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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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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妃自然知道连日数番动作下来,他们已经失去魏桓的支持了,可她却拍了拍膝盖,由亲儿子掺扶着从佛前的蒲团上起来,冷笑一声:
“就如同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一笔也写不出两个‘魏’字,他以为他能摘得干净,殊不知在天下人的眼里,他永远是哀家的亲弟弟!好弟弟啊,等着吧!哀家倒要看看,除了哀家,还有哪个魏女有本事生下司徒家的血脉!”
黑暗中,永远有阴谋算计在悄悄进行着。
而对于天牢里的那对正被多番算计的夫妻来说,最烦恼的莫过于这燕世子雷打不动一日三餐的问候了。
“啧啧啧,这什么鬼地方?这么脏?去,回本世子府里头给谢侯爷收拾几床锦被过来,还有鸳鸯枕,就拿本世子经常用的带着本世子香气的那个过来给谢侯爷用上!啧啧,真是苦了侯爷了,天牢这鬼地方,这么破……”
说着,堂堂世子爷居然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恶心的江秋意一个没忍住,扶着牢门就干呕了起来,这一声声干呕,总算是引起了燕世子的注意,让他惊觉,原来侯爷夫人也关在这里啊!
于是,那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燕世子惊叫了一声:“呀,这天牢的人是怎么虐待夫人了,才一个晚上,夫人你怎么憔悴成这样?跟老了十几岁一样,和侯爷站在一块,旁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侯爷他大娘呢!”
你娘的!我他妈的是你大娘!是你全家的大娘!是你们全大燕的大娘!
江秋意气的半条命都快没了,只死死的咬住牙关才让自己忍住没朝燕世子面门上狠狠的吐一口唾沫星子!
她黑着脸不说话,一个晚上也没和她说过话的谢六郎也听出来燕清泽又在拿江秋意比自己大的年龄说事儿了,特别的不高兴。
“燕世子,请你说话客气点,她是本侯的夫人!”
这样一句维护,终换得江秋意抬眸看了他一眼。
自应斩杀谢四妹开始,他们之间,便出现了一条无法忽视的裂痕,即使彼此很有默契的不去触碰它,可裂痕依旧是裂痕,不是你无视就能消失的。
谢六郎知道不应该责怪江秋意,甚至连应都不该被责怪,可他对自己四姐的死,仍旧无法释怀,像是有一根鱼刺,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不致命,却也咽不下去,难受的紧。
江秋意也知道不能怨谢六郎耿耿于怀,谢四妹再怎么罪无可赦,那也是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姐姐,倘若他是谢家的亲生儿子,那还能用大义灭亲来安慰自己,可偏偏他不是。
谢家父母对他恩重如山,谢家阿爹为了养活他吃尽了苦头却没能享受半分他带来的荣华富贵,好容易熬到他有能力好好孝敬了,阿娘的亲闺女却因他的卷入纷争,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凉下场,连最后一丝血脉都没能保住。
谢六郎是个心思很重的人,这一切的一切,到最后他肯定会归罪于自己,然后就主动淡化谢四妹之前犯下的那些滔天罪孽,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让自己一辈子良心不安。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一个标准憨货!
被燕清泽这样一闹,江秋意忽然就豁然开朗了,指不定幕后黑手现在正躲在某处放鞭炮庆祝呢!用谢四妹的死引的他们夫妻隔阂,稍微一撩拨还能弄得今上与六郎君臣相疑,可不是让她死得其所么!
其实江秋意心底里一点儿也不为谢四妹的死难过,在她看来,那是谢四妹咎由自取,死有余辜。倘若她腹中胎儿不是那么畸形的话,她定是会竭尽全力的保全下来,尽心尽力的抚养长大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可那孩子,注定就是活不下来的,这是天命,她也无能为力,何苦为此一直在自己心头堵着一股气,尽做出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呢?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燕清泽说:“燕世子,谢六郎是纯爷们,不喜欢男人,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讽刺燕清泽没皮没脸的勾搭,不过燕清泽是个连骨头都没有的人,更何况脸皮?
先是愣了片刻,像是被江秋意那双颓然的眼睛里忽然又升起的生气惊到了一样,眼珠转了一圈,燕清泽忽然有了比勾搭油盐不进的谢六郎更好的主意。
第512章世人不懂
他拿朝歌公主亲手绣给他的锦帕掩了掩口鼻,从谢六郎的牢房前转身走向江秋意,吃吃的笑了起来:“夫人说什么呢?误会了不是,本世子没有那个意思,来了长安以后啊,本世子发现还是女人可爱些!所以啊,本世子最近的口味变了,更喜欢夫人这样娇俏的女子多一些呢!”
