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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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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江秋意说:“翠竹,我知道你受了无妄之灾,生活一下子翻天覆地,这都是因为我不肯退让,坚持告了长孙扬,可是翠竹,我虽然对你充满愧疚,可若是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坚持要长孙扬接受秦律的制裁!”
屋里头的翠竹靠在门板上,她何尝不知道长孙扬并非良人,秉行不端,也压根没将她放在心上过,不过是贪图她的身子,而她为了取悦他,甚至不惜放下自己的尊严,礼义廉耻,不管任何场合都迎合他。
翠竹迫切的想怀孕不就是因为她实在受不了那样的生活了吗?小树林,小河边,院子里,花园里……长孙扬不分任何场合,只一味顾着自己爽快。翠竹心里头窝囊的很,就想着有子傍身再也不用过那样的生活了。
长孙扬流放她并不伤心难过,可是长孙府树倒猢狲散,她的安稳生活一下子没了,这让她怎么能不心生怨怼?
“你若是愿意,等你生完孩子之后,我可以为你开一家绣房给你打理,你以前不就是当绣娘的吗?绣房的日常经营你应该很清楚的,安稳的生活没了不要紧,翠竹,咱可以自己一点点把它拾起来,不依靠男人。”
江秋意是真心实意的,她觉得自己亏欠翠竹想补偿,而四奶奶说过,翠竹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不是在在长孙府当姨奶奶,是从前跟着她娘在绣房当绣娘的时候。
说完绣房,江秋意开始说生活:“长孙扬虽然被流放了,可你要是同意,我能为你去讨一纸和离书回来,有了和离书,你就不再是长孙扬的四姨奶奶了,将来若是碰着真正的真命天子,你还可以重新组建自己的家庭。”
她说的这些可能对翠竹来说信息量太大了,江秋意也没指望她立刻回复,只说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是真心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想补偿,你若是愿意,我说的这些话什么时候都算数。”
江秋意见到太子和司徒律津的时候,那俩人正盼穿秋水的等着她呢!可她却直接策马穿过,就丢下一句:“我先去见李贯宇。”然后就没影了。
第289章只一眼,终身误(一更)
李贯宇知道江秋意一回来就会来见他的,也知道只要她来了,他们之间无外乎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相处了。
他既盼着这一天早点到来,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江秋意今日从临安城回来,李贯宇在石屏街市上圆拱桥旁边的凉亭里,早早的温好了黄酒,这酒不烈不燥,最是适合女人家喝。
他摇着薄扇,耐心的等待着命运即将给予他的审判。
江秋意匆匆而来,下了马气息都是乱的。寒风吹乱了她的鬓发,应该是一路从温暖的南秦过来,忽然有些适应不了北秦的寒冷,她穿的特别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走之前,李贯宇最后见到她是在公堂上,她如愿以偿的让长孙扬接受了秦律的制裁,可她并不高兴,整个人蔫蔫的好像忽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只身下一个漂亮的空壳。
如今她回来了,眼神灼灼神采飞扬,又是那个他所认识的非比寻常的女子了。
李贯宇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酒,笑容灿烂招呼她:“回来了?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凉亭上的绿络纱并没有去掉,不过因为日晒风吹的有些泛白了,今日微风,凉亭里温酒的炭火烧的热烈,一走进去整个人都暖暖的。
江秋意也不扭捏,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郑重其事的看着李贯宇。
“李贯宇,我想清楚了。”
“嗯。”
她本来想脱口而出的,对上了李贯宇那双心惊胆颤的眼,还是停顿下来斟酌了一番,才想张嘴,却被李贯宇阻止了。
“算了,你长途跋涉应该很累了,先回家休息吧,有什么咱以后再说!我今天忽然不想听了。”
他猜到了,他知道江秋意要说什么,所以不肯听了。
江秋意很心疼,李贯宇是多么潇洒不羁的一个人啊,率性而为,从来不瞻前顾后,也是同样的爱憎分明,最是憎恨模棱两可。
你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吗?没有。可你说什么都没有吗?却又分明有。这种关系最是折磨人,它会将一个好端端的人逼疯。
江秋意将李贯宇引为知己,他们心意相通看待事物的眼光几乎契合到不可思议,可是江秋意不爱他,她已经是个成年女子,之前一直模棱两可,不过是因为不清楚自己对六郎的真实心意,现在她知道了,所以她要告诉李贯宇。
“李贯宇,我喜欢你!”
