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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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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卫军叛变后番号被撤销,陛下重划了巡防营掌管长安城的治安。而今就在朱雀大街,天子脚下,一品武侯的家丁却被杀,歹人不止行凶手段残暴,下手还滴水不漏,现场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

    这让巡防营负责朱雀大街这一带治安的张重度预感到自己的仕途即将走到尽头了!弄不好,还得连累一家老小,以及巡防营的一众兄弟随他一块受罚。

    “秋娘,回去睡吧,这里的事儿交给我,我来处理。”

    谢六郎盖上了尸体上的白布,缓缓站了起来,对张重度的话置若罔闻,一双眼,带着酒气的迷离,恋恋情深的看着她。

    想必他心中是及其难过的,江秋意知道,谢六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府里头的人他或许不记得谁是谁,名字叫什么,司职哪些,可他记得每一张曾经在他面前出现过的面孔。

    他心底良善,即使隐约知道侯府里魑魅魍魉一大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忠心服侍他的,可他仍然不能见任何一人死于非命,尤其是,他们的会死,明显就是因为他们是他谢六郎的人!

    是以,他望向江秋意的眼神里有一丝掩藏的很深的愧疚,即使被掩盖在那滔天的怒火下,江秋意还是瞧见了。

    她没有的动,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谢六郎,像是想说服他,让她和他一块面对。

    “回去吧,别吓着你。”

    估计尸体被糟践的很可怖,要不谢六郎也不会有此一言。

    江秋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温柔说道:“好的,我去灶房给你煮碗醒酒汤,你,你……”

    你别太伤心……

    最后那四个字,到底没有说出来,他是个拿人命当成天的人,漫说是自己府中的下人了,便是街上的乞儿,无缘无故被人杀害,谢六郎也不可能不难受的!

    是以,江秋意什么都没说,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信任,带着依赖,然后转身去了灶房,洗手做羹汤,给谢六郎做了一碗八仙醒酒汤。

    将青梅,山楂糕切成粒,雪梨切成小片,糯米粉加入温水和好,揉搓成豌豆大小的汤圆。

    将锅洗干净,置于火上,加水烧开,加入葛仙米,百合煮一下,加入白糖,待白糖融化后,下入小汤圆,并放入山楂,青梅颗粒,雪梨片,剥好的橘子瓣,倒入一大勺醪糟汁烧开,滴入几滴白醋即刻盛碗。

    八仙醒酒汤不同于其他配方的醒酒汤,这个喝多少随意,清热解救,性温和,不伤脾胃,里头还有糯米丸子可以果腹。

    江秋意想着,六郎在丞相府的宴会上肯定没吃上什么东西,空腹喝酒,如今又急怒攻心,很是伤身,是以她手脚麻利的做好了八仙醒酒汤之后,就往正厅那里赶。

    去之前桃枝便过来禀报过,说是荣王也过来了,荣王府也在朱雀大街,准确的说,一品大员的府邸,皇亲国戚的行院,全都在朱雀大街上,而朱雀大街的东方尽头,便是长安城权利的中心,老秦国的皇宫所在。

    而魏桓今晚那场云集整个大秦朝廷所有有权有势的高官的宴会,却不是在他朱雀大街的丞相府进行的,江秋意也是刚刚才知道,魏桓将夜宴设在了他位于玄武大街的响琴园。和侯府隔着两条街道,打马穿行,也需要半个时辰左右。

    这样的安排,是巧合,还是精心筹谋?

 第491章珞珈院

    既然已经答应谢六郎不插手,江秋意奉上醒酒汤之后便安然退下,一如寻常人家的贤妻良母似的,不过问男人在正厅里商议的重要事情。只是离开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看了李东一眼,李东会意,便寻了个契机悄悄退了出来,去往江秋意居住的珞珈院。

    珞珈撷英,从美丽的珠宝中选取最美丽的珍宝,也就是精益求精,精英中的精英的意思。珞,也代表着僵硬的石头。这一品武侯府,除了大门口石墙上“大秦国柱”四字是今上亲笔所题,便只有这侯爷夫人居住的主院有幸悬挂上了当今陛下的亲笔题字。

    珞珈院。

    江秋意每次抬头看见院门上那三个字,都深有感触,陛下这是要把她往死里使唤啊!物尽其用,倘若她不能为今上所用,那么今日的荣宠,还会有吗?

