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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就是不想嫁给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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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春月注意点厨房,等把厨房料理好了,再说其他。”颜书语看向自己的大丫头,“记得,懂礼大度的姑娘一回家,厨房的好日子就来了。”
  春月笑着点头,旁边秋玲和冬云不知怎么,也笑出了声,尤其是姑娘说自己懂礼大度那几个字,格外的有趣。
  颜书语无奈失笑,继续心境平和的打络子,晚上不如白天,绣花太费眼睛,她是不肯做的。
  家里的规矩一团糟,事乱如麻,若是周氏,恐怕立刻要掉眼泪,但换了颜书语,易如反掌。
  就像她一贯的想法,利益动人心,只要抓准了点,驱使别人为自己做事就不难。
  六应和厨房现在就是她抓到的那个点,一个针对弟弟身边照顾的仆从,一个针对家里的规矩,若是她没料错的话,一个月这家里就能安稳下来。
  前提是,那些心太大的刺头不找事。
  她虽然不愿意越俎代庖,但家里必须有个拿主意的人,周氏靠不住,过了界限,该出手时她肯定会出手。
  但愿那些人能识趣。
  作者有话要说:  改文大修

  ☆、第10章 1…10再见夫子

  家里的变故,即便周氏再迟钝,也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了。
  比起齐婆子的欣喜与乐见,周氏有些迷茫。
  “妈妈,这样真的好吗?”送走“告状”的田婆子,周氏一脸不安。
  “太太,您和大姑娘才是一家人,”齐婆子语重心长,“不管姑娘做什么,总归是为了这个家好,这里是颜家,是您后半辈子的依靠,您说信哪个?”
  周氏虽然怯弱,却不糊涂,何况齐婆子跟在身边几十年,比起有些刁钻的田氏,她当然更信任自己的身边人,还有将焕儿和自己照顾得格外好的继女。
  “姑娘做的都对,”周氏娇娇怯怯,“就是我有些担心……”
  “姑娘是在畅园里跟着老太太长大的,老太太的手段您还不清楚?”齐婆子给主人吃定心丸。
  想起那和嫡母一样可怕的老太太,周氏瞬间脸色发白,虽然见得不多,但她就是害怕,“我知道了。”
  齐婆子虽然心疼自小看大的太太,却也不敢让她拖人后腿,家里这点事儿,姑娘身边的春月给她透了口风,无论是为了太太小少爷还是家里,她都必然要尽心,更何况,姑娘手面大方,跟着她准没错,家里的下人从姑娘归家到现在,已然很清楚这个事实了。
  只要照着规矩做,凡事尽心,绝对赏多于罚。
  当然,不安分的下人有,凡事糊弄不尽心的人也有,姑娘罚得不重,也给了事不过三的机会,但总有人以为自己够聪明,胆子大得非要跳出来试试看。
  结果,牙行一来,瞬间哭天喊地的凄惨求饶,被果断发卖,发卖时,春月将原因说得一清二楚,当时那牙人就笑眯眯的又送了几个手脚勤快利落的小丫头过来,说是绝对让人满意。
  这是签了卖。身契的,没卖。身契的那些,直接被辞退,家里同样添了新人。
  不得不说,姑娘不动则已一动惊人,虽然看着好脾气,但确实吓到了不少人。
  颜家的下人月钱给的丰厚,府里主子不多且脾气好,伺候起来也不费事,偶尔还有赏钱与吃食等好处,比起外面实在好的太多。
  无论有没有签卖。身契,大家都舍不得这份好活计,因此作妖的人少了许多,府里比之以往老实清净了不少。