李贯宇正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江秋意站了起来,只一句,就让李贯宇迈不开脚步。
“你和我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很多时候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彼此的意思,我将你引为知己,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喜欢你,我待你的心确实和旁人不同,可这种不同这种喜欢无关情爱,你懂吗?”
“那谢六郎呢?你对他,你对他……”
“我一直都不懂自己对六郎的心思到底是如何,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觉得以他的年纪只够给我当弟弟的。可是这一趟的邺城,我见到他那些在战场上拼杀的伤,我听见了他昏迷时呼唤我的名字,忽然间就懂了。”
李贯宇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很想走,真的很想走,根本不想再听下去了。可他不能,你爱一个人,倘若不能让她觉得被你爱上是件幸福的事情,那么至少不要让她觉得不爱你是愧疚。
“我要等六郎,等他回来娶我,我和他,早在他从牙婆子的手里买下我的时候就定下了生死契约,从前我留下谢家是为了还他二两银子的赎身之前,可我所做的一切,我打拼下来的那些家业,早就超过了自己当初的设想。”
“我一直也没明白自己干嘛赚起钱来那么有动力,生意铺排的哪儿都是,恨不得把全天下人的银子都赚了。如今我知道了,原来我心底里一直藏着一个小心思,我要让六郎看看,他的秋娘有多么厉害。”
“这点洋洋自得和孔雀开屏求偶似的,都是巴不得炫耀给对方看自己的美好。”她说着绕了李贯宇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强迫自己不能心软,一定要说清楚。
“我喜欢你,可那份唯一的爱,早在遇到你之前,就给了谢六郎,你懂吗?”
李贯宇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江秋意眼里的清明,她的眼睛越是清明,他就越是绝望。
“假如那日买下你的是我,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终究不死心,这句话问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
江秋意沉默,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假如。半晌,才开口。
“你看那边的凉亭,离你的绸缎庄多近,你就住在街市上,手里头还有闲钱。而六郎住在几里外的谢家村,他买我当掉了身上唯一的玉佩。从概率上来说,你先遇到我的机会是比较高的,可是没有,我依然是被谢六郎买了回去冲喜。”
她说的乱七八糟,李贯宇却听的分明:“你想说你和谢六郎,是上天注定要遇到的?可你不是最不信天,不信命的吗?”
“我不信天,可我仍然相信缘分。”
李贯宇失笑,他的笑容颓废苍白,却毫无掩饰的展露在江秋意面前:“早知道我应该拦着不让你去邺城的。”
“你觉得你能拦得下吗?”
“不能,可我至少能告诉自己,你努力过了,无力回天不是你的错。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江秋意动容,她忽然对自己坚信的一定要跟李贯宇讲清楚,不能模糊界限,不能暧昧的那种信念产生了怀疑,因为李贯宇的绝望,让她心生愧疚。
忽然间,他潇洒一笑:“你也别愁了,我李贯宇风流倜傥,还怕没有美人儿投怀送抱吗?情伤而已,本公子熬一熬就过去了!你赶紧回家吧,好好休息。”
江秋意对于他的转变不是不奇怪,可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能做的了,就像李贯宇自己说的,情伤,总归是要自己熬过去的。
她翻身上马,离去前深深的看了李贯宇一眼,李贯宇挥挥手,她就走了。
“只一眼,终身误……”
白雪飘落,有人叹息。
第290章我现在要回家(二更)
江秋意回了家,在谢家大宅门口翻身下马时,张伯已经老泪纵横的迎了上来,牵着马绳,一个劲的说:“夫人回来了,夫人受苦了,夫人夫人……”
“张伯,家里还好吗?”
“好,好,都好,县太爷常来家里看望老夫人,广慈主持也经常相邀老夫人去姑子庙聆听佛音,老夫人一切都好,就是四小姐,四小姐做了错事,老夫人将她关了起来,好几个月了也不肯放她出来。”
江秋意凝眸,长孙扬的事情,她半个字都没有告诉六郎,与前方的浴血厮杀相比,后宅里的这点心机算计又算得了什么?
