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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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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婠婠的心瞬间酸软起来。面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许多。她张了张口,却是除了一声“恒之”再说不出什么。
  正在婠婠思绪纷乱时,凤卿城的视线向下移了移。他盯着那乳白色的水面瞧了片刻后,伸手进去握住了一只白兔,道:“瘦成这样,怎么此处反倒丰盈了些?”
  婠婠。。。。。。
  她在这里认真的走着心呢,他这是在做什么!
  凤卿城的面上微带着疑惑,伸到沐汤中的那只手捏了捏,然后又捏了捏,仿佛是在确认着什么。
  婠婠。。。。。。
  她倒是没有留意那一对兔子是不是肥了些。如今要怎么回答凤卿城,说是因为瘦了所以显得那里丰盈了许多,这话是没有科学道理的。
  在什么努力都没做的情况下,全身瘦唯胸不瘦,那是做美梦才会有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些诓骗凤寒喝、自己跟着喝了不少的汤水。
  可要把那想在凤寒胸前建造起两座金字塔的伟大志向说与凤卿城,这也不合适。
  想了片刻后,婠婠机智无比的挺了挺胸,问道:“喜欢吗?”
  凤卿城略略一顿,轻笑道:“为我?”
  婠婠甚是无耻的将一个头点的顺畅又自然,“自是为着恒之。”
  凤卿城面上笑意化作春水一般,那双眼瞳更是似醉非醉、似笑非笑的迷人心神。
  他那只手在婠婠的胸前揉揉捏捏,摸摸索索,却是许久都没有别的动作。
  婠婠的身体有些发烫,此刻要拍开他的手,难免有打自己脸的嫌疑。毕竟才刚说了是为着他。既是为着他,难道还不许他碰。
  而且,她也不想拍开他来着。
  身上的热度烧到了颈颊,婠婠看着凤卿城,忽然伸出手来去拉他的衣衫。
  凤卿城看了过来,轻笑道:“做什么?”
  婠婠的回答声音清亮,透着那么一股子理直气壮。
  “求欢。”

  ☆、第四百第十五章

  院子里忙忙碌碌的小丫头们渐渐都被银雀打发干净。
  淇奥斋重新安静了下来。
  唐大娘在竹林里撒了许多的药粉,莫说蛇虫便是只蚊子都没个踪影。夜雨欲来的风吹过竹林,好一片惬意的美景。
  银雀在竹林的边沿摆了张小凳,手里端着半只寒瓜,一面赏着景儿,一面准备着听唤。不时的挖起一勺瓜肉,惋惜着在不受蚊虫滋扰的同时,也弄失了那竹林萤火的美景。
  风一阵比一阵吹得凉爽。
  银雀在逍遥惬意之下,越发自己的处事周全,甚有眼色。
  瞧,她才特意的将澡豆子等物准备了双份,便连衣物都多备了侯爷。这才过了多一会儿,侯爷可不就跟进沐房去了。
  银雀慢慢的吃完那半只寒瓜,轻着手脚的在院中的水缸里舀了水出来净手。眼见着雨就要下来了,她特意的嘱咐了绿玉、红纹两个备好了伞随时听着唤。自己则坐到了廊檐下,从袖袋中掏出了本厚比青砖的册子,借着廊上的灯笼火光翻阅梳理起来。
  待她将那一整本册子梳理完毕,又坐在廊下赏了会儿雨景,这才终于听得婠婠唤人拿伞。
  银雀蹭的立起身来,风一般的穿过细密的雨帘,来到沐房门前。待她在门前站定,绿玉、红纹两个才刚刚行至。
  门自里面拉开了,银雀的视线内出现了她家夫人伸过来的手,而后她听到她家夫人言简意赅的道:“伞。”
  情况有些意外。
  银雀微微的抬眼,这才发现自家侯爷正横抱着自家夫人立在门内。
  嗯,这种情况的确是不需要人伺候着撑伞。
  她向来的有眼力,此刻当然也还是有眼力。
  银雀当即从绿玉手里取过了伞,撑开交到婠婠的手中,然后退到一旁将路让了出来。
  茶水等物早已经准备搁在了主屋,冰缸里的冰已装上了,香炉中的香篆也已经打好,便连被衾也都已经铺好。主屋里的活计,银雀已经全部做好了,此刻自然也就继续很有眼力的没跟上去。
  凤卿城抱着婠婠进屋时,一炉香已经燃尽,空气中只剩下浅淡的甜香,很是宜人。
  床上的被衾帐子竟还是三年前夏日里的那套。婠婠伸手摸了摸,而后倒在上面很是翻了两个滚儿。
  前世今生,这张床是她睡过的最舒服的一张。此刻夜雨敲窗,这衾被间的干爽淡香就显的越发舒适。
  凤卿城拿起金烛罩来,将屋子里的灯烛一一扣熄。注意到婠婠的举动后,不由问道:“这是做什么?”