  单就齐婆子知道的,家里的厨房、门房还有针线房等,对姑娘可谓是尽心竭力,既是讨好也是畏惧。
  尤其是小少爷身边,再不见从前的疏懒,小厮做事尽心,新买的书童也很会照顾人,很让周氏放心,也让齐婆子松了口气。
  从前那些小厮虽然也那么照顾着小少爷,但不知为何,总有纰漏之处,害得太太时不时就要担心,尽管她敲打了几次,也换了不少人,但还是会有问题,着实让人操透了心,没想到姑娘不过才出手几次,就改了风气,齐婆子着实佩服。
  如果让颜书语知道齐婆子的想法,只会淡淡一笑,想要管好一个家,糖和鞭子一个都不能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怎么用糖和鞭子,就要看个人手段了,无疑,她在这些事情上游刃有余。
  家里这堆烂摊子,她只动了最关紧的那些,但到底留了些问题,打算给继母练练手。
  身为一家主母,管理好中馈是必然的事。
  她能帮一时,但不能替周氏管一世,不懂不会可以学,教这点东西还不难。
  要知道,裴郁宁身边那么多家将,神威侯府那么多丫头婆子管事,但凡疏松一点,家里的规矩就要乱,更何况裴老夫人和小姚氏不怀好意处处挖坑,她不守好了后方,裴郁宁就得腹背受敌。
  出嫁前她跟在大太太身边学了一年,入了神威侯府有裴老夫人和小姚氏时时磨练,想不成才都不行。
  古人说得好,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不经磨练如何能成大器,她是,裴郁宁也是。
  “今儿个厨房做了荷花酥,姑娘快尝尝。”李氏放下手中的衣裳,将热气腾腾的糕点送到了树荫下闭目纳凉的人面前。
  石桌上,一壶清茶一盘水果两碟点心,主仆们都很惬意。
  “外酥内甜,做得不错。”颜书语尝了口点点头,“照例放赏。这些你们都吃了吧,我等着用午膳。”
  秋玲夏翠还有菱香口味相似,特别喜欢香香甜甜的糕点,春月和李妈妈则一般,颜书语每次也就尝个鲜,大头是周氏和颜景焕,其余的则是她身边人。
  不得不说,被作为奖励发下去的糕点,府里人都很喜欢。
  其实让颜书语来说的话,管好一个家的根本,还在于钱,只有钱财上充裕了,手段才多才管用。
  无论是东西还是人,还是要靠钱来驱使,没钱下人虽然同样费力,但绝对不够尽心。
  一件事上,尽心不尽心,用几分力,这差别大了去了。
  颜书语赏人虽大方,但也不是傻的,她舌头尖,刚归家时,厨房送来的菜吃几次就清楚是个什么章程,有了不好糊弄的主子,下人才会老实不作妖,赏罚手段均衡齐上,才能压得住他们。
  不过,就是有些花钱。
  颜书语笑笑,身边没有可靠的人,这种小事也要她亲自来,感觉既新鲜又陌生,看来她得早点寻些得用的人,手头宽裕了,想做的事情才能如愿。
  除了刚入望京那两年她手头紧过,之后再没为钱发过愁,虽说北地女财神这个称呼名不副实,仗了神威侯府的势,但她赚钱花钱的本事确实非一般人可比,十三行在她手里一直是个赚钱的大金山,不怪那么多人眼热。
  但有裴郁宁镇着,他们就算再眼热,想要动她,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
  当年在望京,她就是用钱打开了贵妇圈子,毕竟,钱财实在是人人都喜欢且离不得的好东西,即便她出身低微,但金银这种实打实的好东西可不讲究出身。
  春月的哥哥虽然还不错,但到底过于年轻稚。嫩,能做的事扛的担子少了些,还得再磨练磨练。
  懒散的打了个哈欠,颜书语脑子里想着要从哪儿寻些人做些什么给自己赚钱,慢慢闭上了眼睛。
  ***
  暖洋洋的春日里,窗前的山茶树妖。娆盛放,暗绿的密叶里一朵朵红花怒放着,鲜艳夺目,灿烂似锦。
  放下手中笔,容貌温婉秀丽的中年妇人询问身边丫头,“颜七今日还没来?”
