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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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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去温两壶菊花酒,姐姐不是常说,冬日里喝菊花酒最好吗?补肝气,安肠胃,入秋的时候你送来的菊花酒我全都藏起来了,平时陛下想喝我都没舍得给,幸好留着,要不然今日都没有酒招待你们了!”

    “呵呵……这话说的,旁人不知还以为宫里头多穷酸呢,连招待贵客的酒都没有啊!”

    司徒律锦佯装生气,瞪了殷明珠一眼,殷明珠也不怕他生气,笑着说:“别的宫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关雎宫是没有酒的,自我有孕以来,醉螃蟹都不曾吃过,陛下把关雎宫的酒都没收了!连我娘问过了太医给我送的,孕期可以小酌两杯的果酒都被陛下抢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借着没收的名义偷摸的抢我的酒喝了!”

    提起这个,殷明珠倒有些薄怒不满了,她亲爹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贪杯,可能这一点也顺着血脉遗传到她身上了,这个殷明珠啊,可比一般女儿家能喝的多了!

    听她自己告诉江秋意的,当年她就是靠着自己的海量把陛下给喝趴下了,扒拉扒拉的强了当今陛下,这才成了事儿,要不然陛下一直嫌弃她年纪小,说是不忍心下手。(无奈,小的先出手了……)

    当然,这一点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安王对六郎和司徒律津的说法是,酒后乱性,酒后乱性,可没说他是让人小姑娘给暗算了!

    挖苦完了当今陛下,殷明珠便在苏嬷嬷的掺扶下离开了凉亭,她是个快乐的人,有她在的地方总是欢声笑语不断,可她一走,这气氛顿时也就和外头的空气差不多冰冷了。

    端坐在圆桌旁的四人一阵尴尬,良久,司徒律津率先打破了沉默,问了江秋意一嘴:“夫人,侯府住的习惯吗?可有哪里不合意的,你同我说,我给你另行安排。”

    “哦?荣王这是想说忠勇候府的上下事宜,之前都是王爷在打点的吗?”

    其实司徒律津就是负责督造侯府,后来给府里配人那是宫中的事儿了,他可插不上手。大概是张炳被移交长安令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宫里,司徒律津生怕江秋意和皇帝君臣之间因此而生了隔阂,这才多此一举的想将那用人不明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偏偏江秋意不是个得过且过的,可不会顺着荣王的台阶下,这边事情被人挑了个头,她干脆就自己跪下给今上请罪。

    “臣妇有负圣恩,不经宫中允许就私自将张炳移交了长安令,请陛下赐罪。”

    江秋意跪下了,谢六郎作为夫君,自然是不可能继续若无其事的端坐着的,他起身正准备和江秋意跪在一处,便被司徒律锦拦住了。

    “都起来吧!何时安王府五杰变得如此生疏了?莫说你只是处置了一个厨子了,便是你当年二话不说的斩了魏照,朕说你什么了吗?秋意这是要跟朕只当君臣不做朋友了吗?”

    江秋意抬眸,目光清冷。

    若是换了从前,她一定会质问上一句:“朋友?有人会往朋友家里头安插眼线的吗?”但是今天,长安已经不是她留几天就能走的地方了,她可能需要在这里停留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她必须学会装糊涂。

    江秋意说:“臣妇没有,若是只当陛下是君,那便不敢将张炳移交长安令了。”

    说完,她也不矫情,自己个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脸色还是不太好,像是和谁闹了别扭。司徒律津看的一脑门的汗,江秋意这态度不可不畏放肆了,偏偏九五之尊的那位,好似没有什么感觉似的。

    “张炳是谁?”

    谢六郎这个呆子,凑近了江秋意耳朵边悄悄的问了她一句,江秋意白了他一眼不管他。这个人心大的呀,只怕家里头如今有多少下人,他都是不知道的。

    “侯府的一切用度都是王振安排的,王振是朕身边的老人了,他办事朕一直是很放心的,没想到这侯府的事儿……”

    “或许不是王振办事不力,陛下没有觉得小张氏太会钻营吗?”

