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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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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婠婠也正在为这一小细节而暗自兴奋着,只是她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人吸引去了注意力。
  那是一位着着湖水般美丽衣裙的少女。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美目流盼间自有一股风采风流,令人见之忘俗。
  此刻这拥有着倾世美貌的少女正跟在秦王妃的身后,向着凤卿城投过目光去。
  待秦王妃重新迈开脚步离去时,这少女收回目光随着秦王妃行了几步。而后她又转回了头。这次却是深深的看了婠婠一眼。

  ☆、第六十七章 大大方方 信手拈来

  婠婠不由得赞叹:好一个大美人儿!
  若她是个男子定要死缠烂打的将这大美人儿娶回家。可惜她是个女子,可惜那大美人儿貌似在觊觎她家男神。
  婠婠转头看了看凤卿城,见他并没有往那美人儿处关注,而是坐回去继续拎起金钳咔嘣咔嘣的夹着核桃。
  婠婠很是意外,毕竟那大美人儿是如此吸睛的存在,她家男神居然一眼不去多看。仿佛那走过去的不是个活色生香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而是一颗随处可见的小菜苗。
  呃。。。。。。大概是美人都觉得自己最美,所以不会对其他美人产生兴趣?!
  在婠婠飞跑的思绪中,暖风抚动枝头,落花如雨垂落。
  这整一场赏花会婠婠都没有挪动地方,凤卿城自过来后也坐的安稳,一直陪婠婠到最后。
  满目的繁花春意,四下的歌舞升平。在几位皇子有心的讨好和群臣的颂扬中,延圣帝的心情终于是好了那么些许。晋王与楚王亦是借着这场赏花会各自达成了些目的。
  自然,从赏花会中达成的某些目的不止晋王与楚王。几乎每个来参加的人都从中得到了些想要或本不想要却意外得到的东西。比如婠婠就意外的得到了一千两黄金的金票,同时收到的还有一众小衙内小郎君们那既幽怨又畏惧的目光。
  这些金票并不是一整张的,而是由大大小小的不同数额凑起来的。票号也是各不相同。厚厚的一叠金票是从凤卿城的手里交到婠婠手中的。
  婠婠好生的纳闷,“这是?”
  “方才赢他们的。”凤卿城示意婠婠往远处那群小郎君小衙内聚着的地方望去,“那群人说若我能叫婠婠展颜一笑,他们便输我黄金千两。”
  婠婠惊悚,好大手笔!黄金千两啊,这些二世祖们可真是败家!
  不过,她喜欢!
  婠婠扬了扬手中的金票,向凤卿城道:“恒之这是一文不取,全要给我?”
  凤卿城点点头,“自然。拿你做赌本不应该,这些给你赔不是。”
  婠婠开开心心的收好金票,没有分毫为此生气的迹象。有男神全程作陪,还有金票拿。这样的赌局天天有才好!
  收好了金票,婠婠向着凤卿城叹道:“当真伤心。还以为恒之过来是因为见我心情不佳,却原来是为了个赌局。”
  凤卿城笑道:“那婠婠现在心情如何?”