燕清泽男女通吃,长安城无人不知,谢六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线。
“哦?是吗?真是荣幸啊!不过很可惜,本夫人喜欢的是谢六郎那样勇武的男人,不是世子爷这样的小白脸。”
这话还是客气的,江秋意想说的是不喜欢你这样不阴不阳的人妖!不过接下来还有事儿求着这个人妖,自然不好得罪他!
果然,她的话成功的让谢六郎眯着的眼睛放松了下来,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他们是一对与众不同的夫妻,多少次人家以为他们肯定要窝里反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一眨眼,他俩便又如胶似漆的和好了。
世人不懂,再多的恩怨情仇,天大的矛盾,在生死面前全都不足一谈!江秋意经历过两次差点失去谢六郎,那样心如死灰的绝望让她终身不敢忘,是以,只要人活着,便要好好珍惜。
而谢六郎只经历过一次江秋意高烧昏迷不醒,便懂得了和这世间的一切相比,只有这个女人才是他的命!他不能跟自己的命置气。
于是隔着牢房他们彼此对了一眼,看到了同样的默契。
而燕清泽则被这峰回路转忽然间填满整间牢房的粉红心搞的一头雾水,正想开口呢,江秋意就率先说话了。
“燕世子,闲话说完了咱来说说正事吧!”
燕清泽一听就来劲儿了:“正事儿?夫人可是想让本世子借着和谈的名义救你出去?”
来之前燕清泽就知道了江秋意肯定会求他的,毕竟如今整个长安城,能救他们夫妻的也只有他这个外邦使节了,谢江夫妇是和谈使,只要他出面儿要求马上进行和谈,刑部还能一直关押着燕主指定的和谈使不成?
两国和谈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儿,天大的事儿都得给和谈让道儿,只要他们夫妻出去了,再想给他们弄进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江秋意是个瑕疵必报的小女人,她出去了不弄死那帮算计她的人就不错了,谁还能有机会再算计她?
“不,我想让世子上书燕主,以我夫妻涉嫌行刺为由,更换指定的和谈使人选。”
“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居然主动放弃逃脱升天的机会,不怪燕清泽不敢相信。
“魏丞相乃是当朝宰辅,陛下的肱骨大臣,本来两国和谈这样重大的事情就该由丞相出面主导,本侯爷虽有爵位在身,却是武将,确实不适合担任和谈使。”
“再说了我夫人一介女流也出任和谈使本来就非议众多,倘若燕主肯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夫妻,大恩大德,谢六郎与妻铭记于心。”
谢六郎顺着江秋意的话对燕清泽拱手作揖,这一番表态才让燕清泽相信他们是真的放弃了这一次逃出生天的机会了,不由得更加的疑惑了。
可是能让谢六郎欠大燕一个人情,也是件不错的事儿,更何况他后面还有安排呢,须得和谢六郎搞好关系,才能让事情办起来的时候更加令人信服些。
是以,燕清泽难得的没有像一只聒噪的乌鸦一样问东问西的,而是直截了当的答应了:“本世子可以答应你们,甚至不用上书燕主,本世子来之前主上给了本世子很多空白的加盖了大燕玉玺的书信,本世子自己给你们皇帝写一封信要求换人就行。”
传言,在大燕朝堂上,燕清泽的命令是和燕主一样举足轻重的,燕主和燕清泽不分彼此共享江山,这是大燕朝堂上秘而不宣的隐晦之事,看来诚然不假。
江秋意忽然间有些感慨,不管燕主和燕清泽之间到底是君臣关系,手足之谊还是恋人深爱,这份信任这份心胸都是值得人敬佩的。再看看老秦国的朝堂,古往今来君臣相疑,父子不信,夫妻不睦,手足相残的事儿还少么?
同样是皇室,何以区别就这样大呢?
燕清泽可不知道江秋意在感慨这些,他只是说完了正事儿,忽然间又对谢六郎说了一句:“听闻谢侯爷是孤儿,唯一和身份有关联的便是一枚自幼携带的玉佩,可是当年为了娶你家夫人送去了当铺可是?”
江秋意一个激灵,这燕清泽绝对是不怀好意,不过谢六郎的事迹广传天下,他有心打探估计连那枚玉佩长什么样都能打探出来,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只是他忽然间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对于自己的身世一直耿耿于怀的谢六郎此时此刻面上却没有半分表情,他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说道:“不错,世子爷有何指教啊?”
