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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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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笙为了衣广泠,心里藏了很多很多的事儿。从今日刺杀这事儿上,他果断以为,北屿国当今陛下,也就是月肃宁,不可能是一人所思所想。因此,策划这一出刺杀的,一定还同对自己了解甚深的义父,云伯何文叔有关。
至于云伯何文叔为什么会这么做,那就不得而知了。其实,当初衣广泠坠崖一事儿,紫衣是看到了云伯何文叔丑恶的嘴脸的。但衣广泠在东璃国时,便同她说过,这事儿不要让月如笙知道。
紫衣同意了,故而也从未向月如笙开过口。现下,月如笙从心上人那里问不出什么名堂,自然也不再多问。只私下因为好奇,再慢慢地查探罢了。
紧拥的身体非常温暖,可也带着一丝说不得的烦心。二人为了彼此,并未将伤心事儿诉与对方。由此,便显得十分迷茫。
马车徐徐地前行着,而在这一路上,因为前一次的刺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次。因此,此行显得异常安宁。
入得北屿国境界后,只要再过几处驿站。便可到达帝都。
月如笙靠着马车,衣广泠枕着月如笙的大腿,两人就这样彼此依偎着。
车外的落尘和紫衣虽未说什么话,但举止之间优雅而温暖。就如同一对热恋的恋人,彼此相守着。
“如笙?”衣广泠翻了个身,手臂挡着额头,眼睛仍然是闭着的,“应该快到了吧,走了这么久?”
“不错,的确快到了,七星堂的兄弟也都走了。”月如笙伸手,捋了捋衣广泠耳鬓的发丝,“岚儿,你……准备好了么?”
“有你在,不想做其他准备!”衣广泠嘟囔道,“有准备的人,实在是太累。”
月如笙俯下唇来,在衣广泠的额头落下一吻,“既然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什么事儿都别怕,有我!”
这话如日说在口,却暖在心。
此番刺杀失败,云伯何文叔在心中早有预料。而且他也相信,夜王殿下月如笙,自己的好义子,也将会对他产生怀疑。更深层次地说,就是月如笙将会知道云伯,他自己正替现在的新皇月肃宁献策。明明知道月如笙非常睿智,只需轻轻一查,便会知道所有的事情。但云伯何文叔却还是那么做了。如若不是他心中早有计策,有自信能够解决会否出现的问题,他又怎么至于会想着做这些事儿呢?
“老爷,您这样做,夜王殿下一定会恨你的!”此人名叫何田,是云伯何文叔的管家。对于何文叔曾经的感情,这位管家是看在眼里,也特别明白他不可能会背叛夜王殿下,同月肃宁同流合污,甚至忘却自己的恋人——仙灵儿的遗言。所以何田以为,老爷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最起码是为了夜王殿下月如笙好。这才是他现在会说出这么一句,‘老爷,您这样做,夜王殿下一定会恨你的’话的原因!
云伯何文叔拎着袖子,给自己面前桌上的紫檀杯倒入热茶。哎……他又禁不住叹了口气。而后慢慢地说道,“何田啊,在老夫的心中,如笙他是有能力坐这天下之主的,可是你看他,终日为美、色所惑。为了一个女人,他连陛下所给的命令都不管不顾了?”
何田不解,“既然如此,那老爷为何要让陛下派夜王殿下去守黄陵呢?”
“我不这么做,又哪里有时间去布局呢?”云伯何文叔端着茶杯,默默地喝了两口,“本来老夫以为,她摔下山崖,注定是活不成了。可惜老天无眼,终究还是让她捡回了一条命。灵儿在世时,她母亲就一门心思地算计,如今灵儿死了,她就一门心思地来算计灵儿的儿子。哎,可如笙太过痴情,即便知道当初她母亲的死同冰云公主有瓜葛,也绝不迁怒到夏流岚的身上。甚至于……他崇敬的父皇被夏流岚间接害死了,他也没有一点儿怨言!就好像……在他的心里,只有夏流岚这么一个亲人,同生同死,绝不背弃!”
“老爷,您知道,夜王殿下同那夏小姐在一起,本就不易的。为何……为何不成全他们呢?”何田顿了一下,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然话落,云伯何文叔就呵斥道,“混账,这种话怎么能随口胡说?!老夫培养如笙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是……是让他有能力做这北屿国的天子?从小,他就被诸位皇子和朝臣瞧不起,私底下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罪。如今可以拥有让他俯视天下的机会,为何要轻易放弃?”他抚着自己的胸口,“虽然他非老夫亲生孩子,可在老夫云伯心中,他就是老夫亲生的孩子。要不然灵儿死后,老夫绝不会再入这个是非不分的皇宫。我……我这一切所做的,不都是为了他么?要不然,我还同先帝开那个口做什么?!”
