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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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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简家这等家世的,放眼汴梁多得很。孟氏也没有必要非是简家不可。
小白莲。。。。。。嗯,小绿茶这话做不得真。
只不知道那简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婠婠想了片刻,踢了踢那麻袋又问道:“事到如今,有什么打算?”
小绿茶被她一踢原还悬心着,听清楚这句话后,那心便缓缓的放下了,拿捏好情绪轻叹一声道:“惜娘也不敢妄想旁的,唯愿留在外祖母身边侍奉茶饭罢了。”
婠婠没忍住,又是一脚踢过去,“问你和简舒玄什么打算。”
小绿茶认为这位女侠的脾气很是不好,也不敢再拿捏,迅速的说道:“怎敢想什么打算。惜娘只烧香拜佛,唯求表嫂能容惜娘为妾。”
婠婠解开了麻袋,讲一套纸笔丢在了小绿茶的怀中。
“写罢。”
小绿茶没敢抬头去瞧婠婠的模样,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战战兢兢的询问道:“请问女侠,要惜娘写些什么?”
婠婠老神在在的拿出了把瓜子来嗑着,“写你的姻缘是怎么被强夺的。”
看起来对方似是被自己的话打动了,可写下这些又是个什么意思。小绿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再一瞧手中的纸,心里便有了几分明了。
那是一本装订考究的小册子,许是这位女侠想将自己做过的好事记录下来,将来也好立传传名。
再一瞧那笔也是特制的,小绿茶便越发觉得是这样一回事。她便提了笔,略一思索,一行行的绳头小楷便留现纸上。
小绿茶此刻的心境已然完全的转换了,她暗暗的想道:所谓峰回路转便是如此情况了罢。
如今遇上位侠女肯出手,依江湖人的手段,除去那碍眼的凤雅娘必是轻而易举。表哥终究还是她的。
那得尝所愿的畅意令得小绿茶文思如泉涌,足足的写了十几页,停笔后还有着几分意犹未尽。
小绿茶小心的检查了一遍,方才翻回到第一页,并那竹笔一起双手捧予婠婠。
婠婠接过来飞快的看罢,捉过那小绿茶的手,用笔尖在她手掌上划了几划,而后按在了最后一页的结束处。
也不等小绿茶有什么反应,婠婠一手收起纸笔,一手拎起了小绿茶,凌空踏行乘着夜风一路的疾驰向郡公府。
郡公府的门前已没了人影,轮值的门房将条凳搬在处有穿堂风的地方,手里的扇子越摇越慢,半是打盹儿半是清醒着。
热乎乎的风掀动着门外高悬的几盏大灯笼,明亮的光线照在干净的石阶之上,显得格外安静。
婠婠的人才到近前,双足未曾落下,便将手里的小绿茶抛向了那两扇厚厚的大门。
“砰”的一声闷响,连接着刺耳的惨叫,顿时惊掉了门房手中的蒲扇。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犹在辨认自己这是梦里,还是真的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郡公府门闹事,便又听得外面有人扬声道:“开门!”
那是道女子的声音,却气势十足的很。
门房并非寻常人能做,他没有喝声斥责更没骂骂咧咧,而是先从门缝里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这位门房自认是有几分眼力的,但他却认不出叫门的这位究竟是那一路的贵人,只是觉得有那么几分眼熟。
他飞速而仔细的将人又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来人腰间的弯刀之上,顿就两股战战,连那扶着门栓的手都抖了起来。手指头随着抖动,不断的敲击在门板之上,发出一阵“笃笃笃”的响动。
门外的婠婠有些懵。蹙着眉头纳闷道:怎么门里面还敲起门来?
片刻后,镇定下来的门房拉开了大门,扬着一张笑脸准备行礼问安,却在注意到婠婠那双紧蹙的眉头时,将话忘到了天边。只剩一句,“您、您、您、您请稍等。”
说罢了,门房转身边往府中奔去,也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着急,竟接的连绊了两脚。
婠婠眨了眨眼睛,颇为欣慰起来。看起来她的威名还是在的。
当消息传递到简郡公的耳中时,郡公爷很是纠结了起来。他把握不准如今那位煞神该算个什么身份。
官家能亲自去北地接人,想来不是接她回来做定北侯夫人的。前几日也曾听同僚说起,从前的天门府衙已然开始清扫修缮。如此推测,该自己出去接待。
可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一日圣意不明,那位就还只是定北侯夫人。眼下该是他的夫人或者母亲前去接待才算恰当。
简郡公也不敢纠结太久,拿不定主意之下,转头向自家夫人询问起意见,“是该你同母亲去见,还是该我去见?”