  现在她的心情当然是好上了天。
  婠婠想了想,说道:“恒之的意思是此举是特意哄我开心的。——怎么办?恒之待我如此好,教我越发的放不下、丢不开。”
  凤卿城语塞,面颊之上微微的泛起红来。
  他不擅情事,本就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更何况婠婠是一而再,再而三将这般的直白热烈的情话说的大大方方,信手拈来。
  他今日凑过来也是别有目的。他有意顺着范八的话挑起这场赌局,继续作出副扶不上墙的荒唐模样来,以便配合秦王。另一方面他凑到婠婠身边来也是为了省心省力的躲了襄和县主的算计。
  他别有目的,婠婠却以为他是有心哄她开怀。故而面对着婠婠这般的热情,他心中又有了些愧意。
  无措加上这份愧疚,令他的语塞无限延长起来。所幸,赏花会已经结束,所有人都聚到延圣帝面前去山呼万岁,恭送他归宫。时机来的如此凑巧,将凤卿城从这不知如何作言的局面中解救了出来。
  随着延圣帝的离去,这场空前盛大的赏花会正式的结束了。有人随之离开,有人则是留下继续赏花。
  婠婠揣着这样一叠金票,哪里还有心思赏春花。她此刻想要的是痛快花。当然,花掉之前她要先回家去好好的稀罕稀罕这些金票。
  她开开心心的走了一段路后,凤卿城便就追了上来。
  “婠婠,我送你回去。”
  婠婠一愣,随即更加的开心起来。她并不知道凤卿城是因为心中生了愧,想着要为她做些什么来弥补,这才追上来送她回家。她只觉得这场赏花会当真是办的好。
  觉得这场赏花会办的好的不止是婠婠,所有从中得益的人都是如此觉得的。
  若说得益最大的莫过于秦王。
  有更多的人发现这位秦王爷其实胸有丘壑,性情又是沉稳谦和。论起出身更是元后嫡子。比之晋王、楚王不止好过多少。
  只是可惜他的母家定北侯府已然衰微,如今的定北侯是个扶不起来的,只有那凤卿荀还有几分样子,可那还是根没长起来的小幼苗。秦王的岳家更是叫人没眼看。一个镇日沉迷于捧戏子的岳丈,一个夯货小舅子。
  这两方非但不能给秦王什么助力,反而是不断的在给他拉后腿。
  至于其他的支持者似乎也是没有。
  如此的颓势固然令一些有心站队的大臣坚定了不投靠他的心思,同时却也挣得了一些忠纯笃实之臣的支持。
  燕王离京,秦王又在这赏花会上真正露出了些锋芒来。接下来的时日里,晋王和楚王开始一致的将矛头对向了他。要抓秦王的小辫子简直不要太简单。
  即便凤卿城有了一点收敛,可还有个姚南辰在四处招摇着。
  只是这两个人招惹出来的祸事都伤不到秦王的根骨。每每他们抓住一件事大作起文章,想要借机彻底将秦王打趴下时,延圣帝都会说上一句:不过小子顽劣,好生教训一顿也就罢了。
  两三次下来,晋王与楚王如何能不明白,自家阿爹这是借着秦王来给他们警告。于是这两位王爷皆都收敛了明面上的揽权行为,一心一意的做起了孝顺儿子。
  不论晋王楚王的态度如何改变,秦王皆都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他们进,他进。
  他们退,他依旧进。
  进的速度也是前后如一,分毫不被外力事件所影响。
  在晋王、楚王收敛羽翼时,秦王将延圣帝交托的几件差事办的漂亮无比,名声也是越发的好起来。
  晋王与楚王虽是心中不适,却也没有再次出手。在他们看来,秦王的名声再好也是无用。毕竟他没有几个支持者,他甚至都没有在朝中盘踞下势力。这样的秦王暂时是无法与他们匹敌的。更何况,他只是延圣帝给他们竖起来的一面警告而已。
  在这种时候,谁先撕下孝顺儿子的面具,谁就要在延圣帝这里失了心。整垮了秦王也只能是白白叫对方捡了便宜去。

