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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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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夏云朵泪流满面地苦笑,“我没想到,在这样的境地下,能够支持我救治南王殿下的,竟然是你这个冤家?”她把目光转过,“夏流岚,你知道么,我恨了你那么多年。可是现在,我真的恨不起来了?”
“你不恨我,那是因为你知道,我的心里并非装着南王殿下。”衣广泠歇了歇,继续说,“连你半个情敌都算不上,你恨我做什么呢?”衣广泠突然目露凶光,“不过,可恨地是,当初你没弄明白我在南王殿下心中的地位,就来陷害于我,这种事儿,当真是卑鄙!”
“是啊,我真是太不自信了!”夏云朵抬袖擦了擦流在眼睑的泪水,“因为无法获得心上之人的注视,便想着将心中的火气,带到你的身上!”
“不要再伤感了,其实那些事儿,你今日便能还我!”衣广泠手指抬起,指着她腹中的孩子,“说到底,我夏流岚这个时候没有趁人之危,杀了你。也多亏了这个孩子。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我不但不会杀你,而且还会送你一个礼物!”
夏云朵轻言细语地问,“夏流岚,这一次,我真的是输了。你放心,我当初是怎样对你的,到时候就如何还你!”
衣广泠笑地一脸开心,“好啊,那一会儿就好好地还我罢!”
两人所去的地方是如月茶楼,茶楼暗室里住着涂夕颜。是衣广泠的师姐。医术十分高明。
衣广泠将夏云朵带到这里,无非是希望在师姐的照看下,夏云朵挑断了手脚筋,也不会失血剧痛而死。
“好了,就是这里了!”衣广泠下轿,手轻轻地往茶楼一抬,“我们往日的恩恩怨怨便在这里了结罢!”
夏云朵点头,随她一起上了茶楼。
入得暗室以后,衣广泠将一瓶迷、药递给她,“夏云朵,这药比之寻常迷、药,药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一旦你服下,哪怕是手脚筋被挑,也不会死!”
夏云朵躺到木板上的时候,心心念念地还是南王殿下月灵尘,“等等,你……真的会帮我救他么?”
她虽接过药瓶,却没有服下。炯炯目光盯着衣广泠。
“南王殿下是荆阳帝都里的才俊!”衣广泠笑道,“竹箫吹出的曲子更如天籁之音。此等才华横溢的公子,我又怎么舍得看他无辜赴了黄泉呢?再则,沈妃和如贵妃之事儿,确也怪不上他。所以,如果他因为她们死了,那可就太可怜了。”
那夏云朵跟着附和道,“是啊,若是这样,他……他就太苦了。”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拿出了匕首,“大姐,这一次是我发自内心地这么叫你。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帮我救救他。我这一辈子,从没有过什么旁的期许。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衣广泠原本并不看好夏云朵,可直到这几日,她目睹了夏云朵对月灵尘的情意以后,便愈发觉得,其实,夏云朵这人不可恨,只是过于想要得到爱了。为了爱,不惜一切。
正自发神间,那夏云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发狠地划断了自己的脚筋。她努力地咬着牙齿,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抽泣声。
但衣广泠却瞥见,她额头上的大汗以及身下,那到处流血的脚。
“大姐,我……我欠你的,现在就可以还给你!”匕首再起,但还没有划向自己的手指时,夏云朵就晕了过去。
衣广泠看得不忍,急道,“师姐,快快给她止血!”
涂夕颜立马就奔到了面前,快速地给夏云朵的嘴巴里倒了一颗药丸。然后又想方设法地给夏云朵的双脚上了药。
“伤势如何?”
“用力太大,看样子脚筋真的断了!”涂夕颜检验伤势道,“师妹,这夏云朵怎么会如此胆大,竟然能够亲自动手?”
“她真的是太爱那人了!”衣广泠走近,看着她苍白的脸,“师姐,实不相瞒,若是平日,我今天定会要了她的命。可此刻,我看着她,想着她腹中的孩子,以及心里嘴里一直心心念念的南王殿下时。我突然不想杀她了?也许,有的时候,惩罚恶人,不一定是要让对方死!”她蹲下,手掌轻轻地抚着腹中的孩子,“她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没有出生呢,若我杀了她,亦或者真让她手脚不能动,那她的孩子谁来照顾呢?”
“师妹,那你打算怎么做?”涂夕颜诧异,“真要这么放了她么?”
