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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传:丫鬟要逆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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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知书有些不知所措的问好,想起身,却被大夫人起身轻柔的把知书按坐回。温声道:“你也乏了,就多多休息。”

    “大夫人。”知书不知所措的再唤了一声。

    大夫人做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丫鬟上前,丫鬟照做,都掀开了手中木盘上盖着的红布。

    “这些都是赏赐给你的。”王蔷拿起知书交叠在薄被上的手,亲昵道。

    知书随着王蔷的看向木盘里的一副副精美的摆放整齐的首饰,惊愕的看了一眼王蔷,愣愣道:“大夫人?”

    “你们先把这些东西送去四小姐那里,让她代为保管。”王蔷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

    丫鬟领命,福身后便走了鱼贯而出。

    王蔷看到雨霞还在身后,也对她道:“你也先下去吧。”

    待众人都出去后,王蔷温声对知书道:“知书,你可有意向为我做事?”

    知书不安的正想抽回手,猛地听见王蔷这样说头抬起直直看向王蔷,随后语气坚决道:“我愿陪在我家小姐身边一辈子!”

    “你这丫头倒是傻得可爱。”王蔷轻笑道:“我又不是让你离开你家小姐身边。”

    知书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气,把单纯的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

    那小心翼翼松口气的样子看得王蔷更为满意,倒是个忠心护主的,王蔷道:“为我做事就是你们姐妹在聊天的时候,或者是碰上了什么,过来跟大夫人说说,夫人也好听个新鲜,身边的丫鬟太无趣了,要不是你念着你家主子,夫人真想把你拉到夫人这边来陪夫人解闷儿。”

    知书把在大夫人手握着的手抽回,双手在薄被上交绕着像是在思考着王蔷的话,随后知书小心翼翼道:“那奴婢来找大夫人,也不能多留哦。”

    “好好好。”王蔷得了满意的答案安抚知书道:“你好生休息吧。夫人先走了。”

    “大夫人慢走。”知书回着礼数。

    而在大夫人之人赶回相府之前。金龙寺与京都之间的路上,干清正骑着马狂奔去金龙寺,而金龙寺那边的天起真人也骑着马慢悠悠的踱步。

    两人便在一处林内遇见了。

    “师兄?”天起真人惊诧的看到一抹白的身影骑着马飞身掠过,下意识出声唤道,骑马狂奔速度虽快,可修道之人却能看的分毫不差。

    天起真人也快马加鞭驾着马飞奔而去。终于在一处地方截住了干清。

    “吁——!”

    “师兄!”天起真人再次惊喜的唤道,干清也认出了这个师弟,心下虽然也喜,面上却平淡询问道:“师弟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说来话长,还是去寻个地方坐下慢慢道来吧。”天起真人叹了口气,提议道:“路上有间茶棚,骑着马应当不远,我们去吧。”

    干清也知道自己徒弟的事儿急不得,也同意了天起真人的提议。

    两人师承天运子门下,天运子所属的百苍门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干清和天起真人同行,马慢悠悠的踱步,天起真人道:“这些年师兄都在何处?”

    “现下在封国担任一职。”干清回道,随即疑惑为何天起真人会在这处,便询问道:“这些年来未曾见过师弟,都去了哪些地方游历?这次为何又要回来了?”

    天起真人叹了口气道:“师兄有所不知,师弟月前夜观天象发现流星古怪,星辰有变,便赶了回来,想救治顾府六小姐却被一人所阻。”

    正好干清也是为这事烦忧,听闻天起真人这样说,便对天起真人口中的“一人”起了兴趣。询问道:“师弟口中的一人,指的是何方神圣?”

