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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逐鹿记-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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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岚很快皱起了眉头,琴声随着阳光飘了进来,在屋子内回荡,这个时候,她觉得安静地坐在那里的高畅,就像是在专心聆听琴声一般,这感觉让她不舒服,她坐了起来,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你醒了,还好吗?”
高畅回过了头,他的声音仍然很温柔,至少,在阿岚的耳朵里,这是全世界最温柔的,最动听的声音。
“已经好多了!”
阿岚背靠着墙壁坐着,手放在脸上,揉着脸颊,那琴声还真是讨厌,她不由这样想着。
“还是多休息一下吧,一直在赶路,很辛苦!”
“不用!”
阿岚怕自己睡着之后,高畅会离开,到那个女人那里去,再说,现在她觉得自己非常清醒,想好好看着他,也想他好好看看自己。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逢,两人变得沉默不语,唯有琴声在如泣如诉地说着什么,阿岚抿着嘴唇,一丝娇羞掠过脸颊,飞起了一抹潮红。
高畅猛地伸出手去,将阿岚拉入自己的怀里,刚才,他的目光若是流露出的是平静和爱怜,这个时候,充满的则是滚烫得令人发热的情欲。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然后,他用力地紧紧抱着她,像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一样。
“啊!”
阿岚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全身都仿佛融化了一般的甜蜜,她渴望着融入在他的怀抱中,这个时候,那悠扬的琴声也在她耳旁消失不见了。
她伸出手,紧紧地搂着高畅宽阔的后背,不顾一切地紧紧地抱着他,将全身缠绕上去,她的呼吸同样短促而激烈。
“抱紧我!”
阿岚的语调就像呻吟一般,她感觉到一股火焰在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内燃烧,她渴望着火焰升腾起来,就算是在火中失去了生命也在所不惜。
一会儿,她的身子就向后倒了下去,向着那熊熊燃烧的焚身之火,颤抖着倒了下去,生命在那一刻,灿烂如斯!
第九十七章 蜜意
了下来,夕照的余晖给屋上的青瓦铺上了一层淡金色在西院的梧桐院里,庭院里生长的那几棵梧桐树在晚霞中拉着长长的影子,风一吹拂,叶子就沙沙作响。
苏雪宜一身白色裙裳,头发挽成三叉髻,上面插着一根翠绿的碧玉钗,几缕发丝顺着耳际垂了下来,在傍晚的徐风中轻轻飘拂。
她站在梧桐树下,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站在那里,等着什么?想着什么?
就像在长安的老宅时一样,高畅离开长安以后,她也时常站在那棵两人分别的梧桐树下,一站就是一个时辰。
她的身子虽然孱弱,经常性的头晕目眩,然而,谁也不能阻止她这样做,奇怪的是,以她那孱弱的身子,就这样站立一个时辰却什么事也没有。
若芷被她打发下去了,这个时候,她只想一个人,不想有别的人在身边,即便,那个人是和她从小情同姐妹长大的若芷。
先前,若芷说的那些话,表面上她似乎没有听进去,实际上,若芷所说的那些话,她全部都记在了心里。
然而,她相信他。
就像最初听到高畅的死讯一样,她的心同样不安,同样惶恐,却始终坚信高畅没有死去,那种坚信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一种支持她活下去的执念;现在,她也同样坚信着,坚信高畅对她的感情没有改变,坚信着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就算他已经回来这么久,却仍没有来看望自己,她仍然坚信着,这同样也是一种执念。
“这个是我,这个是你!”
两个泥人摆放在面前,两个泥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笑,显得憨态可掬,一个小男孩手指着泥人说道。
“泥人要永远在一起,小雪,我们也要向他们一样!”
男孩的声音很稚嫩,然而,声音中却充满了坚定,在男孩的面前,一个小女孩微红着脸,在用力地点着头。
那是六岁时发生的事吧?那天是她六岁的生日,那两个泥人是他为她所做的生日礼物,那时,他们刚刚认识一年。
那两个泥人呢?
