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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吏日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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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学乖了!
    莲生以为还能激怒顾廉永,只要闹起来,他被郁世钊抓进衙门,明天的秋试自然作废,哪想到他竟然学乖了!
    “呵呵,我和你父同朝为官,见你便如同自家子侄一般,总要对你们多关照几句,去吧去吧,回家好生准备,等你们及第的好消息。”
    “谢大人吉言,小生告辞。”
    顾廉永拉着陈焕,匆匆就走,看都不看门口那几个书生。
    “自家子侄!”莲生这才发现郁世钊脸皮之厚,忍不住摇头笑起来。
    “乖侄女,赶紧回家吧。”郁世钊摇摇扇子,目光却瞥向乾二,多了几分探询,乾二垂下眼敛,拎着东西就走。

☆、第三十二章 横生枝节

“你这是狗嘴吐……”莲生方要啐上一口,忽地意识到他的身份,匆忙掩口,郁世钊眼中闪着戏虐的光:“怎地不说了?”
    “啊,大人勿怪,小女子是一时冲动。”
    “哼,你说你做的这些事哪里是小女子。”郁世钊笑眯眯上下将她打量一番,目光在她身上某一处定住:“也算是小的。”
    莲生忽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一红,扭头就走。
    “喂,你不怕顾家给你弟弟下绊子?”
    郁世钊几步追上问。
    “若要下绊子,在秋试做手脚,我们防不胜防,反正和尚书府已经对上,这件事的结局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不想死。”莲生稳定心神,缓缓说道“刚才多谢相助,你又帮我一次。“
    “那你何时帮我?”
    “快了,只要芳生能考中举人,有了会试的资格。”莲生直直地看着他:“郁大人,你会帮我的对吗?”
    “你如此笃定?”
    “是的。”莲生握紧拳头,深呼吸一次,终于说出了心里的秘密:“凭杨家这几代人的守候,以及我哥哥一家的性命,我想大人你一定会帮我。”
    “你如何得知?”郁世钊想不到原来莲生已经发现了杨家的秘密,这女子知道了秘密却能一直藏在心里,心机不可小觑。
    “杨家世代捕快,我从世代相传的记载案件的家书中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有些案子不像是一个县的捕头能做到的,直到后来,在我看到马捕头后就想明白了,锦衣卫在地方的暗探就是和马捕头这样的捕快世家出身相似的人,果然没猜错。”
    “聪明,所以我说你是我锦衣卫下属也并非虚言。”
    “这身份算是我现在的护身符,莲生在此拜谢大人了。”
    莲生说着福下身子。
    “为你弟弟去准备吧,大人我保证他这次平安无事。”郁世钊望着的空荡荡的巷口,目光清冷:“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护短,动我锦衣卫的人,就要承受代价。”
    第二天天刚亮,莲生就和芳生坐了上了雇来的马车、莲生细细检查了芳生携带的物品,笔墨纸砚都在书箱内,食盒内的干粮也过了一遍,细细叮嘱:“要小心,千万不要离开自己号房,登东时也务必小心。芳生点头应着:“姐,放心吧,我会注意的,顾廉永和那个陈什么,和我一起考,我会小心提防他们。”
    周围很安静,除了赶考的贡生们这街面上做小生意的才起来卸门板。就在这时,听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莲生忍不住抓住了芳生的胳膊,她只是没来由的心慌,可能是因为外面太安静,马蹄声太清脆太急促的缘故?