“这脚筋就当是她赔我的吧。”衣广泠冷静地看了夏云朵一眼,“救醒她,让她好好活着。”
涂夕颜答应了。
衣广泠终究还是……太有主见了。她不希望自己的手上沾上孩子的鲜血,而且害死她的,毕竟不是那夏云朵。
细细思量,她要了夏云朵的命,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了夏云朵,不一样还会有人想方设法地对付她么?
夏云朵的脚筋断了,不过涂夕颜医术有限,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医治。而且衣广泠也说过,夏云朵所断的脚筋就当是曾经欠她的债吧!
之后,衣广泠叮嘱涂夕颜好好地照料夏云朵,同时不要让她离开如月茶楼半步。因为她想,这夏云朵如此坚贞的爱情,也是世间少有。既然她和夏云朵的债已经两清了,那么帮她一把,又能费多大的力呢?
心神恍惚地出了如月茶楼的暗室,刚刚无趣,便在路边撞见了一个人。
那人雪发,一身天蓝色华衫,被他穿得俊美无俦。月如笙负手望向她,“岚儿,这么大晚上,又在做什么呢?”
衣广泠兴高采烈地走近,四下打量了一眼,“这里人多眼杂,你怎么想着来这里的?”
“看就看见吧!”月如笙伸手一拽,将衣广泠拥入了怀里,“反正,我想岚儿了。”
衣广泠在怀中偷笑,随之两手伸出,紧紧地圈住了月如笙的腰,“如笙,其实最近我挺无聊的。”
“我从郁华那里听说了!”月如笙轻声开口,“既然已经扳倒了那夏云朵,为何还这么闷闷不乐呢?”
“我已经放弃了先前的这个想法。”衣广泠从怀中探出个脑袋,“如笙,你知道么,那夏云朵的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说真的,我实在是下不了手!”
“我懂了。”月如笙手指抚了抚衣广泠的脑袋,“没关系,只要她日后再也危害不到我们,那么要了她的命,同不要她的命,也无甚区别?”
“如笙,我是不是很没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衣广泠莫名感慨地说。
“没有!”月如笙捧起衣广泠的脸,鼻尖蹭了蹭对方,“在我心中,岚儿是最有用的人!不过,岚儿,人这一生,不可能事事一帆风顺的。所以,千万不要自暴自弃!”
“可我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了?”衣广泠有些惆怅,“夏云朵这事儿以后呢,我又该做什么呢?”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想救南王吧?”月如笙俯首问道,“想救他,却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他犯了欺君之罪,要想救他。恐怕……”衣广泠嘀咕道,“除非有人愿意替南王去做这个替死鬼。否则陛下那里,怎么蒙混得过去?”
“岚儿,你可知,这一次监斩官是谁的人?”月如笙浅浅一笑,“李大人是月出云的人。”
“父皇明明知道李大人是祁王的人,可他却偏偏让他来做监斩官,说明了什么?”月如笙笑地一脸平和,慢悠悠地自问自答,“说明,父皇的心里,其实也不想杀了南王。可弑君杀父,这罪名过大。如果不加以惩戒,底下的皇子也不会甘心。所以父皇才想让月出云的人来做监斩官。目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那月灵尘一马。”
衣广泠听之,凝神,“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本就不想要南王殿下的性命?”又有些不解,“可如笙,明日便是月灵尘斩首之日了,即便皇上再不想杀他,那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只要人的头还没有落,那就有的是时间解救!”月如笙薄唇微扬,“此事儿,我已经向他们打好招呼了,明晚便会有人安全地将月如笙送到你的面前。”
“如笙,那此事儿,月出云他们会知道么?”衣广泠有些担心,“倘若他们也知道了,那么我让月如笙离开帝都的计划,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月出云不会知晓的!”月如笙笑地一脸邪魅。其实,这事儿能够完美进行,还真得靠李大人的帮忙。李大人明面上是祁王月出云的人,可实际上,是七星堂的人。所以背后是替夜王殿下月如笙办事儿的。
为了能够按着少主月如笙的吩咐完成此事儿,他早在头一天晚上,将南王殿下月灵尘同一个死囚掉包了。并且安全送月如笙出城了。
明日斩首之时,祁王殿下月出云定然会来此检验。祁王月出云到场的消息定然会传到国舅爷的耳朵里,所以国舅爷也必定会来此监督。
因此祁王月出云再有心,也是无力。换句话说,他没有办法干涉。
这么一来,南王殿下月灵尘就必须得死了。可是,那只是在月出云和国舅爷的眼中。实际上,真的南王殿下月出云早已经被送出城了。而且一时半会儿,他还醒不过来。
当然城外照料他且打算护送他离开的则是七星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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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么么哒。后面内容更精彩。夏云朵肚子里还有孩子,孩子没出生,不能杀大人。所以让她走不了路就算了吧。嘻嘻。点到为止。
☆、【169】不愧于心(求收)
听到这个好消息,衣广泠非常开心。如今月灵尘得救,那么现在只要她将那可能以后都半身不遂的夏云朵送到月灵尘的身边,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如笙,我想去送南王殿下一个礼物?”衣广泠神秘地挤挤眼,“有一个特别的烫手山芋,我想将她送出去。”
“你说的是夏云朵?”月如笙看着她笑,“没将她杀了,是因为……岚儿原谅她了?”