  ☆、第六十八章 为防丢脸还是智救为妙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无论是晋王、楚王还是秦王都不想做鹬蚌,而是想做那得利的渔翁。在他们各展神通争当渔翁的时候,婠婠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越来越近的婚事。
  说是紧锣密鼓的准备,不如贴切点说是紧锣密鼓的兴奋。
  林砚在建好那个马棚后似乎是寻不到可做的事情,便开始不断的找事情给自己做。揽管的事越来越多,渐渐的便就俨然成了婠婠的管家。一众琐碎的事务全部被他料理的妥妥当当。
  于是,关于婠婠婚仪的筹备便成了外有陶香黛操办内有林砚料理的局面。婠婠能做的也就只是看着他们的进展成果兴奋。
  桃花将谢未谢时,新的一卷江湖风云录送到了明二爷手中。月前才送过两份过来,这份薄薄一卷必是那所谓的特刊了。
  明二爷想要尽快的将药制出来,另一方面还要应婠婠的要求给江湖中人广发喜帖。他忙的很,所以对这卷特刊并未表现出什么兴趣,只匆匆扫过一眼便就丢在了一旁。
  彼时婠婠正端着盘瓜子在院子里嗑着,正愁没东西下瓜子便见了明二爷丢下的这份特刊。于是兴冲冲的捡了起来。
  这卷特刊之上只记载了三件事情,占用篇幅的最大的便是论剑会改到了秋日举办。原因是盟主与几位宗师大侠、诸大派掌门皆觉得秋日肃杀,那时节登临高峰论剑封雄才更有气氛。
  婠婠吐掉黏在唇边的一片瓜子皮,啧啧出声:这些江湖人可真是讲究情调。原本在洛阳论剑要选在牡丹花盛的时节,如今改成华山论剑就要改成秋日。
  其余两件事占用的篇幅极小,只有寥寥几句话。一件是江南碧玉剑与西北刀王将于月圆之夜决战于京都第一高塔。一件是白鲨帮帮主的成名宝锤被神偷空空狐盗走。白鲨帮主悬赏万贯钱,通缉空空狐。
  婠婠看完将这两页纸丢在了一旁。
  几日后,婠婠在天门中看到了另外一条与月圆之夜有关的消息:金吾卫上将军约了几位新晋的武官夜狩。
  在这个已经改变了历史走向的时空里,许多事情都与婠婠所知的那个大宋不同。比如这个金吾卫上将军便不是个虚职,而是实打实的掌握着一支负责京都安全的金吾卫。天门对这位的监视不可谓不密集。所以,这位邀约的名单以及地点时间都是详细在列的。
  那里面赫然有着她家男神的名字。
  时间是十五月圆,便就是今日。夜狩之地选在了城郊。
  婠婠当即决定,晚上去城郊溜达溜达,偶遇男神去。
  她打算在男神狩猎归来时与他“偶遇”,所以时间上也就宽松的很。下值之后她回家用了暮食,又在夜市之上晃了一阵。随心的买了几样脂粉小物,钗环首饰及些吃食。
  看时辰差不多了,她方才出了城。
  这时辰早已门禁,她可以选择翻墙或者使用天门总捕的令牌出城。又不是去干坏事,没得费那力气去翻墙。于是婠婠堂而皇之的从城门走了出去。
  郊外无甚灯火,只一轮圆月高悬穹空。清辉漫撒,四周的景物都清晰可见。
  婠婠寻了一片杏树林停了下来。此时杏花半凋,新绿初绽。满地的花瓣在月光下铺洒出别样的诗意。
  林子中有一弯浅浅的水沟。静夜无风,沟里的水满满的、静静的,就如一道弯曲的镜面横贯杏林。
  四下都还听不到马蹄声,婠婠便不紧不慢的走到那水沟旁照了照仪容。
  大约是逛街逛得有些忘形,吃的东西又有些多,此时妆容略有些花乱。于是婠婠蹲下身在水沟中洗净了双手,拿出了才买的胭脂来自己补了补妆。
  补个口脂嘛,多大点事儿。天天看着金莺画,那每个动作每种手法她都已经熟记在心。她以为她可以补的很好的。然而只是以为。。。。。。
  补好后,她觉得下唇的颜色比上唇重了些。须知月光虽亮,可在这水面中终究不能与镜子比媲。从这水面中都看得出唇色不匀,实际上的差别恐怕还要更大。
  这不能将就!
