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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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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呢,我心里真的是纠结啊。”
  自言自语了会儿,他便抬起冗长的袖子,撑着额头,悲伤无奈,“一直没有同你说起过,那女娃还是玉国公主养女九九的女儿。你知道,这么多年,她都待我极好。我若是真的将那女娃给害死了,一方面,也对不起她。可不以她为饵,我又能怎么办呢?”
  想起那些事儿,他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疼到心头时,他便摔在地上,蜷缩着双腿。等着干裂的嘴唇咬出几丝血迹以后,他的疼痛才稍微缓解了些。
  管家拿着托盘进来,望见自家老爷躺在地上,一时间着急地放了托盘,快速地奔到了云伯何文叔的身边,用力地搀扶坐好,“老爷,您怎么了,您到底怎么了?”
  云伯何文叔揉了揉额头,沙哑着回答,“大概是老毛病又犯了吧。”
  “老爷,您这个样子,怎么不让宫中太医来看看呢?”管家哭泣着,有些害怕。
  “看什么,都说是老毛病了。再则,时间也没多少了。再不快点儿决断,如笙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云伯何文叔知道,如果自己不采取行动,那边新皇月肃宁定然会想方设法地夺了如笙兵权,将他打发出帝都荆阳。若是那个时候,再举兵返回,最佳时机就没了。
  念想至此,他握着桌角,惴惴不安。这时候,府门的家丁突然前来禀报。说是陛下来了。
  “快,搀老夫起来!”云伯何文叔在管家的搭手下站了起来,然后便出了书房去大厅拜见新皇了。
  不过,尽管云伯何文叔身有重疾,他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挺直了腰杆,像个圣斗士地对着新皇拱手作揖。
  他精神抖擞的容貌让月肃宁察觉不到任何虚弱的气息。
  “云伯,这几日,早朝一下,你便走了,是为何事儿啊?”
  云伯何文叔笑眯眯地看着月肃宁,“陛下,上回您让老臣查的事儿,老臣已经办好了。”
  月肃宁震惊,半起身道,“她是谁?”
  “她是冰云公主的女儿!”云伯何文叔说。
  月肃宁一听,当即笑了,“云伯,您把朕当猴耍么。这朝中上下,谁不知道,她是冰云公主,前皇后的女儿!”
  “陛下,且听老臣说完啊……”云伯何文叔兜着袖子道,“流岚姑娘虽为冰云公主的女儿不假,可是她并非冰云公主和先皇的女儿,而是同江湖中人所生的私生女儿。说得简单点儿,那夏流岚同皇家没有任何干系!”
  “放肆,休要胡言乱语!”新皇月肃宁这么愤怒,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当初,他对夏流岚非常感兴趣,也曾私底下恳求自己的父皇赐婚。但是那会儿,先皇并没有如他的愿。同他所说的原因,他记忆犹新。
  他说,因为夏流岚是他自己同冰云公主的骨肉。所以兄妹之间不能成婚。
  现在想想,月肃宁莫名地笑了,心想,如果说,父皇不知道夏流岚的真实身份,那是不可能的,有没有宠、幸过冰云公主,他心中明白。所以,夏流岚不是他的女儿,这是铁板钉钉的。可是他搞不懂,夏流岚既然不是他的女儿,那为何不能将她赐给自己做太子妃。
  新皇月肃宁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眼睛瞪得很大,也莫名有些难过。他会想,为什么,那究竟是为什么呢?念叨了两下,他突然恼羞成怒起来。是了,父皇不让自己迎娶她,不过就是为了他自己的皇位罢了。那个时候,夏流岚的身份还没公开,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父皇担心一旦这夏流岚成为了自己的太子妃,那么日后自己就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
  “哈哈哈哈哈哈……”月肃宁笑声可怖,又透着说不得的悲伤凄切,“父皇啊父皇,原来,这么多年,儿子都没有入你的眼哪。”对于这个理由,月肃宁是真的难过了。他烦躁不安,他心中愤恨。越是恨,他就越无奈。
  不过,他气完了便罢了,因为也是他自己杀了那先皇月上溪。如此,也算报了自己的大仇。
  “云伯,夏流岚的身份既然查明了,那就最好不要告诉朝臣。只要她的身份没被揭开,朝中上下就一定会以她同月如笙成婚为耻。”云伯再次朗声大笑,“哈哈哈哈,朕要让她知道,拒绝朕的代价!”笑止,抬起细眉,瞪了云伯一眼,无奈地念叨道,“云伯,你不是说想助朕除了她么,其实,朕倒有一个好法子?”
