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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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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年岁到底是大的太不像样。纵是那个女人不出招,他的那位祖母也再坐不住。这种情况下,娶那位明总捕对他来说也是个好的选择。起码他不用去担忧她的安危,仍是可以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自然这种想法是基于理性的,感性上他无法做到全不介意。
他想不通延圣帝为什么会赐这么道婚旨,却也不会怀疑是延圣帝发现了什么,故才将天门的眼线头子放到了自己身边。
谁都知道明婠婠走到今天的位置凭借的不是眼线的本领。她是个不会隐藏自己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靠着一双硬拳。
与这样的人相处,其实也是轻松的。
凤卿城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桩事与他来说、与秦王来说都是有利的,便也就这样认了。倒是秦王一直难能释怀,明总捕固然是个难得优秀的女子,但是在他看来她还是配不上凤卿城的。
旁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凤卿城并非不学无术的纨绔。无论才华还是容颜气度,这婚旨上的两个人都不甚相配。
明明觉得不相配,他却不能、也没有力量去阻止这桩亲事。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契机,令他能走入朝臣、走入万民的视野,由而收拢一些力量到麾下。这婚事恰恰可以让他借题发挥、制造一个契机出来。
两人议完事凤卿城便离了此处。秦王却没有起身离开,他坐在凉凉的锦席之上久久的怔楞着。
这暗室建在地下,温度是比外面高上许多的。但是坐的久了还是会觉得冷,冷入了心肺、冷进了骨子里。
这一夜,在夜幕的遮掩下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人心潮难宁,抚不平心海中的滔天巨浪;有人漏夜行动,在寒月下筹谋着大事;有人罗衾软榻辗转难眠;有人高枕而卧睡得香甜;。。。。。。。
而无论人们经历着什么,第二日的太阳还是照常的升起。
婠婠踏着晨曦迈进了天门府衙,自那浓烈的荷尔蒙的气息中穿过,立在大堂中很是无所事事了一会儿便往无名楼走去。
昨日宫里送来的那几个人,无论用什么刑罚手段都只说自己无辜。婠婠在地府待了久了,天门大牢中的那些画面倒也没有让她生出什么不适之感。她今日不再过去实是因为那地方有她没她并没什么差别。
刑讯逼供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罢。
总捕大人怎么当婠婠还没摸到门路,但是领导怎么当婠婠仿佛是有了些感觉。这天门中的一概事情,她大不必去亲力亲为,只要大家各司其职她就能安坐其位。
上值的时间变得无聊起来。婠婠决定公物私用一下。
她下到无名楼底的那座巨大的资料库中,翻出了定北侯府的一应卷宗资料。
那些卷宗资料多的摞起来能有十几个婠婠高。婠婠便只捡了近二十年的出来。
这些卷宗倒是有趣,按照年份排布开便呈现一种阶梯状,越是往后便越薄。最近几年的那些更是薄的可以与秦王府的那两页纸相媲美。
定北侯府的成员不是太多,如今府中辈分最高的便是老定北侯凤固凤信德的夫人左氏。左氏出身于先帝年间观文殿学士左鸿儒家,如今左家早已衰微,一应事务还全要仰仗这位老夫人。
左氏育有一女三子。
长女凤娴,小字灼华。在延圣帝还在皇子时便与之结缡。
长子凤渊凤重钧。这是一个相当传奇的人物。不止战功彪炳,还拥有两位非是平妻的正妻。一位是并州云氏,与凤渊一同战死在沙场,死后谥封一品忠烈夫人。还有一位乃是已故大长公主之女、今开封尹杨韶的长姐襄和县主杨氏。
次子凤涧,娶了国子祭酒孟长念的嫡女孟氏为妻,育有一女凤雅娘,一子凤卿荀。
幼子凤溯,娶了边关一小小十将之妹白氏为妻,育有一女凤颂娘。