    江秋意皱了眉头,要不是出了张炳这么个嚣张跋扈不知死活的,只怕谁也不会注意到小张氏的各种小动作。

    “若不是为了调查张炳到底贪了侯府多少银子,只怕连我也注意不到小张氏如今的网子铺的有多大。”

    江秋意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张锦帛,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人名,还有每人所司职务,从宫中最不起眼的送水车车夫,到赵贤妃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还有遍布在朝堂上各个职位上的三品以下官员,文臣武官,应有尽有。

    “这只是我能调查出来的,明面上就安插了这么多人,虽都不是身处要位,甚至连一个三品以上的大官都没有,可这小张氏的渗透力还是不容小觑的,陛下是百年难遇的明君,敢问这小张氏能有今日的局面,到底是陛下默许的,还是陛下暗中支持的?”

    江秋意甚至都不问司徒律锦是不是不知道这件事,而是直截了当的问了他到底是他支持的还是他默许的。

    支持,那这小张氏便是陛下培植的羽翼,往后得绕着他们走,动不得。

    默许,那这小张氏便算不上是陛下的势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遇上了该咋咋地,没有怕的。

    这便是江秋意要问清楚的原因了。

    她的眼神很清亮,没有过深的意图,皇帝与她对视一眼,便知她心中所想,苦笑着说了句:“大章氏没落之后,是小张氏多番对朕施以援手,在朕被其他世家打压的抬不起来头时,也是小张氏私底下为朕多方斡旋,是以,他们今日的荣华,便是朕的回报了。”

    小张氏也是大秦国历史悠长的老氏族了,只是出身没有其他世家那么高贵罢了!大秦的老氏族,历代以来少不了有和皇室联姻的,迎了公主下嫁,或者送了贵女入宫侍驾,沾上了司徒皇室的高贵血统,自家的身价便也提高了起来。

    而这小张氏,因其先祖曾是司徒家的马奴,随是追随高祖征战天下立下不世功勋被破格提升为贵族的,但因自身血统低贱,数百年来,没有迎娶过公主,也没有出过贵人。在一众拥有高贵血统的老氏族里,便越发显的低下了。

    低调了几代人,怎么如今却有了大动作?

 第483章八千羽林郎(二更)

    “既是陛下默许的荣华,那臣妇往后是不是要躲着小张氏?今天鲁莽处置了张炳,伤了小张氏的颜面,要不臣妇和六郎去给小张氏的家主登门致歉?”

    江秋意想知道今上对小张氏的默许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是以她话里话外的刺探当真是直白的令人汗颜。六郎拉了江秋意一把,有些嗔怪她的无礼。

    司徒律锦背对着江秋意,沉吟了一会,一直到凉亭内的气氛将至僵硬,他才缓缓道:“比之大秦的任何氏族门阀,这凉亭内坐的才是朕真正看中的人,只要朕一日坐在这把龙椅上,你江秋意便是在老秦国横着走,也绝对无人敢有异议!”

    “噗嗤……”

    江秋意失笑,装模作样的拱拱手作揖:“为着能横着走,任何人胆敢妄想动摇陛下今日地位的,臣妇一定不遗余力的将他们悉数铲除干净!只是希望陛下来日安稳之时,能兑现诺言,放了臣妇和六郎,让我们去这逍遥山水间,真正的横着走。”

    她脸上有笑,笑容却未达眼底。说到底今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为了让她挤进锦绣长安,不惜修改了大秦立国数百年无人敢动的铁律,可不只是为了与燕和谈一事。

    那是明面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今上让她来长安真正的理由,是想改变整个老秦国的朝堂格局。

    谢六郎虽然被破格提升了,可那仅仅是因为他建立了不世奇勋,在那样天大的军功下,擢升他,纵是那些氏族门阀再有不满,也无人敢有二话。

    大秦数百年,除了那些开疆辟土的开国名将,哪个还有谢六郎这样的军功?