何田听后,无不悲戚。当下就要跪倒。然云伯摇了摇手,“罢了,其实老夫心里也多番犹豫。毕竟……毕竟那流岚姑娘现在对如笙也是一根筋。为了如笙安全,她可以如此付出,嫁给睿阳候府的世子。哎,真不知道,老夫所做,是对还是错呢?”想想,他也有些纠结。可矛盾纠结,并不代表他会放弃。让夜王殿下月如笙做皇帝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而且他也为了这个目标,设计布局,奋斗到了这个地步。因此,如果说,他就这么放弃了,反而有些不值当了。
“如笙,也不知老夫的这一步棋,你会不会让路呢?”怅然的云伯何文叔呆滞地盯着桌前的茶杯。寥寥的白烟迷蒙撩、乱,好似遮蔽了双眼。
月肃宁从李盘那里知道,这夜王殿下月如笙带领着一帮人,将胡臾丞相派去埋伏在路上的禁军全都杀了。便明白这事件的诡异。
“哎,云伯真的唱的一出好戏啊?”先时,他挺相信云伯何文叔,觉得他为了自己能够坐稳江山,屡屡献策。可后来他将云伯何文叔让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儿串联起来,才发现一条关键的线索。
云伯何文叔让自己说出,夏流岚是间接杀害先帝的人,目的是为了让夜王殿下误会夏流岚。从而起到一个挑拨二人关系的作用。
计划未成,他又想着借自己的手去杀夏流岚,目的就是为了彻底铲除夏流岚。事儿后,便又可将此事儿的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
而这一次,派人刺杀月如笙,月肃宁便没有听取云伯何文叔的建议,而是命令他自己下去处理此事儿。
因为这个,云伯何文叔派人刺杀夜王殿下月如笙的时候,下了一道死命令。任何时间,但凡被人劫持,必定不可泄露秘密。否则,家中亲人便会糟此横祸。
这就是月如笙在擒拿那领头杀手的时候,对方誓死不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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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倾心相待(求收)
当时月如笙还不由得觉得奇怪,暗想那月肃宁真的是下了杀心。要不然也不会抓住那将军的把柄,令他连性命都不顾,也要完成所谓的任务。
但他没有想到,那些刺客其实就是云伯何文叔派的人。他单单以为云伯何文叔参与了此事儿,却没想过那全是云伯何文叔亲自挑选的人。
月肃宁发现不对劲儿后,就让李盘暗中观察,云伯何文叔派去的那些杀手后,在峡谷处发生的情况。当然,他也知道,李盘是云伯何文叔的人,定然会将此消息转诉给云伯。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计划。云伯何文叔想利用他的手去激起夜王殿下月如笙心中的怒火,他却偏偏,想要将自己的责任引到云伯何文叔的身上。
仔细地分析一下,也就是说,刚开始,被云伯利用的月肃宁,在发觉以后,转为利用云伯何文叔。
这二人谁的能力更大,谁最能将利用发挥到极致。还得看最后月如笙最先责备谁,甚至对谁出手。
月肃宁坐在殿中,他冥思苦想,而后将国舅爷叫了来,虽然国舅爷非真的国舅爷。但毕竟做了太子的舅父那么多年,眼下皇后死去,养子当了皇帝,他也无话可说。念着如今这养子还真的振兴了冯家。所以他打心眼里,也愿意辅助现在的皇帝。
想着陛下把他当亲国舅爷,所以他也愿意毫无保留地提出自己的提议。
月肃宁捏着额头,吩咐人将国舅爷给叫出来。自从经历了那些事儿后,国舅爷已不如当初那般健硕。不只年龄问题,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衰颓。
“来,舅父请坐!”月肃宁吩咐了太监给国舅爷看了座。
国舅爷恭敬地行了礼,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新皇一脸不悦的表情,不忍地说了句,“陛下,发生什么事儿了?不妨说给老臣听听?”
“舅父,这无旁人。朕也信得过你。”他先给对方打了预防针,“有件事儿,朕心里一直没底。”然后他前前后后将自己同云伯何文叔之间所做的事儿全部说了出来。
那国舅爷听罢,惆怅道,“陛下,既然那云伯这样算计,您可不能再继续受他利用啊?”