这定北侯府也当得上是一门的忠烈。二十年间里,先是凤溯战死于北伐斡朗改的战场之上,再是老定北侯凤固因连年征战落下的旧伤而亡故。而后凤渊、云氏一同战死于八部之乱中。那一战凤家一系的虎威军几乎全部折了进去。用那积流成河的鲜血彻彻底底的拔除了北地的隐患。
元后凤娴在听闻到这个消息后伤心过度,竟是一病不起就此薨逝。
延圣帝怜惜凤家,下诏令驻守在南疆的凤涧归京,不想圣旨到时凤涧已然于一次破袭中战亡。
延圣帝的恩眷照拂也不过就是那几年,曾传奇样的凤家就此渐向衰微。
婠婠看完后起身将那些卷宗资料放回到原位去。心疼男神的同时竟觉的他身上的光华又更耀眼了几分。
婠婠翻阅那些资料倒不是要了解凤家的成员结构,她是想要更了解她家男神一些,所以才按照男神的年岁选了近二十年的宗卷来看。可惜这些宗卷资料之上对男神的记述少之又少,不过只言片语罢了。
她仅能从中得知他亦是花朝节的生辰,与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还有,他有一个延圣帝与元后同赐的字——恒之。
恒之,恒之。
凤恒之。
在婠婠觉得这个字当真是越念越觉顺口好听时,汴梁城中大部分读书人也都在觉得一篇文章越念越是朗朗上口,越念越觉口有余香,耳留余韵。
确切地说,那是一道谕旨,一道赐婚的谕旨。
那是一篇足令王翰林得意一生的佳作,字字珠玑,句句琼玉。读书人爱其骈俪华彩,大集辞采声韵之美。便都寻了可以留存最久的文重纸将其抄录下来留存、传诵。一时间文重纸的价格飞涨。
随着这些读书人的狂热,汴京的百姓们跟起了流行,纷纷买上张纸来抄录下那篇文章,不拘什么品质的纸墨,也不拘自己家有没有识字的人。原因无他,实在是这等凶神配恶霸的事情太新奇、太值得八卦。
对的,没错。在汴京百姓的心目中,凤卿城就是个恶霸。虽不至于欺男霸女,抢田占市,但是他的种种行径委实是大大的影响到汴京百姓的正常生活。
汴京城这地方处在天子脚下,还没有哪个真正意义上的恶霸敢在此处诞生。故而,凤卿城就无比幸运的成为了恶霸这一名词的第一代言人。
☆、第二十二章 比之定北侯世子 如何?
汴京城的一场八卦狂欢就此开始,这其中起哄起得最为明目张胆的便是云相家的小郎君。
云小郎君在丰乐楼摆下三天宴席,广邀狐朋预贺自己即将取代凤卿城成为京都第一纨绔的大喜事。且还特特的下了张描金贴到定北侯府,邀凤卿城赴宴。
帖子上仅有一句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诗句本没什么,引用它的人向来极多。只是在这当口上由不得人不脑补出些别样的意味来。诗句是劝人莫负好时光。对于凤卿城来说,他确是没有多少好时光可享了。
娶一个凶煞神,且是曾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凶煞神。可想而知,往后凤卿城的日子将是多么的悲催。
云小郎君请了京都最好的乐班,在丰乐楼搭台鼓瑟,歌舞的一片喧嚣热闹。
众人皆以为凤卿城不会赴宴,万没想到纨绔的脑回路格外不同。他去了,不仅去了还玩乐的相当投入。大有变本加厉,尽情捞本的势头。只是他那本没能捞上两日便被定北侯老夫人亲自拎了回去。
从那日后,汴京城的坊市街道上再见不到凤卿城的影子。而婠婠也因房屋修缮暂时搬进了天门居住,轻易不迈出府衙的大门。
八卦的两位主角都不再露头。不过这并不妨碍汴京的百姓们尽情的八卦狂欢。说起来,主角不露面他们反而八卦的更加欢畅。
就在这样的炙烈氛围中,除夕将至。
几位天门名捕陆陆续续的回了京。连翘是最后一个返回的,彼时婠婠已经搬回到那座修缮好的小院中。
连翘返京时已是日落西山,她便直接去到了婠婠的居所。刚一门她便疑心自己是走错了。院落还是那个院落,只是略作了一点变动,却就让这院子变得清雅而富有意趣。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开门的那个人,是每日来帮大人烧饭洗衣的那个冯婶没错。
冯婶并没有注意连翘的诧异目光,她一面擦着手上的水渍一面走到正屋前扬声喊道:“明大人,是坤捕大人来了。”
婠婠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快进来!大冷天的我就不出去迎你了。”
冯婶向连翘笑笑道了声“坤捕大人快请进。”便又回到厨间去忙暮食。
连翘推开屋门,那走错门的念头再次笼上心头,且更加的强烈起来。
奢华,太奢华了!