    而除了谢六郎,其他的寒门子弟仍然被压制的死死的,别的不说,就是江索等军功赫赫的秦羽营将领,入了长安这一年来不也全都在世家子弟的手底下受尽了白眼冷待吗?

    大秦的朝堂,即使有了百年难遇的贤明君王,勇猛无双的大将军王,可朝政仍是被老氏族掣肘,今上被牵制的死死的,许多在他心中筹谋了多年,利国利民的国策,全成了积压在御书房书案上发不出去的废纸。

    他让江秋意来,可不止是和谈,只是那点个心思,既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心知她通透,却不曾想她通透到如此地步,方才那字字句句里,江秋意说的全是她自己,半个字不曾牵扯谢六郎。

    这也是司徒律锦的心思,他希望江秋意能在打击老氏族势力上替他出力,却不希望谢六郎这个大将军牵扯进来,可他们是一家,谢六郎又是个爱妻如命的,只怕这其中的分寸很难拿捏。

    但看江秋意脸上笑容轻松,司徒律锦便知道,这分寸她自会把握好,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谢六郎沾染上那些魑魅魍魉的阴谋算计半分。

    大将军王,是要顶天立地去打战的。

    于是,司徒律锦笑了笑,取下了随身的虎符递给江秋意:“必要时,可调动驻扎黄岐山的羽林军。”

    “陛下重组羽林军啦?”

    江秋意也不客气,在长安她要钱,钱没人家多,要势力,势力没人家强,要是没这点人马保命,斗氏族破陈规?能办成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

    “嗯,羽林郎从前只是被拆散了改编入禁卫军,禁卫军随梁王反叛,最后虽然也迷途知返了,可这叛军的罪名羽林郎是怎么也洗脱不掉了,虽然朕重设了羽林军,营地驻守在长安城八十里外的黄岐山,可他们却处境艰难。”

    “朕要提醒你一下,羽林郎的编制是不被兵部认可的,除了朕时不时从宫中节省一点用度接济他们,羽林军已经整整半年没发过一分钱粮饷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哗变的。”

    “啊?”

    方才还笑眯眯的去接的那枚虎符,此时却成了块烫手的山芋,江秋意瞪大了讹眼睛不敢置信:“合着陛下这是想黑我的银子去发军饷是吧?这个时候把羽林军给我,我不砸进去几百万两银子先把朝廷拖欠他们的军饷发了,羽林郎谁能听我的号令?”

    看着司徒律锦一脸奸计得逞却偏偏要装的严肃正经,憋笑憋的快内伤的模样,江秋意气的简直恨不得当场把虎符摔了。

    司徒律津看她难受,怕她脾气上来了当真摔了虎符,忙说:“要不了几百万两,顶多几十万两,除了原来隶属羽林军的被留在了黄岐山,其他的禁卫军全都拆编分散到各个边城中了,终生戍边,这是陛下的恩赐。”

    确实,他们跟随梁王反出长安,按照大秦以往历届君王的处事风格,杀一儆百,这些人只怕都难逃一死,甚至还要牵连家眷充军流放,如今只罚他们终生戍边而不牵连家人,只怕也是今上在朝堂上费尽了心思才替他们争取下来的从宽从轻处理。

    至于羽林郎为何能被单独留下来,在场诸人心知肚明。

    说到底,梁王叛出长安,被编制在禁卫军里的羽林郎只怕是没少推波助澜连带着给今上通风报信,要不,今上何以那么精确的知道当时的梁王斗胆回来与禹王密谋逼宫?还有后来在邺城最后一战里,羽林军也是当卧底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的。

    可今上一直是个光明磊落的英主形象,羽林郎在禁卫军阵营里的那些作为,自然是不能被光明正大的论功行赏的,毕竟算计自家亲兄弟,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多多少少还是于英名有损的。

    是以,羽林军如今地位尴尬,明面上他们是犯了错的叛军,可实际上他们却是劳苦功高的功臣,今上不止不能为他们正名,连军饷都发不出来,时间长了,只怕人心要散啊!

