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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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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刻之前,跟同性挽手挽胳膊这种事情还是上辈子发生的。
  在婠婠的惊呆中,凤颂娘已然挽着她走进了秋华院,迈进了孟氏的屋子。
  彼时,凤雅娘正坐在榻上,低头按着脸上的泪。萧佩兮坐在她身畔,轻叹着握着她的一只手。孟氏的神情比平时复杂许多,即有着心疼又有着恼怒,还有着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在看到婠婠和凤颂娘时,孟氏脸上的复杂神情全都消散了,剩下的只有那和蔼爽利又不失优雅的笑容。
  凤雅娘也是飞快了收了泪水,走下榻来先是见了礼,而后开口道:“原本是回来见大嫂嫂的,却不想弄出这样一桩事,雅娘委实惭愧。”
  婠婠瞧了瞧凤雅娘那红的好似擦了几层胭脂色的眼眶,问道:“这是怎么了?”
  凤雅娘笑了笑,道:“是雅娘一时任性,叫大嫂嫂和四妹妹担忧了。”
  同是小姑子,跟这位交流起来,婠婠便觉得有些障碍了。
  她看了看凤雅娘身后的萧佩兮,暂时放下了怎么揍人的思考,专心的看向凤雅娘问道:“到底哭什么呢?”
  凤雅娘与凤颂娘不同,她的内心还是惧怕着婠婠的。此刻被婠婠这样一瞧,才刚安定的心神顿就一颤。

  ☆、第四百四十九章 癞蛤蟆不咬人 可它膈应人

  哭过一通后,凤雅娘的情绪已然缓和不少。她本不想再将事情宣扬,但此刻被婠婠这样一瞧,话就不由自主的出了口。
  事情的因由狗血而俗套,在婠婠看来,此事实在不值得一哭。
  凤雅娘嫁的是开国郡公简郡公家的独子简舒玄。郡公府人口简单,老郡公只领着个散官职位,简舒玄未曾入仕。简家于朝堂之上不甚起眼,有那恩袭的爵位,倒也无人轻视。
  这门亲事是孟氏亲自挑选的。
  曾几何时,孟氏一心想着往高门嫁女。倾尽心力的教导,费尽心机的铺路,皆是为着有朝一日将女儿送上枝头。但自定北侯府在朝中的地位渐渐变化,她的想法也跟着渐渐的变了。
  至赵子敬登基,孟氏那一颗紧着送女上高枝、送子上青云的心反倒淡然了。
  她谨记着太夫人的话,不敢令鲜花再着锦绣、烈火去烹滚油。故而才特特的挑选了开国郡公府。家风清明,家底厚实,于爵位上两府相当,于实力上开国郡公府远不能于如今的定北侯府相比。简舒玄又是一表人才,素有雅名。凤雅娘嫁过去,必然过得舒心。
  孟氏的一番思虑考量倒是都没错,凤雅娘嫁过去后的的确确的过了那么一段舒心和美的小日子。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开国郡公府里会飘来那么一朵纤姿楚楚的小白莲。凤雅娘的舒心日子,就从那小白莲出现时结束了。
  俗套的家生变故赴京投奔,俗套的表哥与表妹不得不说的往事。
  简舒玄是个有分寸的人,举动行止间待那小白莲皆在一位表哥待表妹的范围内。那小白莲的举动也似乎是合乎规矩的。说是似乎,是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刺凤雅娘的心,偏偏还难以明确的挑出什么。
  凤雅娘心头有刺,自然是要拔的。她特意的为小白莲物色了人家,想着将人嫁出去,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万没想到,才刚订下了亲事,男方便染了急病亡故。
  凤雅娘没放弃,再一次的为小白莲择了人家。恐对方因着先前那门没成的亲事嫌弃小白莲,还特意的央了皇后去提。有皇后出面,亲事哪有不成。
  小白莲的亲事再一次的定下了,合了八字,订了吉日,就等着送小白莲出郡公府,事情却也再一次的出现了转折——男方堕马而亡。
  这一回,一个克夫的名声是彻底的扣在了小白莲的身上。