靡丽,太靡丽了!
馥郁的暖香轻软的袭来,糅合着淡淡的椒桂气味。壁上梁间锦幕重重而悬,地上绵厚绚丽的织毯慵懒的铺展开身姿遮去大半的青石地砖。
屋子正中放置着一座华美而精致的巨大熏笼。婠婠此时正倚坐在熏笼前,见她推门进来立刻招手道:“快过来暖和一下。还没用过暮食罢?暖和暖和,待会儿吃羊肉汤饼。”
连翘的动作有些木,像是生了锈的机关人般动作僵硬的踩上那绵密的软毯,往那熏笼边走去。
走进来才发觉这地是暖的,竟是铺了地火龙。如此看那熏笼也便不是取暖为主,而是件实实在在的熏香炉子。
屋里很温暖,暖的叫人浑身的筋骨都仿佛酥软下来,陶陶欲睡。
连翘颇觉不可思议,“椒桂涂墙、锦帘罗账、还有这笼下熏香,大人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婠婠将一壶姜枣糖水并一只空碗递到了连翘的面前,“我也不是个傻的,当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说罢她微垂下头,自膝上的小碟子中捻起一块云片糕,悠哉哉的送进口里。
她的肤色比之离别前要细润了些,依稀间与四五年前的那个小姑娘重合了起来。
那是连翘第一次见到明婠婠。
那个时候她也是初入天门,受了委屈正躲在天门府衙的一处隐蔽角落,捏着手绢无声的抽泣。哭的正酣然激动时一抬眼却发现不远处的高墙下竟立着一个人。
那是个锦衣黑衫的小姑娘,正斜倚在天门府衙的围墙上,微垂着头从油纸包里捻出一块云片糕缓缓的送进嘴巴里。暮夏的风轻轻拂动着她额前的发丝,在那双清泠泠的眼眸中映过细细碎碎的影。
小姑娘也看到了她,却是仿佛没有瞧出她面上的尴尬恼怒般,依旧在那里慢慢的吃着她的糕点。直到吃完最后一块,才拍掉手上那些甜香的碎屑,离开了那道高墙。
走过她身边时,那小姑娘说了一句“眼泪,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便自顾而去。
说这话时,那小姑娘的脸是轻轻仰着的,神情颇有些桀骜,仿佛她脸上的那对桃子眼并不存在一般。
许多年之后,连翘才知道那一日她们哭泣的理由竟然是一样的。
眼泪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这个道理其实她知道。可是这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事情,一但触碰到了那就全然的身不由已,心不由我。。。。。。。
。。。。。。。
“翘儿啊!翘儿?”
乍然响起的声音将连翘从久远的记忆中拉扯回来。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那张凑在近前的面庞,“大人是在叫我?”
这两声“翘儿”叫的有些特别,“儿”字几乎都化进了“翘”字中,虽然听起来有一点怪,却是诡异的透着股不可抗拒的亲昵。
婠婠见连翘终于回神,便将脸和手一起从连翘的面前撤了回来,“发什么呆?”
