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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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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如此赶尽杀绝,就不怕日后遭得报应?你莫要忘了,当初你有心投靠我大盛之际,我皇姐与父皇对你姐是不薄。”
这话入耳,颜墨白懒散勾唇笑了,“投靠?呵,朕何曾想过投靠你大盛,不过是大盛国力强厚,朕有心周旋与拿下罢了。洽”
说着,分毫不顾司徒夙越发暗沉的脸色,他眼角稍稍一挑,继续道:“朕今儿亲自过来,并非是要与好生探讨你皇姐的去留,而是要与你探讨,你司徒夙的去留。说来,依照朕之性子,自是喜对人赶尽杀绝,不留后患了,但亦如凤瑶所说,你当初对大旭兵临城下之际,也算是放了凤瑶一命,且也顶着你父皇之压不曾对大旭京都层层屠杀,呵,你也说,因果自有轮回,当初你之心软留情,到了如今,朕自也可看在当初的份儿上留你性命。只不过,这死罪可免,但活罪自是难逃呐,不若,你自废武功,自断双臂,朕便留你一命,让你苟且活着如何?”
自废武功,自断双臂……
短促的几字入得耳里,层层在身子里钻动,无疑是在瓦解他最后一丝的志气与骄傲。
本是习武之人,若自废武功,自断双臂,还何来拿得动刀剑,报得了大仇。这颜墨白如此要求,无疑也是不愿给他任何退路与活头,他就是想让他如同废物般活着,苟且的活着。
思绪翻涌,浑身上下似也逐渐积攒了怒意,那一道道耻辱之感极是猛然的在全身上下肆意蔓延,待得片刻之后,他才强行稳住心绪,低沉沉的问:“如你颜墨白这种人,竟也会真正不要我性命?”
颜墨白慢条斯理的道:“朕虽狠心,但着实不喜太过杀生了。你且瞧瞧,今日之战,不也是你们这些人硬凑上来逼朕大开杀戒的么。更何况,对待某些人,许是让其苟且活着倒比直接让他死得痛快要解气数倍,就如大盛太子这般人物,本是满身的傲骨,但却活生生被朕折弯了脊梁,活生生的抛却往日的一切苟且的活着,不是最让人心头畅快?想来,大盛太子也是大有报复之人,自然也不会放弃这等求生的机会是吧?终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便是苟且偷生,又或是卑微如狗,但自然也算是安安稳稳的活着不是?钤”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无疑是字字带刺,句句待讽。
司徒夙心底的怒意终是被他这话全数点燃,连带面色都怒得青红开来。
这颜墨白将他当做什么了!竟将他当做一条狗么?
他瞳孔骤然云涌不定,便是立在他身后那群黑袍之人也怒得不轻,则是刹那,当即有黑袍之人怒斥道:“放肆!你竟如此污蔑我家殿下,可是不要命了?”
这话一出,周遭黑衣人顿时脚步上前,手中的长剑大肆而扬,势要朝颜墨白靠近。
瞬时,周遭气氛陡然变得森冷磅礴,一触即发。
然而便是如此,颜墨白则似如未觉,依旧是懒散而坐,兴味盎然的朝司徒夙凝望,而他身后的伏鬼则拔剑而出,那锋利的刀锋陡然架在了司徒凌燕的脖子上。刹那之际,在场黑袍之人们纷纷一怔,司徒夙则已双眼一眯,忍不住出声呵斥,“退下!”
黑袍之人们面色大变,不敢耽搁,面面相觑一番,终是满身戒备的退回原处。
颜墨白轻笑两声,“看来,大盛太子的这些亲信,倒着实无眼力劲儿呢,如今大盛大公主正于受制,这些人也敢妄动,着实无礼了些呐。”说着,目光径直落向司徒夙那双起伏不定的眼,“今日朕携你皇姐过来,的确不是要与你硬拼的呢,也的确是让你好生见见你皇姐呢,是以,朕已有好心善待于你,放你性命,如今便得看大盛太子是否领情了,毕竟,自废武功与自断双臂,终还是能保得性命不是?”