    “倒不是何方神圣,对方看打扮应是个丫鬟,却不知为何顾府的一位小姐与她相称姐妹。师兄,到了。”

    两人说话间茶棚便到了,天起真人让小二上了一壶茶,惹得小二端茶上来时眼睛不住的往两人身上飘。

    想是一时新奇所致,茶棚简陋,每天虽有达官贵人的车去往金龙寺的这里停留一下,但大多数光顾的都是赶车的车夫。像干清与天起真人这样颇有仙风道骨味道的人却是罕见,更别说还坐在茶棚里喝着茶谈事了。

    面对小二的目光两人也不恼,各自啜饮一口茶,天起真人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小姐总是用眼睛询问着身边的丫鬟,仿佛丫鬟才是主心骨儿,但丫鬟却让小姐试探,本以为通过试探后会能看到六小姐从而救治,却没想到小姐被另一个丫鬟寻走后,这丫鬟却拿出一笔钱让我离开京都。”

 第三十四章此意已决

    “这”听闻天起真人的话,干清沉吟了一会儿,默默梳理了下天起真人的话中意思,突然发现有处不对劲,然后干清问道:“你此次前去可看到了顾家六小姐?”

    “未曾。”天起真人回应,他只看到了顾家的两个人,还是前来让自己离开的,自然是没有打听其余人在哪儿,听到干清这样问,随即反问道:“师兄何出此言?”

    “看来顾丞相也知天降异象之事,他应是把六小姐藏了起来。”干清听了天起真人的话随即断定道,随后皱眉自言自语道:“他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呢?”

    “师兄在忧心何事?”天起真人见干清面上疑云重重,便关心道。

    干清叹了口气,这可不是单单关系到自个儿徒弟的身家性命,而是整个国家,所有人民的性命了。知道病灶却无法根除,干清忽而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看向天起真人忧虑道:“天命要变,天下恐是要乱了。”

    天起真人听见了,忍不住出声反问道:“为何?可是哪里出了差错?”

    干清皱眉苦笑慢慢的品了口茶,解释道:“今推测出了命格被改变之人就在相府,且就是顾家六小姐顾以智,于是就去了相府想寻找改变命格之人,却是不巧,所有的女眷都去了金龙寺,我方才就是赶去金龙寺,却被师弟你拦了下来,师弟你又告诉我你未曾见到顾以智,其中顾丞相一定隐瞒了什么。且,那个让你离开京城的丫鬟,就是改变顾以智命格之人。”

    “原来如此。”天起真人单手轻顺着山羊胡,跟着干清的思路走也理清了大半,却还是有处不解,他询问道:“顾六小姐不过是一个痴傻之人,她为何要与顾六小姐为难?”

    干清听见天起真人问自己,思量了一下也未想到,想推测出那人的命格却又未有名讳或生辰八字,堂堂却也犯了难,半晌,只能回了天起真人这么一句:“这个中缘由,我也是不清楚的。”

    一时无话。

    干清着茶杯,随后挑起话题,问天起真人道:“那师弟,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天起真人寻思了会儿,凑近干清耳边道“我想用这笔钱在京都开个道馆,而后再寻机会相府救治六小姐。”

    干清思量了会儿,想那改变命格之人一段时间内还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师弟的道馆若名噪京城,这样把天命掰回正轨的几率还大些,于是便点点头,把身上的一道玉穗递给天起真人,赞同道:“想法是好的,若有何困难之处可拿此物来岩断山青龙寺寻我。”

    “既然如此,师兄的好意,师弟多谢了。”天起真人接过玉穗了一番,塞入怀中,笑着提议道:“天色也不早了,师弟做东与师兄共享晚宴如何?”