连翘环视了这屋子一眼,又看了看婠婠。最终她还是决定将那些往事说与她,免得她将来恢复了记忆,引出大乱子来。
倒了一盏姜枣糖水喝下去后,连翘清了清喉咙道:“这房子。。。。。。,之前是展大人的。大人买下来后,三年间从未动过这里面的摆设。”
婠婠的反射弧很是飞了一会儿,“展大人?”
连翘点点头,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前任天门总捕,展笑风。”
婠婠点点头,暗道:果然如此。
怪不得堂堂天门总捕会住到这种地方;怪不得先前这房子是那般的寒凉光景,想来是那个展笑风搬走时带走了大部分物件,而前主又除了枕被碗筷外未有添置其他。
之前的一些疑惑终于是解开了。——前主是对那展笑风有意思的吧。
婠婠好奇起来。她挪动屁股凑到连翘身畔来,神秘兮兮的问道:“那个展笑风长得好不好看?”
“啊?”连翘疑心自己是听错了,愣了片刻后说道:“展大人算是个丰神俊朗的美男子。”
乍听到婠婠问这个,连翘颇觉得接受不了。很是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但是再细想想,虽然大人自己没说过,可风传中却是说大人正是因为在街上看了展大人一眼,这才进了天门。
想来大人本就是个注重男子容貌的人吧。
连翘才刚安抚下自己那受惊的心灵,便听婠婠又在耳边问道:“那比之定北侯世子,如何?”
连翘木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着,“若单论容貌展大人自是不及。”
然后,连翘便看到她家大人一脸放心了的样子,一抬屁股挪回到方才坐着的地方。
看着这样的婠婠,连翘忽然觉得,也许不叫大人想起那些往事来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毕竟这样的大人不会偷偷的哭,也不会在那一坛坛烈酒中醉生梦死。
——————荐文————————
《邪医无双》八年后的她再次回来时,同时也是萧国风起云涌之刻。且看她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第二十三章 打开的方式不对?
连翘的返京为这一场大清洗画上了终止符。每一名叛官都连带着九族被诛,天门终是在月余的时间里用那百余族的鲜血洗去了延圣帝心中的疑患,令他能安安心心的过个年。
除夕是重要的节日,上到帝王百官下到贩夫走卒都要休息上七日。天门有些特别,锦衣捕快们不能全部休息,他们要轮值。婠婠也要随时待命,每日的密折还是要送的。
不过婠婠是个总能令自己开心起来的人。——假期休不爽?看看地门那些人,再看看禁卫和几大军营的那些人。他们都没得休息呢。
何况,延圣帝赏下来过节的那些东西就已经足够她好好笑上几个月。
冯婶也是要休息的。早几天前她便将过节要用的屠苏酒、百事吉、脍鱼、羊排、五辛盘等等食物都制备一全,全部储在厨房外的大缸之中。婠婠只要取出来热上一热便就可以了。
除夕当日婠婠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起身来自己下了碗索饼吃,听得外面喧嚣热闹便决定出去转转。
平日里她都只是素面朝天,只涂上些面脂润肤罢了。想着今日过节总要好好的打扮一番。
发髻婠婠是不会梳的,依旧还是那个高高马尾。今日却没有用玉钿装饰,而是簪上了一只拳头大的纯银嵌芙蓉石刻蔷薇花冠。明婠婠没有穿耳洞,婠婠也没有勇气去穿上两个。因而也就没在耳朵上做文章。
匀好面脂,婠婠打开了那只新置办的梳妆匣子,取了一应的工具对着梳妆镜仔细的描画起来。
其实她还是会化点妆的,其实她也是对各类神剧的古装造型有点见解的。但是她居然画出了一个像是活脱脱从唐代壁画上扒拉下来妆容。
婠婠对着铜镜照了半天,最终还是洗净了脸只涂了些润肤的面脂上去。
买丫鬟!必须买丫鬟!买会梳几百种发髻,会化几百种妆容还能不时创新花样的那种巧丫鬟。
带着这种决心婠婠出了门。
汴梁城中的爆竹声此起彼伏着,街道上的行人却是不多。这日子百姓们皆在家中整治守岁宴、贴门神、贴桃符、祭祀先祖。。。。。。,个个忙成一团,鲜少有谁走上街头来看热闹。