  娃娃脸的小丫头笑容灿烂,“今日是第三十六天,颜七姑娘还未回书院,不过昨日已遣人去颜府送信,想必过不了两日就会来了。”
  “前几日我听学生说她从畅园回了家里,若是这样的话,她确实不大可能回来。”中年妇人温婉一笑,眉目恬淡,“那丫头本就不大喜欢来书院,现在恐怕更不愿意来了。”
  “夫人您那么喜欢颜七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为了您,她也得回来。”小丫头抿嘴一笑,活泼俏。丽,尽显可爱。
  “她可不觉得我喜欢她。”被称为夫人的中年妇人是文懿书院的院长夫人黄氏,因夫君李安河体弱多病的原因,致仕之后带着一家人回了庆州,受前任院长邀请,如今在书院任职,很是培养出了不少好苗子。
  “灵语,以我的名义给颜七送张帖子,就说我最近身体不好,书院女学里事情有些多,让她回来帮我,”看着小丫头脸上的笑容,黄氏点了点她的额头,“学生新入学,督学、晒书还有音律试忙得很,让她早点回来给我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其实事情多数都是颜七姑娘安排的,小丫头灵语眼如月牙,点头应下,小跑着出门安排。
  “还是不够稳重。”黄氏摇头一笑,继续对着窗外艳。丽绝伦的山茶花作画,沉浸到了书画世界中。
  对着眼前的帖子看了好久,颜书语才缓缓一笑,“没想到她还是想起我来了。”
  这个她,春月等人都知道是院长夫人,女学里二十几个学生,黄夫人最“喜欢”姑娘,当然,这种喜欢主要体现在使唤姑娘做事上,这也是为何女学中姑娘不招人妒的原因。
  毕竟,黄夫人安排下来的事情琐碎零散,做了也没太大好处,没好处就没人想去争,也难怪女学中大家一团和气了。
  “那姑娘还去女学吗?”春月不太确定。
  “帖子都送来了,我能不去吗?”颜书语收好帖子,温雅一笑,“准备一下,我明日去书院。”
  春月等人领命,手脚利落的准备明日出行的东西,颜书语站在窗前,欣赏着月色下雪白的梨花,眼神柔软。
  有关女学的记忆早已模糊,除了黄夫人,其他人都忘得差不多,明日见到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错。
  文懿书院从创院以来就不曾允许女子入书院就读,说是女学,其实不过是黄夫人心血来。潮建立的女学班,毕竟庆州这些年来女学风气日盛。
  乌安县附近的大户人家看在李院长的面子上,不少人送了女儿过来,多少学些礼仪或教诲,抑或者,能同书院里的出色学子结下姻亲也是好的。
  毕竟,大雍朝男女大防没前朝那么苛刻,庆州作为商贾聚集之地,风气更是开放,自然给了青年男女们相知交游的机会,也间接促成了无数良缘。
  文懿书院创院已有百年,书院坐落于龙都山上,龙都山峻峭挺拔,风景奇异,是备受喜爱的名胜之地。
  书院本身三面环水,地理位置独特,风光秀丽绝美,绿树成荫,亭台楼阁,飞檐翘角,配上乌安江江面上的帆影涟涟,渔歌唱晚,着实是一番美景。
  颜书语带着春月上了山,才发现自己其实将这幅美景记得很清楚,掩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同眼睛看到的美景重合,让她心下唏嘘。
  果然,故乡就是故乡,有些东西是刻进骨子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改文大修

  ☆、1…11不解之缘 

  “七姑娘终于到了。”容颜俏。丽的小丫头引着人绕道侧门进了书院,“夫人在碧波堂等您许久了。”
  颜书语笑意温和,跟着小丫头往里走,碧波堂她记得是黄夫人教授女学的地方,琴棋书画德言容功黄夫人多少都教过,尤其是她本人最爱的琴与画,着实花费了不少心思,可惜,女学生里喜欢的人并不太多,学得精的也不多。
  “总算舍得出来了?”站在桌案前练字的女人容貌一如记忆中温婉秀丽,颜书语上前行礼问好,“夫子,许久不见。”
  比起黄夫人或李夫人这两个称呼,黄琬晴更喜欢被女学生们称为夫子,也只有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自己,不是其他什么人,当然,这种心情没必要告诉给其他人知道。
  “听说你前阵子受了伤,我人不在乌安县,没来得及去看你,”黄琬晴笑容温柔,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还好,你现在看起来不错。”
  “不过是一些小伤,有劳夫子挂心。”颜书语眼帘微垂。
  “有些变了,和从前不太一样,”黄琬晴笑道,“看起来比从前更稳更可靠。”
  “你说你一个小姑娘,不活泼可爱些,性子那么稳做什么?”