“不敢不敢,在下哪里敢指教你谢侯爷,只是想巴结讨好你,大燕黑市繁华,说不准你那枚玉佩流落到黑市里在下能给你找着呢?”
谢六郎还是神情淡淡:“那不是什么值钱的玉佩,不过一块很普通的玉珏而已,寻常人家便能买得起,黑市上流通的大多是些值钱玩意,普通的东西是不会传到黑市上去的,世子有心了,在下心领了。”
燕清泽看不出他有半分动容的情绪,感觉碰了一鼻子灰,说完了正经事儿,这对过河拆桥的夫妻又明显的不想搭理他了,于是他只好识趣的走了,还人家一个清净的二人世界。
燕清泽一走,谢六郎就紧张兮兮的抓着牢房的柱子问:“你方才吐了!”
江秋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知道他什么意思,当即打断他的想入非非,说:“没怀孕!”
“哦……”谢六郎有些失落。
妈的这个臭男人想什么呢?慕江和敬江才多大一点点就又想往她肚皮里塞孩子了?不对!他可不止是想,人家可是完完全全的执行了的!难怪次次那么猛,往死里造啊!原来是又想让她给他生孩子啊!
第513章逐出家谱
江秋意一脑门的黑线,好在她英明,事后都瞒着他悄悄的喝了自己配的不会损伤身体的避子汤,要不然以谢侯爷的勇猛,她铁定又中招了!倒不是她不想给谢六郎生孩子了,只是如今是多事之秋,这二胎的计划还是缓缓吧!
燕清泽办事效率高,江秋意和谢六郎在天牢里待了四天之后,燕主书信与秦皇要求更换和谈使臣的事儿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这期间耿精忠两次提审过他们夫妻,倒是没有严刑拷打,只是问的问题一次比一次刁钻。
荣王亲自来看望过他们,殷贵嫔有孕在身不宜出宫,可也派了她手底下的最信任的嬷嬷过来看望过江秋意。
而因为被抓下狱,筹集羽林军军饷的事情便被搁置了,这倒是让江秋意有些懊恼。不过好在风声已经放出去,众人只是在等着她最后的处置下场,全都在观望而已,如果她能被无罪释放,忠勇候府不倒台,那么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的。
“陛下安排人去了石屏。”
这是李东带进来的消息,而江秋意却早就预料到了,谢六郎还傻乎乎的问了一句:“去石屏干啥?难不成是要将阿娘和孩子们也拿到天牢里来吗?”
“不会,要拿人那也是耿精忠去拿人,审问我们的时候耿精忠没有拿家里头的人威逼咱俩,这就说明陛下伸手干预了,要不然以耿精忠的性子,阿娘和孩子们只怕也难逃一劫。”
“行刺陛下是诛九族的重罪,定罪之前九族缉拿入狱是有理有据的章程,耿精忠那样死板的人,肯定早就派人去石屏缉拿了,也会在审讯期间说出来扰乱你我的心智方便他问案的。可是他没有,这就说明阿娘和孩子们还安安稳稳的在谢江府待着呢!”
江秋意的心思比谢六郎细密,又是个爱琢磨事儿的,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
“那陛下派人去石屏干啥?”
谢六郎还是想不通,既然不是去捉拿他的家眷的,那今上还命人千里迢迢的去石屏做什么?长安这边的消息他是有意瞒着家里的,就是怕阿娘知道了要操心,还有四姐的死,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阿娘解释啊!
“知道陛下安排谁去的吗?”
“荣王府的大管家不问。”
听了这个答案,江秋意心里就有底了,她说:“应该是去和阿娘说将谢四妹逐出家谱的事儿了。”
“逐出家谱?啥意思?”