抬眸望去,五进出的谢家新屋虽算不上富丽堂皇,却气派大方,这是家,每一个天黑总是会不由自主想回来的地方!
谢家的大门上没有牌匾,许多人都很奇怪,这么大一座豪宅,自然是要弄一块气派的牌匾挂上去才相称的,可江秋意跟六郎娘说:“咱等六郎回来吧,问问他是挂‘谢府’,还是挂‘谢宅’,他是一家之主,让他拿主意。”
六郎娘自然无比欣喜,可如今想起了,她当真是拿不定主意吗?“谢府”还是“谢宅”,一字之差而已,那么多艰难的觉得她都能自己做主,这一字之差她就拿不定主意了?
不是的,她只是私心里就想让六郎惊诧,让六郎转身看她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说:秋娘,你真了不起!
因为年龄的差距,这些东西,以前她从来不想。可你若是体验过失去的感觉,这世上的一切束缚,在你眼中便算不得什么了。
她想的很清楚,笑眯眯的对张伯说:“府衙的人待会要是来找我,就说我累了,有什么事情等我明天一早去衙门再说。”
张伯忙不迭的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若是太子,哦,不,安王殿下派人来找夫人呢?”
“那也让他等着,万大事明天一早再说!我现在要回家!”
“好咧!”
安王和司徒律津是通过应才得知自己要回来的,六郎娘和三姐她们事先没有收到风声,所以,江秋意走进来的时候,正坐在饭桌边看着一桌子菜发呆的六郎娘和三姐,惊的当场弹了起来。
“秋娘,你可算回来了!”
三姐箭一样的飞出来扑向江秋意,将她死死抱住,哭的一塌糊涂。六郎娘红了眼眶却硬憋着坐了回去。
江秋意抱着三姐,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放开自己,伸手擦干她脸上的眼泪:“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也不说一声?一走走好几个月?俺,俺都吓死了,这个家要是没了你可怎么办?生意上的事情俺们半点都不懂,要不是大人和光辉哥他几个帮衬着,俺和阿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三姐一边说,一边哭的不成样子,语气里全是不满埋怨。而往往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展现在你面前,寻常人之间,总是客客气气的,点到即止。
江秋意安抚似的拍了拍三姐的手背,这才走过来跪在了六郎娘面前。她跪下去的那一瞬间,六郎娘的身体本能的朝前躬想去扶她,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婆婆,我回来了。六郎让我替他给您老人家嗑三个响头。”
说完她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嗑在实处,掷地有声。
“六郎,六郎,可好?”
六郎娘捂住了嘴角,眼泪像流水似的不断涌出。神勇先锋官的名声响彻北秦,他调防闸北的时候六郎娘和三姐多番打探,还故意等在官道上想见上六郎一面,谁知道部队是星夜行军,早就过了石屏,她们根本没碰上。
“六郎很好,他天生神力,百步穿杨,战场上的刀剑都得绕着他走,婆婆您就放心吧!等他回头给您挣一个大将军回来,您就是将军府的老夫人了!”
替六郎磕完了头江秋意就站了起来,一派轻松,报喜不报忧已经成了六郎和江秋意之间的默契,她肯定是不会说六郎身上总共有九十八道伤痕,最深的伤口直入肺腑,若不是他年轻体制好,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就好,那就好!”
离开数月,走之前又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婆媳之间那么有了嫌隙,说实话,六郎娘到现在都不能接受江秋意当时的做法,即使她在公堂上亮出守宫砂自证清白,可那到底是一桩丑事,一桩不应该被外扬的家丑。
可她同样认识到江秋意的重要性,谢家的所有生意,全都是她一个人在打理,这已经不像之前她们还住在老屋似的,她摆弄点魔芋豆腐,麻利小鱼干的生意,一天有多少进项多少花销,六郎娘还能弄清楚,甚至假模假样的管着帐。
现在已经不行了,生意铺排的太大,不管是一起搭伙做生意的还是拿工钱养家糊口的工人伙计,全都是只认她江秋意一人,而不是谢家。现在哪怕她跟前还有一个儿子,想从江秋意手里接盘这些个生意,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六郎娘心中生出了敬畏,江秋意的离家出走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她已经不是那个被谢家买回来冲喜,无处可去要依靠谢家的小寡妇了。
如今不是她需要谢家这个落脚处,而是谢家需要她!
