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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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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让我大点声的?”阿耿皱着眉把十六捂着自己嘴的手推开,反问道。
  那也得看看说的是什么事什么话!
  十六被阿耿的耿直气得肝疼。
  “我、我知道这事不好,又知道你和那个大夫是老乡,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来问问看你知不知道。”阿耿虽然耿直,却不蠢,看十六这么大的反应,他也能猜想得到十六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他本来是想把这事埋在心底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每每看见那个大夫,他就总忍不住去想这个事。
  阿执将军是这天下最好的人最好的将军,阿执将军是乡亲们心里的天,是兄弟们心中的勇士,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不应该发生在阿执将军身上才对!
  他开始觉得都是那个大夫的错,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总忍不住发怒,所以他才会找他切磋比试。
  说实在,他就是想狠狠揍他一顿,可不管是枪法刀法还是箭法甚至是赤手空拳,他都打不过那个大夫,更别说能揍他一顿至少能出一口气。
  可没想到那个大夫竟然是个好人,他每天每天都刻意找他切磋比试就是为了能够狠揍他一顿,他不会看不出来他看不起他,可他受伤的时候,那个大夫却一点都没把他做的那些事放在心上,不然怎么会给他神药用?
  要不是有那个大夫,他的伤口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痊愈得了,说不定一条腿都废了。
  可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将军和天下第一的大夫,为啥……为啥非要做那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难道、难道他们不觉得可耻吗!?
  这事情他要是再不能找个人说说的话,他怕是要被憋疯了。
  见十六半晌不说话,阿耿眉头皱得好像一卷乱麻似的,又道:“我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十六眼角直跳。
  “看见阿执将军和那个大夫紧紧抱在一起了,看见那个大夫每夜都宿在阿执将军的帐子里了,还看见阿执将军和他一块儿去山泉水那儿洗澡了!”阿耿愈说声音愈抖,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显然是为这样羞耻的事情觉得生气。
  十六也是这会儿明白过来为何阿耿总是一副不待见温含玉的态度。
  阿耿以为十六会像他一样觉得可耻又愤怒,谁知十六反是扳着他的肩嘿嘿笑了起来,压低声音叹气道:“既然阿耿你都看见了,我在你这儿也瞒不下去了,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不过你可千万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对于阿耿的为人品性,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十六信得过他。
  只听十六声音更低道:“温大夫确实是咱将军的心上人。”
  “!!”阿耿当即将十六扳在他肩上的手臂甩开,一副震惊又恶心耻辱的神色。
  “女的!”十六看他激烈的反应忍不住想揍他,咬牙切齿沉声道,“温大夫是姑娘!是咱将军的未婚妻!”
  阿耿:“……!!!?”
  *
  墩子和阿耿共一个营帐,他的铺盖和阿耿的铺盖正好挨着,俩人就是隔壁铺。
  阿耿回来的时候,墩子还没睡着,听着阿耿脱鞋坐下的动静,墩子腰一挺就坐了起来,小声问他道:“阿耿你也去接手回来啦?”
  “嗯。”阿耿闷闷应了一声,他还没能从十六给他说的真相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对了,我发现个事儿,还没人知道,我先跟你说啊。”墩子嘿嘿笑,一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模样。
  “啥事?”阿耿顺口反问。
  “我告诉你啊,我刚刚去解手的时候看到阿执将军背着温大夫从山上下来,他俩头发还湿着,真的是一起洗澡去了!”
  阿耿:“……”
  ------题外话------
  含玉:你俩关系才可耻!


第218章 想不出章名(4更)
  小小胡杨林,小小村落,小小院子。
  院子里有新捡回来的柴禾,就晾在篱笆围成的简陋小院里,厨房里有正择到一半的菜,一半在小竹筐里,一半扔在地上。
  药煲里有煎好了却还没有来得及倒出来喝的药汁。
  屋中床上的薄被被掀开在一旁,并没有整齐地叠放好。
  除了打开的箱子里少了几身衣裳之外,这小院里一切和往日里没什么不同。
  只是,如今这小院不见主人家身影,由那些准备好或是正在准备的东西能够看得出,主人已经离去,而且是在匆忙之中离去的,所以所有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
  且看那早已冷透的药煲以及已经蔫了发黄的青菜,可见人还不是才刚走的。
  这是玉芝的家。
  可玉芝不在,薛清辰也不在,站在她家里的,是白月西。
  白月西似乎偏爱暗沉的灰色,无论何时他都穿着暗灰色的衣裳,他整个人无论是样貌还是神色,给人的感觉都是阴沉沉的,好像他不管是身还心,都照不到阳光似的。
  而明明,此时日头正烈,他正站在艳阳之下。
  看着空无一人的小院,他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阴沉冷郁,仿佛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夕似的。
  他手中握着一柄剑,只见他慢慢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把这小院里能削断的一切东西都削断了,剑气凌厉,带着杀意。
  会是谁在他之前带走了薛清辰?