    那些事情她不敢深究,而今摆在她面前需要她深究的便是今夜祸事,到底是谁在背后下的黑手!没错,谢六郎是不让她插手,可那不代表她要在后院做一个一无所知的深闺妇人啊!

    “东子,晚宴上可有什么异常?”

    桃枝在院子外头守着,妙菡在正厅伺候着,此时江秋意身边便只有白果。她没有支开白果,有些事儿让白果多听听也是有好处的。

    李东垂眸思索了一会,像是努力回想整场宴会的所有细节,他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如果有什么异常,必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小的打听过了,魏丞相府的重大宴会,一贯是在他的响琴园举行的,丞相府甚少举行宴会,便是魏丞相几个嫡女或者丞相夫人发起的宴会也都是在响琴园举行的。”

    “原因是响琴园是魏丞相的私宅,由魏阀子弟集资建造,比工部按照规格承建的丞相府更为气派,景色宜人,更加能彰显魏丞相的身份地位。而宴会上除了将军被敬酒敬的多了些,并无其他异常。”

    如此说来,在玄武大街举行晚宴倒是合情合理的了,毕竟人家平时就是那样干的。

    “方才抬回来的那三具尸体有什么异常?”

    这话一出,李东的脸色白了白,眼神躲闪。

    江秋意喝了一口苦茶,今夜只怕是不能好好睡觉了,是以,她喝苦茶提神,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她也不急,横竖李东斟酌过后便会知道,忠勇候府的家丁被杀,就死在去寻谢侯爷的道上,还是在朱雀大街,整个长安城高官云集的地方。

    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儿,任是谁也盖不住的,迟早也弄得人尽皆知,与其到时候等她从别人以讹传讹的不实谣言中听说,还不如早早的告诉她事情。横竖,等谢六郎在前面处理的差不多了,回来也会告诉她的,现在只不过提前一点点知道而已。

    “一刀毙命,每具尸体脸上被都刻了字,还是死前所刻,深可见骨,偏偏张统领说那三具尸体没有任何服食安神镇静的药物的迹象,而遭受那样非人的刻字折磨,理应嚎叫才是,可牌坊附近的人家却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

    被人在脸上刻了字,还是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活着被刻上的,偏偏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如此诡异?

    “刻了什么字?”

    李东咂舌,不敢说。

    “牝鸡司晨。”

    谢六郎从外边走进来,替李东回答了江秋意的话。桃枝紧随其后,一脸的自责。侯爷不让她通报夫人,她便不敢擅自发出任何声响提醒夫人,是以生怕江秋意会生气。

    一个眼神,李东和桃枝便乖觉的退下。

    谢六郎入屋便上前一步圈住了江秋意,将她一把拎起,鸠占鹊巢的坐了她的板凳,却把她放在腿上,紧紧的搂在怀里。

    “不是不让你管么?怎么又问!”

    喝了醒酒汤,神智也许是清醒了许多,可那身上的酒气还是熏的呛人,江秋意有些嫌弃的捏紧了自己的鼻子,嘟喃了句:“干嘛要听你的,你不让管我就不管啦?什么时候风水轮流转了?不是说这个家我说了算的吗?哦,现在我说了不算,什么事儿都要听你的了是吧?”