    叹了一口气,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这羽林军也够可怜的了,半年没发军饷了。

    “陛下,羽林军还剩下多少人?”

    这话是谢六郎问的,这个人,只要是关乎军队关乎士兵的事情,总是格外的上心,要不然也不能为了已经被定义为叛军的禁卫军以身涉险。

    “八千。”

    “八千?不算有品阶的将领的,平均下来按每人每月十八两银子算,八千羽林郎,半年的粮饷就八十六万四千两,好啊,确实是不要几百万了,司徒律津,八十六万两啊,那和一百万两有什么区别?”

    这笔账算下来,江秋意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气的当场脸都绿了,不顾礼法直呼荣王的名讳。

 第484章财大气粗(三更)

    “秋娘,你这样想,从前你不是一直羡慕我有秦羽营吗?还说我带兵死板,把秦羽营都训练的一个个跟木头人似的,如今你也有了自己的军队了,八千人啊!抵好几个秦羽营了,领军八千,你可是大秦女子第一人了!想想,多带感!”

    要不怎么说知妻莫若夫呢?谢六郎几句话下来,江秋意确实有些心动了,本来已经准备扔出去的虎符,有往回收了收,可还是噘着嘴:“带感是带感了,可为了这带感,我得花小一百万两银子啊!军队本来就是朝廷的,凭什么要领兵的人自掏腰包发军饷啊?这是什么劳什子道理?”

    这话堵的,司徒律锦直抬头望天,假装没听见。

    可不就是么!连她这个领军的人都是皇帝陛下的下属,皇帝应该给她也发俸禄才对,怎么反过来还要她去给士兵发军饷,再说了,她这个领军人当的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羽林军还是直属当今陛下,她顶多算个管理者,在陛下日理万机无暇顾及的时候替他打点羽林军,即使暗地里皇帝是将羽林军全权交托给她了,可明面上她这个官来的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大把人会诟病她是依靠着谢六郎的裙带关系或者和今上的私交上位的,除非她能立下什么天大的功劳证明自己的才华,要不然,哼哼!

    真是命苦!全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知道了要花那么多银子之后,江秋意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可偏偏谢六郎那一双苦苦哀求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她,就想让她应下。这位爷,是个没有金钱观念的主,江秋意敢打赌,谢江府有多少家产,谢六郎是绝对不知道的,八十六万两对谢江府来说意味着什么,谢六郎也是不知道的。

    这位小爷,就想着让他媳妇去接济曾经跟他出生入死过的同袍手足,才不管他媳妇会不会因此倾家荡产呢!

    江秋意气的,狠狠的白了谢六郎一眼,怒道:“行啦,行啦,别看我了!这银子我出还不行吗?只是以后你就做好准备顿顿吃糠咽菜吧!”

    这赌气的话刚刚说出口,殷明珠便亲自端了好吃食进来,笑语晏晏:“江姐姐,芝麻凤凰酥新鲜出炉啦!热乎着呢!你快来吃,可酥脆着呢!”

    说着便将描金白玉瓷盘递到江秋意面前,满眼是笑的看着江秋意,那笑容暖心的江秋意也没法拒绝,只好收了方才的一肚子火,干干的扯着笑,捏起那形状精美的小点心往嘴里送了一口。美味攻占了味蕾,这才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江姐姐不用吃糠咽菜,我爹娘给了我好些体己银子,可我一直在这关雎宫里出不去,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我给你拿来,权当借给姐姐了,往后姐姐发了财再慢慢还我。”