“反正她日后只能瘫在椅子上了,那我就大度一些,将她放了吧。”衣广泠笑得得意,“可是我会放了她,只因为她肚子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我和夏云朵之间,有什么仇恨,是我们之间的事儿,同那个无辜的孩子没有什么关系!”
“那岚儿想什么时候去?”
衣广泠斜眸,“如笙现在可有时间?”
“只要是岚儿所想,随时随地都有时间!”月如笙霸道地说,“可是岚儿想清楚了么,真的不……斩草除根?”
“要让一个仇人真的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杀了她,并不是最棒的方法。因为她死了,她的后代也会一往无前地,替她复仇。”衣广泠像是在说大道理,“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仇人害怕。让对方永远对自己只能望其项背,如此一来,这样的人便永远没有信心能够和我成为对手。这夏云朵虽然心狠手辣,可她毕竟都是为爱情所迫。也就是说,没了那月灵尘,那么她就如同行尸走肉。能够怀着别人的骨肉,去见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阶下囚。如笙,你说,这若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月如笙扶着下巴,“岚儿这么分析,本王倒是有些佩服她了。”
“是啊。世界上再歹毒的人,都会有她独特的优点。所以我以为,这夏云朵罪不至死。”衣广泠解释道,“我本想试探试探,没想到她竟然愿意牺牲自己,保全南王殿下。这等痴心一片的女子,世间也是少有。于是我便看在她肚子的孩子的面上,看在她自挑脚筋的份上,不再要她的性命!现在去杀了她,如同拈死一只蚂蚁,如此,我又何必费力呢?”
月如笙感叹,“处事不惊,又心存善念。岚儿,你当真是一个好女人!”
衣广泠拱手鞠躬,“多谢夫君夸奖!”而后细细一想,忽然觉得时间紧迫,所以便立即让月如笙雇了马车,带自己前往。
马车雇好以后,衣广泠便派了人将夏云朵秘密从暗室里带了出来。然后将夏云朵也运上了马车。
坐在车中,衣广泠盯着睡地十分安详的夏云朵,问身旁的月如笙,“如笙,你说,夏云朵如果醒来,看见自己正睡在自己心上人的怀中,你说她是会高兴呢,还是难过呢?”
“她既然敢不顾自己的生死,也要去见那月灵尘,想来在她的眼中,月灵尘这个人重要程度大于自己的命。所以如果她醒来,发现自己得到了月灵尘的认可,睡在月灵尘的怀中,说不定……会喜极而泣呢?”
“但愿!”衣广泠听着月如笙的分析,分外得意。好像特别希望自己能够为卜先知,也可以看看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值不值得。
显然,她所做的,的确有不错的成效。
城外的一个破庙里,月灵尘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前隐隐约约燃着一个火堆。
眯着眼睛往前方打量了一下,才知道站着三个身形健硕的男人,他们手中拿着刀,眉宇带着一股逼人的英气。
再看其三人穿着打扮,正是江湖中人。
正要起身问问,却见三个人奔了出去。
“少主,夫人!”三人朝着月如笙和衣广泠恭敬作揖,“你们来了?”
两人点头,月如笙转眸看向他们,“月灵尘呢?”
“在里边哪。”一人道,“刚刚醒来。”
“走,进去看看!”衣广泠提裙,步入破庙之中,蹲身,瞅着月灵尘的眼睛时,眉眼里俱是喷薄的笑意,“南王殿下,你可还好?”
“是你救了我?”