  这两门亲事都是凤雅娘选的。
  小白莲对此没有怨言,反倒转头来劝慰凤雅娘,还同简家老夫人说不怪她这个表嫂,是她自己命不好罢了。
  简家老夫人虽没明说什么,却拉着小白莲在屋子里哭了半日,自此待凤雅娘总有些隔阂。简舒玄觉得心中有亏,对于小白莲的要求能应则应。
  凤雅娘也知道,简舒玄此举是想替她弥补。然而知道是知道,人的理智和感情很难在一条线上的。
  凤雅娘忍的了一日忍两日,眼瞧着小白莲的举动越发刺心,她也总有忍不下去的时候。
  她忍无可忍时,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就只是温和的拿话去点了点小白莲,小白莲便一副的凄凄楚楚,连连道歉,回了房间竟还拿了绳子悬梁。
  悬梁便悬梁罢,还花费时间去写了一封长长的遗书,言辞行文勾人怜的很。
  梁是悬了上去,可惜人没死。
  一根绳子、一封长书,一行被救回来后哀婉泪,凤雅娘便成了恶人。自此连简舒玄都同凤雅娘生出了些隔阂。
  他待她还是有礼的,只是有礼而已,挑不出错却没什么温情。
  凤雅娘的家世将她衬的强势,哪怕她向来的谨言慎行,从未行过那等强势之事。可在她和那小白莲之间,简家人的心还是倾向于那个唯有简家可以依靠的小白莲。
  整个简家都没有慢待了凤雅娘,却令凤雅娘生出种一家人都合心一处,唯有自己是个外人的感觉。
  凤雅娘挑不出错,更顾忌着侯府的声名,那一口气便长久的闷了下去。闷的久了,难免也会爆发一两次。今日便是碰上了那爆发的时候。
  原本说好要一同归家,一大早却又因着那小白莲生了龃龉,凤雅娘的火气压抑的久,量变向质变转换,也就做出了甩下简舒玄自己归家的任性事。
  从郡公府到定北侯府,凤雅娘哭了一路,肿着一双眼睛自然是不好去见太夫人,也不好去见婠婠。
  凤雅娘说的仔细,由头到尾的将事情说过一遍,仿佛是将委屈由头到尾的吐了一遍般。话说完了,心中又舒服了那么些许。
  孟氏倒是没有打断她,只在她说完后叹道:“你这孩子,越发的不稳妥起来。没有实质的事情,何苦去计较。从一开始你便行错了。”
  凤雅娘垂着头道:“母亲教训的是。是雅娘失了分寸。”
  婠婠忽然叹了一口气。
  听到她叹气,屋里诸人的目光就都落了过来。
  婠婠迎着凤雅娘的那道目光,带着一脸的“我很明白、我很了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癞蛤蟆不咬人,可它膈应人。”
  此时此刻的凤雅娘,只想点头如捣蒜。话虽说的粗俗,却说中了她的心情。
  她自是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计较,她也知道内宅的平衡之术,可事情临身,一颗心便完全的不听自己指派。倘若简舒玄是个不值得托付的人也就罢了,她自信能做一名合格的主母。偏他是个令她心动的男子。
  心动了,什么道理也就都不是道理了。
  凤雅娘看着婠婠,眼睛里迸发出的光比起琴遇知音时还要盛。
  这种眼神令婠婠灵感迸发。
  这看知音的眼神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她们此刻有着相似的遭遇、相似的心情。
  家里的癞蛤蟆,明揍不得,暗揍又会生出后患,毕竟人在定北侯府,出了事情还不得是她来查。下手揍了就是一手的腥,不是沾上凤卿城就是沾上自己。
  别人家的癞蛤蟆,还是可以揍上一揍的。
  那就先揍了别人家的赖蛤蟆,既能杀鸡儆猴,又能给小姑子出气,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第四百五十一章 她一个人质 有什么好忙的!

  凤卿城笑了笑,道:“是。婠婠方才的样子很迷人。”
  他这一句话说的语调平常,神情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陈述,却令婠婠的心漏跳了好几拍,随即又猛烈的乱撞起来。
  她忽然就有些紧张,不自觉的收回了手臂,将身体坐直了些,“可是比拿着明月刀更加迷人?”