    说着,便对她身边的苏嬷嬷使了使眼色,首富殷家出来的人那都不是小家子气的,苏嬷嬷也没拦殷明珠,当即转身去拿了。

    殷明珠这么大方,倒叫江秋意抠门不起来了,忙说:“不用不用,几十万两姐姐还是拿得出来的,你爹娘给你的银子是留你压箱底以备不时之需的,你自己个留着,姐姐刚刚是说笑的。忠勇候府如今的一切吃穿用度全都是宫中调配的,我就是把家底全花了出去,也不用吃糠咽菜的,陛下可舍不得他的大将军饿肚子。”

    说着,娇嗔了谢六郎一眼,谢六郎会意,忙上前帮腔:“是啊,娘娘不用担心,秋娘方才就是说笑而已,她一贯是个会过日子的,不是拿不出这笔银子,是骤然拿出来这么多银子有些心疼罢了,说到底就是妇道人家小气了,小气了,让娘娘和陛下见笑了。”

    哎!你丫的!胆肥了,敢嫌弃你媳妇儿小气是吧?!

    谢六郎嫌弃自家的媳妇儿,殷明珠却不高兴了,板着脸数落了他一顿:“将军这话就错了,江姐姐哪里是那小气的人,只不过是陛下这儿办的确实不公道,哪里有要领军的人自己个掏腰包养活一支军队的道理?”

    看看,学学!看看人家,那是嫌弃自家夫君的!那个做夫君的呢?被殷明珠这么一通埋怨,也没有反驳,放倒是笑的一脸尴尬。

    殷明珠一脸“我替你们这几个人操碎了心”的模样。转身就接过了苏嬷嬷拿来的檀木小盒子,拿了挂在脖子上的和田玉打造的小钥匙,打开之后直接递给了江秋意,财大气粗的说了句:

    “姐姐需要多少自己拿吧!我是借给你的,要还的,所以姐姐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大不了以后你还我的时候再给我加点利息。我爹经常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家中的生意以后不知道要交给谁了,看看,我这不就逮着机会变着法的赚姐姐的利息钱了么!怎么就不会做生意了!”

    这些俏皮话说的,江秋意心中一阵阵的涌起暖流,她不过是生怕自己拿了她的钱心生愧疚,故意说这些话让自己安心罢了。江秋意低头瞧了一眼,满满一匣子的银票啊!少说也几千万两,这殷家父母,只怕是送了半个殷家给殷明珠压箱底了!

    这富贵程度,直令江秋意咂舌,可她看着那些银票,却忽然动了旁的心思。眼珠子一转,她说:“陛下怕贵嫔恩宠太浓被人嫉恨,只怕如今来这关雎宫都得千方百计的寻些个由头才敢来吧?”

    这忽然突转的话锋,一时间真是令人尴尬。司徒律锦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没有接腔,也算是默认了。

    江秋意倒是笑容满面:“那今后一个月,陛下也不用遮遮掩掩了,大大方方的独宠殷贵嫔一人吧!对外什么都不用说,都交给我,我有办法筹集那八十六万两了,只是还需要从妹妹这儿拿走二十万两抛砖引玉。”

    她笑的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可不就是狐狸么!长安城里多的是比她有钱的主儿,要给大秦养军队,凭啥她拿钱?江秋意不止不打算自掏腰包贴补羽林军,她是打算掏别人的腰包了!

    出宫的时候荣王送行,一路上拉着六郎说了很多朝堂上这一年以来的变化,江秋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其实这些变化,他们虽然远在石屏,可也早就是了如指掌的。

    一路相安无事的走着,怎知才出宣武门,江秋意还没上马车呢,忽地传来一声哭嚎,并着两道狼狈不堪的身影一阵风似的朝她扑了过来。

    那肥胖老妪哭喊着:“儿媳妇,儿媳妇,我滴个乖乖,我的亲儿媳嘞!我是你亲婆婆啊!”

