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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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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替他守着?”
江秋意凝眸,上前一步质问:“这位梁家的表妹,你是说我没替梁安守寡吗?当年他去世时我十三岁,再梁府守了六年寡,一直到梁张氏要将我打发卖出去我不肯,大冷的天跳了河要给梁安殉情!“这事儿梁府上下人尽皆知,便是那牙婆子亲手将从冰河里捞出来的才没瞎了她买我的那三十枚铜钱!”
江秋意发了狠,她最是记恨别人冤枉她,干脆站了起来面对众人说:“铜钱三十枚,大伙想知道梁张氏怎么把我的那么便宜吗?”
她围着梁张氏走了一圈,那手指着她说:“这个人,这个号称是我名义上的婆婆的女人,她特意交代了牙婆子,要将我这个在梁府循规蹈矩给她儿子守孝守足了六年的儿媳妇,卖到勾栏里去让千人骑万人枕!所以她就只拿了三十枚铜钱,其他的算是补偿牙婆子给她办事的苦劳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围观者开始指责梁张氏的不是,当然,也有为梁张氏开脱的,说什么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之下难免做出糊涂事儿之类的。
江秋意站在面冷心硬:“梁张氏,你一口一个千里迢迢的寻我,我只问你,当初既然卖我,今日又寻我作甚?难不成你是看我今日富贵了,有心过来攀附?我可告诉你,我江秋意再富贵那是我的事儿,和你,和梁家,半个铜子的关系都没有!你想攀高枝,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别回头高枝没攀上,却摔了个粉身碎骨!”
对于敌人,她从来都是不留一份情面的,当着众人的面直截了当的戳破了梁张氏的目的,在她还下不了台时转身就走,梁张氏想拦,压根就进不了她的身,侯府亲兵的刀可不是摆在那儿好看的。
上了马车,就瞅见谢六郎那紧促的眉心,江秋意伸手抚平它,温柔说道:“没事,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用不着你忧心。”
“秋娘,你受苦了。”
一句话,让江秋意愣在原地,谢六郎几乎没问过她以前的事儿,关于她在梁府当童养媳的经历,他一句都没问过。以前江秋意觉得,可能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吧!虽说是不介意,可多少还是膈应她曾经当过寡妇的。
可如今观谢六郎眉眼间的心疼愧疚和自责,江秋意觉得自己从前想错了。他不是介意,他只是不敢问,不敢探究她以前受过的苦。
如果不是那人曾经苛待过她,以她的为人,不至于当众这么让人下不来台的,江秋意心地柔软,最是见不得有年龄的老人家受苦。在北秦,她能为了让家里头没有青壮的老人家吃水容易,就出钱出力的给人打水井,她也能穿着绫罗绸缎就下到地里帮老人掰玉米。
她不是个苛刻或者富贵了就不认人的人,而从她对梁张氏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这个梁张氏从前肯定对她很不好。谢六郎很心疼,心疼的眉头都皱在一块了。
江秋意任凭心中的温暖弥漫全身,软软的依偎在谢六郎怀里:“你不是说,遇到我以后才只知道从前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积攒能够遇见我的福分吗?我也是一样的,我以前受的苦,和你现在给我的甜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情话说的就有点绵绵了,霎时间马车里的气氛暧昧了起来,谢六郎动容,眼睛里有泪光闪动,低头含住了那一抹朱红。江秋意也不扭捏,伸手攀附上了他的脖子,予与予求。
马车里一番柔情蜜意弄的两个人都有些心痒难耐了,尤其是谢六郎,下了马车就猴急猴急的将他的夫人抱进了侯府,边走还边喊:“夫人累了要休息,天大的事儿都不准过来打扰!”
桃枝几个谢江府的老人儿自然是知道夫人要怎么“休息”的,一个两个低着头剁着脚去给澡堂子烧地龙煨热水去了,待会肯定能用得上的。
其他人不明所以,可听说了张炳今早被拿到长安令那儿之后,铁证如山下抵赖不得,被罚没了贪污而来的家产,还被当众剥衣鞭抽剁手刺面,不到晌午头就自己个在大牢里撞墙死了!