    就在这时,就听着赶车人惊呼“天啊!”接着是“架,架,你这畜生赶紧拐弯啊拐弯!”莲生急忙掀开帘子去看,抬眼就看到街道尽头一匹快马正直直地冲着自己本奔来,那马上并没有人,街道上也再无别人,黑色的骏马几乎淹没在淡灰色的黎明中,只有那马蹄声声急促:哒哒哒哒。莲生大惊,喊道“芳生,快,跳下去,先跳下去。”
    马车走的不是很快,此刻跳下去运气不好顶多会扭伤脚,要是叫这样一匹疯狂的奔马冲撞上来,那是不知会发生什么大事的。
    芳生反应也快,急忙背起书箱,但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马已经冲到眼前,赶车的车夫吓得跳下车,连滚带爬往路边跑,莲生闭上眼睛,一切都晚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马儿的一声悲怆的嘶鸣,就听着芳生喊:“姐姐,无事了,是乾二爷!”莲生匆忙间将帘子一把扯下,却见那匹马倒在路边,不住悲鸣着,车夫惊魂未定从不不远处爬起,而站在车前,抚着胸口微微气喘的人正是那乾二。
    莲生眼睛微微发热,若没乾二赶来,自己受伤无所谓,恐怕芳生就无法进入贡院了。
    “大人命小人保护姑娘,救护来迟。”
    “乾二哥,真是谢谢你。”
    莲生叫他乾二哥,乾二心里莫名地一软,跳上车,从怀里掏出腰牌一晃:“你的马车被锦衣卫征用了。”
    那车夫本来吓得就不轻,一听说马车被征用,惊恐的刚要阻止,乾二已经架的一声一抖缰绳,赶着马车就走。
    征用?真难为他想的出这种主意。莲生忍不住摇头微笑,攥紧芳生的手低声说:“什么都不要想,躲在暗处的人就是要看我们笑话,且看笑到最后的是谁?”芳生重重点点头,目光投向渐渐光亮起来的东方。
    与此同时,刚起床的郁世钊从侍女手中接过毛巾擦脸,一名锦衣卫匆匆步入,恭敬地禀报:“顾姑娘的马车受到惊马冲击,幸好乾二及时赶到。”
    “哦?顾家人?”
    郁世钊认为顾家人不会这么蠢,在秋试时搞这种手脚,简直是将把柄递给别人。
    “尚不知何人所为。”
    “那就再查,一定要查出是谁做的。”
    郁世钊将毛巾扔在大铜盆中,侍女拧干又要交给他,他挥挥手命人退下。
    回头看了那锦衣卫一眼:“去啊,愣着干什么?”
    “属下告退,”
    郁世钊推门走出,看着刚升起的半轮红日,自语道:“这秋试,不同寻常啊。”
    车架在贡院不远处停下来,莲生姐弟上了车,门口已经在排队了,旁边有负责检查的士兵。莲生将食盒交给芳生,冲他点点头,姐弟俩目光都格外的坚毅。芳生看到顾廉永和陈焕站在别的队伍中,望向他时眼光厌恶,却没有一点不安惶恐,芳生心道不是他们做的!到底是谁想要害我?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将眼前的贡院镀上一道灿烂的金边,芳生闭上眼,深深地吸入一口气,一手拎着食盒,一只手则握紧了拳头。希望就在这三天了,为了姐姐为了逝去的母亲,他绝不能输。
    整整两天,莲生都到贡院外守候上一阵。贡院被士兵团团围住,有作弊被发现的考生被士兵们拖出来,形容狼狈,浑身瘫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嚎着:“大人,大人开恩啊,小生没有抄袭没有抄袭。”
    回荡在莲池前的哭嚎声和士兵们锃亮的武器,给贡院平添了几分神秘气息。
    第三天的下午,贡院的门开了,先是一名军官带着一队士兵走出来,接着是面色各异的考生,无一列外都是脚步虚浮,有人还在无奈地谈论着什么,旁边的士兵推搡着:“快走,快走,赶紧离去。”
    莲生翘着脚,在人群中寻找着芳生的身影,终于看到他走出贡院,莲生惊喜地跑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食盒,芳生面色苍白,看着莲生淡淡一笑:“姐姐。”
    “走吧,咱们先回客栈。”
    就在这时,从院子里冲出一个军官大喊着:“任何人都不许离去!到贡院集合!”
    “大人,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大人!”