司徒夙冷道:“大周皇上又何必将一切都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你之狼子野心,我岂会不知?那些委婉虚假之言,你便莫要再提,而今我也再问你一遍,我皇姐,你究竟放还是不放?你若放她,我这条命自是你的,你想如何惩治随你之便,但你若不放,别说让我自废武功自断双臂,便是你要离开这条船,许是也没那么容易。”
他语气突然变得硬实开来。
终是软的不行,是以也再无委婉示弱的必要。
颜墨白瞳孔微缩,却也仅是片刻,神情便再度恢复如常,慢悠悠的问:“如此说来,大盛太子是不愿遵从朕之话了?”
“除非,你放过我皇姐。”司徒夙也答得干脆。
颜墨白轻笑一声,“血气方刚虽是好事,但太过志气,就并非好事了呢。大盛太子既是不愿妥协,此际,倒也无任何商量的必要,也罢,这大海宽广深邃,游鱼丛丛,大盛太子以此为葬身之墓,倒也尚可。”
说着,便慢腾腾的起身,却不料顷刻之际,司徒凌燕竟陡然推开伏鬼的长剑,整个人蓦地朝颜墨白扑来,双臂死命的将颜墨白困在怀里,嘶哑扯声的大吼,“皇弟快走,快走。”
尾音未落,伏鬼已陡然朝司徒凌燕抬手,周遭黑袍之人们也顺势闪身而上,顿时打开伏鬼的手,随即层层将伏鬼围住,肆意动手。
瞬时,船屋内一片混乱,颜墨白眉头也极为难得的皱了起来,那张俊雅风华的面上,也隐约漫出了几许煞气。
仅是刹那,他挥手而动,陡然扣住了司徒凌燕那双缠在他手臂的手,而后蓦地收紧,那森凉的指骨力道重重,即刻惹得司徒凌燕惨呼起来,然而即便如此,她两手仍是死命的将颜墨白环住,分毫不松,似要用尽全力的将颜墨白抱着困着,而嘴里则不住的朝司徒夙大吼道:“皇弟快走。”
司徒夙满目云涌,早已淡定不得,心口的焦急与心疼早已蚕食了他的理智,满腔的怒意也全然暴露出来。
他终是忍不住了,整个人陡然拍桌而起,随即长剑而动,发狂似的朝颜墨白袭来。
颜墨白神色微动,俊雅的面容依旧淡定自若,但两手则陡然朝司徒凌燕的两手一扣,刹那便强行拉开,而后身子也蓦地站起而立,长臂一展,顿时将司徒凌燕扣在身前,任由司徒凌燕血肉之躯对向着司徒夙的长剑。
司徒夙瞳孔骤缩,眼见司徒凌燕在前,他手臂蓦地一颤,整个人紧张不堪的收势,手中的长剑也当即变了方向,随即阴狠冷冽的朝颜墨白瞪着,阴测测的道:“用女人挡在身前,算什么男人!”
颜墨白勾唇而笑,“是否算作男人,自然不是大盛太子说了算。今日朕来,朕本是打算不损分毫之兵,便是用女人挡在身前又如何,只要不损我大周兵力分毫,死上一个女人,倒也无伤大雅。”
懒散随和的嗓音,温润带笑,那脱口的嗓音本也是一片的醇厚风华,吸人之至,奈何这脱口的话语内容,则是阴沉厚重,森然威胁。
司徒夙握在手中的长剑越是发抖,所有的怒意,终是强行忍住,发泄不得。
不能的,不能打的。倘若他当真动手,当真因此而害死自己的皇姐了,如此,他今日领兵而来的初衷与目的便也是全毁了。
毕竟,他今日来的最大目的,便是要救自己皇姐,要救她啊!
思绪至此,手指似被什么东西灼到了一般,指腹一痛,手指也陡然而展而缩,瞬时,手中的长剑也陡然掉落在地。
眼见司徒夙满面悲戚挣扎,司徒凌燕早已是双目通红,泪流满面,“皇弟,你走吧,别顾我了。此生能与你为姐弟,我便已是知足,但若你胆敢为了我行其余对你不利之事,我定不会心宽,更还会怒你恨你。皇弟,你走吧,快些离开此地,往日待你东山再起,再为皇姐与父皇复仇便是!”