某一日,她将他们放在窗台上,突然下了一场大雨,两个泥人重新融化成泥土,然后混合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远在了一起,再也不会分离。
苏雪宜的视线变得恍惚,在院子的空地里,她依稀见到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在拿着一把短刀努力地做出各种劈挡格斗的动作,那孩子全身都被汗水所濡湿了,在手肘,膝盖等地方,满是青肿,有的地方甚至擦破了皮,渗出了鲜血。
一个同样十来岁的小女孩站在男孩的旁边,她痴痴地望着那个男孩,眼中满是痛楚,女孩不停地劝说那个男孩,让他歇息一下再练,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男孩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望着那个女孩,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男孩说道。
“小雪,我说过,我要保护你,要想保护小雪,我就必须好好练习武艺,你不用管我,要是我现在偷懒,武艺不精,日后要靠什么来保护你啊!”
一丝光亮在苏雪宜的眼中闪烁变化,她脸上的神情变得甜蜜起来,一枚枯黄的梧桐叶随风飘落下来,她的目光随着那片叶子在半空中摇曳。
视线中,男孩已经成为了男人,女孩也变成了少女,月光下,大地清凉如水,在那棵梧桐树下,男人和少女相互凝望着,目光如明月之光一般柔情万种。
“等我回来,我会穿着华丽的衣甲,骑着日行千里的宝马,那时,我应该拥有了能够保护你的能力,那时,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开。”
男孩信誓旦旦地说道,月光中的他的脸,就像雕像一般英俊,月光中的他的眼神,充满了对美丽未来的憧憬。
那女子身着一袭白色裙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男孩说他喜欢她身着白色的衣衫,从那以后,她就只穿白色,除非迫不得已不再穿那些有着华丽丝线镶边的色彩斑斓的衣裳,身着白色裙裳的少女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沉默随着如水的月华在他们身边流淌,某种情思在两人的对望中静静传递。
少女鼓起勇气,向前行了两步,对面的男人就像一座山一样站在黑暗中,少女从怀里拿出一把梳子,将它递在男人面前,颤颠颠地说道。
“给你!”
当一个女子将贴身的某种东西送给某个男人时,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有了婚约之后,反而不能像从前那样形影不离了,只是因为男人要去当兵打仗,少女才鼓起勇气在今天晚上和他相会。
“我会一直好好保存它,除非我死去,否则绝不丢弃!”
“不!”
少女再次向前一步,几乎来到男人的怀里,她伸出手,想要捂住那
的嘴巴,她的手指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触,然后,如般移了开去。
“不!不要说那个字!我不要你说那个字!”
如果可能的话,少女不想和情郎分开,建功立业什么的,她根本就不稀罕,她只想他留在自己身边。
为了配得上她,为了能保护她,所以他要去打仗,去建立功勋,然而,他并不知道,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只是,她不会去阻止他,因为,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会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她想要他过得快乐,自己的感受则无足轻重。
“哎!”
苏雪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去的种种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记忆里浮现,那一幅幅的画面交织着甜蜜和哀伤,让她黯然不已。
这样的他,真的像若芷说的那样改变了吗?有了新的人,就把无视于自己,将自己忘在了脑后?自己在他心中真的变成了无足轻重的存在了?
不!