  于是婠婠又补了补上唇的颜色。而后发现上唇又比下唇重了些。。。。。。如此补了上唇补下唇,反复几次婠婠就觉得这颜色太过重了。只好小心了擦了,重新涂抹。
  折腾了好一阵,终于将唇色涂抹均匀。婠婠的鼻尖上已经冒出了些细密的汗珠。
  没关系,她也买了香粉。
  婠婠用棉帕子按掉汗珠,取了香粉出来匀到面上。觉得不够白,就又匀了一遍。
  又是折腾了许久,婠婠才终于满意。她看着水面中的倒映好生的顾影自怜一番,忽然就有不自信起来。现下看这水面倒影浓淡合宜,实际上会不会就太浓了些?
  算了,清水出芙蓉也是一种美。不如全洗了,清清爽爽的总好过浓妆艳抹。
  正当婠婠掬起一捧水准备扑到面上时便听远处有人喊道:“呔!那胖子,竟敢偷学刀法,留下一只手掌来。”
  随之响起的还有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听上去应该是有三个人。
  嚄,有热闹看!
  婠婠立刻丢下手中的那捧水,轻着手脚跃到杏林的边缘,选了一颗花叶茂密的树栖身。
  不多时,便见一个满身绫罗的圆鼓胖子挥舞着双臂向这边奔来。边跑边喊道:“我只是恰巧在那里小歇,天知道你们在那里练刀。”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江湖客,正提着明晃晃的大刀片追赶。一个口中在不断的喊骂着,另一个则是怒喝道:“这等时辰,又未去浮屠塔观战,你难道敢说你是出来散步的不成?”
  这三人的轻功都不甚高明,甚至严格的论起来连那都算不得什么轻功,只是灵巧些的腾跃而已。
  月光甚明,婠婠的眼神又好,轻易的便认出了前面那正奋力奔跑的胖子正是金十三。
  她的手搭到了明月刀之上,却是一瞬间又收了回来,反而将刀和令牌都密密实实的收到衣裙之中。——轻功不好,不代表武功也不好啊。她如今才融会贯通了三招刀法,又未有实战经验,万一打不过那就尴尬了。
  为防丢脸还是智救为妙。
  婠婠飞快的将新买的那些钗环插上头,又将脂粉胡乱的涂厚了几分,悄声的滑下树来。
  略一整衣裙,金十三已奔到了近前。婠婠快步出了杏林,一把薅住了他,捏着嗓音娇声骂道:“死冤家,你怎么才来,害奴家在这里受了半宿的冷风。”

  ☆、第六十九章 能吵吵尽量不动手

  金十三急着逃跑,冷不丁被人薅住顿时惊得一身冷汗。正要挣脱的时候却发现那两个提刀已然人追到了近前,一伸手几乎将大刀片子抖到了他的鼻尖上,“胖子!留下一只手掌来!”
  没等金十三作反应,婠婠已经捏着声音娇滴滴的道,“你们是什么人,何故追赶金郎?”
  这两人见她言语装束不似江湖人,又是个女流之辈,与她动武怕传出去会损了自己的名声。只得先忍下一口气,耐着性子与她理论道:“姑娘,我二人乃是金环刀王的传人。在下燕宁,这位是我师弟秦惜刀。你身后那胖子是江湖听雨阁的人。我们江湖人的事情,姑娘不要的插手的好。不然,刀剑可不长眼!”
  婠婠本来是想装成一个风情女子,托词金十三是出来与她约会而非出来偷看,以帮他脱身。显然现在这种情况风情女子这个角色并不太适用。不过这人耐着性子讲了这么一大通,看起来并没有与“柔弱人士”动手的意思。
  不动手好啊。这种不明对方实力的情况,能吵吵尽量不动手。
  婠婠迅速调整了角色,扬起兰花指掩在嘴边讥笑了几声,“刀王的传人果然是磊落汉子,竟拿着个大刀片儿恐吓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可真是给刀王他老人家长脸。”
  “你!”秦惜刀少年气盛,闻言不由抢前一步欲要动手。
  这种情况就出乎婠婠的意料了。她以为这话一出,对方应该更不好意思动手才对。怎么反而就冲上来要动手了!