这样的认知让六郎娘面对江秋意的时候,客气的非比寻常。
江秋意不是没有察觉到六郎娘眼睛里的敬畏,可是她不愿意过度的替自己辩解,日久见人心,只要做好自己就成。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六郎最看重的人,她养大了六郎,念着这个,江秋意不会过多的与她计较。
她说:“婆婆,之前忽然离家是我不对,我向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任性了。”
六郎娘顿了顿,倒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服软,当时她的态度多么决绝,八匹马都拉不回就是要将那件丑事捅出去。六郎娘怎么能不生气?她这个婆婆当的,半点做不了儿媳妇的主,可仔细一想,若不是她的坚决,那件事只怕现在会闹的更难看!
第291章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一更)
“我要谢谢您,官府传召的时候您没有让四妹上堂作证,您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知道你虽然生气,可还是支持我的,不然你不会带着四妹躲起来不让她上堂作证。”
叹了一口气,六郎娘说:“本就是四妹对不起你,你没有让官府把她也抓起来就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俺不让她上堂也是不想她再出去丢人现眼了,这闺女算是白养活了,到现在都执迷不悟。”
提起四妹,六郎娘简直是肠子都悔青了,打小就不该那么惯着她,瞧瞧她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她还年轻,时间长了总能慢慢想通,只要她知错能改,我保证绝不会跟她计较。”
江秋意很清楚,谢四妹再怎么样也还是从六郎娘肚子里钻出来的,亲生骨肉,她再生气再失望也不可能当真舍弃她,所以她明确的表态,只要谢四妹改过,她就不会再计较。
她一贯是说到做到的,肯这么说六郎娘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夫人饿了吧?快吃饭,快吃饭。”
春妮并着桃枝和小米儿站在一旁抹泪,看着这个家的女主人总算是回来了,她们成日里提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天知道她们有多害怕江秋意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那她们好不容才有了些盼头的好日子可就全毁了。
“吃饭,咱吃饭!”
六郎娘将江秋意拉入了席,如今的谢家餐桌上已经不是玉米贴馍馍红薯稀饭不断循环了,即使江秋意不在家,她之前留给六郎娘的家用,也够谢家大鱼大肉的吃上半辈子了,可六郎娘没有,她一贯是勤俭惯了,晚饭还是吃的十分简谱。
“桃枝,你去灶房再炒几个菜吧!杀鸡这孩子怕是等不及了,炒鸡蛋,炒盘鸡蛋上来,再切点腊鱼炖白菜。”
六郎娘说着,那小丫头应了一声就跑了,步伐轻盈的都能瞧出欢喜来。
“那腊鱼还是你三洋叔家里头自己腌的,俺还记得头一回吃上他家的腊鱼就是今年春末,当时他让热河拿了鱼干来谢你和六郎给的野猪肉,这一转眼,这一年就算是过完了。”
可不就是过完了么,江秋意回到石屏已经是腊月二十五,没几天就除夕了。
“也不知道六郎,啥时候能回来?”
叹息了一声,屋里头的炭火烧的越是暖和,饭桌边的三个女人就越是担心远在极寒之地的六郎会不会冻到。饭桌上的饭菜越是冒着热气儿,她们就越会想六郎能不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新宅在盖的时候江秋意干了一件特别奢侈的事情,她花了大价钱从山上的秘密基地将那股子温泉顺着埋在地下的管道引到了家中,所以,谢家有两个澡堂,一个和寻常人家差不多,一个却是一口温泉池子。
江秋意吃完饭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泡澡,澡堂里整个冒着热气,泉水一路流淌到这儿虽不如山洞里温度那么高了,可澡堂经过特殊设计,只留几个出气口其他地方密封性极好,这热气散发不出去聚集在这屋子里头,无比的暖和。
泡到了一半三姐就进来了,脱了衣裳下来和江秋意一块泡着,她有太多的话想跟她说,等不及晚上上炕再说了。
“秋娘,你怎么走了这么久?邺城离咱这儿很远吗?”