  就连那个没用的哑巴也一起带走了。
  一个身子羸弱舟车劳顿不得的废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巴,带着上路就如同带着两个累赘,就算走,又能走得多远?
  直至将玉芝的家削得稀巴烂,白月西才将利剑收回剑鞘,转身离开。
  就算玉芝回来,她的家也已经不存在。
  *
  有一辆马车疾疾跑在青川城北去的胡杨林中。
  马车不算窄,容得下三个坐着的和一个斜躺着的人。
  车夫的驾车本事也不算差,马车走得不算颠簸,至少不至于让马车里背枕着软枕斜躺着的人觉得太难受。
  斜躺着的人是薛清辰,他的面色青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跪坐在他身旁紧挨着他的人是玉芝,她双手紧紧抓着薛清辰的衣袖,唇色微白,眼神不安,不论是动作还是面色眼神,都彰显着她心中的惶恐紧张与不安。
  在他们二人身旁一左一右面对面坐着的是阿黎和梅良。
  梅良正闭着眼睡觉,双手环抱在胸前,臂弯里抱着他从不离身的朱砂剑,他似乎已经睡着,整个身子随着马车的走动而一摇一晃的,还无数次地看着要从座位上栽下来却又一次都没有栽下来过。
  阿黎手中握着一支玉笛,时不时掀开车帘往后看,好像在确认后边有没有人在追赶他们似的。
  约莫一个时辰后,才见得阿黎将玉笛在手中一转,别进了自己腰间,尔后转过头来朝玉芝盈盈一笑。
  玉芝定定看着她,一动不动,双手却是将薛清辰的衣袖抓得更紧。
  阿黎看她有点傻了的模样,不由抬手在她眼前晃晃,挑眉道:“我说玉芝,你别是傻了吧?不认识我了?”
  玉芝慢慢地摇摇头,再点点头,显然还不能从阿黎与梅良忽然出现在她的家里并强行将薛清辰与她带走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而不管是阿黎还是梅良,到现在都还没有一句解释。
  倒是薛清辰从始至终都是温温和和的平静之色,没有任何惊讶,更没有丁点害怕,就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在意似的,只是将手覆在玉芝的手背上,时不时轻轻拍拍,示意她不要害怕。
  若非有他在,玉芝怕是已经被吓傻了。
  而阿黎与梅良不说话,他也没有开口说话,就只安安静静地半躺在玉芝身旁而已。
  阿黎看到玉芝傻愣愣点点头的模样,笑着在她肩头拍拍,“成,还没吓傻,是个有胆气的好姑娘。”
  听得阿黎这一句夸,再看她盈盈的笑意和她此前的笑没有什么差别,玉芝心中的紧张与不安才少去一些,因被夸赞而微微羞红了脸。
  薛清辰这时则是朝阿黎与正抱剑熟睡的梅良抱了抱拳,终是出声道:“多谢二位出手相救,二位恩德,薛某铭记于心,日后二位若有所需,薛某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客气、感激以及诚挚的神色与语气。
  阿黎震惊看他,像是从没见过他似的,反问他道:“我们啥都没有说,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知道。”薛清辰微笑着点点头。
  阿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啥会有人想要你的性命?”
  当然,这些事情阿黎也不知道。
  除了马车是她准备的,人是她接的之外,其余事情她都不知道,都是梅良让她这么去做的,只告诉她玉芝和薛清辰将有性命之危而已。
  “薛某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薛清辰说话间,看向正抱剑睡觉的梅良。
  看来明白事情的不是这位阿黎姑娘,而是这位兄台。
  原因何在?
  目的又何在?