    士兵们接到命令,将走出的学子们拦住,往回推搡,人群瞬间乱了起来,莲生紧紧地握着芳生的手,担心他被人挤到,姐弟俩站在门口附近,很快被挤过来的人裹挟着退进贡院,接着大波人被推搡驱赶进来,其中还有一些接人来的家属,贡院大门重重关上,莲生看看四周,那军官铁青着脸,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就听着他大声喊道:“每三十人站一排打开书箱食盒,等待检查!不许说话不许乱动!”学子和家属们乱哄哄的,一团吵杂,那军官又喊了一遍,没人听话,他噌的一声拔出朴刀,刀光一闪,愤怒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三十人排一队打开你们的书箱食盒篮子!”
    那军官看着二十多岁,神情冷峻,众人急忙小心地排好队,那将军示意士兵开始检查考生们的随身物品。
    “怎么还有女子?”那将军一眼看到站在芳生身后的莲生,眉毛一皱。
    “禀告大人,是考生家属,刚才人太多,跟着挤进来的。”
    那军官点点头,目光严肃环视四周,看着士兵挨个检查。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莲生站在那,看着士兵们都是如临大敌,她看向周围,闹得这么大动静,怎么主考官员们都没出现?莲生试图踮脚往里面院子看去,却被那军官一眼发现:“你,就是你!你在那东张西望什么?”
    他伸手指着莲生。
    “大人,小女子的弟弟身体单薄,这好不容易熬过三天,却不放人回家,小女子心急如焚,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莲生装出一副老实乖巧的样子,细声细气的说。
    “哼,等检查完再说。”
    “为何不放我们归家,还要检查?”顾廉永自持是尚书公子,压根没把这军官看在眼里。
    “说了,检查完再说。”那军官很是不客气,回答的冷冰冰。
    “大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小生们刚考完试,着实惶恐。”
    一些考生也跟着嚷起来。
    “哼,嚷什么?学政大人遇害,你们谁嚷的声音高谁就有凶嫌!”那军官大喝一声,莲生闻言一愣:学政大人?那不是前天和陈焕在花街上起冲突的那人?
    她急忙在人群中寻找陈焕的身影,环视了一圈,莲生心里一惊:陈焕不在这院子里。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来一脸惊恐:“禀告大人,又发现一具尸体!”
    那军官气恼地问:“又是谁?”
    “西安府贡生陈焕!”
    “啊!焕弟焕弟!”顾廉永闻言忍不住嚷起来,军官瞪视着他:“你又是何人?”
    “我是陈焕的表哥顾廉永。”顾廉永从人群中走到军官身边,低声说:“家父,顾尚书。”
    军官点点头:“既然是你表弟,现在随我去认尸。”
    “大人!那对姐弟有嫌疑!”顾廉永忽然转身,指向莲生,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

☆、第三十三章 每个人都有嫌疑

莲生瞪着他:“血口喷人,我这才被挤进来,倒是你,表弟身亡不着急去认尸,却有闲情逸致胡搅蛮缠,我看你才可疑!”
    那军官皱着眉头看着他们,莲生急忙喊了一声:“大人,小女子出身捕快世家,曾经是女吏,是良民。”
    这话是在努力证明自己根红苗正,是绝对不会做这些事的,那军官一听直接大步上前:“走,跟我去验尸。”
    莲生被他弄的一愣,这什么都不问就抓自己去干活吗?
    芳生急忙拉住莲生:“姐姐。”
    “放心吧只是看看尸体,没什么事的。”
    莲生低声安慰弟弟。刚考完,这军官的职能可大,若是说芳生在考试时有点什么不对头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莲生不敢和他硬抗,只能低头跟着往后院走。顾廉永一心要把莲生拉扯进来,见目的达到,这才想到表弟出了事,心里着急,跟着大步往后院跑。从号房过去,紧边上是个茅厕,那报信的兵指着旁边的草丛说:“就在那。”
    顾廉永和陈焕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匆忙冲上去,那军官比他动作要快,在他靠近尸体的那一刻伸手一拦,然后回头招呼莲生:“你快点。”
    莲生蹲下,看这陈焕趴在草里,旁边有呕吐物,身边扔着号牌,写着西安府考生陈焕的字样。莲生捏着鼻子看了一眼说:“大人,这恐怕是中毒。”
    那军官点点头,指着俩士兵说:“你们把他翻过来。”
    那俩士兵上前合力将陈焕翻过来,就听着哎呀一声呻-吟,那俩士兵吓得扭头就跑,边跑边喊:“诈尸啊,鬼啊。”
    “站住!扰乱秩序军法处置!”