  金十三终于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挡在了婠婠身前,“休要动我美娘。”
  这货的反应是当真的及时。婠婠不由暗暗的给金十三翘大拇指。
  心中念头暗闪,面上反应依旧做的迅速。婠婠拉起金十三的衣袖带着哭腔道:“金郎,你我不能同日生,今日便同日而死。”
  金十三胖脸一皱,扶着婠婠的肩哀声道:“美娘,都是我连累了你。”
  这演技逼真的,连婠婠都禁不住怀疑这金十三是否当真的约了个佳人在此。
  眼见一个花团锦簇的胖子和一个朦胧月色也遮掩不住的大白脸在面前如此这样一番演出,燕宁和秦惜刀一时口瞪目呆。明明是金十三偷窥在先,如今倒弄得好似是自己兄弟二人在仗武作恶一般。
  秦惜刀退后几步,扬声道:“谁,谁要你们命了?江湖上谁不知道你金十三是怎么回事。你偷窥我们练刀,按江湖规矩理应砍下你一只手掌。”
  金十三表情扭曲,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纵然我练不好自家功夫,可也不至于去偷学别家武功。我只是恰巧在那里小憩,根本无有偷看你们练刀之意。”
  秦惜刀冷哼道:“那你蹲在树后做什么?”
  金十三一挺腰杆,“我找野花!”
  秦惜刀还要说什么,已被燕宁制止拉到了身后,“原来金公子是想采花送佳人。只是金公子如何证明你没有偷看我们练刀?”
  金十三一时语塞。
  婠婠故作姿态的晃了晃兰花指,“那你们又怎么证明金郎看了你们练刀?况且哪有人大晚上跑到荒郊野外来练刀,分明是你们冤枉金郎。”
  “若是别人还好说,但是他,”秦惜刀伸手一指金十三,“他可是最有可能偷学别家武功的人。”
  就是用眼睛的余光婠婠也能觉察到金十三是真的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他整个身体都绷紧起来,却又愤怒的浑身发颤一句话也说不出。
  婠婠一叉腰拦到了金十三身前,“啊呸!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昔年明大娘子要教金郎刀法金郎都没有学,如今怎么会去偷看你们。莫不是你们趁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恐被金郎发现,这才急着灭口。”
  秦惜刀气愤的吼道:“你强词夺理!我们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师弟!”眼见秦惜刀要拉低自己身份开始跟一个泼妇打嘴架,燕宁厉声制止住并示意他不要再插嘴。“什么明大娘子姐想教他刀法,不过是金公子对着姑娘吹牛罢了,并不能证明他没有偷看我们练刀。”
  婠婠道:“是真是假问问明大娘子就知。说来说去你们也不能证明金郎确确实实偷看了你们。”
  燕宁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如此,那就算我们鲁莽了。不过若是有朝一日被我燕某人发现金公子使用我师门招数,那么燕某人必当拼死讨个公道!”
  说完,燕宁便向婠婠两人一抱拳,拉着秦惜刀转身便就离了此处。
  婠婠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松了口气,推推金十三问道:“你没事吧?”
  金十三看了她一眼,勉强笑道:“没事,我习惯了。”
  说完他像泄了气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沉默一会之后闷声道:“刚刚。。。。。。多谢你没有直接拔刀赶走他们。不然他们日后一宣扬,就坐实了我偷艺的名声。”
  “拔刀”?婠婠一愣,“你认得出我是谁?”
  金十三点点头,随后又道:“你放心,其他人大概是认不出来的。”
  婠婠追问道:“那你是怎么认出来?”
  明月刀法注重的并非是力量,前主那身肌肉几乎完全是举石锁作出来的。如今那身夸张的肌肉已经消去,她身上的肌肉线条被控制在适度的范围里。这半年多来,她一直坚持喝羊奶泡奶浴,又有金莺悉心调制的养颜粉膏。她的容貌已然改变许多,说是判若两人也不为过。
  就这样大的变化,又加上一层厚厚的脂粉遮掩。他究竟是怎么认出来的?