  婠婠坐起身来,望着他道:“睡过那么多的床,唯觉这一张最是舒服。不知是不是因着恒之的缘故。”
  凤卿城丢开那金烛罩走到床边来,双臂一左一右的撑在婠婠身侧,凑近她道:“没尽兴?”
  婠婠啧啧了两声,道:“恒之的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我这里很是认真同恒之走心,恒之怎么尽是想偏,好似我有意勾着你走肾一般。”
  凤卿城用那醇厚而不失清冽干净的声线“哦”了一声,又向前凑了凑,在她的耳边轻声的道:“你不想?”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颈处,酥酥痒痒的撩人,比这更加撩人的是传入耳中的声音。
  婠婠眨了眨眼睛,伸腿勾上他的腰侧道:“便是方才不想,现在也想了。”
  夏夜的雨难得如此温柔,就这么淅淅沥沥的挥洒着,轻抚在竹叶上,那声响犹如私语。
  淇奥斋不算大,不过因着从前伺候凤卿城的那些人都被婠婠打发了出去,这些丫头和管事大娘们住的也就宽敞的很。金莺不在,银雀便独在一间屋里。
  她开了窗子,倚在窗前坐了一阵,见旁边玉鸽和珠鸾房中还亮着灯烛,便又出门去在那两人窗外轻声的唤着玉鸽。
  窗子无声的打开,露出了珠鸾那张精致的巴掌脸来,“玉鸽睡下了,银雀姐姐有何事?”
  透过窗子,银雀见到屋里的方桌上正摞着厚厚的一叠账目,便知珠鸾是在梳理这三年来的账务,准备明日报予夫人。
  她笑了笑,压低着声音的道:“是有事,可也不敢劳动你。你且忙,我寻别个去。”
  说罢了银雀折身离了窗前,往翡翠几个屋里,唤出她们来烧水。
  水烧好,用炭火温着。几个丫头便端了一筐子杏干,沏了一大壶的茶水,悄声的打发着时间。
  事实再一次的论证,银雀的举动很是有先见之明。半夜里,夫人果然的要了水。
  也不用特意的提神,只这皆接连而来的成就感就足以令银雀兴奋的一夜未睡。便是后半夜里,明眼一瞧就知道不必再候着使唤,银雀也还是难能入眠。
  躺在床上想东想西的,心绪久久不能止息,愈加的清醒起来。
  婠婠倒是半宿的好梦,一觉醒来天色已经蒙蒙发亮。
  借着那微冷的光线,婠婠这才注意到墙上居然还挂着一副消寒图。上面的红色是以指头蘸着红脂点就,只点了一半,尚还空白着一半。
  那是三年前的冬日里,她挂上去的那一副。
  婠婠怔楞了片刻,转回头去看凤卿城,却撞进了那双犹带着朦胧睡意的桃花瞳。
  凤卿城伸臂将她揽在怀中,另一只手轻握住她的一只手,问道:“不困?”
  婠婠趴在他的胸膛上,道:“想着早一点醒来,就能多看恒之一刻。”
  凤卿城笑道:“婠婠是吃蜜糖长大的吗?”
  婠婠道:“吃蜜糖长大的,说起话来未必就叫人觉得心甜。恒之听我说话觉得心中欢喜,那是因着你我两情相悦,若换一个人来说,恒之可还是这般心情?”