这世上有许多夫妻都是互补的,简郡公和他的夫人正在这个范围内。比起简郡公来,简夫人要干脆利落的多。
她立刻的摇头道:“我害怕。”
简郡公。。。。。
说实话,他也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害怕的,但他是个男人,既夫人说了害怕,他又岂能推着夫人去见。
简郡公一咬牙,将顾虑统统抛在一旁,换了衣衫亲自的往门前去迎。
才近大门前,简郡公便拱着手一串儿的寒暄道:“明大人到访,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经年不见,明大人还是这般风采逼人。”
简郡公也没指望这位会同他寒暄什么,他已然做好了打算,待这位冷淡的一颌首后,他略略的一顿就问起来意。但他没想到,接下来的情况根本与他想象的不同。
他这第一句寒暄才刚刚落下,尾音犹还没有消散便有一名女子向他扑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熟悉的嗓音,“舅父。”
简郡公定睛一瞧,这才终于注意到,门前这面目青肿浑身狼狈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外甥女。
简郡公很是愣了一愣,看样子是是惜娘遭遇了强人,被这位给救了,特意送回府来。可惜娘还好的在府中,是什么时候出的府,又是什么时候遇的强人?
简郡公想不透,便转头向婠婠道:“明大人,这是。。。。。。?”
婠婠果然是没有跟他寒暄的意思,直接就将那十几页供状扔到简郡公的怀里,“我来讨个说法。既然你儿子已经与人私定终身,怎么早不说明白?”
这一刻,简郡公感觉到被侮辱了。心中那一点点的惧怕被怒气驱散,他将身立的越发笔直,梗着脖子道:“绝无可能!我简家儿郎,断不会做出那等私定终身之事。”
婠婠道:“我也不会做什么屈打成招之事。”
她的神情淡定而平静,却越发的显出了可信性。
此时此刻,小绿茶恨不能一头撞死自己。怎么这女侠竟是凤雅娘那个夜叉嫂嫂,怎么这夜叉嫂嫂如此不循礼法。
哪里有人这样寻上门来对质的。
小绿茶拧着袖角,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不是想那些的时候,赶紧想一想如何开脱出自己才是正经。
☆、第二百五十四章 风水轮流转?
在小绿茶开动脑筋,急急的寻找撇清自己的方法时。简郡公直着腰板的与婠婠对视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婠婠面上的神情丝毫未改。简郡公慢慢的收回了目光,开始浏览起手中的那十几页纸。
看罢了,他的视线又落在了自家外甥女的身上。“敢问明大人,我家惜娘这伤?”
小绿茶闻言,立刻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娇弱之态。可惜婠婠没有为此露出一丁点的不好意思,反倒坦坦荡荡的道:“我揍她,跟这供状是两码事。”
简郡公一噎,也顾不上去注意外甥女的姿态是在表达什么,立刻就说道:“我自是相信明大人的为人。只是不知道,明大人何故为难惜娘一个闺阁女子。”
婠婠道:“想吃天鹅肉没什么错,可想吃的是有主的天鹅肉,那就该揍了。”
简郡公终于是听明白了——这位前来,原是为着家务事。即是为着家务事,那他出面就有些不合适了。
此刻叫夫人和母亲出来,身为男人的尊严和责任又不允许。于是简郡公一扭头,对身后的家仆道:“叫醒公子,快去!”
吩咐罢了,简郡公又转回了头来,向婠婠拱手道:“惜娘并非那等不知廉耻之人,此事怕是多有误会,还请明大人花厅用茶,咱们慢慢的说。”
简郡公侧了身往里相让。如今婠婠的身份尚未明确,无论是从爵位上还是从辈分上,他这姿态都不可谓放的不低。
他也没指望这位会领情达意,他只将自己能做的礼数做到了便是。
婠婠却是明白简郡公这份礼数的。
简郡公的祖辈虽是以军功得了爵位,但简郡公却是个纯正的读书人,素来也有着读书人的风骨。就冲他方才那股怒气,也知那风骨不是作假的。眼下他一个长辈,能对自己这般客气,想来不会是因为惧怕,而是摆出个真诚的态度想要解决问题。
既然人家如此态度,那她也多少的要为人家考虑一下。
于是婠婠慎重的道:“不必。如今我的身份特殊,有话还是在外面说,也免得简郡公说不清楚。”
简郡公噎得很。怎么以前就没听说过,这位还会如此替人考虑。
若非知晓明婠婠的磊落,他一准儿会怀疑这位是故意的。
此时此刻,在距府门不远处的雕花壁后,简夫人探出了半边身体,满脸的焦急和薄怒。
她终是放心不下自家老爷,一直躲在后面瞧着。只这一会儿的功夫,简夫人的心像是被搁在了六月天里的秋千上,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和风舒畅一会儿云雷密布。
当她听明白那煞神夜叉找上门来是因着那楚惜娘惹出的事情,心中先是大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恼怒起楚惜娘来。然后她又听到了自家老爷唤人去叫儿子。这一下,简夫人站不住了,一颗心慌得如似火烧。
她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儿,一抬眼瞧见近前立着一个家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抬手将那家仆唤了过来,吩咐道:“赶紧往定北侯府递个话儿,快!”