她嗓音极是哽咽,绝望重重。
这话一出,眼见司徒夙仍是分毫不动,她薄唇再启,嘶哑扯声而道:“走!快走!”
司徒夙终是有些动摇了,面色陈杂不堪,但也终是稍稍的犹豫了,待得片刻之后,他终是稍稍拖着沉重的步子欲要后退,却是正这时,颜墨白懒散平缓的道:“大盛太子本是忠孝之人,而今你皇姐正于危难,你当真舍得如此离开?且今日朕之意思已表露明确,倘若你不自废武功与双臂,便是你此番逃走,你这皇姐,便也该为你所有的逃走负责,是以,你说说,朕该如何责罚她呢,是剜她的眼,还是断她的手?又或是,将她做成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徒夙面上骤然一片灰败。
司徒凌燕浑身也开始颤抖不止。
颜墨白眼角一挑,继续道:“朕说了,此番过来并非为了杀生,大盛太子若听话,朕自然不收你性命。你终是放过凤瑶一马,是以这回,朕自然也会放你一条活路。”
司徒夙并未言话,复杂不堪的目光静静在颜墨白面上落着,待得半晌之后,他终是压下了心底所有的起伏,低沉沉的道:“将我皇姐赐给高良,你就确定,那高良此人能对我皇姐好?”
颜墨白轻笑,面上也逐渐漫出了几许不耐烦之色,“无论高良是否对你皇姐好,你司徒夙此际都仅有两个选择,要么,废了武功断了双臂而苟且活命,要么,葬身于此。是以,此际得看大盛太子要求生,还是求死。”
司徒夙缓缓将目光挪开,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道:“我求生。”
颜墨白神色微动,慢腾腾的道:“既要求生,便自废武功,断却双臂。”
“武功我自然会废,双臂我也会断。只不过在这之前,我要见高良一面。”
“无这必要。”
颜墨白也回得极是干脆,瞬时便将司徒夙的话全数抵了回来。
司徒夙面色也无太大变化,似是全然知晓颜墨白会如此回答一般,整个人依旧幽沉平静。
他不再多言,仅是将目光独独朝司徒凌燕落来,缓道:“臣弟这回,许是要让皇姐失望了,更做不了皇姐眼里的英雄了。臣弟这回,终还是想活命的,皇姐,臣弟日后会好好生生活着,也望皇姐莫要对臣弟有任何担忧,只求皇姐一定要好好生生活着。许是日后,有朝一日,我们能重逢相见也说不准,而臣弟,也一定会等到我们姐弟团聚哪日。”
说完,不再观司徒凌燕那泪流满面的绝望面容,他仅是垂头下来,随即强行咬牙,内力而涌,强行震破全身周遭的几道穴脉,任由满身的内力与修为层层而减。
则是片刻,他面色也稍稍苍白开来,瞳中也抑制不住的卷出了疲惫之色。
随即,他稍稍弯身而下,捡起了地上的长剑,将剑柄缓缓朝颜墨白递来,“自废武功,我自能下得了手,但自断双臂,如此伤及体肤之法,我下不了手,不若,便让大周皇帝亲自代劳。”
颜墨白满身风雅自若,并未言话,也不动作。
待得司徒夙忍不住再度将话重复一遍后,他才转头朝早已与黑袍之人们停歇了打斗的伏鬼扫了一眼,仅道:“既是大盛太子下不了手,朕差伏鬼帮你下手便是。”
说着,嗓音一挑,“伏鬼,上前接剑吧。”………题外话………
亲们,节日快乐。这两张主要是司徒夙的终结,这个人物也即将落幕,是以稍稍将他的戏写得多了些。后面几日有空定会多更,亲近见谅。
第499章 颓败落定
伏鬼恭敬点头,也未耽搁,随即便干脆上前,不料司徒夙竟陡然上前,径直将剑柄越发靠近颜墨白,嘶哑不堪的道:“要断便大周皇上亲自断,怎么,难不成大周皇上能发出要求,却还不敢亲自断我之臂?”