 第485章过分(一更)

    那人还没冲到江秋意三米之内,就被忠勇侯府的亲兵一脚踢翻在地,刀剑戒严,那人哭嚎着扒拉开头发露出了全脸,江秋意定睛一看。呵呵,居然是从前她当童养媳的梁府大太太!她那个挂名相公的亲娘,把她卖给牙婆子,贴钱让牙婆子送她去勾栏里让千人骑万人枕的恶婆婆。

    差点忘了,梁府就在南秦,可在江秋意的记忆中,梁府虽然也在南秦,可离锦绣长安却且得有一段距离呢!这恶婆婆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宫门外拦着她?

    “秋娘!”看见了前面的骚动,谢六郎第一时间扔下荣王冲到江秋意身边护着她,周身警备,生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没事,你先上马车。”

    这恶婆婆是大郎媳妇二郎媳妇之流的泼妇,江秋意心知肚明,她深深的看了谢六郎一眼,谢六郎原本还有些担心的,见状便不再多问,只留了句:“那你自己小心些。”便转身上了马车。

    地上趴着的那坡头散发的老妇人,鬼头鬼脑的看了谢六郎一眼,这才接着哭嚎起来:“儿媳妇啊!我那苦命的儿没有福,撇下咱娘俩早早去了,这么年婆婆寻你寻的腿都快走折了,今个总算是找到你了!儿媳妇啊!老天有眼,我儿在天之灵保佑你啊!如今你当上了将军夫人,婆婆是真心替你高兴啊!”

    “哦?高兴是吧?那您老接着高兴,我先走了。”

    说着,江秋意毫不留情的转了身,后边的恶婆婆身边有个俏妇人慌忙喊了起来:“梁江氏,你们婆媳多年不见,你婆婆为了寻你散尽了家财,你,你怎生见了自己的老婆婆转身就走?可是如今富贵了就不认人了?”

    那一声质问理直气壮的,直叫平时闲人勿近的宣武门前都围了不少闲人。

    “这这,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那不是忠勇候府的马车吗?咦,那是侯夫人啊!这老夫人咋回事?怎么敢拦侯府的马车?”

    “你不知道吧,我来的早听了个全乎的,那老婆子是侯夫人前头那死去的丈夫的亲娘!也就是这侯夫人的老婆婆了!”

    “啊?侯夫人以前还嫁过人啊?”

    “可不是咋地,听说当年谢侯爷家里头老娘病的快死了,二两银子从牙婆子手里买了个寡妇回去冲喜,那寡妇,便是这侯夫人了。”

    “这样啊?那倒真是可惜这谢侯爷了,年纪轻轻的就当了一品武侯前途无量啊!怎生府里头就这么一个夫人,还是个二婚头改嫁的寡妇,真是上不了台面。”

    那些纷纷议论的声音虽是装模作样的压低着,可却没真的压低声音,分明就是想让更多的人听见。

    江秋意绕有兴趣的看着那些隐没在民众里的挑事者,再看看这平地一声雷炸裂般出现的梁张氏,心头一跳,转身对一直侯在马车旁的李东低声耳语:“去查查看这个梁张氏的张,和小张氏有没有关系。”

    李东颔首退下,司徒律津这个时候凑了上来:“这人,当真是你从前当童养媳时候的老婆婆?”

    江秋意点头,脸上看不出情绪。

    “此地人多嘴杂,若她当真不是假冒的,你还是先将她带回侯府再处置吧!不然在外面闹了起来,对你和六郎的名声不好。”

    司徒律津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可偏偏江秋意却不是个在乎什么所谓的名声的,她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老妇人还有她身边的俏妇人,眼底没有半点悲悯。

    在梁府的那几年除了打骂还是打骂,不止梁老爷老夫人打骂,就连府里头的丫头婆子都可以对原主随意辱骂殴打。梁张氏这个当老婆婆的看见了,从来不会责难那些打骂她的丫鬟婆子,甚至问都不问她为什么会挨打,而是直接让人把她打的更狠些!在梁张氏眼里,原主和栅栏里的牲畜是没有区别的。

    后来梁少爷不幸夭折,原主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被梁张氏卖出去的时候身上根本就没一块好肉,那里不是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梁张氏还叮嘱牙婆子将原主卖到勾栏里去!