  在颜书语面前,她这位夫子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直言得很。
  “前些时候经了些事情,所以长进了些,”她温声道,“不过颜书语还是颜书语,也没变多少。”
  “我不和你磨嘴皮子,”黄琬晴放下毛笔,微微一笑,“小姑娘心里清楚自己什么样就好,别人说再多也进不了你心里,我不费那个事儿。这次急着叫你回来,还不是书院最近太忙,我一个人顾不过来,你得帮我。”
  颜书语看着眉目间一派坦然的夫子,无奈点头,“您请吩咐。”
  黄琬晴笑出声,上前抱了下许久不见的弟子,“就知道你会帮我,颜七,我果然没看错人。”
  “容我说一句,”颜书语面无表情开口,“遇到您,是我遇人不淑。”
  黄琬晴爽朗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弟子,一副和温婉容貌截然不同的明快性子,“没关系,遇到你我很开心。”
  有这么个夫子长辈,颜书语除了无奈,还能说什么。
  “好了,我抓紧时间把事情交给你,等会儿就能继续我那副山茶图了。”黄琬晴丝毫不客气的压榨自己的学生,“督学、晒书和音律试,事情全都赶到一起,我哪还有功夫去作画?”
  颜书语安静的听完夫子交代给她的事情,记好了章程便跟着小丫头出门。
  其实,事情说多不算多,就是麻烦又琐碎,以黄夫人沉迷作画就无视外界的脾性来看,她最不耐烦这些琐事。
  “姑娘,咱们是直接下山还是?”春月开口。
  “先在书院转一圈儿再说吧。”颜书语也是没办法,很多事情她记不太清,得找找回忆,只有全部想起来了她才知道接下来这些事情该怎么做。
  “那我和姑娘一起。”小丫头灵语笑眯眯道。
  总算有个助力,颜书语当然欣然笑纳。
  虽然心中觉得黄夫人使唤姑娘太不客气,但没办法,姑娘尊称那位一声夫子,心里也一向敬重她,做事必然尽心尽力,春月心中无奈,又心疼自家姑娘,但着实无能为力。
  ***
  督学是文懿书院的例行活动,除了男子学堂互相考校之外,还要为晒书日准备书籍,无论是买是借抑或是抄,每人都必须为学院上交至少两本书籍。学堂内学生们在交流学问中不仅能共同进步,也能积攒更多学习心得,同时壮大书院藏书楼。
  到了晒书日,藏书楼内的书籍孤本字画等都要拿出来暴晒,检查一番之后还要重新抄录誊写,以确保所有书本都能被完好保存。
  至于音律试,则是晒书结束后书院的内部交流活动,学院成立之初主要以品鉴欣赏五音六律为主,慢慢的随着时光流逝,虽说还是注重音律,但交流范围已然扩展到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且不限男女,算得上是由书院主办的一个内部宴饮聚会了。
  从夫子布置下来的事情来看,她主要负责晒书日和音律试,当然,是从旁给人打下手,毕竟是书院活动,轮不到她一个女学生,她不过是担了夫子的职责,出来顶事。
  “家里有个不靠谱的女人,一家都遭殃。”想起从前不知谁摇头晃脑说出来的这句话,颜书语轻笑出声,她那位夫子,有时候确实挺不靠谱,毕竟,谁会贸贸然的将书院这些杂事交给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小姑娘呢。
  当年入女学是老太太的意思,颜家来了三个女孩子,意在同这位院长夫人打好关系,毕竟院长虽致仕,同窗好友不少,颜家子弟若是上进求学,实在是大好资源,老太太不可能放过。