  凤卿城想了想,道:“确是不会。”
  确是唯有她说出这等话来,他会觉得欢喜无限。可也唯有她,会如此直白热烈的向他表达着爱慕,且将那爱慕的心情表达的花样百出。
  婠婠抬起了脸来,看着他道:“那是因着我说这些话时都是真诚的。大实话,听着自然动人。”
  凤卿城低笑几声没再说话,只拥着她静静的安卧。手指无意间摩挲过她的,略略的一顿,“出了北地,怎么也没戴指环?”
  婠婠道:“想着要恒之亲手为我戴上。”
  说到此处婠婠忽然跳了起来,且是直接就从凤卿城的怀中跳下了床。
  怀中忽然的空下来,凤卿城很是怔楞了一会儿。他坐起身来,望着在屋子的另一边翻找着什么的婠婠,笑道:“轻功如此用,不会太过浪费吗?”

  ☆、第四百四十六章 我就在这里 你只将我贴身带好就是

  婠婠头也不抬的道:“功力深厚,不自觉的就使出来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凤卿城嘴角一抽,起身来穿好了鞋子,伸手将婠婠的鞋子拎起,行到她身边来将那双鞋子摆在地上,而后分别的抬起她的脚来,替她将鞋子穿好。
  才一起身,怀中便被塞了样物什。
  那是一本厚厚的书册,封面很是素净,便连半个字也无标注。书页很是平整,却明显不是崭新的,纸张的颜色和质感无一不散发出岁月的痕迹。
  凤卿城愣了片刻,而后缓缓的翻开了一页。只看了这一页,他便又合上了,抬起眼来看着婠婠。
  虽是积了岁月的东西,手中的书册却没有分毫的凉意,就如那隔着许多年的时光,在这本书册上涂涂写写的手,永远都是那样干燥而温暖的。
  婠婠指了指那书册,道:“我这手艺算不得顶尖,却也能算作不错的。对恒之很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假手于人,便自己动手做了修复。恒之觉得可还好?”
  凤卿城看了她许久,缓声的道:“很好,很好。”
  婠婠笑道:“恒之觉得满意就好。”
  凤卿城摩挲着书册的线脊,看了一阵又问道:“婠婠特意寻的?”
  婠婠道:“我也想亲手将它寻来,不过这确实不是我寻来的。”
  凤卿城抬眼道:“是燕王寻来想治你的失魂症?”
  婠婠想了片刻,终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口说道:“不管目的是什么,总是将东西给寻了回来。”
  凤卿城笑了笑,道:“我会谢他的。”
  说罢了他将那书册轻轻的摆在箱笼之上。箱笼的盖子上放着只书囊模样的袋子,那是昨夜里婠婠去沐浴前搁在此处的。这书册正是从此间翻出。
  袋子的口大开着,能看到里面放着一只荷袋、一把梳子和一套勺筷。
  全部都是他做来予她的。
  注意到凤卿城的视线,婠婠便道:“同恒之有关的东西,我全部都贴身带着。”
  凤卿城道:“我就在这里,你只将我贴身带好就是。”
  说罢了,他笑着拿起了那只荷袋,从那一袋子的指环中挑出婠婠曾戴过的那只来,拉过她的手,轻缓缓的将指环套上她的手指。
  微冷的光线已然转暖,晨曦爬上了窗格,一缕一缕的光线投洒进来,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映出一层淡淡的晕。
  婠婠抬起手,指环轻轻的碰触到他指上的扳指,发出一声微小的悦耳声响。
  此景此境如三年前的那个清晨。
  此情此心却早已与那时不同。
  婠婠仰起脸来笑望着他,才又要开口忽似想起了什么,表情凝滞了那么一会儿。
  凤卿城问道:“怎么了?”
  婠婠摸了摸后脑,问道:“恒之,昨晚我们可是没有用暮食?”