那热闹喧嚣皆是由游城的“大傩仪”队伍发出的。这是每年除夕必须举行的仪式,用意在于驱妖赶祟。队伍很是庞大,浩浩荡荡千余人皆扮作各路神仙的模样,敲锣打鼓、鼓瑟吹笙的游着城。
令婠婠觉得有趣的是,这些“神仙”全部都是由皇城司的亲事官、诸班禁卫和金吾卫装扮而成。不时的可以从中看到一两张熟悉些的面庞。
“大傩仪”的队伍要游走过汴京城的每一处,至晚间出南城门外转龙弯进行埋祟,仪式才算结束。这样的热闹对婠婠来说吸引力并不太大,也就没有那个耐心看到最后。
婠婠跟着“大傩仪”的队伍走了一会,至天门府衙时便转了进去。与那些留在府衙中的锦衣捕快们一同包了些角儿,写了密折便慢悠悠的往小院走去。
寒风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远远近近的爆竹声令行人鲜少的街道并不显得冷清。
其实婠婠是很想是留在天门与那些行走的荷尔蒙一起守岁的,但如今天门中并无女捕快留下,那些锦衣捕快似乎也没有将她当成个女人看,行止间不要太不拘小节。
阳刚的气息太浓郁,婠婠怕待久了会流鼻血。那样的话就太丢人了些,传出去叫她家男神知道该多不好。于是婠婠最终决定回家抱着那些金银财帛守岁去。
才走到街巷口,便见到自家门前立着一位十分神仙风骨的中年雅士。沈腰潘鬓,美如冠玉。
婠婠眨了眨眼。哟,哪里来的美大叔?!
那美大叔见到婠婠出现在街巷口,立刻飞了过来。他的轻功路数极为飘逸好看,从婠婠的角度瞧来当真像是哪位神仙在下临凡尘。
只是这美大叔一开口,所有的出尘美好就都像颗泡泡般瞬间被戳破。
“我的蔤妹啊。”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尾音拉的绵长。边说着一对眼眶齐齐的红了起来,双臂展开向着婠婠伸来。
虽然他是个极品的美大叔,但婠婠还是非常理智的、飞快的闪了开。同时心中大为好奇,这美大叔是怎么知道她是个迷妹的?
不过即便她是迷妹,她也只是她家男神的迷妹。跟这美大叔可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婠婠的面上立刻露出一抹划清界限的原则感。
美大叔一见,本已发红的眼眶里立刻垂下泪来,“竟真是什么都忘了。我是叔父啊。”
这便是那个孤影单刀砍翻数百仇家的明家二少,那个名动江湖的明二爷,那个令所有江湖侠少一提起来就眼睛发亮的传奇?
感觉有那么一点幻灭啊。
婠婠的嘴角有些抽动,明二爷却是没有注意到。他正一心沉浸在心痛中,一面用那宽大袍袖的布料按着眼角一面不住的懊悔着,“我家的蔤妹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早知道便是敲晕了你,也不教你留在京城。
当年叔父就不该将你自己留在安畅街上,那样我的蔤妹就不会进什么天门。
那个莽汉哪点值得我家蔤妹这般。”
。。。。。。。
明二爷似是陷入到回忆的深淖,将过往的事情桩桩件件的拿出来懊悔。每说上一件便要带上几声“蔤妹”。
婠婠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出了不对。她长舒一口气,原来如此,就说明二爷不能是这样的货色。
“这位大叔,您恐是认错了人。我不叫迷妹。”
明二爷面上的懊悔更重了几分,长叹一声说道:“你小的时候那小胳膊小腿好似一截一截的玉莲藕,你阿娘便给你起了这个小名。”
婠婠隐隐明白了,这个“迷”字应该是跟莲藕有什么关系,定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迷”字。
找到她门前、见到她人才过来、只是一个名字不一样。对方认错人这个可能其实很小。婠婠之所以会觉得这个很小的可能出现了,是因为她实在是无法将传说中的那位明二爷与眼前这位眼泪吧嚓的美大叔划上等号。
也许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看着对方眼中那货真料足的心疼,婠婠想也许是明二爷太过心疼侄女这才失态。平日里应该不会这个样子的。
明二爷依旧还在几句话一个蔤妹的懊恼诉说着。
婠婠实在听得不适应,出声抗议道:“那个,能别叫我迷妹不?”