  云伯何文叔拱起手,恭敬地问道,“陛下,不知您有什么法子?”
  “夏流岚如今是夜王王妃,杀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而朕心里,也不大想要杀了她,可是要对付他夫妻二人,就必得想个绝妙的办法。”新皇月肃宁紧眯着双瞳,眸色愈浓,“所以云伯,能不能做成事儿,就得看你的了。”
  “老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云伯何文叔拱手垂着脑袋。半晌,抬起眼道,“可不知陛下究竟想要老臣做什么?”
  “动他夫妻二人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可是他们身边的人,那可说不准儿。”新皇月肃宁诡异地笑道,“朕记得,夏流岚的身边那位心腹丫鬟紫衣的身世似乎被人翻出来过。”
  云伯何文叔不解,“陛下的意思是?”
  “朕早命人查了。这紫衣是乡下里的一个丫鬟,曾经在晗月长公主底下当差。不过……那丫鬟昔日进过妓、院。若是……若是能在此事儿上做文章,说不定……”
  听着新皇月肃宁狠毒的话,云伯何文叔的双肩莫名打颤。可他依旧保持地相当平静,因为这令他想到,或许他也可以利用自己的‘恶’,让夏流岚愤怒。夏流岚愤怒了,如笙定然会找人查询这一切的真正原因。
  只要知道,这阴险的计谋是来自新皇月肃宁。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值得了。
  看着新皇月肃宁笑地那般惬意,他也开始笑了起来。这计策固然毒辣,也固然令他和夜王殿下的关系紧张。但是若牺牲自己,挑起夜王殿下月如笙同新皇月肃宁的矛盾,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抱着这样的期待,他果决地下了决心。紫衣出府,采购蔬菜的时候。便遇上了青楼。青楼有许多姐妹,她都见过。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明明没有卖过身,却到底逃不过诬陷。
  这些青楼女子是被新皇月肃宁从一个地方找来的。并且他派了人将那些青楼女子分散在帝都荆阳的每一处地方。
  紫衣的心原本平静,但挑选蔬菜之时,不知何时从身后走来两个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她们手握丝绢,看上去平静安然,实际上却是故意走到紫衣跟前的。
  见到熟悉的两人,紫衣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有些心慌,假装不认识地绕开路去。
  一青楼女子紧紧拉住她,“喂,紫衣,没想到啊,当初我们都还在花楼里拉客呢,你倒好,来了帝都,入了夜王殿下的王府了?”