    干清还是想去青龙寺探查一番,拒绝道:“来日方长,师弟的好意师兄心领了,现下师兄还需再跑一处,就此别过吧。告辞!”然后便大步流星上了马,头也不回的像青龙寺奔去。

    天起真人未出口的话语在嘴里打转:“师兄慢走呵呵,师兄还是老样子啊。”

    且说才午时刚过,干清到了金龙寺山脚下,一行随从正等候在下面,干清下马,上前两步查看了下,发现马车上面有着丞相府的代表的花纹,便也信了几分,但都是女眷,若是冒然前去叨扰也不好,还是寻个地方远远打量吧。

    干清寻思着便牵着马去了一处,看了眼金龙寺山后,发现上面有一红一白在登仙梯上走着,还有几个人却距离极远,心下哑然,却未多想,怕又是江湖中人慕名前来挑战的,不过能一步一步爬这么高的,倒是少见。

    边想边走却也到了金龙寺大门,进了里处,到了大堂去上了柱香,随后便想在金龙寺内逛一下看能不能碰到相府众人。

    却不想被一个小僧尼领去了侧堂。

    “阿弥陀福,施主,方丈请您过去一趟,请随我来。”

    干清也回了个佛礼后跟上小僧尼,小僧尼往前走着,到了一间禅房,率先进去,发现方丈在冥想,思量了一下,还是禀告道:“方丈,施主已到。”

    “让施主进来,你先下去吧。”方丈睁开眼,示意小僧尼可以离去。

    小僧尼出了门。对干清行礼道:“方丈请您进去。”

    干清大步进了房门,发现方丈还是坐在蒲团上打坐,自己也不好打扰。便耐着性子坐在一边等着。

    “不待在自己的青龙寺,国内事务繁多,也不像是个等闲之人,却为何有空造访小小的金龙寺?”

    干清看了一眼方丈,笑回道:“如方丈所说,干清既不是等闲之人,那来此处,必定是有事要办了。”

    方丈依旧闭着眼,也不再呛声干清,询问道:“来此所为何事?”

    “干清也不卖关子了,月前那天降异象,想必方丈也知晓了。今日丞相府众女眷前来金龙寺,在下就是前来寻丞相府内的六小姐的。”

    “当然是知晓的。”方丈睁开了眼,却还是未有从蒲团上起来的意思,他淡然道:“只不过来的不巧,今日未曾见顾六小姐的身影。”

    “此事干清自是知道。”

    “知道你为何还要来?”方丈再次闭上了眼。

    “除却顾六小姐之外,干清还要寻一个人。”干清笑道:“此人姓名未明,身份未明,性别为女,身在丞相府内,其余一概不知,不知方丈是否能为干清解惑一二?”

    “这不是为难老衲吗。”方丈轻笑一声回道,随即说了一句:“不过老衲还真是遇见此人了。”

    “方丈莫不是说笑?”

    “未曾。”方丈摇摇摇头想起了中午和知书交谈的那番话,虽有因必有果,可这个果要用天下苍生的性命来供养,这就比种下的恶因还要恶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提供一些信息让人来阻止一下,天下苍生的灾难,避免生灵涂炭。而面前的便是最好的抉择。

    “那愿闻其详。”

    “如所言,老衲也不知那人的姓名,只知那人是丞相府一位小姐的丫鬟,有一双杏眼,仅此而已,希望能帮到。且请记住,我佛所讲的一句话,有因必有果,就看种下的因果是善是恶了,请离开吧,老衲就不送了。”方丈想起了知书让他保密的那些话,心里叹息,希望自己种下的善因,别种了恶果。

    干清得到了答案,虽不多,但也容易调查许多了,见方丈逐客,干清起身告辞:“多谢方丈。”

    方丈闭眼不语。

    干清心里盘算着方丈的话出了禅房,看了一眼金龙寺禅房的坐落,走完了金龙寺的前院,还是未曾寻到相府众人的踪迹,又去了后山,却被门口的僧侣拦下。

    僧侣行了个佛礼致歉道:“阿弥陀福,施主请止步,后山内都是丞相府里的女施主,还请施主不要为难小僧了。”

    “哦。”干清也跟着回了个佛礼,对两个僧侣道:“无意冒犯了。”

    一个僧侣做了个送客的举动,道:“无妨,施主请回。”