    “哪敢哪敢,谢夫人威武,自然是听夫人的。”谢六郎将脸埋在江秋意颈窝里,声音里听起来有些疲惫。

    牝鸡司晨。

    大秦的后宫在今上的掌握下至今没有出现任何足以担得起这个四个字的女人,便是那位尊贵的魏皇太妃,实则影响力也是有限的。

    杀了忠勇候府的人,刻下了“牝鸡司晨”四个字,不是暗指,就是明着在辱骂她江秋意了。这么说,这杀人,是冲着她来的,而那三个人的枉死,不过是有人想给她江秋意一则警告而已。

    心中寒了寒,江秋意柔柔圈住了谢六郎的脖子,问他:“张重度可是小张氏的人?”

    谢六郎点点头,江秋意便继续说:“这一招倒是一箭双雕,一下子把魏阀和小张氏全都牵扯了进来,杀人,早不杀晚不杀,偏偏在你去被魏丞相强行邀走之后家中出了事儿。”

    “而且小张氏才刚刚得罪过我,他们族里头的人便渎职失职,任由自己管辖地带位高权重的忠勇候府出了事儿。这下子除了我们,最焦心的应该是魏桓和张叔泉了。”

    她扳正谢六郎的脸,鼻尖抵着他的,轻声说:“你不是神,不可能预料到今夜祸事,当真论起来还应该怪我,是我派他们出去找你的,不是你的错,是我,我不应该不放心你,巴巴的派人出去找你。”

    “不!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错的是那些不拿人命当一回事的恶鬼!为了自己的目的,便视人命如草芥,那些人,根本不配为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谢六郎发了狠,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炙热的气息,直烧的江秋意头晕脑胀,一时间身体竟有了奇妙的反应。

    搂着谢六郎脖子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些,她贴上自己的唇在他脸颊摩擦,低声说:“好,不放过他们,咱把恶鬼全都揪出来,打他个魂飞魄散!”

    然后送上自己的红唇,小丁香迅速席卷了谢六郎微微张合的嘴。

 第492章没事儿?

    成亲一年多,谢六郎的需求又已于常人的频繁,是以他们之间这种亲密的游戏可没少玩儿,但是她基本一直处于被动被索求的状态,像今夜这样主动出击的,可以说次数寥寥无几。

    江秋意脑子里是还存在一丝理智的,不是她欲求不满需求量大,白天才激战几轮,这会儿又纠缠着谢六郎索求无度。而是,他呼出来的气!不对劲!魏阀!好,,好!好的很!果然还是算计他了!只不过这算计,倒是高明的很啊!

    江秋意气息迷乱,手已经往下游弋。

    “秋娘,你,你怎么了?”

    谢六郎被吻的全身火热,可夫妻日久,他也察觉出江秋意的异常了,是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身上的那只八爪章鱼挪开一些,喘着粗气问她。

    “想你,要你,怎么了?不给啊?”

    江秋意可不老实,掰开他的手,一个激灵,忽地往下,隔着衣料撩拨他,耐性十足,不厌其烦的撩起他的情致。

    其实谢六郎一直处于热情昂扬的状态,早在她送上自己的红唇,他就变得更加的热烈,亢奋,急不可耐。但是相比解决自己的需求,谢六郎更在乎江秋意的异样,生怕她有所不适,于是极力忍耐,一直到脑门山青筋凸起,满头大汗。

    “秋娘,你,你,你真的没事儿?”

    “有事!”

    自下而上慢慢的攀升,夺回那微薄的唇,将它从抿的死死的窘态中解放出来,她趴在他耳边,含住耳垂,像黑夜里的妖,笑的妩媚:“有事,我好想,好想,要你……”

    “啊!”

    腰肢猛地被一双大掌禁锢住,像是恨不得将她捏碎揉进骨血里,谢六郎再也绷不住了,精准的反客为主,一波波冲击,将她送上云霄……

    想要,便给,毫无保留的给出全部!