  另一个青楼女子斜眸瞥了她一眼,“哎,人家现在可是夜王王妃的心腹丫鬟,自然富足得很。我们这些人哪里比得上呢。”
  “两位姑娘认错人了吧?”紫衣领着车队匆匆忙忙地回去了。
  不过在她回府的这一过程中,所遇到的店铺中的人,都好像长了无数双眼睛,在狠狠地嘲弄她。她甚至都说不清,接下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唯有努力地忍耐着。
  “紫衣姐,她们究竟是什么人啊?”一旁推车的家仆嘀咕道,“她们要是胡言乱语欺负,你就告诉王妃和殿下,让她们给出气啊。要不然,经她们这一通传,只怕这名声不大好听啊。”
  “我知道。”紫衣点点头,甚有些悲哀,“放心吧,此事儿我会妥善解决的。”说完,又禁不住叮嘱,“对了,这事儿回去以后,谁也不要说。”
  那推车的家丁答应了。
  紫衣慌慌张张地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失神。走到最后,突然想着,由后门入得夜王府。可在后院窄巷里。一个褐色锦衣的男人突然奔出来,抓住了紫衣的脖子。
  他贴耳笑得一脸邪魅,“紫衣,怎么,还记得我么,老子可想死你了。为了你,倾家荡产地找,好不容易才知道你藏在这儿。”
  那推车的家丁急急忙忙地要跑回府,不想这褐色锦衣的男子脸色一沉,就命手底下的人,将那人给杀了。
  紫衣眼睁睁地看着掐住自己脖子的男人的手下,一脚踢起的刀入了那家丁的胸膛,
  片刻,家丁倒地死了。
  紫衣又怕又急,“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用力地捶打着眼前的男子。一拳一拳地用力。
  可是,身前的男子,像是一个千斤重般的铁锤一般,桎梏得她不能动弹。
  “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凭什么放开你?你是老子买来的!”啪地一声,这男子用力地甩了紫衣一巴掌。感觉人飘飘忽忽地就摔到了地面上。
  紫衣半边脸全部淤青。
  “紫衣,别怪老子打你。那会儿老子对你好的时候,你自己做了什么?”说着这话,他又狠狠地踢了紫衣一脚,“当初就是你骗了老子,才害得老子一无所有!就算老子是为了得到你,但起码拿了半点儿真心。你良心是被狗吃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
  紫衣摇摇头,辩驳道,“有部分的钱……的确……的确是我用来逃跑的,可是……可是其他的钱不是我存心的。你的那些……那些钱都是……都是老鸨逼迫的……你……你放过我吧,我欠你多少钱,我可以慢慢还给你。”
  “你要是真的愧疚,也不至于让老子出来寻你啊。现在……现在说,管个屁用。”淬了她一口唾沫,“来人啊,这娘、们儿给你们了。”
  紫衣扑腾着两手反抗,可是力气太小。直到肩上衣袖被扯出一个大大的口子时,突然听到后府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刚刚执行命令的落尘从后院走出来,就撞见了这一幕。
  褐色锦衣的男子看到,吓坏了,双手一摇,就匆匆忙忙地带着几个手下离开。
  落尘执剑而来,本想追着问问,但看紫衣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神情憔悴不已,只好蹲身,安抚地抓着紫衣的肩膀,“紫衣,你怎么了?”
  紫衣身子不住地颤抖,手掌紧紧地抓住落尘的胳膊,她抽噎着,迷茫着。
  眼泪如雨水般掉落,砸在落尘的衣服上。
  落尘惊诧地揽住紫衣,什么也没问,就将人打横抱起,回了紫衣在后院的住处。
  刚刚坐下,替其检查时。紫衣便低低地哭泣道,“采购的蔬菜还在外面呢?”
  落尘按住她的手,“我已派人去收了。”
  “还有……甫一的尸体?”紫衣声音嘶哑着。
  落尘摇头,“别担心,此事儿我已安排妥当了。”说完,他叮嘱道,“我若问你发生了何事儿,你……会告诉我么?”