月肃宁凝着深邃的眼眸,毫无心思地问了问,“那……舅父,可有法子应对?”
国舅爷心想,既然那衣广泠是被云伯何文叔推下去的。那么受伤的本人,也就是衣广泠,应该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这一次,夜王殿下月如笙将衣广泠接回来。只要衣广泠亲口指证,那么云伯何文叔同夜王殿下之间的关系就一定会受到重创。
到时候他父子二人闹得不可开交,那么新皇便可在这关键的时候主动出击。一旦夜王殿下伤了云伯何文叔,那么云伯何文叔或许就不会在荆阳城里好好呆着了。亦或者夜王殿下同云伯划清界限,带着衣广泠一起隐居山林了。
如此一来,北屿国的皇位便再也不会受到妨碍,不会有人再肆无忌惮地威胁着他的地位。
“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儿,您不必过于着急?”国舅爷安慰道,“如若流岚小姐死了,或许于陛下有害。因为死无对证,夜王殿下也不会知道。可是眼下这流岚小姐没死,不但没死,还好端端地同夜王殿下回来了。这就说明,夜王殿下已经知道,当初流岚小姐失踪,是因为云伯的缘故了。甚或流岚小姐已经将实情原原本本地知会给了夜王殿下。如此,待他们回来,第一个要找的对象,便不是陛下您,而是那云伯何文叔了?”
月肃宁听他分析得有礼,额头上的阴霾一瞬而逝。余留下来的,是他内心深处的轻松惬意。
“可朕还是有些担心啊!”月肃宁高兴后,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您知道,那夏流岚对夜王殿下情深义重。也许她会为了夜王,将云伯所做的事儿放在心中,不再提起呢。如果是这样,云伯何文叔同夜王殿下之间,照样不会分崩离析。到时候二人再联手起来对付朕,那朕的江山可就……”他长吁短叹道,“舅父啊,虽然朕并非你们冯家人,但母后养我成人的这份情意,我时时刻刻都记在了心里的。所以,若朕江山没了,那冯家……”话没有说全,但国舅爷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他是借此想要告诉国舅爷,冯家荣辱同他这个皇帝脱不了干系,要想冯家依然在朝廷里有一席之位,那么冯家就要成为他背后的利刃。要为他这个皇帝尽忠。
国舅爷当然知道月肃宁在想什么,所以起身,恭敬地跪下,“陛下,老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罢了,快起来,舅父,朕如果连你都不相信了,还能相信谁呢?”月肃宁起身,将国舅爷扶起来,“朕如今是腹背受敌,倘若不想办法,令这二人关系恶化,只怕是出不了云伯布下的这张棋局了?”
国舅爷思量片刻,抬眸提议,“究竟如何,陛下不如等流岚小姐回来了再说,到时,那夜王殿下究竟知不知道此事儿,其实一问便知。”
“你说得不错,究竟是不是这样,总要问问才知道。”月肃宁点了点头。
“到时若夜王和云伯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也许问题就出在流岚小姐的身上了。当初陛下同流岚小姐也曾在荆阳百姓里传出一段佳话。那云伯既然一心害她,那她即便为了夜王殿下忍耐不说,心里也到底对云伯没什么好感了。这个时候,陛下再推波助澜,提醒一二。想必流岚小姐也会对陛下的态度也会有所改观。陛下,只要您能够令流岚小姐主动地将云伯陷害她的心思说出来,那依夜王殿下的性子,他还能听从云伯的话么?”
“不错,朕不信,那云伯肆无忌惮地算计他的心上人,他还能够做到置若罔闻、不管不顾?”月肃宁心意地翘高了嘴唇。他想,这事儿还没到最后,是输是赢,还得看他云伯的本事儿。
……
月如笙和衣广泠到了北屿国帝都荆阳城后,就赶马直接回了夜王府。只是,马车刚刚赶到,两人就看见,府门口外站着的两个人。
云伯何文叔和他的管家何田。
他看上去非常苍老,尤其是那一双略略凹陷下去的眼睛。但他出现在两人面前时,脸上还是洋溢着一如往昔那般明朗的笑容。衣广泠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当初,他推自己坠落山崖,但现在脸上的笑容,还如她看见的那样,阳光温暖,甚至慈和亲切。
“如笙,你们还好么?”