衣广泠望向身后,“确切地说,是我们大家救了你。”
“我想让你死,你却救我,这是何意?”月灵尘起身坐起来,喘了两口气,有些不以为然,“夏流岚,说吧,你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哎。”衣广泠啧啧两声,“是啊,你这么害我,我应该杀了你的。可惜,你的红粉知己始终不愿意你死啊。为了让我救你,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红粉知己?”月灵尘有些茫然。毕竟他红粉知己很多。
“啊,对。我倒忘了,南王殿下红粉知己数不胜数,这帝都荆阳里,不知道有多少个。可是,很遗憾,有着那么多红粉知己的你,却始终没有谁愿意在你最后的日子里赶来看看你?月灵尘,你混得可真是悲哀!”
月灵尘没有生气,却是苦笑,“是挺悲哀!”
“不过呢,这世上倒还是有那么一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的?”衣广泠的手惬意地抚了抚柔顺的发丝,“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站在你的面前了。”
“你杀了自己的妹妹?”月灵尘逼近。
“杀她?”衣广泠眉间一挑,而后摩梭着自己的手指,“我原本真是想杀了她的,可是后来,我发现,如今杀不杀她,都没有什么必要了。因此,我便想成全她,带她到你跟前。月灵尘,虽然她是救你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可是愿不愿意爱她,却到底是你自个儿的事儿。所以,是想要弃她的努力不顾,重新回到帝都送死,还是接受我们的好意,带着她,离开帝都,就全在你了!”衣广泠手一招,便令人将夏云朵带到了月如笙的跟前。
月灵尘一看,却见得那夏云朵面色苍白,双脚包裹得犹如两个大粽子。
“云朵小姐,云朵小姐?”叫了两声,没答应。
“我已给她吃了缓解疼痛的药,所以你不必心急。没有个几日,她也是醒不了的。”衣广泠凑近,“她日后能否走路,就得看南王殿下你有没有能耐,找人医好她了?当初,我比她还惨的时候,就是因为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好男人,所以才能重见光明。夏云朵有没有我这么好的运气,那也得看她自己的运气了。”
望了两人一眼,衣广泠快速地立起,“马车留给二位,想要活命的话,就离开荆阳,自谋生路去吧!”笑容满面地握住了月如笙的手,轻松惬意地出了破庙。
夜色幽幽,四周虫鸣不歇。
“你们三人回七星堂吧!”月如笙吩咐道。
三人拱手向月如笙作揖,而后告辞离开。
衣广泠牵着月如笙的手,静静地走在幽静的林道上,她的面上似水宁静。
“明明是有心放他二人,为何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呢?”月如笙想起破庙里的对话,就忍不住问道。
“再是心软,也不能让对方知道。毕竟,对方还是仇人!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向仇人示弱。唯有让对方以为,我们是因为怜悯,因为大度,才不会让对方觉得我们是表里不一、很好欺负?只有我们说一不二,他们才会为此害怕,不是么?”衣广泠仰起脸,觑着月如笙黑夜里那双赤红的眼睛,“如笙,我说的对否?”
“不错。要想成为强者,就必须时刻让仇人处于仰望自己的姿态。否则,反过来,就会变成弱者!弱者堆砌的堡垒,很容易土崩瓦解!”月如笙手指点了点衣广泠的额头,“没想到,我的岚儿这么有魅力!”
“其实我的计划还没完呢?”衣广泠俏皮地吐吐舌头,“南王殿下不是傻子,他不会在这么一个于他不利的情况下,再折回帝都送死。而且,据我了解,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那夏云朵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了。他又怎么会弃夏云朵于荒野不顾?所以,我以为,他会暂时听从我的话,带着夏云朵隐居起来。至少他得还了夏云朵的恩情!”
“他们二人的去向应该不是岚儿特别想要关注的吧!”月如笙抱着双臂,“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么?”
“他们的去路同我本就没有半点儿关系!”衣广泠笑眯眯地抬起头,“我呢,也不是这么没有远见的女人。”
“那岚儿打的是何算盘?”
“想知道?”衣广泠将脸伸过去,耍赖地指了指脸,“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你呀。”那月如笙虽无奈摇头,却还是乖乖地偏了头,在衣广泠红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回身,扁扁嘴,“这一下,该如实说了吧?”
“是这样的。那夏云朵自国舅爷府上出来的时候,就被我带走了。可夏云朵的肚子里,却怀着冯家的子嗣。那国舅爷年纪大了,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外孙子就这么流落民间,不知去向呢?”
“所以?”