说罢了,简夫人便迅速的理了理仪容,往大门前行去了。
那家仆不是别个,正是方才守夜的门房。他并未能理解透夫人的意思,正待要抬头问询,却见自家夫人已然站到了自家郡公爷的身后。
简夫人方才的语气很急,门房知晓此事办的越快越好,可往定北侯府递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是换个寻常的人家,来的只是一个做嫂嫂的,这递话自是往对方府中长辈的耳里递。可那是定北侯府,眼前来的这位是声震汴京的煞神。
如此情况岂能依照一般理解。
门房不敢耽搁时辰,一面拔足飞奔往后门行出,一面快速的梳理着利害。
作为一个合格的门房,要有着寻常家仆所没有的眼力和应变能力。他自诩是一个合格的门房,此刻正是显示他能力之际,他自是要细细的思虑。
定北侯府的长辈皆是女子,这大半夜的多少还是要避讳些。便不避忌旁的,那一个两个不是官家的外祖母,便是官家的舅母,岂是随便谁就能扰的。
定北侯府唯有两个男丁,显然此刻去找定北侯最是合适。
这门房一路飞奔到定北侯府,跟侯府的门房通了话后,得知侯爷还在云相府中,这门房便顿生了波折之感。因着这一点感觉,他越发觉得自己这任务紧迫。当下没敢耽搁,又一路的飞奔往云相府。
幸运的很,当他赶到云相府时,凤卿城正与几位大人一同走出来。
整个汴梁城的人对于凤卿城的印象都是复杂的,这个门房也不例外。他以为自己见了这位侯爷是不会紧张的,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
明明侯爷是微微笑着的,态度也温和的很,他却紧张的浑然忘记了该怎么说话,一张嘴竟吐口道:“定北侯夫人将我家表姑娘打成了重伤,还请侯爷去过府一叙。”
一句话落下,方才还一片人语的相府门前安静的只剩下了灯笼轻摆的声响。
凤卿城的表现最为淡定,他只是稍稍的诧异了那么一瞬,便一派自然的向那几位大人道了别,不疾不徐的往郡公府行去。
在他离开了好一阵之后,相府门前那凝滞的空气才重新的流动起来。
一位才蓄起胡须的年轻大人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同僚,一脸呆滞的道:“听明白没有,明大人。。。。。。闯了祸,人家打发人来寻定北侯去领人呢。”
被戳的那位摇着头,满眼的惊奇,“这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可是这位侯爷闯祸,明大人去领人的。”
犹还立在台阶上的那位老大人嗤笑道:“风水轮流转,这词儿是这样用的?”
老大人摇着头呵呵的笑了两声,走下台阶来,又道:“那位要想抬脚去哪里,也就只有先皇拦的下。她想走自是能走,哪里用的着谁去领。”
说罢了老大人便连连的摇着头,上了自家的轿子打道回府去了。
留下的几位大人互相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神态中看出一股抖擞,仿佛步出相府前的疲态都是幻觉般。
身为朝廷的栋梁之材,他们深知不该如此八卦好热闹。但是事情发生在那两个人身上,谁能管得住好奇心!