    卯时刚过,太阳刚刚露脸,冉冉升起,江秋意动了动酸痛不已的双腿,扶着腰从床上起来,床上的另一个位置早就空荡荡了,想必他肯定是早早的起来去上朝了,今天应该比往日去的更早,大抵会在早朝前先入宫觐见一番。

    昨夜的荒唐换来了今天的周身骨痛,不过江秋意并不后悔,她甚至很庆幸今晨骨头酸痛的是她,要不然她就该心头酸痛了!

    “夫人,洗漱了。”

    妙菡端着水盆进来,眼观鼻鼻观嘴,假装没有看见她家夫人这副惨状,这样就不会去脑补造成这副惨状的原因了。

    “白果和桃枝呢?”

    “白果昨晚当值,在院子外头受了些风寒,奴婢便叫她歇着去了,省得传染给夫人。桃枝按照夫人先前的吩咐,一大早的便带着春妮几个上钱庄取银子去了。”

    江秋意点点头,洗漱完了之后才说道:“回头让小何过去给白果瞧瞧,开几幅好药,跟她说好好养着,她家夫人还没手残到离了她便头发都不会梳了。还有啊,以后你们值夜便到内院里的偏房来吧,门房那里到底不如偏房暖和。”

    其实她和六郎是不需要婢女值夜听使唤的,当真半夜想起来喝口水或者解手什么的,自己个爬起来就是说了,又不是断手断脚的,喝口水还巴巴的要使唤值夜的丫头去斟了端到床边来,起个夜也要人伺候。

    尤其是谢六郎虎实,夜里也比白天更加没节制,折腾起来动静大着呢,江秋意至今都觉得被人听了去不好意思,没脸做人。是以,她便没有安排婢女值夜,偏偏桃枝她们几个忠心耿耿,每每宿在门房那里等着夜里头有什么传唤,门房简陋,这不白果就中了招,伤风了。

    江秋意想了想,实在拗不过她们,既然非要值夜,那便挪进来到院子里的偏房住着吧,免得再着了凉伤风感冒的。妙菡知道这是夫人体恤,便再三感恩。

    “外头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问的自然是昨晚的事儿,江秋意把一头青丝披下,拿了砭石梳将头发一点点的梳开。目光柔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焦虑。

    砭石是一种很神奇的石头,砭石梳或许没有牛角梳那么举世闻名,可砭石活血益气,疏通经脉,扶正祛邪,平衡阴阳。用它制成梳子来梳头,在刮擦过程中对神经系统和血液循环产生了微妙的作用,从而达到固发养发,治疗偏头痛的效果。

    如今这忠勇候府里,大到庭院的构造,小到一把梳头的梳子,全都昭示着今上的恩宠,他们夫妻的无限荣宠。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一份圣恩,想跟他们过不去的,便大有人在,更何况,她和六郎还明显的挡了别人的道儿。

    “巡防营将牌坊附近七所人家全部控制起来了,李东说丞相府和小张氏闻得此案后也有所动作,不用侯爷出面,他们便竭尽所能的在掩盖这件事儿了,只是怕不能长久,估计到了晌午,多少还是会有风声露出去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由咱的人出去传呢,把我的意思告诉李东,他们想瞒,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意,让人出去说,说的越活灵活现越好,尤其说清楚了出事儿的时候侯爷在哪儿还有朱雀大街的治安归谁管。哼哼!魏阀,他们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江秋意恨的牙痒痒,昨晚上她为何会那么失态?说到底还不是谢六郎被算计着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虽然她暂时还没有证据,可却也不难推断出,那些个东西下的还很是费周折。

    首先,肯定下在酒里的,只是手段高明,恐怕是要配合醒酒汤才能诱发出迷情的功效!

    邪门吧!你怎么也没想到,不是喝醉了酒后乱性,而是喝了醒酒汤越清醒越乱性!