“国舅爷一定会暗中追查夏云朵的行踪。可是一旦他知道夏云朵的失踪同我有关系的话,那么,你以为,他还会坐以待毙么?趁着这时候,他还不赶紧跑到陛下的面前,数落我一通!”衣广泠踮起脚,调皮地刮了一下月如笙的鼻子,“好如笙,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的孩子被人拐跑了,你着急不着急?”
“不过,国舅爷跑到父皇面前数落你,这又有什么益处呢?”月如笙虽然猜中,却还是希望能够确定一下。
“如笙,你好生想想。国舅爷冤枉我,我也可以死不认账嘛!”衣广泠故意敷衍,“他又没看见我将那夏云朵藏起来了。难不成我就没有辩驳的权力了,再则,我现在可是公主。国舅爷为了那给自己儿子戴了绿帽子的儿媳妇来冤枉我这个公主,你说,陛下那里,会怎么想?好的呢,无外乎将我给带过去训斥一通,不好呢,他便会维护我的尊严,将国舅爷训斥一通。毕竟,有很多大臣都看见,那夏云朵堂而皇之地去到天牢里探望南王殿下了?保不准儿,陛下还以为夏云朵为此殉情了呢。国舅爷自己没有处理好家事儿,反而闹到陛下那里,你说别人会怎么想呢?”
这一算计,无疑是堵了国舅爷的口。如若皇帝真心对已故皇后无情,对太子殿下无望,那么凭衣广泠的揣测,这皇帝就不会指责衣广泠。甚至逼迫衣广泠,交出那夏云朵。但倘若皇帝训斥于她,那么就说明,皇帝先前所说有假。他待国舅爷的态度没变,故而对太子殿下的喜欢也未变。
因此,这也相当于是一次试探皇帝的机会。其实衣广泠在做这件事儿时,心情尤为矛盾。她既希望皇帝是真心对夜王殿下月如笙好。因为她知道,在如笙的心中,也是非常渴望父亲的。那血浓于水的关联迫得月如笙一次一次的忍耐。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明明有强大的军事能力,可月如笙却从来也没有想过带兵入荆阳,做出清君侧此等大事儿的重要原因?
父皇,再如何冰凉的称呼,那到底是自己的至亲啊?衣广泠能够感到月如笙心中那一丝无法割掉的亲情?虽然,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日后无论自己做出怎样同皇帝对立的事儿,都没有关系?
秋风瑟瑟,在林间穿梭。暗黑的四周,有落叶被拂动在地。轻微的响动声中,带着一股孤寂。
“想什么呢?”冷厉的声音里夹带着温柔。月如笙提靴走近,朝着她望去的方向看去,“秋风起了,我们该回去了?”
“是啊,燥热的暑期到底是过了!”衣广泠拉了拉搭在手腕上的轻烟臂帛,“可这荆阳城里,似乎还正处在燥热不止的日子里!”
“别瞎想!”月如笙静静地看着她,“这荆阳城里,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未变过。所以,我们只需要习惯就好!”
衣广泠很想对月如笙说,那这里不好,就离开吧。可是话到嘴边,她却停住了。什么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如今,月如笙的处境,已然是进退两难了。走,固然好。可时时刻刻过着被人追踪的生活,他不甘心?不走,那他就必须面对很多歹人。除了身旁屡屡作恶的祁王和太子以外,还有那个防不胜防的皇帝。
皇帝看重夜王殿下,是因为他的能力。可是如此多疑的皇帝,万一哪一日不小心怀疑了什么,那么如笙的太子之位照样废除,更或者江山照样易主?
到那时候,谁能保证,如笙的江山之路真的会一帆风顺呢?
衣广泠心烦意乱。她很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真的成为天子,那么日后,无论做什么,如笙都会以民为天,日理万机?
而自己的事儿,亦或者她的心事儿,都会渐渐被搁浅了。
她很不甘心。
更何况,一个九五之尊,无论有没有喜欢谁,他的后宫都会有佳丽三千,纵然日后独宠她一个,那又怎么样了?