“即使你我对行刺一事毫不知情,可连坐诛九族的重罪谢江府还是逃不过的,为今之计只有谢四妹早就不是谢家的人,才能保全谢家满门。”
江秋意的分析却让谢六郎无法接受:“四姐已死,如果再将她逐出家谱就没有办法葬入祖坟了,那她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她嫁给了长孙扬,就算是要入葬祖坟,那也是葬入长孙家的祖坟,可她谋杀亲夫,这案子虽然随着她的死烟消云散成了一桩永远无法破解的悬案,但是长孙家的人再窝囊也不会任由谢四妹这样的人葬入他们的祖坟的。”
“所以,早就在她决定用马蹄钉杀死长孙扬来长安谋富贵的时候,就决定了她死后要做孤魂野鬼,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尤。”
这一次,江秋意没有惯着谢六郎那点个泛滥的同情心和没头脑的愧疚,而是毫不留情的点破残忍的真相,呛的他一时间犹如心口堵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说不出来话。
生死关头,棋差一步她年幼的孩子就会受到牵连,这个时候当爹的却还揪着对死去的人的愧疚耿耿于怀,这才是江秋意所不能容忍的,不由得,她抿着嘴目光灼灼的盯着谢六郎看,像是想在他脸上烧出来一个洞。
半晌,谢六郎终于颓然道:“捎话回去给老夫人,就说六郎没能护住四姐,是六郎对不住她老人家了,余生定当好好孝敬她,往后到了地底下见了阿爹,自当给阿爹请罪,请阿娘一定保重好身体,切莫伤心过度伤了身子。”
李东领命出去,江秋意知道,其实在六郎娘心里,养子和亲闺女确实是没有任何区别的,甚至她潜意识的将六郎当成了自己当年夭折的那个男孩儿,是将他看的比三姐四妹还要重的。有了他的这几句话,谢四妹的死对六郎娘的打击便能少一些,不问回去处理起事情来,也能更顺利些。
石屏和长安虽然相距千里,可谢家的族谱却是被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快报送入长安的。
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刑部实在找不出谢江夫妇是谢四妹刺杀案件幕后主使的证据,加之有了谢四妹早就被谢家除名的证据,便只好放了他们夫妻。
耿精忠亲自送的谢六郎和江秋意出天牢,江秋意还好,即使没有侯府的打点,可有了荣王的暗示和殷贵嫔的私下打点,狱卒并没有亏待他们,江秋意在天牢里好吃好喝的,身量并不见清减。倒是谢六郎啊,因为自责,整个人瘦了不少。
江秋意想来想去,也只有放他回军营里才能让他心情开阔些,于是回府的当晚,便和他说,要他请领回营训练新兵。朝廷的储备军就驻扎在长安城外五百余里的塔南城,塔南城外有条榕江,江秋意就是在那儿重生的。
五百余里,说远不远说进不进,打马疾驰,大半日的功夫也就回长安了,只是军营到底不是儿戏的地方,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他这个天下兵马大将军,自然是要成为全军楷模的,去了就不会擅自离营。
也就是说他们夫妻又要分开了,还是在这个强敌环饲危机四伏的档口,谢六郎当然不肯。长臂圈过那胡思乱想的小人儿,低着她的额前哑声说:“不去,我要你身边守着你。”
江秋意自然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也担心自己会被人害了去。
可她要燕清泽弄掉他们夫妻和谈使身份,却不单单是为了降低忠勇候府的存在感,减少他们身上的荣宠顺便算计魏阀,更多的是不当和谈使了,他便只是单纯的武将了,而武将自然是要回到军中的。谢六郎掌军,她和孩子才能多一份保障。
第514章一顿吃饱三天不饿
“你还是去吧!军营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不,你身上或者身下,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
说着,一个旋神,江秋意便占据了上方,这样也好,有助于她接下来能理智清醒的进行谈话。
抓住谢六郎不安游离的手,江秋意低声说:“长安城的算计太多不适合你,你又是个憨货随便就叫人算计了,你在这儿我实在是分身乏术,等你去了军营我才能腾出手来好好收拾那帮小人!”
她咬牙切齿要收拾人的模样是谢六郎的最爱,伸手抚摸那一抹柔软的红唇,谢六郎说:“可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切,说的好像你没试过一走三年似的。”江秋意及其不屑。
“不一样……”
“是不一样,那时候你在南我在北,相隔千里三年不也熬过了么?你去塔南才五百余里,军营里又不是没有假期,想我了打马回来就是,又不是要在道上走上一两个月才能见到,可不就是不一样了么!”
“不是这个。”
谢六郎见他家媳妇儿太过一本正经,没了那天晚上的“英姿”,久等不来,干脆又翻身将她压下,攻守双方瞬间易位。
“那时候没尝过你的滋味才能忍三年,如今这儿巴不得夜夜有你,三天都忍不了!”