当然,身为朝廷的栋梁之材,这几位都还是自持身份的,好奇仅仅就在心,好奇过了,仍就该回府的回府,该回衙的回衙。
相府门前的门房家丁们就不同了,他们好奇的无比有诚意,不止在心还在脑、在口、在足。。。。。。
三更时分的汴梁城,才刚刚的沉寂下来,又因着一条越传越走样的消息沸腾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跑这么慢可撞不死
月上中天,夜虫低鸣。
风温吞吞的吹过去。
郡公府的大门前,安静的格外诡异。
简夫人也算是个玲珑人物,她有一千种方法来化解各种尴尬的情况,然而此刻她却想不出什么主意来打破眼前这诡异的安静。
干站了好一阵后,简夫人便退而求其次,首先的化解自己那股尴尬。她从简郡公的手里拿过了那叠字纸来观看,有了事情做,手脚也就没了无处安放之感。
小绿茶已然稳住了心神,她拿捏好神情和语调,扶着门框勉力的立稳身,仿若一朵于凄风苦雨中努力挺直腰身的纤花。她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隐忍而凄婉。
将气氛渲染的充足后,小绿茶张开了口,才刚刚的发出一声音节,婠婠的眼神便飘了过来。
小绿茶的心和腿同时的一抖,那盈盈飘上喉间的话便都憋回去,硬生生的憋出了个嗝儿来。
简郡公看外甥女这般,心疼的很。他的脖颈再次的梗了起来,略压了压了怒意,向婠婠一拱手,待要开口为外甥女讨个公道,便觉自己的后脚跟被踢了那么一下。
夫妻多年,默契早已经成了下意识的反应。简郡公停住了口,侧头去看简夫人。
之间简夫人指了指手中的字纸,眼中满是意有所指。
简郡公没能读懂夫人的眼神,便回应了夫人一脸的茫然。
简夫人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字纸递回给简郡公,开口道:“我瞧着这字是惜娘的不错,行文落笔间可未见急迫慌乱,反倒。。。。。。”
反倒透着那么一股志满得意。
话,简夫人没有说全,由得简郡公自己去观瞧体会。
她的视线落向了那小绿茶,见她用一张猪头般的脸做出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心中的气便越发的不打一处来。
这上不得台面的小蹄子竟于那字里行间表述,简家是迫于凤家的权势,才应下凤雅娘跟简舒玄的这门亲事。这话岂能随便栽赃,且不说这些话传扬出去,会令世人瞧不上简家。
只说这话一旦透出去,那说不得就会给凤家带来一个仗势欺人的嚣张名声。对于凤家如今的位置来说,被扣上那等名声少不得是一场麻烦。
因着简家而惹来麻烦,那这亲家岂不成了冤家。以后这郡公府哪里还会有什么太平舒服的日子过。
这门亲事,可不是什么天下掉下来的馅饼。汴京城里如郡公府这样的人家多得很,孟氏之所以会选择简家,那是因着她在其中的一番运作。
凤雅娘是官家的亲表妹,观定北侯的行事也不是那等招上位猜忌的,凤家这棵大树立的且牢固呢。凤雅娘又在闺阁小娘子间素有名声,模样性情无一不好。
本是一桩既和美又有利于郡公府的好姻缘,怎么就被这上不得台面的小蹄子给搅成这般。
简夫人细细的回想近来之事,许多在平时隐约察觉的不对之处,此刻皆都鲜明的指向了同一个方向——这小蹄子一早就开始搅弄是非!
也怪不得最近总觉得儿子儿媳有些不对。
简夫人维持着风度仪态,没有用眼神去剜小绿茶,只壮着胆子向婠婠笑道:“明大人一向明察秋毫,这纸上所写皆是子虚乌有。我家玄儿做不出那等不识礼仪不顾廉耻之事。”
小绿茶见情势对自己越发的不利,一时也顾不得惧怕,忙忙的喊道:“舅母,惜娘只是为了。。。。。。”
“活命”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便又被婠婠飘过来的视线给阻了回去。
小绿茶努力压抑那恐惧之感,却终究徒劳。眼前这个不是什么寻常人,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煞神,一个不高兴便要扭断人脖颈的。
小绿茶的心中忽然生出了悔意来。
表哥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性命。
她虽是喜欢着表哥,但也不是非要嫁他不可的。她也想过另寻一个富贵人家嫁了,可表嫂为她寻的那几门的亲事,竟都出了意外。
她本来觉得那是天意,天意要她留在郡公府,留在表哥的身边。
便是做妾又如何,她自信能得回表哥的心,一生富贵和美。
可怎么就冒出了这么个煞神。
小绿茶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强令自己镇定。舅母对自己的疼惜不过是面子事儿,但舅父和外祖母是真的疼自己,只要这煞神离开,她便有法子让舅父和外祖母相信自己。
以舅父的性情,拼的得罪凤家也会保全住自己的。
不过这丁点儿事,谁还能扣个死罪给郡公府不成。最多。。。。。。最多表哥这婚事成了合离。
那样倒是好了。
小绿茶心思百转之际,一抬眼见简舒玄脚步匆匆的行了过来。当下小绿茶的眼睛里像是能滴出水,楚楚盈盈的望向简舒玄。
可惜简舒玄根本没有注意,他行出了大门先是向婠婠行了一礼,说道:“大嫂嫂安好。今日原是要去看大嫂嫂的,无奈家中临时有事耽搁了,便只好要雅娘先行回去。失礼之处,还请大嫂嫂见谅。”
婠婠打量了一下简舒玄。只见此人生的眉目俊雅,自有一股名士风流的气质,瞧着也算是顺眼,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想揍的类型。
婠婠便选择了动口,“什么琐事,值得雅娘哭着回去?”