  凤卿城看了她一阵,若有所思的踱步过来坐到她的身边,笑道:“婠婠做什么都迷人的很。”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婠婠的心中却也是绽放开一片的烂漫花朵,且那每一朵花的蕊心里还沁出丝丝的蜜意。
  其实这个问题也没必要问。
  敲着键盘的是她,握着明月刀的也是她。
  虽然不知道凤卿城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因着什么会倾心于她,但总不会是因为前主的缘故。
  他所慕之人,从来都是她。
  婠婠叹了一口气,望着那雕画精致的房梁感慨道:爱情果然能够让人变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这么没营养、没意义的问题,她为什么会想问。
  婠婠清清了喉咙,只当方才那句问话不存在,伸手叉起一块寒瓜来递到凤卿城的嘴边。
  银雀、玉鸽几个人已经开始摆饭。
  婠婠看了看了天色,又看了看凤卿城,纳闷道:“恒之饿了?”
  否则这还远不到暮食的时辰,几个丫头怎么就摆起了饭。
  凤卿城吃下那块寒瓜,笑道:“有些事情还未处理好,吃罢了饭我还得赶回去。”
  婠婠愣了愣,“你这是特意回来陪我用暮食?”
  凤卿城捏了捏婠婠的脸颊,起身来净手准备用饭。
  婠婠分外郁闷的问道:“恒之每日都这样忙吗?”
  “只这几日罢了。”凤卿城从紫牙手中接过了水盆,端到凉榻边,挽了袖子亲自与婠婠净手,“倒是婠婠,趁这几日多歇一歇,以后怕是要忙了。”
  “忙?”
  婠婠迷茫的很——她一个人质,有什么好忙的!
  随即婠婠想到,她家恒之说话需得山路十八弯着听。方才他提了这几日他忙,又说让她趁这几日休息,也就是说待他不忙了,她便要忙起来。
  嗯,那能还是什么事呢。。。。。。
  昨夜里,他表现的的确异常热衷来着。
  这个“忙”所指的该是那等走肾的事情罢。
  婠婠想象力和记忆力在这一刻完美的协作起来,脑海中的画面飞似得往某个方向飘的远了。
  几根微凉的手指挨上了她的脸颊,耳边听得凤卿城的声音在问询,“脸怎么这样红,可是热着了?”
  婠婠的神思迅速的回了笼,她注意到眼前的凤卿城脸色正经的很。眉眼间有着温存,可那双桃花瞳中却是清明一片,看起来实在是不像调情的样子。
  她又会错了意?
  婠婠甚是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额角。
  是凤寒给她的补汤的有问题,还是久别更胜新婚,怎么她满脑子尽是那种事情。
  眨了眨眼睛后,婠婠轻咳一声,自然而然的掀过了会错意这一条。她起身来将四门令放到了一早准备好的香案之上。
  转回头却见凤卿城望着她一脸的恍然,接着唇角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婠婠拿起团扇来猛扇了几下,见他依旧望着自己,笑的甚是可疑,便将扇子往桌上一丢,挑眉道:“我确是挺想同恒之‘忙’的,如何?”
  凤卿城噙着那抹笑意拿起了碗勺,道:“甚好。”
  婠婠坐在他的对面,隔着一张饭桌的距离瞧着他,忽然就觉得他面上的那抹笑意很是引人手痒。她捏了几捏拳,很快又松开了。
  暮食的搭配很是古怪,两样时蔬、一屉牛乳炊饼,却搭配了一道鱼头汤、一道鱼羹、一盘酸辣鱼、一盘骨酥鱼还有一道清蒸鱼。
  凤卿城盛好了一碗鱼头汤搁在了婠婠的面前,这才拿起自己的碗筷来开始用饭。
  婠婠喝了几口鱼头汤后,问道:“这是闹了鱼灾还是府里买多了鱼?”