说着便拉江秋意的手按了过去,而江秋意抽不回自己的手,一时间窘迫的满脸通红。
那天晚上的撕裂伤虽然是在天牢里养好了,可到底见识过谢六郎真正失控的模样了,心底里还是有些怵的。一想起从前他心疼自己多半都是收着收着的,顶多就吃了个七分饱,这要把他哄走,还得想给他填饱肚子才是。
老话不是说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是以,她放弃了抵抗,采取了与虎谋皮的方法:“那我让你一顿吃饱三天不饿你是不是就愿意去军营了呢?”
“嗯?”
谢六郎的眸子亮了亮,装模作样的认真考虑了一番,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噗嗤……德行!”
慢慢往下,温柔厮磨,谢六郎节节败退,丢盔弃甲。即将到来的分离使人疯狂,于是迎合融入便更加的紧密,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谢六郎回营训练新兵的奏折很快便被批复了下来,塔南虽不至于和长安相距千里,可隔着五百里官道,便有无限可能。
不管是今上还是满朝文武,都乐于见到这位风光无限的新晋权贵远离长安的权利中心。给盖世奇功不如他,相貌风采还是不如他的其他世家子弟留条活路吧!
而塔南的预备营,则有无数伸长了脖子等着瞻仰大秦第一名将风采的新兵蛋子和翘首以盼一年不见大将军的老秦羽。但是岐山脚下的羽林军却没有在等待瞻仰传说中“牝鸡司晨”的侯夫人的风采,他们翘首以盼的是拖欠了半年的军饷。
半年没发军饷了,这个时候有奶便是娘!管你是“牝鸡司晨”还是雄鸡打鸣啊!
江秋意抬着第一批军饷到达岐山军营的时候,这里面正一盘散沙,校场上没人训练,营帐里倒是躲着不少聚众赌博的羽林郎。
他们曾经是今上的心腹,为今上背负骂名出生入死,如今却成了弃子。难免有心灰意冷或心生不满者,久而久之,军法便成了儿戏。
江秋意挑开营帐看了一眼,里头的人赌的昏天暗地,好几个输的都光膀子了还在那里脸红脖子粗的把裤子都压上。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她也带着恶趣味的制止了身后的羽林军统领秦汉警醒众人,而是饶有兴致的站在那儿看那几个人最后会不会真的把裤子都输掉。
果不其然,那几个人真的连裤子都输掉了,可还是不死心,直嚷嚷的再赌再赌,偏偏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庄家便不肯。
“那赌裸奔吧!再开一局,他仨输了就脱了亵裤在校场上跑三圈,庄家输了便把方才他仨输给你的衣服银钱全都还他们,如何?”
江秋意今天穿了一身男装,羽林军大半年没法军饷了,多的是穿了便服改头换面上外头挣钱养家糊口的,是以她这一身便装突然出现在营帐里,倒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皮肤白皙,身材娇俏,看着倒是像个小娘子,这在军营里是很扎眼的,偏偏还没人能认出她来。
“你谁呀?”
“秦统领的远房表亲,听说他在这儿当大官过来看看他。”
江秋意说的自然,那她要是想扯谎可是不用打草稿的,脸上那副诚恳的表情更加是让人由衷的相信她说的话。毕竟,咱可是当过妇产科主人自己专门负责安慰情况危急的产妇家属的,那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可是杠杠的。咳咳……
“呸,秦汉那小子也好意思和家里头吹嘘自己是当大官的?那你去问问他这个大官多长时间没吃过肉了?小兄弟,你可别听他吹牛,羽林郎是老秦国最苦逼的差事了,九死一生的事儿我们干,喝酒吃肉享福的是别人!”
别人,自然是指得了今上“骁勇轻骑”之称人前风光无限的秦羽营。
江秋意假装听不懂不敢兴趣,笑眯眯的催促:“怎么样嘛?我的点子怎么样?还赌不赌了?”
那输的只剩下一条亵裤的三兄弟自然是还要赌的,军营里全是大老爷们,谁还没和谁一起光着身子下河洗澡了,裸奔而已,有啥?
难得的是坐庄的那个从头发丝儿就透着股精明劲儿的中年男子,消瘦的身量,不高不矮,虎口平滑,肤色比军营里其他大老粗白皙些,回想了一下羽林军的花名册,江秋意便知道此人是羽林军的监军兼军师陆易鸣了。
今上曾言,如果没有秦汉和陆易鸣,只怕羽林军撑不了三个月就要造反了。
毕竟他们全都是长安城附近招募来的本地兵,一个个的全都是拖家带口的要养活一家子人。半年没有军饷,不止羽林军里怨声载道,就连长安城附近不少人家也都愤愤不平。再不发响只怕长安都要有动乱了。
第515章说出朵花儿来
陆易鸣盯着这陌生的小兄弟看了一会,眼睛里有精光闪动,江秋意也不是那怕被人看的,陆易鸣打量她,她也目光灼灼的打量陆易鸣。
过了一会,陆易鸣便忽然又换上了一副老好人模样,笑着说:“他奶奶的熊,赌就赌,横竖从早上到现在你们仨也就输给我二十个铜板三身破衣裳,爷还稀罕不成!来,来!押大押小,快下!”