    干清只一眼便看清了后山的样貌,却不解为何后山空无一人而僧侣说都是丞相府的女眷。转身走了两步才想起从山下看向山上的那一眼。

    原是在走登仙梯,却不知那红衣的是哪位小姐,能走那么远。

 第三十五章琴师

    顾以画来看她,告诉她顾以智病情有所好转,九夫人也重新获宠,大夫人重金请了一位著名琴师教顾以琴弹琴。

    “让让,让开一下。”

    干清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让身后的人催促着让开,干清顺着后面的人的意,发现过路之人的服饰正是前在山下看到丞相府打扮的护卫,想到等下就能看到方丈所描述那个改变命格之人的相貌,也就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耐心的站在一旁等着。

    也许过的有一炷香的时辰,有人陆续被送了出来,都带着疲累的神情,干清一一辨认所出之人是否有方丈所说的一个杏眼丫鬟,却大失所望。转身却望见前院还有一个穿着略为朴素的妇人正款步而来,脸上带着点焦急的神色进了后山。

    这人应是顾丞相的正室,如此焦急的神色,想必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人留在了后山。

    干清这般想着,便按捺下要离去的心思,继续等待。

    再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一个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的丫鬟被了抬出来,而丫鬟闭着眼,呼吸微弱,想是爬登仙阶体力不支,应是昏迷了过去。干清看了一眼,眼眶弧度略大,应就是这个丫鬟了,又想到了山下往山上一眼看到的那个穿着嫩红色的身影,心里沉思。

    “阿弥陀福,这女施主心理真是顽强,竟然爬了那么高,若不是体力不支昏倒了,我怕那位女施主怕是要爬完整座阶梯了。比那些半途而废的江湖人士不知好了多少。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是啊,是啊,若不是大夫人进去说少了一个丫鬟,我们怕是要造下杀孽了,阿弥陀福。”

    两个僧侣各自擦着汗,跟在担着丫鬟的人身后出来感叹道,干清在旁听得真真切切,不解的想道,一万阶阶梯,自己也只是勉勉强强能爬上,这个丫鬟若不是昏迷了,还有可能爬上了山顶,可见是个心性顽强的人儿。可历经了哪般苦难逼得她要改了顾家六小姐的命格,从而逆天改命呢?

    干清看了一眼天色,夕阳已出,出来一趟并无收获,不过收获却不大,还多了一个未解的谜题,忧心自家的徒弟,干清便赶着下了山,发现丞相府内的女眷正准备打道回府,干清不再逗留,骑着马快马加鞭的向青龙寺飞奔而去。

    知书回到府里便病了。小红听到后便在雨霞的推荐下夜不能寐的照顾了知书一整夜,再说大夫人看望身体虚弱而醒来的知书,已然是第二天的事儿了。

    在大夫人走后,小红走了进来。

    “对了,小红,我睡了多久?你的眼底为何这么乌青?”

    知书听见推门声回神,看了一眼小红的面容,这才发现小红的眼底乌青一片,眼中还有些红血丝,知书便询问道怎么回事。

    小红摇头答道:“无妨,知书姐姐你感染风寒身体还没好完全,还是多休息会儿吧,有小红守着呢。”

    知书还是不能下床,但精神好了许多,得知自己一睡就是一整天,猜出了自己还因疲劳过度染了风寒而让小红照顾了一整夜,心里就过意不去,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叩——叩叩——”

    小红正准备帮知书躺下,听见敲门声,小红看了一眼知书,然后前去开门,发现是顾以画,便福身行了个礼问安:“四小姐福安。”

    “嗯。知书在里儿吗?”

    “在的。”小红起身把顾以画引进门,随后便想告退。

    知书见小红要走,便叮嘱道:“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下,我这儿暂时不需要你照顾,还是注意好你的身体为重。”

    小红却是红了眼睛,哽咽道:“小红知道了,谢谢知书姐姐关心。四小姐,奴婢告退了。”

    小红走了还不忘帮两人掩上房门。

    顾以画见小红走了,这才露出担忧的神色,关心道:“身体如何了,还有哪处不舒服?”