颜墨白勾唇而笑,落在司徒夙面上的目光微微而深,懒散流转的将他打量,一时之间并未言话。
司徒凌燕早已泣不成声,整个人哭得颇有几分浑身脱力之气,两腿站得也摇摇晃晃,满身瘦削,着实让人心疼。
从也不曾料到,她司徒凌燕也有这般一日,除了抑制不住的哭,做不得什么反应。曾经骁勇善战的她,早已存在了历史的长河,再也回不去了,而如今的她,也早已是丧失了当年的英姿与风骨,变成了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不知她该如何劝说自家皇弟早些离去,她仅是满身满心的无奈,咬牙切齿的无奈。
却是片刻之际,她再度深深朝司徒夙锁来,强行按捺住哽咽,嘶哑不堪的道:“今生能与皇弟成姐弟,如此缘分,皇姐将铭记在心。只是今日之事,皇弟万不可为了皇姐而做出什么傻事,倘若你当真做了,皇姐此生,终会心头难安,抑郁不得。”
说着,嗓音一挑,“颜墨白,我皇弟已是自废了武功,这些于他而言已是致命打击,日后他对你也无任何威胁了,倘若你当真要对他赶尽杀绝,不如,就拿我司徒凌燕这条命换他的命吧,我本是破败之躯,重伤未愈,一日拖着一日,也是高良的累赘。倘若我死了,高良便也解脱了,姑苏凤瑶也该不会再容不下我了,是以……”
颜墨白眼角微挑,不待司徒凌燕后话道出,便懒散平缓的出声打断,“你以为,凤瑶会容不下你?亦或是,将你看在眼里?”
司徒凌燕后话下意识一噎,满面幽远与复杂,并未言话。
颜墨白懒散而笑,继续道:“凤瑶与朕,历来情投意合,朕二人之间,未有其余任何人能掺和进来,无论是你,还是你这皇弟,都插足不得半许。且朕之性子,你着实知晓,耐性更也不佳,这天寒地冻的,杵在这里倒也无趣,倘若你当真想你这皇弟活命,你便好生再劝你皇弟一回,让他最好是自行断却双臂,若让伏鬼来动手的话,万一没控制好力道,许是痛得他生不如死呢。”
“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司徒凌燕颤抖着嗓子问。
颜墨白满面悠然从容,“本是无情,何来绝情。”说着,目光朝司徒夙一落,“大盛太子不必对朕相激,既要活命,便自断双臂。钤”
他后半句话微微的威仪硬气开来,语气陡然展露出十足的威胁。
司徒夙眉头一皱,那些握着剑柄的指骨层层的用力收紧,却也因太过用力,指骨竟泛出了森森的雪白。
司徒凌燕满面绝望,突然间,便咧嘴苍凉的笑出声来,似如疯了一般,随即刹那,不待在场之人反应,她蓦地抬起一脚陡然朝颜墨白的脚背猛踩。
她此番举动来得太过突然,甚至全然是拼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在踩颜墨白的脚背,颜墨白迅速收脚,但已是有些来不及,仅是刹那,司徒凌燕的脚便陡然踩中了他还来不及全然收走的脚尖,瞬时,一道猛然的剧痛自脚尖蹿起,颜墨白瞳孔微缩,扣在司徒凌燕身上的双手也微微而滞,却也正这时,司徒凌燕极是伶俐的挣脱他的钳制,而后双臂抱上了面前是司徒夙,推着他便朝屋门外猛跑。
颜墨白神色一沉,袖中雪白之物陡然一出,瞬时犹如长蛇般恰到好处的将司徒夙与司徒凌燕双双缠住,司徒夙蓦地抬起手中长剑,迅速斩断困绕在身的长绫,嘴里猛道:“皇姐,走。”
他蓦地扣住司徒凌燕的手腕而跑,二人顷刻便奔出船屋,颜墨白瞳孔终是漫出了阴沉之色,一道道冷冽煞气在面上萦绕,则是刹那,他闪身而去,却陡然有黑袍之人上前阻拦,顷刻之际,他手中长绫蓦地挥打,浓厚的内力配合着缠绕而出的长绫猛的将黑袍之人们齐齐击倒在地,随即浑身全然不停,犹如鬼魅般迅速而飘,却又疾驰如箭,眨眼便已窜到了司徒夙与司徒凌燕面前,挡了他们去路。
司徒夙与司徒凌燕陡然停住身形,两人面色发紧发颤,如临大敌。
却又是片刻之后,司徒夙将司徒凌燕护在身后,长剑而横,森冷泛光的刀尖朝颜墨白指着。
颜墨白懒散而笑,薄唇一启,平缓温润而道:“大盛太子这是要反悔,不愿自断双臂了?”