  “不,不……”紫衣平日里是一个非常镇定的人,可这会儿她却退到墙后,不住地摇头。
  落尘见对方否决,不好再说,只能止住了口,不再询问原因。但看紫衣的面色,他竟也有些失落。
  平日,紫衣是一个多么镇定的人啊。可眼下,却紧张到这个地步。可见,她遇上的事儿是顶可怖的事儿。
  他决定,下次要到外面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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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3】局中设局(求收)

  落尘喜欢紫衣也有好一段日子了,当初两人一起,在险境中查探真相的相处过程,如今还历历在目。
  此刻,二人情深意笃。因为仆人,心思倒也差不多。故而彼此之间,都懂得珍惜。但看着紫衣惊慌失措的呆滞样,甚至今日那王府后门出现的猥、琐男实在让他心中迷茫不安。
  想到此,他提了剑,看了紫衣两眼,就低沉地垂了眸,“殿下交代了任务,还没有做好。”
  紫衣慌张地抬起头,刹那,她握着两手,咬了牙回答,“嗯。”
  落尘出了王府,径直去了紫衣平日采购蔬菜的闹市。平日里,紫衣买菜的摊子都是几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所以如果找他们问问原因,绝对没错。
  就这么打定主意了,落尘才往那闹市赶去。哪想到,还没到地方,他便被人阻拦住了。
  是几个青楼女子。
  落尘从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于是打量了那几个女子一眼,一伸手,便提剑怒道,“让开!”
  “大侠别那么急么,我们也是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嘛?”掏出一叠厚厚的纸,递到了落尘的面前。
  长剑哗地一下,便将那叠纸挑到了面前,眉梢微动,“这些是什么?”
  “我们哪知道。”一青楼女子抚了抚头发,故作不知地摇了摇头,“这东西是有位公子让我们交给你的,至于你问是什么东西……哈,我们姐妹又没看过,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围在身边的几位女子眼角含着笑,“大侠,您自个儿慢慢看吧。我们姐妹就先忙去了。”说着,扭着小蛮腰,花枝招展地回了红玉苑。
  落尘望着那几人的背影,心中对那叠纸不由地好奇了几分。走了两步,来到一处窄巷,轻轻地将东西拆开。
  他没想到,那上面所写的内容真的同紫衣有关,而且都是些白纸黑字的卖身契。
  “这,这些……难道?”落尘眯着眼睛,开始暗暗怀疑了起来。不过看完后,他平静地将那叠纸给撕毁了。然后握剑,坦然地离开。
  他刚一走,那褐色锦衣男子便带着自己的手下跟过来。
  “大哥,他把这些东西给撕了。”小手下着急道。
  “撕了又如何,反正他们让我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就等着到时候白银到手了。”那锦衣男子搓了搓手,露出一副钱财到手的邪态。其他几个弟兄跟着起哄,好像也跟着沾了光。
  所以到了大晚上,他们几个才来到一间酒楼。云伯何文叔和新皇月肃宁坐在酒楼里。见得那褐色锦衣男子来了以后,便示意了一下椅子,让人坐下了。
  新皇月肃宁看了云伯何文叔一眼。而后,云伯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装着金子的荷包来。伸手推到了那人的面前。
  这褐色锦衣男子一脸谄媚地将钱包握进了手掌心。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两位还需要小的做什么么?”
  新皇月肃宁嘴角上扬,“继续派人将消息传出去,最好能传到夜王府里。”
  云伯何文叔补了一句,“最好是能让那位名叫紫衣的丫鬟,不敢出门!”
  新皇月肃宁点了点手,“云伯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啊!”
  云伯何文叔笑着拱手道,“彼此彼此!”