这消息传到侯府,众人皆是肝胆俱寒,对这侯夫人的手段简直了畏惧到了极点。
张炳若是送入宫中,那便由宫规处置,宫规再森严也没有大秦铁律那么可怕吧!张炳可不止贪墨,贪墨只是如同偷盗一样剁手刺面而已,那剥衣鞭抽之刑罚的是他以奴叛主的罪过。
若不是侯夫人早早的递了话过去,侯府只追究张炳一人的追责,不牵连他的家人,只以奴身背叛主子这一条,在秦律里,张炳的家眷便要没入深宫当终身罪奴,不蒙大恩不得赦。
他们这些人原本心都没在侯府里,各自为着各自的利益,如今有了张炳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一个个的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当差,不敢再有半分敷衍。
第487章抗议无效(三更)
江秋意这所谓的“休息”结束后,整个人是像一条死鱼一样被谢六郎捞到澡堂子里去的,她迷迷糊糊间提出了抗议。
左右不过是:以后一次不准来那么长时间了!
忠勇候耸耸肩:就这么强悍,我也很无奈!
以后不准白天来了!
忠勇候深情款款:情到浓时难自禁啊!
以后不准一次换那么多种高难度姿势了!
忠勇候终于点头答应了:好,那一次换五六种吧!
你!你!你!
江秋意就这么在大白天泡了澡,在大白天睡的神魂颠倒,再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翻地覆了。
谢六郎不在家,妙菡说的是被魏丞相亲自登门请了去饮宴,当朝宰辅登门相邀,谢六郎自然不好驳他的面子,明知宴无好宴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去了。又因她睡的死,侯爷便推说她身子不适,自己个单独随了魏丞相前去,没有叫醒她。
此举正和她意,要是谁的迷迷糊糊被人从被窝里铲出来去吃那种勾心斗角完全填不饱肚子的宴会,她不炸毛才怪呢!江秋意有起床气,尤其是在一身酸软疲惫到极点时,被叫醒那是相当可怖的,连续炸毛好几个时辰都缓不回来!
深深的觉得,以后大白天的真的不能由着谢六郎的性子胡来了,快活是快活了,可也太他妈耽误事儿了!
起身穿戴完整,江秋意才问:“侯爷去了多久了?”
“傍晚的时候去的,不到半个时辰。”
“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侯爷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说夫人累了在睡觉,嘱咐奴婢们千万不要过来打扰,倒是,倒是……”
“倒是什么?桃枝,有话好好说,别吞吞吐吐的。”
“倒是咱侯府大门口跪着一老一少两个妇人,那老妇人哭嚎了好几个时辰了,说是来给夫人请罪赔不是的。”
“请罪?梁张氏?”
“是的,哦,对了夫人,李管家随侯爷赴宴去了,走之前和奴婢说了,梁张氏和小张氏没有关系,碰巧也姓张而已,还有小张氏的家主递了名帖给夫人,想求见夫人,跟着名帖一块来的还有一张礼单,说是给夫人赔不是的。”
“哟,都约好了来给我赔不是啊!”
江秋意睡了一下午,这会子来了精神了,先是吃了一碗真正的南秦上等珍珠米熬的火候足足的皮蛋瘦肉粥,桂花婶的厨艺是没得挑的,难得的是她做事尽心,又是自己个对厨艺这方面十分喜爱的,做吃食精心的很,做出来的饭菜自然可口。
吃饱了精神抖擞,傍晚起风了,披了件轻羽绒做的披风,江秋意便去看了小张氏送过来赔礼道歉的礼物。
啧啧,要不怎么说长安城是富贵窝呢?江秋意粗粗的瞧了瞧面前的三口红木大箱子,替他们家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擦屁股,这小张氏一出手就是价值数千两的古玩珠宝啊!
小张氏的当家掌权人张叔泉也就是个区区正三品吏部左侍郎,虽是隶属吏部,可吏部尚书却是今上潜龙时安王府的老人儿了,张叔泉这个左侍郎在他手底下压根就是个挂名闲职,平时连去吏部应个卯都是遣的家中管家去的,升迁那是肯定没有机会的了。
这个张叔泉,还以为他要为了自家颜面受损的事情跟她过不去呢!没想到人家却颠颠的走了巴结逢迎的路线!还真是意外!
江秋意合上其中一口箱子,对身边人说:
“找人并着礼单一块送到荣王府去,他如今兼任着宗人令,正一品文臣武将皇亲贵族的案子都归他管,问问他,人家给侯爷夫人赔礼道歉送的东西算不算贿赂?如果不算,麻烦他帮我折换成现银,如果算的话也请他给我这换成现银,权当是我跟国库借的了,这往后我再慢慢还,至于他要不要去找张叔泉算行贿的账,那可就不归我管了。”
一听她说完桃枝就乐了:“夫人,这是明摆着要讹荣王吗?”