第219章 去处(1更)
  薛清辰与薛清陇身体里流着相同的骨血,可他与薛清陇却是完全不同的人。
  无论是性子还是主张,他们兄弟二人都全然不同,就好像两辆背道而驰的马车一样。
  薛清陇性子偏执,将功与名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一个人执念太重,终究是会在不知不觉中丢失了最初的自己,以致在执念的道路上将自己完全扭曲,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
  薛清陇命人在长宁县投放疫病之源,对远在姜国长宁县的无辜百姓下手,就是他太过偏执之下而做出的甚至不觉一点不妥更没有一点迟疑的决定。
  屠杀姜国的十五万将士,也是如此。
  而薛清辰,生来体弱多病,性命之忧如影随形,可他却从不怨天尤人更不怨世不公,更从不计较个人成败得失,他心胸豁达,是以总能将事情看得明白透彻。
  就连自身生死都能看淡的人,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再能让他执着。
  他从不赞同薛清陇以杀伐震慑人心解决问题的手段与方法,可他也无从反对。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的兄长追求功与名的路上变成一个面目全非怪物。
  这是他在父亲临终前立的誓。
  不求薛家立世不衰,只求薛家问心无愧,薛家虽以毒出世,可薛家的儿女却绝不能做有违天地良心的事情。
  他答应父亲,绝不能让他的兄长因为心中太过的执念而所有都丢弃了。
  他不是什么智囊,他只是有一颗能够把事情都看得清、不会把自己迷失其中的心而已。
  这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人任何一个国家能够长盛不衰,羌国不会,薛家也不会,大哥更不会。
  从阿哥与乔越碰上的那时候起,他就已经能够预见大哥最终会败在乔越手里。
  就算是在战事上胜了,其他一切大哥都只会输得彻底。
  更何况,鹿河一战,羌国胜得可耻。
  而他薛清辰,也可耻。
  他明知不可为,却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姜国的十五万将士化成尸山血海。
  那是一条条铁铮铮的汉子,他们有一颗敢为愿为家国百姓赴死的心,可他们却不是死在兵戎相见的战场上。
  他救不了他们,但他却能救他们想救的人。
  他从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如乔越那般硬气。
  在乔越身上,他第一次深切地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顶天立地。
  同为男人,他却敢说这天下之间,再无一个男人能比得上乔越。
  只可惜,他们之间已然势同水火,否则他定要与他把酒言欢。
  乔越身上的无解之毒,是他的建议。
  用兰川城来交换他的性命,也是他的主意。
  他不能让乔越死在大哥的手里,他不能让大哥将薛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要他不死,就还有能够冲出深渊的机会。
  哪怕这样的机会小到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未来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预见。
  他唯有但愿。
  但愿能有一束光,将他所处的深渊照亮。
  将他,照亮。
  至于其他的事情,什么荣辱成败,什么生生死死,都随缘。
  他啊,就是一粒沙一颗石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就无需去想去忧心。
  所以,无论何时,薛清辰都能淡然自若。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也不会一味的去想。
  就如同此刻,虽然心中不明梅良与阿黎救他的原因与目的何在,他也没有过多的去想,面上更没有震惊与紧张不安的神色。
  他平静得就好像他们将他和玉芝匆匆带走是为了带他们去游山玩水似的。
  阿黎看不懂他这样的人。
  明明就是一个弱到能成为女人负担的男人,本该吓得尿裤子才对,为什么他却能这么冷静?
  薛清辰看了梅良一眼后便收回视线,看向紧紧挨着自己的玉芝。
  只有在看玉芝的时候,他冷静如斯的眼睛里才有些变化。
  变得愧疚,带着心疼。
  “是我连累玉芝姑娘了。”
  他不在乎他的命,可玉芝姑娘本不该受这样的危险。
  都是因为他。
  他绝不能害了玉芝姑娘。
  玉芝听他这么说,连忙用力摇摇头。
  可毕竟玉芝受惊不浅,又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薛清辰的衣袖不敢放开,甚至一直微微颤抖着。
  她很害怕。
  只见薛清辰从怀里摸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纸张,因为收在怀里的缘故,使得那张纸皱巴巴的。
  他看着不安的玉芝,笑得温和,温柔道:“我给玉芝姑娘折一个玉芝姑娘没有见过的小东西如何?”
  玉芝的注意力瞬间被他的话以及他手中的小纸张吸引了过去。
  她点点头,抓着薛清辰衣袖的双手不再抓得那么紧。
  薛清辰微微笑,开始折动手中的纸张。
  阿黎的注意力也被他吸引了过去,和玉芝一样好奇地看着他,目不转睛。
  一张那么小的纸还皱巴巴的,能折得出个啥?