  金十三的答案叫婠婠很是无语。
  只见他得意的一扬下巴,说道:“自然是因为我有异于常人的识别能力。”
  婠婠立刻撇嘴。而后见金十三很颓然的起身来到一旁的杏树林中选了个干净些的地方坐下休息。她便也回到杏树林中,三下五除二的将脸擦洗干净。
  男神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来,这一张大白脸怎么好叫男神见到。
  当婠婠洗净面庞,转回到金十三坐着的地方时,金十三霎时跳起身来瞪着婠婠,好半响方才又坐了回去,“半年不见你竟完全变了个样子。若非知道你患了失魂症一事,我定又要怀疑你是被什么狐鬼上了身。”
  婠婠略有些心虚,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如何,是不是变的好似天女狐仙?”
  金十三点点头,发出一声肯定来,“嗯。”
  “嗯”?
  他竟说“嗯”!
  他还点头表示了肯定。
  他这样的给面子倒是叫婠婠破天荒的不好意思起来。
  片刻后,婠婠轻咳了几声,凑到金十三面前蹲下,小声的问道:“我说老金,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闻言金十三眉宇间的愁郁立刻去了七八分,他的嘴角狠狠一抽,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说比起你半年前的样子,你现在的模样就如天女狐仙一般。”

  ☆、第七十章 就要热闹起来了

  回想了一下这副身体半年前的样子。婠婠眨眨眼睛,自动的忽略了他这句话。
  金十三选择坐下的地方积着一层厚厚的花瓣,看上去洁净而舒适。婠婠久不见马蹄声响便也就在金十三身畔坐了下来。
  “那两个人怎么回事?”
  金十三默了默,说道:“我的确是偷看了他们。不过是我以为他们是在比武决斗,所以才躲在一边。——你也知道听雨阁的江湖地位全是靠着‘武林史笔’的名头。
  我今夜出来本是想看江南碧玉剑与西北刀王的对决。只是没想到那高塔四周的建筑平了大半。没有那些建筑借力,以我的轻功根本无法仔细观战。眼看又要空手而归,不想今日在客栈遇到大小刀王争吵,他们吵的十分激烈,不久后又都拿着兵器出了门。我便以为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嫌隙争执。心想写不成碧玉剑和西北刀王,写写他们也好。没想到被他们发现了行踪,又误会我是在偷艺。”
  婠婠纳闷道:“那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金十三苦笑道:“身为风媒,在暗守的情况下被发觉,乃是奇耻大辱。”
  被暗守对象察觉也好,被误会偷艺也好,对于金十三来说这都是种莫大的侮辱。想到这点,那才离开的愁郁又回到了他那张胖脸之上。
  婠婠见他情绪低落,故意说笑道:“以后小心就是了。再者说这大小刀王的名号也不甚响亮。写他们能有多少人看?你不如写明大娘子被鬼狐附身,我保证不拿着刀追你。”
  金十三果然给面子的笑了笑,只是笑的客气非常,明显是在礼貌的回应,不叫婠婠这句说笑冷场。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了缓了吐了出来。反复两次后,便将自己的情绪调节上来。再开口时,那愁郁几乎就不见了踪影。
  “在沙洲时我不知道你患了失魂症。害你跌出窗外,落入险境。”说到此处,他站起身来向婠婠抱拳躬身,道:“抱歉。”
  婠婠大咧咧的一挥手,“说那些做什么。——要道歉就来点实际的。”
  金十三一怔,随即向后缩了缩道:“实际的。。。。。。你莫不是又想打我一顿?”