午时早过,大半日的功夫过去了,能压上的赌款却只有二十个铜板,啧啧,羽林郎可真是穷啊!陆军师可真聪明啊!
秦汉为人正派一腔热血,他负责给羽林灌输“精忠报国”的信仰充当鸡血。
而陆易鸣则完全和兄弟们混成了一团,这看似有违军纪的聚众赌博又何尝不是迫于无奈之下另外一种凝聚人心的方式呢?小赌怡情,骰盅一开一合间,他们一切破口大骂这操蛋的生活,不忿不平的情绪也得到了适当的缓解。
这也就是羽林军半年没有军饷却还能坚持到现在没有造反的原因了,不得不说今上真的是御人有道,很懂得发挥手下人各自的优势。
当然,陆易鸣这么聪明的人铁定是不会输钱的,于是,那三兄弟大囧,还是输,他们要裸奔了。
“就说压小吧你俩非不听,非要压大,都连开十几局大了你俩还非要压大!这下次子猫(坏事)了吧!裸奔吧裸奔吧!”三兄弟中看着最年轻的一个气红了脸一个劲的责怪两个大的,大的两个一回头推了他一把。
江秋意这才看清楚,居然是对双生子,哥俩长的一模一样的,只不过都不是什么俊俏的,平常人的五官,还算端正,皮肤黝黑粗糙的跟城墙似的,但胜在身强体健,一看就是块当兵的好料。
“这会子放什么狗屁马后炮,你知道这局开小刚才咋不早说啊!现在说中啥用?裸奔就裸奔,有啥子?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横竖军营里没有女人,怕个熊啊!”
老大蒋大福拍了自己的弟弟一脑门,和老二将大禄对了一眼,齐刷刷的要去脱他们小弟蒋小寿的裤子,却被火烧屁股的秦汉冲进来制止了。
“住手!侯夫人在此不可胡闹!”
秦汉一脑门的汗啊!忠勇候是个眼里不容沙的性子,拿这侯夫人如珠如宝的待着,这要是被他知道了侯夫人第一天进羽林营就看了羽林郎的光腚蛋,还不活活撕了八千羽林郎啊!想起谢侯爷力拔山河气盖世的神勇,秦汉真的是恨不得拍死这帮不省心的兄弟。
“啥?啥子侯夫人?”
“可不是傻子侯夫人,是忠勇候府的侯夫人谢江氏。”
既然被秦汉点破了身份,江秋意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干脆利落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还大大方方的笑着看那三个只穿着一条亵裤的兄弟。
“啊!”
蒋小寿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抓起赌桌上的衣裳就往自己身上捂,羞臊的躲到了其他衣冠尚且算得上完整的兄弟身后去,他才十三岁,还没娶妻,当然害臊。
他的两位哥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之后虽不至于跟他们的弟弟一样没出息的尖叫,可也是羞红了连,赶紧的抓了衣服捂住重要部位。
满帐的汉子,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活像被人抓奸在床似的大囧,废话,除了陆易鸣,就没有一个穿戴整齐的了好吧!第一次见大名鼎鼎的侯夫人,场面如此尴尬啊!
江秋意的表现确实异于常人,哪怕是当了几十年老妈子完全撒得开的妇人,见了陌生男子的裸体也是要不自在的,她这么淡然,当真是令人啧啧称奇。
其实吧,人家还穿着亵裤呢在江秋意看来并不算什么,虽说上辈子她也没实战过,可活了那么多年,科技又那么发达,谁还没看过几部岛国大片啊!和那玩意相比,这,这可不都是小儿科么!不打码高清肉搏她都看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他们学医的,即使学的是妇产科,那也是研究过男性的身体构造的好吧!
脑海里闪过一个恶毒的整蛊,江秋意使了个眼色,李东便凑了过来,她低声吩咐了几句,李东先是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憋着笑离去。
江秋意看了一眼营帐的里的十几个人,带着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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