“如笙?”衣广泠回身看着他,伸手对着胸前的衣裳一拉,唇就覆上了上去。千言万语,都在一吻里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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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皇帝敷衍(求收)
果不其然,冯用公子几日寻找妻子夏云朵未果,便暗中找人查探。因衣广泠早就将自己带走夏云朵的消息散布了出去,所以知夏云朵的失踪同衣广泠有关的冯用公子,便一马当先地来到世子府,吵着要见衣广泠。
郁华世子正在书房里看书,看见气冲冲地找来的冯用公子,不解地抬了抬眼尾,“郁华世子,这件事儿,就请您夫人出来相见吧!”夏云朵离开,冯用公子本就生气。但那会儿他没想过一晚以后,妻子的人就不见了。所以当初的火气加上急躁的情绪,一次性就抛给了面前坐着的郁华世子。
郁华世子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东西一放,斜靠在椅子上,慢慢地将冷厉的目光递过去,面色比之冯用公子更为愤怒,“无凭无据,你就上门来找我夫人算账,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那冯用公子冷哼道,“你家夫人当晚接走我妻子以后,就再也没有送回来,我不来找她要人,找谁要人?”
看眼前之人耍无赖,郁华世子也有些烦躁,当下便反驳道,“请问,我夫人接走你夫人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此事儿,我早命人查了。当晚,我夫人离开国舅爷府后,就上了你夫人的轿子!世子,若是你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看看我所说的是否属实?”冯用公子长袖一挥,怒意深重,“这样吧,世子既然不知道,那就让你夫人出来一见,我们当面对个质?”
郁华世子手握拳,掩唇笑了笑,心道,这冯用倒真是一个胆大的主儿。
“好,你且等着。我夫人这会儿正在午睡,待她醒了,再来见你?”郁华世子撑着腮,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心想,你不是着急么,那我就让你更着急。
冯用公子这人也聪明,虽见这郁华世子如此模样,但还是没有放弃。只见他轻轻地撑着扶手站起来,然后走出书房,对着院落住房大嚷了一番。
那衣广泠此刻正在长廊里纳凉,听见喊声,嘴角上翘,“你们可听见什么了?”她问身旁的丫鬟。
那丫鬟躬身回答,“夫人,好像是有人在……在找您。”
“哦,看来对方沉不住气了!”衣广泠捧着腮,目光深邃地往清澈的湖面一过,许久,她撑着站起来,“走吧,去吵架去!”
说是吵架,实际上是唱戏。这事儿是衣广泠早就预谋好的,只要自己带走夏云朵的消息泄露了出去,那么国舅爷亦或者冯用公子都会趁机找自己麻烦。但当他们能够找自己麻烦的时候,就是成功入了她设计的圈套。因为这夏云朵的事儿还远远没有结束。
转过长廊,衣广泠步入前院,看着扯着嗓子叫喊的冯用,她莞尔一笑,“冯用公子,这么撕心裂肺地喊着本公主的名讳,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冯用公子这才想起,这衣广泠还是个公主。他只得躬身一礼,不卑不亢地问,“公主,今日来访,多有冒犯,还望不要怪罪。可是底下有人来报,说是看见了公主昨个晚上接走了贱内。是以这才登门问一问?”
“哦,问问。”衣广泠苦笑,“在世子府上大吵大闹,这就是冯用公子所谓的‘问一问’。那么日后,本公主是不是也应该跑到国舅爷府上,大闹一番?”
冯用公子再次拱手,“臣是有事儿才会登门,还望公主不要借题发挥!”
“是我借题发挥,还是冯用公子你无理取闹?”衣广泠一挥衣袖,恶狠狠地斥责道,“那夏云朵虽然曾经也是我的四妹,但她同我之间的关系向来不好,我没事儿,怎么会去见她,这不是太好笑了么?况且,夏云朵也不是傻子,她有手有脚。怎么可能单单凭我一两句话就跟着我离开……呵,冯用公子,本公主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探听的消息?”
那冯用公子一听,心中气闷,但又想到,自己的夫人腹中还怀着孩子,如果真要出个好歹,那他要如何面对呢?细思良久,他只得再次卑躬屈膝地拱起手来,“公主,臣已查了许久。当日晚上,贱内确实是随您一起坐轿离开的。怎么现下,您反而不愿说出实情呢?”
“自我嫁入世子府以后,就从未回过镇国公府,也从未同同样嫁人了的四妹好好相处过,如今她人失踪,焉能怪我?”衣广泠脸色暗黑如铅云,“冯用公子,想必你也知道,我四妹武功不错,即便我心有不轨,但单凭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将她劫持了去?”
冯用公子气地咬唇,“公主是不打算实话相告了么?”
“不是不说,而是没什么好说。冯用公子所言,我全不知晓。你又让我如何说呢?”衣广泠侧过身,“难不成冯用公子想让我说出此等违心之话?”
见这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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