明二爷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懊恼,看着婠婠很是怔了片刻,而后说道:“你还有个小字。因你当年藏身在青竹衣笼中才得以存活,我便给你起了小字:青竹娘。”
青竹娘。字面上看这个小字还是很美丽很别致的。但是一旦叫出来就会分分钟令她生出个她有个娃娃叫青竹的错觉,莫名的怪异。
婠婠心一横,“那还是叫迷妹好了。”
迷妹就迷妹吧,反正也没叫冤枉了她。
☆、第二十四章 捍卫小钱钱
明二爷有个寓意分外光明的名。由代表骄阳初升之晨的“晓”与代表明亮昼日的“白”组成。
明晓白,与青竹娘有着异曲同工的微妙。看起来很美,念起来很幻灭。就像他的人一样,看上去恍惚神仙中人,然而一开口那形象便彻底的倒坍掉。
他竟对婠婠说,他应下了武林盟主要一力解决明年江湖论剑会的所有费用,约合纹银一千之数。
婠婠生平。。。。。。,呃,包括死后,有两大不能忍:动她的男神、动她的小钱钱。
一千两,她的全部家底也远不足一千两。
话说江湖论剑会关明月山庄什么事,关他明二爷个什么事!
这算什么?滥好人还是大包子?
究竟是滥好人和大包子先不好下定论,婠婠此刻唯一能下定论的就是:这位便宜叔父就是传说的那种极品亲人。
婠婠此刻的内心活动明二爷是不会知晓的,他向后望了望说道:“佟盟主是与我一同来的,以他的脚程怕是这时辰便要到了。”
婠婠听了嘴都快要撇到了后脚跟。这位讨钱可真积极,大节下的竟不与家人一同守岁而跑到这里来讨银子。
听起来居然有那么一点小感动呢。但是感动归感动,婠婠的意志还是很坚定:不给!不给!吃了秤砣的不给!
没等婠婠打开院门便见一位着着褐衣的劲瘦老头飞步而来,到面前站定一拱手道:“明老弟到底是心焦贤侄女,竟跑的这样快。——贤侄女近来可好?”
婠婠勉强扯了扯嘴角。心中一阵吐槽:本来挺好,见了你就不好了。
这银子她一定不会出,但一碗茶汤还是不吝招待的。婠婠开了门,将明二爷与那位佟盟主让到了东厢房。为了住的舒适,几间正房全部修做居室。西厢房修做客厢,东厢房则改做了兼能会客、小憩的书房。
也不管明二爷与佟盟主立在屋中如何呆愣,婠婠自去往那供着地火龙的火道中添了两根粗柴,而后提起一旁温着的枣杞汤,又到厨间取了几个大碗几样干果用木托盘盛了。一手提着汤壶,一手拖着那硕大的托盘走回到东厢房。
佟盟主已然落座。明二爷却还站在原地,抚着那厚而雅致的门帘满眼的激动。
他的蔤妹啊,终于是能对自己好上一些了。
佟盟主接了枣杞汤来一口气喝了三大碗,“真是暖和,多谢贤侄女。——这次论剑大会选在洛阳城,租用馆地、缴纳官府那边的费用,差不多需一千贯。”
这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要钱了?!
婠婠在拒绝前忍不住先问了个问题,“为什么在洛阳?”