“讹他?你可不知道,他和陛下一起合谋要讹我多少银子!对了,说到这个,桃枝,你拿着银票去殷氏钱庄给我把现银兑换出来,要是有人问起怎么一下子提这么大一笔银子,你就这样说……”
江秋意在桃枝耳边仔细交代了几句,桃枝便接过银票,看了一眼还是被唬了一跳,谢江府时短时间内发迹的,别说是家里头的下人了,就是江秋意自己见着这么大一笔银子,也还没殷明珠身边的苏嬷嬷淡定呢!
“夫人,这么多银子,只怕得套几辆马车去拉吧?”
“不用,殷氏钱庄会给你送过来的,你带几个小丫头一块去就行,带倚翠,芸香,听雪,春妮她几个。”
“春妮?夫人,怎么把春妮姐也算上了?”
桃枝和春妮到底是情谊深厚些的,这一听前头那三个丫头都是李东和夫人挑明了来路的,便知夫人这是在筹谋些什么了,可这加上春妮,桃枝却是不解的。
事情还没有到能开门见山的地步,江秋意也就只好哄桃枝:“你傻呀,你和那三个丫头都相熟,平白的透露消息给她们太突兀了,不容易取信于人,你和春妮都是谢江府的老人儿,你们姐俩说话才能不避讳。”
桃枝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便高高兴兴的拿了银票办事去了。妙菡这时候打点好了那三口红木大箱子,才走过来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桃枝春妮有问题是吧?”
妙菡没接话,算是默认了,江秋意眼神有些空洞,她说:“我只是再给春妮一次机会,在石屏她犯错,可以说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因为李贯宇的事儿,她心有不甘我可以原谅,可若是到了长安,她还是要帮着外人来害我,那我便不能原谅她了。”
是非曲直,在她心中自有一杆明称,有时候她忍气吞声优柔寡断,有时候她手段狠辣心肠冷硬,这一切不过都是基于她心中的底线。
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的,她可以原谅可以宽恕。可一而再再而三找上门来惹是生非的,她也不会任人欺凌。
“妙菡,找个腿脚麻溜的家丁去一趟长安令衙门,就说有人在忠勇候府门前闹事儿,问问他这个负责长安城治安的父母官管不管!”
“好的,奴婢这就去。”
可妙菡还没走出去呢,白果就慌里慌张的跑进来禀报了:“夫人夫人不好啦!”
“好好说话,你家夫人好着呢!”
“不是,夫人,朝歌公主来了!您快点快点,赶紧出去接驾吧!”
说着,白果便急慌慌的拉了江秋意要她出去跪迎公主凤驾,江秋意咬咬牙,怎么把这个她曾经狠狠得罪过的大秦明珠给忘了!
第488章胳膊大腿(一更)
朝歌公主的架子摆的大大的,江秋意领着阖府的家眷跪迎在忠勇候府的青石台阶上,山呼千岁后以首叩地不敢抬头,可那位驾临忠勇候府的金枝玉叶,却足足的耗了三刻钟,才慢悠悠的从皇家马车上下来。
“平身吧。”
得了这么一句不重不轻的话,江秋意这才敢领着阖府的家眷半弯着腰慢慢的从地上起来,顺便在心中暗自诅咒这万恶的封建制度!太他妈没人性了!瞧朝歌公主那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脸色,可偏偏碍于身份地位,江秋意还得伏小做低的逢迎着她。
“谢夫人,本宫今日凑巧路过这儿,没想到忠勇候府还挺热闹的呀,这是在闹什么呀?”
这边朝歌公主才凉凉的开了口,那边那个美艳少妇立马抢着在江秋意面前跪倒在朝歌公主面前回禀:
“启禀公主,民妇的姑母乃是候夫人的婆婆,姑母千里万里的苦寻候夫人,今日老天有眼总算是得以团员,可奈何侯夫人不念往昔旧情,不念姑母的养育之恩,揪着姑母从前犯下的一点过错不放,民妇和姑母这是在给她赔罪呢,姑母是真心想请求候夫人的原谅的,候夫人若是不肯原谅她,我们就在这府门前长跪不起了。”
这一番话下了,江秋意听的频频咂舌,不得了,原来南秦的泼妇不要起脸来,比之一贯以女子彪悍的北秦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原谅?早在梁张氏将我打发买了出去我便与她毫无瓜葛了,谈何原谅?再者说了,你们这死乞白赖的来求我原谅作甚?哦,难不成还指望我原谅了你们之后再给梁张氏养老送终啊?漫说她早就与我一刀两断毫无干系了,就算我还是他们家的寡妇,那改嫁了出去也没有养着前婆婆的道理啊?更别说前婆婆带着一起的什么劳什子少妇表姐了!”