  落尘这个人很理智,也很痴情。他喜欢紫衣,就真的喜欢着她。无论她有着怎样的过去,他也不会介意。因为他打心眼里是喜欢着紫衣的。
  但是他不介意,却碍于紫衣的自尊,没有将其心思说出去。也因为他所谓的保护,使得这一段感情发生了无法预料的偏差。
  几日以来,紫衣替衣广泠办事儿都是失魂落魄的。每每衣广泠问起,对方却也是闭口不答。衣广泠心生诧异,但从紫衣的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也别无他法。
  这日,日上三竿。
  按道理来说,紫衣应该前来伺候自己起床了。哪怕她平日都是自己穿衣洗漱。但是紫衣的陪同已经成为了习惯。可这会儿,她连人影儿都不见。
  穿戴整齐后,衣广泠简单梳了头发,就出了房门。夜王殿下月如笙因为在早朝上被新皇月肃宁留了下来。所以他这会儿也没在衣广泠的身边。
  走过长廊,刚刚步下台阶。便听见花园里传来几个丫鬟的嘀咕声。
  循声而去,衣广泠听见。
  “喂,你们听说了,这几日府外那些有关紫衣姐姐的流言蜚语?”一丫鬟撑着扫帚,神色怪异地谈论道,“听说,那紫衣姐姐是从……是从青楼里边出来的。”
  “啊?”另几个丫鬟捂住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春柳,你可别胡说啊。紫衣姐姐可是王妃身边的红人,她……如果是青楼里边出来的,那我们王妃岂不是……”
  “谁知道呢,说不准儿……”一个丫鬟继续嘀咕道,“咱们王妃当初同新皇可被人说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后来不是被先皇赐给睿阳候府的郁华世子了么。这嫁了郁华世子不久,就又同咱们殿下成婚了。你们说,王妃魅力这么大,指不定真是从那里面出来的呢。”
  衣广泠走近,一脸冷肃地咳了咳。
  几个丫鬟急急忙忙望见,吓地跪地求饶。
  女人之间,向来就有八卦的毛病。所以衣广泠也不恼,只是一本正经地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衣广泠补充了一句,“紫衣近日心神不宁,究竟是怎么了,你们知道么?”
  那春柳底下神色一变,忙笑着敷衍道,“王妃,只是一些不可信的流言蜚语罢了,并没出什么事儿。”
  “是这样?”衣广泠凝了下眉,笑地妩媚,而后顺着对话接口道,“既然是些不可信的流言蜚语,那几位最好不要在王府里随意散播。若是叫本妃从你们的嘴巴里再听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本妃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饶过你们!”
  “是,奴婢记住了。”几个丫鬟纷纷匍匐在地,答应了下来。
  但是衣广泠的心里,却还是有些心焦。这便抬起步子到得紫衣的房里问问。
  然,刚刚走到水榭,便看见从后院端着早膳走过来的紫衣。
  “小姐,您……”
  “紫衣,近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有心事儿对不对?”衣广泠试探地问。
  紫衣摇摇头,一脸笑意,“小姐,奴婢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前些日子太累了,所以有些筋疲力尽,没有什么精神。”
  “真是如此?”
  “真是如此!”紫衣上前,平和镇定地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古怪。因为这点儿,衣广泠也没胡思乱想。所以有关紫衣的事儿,她也没有过多在意。
  殊不知这背后已经闹出了个腥风血雨的画面。
  这春柳是被新皇月肃宁收买的一个丫鬟,由她去做接下来的事儿。当然,云伯何文叔的吩咐,她也会尽力听取。
  先时,拦截紫衣的褐色锦衣男子名叫刘昌。是个有钱的纨绔公子。但是他家是做生意的。以往用钱买下紫衣,就是为了回家给自己做小老、婆。可是紫衣因为受老鸨逼迫,所以骗了刘昌大半的家产。骗了以后,还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了寻找紫衣,他到处托人。现如今紫衣的事儿被新皇月肃宁突然揪出来,所以这刘昌便是得到了其人的帮助,才这么挖空心思地听从云伯安排,算计紫衣这个丫鬟。
  他当时同老、鸨做买卖的时候,有过紫衣的卖身契。当时,紫衣为了生存,也是同意了的。所以才盖了红戳,卖了身。
  紫衣虽然逃了,但卖身契却还在刘昌的手里。虽然她可以是非不分地指控那卖身契是假的。但流言一起,或多或少,都会以假乱真。紫衣心系自己的主子,又感激衣广泠的重用。所以不希望自己的事儿影响了夜王府,影响了王妃的名誉。
  因为这事儿,她才会受那刘昌的逼迫。春柳在晌午过后,一脸无辜地拿着刘昌事先准备好的书信到得紫衣的面前,“紫衣姐姐,王府门口,有位公子托我将这个交给你!”