夜王殿下月如笙十指握紧衣广泠,然后将人拉至怀中,“义父,挺好的。”
他那样的动作,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二人亲密无间的关系。这也向云伯何文叔证明,他二人像一条交叉的线,不可分割。
“义父很担心你们。”云伯何文叔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却是打量着身后那沉默站着的衣广泠的。
衣广泠知道,此时此刻,他站在面前,说出那些话的原因,无非是在试探她是否向月如笙说出当初他害自己坠崖的真相。
她明白,所以平静淡然地走上前,“云伯,多谢您的关心,我和如笙挺好的。”衣广泠为了让这场戏显得更加亲切,甚至挣脱了月如笙的手,上前一把将云伯何文叔搀扶进府。
府门被落尘打开了,紫衣看着自家小姐殷勤的模样,有些愤恨。但同时她也明白,这么做,小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几人进府以后,府中下人又开始忙活起来。烧水泡茶,做饭等等。
衣广泠斜眸盯了云伯何文叔一会儿,从容地笑道,“云伯,自我去了东璃国,睿阳候府上下发生过什么事儿么?”
她这是在侧面告诉云伯,不用担心,自己不会说出当日之事儿。但她不懦弱,也不会再任由人欺负,“虽然郁华世子已经给我休书一封,可是我毕竟是先皇赐给他的夫人。所以无论如何,一会儿我都得要好好去看看他。”
云伯何文叔听了一愣。也知道衣广泠是想告诉他,如今她被睿阳候府的世子郁华给休了,已经完全自由了。可以同月如笙好好地在一起,每天幸福地生活下去了。
于是知道了这个意思的云伯,只怔了会儿,便露出喜悦的笑意,“如此甚好,流岚公主同如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衣广泠反问道,“云伯会祝福我们么?”
云伯何文叔淡定从容地说破,“只要是幸福的婚事儿,我云伯都会祝福的。”他不直接回答衣广泠,其实也是因为心里,根本不赞同她同月如笙的情意。除了二人身份不同以外,他还担心,衣广泠背后那些繁杂的事儿会拖累了夜王殿下,会让月如笙的运气也慢慢丧失。
“云伯放心吧,我夏流岚保证,日后一定会同如笙好好地在一起,幸福地在一起。”衣广泠双目炯炯,格外地认真。
云伯同那双眼睛对视时,明显感到有一阵火焰烧灼而来,让他连呼吸都觉得非常困难。
月如笙看了看衣广泠,又望了望云伯何文叔,插话打破僵局,“义父,我走的这几日,荆阳城里有什么事儿么?”
云伯何文叔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儿。”转头发现衣广泠还是困惑地觑着自己,忙笑着回答,“前个儿宴会上,郁华世子同陈阳大公子谱了一首好听的曲子,众位朝臣听罢,都喜欢得紧。”
这一回答,也算应了衣广泠。
“既然他们过得这般,那我就得好好地祝贺他们了。”衣广泠笑脸相盈,成功地转了话题。
云伯何文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坐着,直到月如笙提问。
“义父,这一次回国途中,我们遭遇了刺客?”
云伯何文叔抬起头,故作诧异地问,“哦,有这回事儿?”而后又急忙地改口,“那查出是什么人干的么,有什么线索?”
“原本我已将领头的杀手拿下了,可是对方……抹剑自尽了。”月如笙摇头无奈,而后眼眸不时地打量着云伯何文叔的反应。
云伯何文叔脸上带着异样的目光,神情恍惚憔悴,“或许是宫里的人派去的吧。”
月如笙反问道,“难不成义父知道?”
云伯何文叔表情木讷,但又很讲原则,“平日里,你没有什么仇家。而有过节的人,无非就是北屿国帝都荆阳的人罢了。”
“那义父以为,会是谁派人刺杀我们呢?”月如笙继续追问。
“就算义父不说,如笙的心里也早就有数了吧。”云伯何文叔轻声细语地回答道,“当初是谁害怕你能力太大,所以下令让你去守黄陵的呢?”
月如笙侧目,“义父是说太子?”
“不,如笙,太子殿下早就成为北屿国的皇上了。你……应当称呼他为陛下。”云伯何文叔纠正,“这个关键的时候,你必须得忍耐,否则让人揪住把柄,他一定会找机会杀了你!”