一看这朝歌公主准备和那少妇一唱一和了,江秋意忙抢在她们前头将话给说死了:“公主殿下,说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您还是宫里头的金枝玉叶,臣妇家中的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您不是路过吗?那继续继续,路过吧!”
朝歌公主打小长在宠冠后宫的魏皇贵妃跟前,那自然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是人人顺从着阿谀奉承着的,几时见过江秋意这样的,不着痕迹就给她怼了回去,还滴水不漏的,害她连反驳的由头都找不着。
“你!谢江氏,大秦以仁孝立国,你这般不尊婆母不敬长辈,就不怕传出去坏了忠勇候的名声吗?”
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朝歌公主干脆就给江秋意套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直叫江秋意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好声好气的对朝歌公主回禀道:“公主殿下,臣妇的婆母远在石屏,臣妇与夫君千里迢迢,抛下家中老人幼子来到长安,就是为了一个‘仁’字。”
“陛下待臣妇与夫君恩重如山,臣等自当抛头颅洒热血报效朝廷,这一份小家的孝义便只能暂时搁置在一边,臣妇也想回乡孝敬婆母侍奉长辈,可肩负和谈事宜,只能含泪割舍小家孝义了。”
江秋意故意指鹿为马,朝歌公主明明是在说她不孝顺从前的婆婆梁张氏,可她却不接这方面的话茬,故意的往六郎娘那方面引,话里话外,还抬出了当今陛下来压朝歌公主。
那是,公主再大能有皇上大?陛下可是金口玉言的说过她可以在老秦国横着走的!这朝歌公主摆明了就是跟梁张氏她们一伙的,说不定这梁张氏就是受了她的指使才有那胆子来找她晦气的!还有,江秋意在梁府待了十几年,从来也没听说过梁张氏娘家还有什么小侄女的,一口一个安表弟的,梁安再世时,可见过什么美艳表姐来看望过他。
阴谋,全都是阴谋!
江秋意已经猜到对方的目的了,无非就是把梁张氏塞进侯府膈应她,隔三差五的给她找茬,顺带脚的弄了个这么个美艳少妇进来看看能不能勾搭上谢六郎,或者这美艳少妇就是个训练有素的暗人,想打入侯府刺探情报的。
朝歌公主看江秋意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的娇颜绯红,一咬牙一跺脚,干脆直接下了懿旨。
“谢江氏跪下接公主口谕!”
公主身边的內侍唱和,显然是得了公主的眼色使出最后的撒手锏了:“公主口谕,今日偶遇谢江氏婆母千里寻亲,情感天地,本宫念其垂垂老矣际遇坎坷,特令谢江氏接入府中阖家团圆颐养天年,钦此。”
江秋意跪在地上,抬头看了朝歌公主一眼,这一眼不可谓不放肆,她的眼中精光大盛,如利剑直刺人心,看的朝歌公主在那一瞬间顾不得她的冒犯之罪,只连连后退了三步,心头发凉。
“臣妇遵旨。”
最终,江秋意还是接旨了,这让朝歌公主面上总算是有了些喜色,哼哼!终是再得皇帝恩宠又如何?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她是公主她不过是一品诰命夫人,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朝歌公主犹自洋洋得意着,江秋意接完旨便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下人吩咐道:“来人啊,将梁张氏和那个女的一并送到北苑去。”
“北苑?什么北苑?”朝歌公主一双美目瞪的圆圆的,像是不敢相信江秋意刚刚说了什么。
江秋意拍了拍衣袖,态度不卑不亢:“公主既然要臣妇赡养梁张氏,那臣妇自然不敢不遵旨,只是臣妇已经改嫁给忠勇候,这里是谢侯爷的府邸,臣妇可以赡养这个明明已经和臣妇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梁张氏。可谢侯爷不至于也要跟着臣妇一块赡养她吧?”