    莲生急忙上前,探了一下陈焕颈动脉,接着在他人中处用指甲使劲一掐,陈焕又呻-吟一声,莲生起身回话:“大人,他没有死,脉搏微弱,还要马上找郎中来。”顾廉永推开那军官,扑过来问“焕弟,你怎么样?是谁害的你?是不是那顾芳生?”
    陈焕费力睁开眼睛,断断续续的问:“表哥……我……怎么在这?”
    “叫郎中去啊。”
    顾廉永急的冲那军官大喊,那军官看人没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几个士兵挥挥手就走。顾廉永冲上去拦住:“你不管是吧,我们家人就在门外,我带他去看。只要你打开门。”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军官嗤笑一下:“你可知一省学政在贡院遇害是何等重要之事?你说开门就开门,凶手跟着跑了怎么办?”
    “我表弟,我表弟他已经这样了!救人要紧啊。”
    那军官回头看了一眼:“这不还没死吗?死了再说。”
    “他已经这样,不可能是凶手,放我们先出去,我留在这总可以吧。”
    “那可没准,贼喊捉贼不懂吗?凶手杀完人后服毒自尽的事不少。”
    莲生在旁边听着,心里暗自给这军官树大拇指,这人还真油盐不进,难道刚才顾廉永说他是尚书公子他没听到?
    果然,顾廉永黑着脸道:“我是顾尚书长子,我表弟出身西安府陈家,还望大人通融。”
    “我知道,你不就是那个清高的顾尚书的儿子吗?怎么?你老爹一直抓着礼法不放,到你这要我通融了?”那军官横了顾廉永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这人一定和顾家有过节!顾廉永气得咬牙切齿,直接冲向前院去找主考官,这军官不给面子,主考官总要给顾尚书面子的。
    那军官见莲生站在那不走,斜眼睛瞥着:“干嘛啊你,守着半死不活的人干嘛,也不嫌臭的慌。”
    “大人可认识锦衣卫的郁指挥使?”
    “怎么着,你也拿人来压我?大人我不怕。”
    “不是,不是,小女子哪敢这样,只是看着大人神情和郁指挥使有点相似,故此问问。”
    “哼,他啊?”那军官想要说什么,张张嘴咽了下去,莲生从他的表情上认定这人何止认识郁世钊,俩人还相当熟悉,这幅拽拽的样子,着实太像了。
    莲生蹲下身,扒开陈焕的眼皮看看:“大人,这人目前看似没有生命之忧,能否将他抬到阴凉处给点水喝,此人无端变成这样,也许和学政大人遇害有关,如果真的这样死去,不太妥当。”
    那军官想想觉得也对,命令士兵道:“将他抬到廊下,灌点水去。”
    士兵领命,上前一个拎头一个抬脚,抬着往长廊那走去。
    “那顾廉永刚才可没说你好话,你还帮他?”
    军官见莲生还站在那,东看西看,随口问道。
    “我和他是私人恩怨,这些事不能影响我的判断。”
    “呦,这话好像说给我听呢。”
    “不敢,不敢,咦大人,这是什么?”莲生草丛中搜寻半天,捡起一个很小的瓷瓶,在鼻子下闻了闻:“味道不好,难道这就是那毒药?”