司徒夙冷道:“如你这般无情之人,本就不可信,你以为,本殿当真会自断双臂自废武功,从而束手就擒让你对付?”
颜墨白眼角一挑,耐性终是耗尽,“既是大盛太子如此执迷不悟,便别怪朕不曾给过你机会了。这片海域,倒也着实是你好的葬身之地。”
嗓音一落,手中长绫蓦地一翻,再度朝司徒夙挥去。
司徒夙牙关紧咬,蓦地将司徒凌燕朝旁一推,整个人陡然握紧长剑,强行朝颜墨白的长绫迎去。
方才为躲过颜墨白的眼,他自是稍稍摆足姿势废了些武功,但却空有其势却无其力,武功仅稍稍废于浅表,并未动真正的浑厚内力,此番再与颜墨白交战,纵是略有不敌,但自然也不会全然节节败退。
他手中的长剑也极是锋利,颜墨白的长绫虽为灵活有力,但终还是有些敌不过司徒夙手中长剑,这一来二去,加之司徒夙又发疯发狂似的拼斗,一时之间,倒也惹得颜墨白的长绫处处而断,令他心有不悦,那儒雅俊美的面上也再度漫出了几许锋芒之色。
正这时,伏鬼有意上前帮忙,却被颜墨白淡然出言阻止。
那群从屋内地上爬起的黑袍之人,也大多闪身出屋,刀剑而握,足下不住的移动,想要趁着空挡对颜墨白捡漏下手,奈何却毫无机会。
却是片刻,颜墨白扫着那节节而断的长绫,终是皱了眉,身子飞身而退,足足退了两米,目光悠然的落于司徒夙面上,懒散而笑,“大盛太子用尽全力,倒也有几下子。看来,大盛的战神也非全绕草包,凶起来,自然也有些野狗发狂的气势。”
如此之言,无疑是讥诮重重。
司徒夙面色越发阴沉,本要朝颜墨白狂扑,但理智终还是战胜了情绪。
他瞳孔蓦地大缩,趁着颜墨白停歇的空挡,他眼风陡然斜扫一旁的黑衣之人们,扯声而道:“带大公主跳船入水,走。”
森冷的一席话,干脆之至。
黑袍之人们顿时纷纷朝司徒凌燕围拢,伏鬼则抬起一脚将地上一把散落的长剑朝颜墨白踢飞过去,而后再不耽搁,身形蓦地一闪,上臂一伸,陡然将司徒凌燕拉过,长剑而动,再度横在了司徒凌燕脖上。
“谁若动,我便杀了她!”
阴冷煞气的一席话,被伏鬼说得森冷如鬼。
在场黑袍之人们再不敢动,便是司徒夙都浑身一颤,那双陡然朝司徒凌燕望来的瞳孔越发的震颤起伏,紧张难耐。
司徒凌燕满目悲凉,眼见司徒夙手中的长剑再度开始发抖,她终是强行按捺住心痛心焦之意,长长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苟且活着便可偷生,便可有朝一日亲眼见得颜墨白的崩塌,甚至毁灭,但她终是不曾料到,今日的苟且而活,却连累了自家皇弟的命途。此番便是她想活,许是,都不可再活了,只因,自家皇弟如今那模样,无疑是情绪不稳,手中颤抖,刀剑即将掉地,那方才还陡然而起的满身斗志,再度,因顾及她而逐渐开始的崩塌。
她终是他的拖累。
她突然就这么全然的明白过来了,更也绝望开来了。
心底的痛一重接着一重,纵是想在此际强行镇定,但一切的努力与克制都是徒劳。
她再度泪如雨下,也不知为何此时此际会如此多的泪水,她是想再度坚强的,也想光鲜亮丽的与一切作别的。既是老天已留不得她,她便不该再苦苦纠缠,而是该干脆放手,安然离开的,只奈何,许是人性便是如此吧,对死亡终还是有所恐惧,只因心底存着太多太多的记挂与不甘,是以,才会对死亡如此的抗拒吧。
所有思绪,瞬间便在脑海中萦绕与滑过,则是刹那,她满目绝望悲凉的朝司徒夙望着,嘶哑不堪的道:“皇弟莫要再为我挣扎什么了,命运如此,怪不得谁。我如今已顺从命运了,无心再反抗了,便也望皇弟莫要再苦苦挣扎了,好生离开,好生,保重。”
嗓音一落,再不言话,甚至也不待在场之人反应,她都陡然朝前一扑,那细瘦的脖子顿时被伏鬼那道横在她面前的利剑割破,顷刻之际,脖颈处血流如注,鲜红之色突兀狰狞。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连带伏鬼都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这司徒凌燕一直都坚强的苟且活着,却不料这一刻,她竟能当真放弃性命。
伏鬼瞳孔也骤然开始起伏,却也正这时,司徒凌燕已站定不稳,整个人朝地上软倒。
伏鬼下意识抬头朝颜墨白望去,则见颜墨白眼角也稍稍一挑,眉头微蹙,却是刹那之际,便全然恢复如常。
“大公主!”