苏雪宜绝不相信事情会变得这样,她仍然坚信,除非高畅死去,不然他对自己的感情就不会有什么改变。
她和阿岚接触过,这是一个藏不住自己心思的直爽的女子,是一个敢爱敢恨,感情像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奇女子,当然值得高畅喜欢,只是,要苏雪宜相信,奇*shu网收集整理高畅为了阿岚就抛弃自己则是绝不可能的。
大户人家三妻四妾这是非常平凡的事情,就连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母亲虽然爱护有加,然而,同样给自己找了几个姨娘,养一些歌姬取乐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
所以,苏雪宜并没有独占高畅打算,特别是当她得知高畅现在的情况时更是如此,这样的男人,注定是不会只有一个女子的,在苏雪宜的***里,她并没有见过一个只有正室夫人,没有侍妾,也没有歌姬的男人。
可以的话,她还是想和阿岚好好相处,虽然,她能感觉到阿岚对她怀有某种敌意,不过,她并没有特别在意,因为她知道,那是阿岚太爱高畅才会这样。
苏雪宜却不能这样,从小到大,她接受的教育就告诉她,身为一个男人的正室夫人,要做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妒。
因此,知道高畅和阿岚的关系后,她的心里难免有一些难受,甚至是刺痛,却没有像若芷那样义愤填膺地表现出来,她的自尊和从小所受的贵族教育不允许她如此。
就在苏雪宜顾影自怜的时候,鞋子踩在落叶上面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唤了回来,她抬起头,迎着夕照的方向,瞧见高畅向自己缓缓走来。
那是一张她异常熟悉的脸,一个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身影,和从前一样,和梦中所想象的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然而,在她心中,却有那么一刹那的陌生感。
那一刻,她觉得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不过,这个念头在她心底只是一闪而过,没有留下痕迹,她痴痴地望着他,目光不再如往常一般淡定,心中筑起的堤坝瞬间就被奔涌的情感所冲垮。
“一路可好?苦了你了!”
这话不假思索地就从高畅的嘴里溜出,那声音出奇地温柔,温柔得让话一出口之后,高畅就被自己吓了一跳,那话,那语气似乎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她,毕竟,在名义上,她是他的未婚妻,她的家世并非一般,她的祖父苏威在天下士子心目中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能和她结合,对自己将来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所以,不能将其冷遇,自己既然附身在了高畅身上,就难免要承继他的一些过去。
然而,当瞧见梧桐树下那个白衣女子的时候,当瞧见那双清泉般清澈的眼神时,一股从来没有的柔情突如其来,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在这柔情之中,他感觉到了些许的哀伤。
这是那个真正的高畅在身体内残余的灵魂在作樂吗?
这种感觉让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是那个在永恒的转生中孤寂的灵魂?还是那个不忍和心爱的人分离的高畅?
“还好!”
短短的两个字从嘴里迸射出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颤抖着,苏雪宜将这颤抖的声音听得真切,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朝高畅推去,她缓缓地向他靠近,眼眶中,有什么打着转儿,却怎么样也涌不出来。
高畅有些迟疑地伸出了双手,其实,他完全可以用意志力去控制自己的举动,然而,他并不想这样去做,这个时候,他只想听从自己内心的本能去做。
梧桐树下,夕照之中,两个人影缓缓地接近,最终,变成了一个影子。
第九十八章 先北后南的战略方针
三年,七月二十九日。
一场大雨袭击了乐寿,大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只留下了一地的水洼,一屋檐的滴水之后就消失在了原野的深处。
雨住了之后,窦建德的葬礼正式开始了。
窦建德的墓地选在了乐寿城南十五里的乌鸦山上,这个墓穴是由乐寿最著名的巫女荷花仙子所挑选的,上一次,荷花仙子猜到了故事的开始,窦建德在七里井果然大破了薛世雄,但是,她没有猜到故事的结局,那就是窦建德会死于非命。
不过,大家不但没有因此对荷花仙子有所怀疑,反而更加相信她了。
毕竟,荷花仙子说的是在日出之前发起攻击,将大获全胜,窦建德率领敢死队赶到时,天已经大亮了,虽然,后来天空降下了大雾,使得突袭行动变得非常顺利,一举击溃了敌方的大军,然而,这毕竟是天亮之后发生的事情,属于逆天行事,所以,大军虽然获胜了,窦建德却遭到了天谴,死于非命。
这种解释在高畅军进城之后,就悄无声息地在乐寿城内传开了,到后来,就连大部分对窦建德仍然忠心的旧部都对此深信不疑。
既然是老天爷要大王死,大王自然不得不死,因为这是注定了的事情,大王的命就是如此!