    莲生仔细看了看这葫芦状的小瓶,样子很精致,应该是有钱人所有,那军官一把接过:“这就是了,这陈焕杀害学政大人后就跑这服毒,这就是证据。”
    “哎,大人他为何杀害学政啊。”
    莲生刚说完这话忽然想起五天前乾二说的话,在花街柳巷和陈焕发生冲突的就是本省学政,现在的副主考大人冯青山。
    莲生跟着军官转到了前院,有士兵上前报告:“大人,未搜查到可疑物品。”
    “王将军,王将军,你看这陈焕可否先送出去就医,他的家人就在门外,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王将军。”
    这次的主考官是翰林院的鲁学士,也是清流派一员,顾廉永找到他说明情况,他便亲自来上前说情。
    “冯学政遇害,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鲁学士,你的嫌疑还未洗清。”
    主考一般都是要在自己房间坐着主持的,有时要四处巡视。这冯学政是在自己的房间遇害的,鲁学士想不到这个四品都司竟然又臭又硬,当着这么多人驳他面子,气的一甩袖子就走。
    “你们俩,保护好鲁学士。”王都司命令两个士兵跟着鲁学士。
    鲁学士大怒:“王都司,你这是要监视本官吗?”
    “这是为了保护好鲁大人。”
    “你不要仗着是外戚,就这般羞辱我!”
    莲生闻言一愣:他是外戚,姓王?难道是那位王贵妃的亲戚?郁世钊说王贵妃和顾尚书为首的清流派不和,怪不得他特别不给顾廉永面子。
    “大人多虑了,末将并无别的想法,大人请。”
    王都司说完,看向顾廉永,嘴角带着冷笑。
    顾廉永脸色死灰,瞪着王都司好一会,扭头去看廊下的陈焕。
    芳生悄悄的拉着莲生问:“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学政大人遇害了,那个陈焕刚才差点死掉,好像是中毒,还有一口气,估计能活下来。”
    “不许交头接耳!”王都司瞪了他们一眼,莲生急忙闭上嘴巴:这个王都司,和郁世钊一样气焰嚣张,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开门开门!”
    “何人喧哗?”
    “王恒,赶紧给小爷我开门,晚了连你一块收拾!”
    这声音好熟悉,莲生和芳生摸摸对视一眼:混世魔王郁大人驾到了。
    王都司喊道:“收拾个屁,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你们怎么才来,开门!”
    大门打开,郁世钊一身大红飞鱼服,配着绣春刀,身后跟着乾二还有四个打扮标准的锦衣卫神气活现的出现。
    “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领京外的差事吧,就摊上这档子事,哎呦喂,你说是不是谁故意整你,这凶手啊奔着你来的,哈哈,吃的都是热乎屎啊,王恒。”郁世钊开口就不着人得意。
    王都司瞪他一眼:“说什么风凉话,赶紧去看现场。”
    大门又重重的关上。学子们看锦衣卫来了,吓得都不敢出声,郁世钊一打眼,看到学子们都排成队,食盒篮子书箱都打开着,举手竖起拇指对王都司笔划下:“成啊你,做的不错,怎么着,这不是都死了吗?怎么还有个喘气的呢?”
    他一眼看到廊下躺着的陈焕,接着看看莲生,微微一笑:“哈哈,解气吧,这小子怎么成这样了。”
    “好像是中毒了。刚才我在他躺着的草丛中找到个瓷瓶。”
    莲生急忙上前一步,小声说,她担心凶手就在人群中,一定要小心谨慎。
    “瓶儿呢?”