  凤卿城抬眼道:“记得你喜欢吃。”
  婠婠对于鱼并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只是鱼是个好东西补脑又养颜,对身体的好处也是多之又多,所以她会选择性的增加鱼的摄入。
  从食用频率的角度来说,她该算是很爱吃鱼。
  当然,对于此刻的婠婠来说,她究竟喜不喜欢吃鱼已然不是重点,就如她喜欢的花到底是不是韭菜花一样。
  他以为她喜欢,所以才会有这样一桌搭配古怪的暮食。一道道本就味道上佳的菜肴,因着他的心思变得越发的美味起来。
  婠婠默不作声的吃着鱼,每一口都是鲜甜。
  一餐饭将要用完时,婠婠忽然想起了她的“正经事”,略一放筷碟向凤卿城问道:“没人盯我的梢罢?”
  凤卿城一愣,“有没有难道婠婠察觉不出?”
  婠婠道:“若是如夜远朝那般的高手,我自是很难察觉。”
  凤卿城笑道:“似夜远朝那般的高手也不是萝卜青菜,哪里都能找到的。”说罢了,他放下碗筷,又道:“据我所知道——没有。
  怎么问起这个,可是发觉了什么可疑之处?”
  婠婠摇头道:“没有,只是问明白了方便我行动。”
  凤卿城笑了笑,没再细问什么。
  一餐饭用罢,凤卿城也没有稍歇一歇的意思,擦过手便出门了。临走之前,他指着那新摆上的香案,提醒婠婠说:“该续香了。”
  婠婠吃的太饱,头脑便懒怠活动。听得凤卿城这句话,便连吐槽的思维活动也懒怠进行。
  她靠在冰缸附近,很是歇了会儿神,待流到胃部的血液又重新回到大脑,她方起身来拿起了四门令,顺手在那香案上捏了只水果,一面啃一面继续与键盘交流着感情。
  时间很快的消磨过去。
  二更鼓过,婠婠换了身利索的衣物,使着轻功一路小心的隐藏着踪迹,直往开国郡公府而去。
  婠婠之前没有来过开国郡公府,从前的天门里对于开国郡公府的资料也并不多。在这偌大的府宅中找到那朵小白莲,远比潜进来要费力。

  ☆、第四百五十章 如今什么身份?

  心中定了主意,婠婠面上顿就神采飞扬起来。她再次的拍了拍凤雅娘的肩膀,道:“有大嫂嫂呢,安心罢。”
  说罢了,婠婠扭身便走了出去,剩一屋子的人呆眼瞪愣眼。
  萧佩兮倒是反应的最快,她起身来向孟氏道:“我去送送大嫂嫂,母亲好生看着二妹妹就是。”
  孟氏点了点头,见萧佩兮出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了凤雅娘、凤颂娘姐妹俩,便又叹道:“我原想着选个那样的人家,雅娘便能得一世的舒心。如今看起来,这人活着就难有什么一世舒心。”
  孟氏拉着凤雅娘坐下,吩咐丫头去打水来给凤雅娘净面。她摸了摸凤雅娘那双红肿的好似小桃子的眼,不由得又是一叹。
  她如何不想替女儿出口闷气,可简家未曾做下什么逾矩失礼之事。不管她用什么方式来替女儿解这闷意,都难免的要落人口实。
  如今侯府的势头大了,她们行事却要越发的小心。站的越高,受的瞩目便越多,一举一动便要更加的谨慎。
  凤颂娘走到了冰缸前,从中捞起了几块冰用帕子垫着,又从茶壶中捞起了一点茶叶拧干搁在冰块间,而后包拢了帕子递予凤雅娘。
  “二姐姐快敷一敷罢,回头祖母瞧见又要忧心。”
  孟氏瞧了瞧凤颂娘,想着白氏那脾性未必会教导女儿那些后宅生存的道理,便拉着凤颂娘坐下,耐着性子的与两个小娘子摆起法则。
  此刻秋华院外面的曲桥之上,萧佩兮已经快步的追上了婠婠。
  “大嫂嫂请留步。”
  婠婠顿住脚步,捏了捏发痒的手,道:“不必送了。”
  萧佩兮笑了笑,道:“佩兮有几句话想同大嫂嫂说。”
  婠婠闻言忽然就期待起来。说罢,说罢,最好说出些挨揍的话,也省的她费脑筋去想理由。
  萧佩兮将婠婠面露笑意,便斟酌着语句继续说道:“大嫂嫂的身份到底不比从前,行事还需慎思三分的好。
  那简家不过只剩了个虚爵,二妹妹肯吃受这些委屈,不过是为着咱们府的声名,为着不叫大哥多添为难。
  大嫂嫂是明白的罢?”