    倘若换了其他不是八仙醒酒汤那么温和的醒酒方子,只怕这药力会被诱发的更加强烈,而且这办法高明就高明在,身上有药的人受到的影响相对少些,除非是当真两情相悦的,那便一发不可收的干柴烈火了。

    就如同昨晚上的谢六郎一样,到后来真的收不住势了,从来没有那么狠过,几乎是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的一味蛮干的,弄的江秋意身上都有了轻微的撕裂伤,只怕得好好养上一养了。

    谢六郎一贯疼她,是舍不得那么狠的,昨晚那样不知道克制,一定还是魏阀的好手段!

 第493章傻傻分不清楚

    如今那儿疼的走一步都忍不住想龇牙骂娘。不过她当时处于完完全全的亢奋状态,是没有感觉的,谢六郎鼻子嘴巴里呼出来的气息,不管是哪个女子,稍微离的近了点闻着了,只怕都想死在他身下。

    这便是下药之人的高明之处的,忠勇候喝醉了,又到了宵禁的时间,在响琴园喝碗醒酒汤再走也是很正常的事儿,而这送醒酒汤的,必定是美艳的婢女!

    到时候这女的做主动,成了,便是最好,倘若还是叫谢六郎扛过去了没成,那便是那婢女见色起意,贪慕谢侯爷的美色地位,吃了熊心豹子胆自己个送上去的。

    审问是审问不出来背后指使的,因为只怕那婢女自己都不明白那一刻,她怎么就那么大胆,那么放浪!而查嘛!自然也是查不出来什么的,分开查验酒是清白的,醒酒汤也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只是一个一心攀高枝的婢女而已。

    厉害啊!厉害!要不是谢六郎海量,撑着没有在响琴园喝醒酒汤阴差阳错的就回来了,只怕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呢!

    江秋意暗自咬牙,宴无好宴,诚然不假!不过她还是心细,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便又跟妙菡吩咐了一句:“去打探一下荣王昨晚在咱这儿喝了醒酒汤回去之后有没有宠幸他哪个王妃。”

    出了人命大事儿还心情行房的,除了像她和六郎一样中了药,便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是。”

    司徒律津已经娶亲,荣王府有一位正妃两位侧妃,这是官方标配了不能再少了。正妃是今上赐婚的,来自没落的大章氏,母亲和当年的章后是远房堂姐妹。

    大章氏如今也只剩下那些偏远的旁支还幸存于世了,人丁凋零,即使今上再有心扶植,只怕这一代也是无望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了。

    两位侧妃出身也不高,不过值得注意的却是其中一位,来自小张氏。如同江秋意所说啊,这小张氏的渗透力实在太可怕了,无声无息的,便在长安城不瞎了天罗地网,哪哪哪儿都有他们的人在!

    桃枝才出去了没多久,江秋意头发没盘好她便进来了,禀报道:“夫人,吏部左侍郎张叔泉的弟弟,长安牙令张叔文递了名帖,求见夫人。”

    红底烫金的名帖递到江秋意手里,只看了一眼,她便说:“妙菡,帮我弄一下头发,咱出去会会这个小张氏的钱袋子!”

    女人一番穿衣打扮下来自然是姗姗来迟的,好在李东知道夫人要会见张叔文之后,已经尽职尽责的将人招待的宾至如归了。

    “妾身来迟了,张大人请见谅。”

    江秋意笑语晏晏的和张叔文打招呼,她是一品诰命夫人,又是秦燕和谈的和谈使,还是忠勇候的侯夫人,不管那一重身份拎出来,实际上都比他们小张氏最大的官儿吏部左侍郎张叔泉尊贵。别说是当着从三品虚职的长安牙令张叔文了。

    不过明面上张叔文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江秋意这个和谈使只是作为谢六郎的陪衬,是没有品阶的,而她自己说到底也不过是深宅命妇。

    正儿八经的论起来,只要是朝廷命官,哪怕是芝麻粒儿大小的九品县令,命妇们也是得供着敬着的,这是如今这大秦的风向标是夫荣妇显,都以男人当的官职大小为准,身后的女人也跟着共享尊贵。

    可她并没有半点看轻这位先祖马奴出身的大人一星半点的意思,相反的,她很热情,热情到原本做好热脸来贴人家冷屁股的张叔文都有些不适应了。

    即使如今小张氏发迹了,跻身四大世家,可他张叔文走哪儿都是被人当面笑迎背后唾弃的,更有甚至如同魏阀等一众血统高贵的老氏族,看向他的眼神都是不屑的,张叔文已经习惯了!没想到,在这人人眼热的忠勇候府,他能有这等待遇!