    郁世钊伸出手往莲生眼前一摊,莲生急忙看向那王都司,王都司气呼呼地掏出那小瓶,往郁世钊手上狠狠地一拍,郁世钊笑眯眯拿起,闻了一闻:“雷公藤。”挥挥手说:“乾二,喂他个丸子。”
    乾二闻言,从荷包里掏出个药丸,俯下身子,一把捏起陈焕的嘴巴,然后轻松的将药丸扔进去,接着从旁边士兵手中拿过水瓢,将水倒入接着合上陈焕的嘴巴,用力拍了拍他两腮,那水和药丸直接咕噜咕噜滑下去,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的极为顺当,那水都没洒落一滴,莲生看得目瞪口呆。顾廉永怒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郁世钊似乎看出莲生的心思,低声说:“好看吧,总给人灌毒药,做的是越来越顺当了。”
    莲生浑身一抖,乾二装没听到,站到一边依然面瘫。
    “走吧,这个等会能活过来问话,先看那个死的。”
    郁世钊大步往前走,王恒只好带路。
    他走了两步回头对莲生招手:“跟上啊,谁叫你立规矩的。”
    “这个,我……”
    “我什么我,还是不是我下属。”
    莲生看了芳生一眼,小声说:“你好好的在这,我去看看。”
    “姐,小心,这事和咱们无关。”
    莲生点点头,紧走几步,跟在郁世钊身后。
    走到学政的房间前,王都司去开门,郁世钊回头看着莲生:“你在想这事和你无关,不用费心吧。”
    莲生急忙摇头。郁世钊用扇子点了一下她:“和你无关,和你弟弟有关啊,这院子所有的考生都有嫌疑,你说和你有没有关。哈哈。”
    房门大开,莲生从门口望过去,学政冯青山躺在榻上,像是熟睡了一般。

☆、第三十四章 夹竹桃之毒

提督学政冯青山的房间内干干净净,有点淡淡的沉香味道,桌上香炉已冷。房间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他穿着内衣,安静地躺在榻上,盖着薄被,官服挂在一边,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因为是监考,并未携带笔墨纸砚进驻。
    莲生上前看了一眼,这冯青山还真是像睡着了一般,特别安详,面部特征不像是心脏类疾病猝死的。
    “看出什么门道了?”
    郁世钊指着尸体问。
    “不像是心脏病梦中猝死的。”
    “心脏病?”
    “哦,心脏病就是心疾,这冯大人目测不是心疾。”
    “如何看出?”
    “心疾,很容易在睡梦中猝发,心疾猝死的人因为缺血呼吸困难会面色苍白,嘴唇青紫,牙关紧咬。”
    说话间,莲生随手掏出个素色帕子,包在手上,拨开冯青山的嘴巴:“牙关很正常,没有剧烈咬合的痕迹。”接着又扒拉一下冯青山的眼皮:“瞳孔没有出血点。”
    外观看不像是心脑血管类的疾病啊。
    王恒看着莲生在尸体上摸摸捏捏,不由的咧咧嘴,轻轻问郁世钊:“这人真是你下属?”
    “嗯,如假包换,怎么,羡慕我?”
    “哼,果然够变态。”
    莲生闻言,手一抖,帕子晃悠悠落到王恒的靴子上,那王恒嫌弃的往后一退,郁世钊想笑又觉得不够厚道,用手抵着嘴,装作咳嗽,将笑声咽了回去。趁着王恒一脸晦气的退出去,冲莲生竖起拇指:干的漂亮。
    “怎么样啊,我说,看出点什么没啊。”王恒捏着鼻子在门外问。
    “着什么急,你捏鼻子干嘛,也没什么别的气味。”
    “我鼻子痒。奇怪进屋就觉得痒,啊……阿嚏。”
    王恒忍不住打个喷嚏,急忙捂住嘴巴,怕自己再打。
    “打喷嚏?鼻子痒?”莲生看着王恒,若有所思。
    郁世钊知道她古灵精怪,总是能想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追问:“你想到什么?”
    “我想问下这位王大人,平时可是闻到花香,不,准确的说是花朵盛开的时候总会昏昏欲睡,会觉得鼻子痒,眼角痒,打喷嚏哪怕没有闻到花的香味。”
    王恒捂着鼻子,想了想点头说“正是。”
    “这样。”莲生开始一点点绕着这房间仔细查看。乾二也跟着查看桌子,墙角,床下,莲生走了一圈,目光定格在桌上的香炉。香炉现在已经冰冷,里面是一些烧过的香灰,莲生端起香炉闻闻,是沉香的味道。
    她望向郁世钊:“可否请王大人看看这香灰。”
    郁世钊看向门口:“王恒,赶紧的,那帮读书人拘的久了,小心将来找你算账。”
    “切,小爷我怕他们。”
    “不是怕不怕的事,这些人往后都是文官主力,每天写折子弹劾就得烦死你。”
    王恒再不情愿,还是走过来,拿起那香炉,鼻子刚贴近,就阿嚏一声,香灰喷了一脸,他气恼的将香炉放下,抹了一把脸,瞪着莲生。莲生见他一张英俊面孔蒙了一脸的香灰,眼睛还瞪得如铃铛一般,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王恒更是气恼,门口的小兵喊了一声:“大胆!”