    “无碍,小姐,爬完阶梯后感觉怎样?”知书轻摇了下头。也关心顾以画。

    顾以画责怪道:“还说无碍呢,都感染风寒了。就你逞强。”

    “若是小姐无事,小姐可多回去休息会儿。”

    “倒真有些事儿。”顾以画看了下四周,随即起身附嘴到知书耳边耳语了几句。

    知书惊愕道:“果真?”

    顾以画小声道:“果真,不知大夫人用了什么法子让六妹丢了那块玉佩,现下她的病情已有所好转。知书?我们该怎么办?”

    “如若没有天起真人的医治,顾以智是好不完全的,不必担心,你也不可留这儿太久,你若出得久了。又不知侍棋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顾以画斜眼看了一眼知书,嗔怪道:“你说的对,侍棋那丫鬟是该处置一下了,省的在这儿碍着知书的眼。”

    “别贫嘴了,快些回去吧。”知书忍不住笑道。

    顾以画千叮咛万嘱咐了知书一番这才离去了。

    知书抵不住身体传来的倦意,又睡了过去。

    再说九夫人在昨日回到自己的别院后,嫌弃着身上的汗腻,让婆子给自己准备洗澡水,洗完汗腻吃完晚饭后,顾清到来,九夫人闹着小情绪就跟顾清抱怨大夫人的不是,顾清小心哄着,哄着哄着就翻了红浪。

    九夫人重新获得宠爱,暂时消停了一阵,大夫人却忙着为顾以琴寻着师父。

    “不知夫人寻在下来所为何事?”长相俊朗身着布衣,长发高束插着朴素木簪,却因有琴在背而不能坐下的青年男子,低眉顺眼。

    “听闻琴师父一双素手弹得一手好琴,无人能比,更知琴师父急需银两,这些雪银不成敬意,只求琴师父能教学妾身的小女。”

    大夫人此时正坐在顾府的正厅内,抿着盏中略微温热的茶水,等着厅中所立之人回答。

    放下茶杯,对着身侧端着盖着红布木盘的丫鬟做了个手势,另一个丫鬟就掀开红布,而端着木盘的丫鬟把木盘放在一个男子身旁的待客桌上。随后退到大夫人的身后。

    琴师看也未看桌上的雪银,礼貌回道:“在下不才,从小学琴还是技艺拙劣,无人能比那是取笑在下了?”

    大夫人听着琴师打的太极也不恼,再问了一次:“琴师父谦虚了,不知琴师父愿不愿留在府中教导妾身的小女?”

    “如小姐无弹琴天赋,在下愿留下也没借口,还是先听小姐弹奏一曲吧。”琴师叹了口气,恭敬回道,他的确很需要钱。却又不能违背师父的师诫:不教无天赋之人弹琴,只能寻了个折中的法子,听。

    大夫人便带着琴师去了一处后院的凉亭,让人喊来大小姐,让人寻香来。

    顾以琴来了,琴师入了凉亭,把亭边的白幔挂起,让顾以琴站一边观看,凉亭很大,而大夫人则坐在凉亭边。把琴上的琴布褪去,放松心情,净手焚香。

    “诤——”

    琴师坐下带上白色的指套,开始拨动了琴弦,出了第一个音,随后便手指飞快翻动,挑,拨,拉,钩,一连串动听开始还平和,最后转瞬激昂的琴声从那把古朴的琴内飞出。

    听着琴声,众人只觉得身处于一片蓝色而望不到边的湖泊旁,随后才发觉湖泊并不是死的,听着湖泊翻起的大浪拍打石头的声音,心不自觉的随着那一声声拍打而激烈跳动。

    不多久。

    香尽曲毕,琴师那澎湃的心情开始平复,吐出一口浊气,这才看向如痴如醉的众人,不出声打扰,等着她们回神。

 第三十六章他乡遇故知(一)