“远,邺城在大秦最南边,咱们这虽属于北秦地界,可好歹还是靠着中心一点的地方。六郎从邺城调防闸北,等于是从大秦最南边到大秦最北边了,可他们行军却只用了一个月,可想而知肯定是马不停蹄星夜兼程的,恐怕得吃很多苦。”
对着三姐江秋意好歹也能说一说自己的担忧,三姐的心理承受能力强一些,不至于像六郎娘一样,知道了以后要整晚整晚的担心到睡不着。
“其实咱家现在的日子这么好,你既然见到了六郎咋不告诉他,让他来家算了,咱不当那什么大将军不要什么功名了,一家人齐齐整整的过日子不好吗?”
“三儿,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咱们心目中的好日子在他们心目中永远比不上家国热血,他们要的,不一定真的是功名利禄,不过是个征战天下的过程。”
六郎骨子里有种潜藏的热血,江秋意很清楚,战场在世人眼里或许是地狱,可对谢六郎却不是,那是他的归属,一个能发挥他的潜能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三姐不懂,她也不能理解江秋意的话,只直勾勾看着她抬起了擦拭身子的胳膊,一把抓住。
“你这个守宫砂怎么还在?你去了那么久居然没有跟六郎圆房吗?阿娘刚才还念叨说不知道你这回能不能怀上呢!”
说完她自己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个还没出嫁的女儿家,当然是羞的抬不起来头。
江秋意失笑,没有解释什么,说不上来,那档子事吧总觉得应该是水到渠成的,她和六郎,还没到火候。
“羞什么羞?这些事情你早早开窍也是好的,改天我和婆婆商量一下,你和莫屠户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女儿大了留不住,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秋娘,你又笑话俺!”三姐低着头啐了一句:“俺不嫁,六郎还没回来呢俺不嫁!”
“你不急莫屠户难道也不急啊?你的事我和六郎说过了,目前的情形不好说,他什么时候能回家还没定数了,你要等万一等成了老姑娘莫大牛不要你了怎么办?”
“他敢!”
“哟,小娘子好厉害哦,还瞪眼啊!哈哈哈……看不出来莫大牛长的跟牛鬼蛇神似的,居然是个妻管严啊!”
“呸!谁是他的妻了,再说为了大牛真的不丑好不好,就是不爱捯饬自己,男人要那么好看干嘛,是能吃啊还是能喝啊?”
“哎呀我的妈呀,我这才走了几个月,我们家三姐啥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难不成琦官那张伶牙利嘴还会传染?”
“秋娘,你你太过份了,一回家就拿俺开涮!”
说着谢三姐扑了过来,池子里一时间水花四溅,嬉笑不断。
昨天少更新了一章,乃们咋不告诉我捂脸
今天补回来吧!
第292章中毒(二更)
踏踏实实睡了一晚上,江秋意吃完早饭出门的时候,安王府的马车已经等在了家门口。
是滴,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前太子殿下,放着整个北秦最繁华富庶的临安城不落户,偏偏把安王府安在石屏县城了,而且还相当的低调,压根就没辟地重建,就买了座离县衙很近的六进出的小院,穷酸的紧!
江秋意还以为是安王殿下离开长安城之前没捞着油水呢,没想到刚进安王府就被直接领进了库房。
八大箱的金银珠宝啊!简直是要亮瞎她的铝合金眼了!这些东西,就是买一箱都够她倾家荡产的了,要不怎么说你永远也想象不出来有钱人能多有钱呢!
江秋意毫不掩饰垂涎三尺,完全钻进钱眼里的模样让安王和司徒律津看了不免好笑,司徒律津还急着昨天他们亲自去小安山隧道相迎,她不止没有感恩戴德反而扬长而去的事情。上了就拉着江秋意的袖子说:“谢夫人,昨个你在安王殿下面前失礼了,还不快快去给殿下赔礼道歉。”
江秋意“哦”了一声就正儿八经的走到安王面前躬身作揖:“殿下,民妇昨日归家心切,若有冒犯,万望海涵!”
态度倒是挺端正的,就是说出来的话不太走心,来了这北秦贫困之地,又被剥夺储君名分的安王殿下,这段时间逍遥自在,验证了那句“心宽体胖”的老话,长膘的趋向太明显,整个人都圆了一圈。
“平身免礼吧,本王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谢夫人离家日久,归心似箭是人之常情,倒是本王和律津唐突了,不该贸贸然去迎你的。”
瞧瞧这礼贤下士亲善和蔼的态度,半点没有皇天贵胄的傲慢,江秋意听了本该心悦诚服诚惶诚恐的,谁知她去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安王的手腕。
就那一抓,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冰凉的刀。
八道黑影忽然出现,库房里顿时剑拔弩张。
江秋意却浑然不察,司徒律津已经被杀气骇的说不出话,有心点醒江秋意赶快放开太子,却被杀气压的说不出话来。
“殿下,您这几个月饮食如何?”