    是以,张叔文越发的毕恭毕敬,伏小做低的给江秋意问了安,更是在她落座上首之后垂手立在一旁,踮着一只脚,不敢入座,看样子到不像是登门拜访的贵客,放倒是跟他们侯府的下人似的,诚惶诚恐。

    江秋意也不急着客套招呼他入座,而是借着品茶的功夫,那余光瞧了张叔文一眼。

    张叔文,小张氏的二把手,今年得有五十好几了吧?饶是保养的再好,可眼角的鱼尾纹和两鬓藏不住的华发,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年龄。

    太上皇在位时,他哥张叔泉便是吏部左侍郎,出仕几十载,仿佛做到左侍郎,便是他仕途的尽头了,因为他在那个位置上盘旋了十几年了,一直没有晋升。小张氏也没有出过其他高于吏部左侍郎的官儿。

    也是,再往上的官位,可不全都被出身比小张氏更高的老氏族霸占着么!想来,他没少受血统不够高贵的困扰,只不过这个人眼角眉梢一团和气,看着倒不像是当官的,放倒是更像一个八面玲珑的生意人!

    是了呢!小张氏在官场以外的副业可发展的比他们的仕途好,要不怎么能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张炳擦屁股就送出价值小万把两银子的东西呢!

    张叔文身量可不矮,只怕年轻时不比谢六郎矮!

    看样子是这几年上了年纪个子有些往回缩了,再加上他一贯的伏小做低,在谁面前都笑着脸弯着腰,是以看起来整个人矮墩矮墩的,再加上那一团和气的眉目,还真是越发像个生意人了。只是那不经意间偷偷打量江秋意时眼中的精光,与他故意做出来的这副样子格格不入。

    “张大人怎么不坐?可是妾身拘着你了?”

    江秋意放下茶盏,浅笑着看着张叔泉,既然人家一团和气,那么她也眼神纯洁,一脸无害。

    张叔文被那笑唬了唬,怨不得人家都说谢侯爷爱妻如命,也不知道外头说后叶夫人是个比他大上许多岁的老女人那些人是不是都瞎!

    这侯夫人的容色,分明在号称大秦第一美人的朝歌公主之上!大秦明珠自小娇生惯养,空有一副美艳的皮囊却没有与之相符的气度与灵魂。

    而这侯夫人,她的脸面乍一看之下或许不如朝歌公主般美艳。

    可她的眼睛里却有大秦明珠望尘莫及的神采,那样的神采,令她顾盼生辉,一举一动都带着动人心魄的吸引力,死死的吸引住人的视线,在你细看她第二眼之后,再也挪不开眼睛去看旁人。第三眼再看,便会发觉原来她的五官凑在一起竟是这样的耐看,纵然不是倾国倾城,却也叫人看了心头惊艳。

    张叔文很快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忽地撩开衣袍在江秋意面前跪下,俯首道:“下官是来给夫人请罪的!张叔文治家无方,小张氏一再的给侯爷和夫人添麻烦了,这是下官的罪过,请夫人责罚。”

    这是打算捧杀她了?前面刚刚有人用三条人命指责她“牝鸡司晨”,这边就有朝廷官员在她面前告罪求饶,虽说只是三品官儿。

    可若是谢六郎在家还好说,侯爷不在,她一个区区深宅命妇,如何能让朝廷命官跪在她脚下请罪?这不更加坐实了她江秋意“牝鸡司晨”的罪名么!