  婠婠按捺着激动,追问道:“我如今什么身份?”
  此刻的婠婠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对方明确的回答出来,她就捡到个现成的理由来揍她。
  萧佩兮见她这副神情,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张了张嘴竟忘了想要说的话。
  婠婠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开口,心中便纠结起来:对方不说话,那她是要继续等对方说出来呢,还是立刻就动手?
  在婠婠那炯炯期待的目光中,萧佩兮的思维有些粘滞起来。
  事情的发展大大的出乎她的预料,眼前这位压根儿就没将自己话里的意思听进心里去,且还没有继续话题的走向。
  时近午间,日头毒辣的很,照在一切物什上都反出一片白花花的刺目。
  不知怎么的,萧佩兮却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她后退了两步,笑道:“雅娘爱吃的酥酪还未出屉,我去瞧瞧。”
  婠婠道:“弟妹还没说明白,我如今什么身份?”
  她只是说话,并未出手来拦。换到平日,萧佩兮出于礼仪也就会停下脚步,可眼下她那一双脚好似不是自己的,明明听到了婠婠说话却还是飞似得离了此处。
  这情况倒叫婠婠有些呆滞了,“她怎么就跑了?”
  银雀一面给婠婠打着扇,一面瞧向了萧佩兮的背影,“许是心中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罢了,银雀递上一包冰凉凉的梅子来,“夫人吃颗梅子。”
  眼下追上去再问,找碴的意思未免太过明显。即便成功的下了手,难保会被被翻出真正的缘由,沾上满身的腥。
  婠婠惋惜不已的拿过了那包梅子来,一边吃一边行向了松鹤院。
  太夫人的年岁增长,精神却比三年前更要好,就连松鹤院的气质也变了。那些瞧着便病态的植物统统的不见了,放眼看去只几盆翠植鲜花,一盆更比一盆的精神抖擞。
  太夫人拉着婠婠问了问这三年里可曾吃好,可曾穿暖,旁的话一概没提。
  婠婠问过了太夫人的身体状态,又同太夫人说了些饮食天气之类的闲话,便起身离了松鹤院。
  她离开后约莫半盏茶功夫,太夫人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向一旁的橘香道:“快快拿出来,可别闷坏了。尤其我那株瘦金松,需得多晒太阳才行。”
  橘香抿着唇道了声“是”,招呼着大小丫头们将一盆盆藏好的名贵花植全部都端出来,重新摆好,自己则亲手去端出了那盆瘦金松。
  不消多时,松鹤院又被一片名贵花草占据。
  橘香整理着那些花草的位置,笑着道:“太夫人这样子好似年轻了几十岁。”
  太夫人端起了茶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多管什么了,只管好我这些宝贝就是。”她喝过了两口茶,微微的垂着眼,又道:“我也没那个脸去管大郎什么。如今有福气,该享才是。”
  橘香面上的笑意越发的重了几分,语调中的喜气也更浓了几分,“您是官家的外祖母,尊荣福气自然山似海似的。”
  太夫人抬起了眼,笑道:“快别贫嘴,待会儿着人去看看那湖里的网,莫叫那些小鳌虾爬过来吃了我的文重虾。”
  橘香称了声“是”,又引着太夫人说笑了几句,而后当真的领着几个丫头往湖里去检查那暗网。
  湖里的荷花开得正盛,橘香唤人下了小舟,打算折了几枝荷花回去,插在瓶中供太夫人赏玩。
  有风吹过,荷叶一层层的掀起来如似碧波起荡。偶有花瓣随风零落在水面上,顺着那缓缓的水流穿过重重碧叶,渐渐的漂到一片开阔的水面。