“他杀我,无非是怕我威胁他的帝位。等我离开了,那他也没理由杀我了。”月如笙故意说出这种没有志气的话,“反正于我而言,并不喜欢皇宫里的这些尔虞我诈。”
“这是如笙的想法,义父不想干涉!”云伯何文叔知道他问的这些话是在忖度,亦或者怀疑。所以他回答地也似清清湖面上飘落的一片叶子,轻悠悠的。
月如笙见他不愿回答,心想定然知晓了他的用意,只能岔开话题,“义父,我想娶一位王妃。”
云伯何文叔兴奋地站起来,“好啊,那义父便替你去张罗,这成亲可是大事儿,千万马虎不得。”
月如笙把眼睛转向衣广泠,“这次我想迎娶的王妃就是岚儿。不知道义父,愿不愿意做我们的证人?”
云伯何文叔听了这话后,不自觉地坐回了凳子。但他目光里,却承满了落寞和沮丧。他沉声道,“如果是旁的女子,义父也许还能帮忙。但是流岚恐怕……有些麻烦,如笙,你当知道,即便郁华世子写了休书,但也没有谁会愿意承认的。若你将这婚事在荆阳城里闹得沸沸扬扬,那日后可就麻烦了。你的名声也会为此……”
月如笙在云伯何文叔唠叨的话语中低沉地来了一句,“我不在乎。”
“这……”
那意味分明的眼神投递到衣广泠的身上。衣广泠转眸,同样严肃认真,“我也不在乎!”
云伯何文叔知道无从劝阻,只能悲哀地垂下头去,“既然如此,你们就自己做主吧。”瞥了一眼衣广泠,“老臣记得陈铭老将军是公主的义父,不如……让他来主持你们的婚事儿?”
夜王殿下月如笙也不想逼迫于她,只轻轻地点了点头,“好,我们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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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昭告天下(求收)
衣广泠看看两人,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只是听着刚刚二人的对话,她莫名发现,其实两人已经有了隔阂了。亦或者那是一种琢磨不透的怀疑。
可是,她无法去劝阻什么,除了隐瞒云伯何文叔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儿。但是现在,她也有些心烦意乱。大概是自己去到东璃国,所以造成了心上人月如笙的怀疑。
“那义父就先告辞了!”云伯何文叔站起身来,管家何田伸手扶了他一把。衣广泠不经意间发现,云伯何文叔已无初见时,那样精神矍铄。较之以往,他苍老了许多,
她停了下,出口道,“再坐会儿吧,今晚儿留在王府用膳如何?”
云伯何文叔瞅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究竟有着怎样的意味,衣广泠并不知道。只是随着瞳孔延伸出来的光泽,像极了泪水。由于对方用力地紧绷着,所以还没有随着泪珠留下。
“公主,多谢了。”对方突如其来换回如此高贵的称呼时,衣广泠却觉得非常陌生,陌生到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意思。
衣广泠礼了礼,目送着他离开。月如笙站在一旁,面色奇怪。但她知道,那眼神里也同样带着愧疚。
可有什么办法呢,他无法因为内疚,就抛弃自己一生的所爱?
伸手,月如笙将愣怔在地的衣广泠拉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下巴蹭着对方的发丝,“岚儿,别担心,这一次,即便是受天下人唾弃,我也要迎你入府!”
衣广泠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来回地打转,她盯着对方,那眼神,像是感动。
“如笙,你对我真好!”两手交叉,她紧紧地抱住了面前那个有着宽阔胸膛,温暖怀抱的男人,眼泪浸湿在了对方的衣衫里。
月如笙发觉身后的禁锢,也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夫人。这是他喜欢的人,心尖尖上的人。他曾经努力地想要保护的女人。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无能,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某些事儿上伤得她体无完肤。
从东璃国回来的时候,他那样发下重诺。他告诉她,回到北屿国,便会娶她为妻。所以他不会食言。更不会堂而皇之地忘记自己亲口对她说过的话。
“如笙,其实我知道你的心就够了,你何必为了昭告天下人,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呢?”衣广泠泪水滚烫,在眼角飞、泄。
“这不是麻烦,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月如笙低下头,捧着衣广泠红润的脸颊,“既然我们早已生死共许,那又在乎什么呢?名声这个东西吃不香,嚼不动,所以我从来也不在意它,可你却不一样。你无论何时何地,都有血有肉,你在我的面前,需要我小心呵护,你在我的心上,需要时刻铭记。岚儿,你看,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忍心拒绝我,让我伤心呢?”