  凤卿城。。。。。。
  滞了滞后,他道:“那朝食多吃些。”
  此刻凤卿城只是这样一说,半个时辰后婠婠却是真的将一餐朝食吃出了两顿的量。
  坐在饭桌上,婠婠的一双眼睛只看着凤卿城,也不管他往她碗里挟什么,只管用勺子送进嘴里。
  什么秀色可餐都是胡扯,思念的人就在眼前,胃口如何能不好。
  其实胃口好的不止婠婠,还有凤卿城。两个人胃口都好,一餐饭用的时间也就比平日久了些。
  婠婠倒是有心想继续的黏着他,他去哪里她便去哪里,他上值她便在外面等着,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他。但转头一看门外,才下过了雨又是清晨,风却不见凉意,阳光是微炙的,风是湿黏黏的。
  她到底没有地门暗卫的毅力,能在任何环境下都坚守着目标。她也没有锦衣捕快的本事,能在任何时候都寻到个令自己舒适的地方窝着。
  于是当凤卿城抚了抚她的鬓发,要她好好休息时,她便顺着竿儿的滑了下来,独自守着几大缸冰和一大盘去籽的寒瓜块,窝在凉榻上玩着四门令。
  即便没有网络,这东西也还是很有可玩之处的,尤其是对于婠婠这种代码小仙女来说。
  银雀指挥着小丫头们将饭桌收了,她有意的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内心里愈发的自得起来。
  锅铲不在,淇奥斋的饭菜都是自大厨房里端来的。寅时才过她便爬起来,特特的打发青金往大厨房去传话,今日侯爷和夫人的饭菜要多备些。
  瞧瞧,多亏着她的先见之明了不是?
  倒不是银雀深谙着那两个人的情绪心理,她只是单纯的认为折腾了大半宿,体力必是损耗的,既耗了体力,朝食如能不多用些。
  洗碟子刷碗这种活计自是不必银雀盯着,她拿了一筐鲜花,坐在主屋的廊下慢慢的将蕊瓣分离开。这是金莺托她做的活计,她一向做的仔细,只是今日有些微的心不在焉。一面择着花瓣一面不住的往主屋的门前瞧去。
  珠鸾才刚刚进去,因为屋子里搁了冰缸,门窗都闭合着,也听不到珠鸾进行到了哪里。
  那么多的账目,只怕这一上午、这一日都是报不完的。
  想到此处,银雀的心便慢慢静了下来。她轻轻的吐了口气,拍了拍怀中那本厚比青砖的小册子,而后低下头专心的择起手中的鲜花来。
  屋子里的情景跟银雀想得委实不一样。
  先是珠鸾被那“神物”四门令骇的说不出话,而后是婠婠被那厚厚的一摞账本骇的不想说话。
  屋里静的仿佛能听到冰块融化的声音。
  好半晌婠婠问道:“这些怎么还是咱们管?”
  珠鸾终于回了神,她努力的镇定了一下,回话道:“二娘子已出阁,四娘子也到了备嫁妆的年纪,若非重要的日子,四娘子很少过问府内的琐务。”
  婠婠摇头道:“易之不是娶了个能主持中馈的媳妇。”
  孟氏本就打理着定北侯府与各府的关系,萧佩兮是她的儿媳,自小又是学习了那些主母的课程,由那婆媳两个打理才合常情。怎么这一府的账目还挂着一位小娘子的名头,掌握在个丫头手里?
  珠鸾终于明白了婠婠所问的意思,福身道:“咱们这是侯府,中馈之权自是在夫人手中。侯爷不发话,谁也没提过更改之事。”
  所以这并不是挂着凤颂娘的名头,而是挂着她的名头。
  挂着一个并不在侯府内的侯夫人的名头。
  婠婠放下了手里那根叉着寒瓜块的银签子,略略的怔了片刻。当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一摞账本之上时,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向珠鸾道:“你办事我自是放心,不必查什么。”
  注意到珠鸾那略呈乌色的眼圈,婠婠又道:“天儿热,回屋吃个冰碗去去火,然后睡一觉。”
  珠鸾又是一福身,郑重的道:“得夫人如此信任,实是奴婢前世修得的福气。”
  婠婠笑道:“这种肉麻话我不擅长的很,快去吧。”
  珠鸾并没有如婠婠预想的那样,抿着唇笑笑之后捧着账本回去休息。她抿着唇笑了笑,之后开口问道:“夫人,可需要准备香烛、鲜果、酒水等物?”