    “诤——”

    又是一声轻柔的琴音流泻,琴师单手覆于琴弦之上,修长而骨节分明带着白皙带着薄茧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弄着一根弦,时重时缓,时快时慢,泻出的音调带着一种淡淡的忧郁感,这时他的手未带了指套,亭台上也尚未焚香。

    顾以琴回神看到的便是这般场面,忽而觉得心跳加快的些许,想起了娘亲让她过来却未说明理由,但过来之后被琴师让站立一旁,她心下也明白了五六分,再在听了琴师的一曲,她只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想要日日感受到,唯有此策。

    于是顾以琴有些紧张的咽了下唾沫,开口道:“琴师父,我能拜您为师吗?”

    琴师单手压于琴弦之上把弦音止住,起身站在顾以琴对面,正色道:“每人一生都只有一把琴,心里有琴,手中有琴,无论何时,无论何处,一琴一人,琴在人在,琴毁人亡,这便是爱琴之道。汝可明否?”

    顾以琴稍稍想了一下,琴师说出的那句话带着悲凉,顾以琴想了想,要是自己的琴被毁了,肯定也是痛不欲生,确实感同身受,这才点点头:“已明了。”

    “那琴师父,妾身的小女可否能拜您为师?”大夫人从那一曲而回神的震惊,听着琴音那种惊涛拍岸的余悸还残留于感觉上,眼前还残留着琴音里感受到的蓝色的湖泊翻起的浪拍在石头上的景象,看向面前一身布衣的男子,恭敬的用上了“您”的称呼,之前的漠然与轻视都在此刻变为了小心和担忧。

    “收徒暂且不考虑,这两日在下会在来福客栈歇脚,小姐的琴打造好后可派人去那儿寻我。”

    琴师态度不明的收起琴就准备离开,大夫人急忙出声挽留:“琴师父也可先在府中做客,小女的教学慢慢来也可。”

    琴师言语淡淡婉拒道:“无功不受禄。”

    顾以琴急了,急忙向王蔷眨眼示意要把琴师留下。

    大夫人应着顾以琴的眼神再次出声挽留道:“您已成为妾身的小女教学师父,留与府中自是应当。”

    琴师离去的脚步不停,远去的声音传入两人耳里:“且还为时尚早。等琴打造好之后再说吧。”

    两日后——

    知书修养两日身体已见好转,躺了一会儿正准备睡下,却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丝琴声,思量了下时间,也该是大夫人请人过来教顾以琴学艺的时间了,而请来的琴师,在前世之后和自己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琴师名唤溪扬,因琴出名,独来独往,性情怪异,世人都只知他弹得一首好琴,却无人知晓他的名字。

    因前世和自己是很好的朋友,他才道了自己的名,说无姓,对外才不愿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说了他的往事,那时的自己还是小姐身份,听得心情自是无比酸涩。

    琴师原是个被家人抛弃的孤儿,被一位籍籍无名,名叫的琴师之人的琴师所救,被抚养长大成人之后,便继承了琴师的衣钵,虽未发扬光大,却也名噪京城,当那时的自己问起琴师外人所传的独来独往,性情怪异有何看法时,他淡淡笑说外人所传的独来独往只因自己烦与人打交道,性情怪异也只是相聚时挑起的话题与自己涉及的领域不好插嘴罢了。当时他的神情倒是有几分可爱。

    进入府里教学的半年后,顾以智被天起真人救治醒来,却不知何故设计了琴师,他的琴在他面前一点一点化为了灰烬却无能为力,黄昏的余晖正悄然过去,冲天的火光便照明了丞相府一角,而自己和琴师刚刚从那处出来,琴师望着火光,对自己笑了一下。