  那水面之上什么也没种植,干净如镜面,映着层郁郁葱葱的幽翠,别有着一番不同于上游的清净雅致。
  岸边上立着几个小丫头,正笑闹着用网子捞小鳌虾。那阵阵的笑闹声赋予这清幽雅致地一抹鲜活的色调。
  隔着竹林,淇奥斋的正房之中。婠婠冲过了凉,换了衣衫走进屋里,重新的窝回到凉榻之上,继续摆弄着四门令。
  她做了一个小软件,将程武留下的那些资料分门别类的编了进去,如此日后再要查找些什么便能省下不少的力气、时间。
  在键盘上的时光总是容易消磨,不知不觉间窗子便染上了夕阳的颜色。
  当婠婠终于抬起头来舒展筋骨时,赫然发现凤卿城正静静的立在那木隔处,向着她望过来。
  婠婠先是摸了摸自己脸——很好,清清爽爽,一点也不油腻。
  而后,她顺势将那只手支在了小桌上,托着腮道:“如何,可是被我迷住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这并不是一朵小白莲 这分明是个小绿茶

  好在婠婠学了些锦衣捕快的本事,在这府宅中观察了一会儿,便寻到了那小白莲的住所,还顺手在厨房里捞了一条麻袋。
  也不知这麻袋先前是装什么的,有些油花花的。婠婠没寻到第二条,见那麻袋口还算干净,便将就了。
  才过了二更,时间还不算太晚。小白莲倒是会养生的很,早早的就睡下了。
  白莲花的睡姿也是带着白莲花的气质的,整个人的曲线摆的甚是楚楚堪怜。
  婠婠敲晕了上夜的丫头,立在床前很是纳闷了一会儿——这么睡觉,难道腰不会酸疼吗?
  很快的,婠婠丢开了对这个问题的研究。一回生二回熟的拍晕小白莲,用麻袋一套,然后完美的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将麻袋拎出了汴京城。
  夏日炎炎,这个时辰的汴京城中还是不乏在外乘凉的人,而城外却是静寂的一片,除了星光月色和那温吞的风,便只有夜鸟虫鸣。
  婠婠将麻袋丢在地上,直接便是一通拳脚。
  自然,她很很是有分寸的没用内力。
  隔着麻袋将这小白莲胖揍了一通后,婠婠便打算将人原样的摆回到郡公府。走了几步路后,她忽然想道:这样打一顿,只能出气并不治本,也不能治标啊。
  婠婠丢开那麻袋,坐在夜风中琢磨了好片刻也没琢磨出什么治本的方法。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婠婠见那麻袋开始活动,且从里面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音。
  这声音顿时令婠婠更加烦躁起来,她伸脚一踢,道:“闭嘴。”
  倒是有用的很,麻袋顿时安静了下来。
  婠婠狐疑的看了看自己先前踢的位置,这该不是头罢,怎么也能将人踢晕?
  就在婠婠纳闷时,听得麻袋中传出一道含糊而娇柔的声音,“敢问这位姐姐是何人,惜娘何处得罪了姐姐?”
  含糊许是因为脸肿了,这娇柔却听不出是天生还是刻意,听在婠婠耳中难受的很。
  她立刻道:“不许叫姐姐。”
  麻袋中安静了片刻,四周围的风声和虫鸣鸟啼透过麻袋清晰的传入到小白莲的耳中,再加身下接触到的地面触感,令她确认了此刻身处之地绝非是郡公府中。
  身上的痛楚明确的告诉她,这并不是一个恶梦。只是她实在想不通,是什么人会在深更半夜里将自己拖出来暴打。
  再开口时,小白两便带着些许的迟疑,“女侠可是寻错了人?”
  婠婠给予了一个确定无比的答复,道:“打的就是你。”
  听得对方会与自己说话,小白莲倒是镇定了许多。她继续的用那娇柔的声线说道:“惜娘一向足不出户,绝无得罪女侠的机会。还请女侠明确一二。”
  婠婠揉了揉耳朵,“好好说话。”
  小白莲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停顿了许久方才敢再次开口,“女侠可是求财?”