  婠婠听得满眼不明白,“什么?”
  下一刻,她见到珠鸾抬起了双手,以一种恭敬无比的姿态指向了平板侧方的全息键盘,一张小脸上现出了种疑似虔诚的神情。
  “供奉。”

  ☆、第四百四十七章 既然一个两个都这么认为 那就入乡随俗?

  因为唐大娘的药粉,淇奥斋内没有蝉鸣的骚扰,竹林清风的幽静。
  银雀放下了手里的花瓣,擦了擦手,拿起一旁的团扇来倚在廊柱之上扇着风凉。才扇了没两下便见到珠鸾抱了那一摞账本从主屋里行了出来。
  银雀微微一楞,随即将扇子丢在了花筐里,起身来行到正房的门前微微的扬高声音道:“夫人,奴婢有事回禀。”
  听得里面传出一声“进来”,银雀从怀中拿出了那本厚比青砖的册子捧在手里,掀了竹帘推门走进去。
  转过了雕花木隔,银雀整个人都僵滞住了。
  木隔的后面是铺了玉席的凉榻,榻上摆了只黄花梨的小炕桌,桌面上一片光华灿灿,明澈澈似星辰齐曜,亮烁烁如万灯同璨,四周围光晕缭绕的飘渺。
  银雀的嘴巴缓缓的、慢慢的张大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婠婠忍不住摇头啧啧。瞧瞧,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一个二两的都是这般反应,那神情、那模样、那停住脚步的地方和张圆的嘴巴,竟然分毫没差。
  下一刻,婠婠的视线落在了银雀的手上。
  停滞了一瞬后,婠婠问道:“你也是来跟我报账目的?”
  银雀僵硬的转过了视线来,僵硬的把那册子呈递到婠婠手边,张了张嘴却忽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婠婠接过了那且厚且沉的册子,颇有几分紧张的掀开来。看了几行字后,她的轻吐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账目。
  随即,她调整了下坐姿,一目十行的翻阅了起来。阅读的速度虽快,却是一页都未曾漏下。
  厚厚的一本翻阅完,时间已过去了不少。银雀的神情也已经正常了不少。
  婠婠合拢了最后一页,看向银雀道:“锦衣捕快的薪俸福利要了解下吗?”
  “啊?”银雀呆愣的一下,很快的觉察出了自己的失态,赶忙的福身道:“奴婢愚钝。”
  婠婠看银雀的眼神已经变了。
  厚厚的一本册子记录的全是这三年多来,意图、企图、妄图勾搭凤卿城的各方神圣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分别使用了什么招数,最终落个什么结果。桩桩件件条理分明,有证有据。
  这不是人才,什么才是!
  婠婠轻叹了一声,道:“有兴趣进天门的话,同我说一声。”
  银雀是个聪明的丫头,脑筋转了几转便明白了婠婠的意思。
  这是她家夫人对她才能的肯定啊!