    是以,江秋意对那些过往可不止是有印象那么简单,简直是感同身受的!她语气凝结成冰:“梁张氏,请你搞清楚,当年你将我卖给了牙婆子,是钱货两清的,我江秋意早就不是你们梁府的童养媳了,你和我,是攀附不上半点关系的!所以我劝你啊,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她把话挑的很明,梁张氏顿时下不了台,被噎的讲不出来话,这时候那个二十出头的美艳妇人,扶着梁张氏便和江秋意顶杆。

    “谢夫人这话说的就没道理了,谁不知道谢江府是在谢夫人嫁过去之后才发迹的?短短几年间家财万贯,若是没有当年我姑姑给夫人的体己当本钱,夫人能空搜套白狼的发家致富吗?”

    那小妇人身上穿着和梁张氏一样破烂的难民似的衣裳,可偏偏啊,脸上妆容精致,连鬓角散落的发丝都错落有致,给人一种别样的风情。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柔媚,跪在地上扶着梁张氏,那身段,那语调,活跟戏台上唱秦腔的名伶似的,眉眼间全是十五六岁小女儿家不可能有的妩媚风情。

    江秋意顿时心头一亮,梁张氏只是个幌子,这美少妇才是主角啊!看来,还是有人贼心不死,这一招用烂了的美人计又使出来了。

    哎!这一个两个的!我就纳了闷了?怎么光知道对谢六郎使美人计,就没人对她使使美男计呢?还是他们觉得,比她江秋意美貌的女子比比皆是,比之谢六郎神俊的男子不好找,所以这才……过分!

    被疯狗胡乱攀咬,江秋意却还有心思在那胡思乱想,这就证明了她压根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当年梁府将我卖给牙婆子的时候还暗中补贴我了?你头发长见识短这不怪你,可你就是见识再短,也也不能没有最基本的生活常识吧?谁会将童养媳卖给牙婆子之后还贴钱给这个卖出去的童养媳的?”

    “梁府假如真的对我有这么好?又何苦卖我呢?大伙说是不是?梁府将我卖了,谢六郎从牙婆子手里买的我,这是天下皆知的,你们见过谁家卖童养媳还倒贴钱的吗?这得是倒贴了我多少钱,才够我铺排起谢江府那么大的家业的?”

    江秋意笑语晏晏,三言两语就让那少妇的话站不住理了,她的视线落在远处,那个看不见的地方,暗中操作这一切的人,才是她正在感兴趣的!

 第486章夫人累了要休息(二更)

    那少妇被江秋意噎的哑口无言,低头与那梁张氏对了一眼,梁张氏顿时趴在地上猛地磕起了头:“儿媳妇啊!是我对不起你!当年安儿没了,我这个当娘的悲痛过度,这才一时想岔了将你卖了出去,这些年我后悔的心肝都碎了,跑遍了整个老秦国,总算是把你给寻着了!”

    “儿媳妇啊!幸好你安然无恙,要不然我死了都没脸到底下去见你那早死的夫君啊!我的安儿啊,你可真命苦啊!安儿啊!”梁张氏一边嚎一边以首抢地,不多时额头上已经是磕出来血,再配上她那衣衫褴褛的模样,当真是别提有多凄凉了。

    她身边的美艳少妇也跟着有样学样,只不过梁张氏是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这个小妇人呢?人家哭的是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啊!连声音都弱弱的惹人心疼。

    “安表哥啊!你的命可真苦啊!死了没人替你守着,如今好容易将你媳妇儿找着了,她又不认姑母了,表哥啊,你说说你怎么去的这么早啊!留姑母一人在这世上受尽了苦难啊!表哥,我的安表哥啊!”

    “没人替他守着?”

    江秋意凝眸,上前一步质问:“这位梁家的表妹,你是说我没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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