  紫衣接过后,神情有些恍惚,而后叮嘱道,“春柳妹妹,此事儿切莫对旁人说起。”
  “紫衣姐姐放心吧,妹妹一个字也不会对旁人讲的。”名叫春柳的丫鬟,转过院子,却露出了阴险狡诈的笑容。
  入得房中,合上房门。紫衣才将刘昌拿来的书信打开。果不其然,上面所写的,正是强调了卖身契的事儿。
  “若要卖身契,便独自前来红玉苑!”
  紫衣对荆阳非常熟悉,知道那是帝都里一座还算豪华的青楼。那里所去,都是些王公贵族。大部分的姐妹都是卖艺不卖身。
  白日在那相见,她还算放心。
  事实上,的确放心。
  因为她去的时间非常关键,刘昌被人唤到了云伯的府上。
  新皇月肃宁为了了解情况,所以便来到云伯府上,顺便将刘昌叫去一问。
  紫衣便是在这中途的过程里去了红玉苑。刘昌身边的几个小属下胆子小,没上边的吩咐,他们都不敢胆大妄为地做些什么。
  所以在半个时辰之后,紫衣眼见天色渐晚,这便从红玉苑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从二楼下来的时候,被在一楼同诸多姐妹谈论箫曲的陈阳大公子看见了。
  “郁华,你说奇怪么,岚妹身边的丫鬟竟然来了这地方?”陈阳大公子瞟眼看向郁华世子,“你说岚妹又想做什么奇怪的事儿呢?”
  郁华世子摇摇头,“这几日街上到处是那丫鬟的事儿,说不定她是听了流岚的命令,到这儿处理的呢。”
  陈阳大公子撑着右腮,笑地得意,“呵呵,但愿吧。不过岚妹也太有心了,竟然接二连三地派人来。”
  他这么说,是因为晌午前,他也看到了夜王府的丫鬟春柳从二楼下来。陈阳大公子同郁华世子来得较早,所以才有幸看到了这一幕。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背后的阴谋诡计,正如滔滔不绝的洪水,漫卷而来。
  晚上,夜王殿下月如笙搂着衣广泠靠在床前,询问妻子一日所见所闻。
  衣广泠幸福溢于言表,向其表露了自己的舒心。不过,她撑着身,说起了紫衣的事儿。
  “如笙,要说这一日不开心的事儿,莫过于紫衣了。”
  “哦,怎么讲?”月如笙既不解,又好奇。
  “你知道,今儿个我在府上听到底下丫鬟们议论,不知是谁,又挑起了紫衣的过去?”衣广泠咬着双唇,“不知是谁这么心狠手辣,总拿紫衣的过去说事儿。”她转眸,抓住月如笙的胳膊,“如笙,我真的很担心。你……若是有时间,就帮我查探一二。”
  月如笙点点头,“放心吧,这事儿我让落尘去办。”
  衣广泠表示欣慰,“这法子不错,正好可以拿来试试他对紫衣的痴心。要是落尘有半点儿嫌弃紫衣的想法,看我怎么收拾他。”
  “本王的人,还能不好?”
  衣广泠翻了个大白眼,“天知道。”
  月如笙单手拥住衣广泠入了怀中,“相信为夫,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为夫都这么情深义重,落尘又能坏到哪儿去?”
  衣广泠扁嘴发笑,双手微抬,捧住月如笙的脸,鼻翼蹭了蹭,“如笙,我爱你。”
  月如笙笑出声,“说紫衣的事儿,怎么扯上了我?”