  因为薛清辰的“弱”已经在阿黎心中先入为主,以致阿黎着实看他不上眼,就算是折些小东西这种小事,她也觉得他做不成。
  然,不稍会儿,一朵小小的花儿就在薛清辰的手中成了型。
  这是——
  “荷花!?”阿黎睁大着眼看着薛清辰手里已经折好了的花儿,一脸惊讶。
  “正是。”薛清辰笑着微微点头,将这朵折起来就只比指甲大上那么一丁点的纸荷花递到玉芝面前。
  纸荷花虽小,却被薛清辰折出了十二重花瓣。
  巴掌大的小小纸张要折出十二重花瓣的荷花,手不够巧的人绝做不出来。
  况且折纸玩意儿这种东西的,阿黎还从来都没有见过。
  阿黎看看薛清辰的手,又转头去看看梅良正插在臂弯里的手,皱了皱眉。
  难道中原男人的手都是这么巧的?
  玉芝这时抬手接过薛清辰手中的纸荷花,细细打量着,一副好奇的模样,就好像没有见过似的。
  然她家中有许多出自薛清辰之手的纸折小玩意儿的,自然不可能是没见过纸玩意儿。
  “玉芝姑娘可有见过荷花?”薛清辰看她瞧得好奇又出神,忽问她道。
  荷花?
  玉芝抬头看他,摇摇头。
  “那玉芝姑娘可知荷花还有什么别的名字?”薛清辰又问。
  阿黎觉得薛清辰就是故意在欺负玉芝,是以她忍不住瞪他道:“人家玉芝连荷花都没有见过,又怎么可能知道荷花还有什么别的名字?你一个大男人故意欺负人玉芝呢吧?”
  话归这么说,不过阿黎却为玉芝没见过荷花而诧异。
  荷花在他们苗疆可多了去了,夏天的时候总是能见到的。
  但是,她怎么不知道荷花还有除了荷花之外的其他名字?
  这么一想,阿黎不由伸出脚去踢踢坐在她对面的梅良,也不管他睡没睡,只管骂他道:“没良心,你瞅瞅你要救的这是啥人?欺负姑娘啊?荷花除了叫荷花还能有别的名字了!?”
  要是有,她能不知道?
  “玉芝。”正闭眼睡着的梅良在阿黎这一踢一问后,忽然蹦出了俩字。
  阿黎怔了怔,紧着又踢他一脚,“你不是在睡觉?你还偷听我们说话呢?你忽然叫玉芝是要吓死她呢?”
  梅良并不睁眼,只是将身子侧往车帘方向,头靠着车壁,继续睡。
  他是在睡觉,但这又不表示他睡着了。
  女人的话就是不能接。
  玉芝正不明所以间,只听薛清辰又笑着道:“荷花的又一个名字,就叫玉芝。”
  阿黎怔怔,看看薛清辰又看看梅良,敢情没良心刚刚不是在叫玉芝而只是回答她的问题而已?
  玉芝也怔怔。
  “我也没有见过荷花。”薛清辰看着玉芝,笑得温柔,“待日后我身子好了,有机会的话,我与玉芝姑娘一同去看看,听闻南边的地方夏天会有很多荷花。”
  玉芝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她羞涩地低下头,用力点头。
  她的面上眸中终于不再有惶然之色。
  薛清辰这才又看向梅良,问道:“敢问兄台,马车驶向何处?”
  梅良头也不回,“兰川城。”
  ------题外话------
  二更在产。
  一脸正经的问:要不要超大份狗粮?要不要福利?


第220章 不能一起死(2更)
  立秋前一日。
  一队粮车蹍着即将破晓的夜色来到了漠谷。
  午时过后,乔越便忽然下令全军休息,使得士兵们一阵震惊后纷纷欢呼雀跃。
  而在得知他们今夜不仅有大肉吃还能有酒喝的时候,这一群终究不过是才长大的小伙子们激动得一哄而上将乔越抬起往空中抛了起来,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接下来的一整个午后,整个军营都在忙碌,忙着杀猪,忙着扛酒,种种忙碌。
  尤其是那些杀猪的,自个儿的喊叫声都能比猪的喊叫声,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士兵们欢快的笑声响彻山谷,带着蓬勃无限的朝气。
  乔越没有参与其中,也没有一如往日里那般在营帐里坐着写写画画。
  他独自走在处处都能听到士兵们欢声笑语回荡的山间。
  “哥!”乔陌的声音忽在他身后响起。
  乔越停下,往后转头,看到正朝他跑来的乔陌笑了一笑,问道:“这一路赶来很累不是?怎不在歇着?”