  这种原因,小白莲自己都不太相信。求财而已,没有理由先动手打人的。心中虽知不太可能,但她还是继续的说道:“惜娘孑然孤苦,身无长物。唯有一点首饰是亡母所留。
  惜娘相信世上无有不善之人,想来女侠也是被逼无奈。惜娘愿意将首饰送上,聊助女侠,还望不弃。”
  这次再开口,声线还是依旧的娇柔,不过语调却是令人听着舒适不少。
  婠婠耐着性子的听完,想了想觉得应该给对方个明白,如此这顿打才能起到些作用。不管治标还是治本,有点作用就比没有好。
  “勾搭有妇之夫,坏人姻缘,打你还算客气。”
  小白莲的心猛地一慌,本能的否认道:“我没有。”
  提到了这桩事情,小白莲倒是没有去怀疑凤雅娘。对于凤雅娘的脾性,她了解的充足,买凶这种事情风雅娘做不出。
  她曾听小娘子们说过,江湖上有许多的少年侠士喜欢管闲事,自己怕是遇上了一个。
  确认了处境,她心中迅速的有了对策,在顿了片刻后带着几许哭腔的道:“我与表哥自小便有情意,若不是定北侯府横插一道,我与表哥早已是夫妻。
  如今表哥既娶了表嫂,惜娘也不敢再妄想什么。惜娘也知道,该远远的避了去。只是世上之大,却无惜娘容身之所,除了郡公府惜娘再无去处。
  惜娘也曾求死。只要惜娘一死,舅父舅母便不会再为难。却可怜我那外祖母,因着我求死一事,险些病了去。
  惜娘生也不得,死也不得。”
  长长的一篇话说完,麻袋中安静了下来,只不时的传出几声抽泣。
  婠婠越是琢磨这些话,便越是觉得味道不对。
  她踢了踢那麻袋,“别哭了。你是说你与那简舒玄原本郎情妾意,两下里还约了终身?”
  小白莲略略的一顿。她与简舒玄自小有些情意是真,却并没有私下里盟誓,两家也未曾约过婚事。但若不是凤家露了意思,自己那般投奔而来,依着外祖母和舅父对她的疼宠,必不会放心将自己嫁出去。她嫁与表哥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简舒玄的影子在心头晃了几晃,小白莲便将心一横,开口道:“正是如此。”
  婠婠忍不住道:“即是如此,简家怎么还往凤家去提亲?”
  小白莲哀哀的道:“定北侯府岂是一般人家,他们透了意思,舅父怎敢不从。”
  想到那些江湖侠士的故事里,多是些劫富济贫、为弱者去戏谑权贵的题材。小白莲便刻意又说了些话,将定北侯府的强势和自己的柔弱无依、郡公府的不敢做声描绘的逼真动人,尤其那三者间的对比,鲜明而富有感染力。
  婠婠气愤的很——这把她家恒之说成了什么!
  她拎起麻袋来,刚想要额外的附赠一个过肩摔,又停顿住了。
  婠婠意识到,这并不是一朵小白莲,这分明是个小绿茶!
  亏得听这些话的是她,若是换了江湖上哪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说不得就要因为这一番话去寻恒之麻烦。
  这件事断然不能揍一顿就算了事。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也不会做什么屈打成招之事

  婠婠不信凤雅娘会去强抢旁人的姻缘,且不说那是个孟氏说一,绝不言二的小娘子,就说那简舒玄只不过小有雅名,也没多么的优秀,怎么就值得谁去强抢这姻缘。
  如果这段姻缘里有谁是被抢的,那也会是凤雅娘。
  莫提凤雅娘身上附带的价值,只凭那等人品模样、才识声名,上门求娶的人也能将侯府门前的石阶踩凹。
  如简家这等家世的,放眼汴梁多得很。孟氏也没有必要非是简家不可。
  小白莲。。。。。。嗯,小绿茶这话做不得真。
  只不知道那简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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