“臣妇如果没听错,方才您的口谕可是勒令谢江氏接旨而不是连带着谢侯爷一块也要遵您这莫名其妙的口谕吧?忠勇候府是陛下赏赐给大秦国柱的府邸,荣耀显赫的功臣之家,这两个人是没资格踏足的。”
她脸色不变,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可说话的语气却已经变了,眼神逐渐冰凉,态度强硬,是不打算再在这公主面前继续伏小做低了。
第489章高冷应(二更)
江秋意面无表情的继续说:“想来想去只好安置在北苑了,陛下体恤我们夫妻俩在长安城人生地不熟的,赏赐了一座奢华富丽的别院给我们,以供侯爷出城狩猎时居住,便是这北苑了。”
“北苑离城两百余里,趁着日头还没彻底下去,抓紧时间上路吧!今晚肯定是要风餐露宿了,不过没关系,等到了北苑便好了,陛下亲赐的别院,怎么也不会比侯府差到哪儿去的。”
这边和朝歌公主说着,那边妙菡已经会过意,并着几个粗使丫鬟婆子一块上去,看着是去掺扶来梁张氏和那小妇人,可实际上却是按住她们不让她们再闹起来。
朝歌公主一看这情形和自己想要的结果大相庭径,气的直跺脚:“谢江氏!你!你!你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违背本公主的懿旨?你,你这是要造反吗?”
“敢问公主,臣妇怎么没遵守你的懿旨了?您的口谕上清楚明白的说明了要臣妇接梁张氏入府颐养天年,北苑也是我们家的府邸,怎么,臣妇将让人接入北苑有什么不对吗?”
她故意的一脸天真一脸无辜,看的朝歌公主越发的气不打一出来,一跺脚怒道:“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本公主刚才的口谕没说清楚!本公主是要你将人接入忠勇候府赡养!不是让你安置在什么北苑!”
“公主,即使您是千金贵躯也要知道朝令不能夕改,老百姓尚且讲究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话算话呢,何况您还是公主,要知道,凡事可一而不可再!”
这话,她是站着平视着朝歌公主的眼睛说的。当场把朝歌公主气的手指头都发抖:“你,你,你威胁本公主?谢江氏,你是要造反吗?”
“臣妇不敢,不过大秦不久前确实有人造反过,臣妇没记错的话那人是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曾经荣宠一时的禹王殿下吧?公主,自古‘造反’两个字在君王的耳朵里那可都是一根硬刺啊,您这一口一个造反造反的,合适吗?”
“你!你!你强词夺理!你这是对本公主不敬,大大的不敬!本公主可以命人掌你的嘴你信不信?”
相比之朝歌公主的情绪激动,江秋意显得无所谓了,她睨着眸子一脸的不屑,嘴上说的却是:“信,怎么不信?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公主要掌区区一介命妇的嘴,只是公主殿下,和谈在即,您确定让大秦国的和谈使红肿着一张脸去与燕人和谈,不会有损大秦国威?”
狐假虎威这种事情,江秋意做的信手拈来,这公主这么嚣张仰仗的是啥?还不是她金枝玉叶的身份吗?对于这种人,江秋意便也只能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抬出比她身份更高的人来压制她,要不然她是不会服气的。
太阳都快下山了路过忠勇候府,碰巧遇上她府门前的这一出好戏?骗鬼呢吧?说出去谁信?
“你!”
朝歌公主被气的银牙咬碎,那股子金贵惯了的脾气上来,当场就想命人将江秋意拿下狠狠的教训一番。怎知这时候急冲冲的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宫妇,上前不知道在朝歌公主耳边低语了什么。
朝歌公主脸色难看,恶狠狠的瞪了江秋意一眼,撂下一句狠话:“谢江氏,你等着!今日之辱本公主记下了!来日定叫你千倍百倍的偿还!”便随着那老宫人上了马车,竟像是慌里慌张的赶着回去做什么似的。
江秋意深深的望着那远去的马车,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至于梁张氏和那不怀好意的少妇,自然有人将她们押走了。立在那块巨大的石碑前,凝视着“大秦国柱”四个描金大字,江秋意心头苦闷,不由自主的连叹了三口气。
“别叹了,再叹气你家大门口就不用下人打扫了,什么灰尘都被你叹气叹干净了。”
应每次出现的时候都跟鬼魅似的,无声无息,江秋意已经习惯了,没有回头,只淡淡的说了句:“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上次一别,还是在焦尸遍地的战场上。
应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和江秋意并肩站着,夕阳的余晖撒在他俩身上,像是给人渡上了一层黄金色的光晕。
他今日没有黑纱蒙面,那张亦男亦女的妖孽俊脸在夕阳的光晕里越发的璀璨夺目。连身为女子,同样容颜俏丽的江秋意站在一旁都稍逊三分妖媚。
“陛下又命你贴身保护我吗?”
“嗯。”
“只怕这回你是贴身保护不了了,谢六郎可是个小心眼的,他在的时候你还是躲着点吧!我怕你俩打起来。”
“哼,他的剑法没我快。”
“可你力气没他大。”
“蛮牛!”