  “从早上睡到现在也睡够了。”乔陌也笑,“再说了,那些年轻人哥你自己不是瞧见了?高兴得喊得耳边全是他们的声音,就算我还想再睡会儿又哪里还睡得着?”
  乔越这会儿忽然将乔陌上下打量一遭,一边轻笑出声道:“来,让我看看我的阿陌究竟又有多大了,竟然好意思叫那些个和你年纪没多大差距的士兵们‘年轻人’?”
  “二十二了。”乔陌非但不觉任何不妥,反还挺直了身任乔越笑和打量,“大人了。”
  乔越笑得温和又无奈,轻轻摇了摇头,“你啊你啊,这张嘴可是愈来愈会说话了。”
  “这不是因为在哥面前呢?”乔陌也笑得开怀。
  因为方才跑过来的缘故,他鬓边的发丝有些乱,乔越抬起手,替他将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自然而然地像他们幼时那般在他头顶摸了摸,这才笑道:“既然过来了,与我一起走走?”
  “哥要去何处?”乔陌点点头,问道。
  “没有去处。”乔越信步往前走,“不过是随处走走罢了。”
  “营中那般热闹,士兵们又对哥敬爱非常,哥怎不与他们一道?”营中热闹,这山间自然就冷清,除了山石就只有些矮灌木与潺潺的山泉,没有人气,“哥若是出现的话,他们一定会很高兴,这山间,太冷清。”
  乔陌往前一个大跨步,来到乔越身旁,与他并肩而行。
  “不了。”乔越微微摇头,“就是因为营中太热闹,我才到这儿来的。”
  乔陌忽然停住。
  乔越不察,继续往前,山风阵阵,泉水潺潺,他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孤寂。
  与停住脚步的乔陌拉开了好几步的距离后乔越才有所察觉,以致他也停了下来,回身去看乔陌,“怎么了阿陌?”
  乔陌摇摇头,这才走上来,又走到乔越的身侧来,低声道:“哥从前不是这样的。”
  乔越双脚顿了一顿,继续走,并未说话。
  “从前哥给我的信中时常写到,与军中兄弟们相处得很愉快,不仅一块儿吃肉一块儿喝酒,甚至烧菜做饭,还有一同杀猪的。”明明是乔越的事情,乔陌却显得比他还在乎,“哥从前,无论何事都是与军中的兄弟们在一起的。”
  “除了没能和他们一起死之外。”乔越语气低沉。
  乔陌的脚步再一次停住,震惊且不安地看着乔越。
  然,乔越此时却是转过头来冲他温和地笑笑,道:“这种事情不当与阿陌说的,走吧阿陌,继续同我走走。”
  “哥!”谁知乔越却是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胳膊,让他不得不也停下来,面对着他。
  只见乔陌紧紧皱着眉,眸中写满了紧张不安以及惶然,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抱歉阿陌,我不该同你说这些。”看到乔陌眼中的不安,乔越颇为心疼,只当他还没有长大似的,又抬手在他脑袋上抚抚,一边温和道,“我没事,别担心,我就是想到些从前的事情而已。”
  谁知乔陌非但没有把手松开,反是将他的胳膊抓得更紧,声音嘶哑道:“哥,我、我……”
  “没事的。”乔越又再抚抚他的脑袋,一如小时候他害怕的时候那样,还把他往怀里抱抱,“都过去了。”
  乔陌忽地也抬手抱住乔越,他死死咬着下唇,痛苦地紧闭起双眼。
  “傻孩子。”乔越轻轻一声叹,在乔陌背上也轻轻拍着,“我如今很好,没事,别慌。”
  他只是想念阿开大哥他们而已。
  乔陌像个孩子似的紧抱着他用力点点头。
  好一会儿,他才将乔越松开,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先快步往前走了两步。
  乔越笑笑,跟了上去。
  “阿陌怎的会到漠谷来。”乔越边走边浅笑问,“还是和粮队一块儿来的,事先也没个招呼,是要给我惊喜?”
  “是不是上回温大小姐这样出现在哥面前的时候,哥惊喜得简直不敢相信?”乔陌往后退一步,又来到了与乔越并肩的位置。
  他此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面上再不见痛苦之色,唯见盈盈笑意,一副打趣乔越的模样,甚至还用胳膊肘轻轻杵了杵他。
  乔越被他杵得双颊微微红。
  无论面对何事都能冷静自如的乔越偏偏对温含玉毫无自控力,哪怕只是这般提到她而已,他都能红了脸。
  “阿陌你这孩子可就知道拿我玩笑。”乔越笑道。
  “我可不敢拿哥开玩笑,我可是在按照哥的喜好来做的事。”乔陌朝乔越靠,微微挑眉笑吟吟道,“难道温大小姐出现在哥面前的时候,哥不觉得欢喜?”