    江秋意的眸子冷了冷,对上了张叔泉。对,她在看的是小张氏的家主左侍郎张叔泉,而不是跛脚的长安牙令张叔文!

 第494章什么目的

    张叔文不知道江秋意已经看穿,面上越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精明,身子却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品诰命夫人,而是皇太后似的。

    “张大人,长安的富贵浸软了您的膝盖骨么?还是说见着人就下跪,是小张氏的家风?马奴出身的果然不一样啊,这规矩调教的就是好!对了,张大人啊,一个健全的人模仿跛脚模仿的再像,到底也不是真的跛脚,妾身不才,略微懂一点医道,您要是真那么喜欢装跛脚,妾身到不介意帮你一把,弄假成真。”

    江秋意站了起来,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张叔文的跪拜,走到他身边,蹲下了,嘴里头说着尖酸刻薄的话,面上却笑容清亮。

    张叔文全身一震,便是当场宰相魏桓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儿拿小张氏马奴出身的事儿羞辱他,毕竟,好歹他小张氏也是一大门阀世家,累世大族,根基深厚,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去。

    偏偏她江秋意就是敢,毫不客气的当面羞辱他们小张氏,到底是打算彻底撕破脸,还是试探他的忍耐力?再者,她竟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伪装?他装了几十年也没人发现啊!这个妇人果然不简单!

    张叔文掂量了一下,而后自己个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朝江秋意作揖,道:“谢夫人,下官张叔泉失礼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江秋意却并不意外。

    这位主儿,是小张氏的当家人吏部左侍郎张叔泉,而不是二当家人称小张氏钱袋子的张叔文,小张氏这两兄弟是双生子,除了一个身体有疾,五官脸面那是长的一模一样的。

    张叔泉那一双长年累月一团和气与人为善的眼睛,此时对着江秋意折射出旁人无法想象的精光,整个人立时像脱胎换骨似的,再也没有刚才那伏小做低的小人模样半分。

    果然,一个能在长安铺下天罗地网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一团和气,又怎么可能只是八面玲珑?江秋意很满意张叔泉最终的决定,既然他决定以真面目示人,那么她也不会一直端着了。

    “张大人此行,是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呢?”

    对待这样的人,开门见山是最好的办法,省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张叔泉早前送来的那批价值不菲的古玩字画里,有她最喜欢的前朝大家褚离子的《边塞风物图》,那是她遍寻不得的真迹,可不是她一直挂在石屏谢江府那幅由崔夫子仿造的赝品能比的!

    倒不是说崔夫子的画工不如褚离子,可到底是先人原创,可贵的是那一份原创的才华。后世人纵是有画工笔法超越褚离子的,可到底不如他亲眼见过边塞的无限风光,描摹出来的赝品或许和真迹一模一样,却少了份亲眼所见的灵动与真实。

    江秋意爱《边塞风光图》,不是因为这画有多了不起,而是那画里头的雪山草海,无尽蔚蓝,在她眼里,总是有种莫名的亲切,令她神之向往之。

    是以,当她偶然一次在崔夫子那里见过一次《边塞风光图》之后,便爱上了那幅画,软磨硬泡总算是从崔夫子手里哄了过来,就挂在谢江府的正堂大厅里。还着人寻找过真迹,遍寻不得之后更是从市面上买了好几副出色的赝品挂在谢江府的内室里。

    这不是什么多么隐晦的秘密,却不是无心之人可以轻易得知的,在那堆字画里,江秋意看到了《边塞风光图》,便知道这小张氏对她,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

    而她所掌握到的关于张叔泉的消息,和他刚刚故意表现出来的一般无二。

    张叔泉世故圆滑,一团和气,仕途不畅却在下层官员那里人缘很好,不止长安附近的小官与他往来甚密,就连外放的官员回长安述职,都会去拜访这位吏部左侍郎。

    他的双生子弟弟张叔文长袖善舞,也是个一团和气的人,还很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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