简舒玄闻言一怔。
她、她竟是哭着回去的?
那个仿佛永远都不会失仪的人,竟是哭着回去的。
在简舒玄下线般的怔楞时,简郡公再次的感到一噎。这话明显就是一种令双方都有台阶、有面子的托词,怎么还有明白问出来的!
果然,这位明大人不是好招架的。
郡公府的这几位,一个噎住、一个发楞、一个垂着头心思飞转想着撇清之策,只简夫人一位还在努力的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事情牵涉到了郡公府,牵涉到了自己儿子,简夫人心中的那点惧怕已然不存在了。
她将一套说辞反复的斟酌过,才准备要说出来,婠婠便先开了口。
“这供词是真情也好、诬陷也罢,还请贵府尽快查个明白,给我家雅娘一个交代。若是觉得我冤枉的了人,那便到京都府,由京都府衙来查。”
一言落下,小绿茶抢先反应了过来。
眼下再不做些什么,便要留不住表哥的信任。若是失了那份信任,这般一查,她便什么都没了。
小绿茶将心一横,哀哀的喊道:“不敢给舅父舅母惹麻烦,惜娘碍了贵人的眼,惜娘消失就是。”
说罢了她便发力往门前的石狮子上撞去。
毕竟是亲外甥女,简郡公见状心下还是一揪。一面追过去,一面慌声的喊家仆去救人。
简郡公害怕见到的场景并没出现。
婠婠轻易的就将小绿茶救了下来,虽然用的方式是掀翻在地。
简郡公舒了口气,心下才刚觉得这位明大人也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可怕,便听婠婠说道:“跑这么慢可撞不死。还是先将事情说清楚。待说的清楚明白了,我助你一死。”
☆、第四百五十六章 怎么定北侯是真的惧内不成!
寒意从小绿茶的头顶心透到脚底心。她爬起身来,想要躲到简郡公的身后,奈何四肢都不听使唤。
她来的汴京的日子不算久,却也不算短,汴京城中的那些传说她听了也有不少。其中便包括眼前这位明大人是如何生生的扭断一个活人的脖颈。
小绿茶瑟瑟缩缩的,再无能力发出半点声音。
人被救下来了,简郡公却并没有唤回那些家仆,而是以眼神示意众人借这机会将小绿茶救离。
婠婠看穿了简郡公的意思,也没有阻止,只道:“时候不早,不多扰了。”
无论是心中生了疑的简郡公还是心中有了论定的简夫人,皆是巴不得这位赶紧的消失。
简郡公虽是心中生了疑,但终归还是偏心着外甥女,对于婠婠方才那话是不爱听的很。不爱听归不爱听,他又找不到角度来说些什么。一口气噎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也没心思去说些旁的。
简夫人则是只想关起门来好好的审一审小绿茶,尽快的扼住这场糟心事。
此刻夫妻两人动作一致的相送起来,下线了半晌的简舒玄却是回了神,几个跨步走到了婠婠跟前。
婠婠见简舒玄如此冲过来,还以为接下来要上演什么经典的狗血情节。不想简舒玄拦下了她后,非但没有咆哮反而深施了一礼,温文尔雅的道:“我送大嫂嫂归府。”
婠婠缓了缓神,道:“不必,我自己走的快些。”
简舒玄面上一红,声音低了几阶,“我。。。。。。想见一见雅娘。”
婠婠纳闷道:“那你去啊,也没人拦着你。”
简郡公和简夫人此刻都越发的不想说话。这位明大人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心知肚明两相体面的事情,怎么偏就听不懂,非得让人说出来。
婠婠此刻也有些不想说话。明明是想去看凤雅娘,说什么要送她,绕这么个大圈有什么意义吗?