应很是不屑,谢六郎的武功确实高强,可他不管是刀法还是剑法甚至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百步穿杨的神箭术,全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蛮!
谢六郎的武功有自己个琢磨的,也有杂七杂八从旁人那里学的,被他自己总结起来形成了一套独门秘笈,可他的所有招式往往都是简单明了,没有任何花招,直击要害。
这样如同蛮牛似的招数在应这样正儿八经的武学大家眼里是不入流的,他的那些个功夫若是没有那一身神力相辅相成,只怕以他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早就不知道跟敌人同归于尽多少次了。
谢六郎胜在天神神力,除了箭法确实厉害到让人没话说,其他的拳脚刀剑功夫,不过尔尔。
江秋意知道应是看不上六郎杂学的那点个功夫的,但是可气的地方就是,谢六郎凭借他那些杂七杂八学来的功夫,每次都能跟应这个接受过最正统武学训练的人打了个平手,更有甚者,谢六郎总能出其不意让应脸上挂点彩。
他们胡闹的时候江秋意也瞧出来了,谢六郎就是故意打脸的,问过他为什么,他居然说:“一个男人,长的比女的还好看!”他说他是在替全天下的女人出气呢!
江秋意听完,只觉得这谢六郎当真是心眼小的跟针一样,她不就是情不自禁的感叹过应的盛世美颜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么!至于每次都打人家的脸么!
所以啊,这个高冷的应,每次见到谢六郎就是被他撵着以比武为名直接撸脸。
如今长安如此太平,皇上为什么又派了从龙卫里最顶尖的高手来保护她呢?
第490章是巧合?(三更)
如同她在关雎宫里察觉到的异常一样,江秋意只是默默的记在了心里,面上没有露出一分一毫。
应是不需要特别安置的,江秋意到现在都在好奇,这家伙吃喝拉撒到底都是怎么解决的?难不成绝世高手就不用吃饭拉屎了?当然,她是个有疑必问的人,高冷应却不是个有问必答的人,当她再次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某高人,登时又高来高去飞走了!
江秋意失笑,回到府中安静的等待谢六郎的归来,可一直到掌灯时分,谢六郎还没回来,江秋意便有些着急了。
“妙菡,着人去丞相府看看,侯爷今晚是不是歇在丞相府了。”
眉头隐隐的挑了挑,江秋意暗想:这帮人莫不是又想故技重施,借着酒宴的名义,把谢六郎灌醉了往他跟底下塞女人?
六郎对她的忠诚她心里头是有数的,还有他的酒量也不差,当兵这几年他可没少在篝火宴上喝趴下那些个打不过他就想喝死他的同袍,可就算是这样,那也架不住有人惦记他算计他呀!
入了夜的长安城有宵禁,今上登基以后更是有感各府各院夜宴奢靡,酒池肉林之风不可涨,是以便将宵禁的时间从亥时提前到了戍时,戍时一过,全城戒严,百姓们需家门紧闭,留在家中,不准出入。而官家的人拿着手令出入还是可以的,当然,碰上戒严巡逻的巡防营官兵,少不得还是要被盘查一番的。
李东随谢六郎去了丞相府还没回转,妙菡便找了府里头最稳重的小厮三更拿了忠勇候府的手令出门去了,并着其他两个小厮,一行三人,脚步匆匆。谁知三更几人还没走出忠勇侯府所在的朱雀大街,便传来了噩耗。
“夫人,巡防营的张统领求见。”
妙菡急冲冲跑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江秋意瞧见了,不说话,只以目光相询。
半晌,妙菡总归是平复下那一口气,不由得红着眼眶说:“咱府里出去的人被巡防营的人发现死在朱雀大街的牌坊底下了,他们,把尸体给抬回来了!”
江秋意这下子坐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便往正厅去,可当她到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六郎已经回转了,正在厅中检查那三具尸体。
老远的,便闻见了他身上传过来的酒气,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都上头了!面红耳赤的!江秋意迈出一大步,急急的想上前,谢六郎却爆喝了一声:“别过来!”唬的江秋意收住了脚步,而正厅中的下人,跪倒了一大片。
“谢侯爷息怒!是末将无能!”噗通一声跪下的禁卫军的统领张重度,他的脑门上全是汗。
禁卫军叛变后番号被撤销,陛下重划了巡防营掌管长安城的治安。而今就在朱雀大街,天子脚下,一品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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