衣广泠被这饱含深情的话弄笑了,她眯着双眼,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笑,那笑如三月春风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当天晚上,月如笙便亲自写了婚帖,并深夜派了下属,见婚帖送至各个朝廷重臣以及一些贵族公子的手中。婚帖上写着他同夏流岚的名字。
本来想劝说对方,不要大动干戈。但月如笙始终没有答应。在她眼中,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如果单单如同羊城那般成婚,恐怕这帝都荆阳会有人说闲话。甚至自己的那些好朋友也无法知晓,衣广泠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左思右想,他便抱着择日不如撞日的想法,将两人的婚事儿放在了明日。
大晚上没睡的大臣收到婚帖时,看着那两人的名字,双手抖了抖。而睡了的大臣在第二天早晨发现时,也禁不住骇了骇。
所有的人都一脸愣怔,心想这夜王殿下真是了不得,竟然会同流岚公主成婚。且不说兄妹不能成婚,就是能。那流岚公主已经再嫁,也断然不大可能啊。一时之间,他们都觉得有违体制。所以大清早的,就让这个消息禀报给了当今陛下,也就是月肃宁。月肃宁看后,也觉得不成体统。另外,他心里还隐隐有一些忌妒。由着这些复杂的情绪,他打算亲自到场,去看看有多少人支持他的婚礼。
两人的婚礼,衣广泠从未参与过设计。为了让自己的心上人名正言顺,且还不会受到别人的嘲讽,所以他将那些最遵从老体制,最爱嚼舌根的众朝臣邀请到了自己的夜王府。
不过这虽为婚礼,但进行的程序却大不一样。
到场宾客之中,唯有陈铭老将军、陈阳大公子以及睿阳候府世子郁华世子等有些联系的亲朋好友携着礼物到场祝贺。而大部分的贵族公子以及朝廷重臣都是抱着怨愤的心态来参加这场婚礼的。
因为他们害怕夜王月如笙,这位拥兵过重的王爷,会在发现他们没有参加婚礼的情况下大打出手。
为了活着,他们即便恼羞成怒,也依然不敢说出旁的什么话。
此刻院外秋风凉爽,放置在院的一百多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饼,点心。夜王殿下月如笙一身大红喜服,从王府后院里走了出来。
他拱手,恭敬且不卑不亢地向众人行了一个礼。然后他说,“今日是本王同流岚小姐的大婚之日,所以还请诸位公子,诸位大臣,诸位贵家小姐给予祝贺!”说完,他并未请出新娘子,而是将当日郁华世子所给的休书抄成了大份,悬挂在厅堂之上。
郁华世子看见,摇了摇头,嘴唇笑意明朗轻快。
陈阳大公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以后,轻轻地给了郁华世子一拳头,“好你的,郁华。做了这么大的好事儿也不同我说叨说叨。”
郁华世子吃痛,瞪了他一眼,“这不是让如笙拿给你们看了么?”他悠哉悠哉地说道,“当初若非先皇赐婚,我和流岚小姐根本不会结这门亲!况且,到了现在,我同流岚小姐也还是清清白白的。所以既非良缘,我又为何要紧抓着不放呢?”
陈阳大公子举起一个大拇指,夸赞道,“好样的,郁华,如此一来,岚妹也算得偿所愿了。”
郁华世子看着对方脸上挂着的微笑时,便知道陈阳大公子在想什么。所以温柔出口地安慰道,“说真的,我不如你,你……比我伟大得多!”
陈阳大公子讪讪地摆了摆手,“呵呵,我可没什么伟大的地方。”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换句话说,我是最小气的。”
他说这话并非敷衍,而是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无论是当初郁华世子同衣广泠之间的假成亲,还是现在夜王殿下同衣广泠之间的真成亲,他都没有感觉到半分开心。甚至还十足地妒忌。可是他难过,他妒忌,却痴情。因为痴情,他宁可让自己痛苦,也不叫喜欢的人无端地被自己的爱情束缚和捆绑。因为痴情,他宁可让自己努力地放弃,也不让喜欢的人无端地为自己的痴情自责和内疚。这就是陈阳大公子,他比郁华世子和夜王殿下月如笙爱得更纯粹,更阳光。
尽管他眼角湿润,但他脸上的笑容,还是瞒过了那些同他谈笑风生的贵族世勋。
“殿下,老臣有话要说!”北屿国中,一位年纪稍大,但功绩突出的朝臣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此休书……有假!”
月如笙淡笑,“因老不妨说说,本王在此休书上何处作假了?”
因老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夜王殿下,但他依旧勇敢地对上了月如笙的瞳孔,“殿下,流岚公主同郁华世子两人的事儿,是先皇赐婚。所以……无论如何,流岚公主是不能选择自由的。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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