  可惜,这位李夫人不太买账,喜好书画且听说性子有些孤僻不合群,能拉上关系打好交道的人不多,所以后来她一打算办女学,才来了那么多女孩子,毕竟,之前可不那么好入手。
  颜书语十三岁入了女学,两年间,曾经五十多人慢慢减少到二十多人,有些是家中有事,但更多的是被夫子“劝退”,虽然这位夫人自己教学上不怎么尽心,却不允许学生们学习上不尽心,也难怪从前被人传言孤僻不合群了,实在是人情世故上做得不够妥当。
  虽然不妥当,不过挺有趣,颜书语这么认为,每个人各有选择,活法不同,这世间才有千姿百态。
  春光下,书院内部一派好风景,龙都山上更是处处精致迷人,颜书语心情好,能想起来的事情也多。
  在灵语的带领下,颜书语正准备去找书院的管事聊聊有关从旁协助的事,却在园子拐角再度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两个人。
  裴郁宁和七皇子陈昑。
  灿烂春光里双方陡然相见,双方都是一怔。
  不过颜书语反应极快,朝两人微施一礼后,她果断带着人走开,仿佛不过是突然遇到了陌生人,言行做派不失礼即可,完全没有想要认识亲近的想法。
  陈昑慢吞吞开口,“这是我们那天晚上遇到的姑娘吧?是不是有些太冷淡了?”
  裴郁宁看着人走远后才收回视线,神情冷漠,“现在不是你抱怨庆州姑娘太多情的时候了?”
  “多情总比无情好,”陈昑辩解,“像本殿下这么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她那么冷淡,我多伤心啊。”
  “伤心的话今天就少吃几碗饭。”裴郁宁继续往前走,“银子不多,你少吃点我还可以多买几本书。”
  “你这还算朋友?”陈昑恼羞成怒,“不过是多花了你一点银子,你就这么对我,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好了?!”
  “殿下该知道,我是个穷鬼,”裴郁宁语气平静无波,“穷鬼的银子不好赚也不好花。”
  陈昑被哽到,有些无语,“侯府都被你那个不省心二叔给败光了,现在还要你卖。身来挣钱,你们家也真是够乱的。不过,说实在的,我也缺钱,你说我们俩怎么就没赚钱的本事呢。”
  说完,也是一脸唏嘘,一个侯府世子,一个皇子,偏要为钱发愁,也算是少见了,裴郁宁要养家将要外面做事,本来手里钱就不多,现在更是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儿花,至于他,宫里宫外全是事儿,得来的赏赐赚来的钱手里留不了多久就又要花出去,也是可怜。
  其实,以陈昑的本事,想要钱不是没有,但他不愿意这么早就和那些大商有牵扯,尾大不掉,向来是新帝登基的麻烦事,他宁愿现在辛苦点,也不愿意沾染那些大商的是非。
  更何况,他父皇最厌恶那些大商,他若是和老五一样沾上了身,只怕这宠爱与信任就要打个折扣了,现阶段,他那位父皇的信任与圣心比什么都重要。
  “我突然觉得,娶颜家的女儿也没什么不好,”陈昑一脸哀戚,“至少有钱。”
  裴郁宁瞥他一眼,一针见血,“如果你有脸花人家的嫁妆。”
  陈昑无言沉默,好吧,是个男人就没脸花妻子的嫁妆,更何况以他的身份,颜家就算送女孩儿过来,也是做妾,他再无耻也做不出动用小妾嫁妆的事情。
  且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现在就穷得叮当响,就算纳妾也得在正妃入门之后,真心是没什么用。
  不去想那让他心疼头疼的事情,陈昑转而问起其他,“那老太婆什么时候到?”