  “遇上你,是我的幸福!”衣广泠揽住对方的脖子,唇在月如笙的脸上点了点。
  月如笙礼尚往来地也回亲了一口,随之,两人哄堂大笑。二人之间的暧、昧幸福不言而喻。
  ……
  当天晚上,春柳又来到紫衣的门口,替其带去了刘昌所给的书信。
  信条上写着,明日晨时于红玉苑相见。见其人写着白日相见,料定对方不敢胡作非为。所以便将信条收下了。
  丫鬟春柳为了让对方不会怀疑到自己,所以做出了甚是无辜的表情,“紫衣姐姐,这给你信条的公子是你什么人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紫衣敷衍道,“没,只是……乡下的亲戚罢了。”
  春柳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起身,故作不解地迈步离开了。实际上,出了房门,她嘴角却挂上了灿烂的笑容。是得意的,是骄傲的,还是成竹在胸的。
  紫衣处事儿冷静,虽然说的是早晨,但是她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她书了一封信给了丫鬟春柳,说是半个时辰她没回来,就让其将书信交给王妃。
  那信上所写的内容,算是求救信,报告了她的事儿以及她去的地方红玉苑。但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一个问题。
  那春柳早就被刘昌等人收买了。她算是替刘昌做事儿,既监督紫衣,又替云伯这个局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同样,她也算是新皇月肃宁的人。以做一个人上人的交易,她成为了几人的饵,引鱼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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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4】落入圈套(求收)

  如此看来,春柳这丫鬟虽年轻,但心思却是非常成熟的。她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无外乎就是希望做个人上人。但做人上人的前提,就是要努力地借助他人的势力往上爬。
  因为云伯,所以春柳愿意在王府里算计人心。她为了不让衣广泠等人发现,便将那紫衣交给她的信条在自己的房间里烧毁了。
  “紫衣姐姐,不要怪我。毕竟我也只是想要活得好一点儿罢了。”说完,春柳咧嘴尖笑。
  紫衣到得红玉苑时,再次被人带入了二楼。大门开着,入眼处,就见着刘昌坐在一张摇椅上,手上拿着紫衣那卖身契。虽然合着双目,但嘴上却磕着瓜子。
  闻声,他摇着那拿卖身契的手,冲着门口的紫衣道,“既是来拿这东西的,那还不乖乖地进来!”
  紫衣握着拳头,快速地迈步而进。刚刚进门,看守房门的两人便砰地一声将门给拉上了。
  她的心紧跟着颤了颤,不住地问道,“刘公子,将……将卖身契还给我!”
  刘昌在紫衣完全没反应的当口,伸手一拽。紫衣忽地跌进自己的怀中。
  紫衣想要挣脱,但对方却否决道,“当年,老子好不容易才将你买回去,连玩都没玩,就给你跑了。还活活地被你骗了那么多银票。紫衣啊紫衣,别闹,再闹腾,不仅拿不走卖身契,连你的人可能都走不了。”那双手在衣广泠后背脊梁处抚摸着。
  那感觉,就好像后背攀爬着一条有毒的蛇,随时随地,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如今的紫衣,深知鲁莽只会让事态恶化。所以压抑着内心的不安,态度平和地等待着刘昌兴趣减弱。
  刘昌这人,色、心不改是真的。但因为上面有人督促着。所以也确实不敢独自做什么旁的事儿。
  所以很快,他便将紫衣给推开了。但他对于因为当年的落魄,并不想这么就将紫衣给放了,卖身契给还了。
  “紫衣,你不是想要老子将卖身契还给你么?好啊,老子可以还给你。不过……你今儿个儿得陪陪老子。”说着将身后的两坛子酒抱到了跟前,“哪,喝完了这些酒,老子立马还给你。”
  当年,紫衣正是因为喝酒厉害,所以她的固执才没有被老鸨给打死。如今看着眼前的两坛酒,她心思沉了沉。担心这酒中下了药。
  刘昌看破她的眼神,拿着酒坛便淬了两口。赌气似地推到紫衣的面前,“老子是有些好、色,也几次想出出当年的怨气。可是,你不知道,老子这上头,还有人盯着呢。”
  紫衣深知刘昌酒意极低,又道他亲自喝了一口酒下腹,所以看了看轩窗。心道喝到刘昌倒下,她再拿了卖身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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