  婠婠无语,正待说话一阵时候忽闻远处一阵马蹄声响。婠婠立刻起身来跃到杏林边缘那一株最美丽的杏树下。
  不多时果然见一群人疾马而来。为首的正是那金吾卫上将军。可是婠婠并没有从中寻到男神的身影。
  婠婠颇为失望的倚向树干。她并不知道,此时那位目不斜视打马而过的金吾卫上将军内心正一片惊骇惶恐。
  身为金吾卫上将军,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是被天门严密监视着的。所以在这种夜晚偶然发现天门的人在身边出没,他都会觉得见怪不怪。但是今次不同,出现的居然是天门那位总捕大人。
  人人都知道,明婠婠能坐上那个位置凭借的并非是盯梢探查的本事。
  那么深更半夜的荒郊野外,这位总捕大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兴致甚好出来溜达散步,还是他最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以至于惊动了这位。可是明婠婠不会探查消息,她一出手那就是要见血的。
  这位上将军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犹入热锅又如堕冰窖,一时冷一时热。
  职务所致,他是善于发现一切隐匿于暗处的人影的。而婠婠那就压根没有隐匿的意思,根本就是明晃晃的立在路旁。但他还是假装没看到,让自己尽量自然的目视着前方,就这样从婠婠的身前驰马而过。
  当他终于平安的走出婠婠的视线,一颗高悬的心才颤颤巍巍的落回了胸腔。
  正当壮年的上将军忽然好想哭。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镇日活在官家的眼线中就罢了。不过就是找几个年轻人一起出来打打猎,好端端的就受了一通惊吓。
  这一刻,请调的念头空前的强烈起来。哪怕是调任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总也是自由自在的,好过现在这样。
  在金吾卫上将军暗暗酝酿请调事宜的时候,婠婠正倚在树干上一脸的不开心。
  金十三踏着满地的落花走了过来,舒手递上两只做工精致的荷包袋。婠婠接过来打开,却见里面只放了些银票。她随手拆了一张看,直接便被那上面的数字惊到。低落的心情瞬间飞上了天。
  金十三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来,“我此次来京都有两件事要办。一是为了那江南碧玉剑与西北刀王一战。二是因着你那场婚事。金家遣我先来布置些事宜,以便听雨阁的风媒们能够细致全面的记录下当日的情景。”
  说到此处金十三笑的十分自嘲,“每次金家遣我提前布置的事宜,最终都是被作废的。这次也不会例外,估摸着等到五月间真正来布置事宜的人就都到了。
  江南碧玉剑与西北刀王一战我失了手,怕是回去又要被那些人嘲笑。我定要做出些事情来才行。
  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动身前往华山细勘地形,务求秋日里那场论剑之录能压倒金家所有的子弟,独占一录。”
  婠婠还是第一次见到颓然失意和自信意气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她望着金十三好一阵错愕,而后说道:“所以,这些银票就是你包给我的贺礼。你要告诉我,我的喜酒你就不喝了。”
  金十三点头,想了想又道:“近日京都中聚集的江湖客多半都是为了此事而来。观江南碧玉剑与西北刀王一战,而后于京都四周游玩一段时间待六月里往你那里去道贺吃酒。还有些对这一战无甚兴趣的,约莫再有十天半月也都要动身往京都这里赶。
  你如今患了失魂症,明二叔一人怕是分身乏术。我将我的书童白鹭留下,可叫他帮你招呼那些江湖客。”
  对于金十三这份细心,婠婠感动的很。后背离开了树干,站直身体正色的向他说道:“多谢。”
  金十三笑起来,说道:“你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说什么见外的话。”

  ☆、第七十一章 要在华山之巅画个圈

  婠婠回到家后发现明二爷还没有睡,正趁着月色在院中炮制药材。
  明二爷这药配的十分讲究。有些药材要用旧年梅花上采集下的雪水浸泡,有些需要用上好的羊脂白玉来杵碎。。。。。。有些则就需要在月光下进行炮制。
  婠婠睡不着便也就搬了个小板凳来杵药。一面杵一面向明二爷打听了金十三的事情。
  说起来金十三算是金家的一个异数。金家子弟个个轻功高明,武功虽有良莠之分,最低的却也是能跻身三流高手的行列。金十三却是个废柴,莫说风媒最为依仗的轻功,就是最基础的金家腿法他也练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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