    “好了好了,不就一点香灰吗,看你矫情的。”郁世钊哈哈大笑。
    莲生知道自己笑不对,急忙去荷包里找帕子,刚找出帕子,却见郁世钊抢先一步,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王恒拿起来就擦,擦完在鼻子下闻闻,一脸嫌弃“多久没洗了?“
    “我擦脚的,你凑合着用吧、”郁世钊也没好气。
    莲生看出来了,这俩人关系非同一般,估计是发小。
    “这香灰里面应该含有让王大人打喷嚏的东西。”
    “废话,没那玩意我能打喷嚏吗?”王恒眼睛一横,觉得莲生故意叫自己出丑。
    “大人莫怪。”
    莲生微微一笑,做了个揖。她做的是男子的动作,却行云流水格外的顺眼一点也不显突兀。
    “你想说什么吧。”
    “这房间,干净,整齐,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那当然,长眼睛的都能看到。”王恒不以为然。
    “你哪那么多废话,听她说完再发表谬论行不行。”
    郁世钊瞪他一眼。
    “这房间完全不像是杀人现场,冯大人死的也非常平静,不像是疾病猝死,看他身着内衣,盖着被子,应该是夜间睡觉时遇害。怎么能死的这般无声无息呢?我认为,这香灰里有问题。”
    “香灰?”
    王恒又用帕子擦擦脸上的香灰,这会他觉得眼睛都开始痒了。
    “大人可是觉得眼角痒,耳朵也痒吧。”
    “你就是故意捉弄我!”王恒指着莲生说。
    “大人应该是过敏体质。”
    “过敏?是什么东西?”
    “就是遇到一些和自己身体不合的东西会长红疹,会鼻子发痒,打喷嚏,严重的会气喘,上不来气,王大人应该是花米分过敏,一到花开季节,尤其是春季,经常会流鼻涕打喷嚏,眼角发痒,头疼,很像是受了风寒,对不对?”
    “嗯,你说的还挺准的,你可还会看病?”
    “这个真不会。这房间看着整齐,也没有任何异味,这情景足以骗过我们所有人,独独骗不了大人!”
    “哈哈,你还真是给他面上贴金。”郁世钊摇着扇子大笑:“不就是他一遇到花米分就打喷嚏,这房间里有花米分,或者这香灰里有类似花米分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样。”
    “大人真乃神人也!”
    莲生用前生电视剧看到的台词拍马屁,果然郁世钊得意地一扬眉毛。
    “我不懂医也不懂毒药,但是我想能让人昏迷乃至死亡的花是一定存在的。这花也许是在香里,也许是在这里。”莲生指着桌上的茶壶。
    郁世钊拿起茶壶,揭开盖子,看了看里面原来只剩下半壶茶,索性拿出杯子将茶水都到处,又把茶叶倒出来仔细看了看,莲生凑上前去:“大人可看出什么?”
    “你提醒了我,这沉香内可能有混着的毒物花米分,那茶叶内呢?如果只是闻到气味未必会致人死地,这吃喝的才是最重要的。”
    莲生点点头:“那么大人看出了什么?”
    “呵呵,大人我聪明睿智,只是不善于鉴定毒物,这个嘛,目前还看不出什么特别。”
    王恒闻言,嗤笑道:“你就别吹了,找人来看看吧。”
    郁世钊招招手,乾二过来,面无表情端起一杯茶水直接喝下去。
    “天啊,万一有毒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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