  银雀欢喜的满脸都是抑不住的笑意,她福身道:“奴婢只想好好的侍奉的夫人。”
  婠婠道:“我说话惯来不会试探人,你也不必多思。喜欢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想脱了奴籍做锦衣捕快或是旁的营生,也只管同我说。”
  银雀道:“奴婢自幼长在牙行里,除了做丫头旁的也不会。”
  话说到此处,婠婠也没再多说,她将手放在了那本册子上轻轻的按了按,回转了正题。
  这册子里牵涉的人实在是多,银雀足不出户,消息的来源也就这区区一府。只一府之内就生出这许多的狂蜂浪蝶,府外还不知有多少小妖精想要攀上属于她的那个树。
  婠婠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是要学习夜远朝精神全程盯梢,还是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前者对她来说难度太大,还是后者很有考虑的价值。
  银雀见婠婠的注意力回到了那册子上,便拢了拢心神,说道:“那些小蹄子着实可恶,咱们府里是两位小娘子掌管中馈,珠鸾到底不能全权的代表夫人。处理起这等丫头爬床的事情,如何不棘手为难。
  太夫人和两位老夫人到底是隔了一层的长辈,也不好将手伸到侯爷房中。况且。。。。。。容奴婢说句逾越的话,那三位到底还是希望侯爷尽早有后。
  那些骚蹄子便是看准了这一条。”
  看了看婠婠的神色后,银雀又道:“一群小蹄子倒还不足惧,便是从外面塞进来的歌姬舞娘也不成什么,侯爷一句话也就打发了。只有那位,总不好也打发出去。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搞得侯爷这半年来甚少归府,竟比官家才登基时在府里的时间还要少。”
  银雀说的“那位”,不是旁人,正是那个曾企图挂上凤卿城这棵树的大美人、如今凤卿荀的夫人、他们的弟媳妇——萧佩兮。
  相比与那些丫头爬床勾搭的直白,萧佩兮可要委婉隐晦的多。自从她嫁进来,凤卿荀那里是隔三天就往淇奥斋里送汤送水送吃食,转两日又是诗集名画的送。
  凤卿荀不嗜美食,对于书籍字画等物更是爱惜到了吝啬抠门的境界。
  那些东西到底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婠婠看了看天色,问道:“可知道萧佩兮现在何处?”
  银雀伶俐的回道:“寻常这个时候二房那位夫人不是陪着太夫人说话,就是随着二房老夫人出门去。今日二娘子要归家,那位许是在大厨房里盯着呢。
  奴婢这就去打听清楚。”
  婠婠点了点头,又道:“让玉鸽找套利落的衣服来,再找把伞。”
  银雀福身道了声“是”,略一踌躇后又道:“夫人,可需要准备香烛、鲜果、酒水等物?””
  婠婠觉得这话似曾相识的很。她抬起了眼看向银雀,只见银雀满脸的认真。
  婠婠指了指那块平板,道:“你也觉得此物需得供奉?”
  银雀恭敬而虔诚看向那只全息键盘,点头道:“外面都在传,说夫人得了件神物,即是神物自需好好供奉。”
  婠婠。。。。。。
  既然一个两人都这么认为,那不然就。。。。。。入乡随俗?
  大家都认为应该如此的事情,她若不如此做,那难免还要再出现第三次、第四次这般的对话。她还是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好。
  “那让紫牙去准备罢,一应物什皆要最好的。”
  银雀“嗳”了一声,再一福身便脚步轻快的出了门。
  婠婠的目光落在了那块平板上,忽然觉得这些丫头的反应要比四门那些人可爱上许多。
  随即她的视线又移到了一旁边的那本堪比青砖的书册上,心中很是烦躁起来。
  打发狂蜂浪蝶这种事,她不擅长的很啊。

  ☆、第四百第十八章 怎么揍是个大学问

  很多时候,婠婠的眼光还是靠谱的。
  银雀的的确确是个人才,没用多大会儿功夫就打听出了萧佩兮的所在。人果然是在大厨房里。
  玉鸽对于利落衣衫的理解产生了偏差,当她将一套习武所用的练功服捧到婠婠面前时,婠婠很是受到了启发。
  她想要的是一套式样简单、于这炎炎夏日里穿着不会觉得烦手碍脚、清爽又方便的衣衫。玉鸽怎么就弄来一套练功服。
  这丫头莫不是以为她要去揍人?