太子原也是在那一瞬间冷了眼眸,杀气和戒备同时迸发,可江秋意的一句话却叫他彻底放下了杀心,挥一挥手,八名从龙卫消失无踪,他才看着江秋意说:“一如往常。”
“既然一如往常,您不觉得最近长胖了许多吗?”
“是有些,本宫的衣裳都是最近新裁制的,大约得长了五十斤左右的模样。”
江秋意脸色凝重,安王虽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却还是回答的很仔细。
“您来北秦不过三月,就长胖了五十斤,若是饮食一直如常,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是殿下远离长安,勾心斗角的事情少了加上北秦水土养人,所以才长胖了一些呢?”
司徒律津上前,这个时候他们都明白江秋意的意思了,司徒律津说:“殿下的饮食由专人负责,用膳之前经由银针试毒,医官验毒,专人尝毒三道把控,每一个流程都是有专人盯着的,毒物是绝对混不进殿下的饮食里的。”
江秋意听完只觉得心累,吃个饭都这么多麻烦事,是得被刺杀多少次才能制定出这么严密的流程严防死守着!天家富贵啊!到底图啥?
叹了一口气,她说:“可能是民妇多疑了,不如请殿下躺下,民妇为你仔细检查一番,倘若真是民妇多疑了便好,若不是……”
安王二话不说扫了一眼库房,也没有什么能躺的地方,除了他面前记账用的的长桌,干脆大手一挥,将账本,笔墨纸砚都扫落地上,然后整个人躺到桌子上去。
江秋意的检查很仔细,她自然而然的解开安王的衣襟,完全不顾男女之防,脸色凝重而认真。
安王坦然,并无半点尴尬,倒是在一旁立着看的司徒律津几度欲张口阻止,觉得她一个妇道人家,脱了安王的衣服在他身上按来按去实在不妥。
纤细的手指在安王的胸膛,腹部,肋骨处均匀的按压,安王诧异,这样的亲密接触除了让他心头一阵慌乱之外,他竟感觉不到皮肤上的触感,江秋意的手明明按压在他身上,可他却感觉不到力度。
“殿下,坐起来,我看看后背。”
安王坐直了身子,自己将敞开的衣襟褪下,裸露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他却没有半点感觉。按理说他生于温暖的南方,长于温暖的南方,北秦的冬天么对他来说应该是难以承受的寒冷的,譬如司徒律津,就冷的鼻尖耳朵都是通红的。
但是安王,他像是感觉不到寒冷。
“殿下,您中毒了。”
江秋意把太子的衣裳拿起披在他身上,一番检查过后整个人反而放松了下来,不像刚才那么紧张凝重了。
司徒律津却急了:“中毒,这不可能!殿下的饮食甚至日常起居根本无缝可入,怎么可能中毒?”
“可是慢性毒药?”
穿好了衣裳安王似乎对自己中毒的事情并不十分震惊,就好像那是家常便饭似的,来北秦数月这么消停,他自己还一直在担心那些人是不是沉住了气,在憋着什么大招呢!
如今知道他们早已出手向自己投毒,那么他反倒是安心了不少。可怕的不是敌人做了什么,而是你不知道他们将要做什么。
“殿下,即使是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但只要它还是毒物,就不可能逃脱那么多道检验,尝毒之人每日和您的饮食分量是一模一样的,假如您中了毒,他不可能幸免的!”
司徒律津很笃定,他倒不是有心质疑江秋意的诊断,只是安王中毒,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替殿下尝毒的人,最近也发胖吗?”
安王看了一眼江秋意,知道她是对自己忽然发福产生了怀疑,其实他自己吧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能吃能喝心情愉快,发福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偏偏这小娘子就对此事这么介意?
“律津,去传章超过来给谢夫人看一眼。”
安王想,等一直替他尝毒的章超来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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