就在几人互相瞧着都不想说话时,远远的见到凤卿城的马车往这边行来。
简郡公夫妻俩从那马车的形制和车外的随从,轻易的辨认出了来人是谁。夫妻俩先是思维一致的意外起来,怎么来的不是孟氏而是定北侯。
随即,两人的思维分化了。
简郡公想道,定北侯是一府的正主,他出面也算合适。虽说有个惧内的名声,但明眼一瞧便知晓那惧内同纨绔一样,都是装出来的。定北侯来,这桩事情好不好处理且不谈,正常交流总是能保障的。
简夫人却是想道,即便定北侯是一府的正主,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孟氏出面才合适的罢。况且定北侯惧内,这事儿谁不知道!人来,跟没来有什么区别。
随即简夫人又想起了一件事,心猛地一沉,下意识的就走下台阶来拉了拉儿子,示意他待会儿放机灵些。
定北侯来跟没来还是有区别的。若是他来的话,那还不如不来人。
许多年前定北侯曾因为凤家四娘子被几个小郎君戏弄,生将几个小郎君打的几日起不得床。月前她又曾听人说起,上月初五云小郎君拿凤四娘子说笑了几句,初六定北侯便去了云相府,之后云小郎君便半月没有露面。
定北侯常去云相府中,这不是新鲜事儿。可那日他去时,云相并不在府里。这就很值得一猜了。
便是装纨绔,装了那么多年,有些习性也是改不去的。
不过玩笑戏言,就引得定北侯如此。谁能说得好,此刻定北侯不会向自家儿子动手。
在简夫人的忐忑中,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郡公府的门前。
凤卿城下来后先是向简郡公一家道了寒暄,而后便拉起了婠婠的手。
婠婠笑道:“我正要回家呢。”
凤卿城闻言,转向简郡公道:“那便不多扰了。”
简郡公。。。。。。
情况实在出乎意料了些。怎么定北侯是真的惧内不成!
明大人说走,定北侯竟就不敢停,连问一问事情的始末都不曾。
很快的,简郡公的心思转动起来。定北侯如此顺着明大人,许是因着明大人手中的四门令。毕竟明大人如今的身份特殊的很。四门、四门令,那是何其重要的存在。
好好的,明大人为什么就关注起这样不起眼的小事情。
这桩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简郡公这边将事情往复杂里猜测时,简舒玄那边向凤卿城开口道:“要打还是要抽,任凭大哥处置。只请允我见一见雅娘。”
凤卿城闻言很是疑惑了一下,“雅娘?”
简夫人的心又是一沉。看样子定北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自己儿子这不是找揍去了。
简夫人心急的很,无奈碍着身份她又不能站出来打圆场,只得那眼睛去瞟自家老爷,望着他速速的救场。奈何简郡公的神思犹还沉浸在那复杂的朝务、局势之上。
简夫人的眼神未能起效,焦急之下她越发的厌恶起楚惜娘来。
若非这小蹄子无风起浪,平白的哪里来的这麻烦。要是简舒玄因此事吃了什么苦头,她必要剥下那小蹄子的一层皮。
简夫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凤卿城的身上,观察着那动手的倾向。却只见这位侯爷将视线落在了明大人的身上,那请示夫人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于是简夫人又将注意力落回到了婠婠身上。
简夫人眼中的“请示”,到了婠婠眼中却并非是那样一层意义。实际上,她接收到的是一抹询问。
也不好总是戳在别人家门口说话,婠婠便道:“回去再细说。”
凤卿城点了点头,向简郡公夫妇道了别,而后深深的看了简舒玄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凤卿城眼中的内容从来都是令人看不明白的,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然而此刻,简舒玄却因着那抹看不懂而悬心不已。
他那一颗心如置海潮间,无根无靠,不知下一瞬要起的是巨浪还是微涛,不知下一瞬将要被抛向何处。
他原以为,凤雅娘于他并没有多么的重要。然而此刻他却无比的惧怕起来,他怕再见不到那个与他赌书泼茶,琴瑟相鸣的人,再听不到她的声音,再触不到那抹属于她的温度。
夏夜的风明明是温热的,简舒玄立在那风里,却觉出了属于冬日的萧寂。
知子莫若母。简舒玄的举动落在了简夫人的眼中,叫她好一阵的心疼。
此时定北侯府的马车已然消失在街角,简郡公转身询问家仆可请来了郎中,便问着边抬脚往府内行去。
简夫人没有动,她立在原地想了片刻,向简舒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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