佟盟主心中有些打鼓,跟明家这两位要钱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几曾见明婠婠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打从今日一见面,这位明大娘子便透着股不对劲。只怕这次的银子未必能要到手里。
要知道,当年明二爷那位嫂嫂、明大娘子的那位阿娘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铁算盘。莫说手指缝里露不出一粒银,就是大雁从她眼前飞过也要留下两根毛来充作买路费。
这明大娘子自小是明二爷教诲长大的,故而性情与明二爷一般急公好义、豪爽大方。该不会这明大娘子的性子本是随她阿娘的,如今一个失魂症叫她恢复了天性。
佟盟主的心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口中却是很快的回答道:“洛阳繁华,论剑会时又恰牡丹正盛。各路江湖豪侠同聚洛阳,与那繁华热闹地论剑赏花方才不枉那一场盛会。”
“繁华热闹地?你们要在洛阳城中论剑!”婠婠听了这解释越发的纳闷起来,“论剑是动手的还是动口的?”
佟盟主立刻大笑起来,“贤侄女风趣。吾辈皆不是那酸儒,动的什么嘴皮子,自然是要比武论英雄。”
婠婠忍不住又道:“洛阳城再是大,也不会有个方圆几百里的空地在其中。大家这边比武论剑,左右走上百步就有菜肉小贩吆喝,洛阳百姓在四围的街巷里行走,卖的买的、来的往的、抱子摘菜的、剖鱼浆衣的,清晨起来免不得还有倒夜香的,。。。。。。。”
被她一说,佟盟主心目中规划的盛会登时走了味道。虽以往也是选个繁华的大城举办论剑会,但如今他只要一想那画面便立觉有些辣眼睛。
呆愣了一瞬后,佟盟主出声打断了婠婠那越说越具备画面感的话语,“依贤侄女高见,论剑会应选在何处举办为佳?”
婠婠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华山啊!天下第一险峰,高耸入云,下无临地。在华山之巅比武论英雄,那才叫应情应景。”
闻言,佟盟主仿佛已然感受到华山之巅的烈烈山风,胸臆间一片激荡。忍不住一拍桌案连道了三声,“好!好!好!”
华山险绝,且自古上下便只有一条路。敢上去且有本事上去的人才有资格论一论英雄。佟盟主越想越绝合适,恨不能即刻便飞到华山之巅。
他长出一口浊气,道:“不若从今后论剑会就都定在华山之巅。华山论剑,听来便合胃口。”
婠婠呆了呆,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佟盟主竟就拍案定出了华山论剑。呃,她要不要默默的向查老爷子道个歉呢?
论剑会十二年一次,每隔十二年时任盟主便要为银子发愁。华山那地方可是不要钱的。佟盟主觉得这主意简直妙到了天际。他起身来诚心诚意的向婠婠抱拳道:“明大娘子一言解了多少人的难题,佟伯当在此郑重谢过。——今日除夕,我也不扰你们叔侄团聚,这便告辞了。择日再来登门重谢。”
看着佟盟主果然抬脚向外走去,婠婠好意外。还没拿银子就这么走了?
对了!华山是随便就能爬的,不需要缴纳什么银钱。那这位也就不需要筹措什么费用。所以,她还没有正式拒绝,问题就这么有如天助的解决啦。
婠婠还来不及高兴。那边厢明二爷见佟盟主撩开门帘准备出去,终于从那莫名的感动中回过了神,问道:“不拿银子了?”
婠婠立刻又紧张起来,唯恐这便宜叔父再许出些什么茶水费之类,忙开口道:“就是想拿也拿不出什么,这两个月的银钱已都用了。我又不记得之前的积蓄放在何处。”
明二爷眨眨眼道:“你该是没有什么积蓄的。”
☆、第二十五章 果然被拔了毛
佟盟主亦是停下脚步来,爽朗一笑道:“明老弟最是急公好义,这江湖上谁人没有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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