有了这个借口,这个理由。他们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向新主子高畅歌功颂德,顶礼膜拜了,内心里也就不会再有半点负担,也不会半夜从噩梦中惊醒。
只要好好地将大王安葬,送他走完这最后的一程,自己这些人也算对得起他了。
于是,他们一个个满脸哀伤,泪流满面。身着麻衣白袍,跟随在宋正本,凌敬,高雅贤,范愿,刘雅。曹旦,董康买等文武百官后面,排成连绵数里的纵队向城外的乌鸦山走去。
队伍的最前头,是一辆悬挂着许多白纱的马车,窦建德的灵柩就装在马车上,在马车后面,徒步而行的正是怀抱灵牌地曹凤,紧跟在她身侧的乃是一身白衣的高畅以及他的几个亲兵,以宋正本为首的其他人则和他们间隔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高畅缓缓向前走着。他的亲兵则警惕地望着四周,提防随时从四面八方而来地可能的袭击。这一路,萧万全统率的内务部队早就埋下了各种各样的明桩。暗探,就连一只飞鸟也不准飞进来,即便如此,高畅的亲兵们仍尽职尽责地护卫着他,虽然,他们知道就算自己这些人全部上,也不会是自家主公的对手。
从卯时起床开始,高畅就一直在忙碌。虽然,只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却也让他忙得几乎透不过气来,这还是在他的极力强求下,宋正本等儒生将葬礼方面有关礼仪的东西尽量简化之后的后果,若是按照正常地礼仪将窦建德下葬,起码要让他忙上个十天半月。
秋长天,崔无伤,顾旦,管平等文臣也在这一天赶到了乐寿,接下来,他们将和宋正本,凌敬为首的原窦建德系地文臣合作,筹办高畅的登基大典,他们并不视窦建德为主,所以并没有出现在窦建德地送葬队伍中,而是留在了乐寿和徐胜治等人一起按照军政两方面的事务。
虽然,将某些礼仪简化了不少,窦建德的葬礼仍然举行了一天,直到申时末,酉时初才结束,绕是高畅这样的妖人,也感觉到了精疲力竭。
之所以觉得疲倦,并不是身体支持不住,完全是出于无聊,不过,为了向窦建德的那些手下,以及在其他那些豪强面前表现出自己仁义无双的一面,却不得不忍受这种无聊。
当然,高畅也可以不这样做,只要你够力量,许多表面功夫完全可以不屑去做,然而,若是这一番表演能让他在征战天下的道路上少走一点弯路,少遇一点阻挡,就算再是无聊,做做也无妨。
高畅也知道,自己这一番表演在那些真正对窦建德死忠的人眼中,不过是掩耳盗铃地举动罢了,从曹凤等人谦卑的举动中,他看到地却是熊熊燃烧的怒火,这些人肯定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若是有机会动手的话,他们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过,高畅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让他们恨自己也无妨,只要没有将敌意化为行动,他不会费尽心思去将他们赶尽杀绝。
现在,或许会有一小撮人还抱着幻想,想要阴谋推翻他,只是,等到不久后的那一天过后,还会有多少人仍然会继续跟随他们呢?
高畅有时难免会这样想。
故而,就算知道某些人在暗地里搞什么小手段,高畅也没有采取什么霹雳手段,只是派人在暗中监视他们,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不是他真正值得重视的敌人,任凭他们如何,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在这个时空中,能让高畅真正视为对手和敌人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他附身这人曾经的朋友,一个真正雄才伟略的家伙,他的名字就是李世民。
高畅知道,总有一天自己要和他正面交锋,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那天做准备!