这时,在场黑袍之人们才全然反应过来,纷纷欲要靠近,伏鬼正要阻拦,不料颜墨白已慢腾腾的出了声,“伏鬼,让开。”
短促的几人,沉寂幽远,但若细听,却也不难听出语气中那夹杂的几缕微讶,甚至,起伏。
伏鬼神色微动,终是闪身推开,任由黑袍之人们将软倒在地的司徒凌燕扶住,奈何司徒凌燕早已是双目紧闭,脖子的鲜血仍在不停溢出,整个人细瘦不堪,却又像是全然断了气息。
寒风凛冽之中,周遭气氛,竟陡然鬼魅的沉寂了下来。
司徒夙静立在原地,浑身颤抖不堪,手中的长剑早已落地,那张清俊的面容,早已是苍白成片。
他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浑身已无知觉,动弹不得。胸腔内的心似是全然碎裂,空洞成片,仿佛有种浑身的支柱,就这么突然就轰塌了,又仿佛是自己的脊梁骨,自己所有的希冀与信念,就这么全部的,碎裂了,消失了。
皇姐,皇姐。
他心底不住的开始默念,开始嘶吼,但嗓子干过干裂,出不得半声。
待得半晌之后,双腿才稍稍恢复知觉,他开始一点一点的上前挪动,而后摔倒在司徒凌燕面前,那双颤抖不堪的手,缓缓的上抬,一直往上,随即,捧住了司徒凌燕那满是鲜血的脸,指尖颤抖不堪的朝她鼻下而挪,奈何,用尽全身力气的去细致查探,却无任何气息喷打在他的指头。
亡了……
他浑身一软,整个人全然瘫倒在地,满目死灰,一动不动。
黑袍之人们眼见势头不对,纷纷将司徒凌燕放下,随即七手八脚的将司徒夙扶起,随即便要不顾一切的跳水。
奈何,颜墨白虽未阻拦,但自家殿下却似发狂般挣脱他们的搀扶,而后陡然将地上长剑捡起,踉跄的朝颜墨白挥去。
“颜墨白,受死吧!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狰狞嘶哑的嗓音,阴邪重重。
这回,颜墨白并未出手,仅是满目淡漠的凝他。
待得他的长剑即将袭上颜墨白的心口,伏鬼陡然抬剑而来,一把震开司徒夙的长剑,司徒夙大退几步,但面上的癫狂之色越发猛烈,随即似如发疯般再度提剑而来再度朝颜墨白砍杀。
颜墨白瞳孔微缩,手中长剑蓦地一起,亲自与司徒夙拼上,伏鬼见势,也不再插手,仅是专心对付起在场的黑袍之人来。
两方再度打斗,胜负分明。
几招之下,颜墨白便斩了司徒夙的手筋,待得司徒夙疼得在地上抑制不住的翻滚,他终是收了势,目光朝已然收拾完黑袍之人的伏鬼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再度落回司徒夙面上,淡漠平寂的道:“今日,便暂且留你一命苟且。”
嗓音一落,已无心多呆,正要转身离开,不料正这时,也不知那司徒夙究竟哪儿来的力气,竟陡然从地上坐了起来,满面是血且狰狞不堪的朝他嘶哑道:“颜墨白,你终还是赢了。我司徒夙虽技不如你,但自然也不会如你所愿的苟且偷生,我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你,等着你一败涂地,满身破败的来地府寻我。我会一直祈祷着你,此生之中,情不能善终,志不能善终,哈哈哈哈,你本就是冷血无情之人,手中沾染亡魂无数,哈哈,你这满身的晦气与戾气,你以为,老天最后能放过你?你别做梦了,世事皆有轮回,你这些年做过的恶,日后,都会有报应。我便先去阴曹地府等着你,呵,等着你!哈哈哈哈……”