  揍人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见效快,疗效好,还不需耗费脑力,实在是手撕狂蜂浪蝶、莺莺燕燕的优选之策,只是副作用难以估算。
  婠婠不在意背个无故欺压妯娌的名声,她在意的是她揍萧佩兮的真正缘由被传出去,那岂不是让萧佩兮跟凤卿城扯上了那等桃色关系。揍她倒成了便宜她。
  所以,怎么揍是个大学问。
  意义层面的怎么揍,婠婠暂时没有头绪。不过执行层面的怎么揍,她还是思路清晰的,比如揍人时穿什么衣服。
  揍萧佩兮而已,怎么就值得特意换套练功服。她同凤寒、夜远朝那等高手掐架时也没特意换一套这样的衣衫。
  待玉鸽寻来她想要的衣衫,婠婠换好后又重新理了理妆容,时间便已经消磨了许久。婠婠带着几个撑伞打扇的丫头行出淇奥斋,才走了十几步迎面就见一小丫头脚步匆匆的往这里奔来。
  银雀是认得那丫头的,那是她在大厨房的眼线之一。当下回了婠婠,唤那小丫头来回话。
  小丫头名唤秀儿,倒也是个口齿伶俐的,几句话就回明了事情,话里也没有贪功的意思,而将风头全给了银雀。令得银雀受用不已。
  婠婠倒是没关注这小丫头话里的伶俐本事,她关注的是这小丫头话里的内容。
  凤雅娘今日归家,萧佩兮特意往大厨房去着人做些凤雅娘喜欢的吃食小点。这时辰还早着呢,就是半盘子点心也做不出来。萧佩兮之所以离了大厨房,还转去了孟氏所居的秋华院,皆是因为凤雅娘提前一个时辰回来了。
  听上去像是姑嫂两个感情好,一个听到另一个回来便急急的去见。可婠婠越是想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儿。
  凤雅娘做事与凤颂娘不同,那是一个一板一眼的姑娘,恨不能连呼吸都依着规矩来,更何况是什么时辰归家,归家之后先做什么这种本就很有讲究的事情。
  她提前回来,这事儿奇怪;
  回来后先去了孟氏的秋华院而非太夫人的松鹤院,这也奇怪;
  凤卿荀不在,凤雅娘的夫婿若去松鹤院向太夫人问安且还合理,却断没有大咧咧直奔秋华院的可能。再加一个毫无顾忌的奔过去的萧佩兮,可见凤雅娘是自己归家的,她的夫婿没有如事先说好的那样一同跟来,这又是一条奇怪之处;
  。。。。。。
  银雀拿了几颗金银瓜子给秀儿,将她打发回去。回头再看婠婠一副的纳闷,便让红纹往前院去打听一二。
  婠婠听了道:“不必打听,直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了,她抬起脚继续往前行去,方向从大厨房转成了秋华院。
  秋华院在侯府的另一边,从淇奥斋穿过园子,行过一座曲桥便是了。
  才近曲桥边,就见凤颂娘带了几个小丫头立在桥上,远远的便笑道:“可巧就遇上大嫂嫂了。
  今儿一早我就去了淇奥斋想寻大嫂嫂说说话,谁知迎面碰到大哥哥。大哥哥说大嫂嫂一路劳疲,需得多多休息,叫我午后再去吵闹。
  大嫂嫂可休息好了?”
  休息,不仅只有睡觉一种,放松休闲也是一种休息的方式。于是婠婠很是自然的点头道:“歇的差不多了。”
  曲桥之后便是秋华院。凤颂娘的几个丫头都是列在一旁,而非跟在秋华院的那个方向,可见这姑娘也是要往那里去,而非从那里出来。
  说话间,婠婠已经行到了曲桥之上,“四妹妹也是来瞧二妹妹的?”
  凤颂娘听得一个“也”字,便道:“我还纳闷大嫂嫂怎么这么快就休息好了,原来还是有人多了嘴。二姐姐这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值得惊动大嫂嫂休息。”
  婠婠一愣,晓得这位小姑子是会错了意。她没有解释也没继续往前走。
  这个距离,以婠婠的耳力已经能够隐约听到秋华院里传出来的声音。好似有人在哭,有人再劝。
  哭的那个声音最是微弱,几乎不能辨认出来。劝慰的是两道声音,一道大概属于萧佩兮,也是微弱的没吃饭一般,唯有孟氏的声音最好辨认。
  可惜距离还是不够,勉强分辨出的几句话里也没什么有用的价值。听了一阵,婠婠还是没听明白,凤雅娘到底是怎么了。
  随即,她惊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挽住了!
  自她穿进这个身体,何曾与人有过这般女性化的亲密举动?!四门那些女官也好,凤寒那个男女未定的也好,也都是勾肩搭背罢了。
  在这一刻之前,跟同性挽手挽胳膊这种事情还是上辈子发生的。
  在婠婠的惊呆中,凤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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