    忆起往事,那个笑得悲凉的投入大火中的身影依旧在自己脑海里浮现。

    他言:“以画,还记得曾经吾之所言?一琴一人,琴在人在,琴毁人亡。呵呵,吾师如是,吾亦如是。”

    知书眼睛酸涩,视线模糊,手背擦了下脸,竟是流出了眼泪,苦笑一声,无视依旧酸软的手脚,挣扎着起身,等待恢复了点力气后,这才披了件外衣脚步虚浮的往门口走去,向院子走去。

    刚到院门口,一声清亮圆润如泉水潺潺的嗓音带着恭敬的语气传入知书耳中,知书寻了块离院门不远的草地席地而坐,旁边还有花丛,知书慢慢回温着前世所学的琴的知识。

    “请小姐把眼缚上,今日感受一下琴弦,琴身在手下的感觉,记好接下来在下说的每一句话。”

    “小姐还记得两日前在下所说的话否?现下再重诉一回:每人一生都只有一把琴,心里有琴,手中有琴,无论何时,无论何处,一琴一人,琴在人在,琴毁人亡,这便是爱琴之道。汝可明否?”

    “学琴,要吃的苦,还须知道你琴的一切,琴有许多种,在下就说说常见的两种。一种为五弦,一种为七弦,在下弹奏所用的琴的就是七弦。”

    “好了就到这里,你自行感受一下这把属于你自己的琴。若是真有天赋,在下会教学小姐的。”

    琴师轻手轻脚的把白幔放下。退出了凉亭,身上依旧背着那把古朴琴,他却步履轻盈径直的向院门口那处走去。

    顾以琴的双眼被缚上,虽有些暗黑的不适,耳朵却变得灵敏起来,周遭细小的声音都传入了耳中,听闻琴师的话,她把压在琴弦上的玉手开始小心移动,慢慢的开始抚摸琴身,感受每一次手指抚过琴身,琴弦的纹理那种奇妙的感觉。

    知书见他向院门口走来,自己急忙寻了旁边的花丛空隙躲了起来,听见脚步声渐渐逼近,心里开始“怦怦怦”的激烈跳动。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偷听,现下还躲在花丛里面,不必害怕,若是想学琴的话,我也可教你。”

    知书听着外面轻笑而无奈的语气,脸突然热了起来,知这不是前世,她与琴师还不是朋友,且这也是个丫鬟的身份,何能同小姐学琴,于是她清清嗓子,小声道:“琴师不必如此,小姐还在那儿等着,琴师快去吧。”

    琴师不理会,问道:“你为何如此害怕于我?”

    知书回道:“不是害怕,婢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子,一时好奇她们所传的琴师何样便偷偷过来瞧了下,却不想无意冒犯了琴师,奴婢该死,还请琴师快些回去,奴婢好离去,不然等下又要挨骂。”

    “这”琴师沉吟思量了会儿,发现丫鬟和小姐一个主一个奴却是有身份问题,看向花丛内,却只能看见一片剪影,无法看到里面的人儿,才惋惜道:“好吧,是我思虑不周了,你若是想学琴的话可去相府西东方向的客房寻我,我会教你的,但现在你可否告知我,你的闺名?所在何处当差?”

    想来两人再也无交集之时,且琴师也不可入后院,知书便老老实实的回了:“闺名担当不了,婢子名唤知书。在小姐院里当差。”

    “知书?知书”琴师喃喃两声后才回道:“好吧,知书姑娘,我们有缘再会。”

    听着脚步声远去,知书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外衣穿上,爬出草丛蹑手蹑脚的离去。

    “诤——”

    顾以琴这时凭着感觉第一次拨动了琴弦。

    知书走着路,听着身后传来的琴音,有些五味杂陈,她又想起了前世顾以琴因为进宫而被废了一双手的事情。可现下却无任何办法。只得叹了一口气,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三十七章他乡遇故知(二)

    顾以琴由里向外按着顺序把琴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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