  “大概七八日吧,”裴郁宁眼中寒意涌动,“十日后是颜家老太太举办的赏花宴,她是决计不肯错过的。”
  陈昑点头一笑,“我让明杰把宁安给放了过来,到时候若是合你心意,你就选一个,若是不合心意,我让她搅了亲事就是。”
  “不过,到时候你可得认真选人,别跟前几次一样,看都不看人姑娘一眼,”陈昑感慨,既有同情又有羡慕,“一排溜儿的姑娘摆到你面前,想选哪个选哪个,待遇跟我父皇都差不多了。”
  裴郁宁懒得理会好友的抱怨与嫉妒,语调淡淡,“你想选的话,也可以选一个,就怕你不敢。”
  再度被噎到的陈昑一脸颓然,“好吧,我是不敢。”
  也就是两人熟知甚深且陈昑脾气好,这才能处得来,否则以裴郁宁的脾气,除了秦家那些堂兄堂弟们,谁也不乐意和他亲近,即便是那些兄弟们,能受得住他冷脸与脾气的也是少数。
  两人一路到了书院后面的凉亭,陈昑到底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想法,多嘴了一句,“你说,那个姑娘和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有没有缘我不清楚,但你想太多是一定的。”裴郁宁照旧习惯给好友泼冷水,“不知道姓名也不清楚人家,最好别想太多。”
  陈昑注定要娶妻赵家女,赵贤妃那么强势的女人,不会喜欢任何同女色有关的意外,这会让她有被威胁的感觉,若是陈昑坚持,那意外的下场不会太好,更何况是一个像他母妃的女人。
  被泼了冷水之后,陈昑脑子果然清醒很多,沉默许久,他才开口,“迟早有一天,我们不用再身不由己。”
  春日暖阳中,裴郁宁淡淡应道,“确实如此。”
  他从不怀疑自己能掌控未来,只不过,现在时间还未到,他还不够强大。
  比起他,陈昑的路要更难走一些,如果他真的打算去争高位的话。
  但未来还太遥远,努力与身不由己才是他们的现在,陈昑是,他也是。
  不知道他未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模样,裴郁宁远目沉思,让一个陌生的女人进入他的生命中,成为未来的神威侯夫人,他同样慎重且迟疑。
  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少女的脸,心跳快了一下。

  ☆、第12章 1…12琴音执念

  “姑娘?”如茵绿柳下,春月满目迟疑,看着不远处静静眺望远方江河的少女。
  颜书语拨开眼前被风吹乱的乌黑发丝,无声一笑,说是再不重复旧路,遇到故人却难免心有波澜。
  不过,她心里的东西太多,和那两个此生还未长成的两人不是一路人,日后恐怕也不会走到一起去。
  “这样挺好。”她微微一笑,明媚若春光。
  他们虽偶有交集,却再无深切缘分,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好了,带我去见管事吧,夫子还等着我的消息呢。”她朝身边两个丫头平静一笑,神色温和,丝毫让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春月压下心里想法,跟在主子身后离开,灵语小丫头虽然觉得这位颜七姑娘一个月不见变了许多,但也不敢随意揣测打听,只等回到夫人身边好好交差。
  书院督学活动不必颜书语费心,和管事交流了下,定下了晒书日及音律试的活动章程,做好安排领了自己职责之后,她带着人回了颜府。
  家中继母和幼弟自从知道她回了学院,可是格外担心,那模样,生怕书院里有人欺负了她似的,颜书语既觉得无奈又觉得有趣,明明家里最弱的人是那两个,却反而杞人忧天来操心她,她只能小小的展现一下自己管家驭下的手段,来证明自己比那两人想象中更安全可靠。
  自从回了学院之后,颜书语的生活变得既充实又平和,早上出门去学院,下午回家,晚上同幼弟和继母一起用晚膳并聊天交流感情,日子虽无聊,但有了事情做之后她反而精神。