森冷阴沉的笑声,狰狞不堪,甚至犹如地府里传来了鬼笑,骇人之至。
颜墨白身形下意识顿住,目光微垂,淡漠扫他。
司徒夙则笑着笑着,随即便双脚而踢,瞬时,地上一把长剑蓦地被他踢起,随即犹如长脚一般,那寒光晃晃的长剑顿时腾空而起,最后竟恰到好处的径直刺入了他的心脉。
顷刻之际,他那鬼魅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双目圆瞪,整个人,轰然倒塌。
第500章 莫名而信
冷风浮荡,凛冽重重,将周遭的浓雾吹散了不少。
四方之中,寒气逼人,一道道浓烈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刺激难耐。
周遭,终是全然消停了下来,在场那些瘫在地上的黑袍之人,皆是满面苍凉,随即抬手而起,刀剑入腹。瞬时,一道道刀剑割肉的撕裂声闷脆而起,狰狞骇人,而待颜墨白与伏鬼下意识朝那些黑袍之人们望去,则见他们的腹上中剑之处鲜血长流。
那是一片片刺目的红,血水狂涌,给人一种触目惊心之意。
司徒夙死了,这些黑袍之人也不苟活,倒也是硬气洽。
心思至此,颜墨白眼角微微一挑,目光深深
的朝那些黑袍之人扫了一眼,而后再度将视线落回了司徒夙身上,只见,他正以一种狰狞诡异的姿势横卧,面色雪白,但那双瞳眼则是圆睁,死不瞑目钤。
突然,心底蓦地增了半缕起伏,一道记忆涌动而来,似觉司徒夙这等死不瞑目的模样似曾相识,而待记忆涌开,才忆起上次那楼兰的安义侯死时,也是如此模样呢。
“此处风大,皇上早些回船休息,免得着凉。”
正这时,伏鬼神色微微而动,极是恭敬的朝颜墨白出声劝慰。
今日的几番拼杀,自家主子内力自是耗损不少,他着实担忧今日的所有迎战会牵动他的旧伤。
颜墨白下意识应声回神,却是并无动作。
他仅是稍稍将目光从司徒夙身上挪开,幽远低沉而问:“伏鬼,朕若未记错的话,当初在楚京之际,你曾有意指使凤瑶来劝说于朕,只因担忧朕会成真正的杀人魔头,涂炭天下生灵。而今,朕不仅灭了大盛,更将大盛司徒一族全数灭尽,如今在你心里,可是已认定朕走上了那杀人魔头的不归之路?”
他嗓音极是平缓幽远,毫无起伏,不曾夹杂任何情绪。
伏鬼眉头稍稍一皱,面色顿时严谨开来,分毫不敢随意回话。他静静立在原地,垂着头,心底迅速的将自家主子的话揣度思量,待得片刻之后,才强行按捺凌乱心绪,缓道:“属下并非是担忧皇上会成杀人狂魔,而是担忧皇上杀人太多,日后命途会不顺。只是,今日之事,着实也非皇上之错,本也是大盛太子有意兴风,皇上灭得大盛太子的兵力,不过是自保,且皇上本也有意放过大盛大公主与大盛太子,却是这二人不识趣,自行了断罢了,是以属下以为,今日之事,皇上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若论初心,皇上对那二人的初心则是善意的。”
是吗?
这话入耳,颜墨白便勾唇慢腾腾的笑了。
伏鬼这话,他自是只字不信的。
纵是被逼无奈,但两手终是沾染鲜血,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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