,明明琴师父好生厉害,可惜知书并无那福分,不能再听琴师父”

    知书盘算着就算那天他看到了凉亭内的情形,白幔放下怕也是不知是何人弹琴,只好打着哈哈推辞道。

    “无须那么多规矩,唤我溪扬便好。”在知书错愕的目光下又急忙想了个办法,琴师一脸严肃对知书道:“吾字溪扬。”

    知书轻笑了声,道:“唤我知书。”

    琴师也笑了笑,两人寻了个地方坐下,但相隔略远,也正好保持了距离。

    随后还是琴师先挑起话题,询问道:“知书,你对《醉仙》这首曲子有何看法?”

    听闻琴师这一问,可在知书的心下炸了道通天响雷,已经开始试探了么?

    知书心里想法虽有,但面上还是顺从着琴师的话题,她道:“啊。《醉仙》?我很喜欢这首曲子啊,只不过少了洞箫的主奏和鸣,这首纯琴音有点怪异。”

    琴师道:“却是如此,那,知书你会洞箫吗?”

    知书果断摇头否认道:“不会。”

    琴师有些失望,却升起了要逗弄知书的意思,随即又问道:“你是如何听来这首曲子的?”

    知书看了琴师一眼,不解道:“自是前几日在凉亭里,琴师父弹奏的那曲儿啊。可好听了。琴师父还弹奏了两次呢,不过每次都意犹未尽。”

    一段话一连三个琴师父,琴师不悦道:“都说了,叫溪扬。”

    知书乖乖回道,却在后面调皮的再加了两个字:“溪扬师父。”

    “那日凉亭的两人,是不是你和”

    “溪扬师父,我该回去了,出来那么久,小姐该急了。知书告辞。”知书听到琴师欲言又止而未完的话语就觉得大事不妙的样子,装作没听见琴师的话,急忙离去。

    这次的谈话虽有些试探,但还是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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