  不得不说,她天生就是劳碌命,也难怪有人骂她不识好歹。
  随着督学日活动顺利结束,颜书语总算办妥下夫子交代的事情,也是从管事那里她才知道书院最近收了两个特别的新生,当然,在督学日的考校比试中表现得也格外出色,毫无疑问,那两人正是裴郁宁和七皇子陈昑。
  裴郁宁自小长于外祖家,幼承庭训,可谓是能文善武,兵法谋略更是出色,否则也不会成为帮帝王镇守西北的骠骑大将军,光明正大的靠本事赢回了神威侯府的爵位,让裴老夫人和小姚氏算盘落空。
  至于陈昑,作为最后能登顶高位的帝王,他也并非外人眼中看到的那般温和无害,至少就颜书语所知,这位皇子殿下也算得上能诗善文,文才武艺兼而有之。
  如此优秀的两个人突然出现在书院里,也难怪备受瞩目,获得了诸多男女学生的认可与关注了。
  办完了琐事,正打算早些回家给幼弟买些蜜饯干果的颜书语被匆匆而来的灵语拦下,“颜七姑娘且慢,夫人请您到后堂一聚。”
  看着小丫头的通红脸蛋,颜书语递上手帕,笑着带上春月去了后堂。
  她那位夫子,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任性得很,也不知道突然叫她是有什么事。
  等颜书语到了后堂时,黄琬晴正坐在临水亭中,专心致志的抚琴。
  水声潺。潺,花香清雅,微风中竹林沙沙,着实一幅对花理弦临水操缦的闲情雅致。
  颜书语慢步进入亭中,恰好琴声尾音落,绕梁不绝。
  记忆中,夫子的琴音清而不浅,晦而不涩,仿佛画中的水墨烟云,情景相融,意境极美。
  “舍得来看我了?”琴音停下,黄琬晴笑意嫣然,“每次不找人请你过来,你就想不起来看我。”
  “夫子说笑了。”颜书语微施一礼,在石桌前坐下,附近的小丫头眼疾手快的奉上茶点,又静静退开。
  “我是不是说笑你最清楚,”黄琬晴摇头感叹,“听说我交付给你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妥当,难得你人在这儿,今日不妨一起抚琴?我也有许久没听过你的琴音了,不知道有没有退步。”
  颜书语沉默,琴棋书画是她出嫁前所学,嫁人后基本上很少用到,尤其是抚琴,她既没那个心情,也不大愿意让人听到自己的琴音,所以,严格说来,她早已忘记如何弹奏古琴,技法与意境更是一落千丈。
  许久后颜书语才温声道,“学生已许久不碰琴,恐怕有负夫子期望。”
  “不要紧,你技法退步也没什么,我今天听听你的琴音意境如何。”黄琬晴坚持。
  无奈之下,颜书语只得撒谎推托,“学生前阵子在假山上摔到头,忘了不少东西,虽然不影响生活,但确有不便之处,这琴技就是其中一项。”
  黄琬晴挑眉,看着面前光华内敛的得意弟子,她将琴移了移位置,“没关系,记得多少弹多少。有时候啊,你以为自己忘记了,顺其自然的时候,它反而会回来。”
  看着夫子眼中的坚持,颜书语心下叹气,将对方的爱琴郑重的摆放好,深吸口气,擦拭干净双手,轻轻地放了上去。
  不得不说,能让夫子入眼的,确实是一把好琴,音色润透清匀,拨了几下琴弦,颜书语就深知自己绝不可能拒绝夫子的要求。
  试音后,她平心静气,仪态端庄的闭目沉思许久,才拨动了琴弦。
  原本不过想弹一曲最简单的《清平调》,谁知手下曲子却慢慢变成了《秋山思》。
  《清平调》平和大气,沉稳静心,是难得的不需要太多技巧的琴曲,与之相比,《秋山思》不愧秋与思二字,幽美写意的山水秋景背后,是萧瑟秋意,花草枯亡,凄凉落叶,以及深入骨髓的渴望与思念。
  颜书语沉浸在琴音中,黄琬晴则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所谓弦外之音,意境难求,她本以为颜七是技法退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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