  “……”他的确是欢喜得不得了。
  “难道哥不喜欢?”
  “……”不,他很喜欢。
  沉默就是乔越的答案。
  “呵呵呵,哥你脸真红。”
  “……”
  “对了哥,温大小姐在这儿,还没有暴露女儿身吧?”不愿乔陌去想过去那些悲伤又痛苦的事情,乔陌只能与他不停地说温含玉的事情。
  因为对如今的乔越而言,只有她,才是让他往前看。
  只有她,才能成为他的光。
  唯一的,无人能取代的。
  “不能暴露。”乔越一脸凝重认真,“军中不是儿戏,不可留女子,我这是、是……”
  “违背军纪?知错犯错?身为将帅,罪加一等?”乔陌替他把他难以启齿的话说完。
  乔越面红耳赤:“……”
  乔陌忍不住摇头笑,“我看温大小姐和那些士兵们相处得挺不错,我过来找哥的时候还看见她一脸正经地要拿过他们手里的刀去杀猪,可把那些士兵们给吓得,十几二十号人同时冲上来拦她,就算她暴露了的女儿身,也没什么紧要的吧?”
  “万万不可!”乔越紧张得不得了,“阿陌莫闹,这是军中,不是家中,这种事情,玩笑不得。”
  乔陌故作一眼严肃:“既如此,哥你当初就下狠心把她赶走好了,为何还要让她留下来。”
  乔越:“我、我……”
  “行了哥。”看乔越紧张的模样,乔陌终是忍不住笑,“这是你的事,我不干涉你,不过我还是有一事想问。”
  “阿陌你说。”不是说温含玉的事情,乔越都不会莫名紧张。
  “哥与温大小姐既已有婚约在身,又两情相悦,何时把婚成了,让弟弟我喝上一杯喜酒?”乔陌一瞬不瞬地看着乔越的眼睛,显然不给他逃避不答。
  娶到了温大小姐,哥的心才会更安实些。
  这一次,乔越面虽红,却没有转移话题,更没有避而不答。
  只见他嘴角眸中都是下定决心了的笑,“夺回兰川城之后。”
  快了,就快了。


第221章 兄弟与酒(3更)
  来到漠谷与这些士兵们相处了将近一个半月,温含玉第一次觉得他们这些年纪和她差不多年轻士兵们挺好。
  因为要不是他们,她今天也不会觉得开心。
  阿越不在,但她也感觉到了开心。
  当然,若是阿越在的话,她想她会更开心。
  从前她都是杀人,今天她杀了一头猪,虽然她只是在那头猪的脖子上劈了一刀而已。
  不对,猪有脖子吗?
  她那一刀朝猪劈过去的时候,起先十六和墩子一群人是为她担心,因为那是一头好像撒了疯似的疯狂乱动根本就驾驭不了猪,而当她手中的刀劈到猪身上的时候,他们纷纷觉得他们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
  别看温大夫人白个小,动起手来那是一点不含糊!就算十头猪都死了,温大夫也只会一丁点事儿都没有!
  有事的那都是猪!
  为此,墩子等人好不容易在操练场上拾起的信心又蔫了下来,他们在操练的时候,温大夫也在练,他们大概是永远也赶不上温大夫的本事了。
  就算赶得上,他们也绝没有本事一刀就能劈死一头猪!前边他们合五人之力都对付不了它!
  温含玉本来还想再宰一只鸡,却被竹竿死死拦住了。
  温大夫杀鸡,肯定一刀过去鸡头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择菜?和面?生火?不不不,这些小事哪里需要到温大夫来动手!
  然而温含玉像是故意和他们对着干找他们不开心似的,他们愈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偏要去做什么。
  她偏要试着择菜,谁知择着择着她脾气就上头了,一把就把已经整整齐齐放在筐里的菜给掀翻了。
  众士兵:……
  尔后她又要和面,于是她盛了满满的一大盆面粉,以致水一倒进去面粉就大半都顺着水漫了出来,淌了一地。
  众士兵:……
  最后她非要生火,于是整得浓烟滚滚,让刚从山上挑水下来的士兵们飞也一般冲过来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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