回到府邸后,高畅并没有去阿岚或者苏雪宜那里,在他的书房中,徐胜治,顾旦,崔无伤,秋长天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有许多政务还需要他去处理,有些事情则需要他做出决断,这又将是一个忙碌的夜。
除了这些人之外,管小楼,腾珏,赵仁成等武将也会北上乐寿,高畅一旦称王,自然要分封百官,制定礼仪,建立律法,这些高系的重要将领当然是必须在场的。
负责神官系统的金球得,负责监察司的白斯文等人也会来到乐寿,因为,高畅准备将乐寿定为本方的根据地。
之所以是将统治根基薄弱的乐寿,而不是已经发展起来,颇有几分盛世繁华的平原作为根据地,高畅有着自己的理由。
他决定采取的是先北后南的作战方针,先一统河北,再徐图中原,这便是他将治所放在直面北方强敌的乐寿,而不是放
的平原的原因。
在当今天下,虽然群雄四起,烽烟不断,然而,真正有可能夺取中原,取代隋王朝,问鼎天下的豪强势力却不是很多。
高畅和徐胜治等谋士曾对各路豪强详加分析,找寻他们的优势和劣势,从中找出了一两个颇有发展潜力的势力,他们将是本方最主要的对手和敌人。
李唐当然是其中最有机会问鼎中原的一股势力,如今,李唐的大军正在河东和宋老生,屈伏通率领的关中精兵对峙,一旦唐军攻破隋军的封锁,击败宋老生和屈伏通,关中也就是一马平川,指日可下了,如此,李唐就占据关中,晋阳两地了,退可守,进可攻,就算不能问鼎天下,也完全有机会割据一方。
第二个有机会成功的反王就是李密了,李密若能在李唐攻破长安之前攻下洛阳,尽取中原之地,趁势席卷天下也未可知,现在,瓦岗军攻下了回洛仓,粮食充足之后,自然不愁没有士卒,如果李密战略得当,也有可能攻下洛阳,在原来的那个时空中,他没有攻下洛阳,在现在这个有所改变的时空里,谁又能断言他一定不会成功呢?
其余之众,如投靠突厥的刘武周,威震江淮的杜伏威,以及李子通,王薄,薛举,李轨,徐圆郎,孟海公,魏刀儿之流扰乱天下即可,若是想平定天下则难于上青天。不足为虑。
要想和李唐,李密这两股势力争夺天下,就需要在他们之前,或者与他们在同一时间内建立起稳定地基业来,这才有实力和他们一拼。
河北,这就是高畅想要占据的基业,只有一统河北之后,他才能在与李家父子。瓦岗李密等强大势力的较量中不落下风,当李家父子占据长安,李密攻下洛阳之后,他仍然没有统一河北的话,这场争霸游戏就不是很好玩了,那个时候。那些没有投靠的他的就会去投靠别人,那些已经投靠他的也极有可能倒戈,暗中反叛自己,乱世之中,忠义这两个字只是随时可以丢弃的遮羞布而已!
要想占据河北,首先必须占据冀州,如今地高畅,已经占据了冀州大部,只有少部分城池还掌握在朝廷的手中,在这些人里面。以河间郡郡守王琮为代表。
王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窦建德曾经多次出动大军攻打河间。基本上都没有捞到什么好处,最后只能无功而返。要想开创基业,就必须拿下北面的这个钉子。
在河北,朝廷的势力其实并不大,真正和高畅旗鼓相当的都是起兵地反王,其中,盘踞在上谷,深泽等地的魏刀儿部最为强悍,除此之外。还有豆子炕被杨义臣斩首的格谦的旧将高开道部的实力也不容小视,不过。当窦建德在河北雄起的时候,高开道为了避开窦建德的锋芒,率部北上去了渔阳,暂时对高畅造不成什么威胁,然而,要想一统河北,就必须铲除或者整合所有不属于本方的势力,所以,高开道也是高畅必须对付的敌人。
魏刀儿也好,高开道也好,高畅都觉得他们不足为虑,在河北的豪强势力里面,高畅真正觉得难以对付地还是现在盘踞在幽州自号幽州总管的罗艺。
罗艺,隋虎贲郎将,字子廷,襄州襄阳人,寄居在京兆云阳(陕西三原),,,,,战,善于骑射,能弄槊,据说和尉迟恭曾经交过手,两人不分胜负。
罗艺驻军临朔宫(河北卢龙一带军需物资,也藏有许多珍宝。如此之地,哪个变民军不眼红,纷纷前来抢掠,留守将赵什住、贺兰谊、晋文衍等不能抵挡,此时显出罗艺地本事,率本部人马出战,屡次击退变民军,由此声名崛起,渐得士卒爱戴,赵什住等人却对罗艺很不满意,处处横挑鼻子竖挑眼,并暗中猜忌罗艺,认为他有二心。
后来罗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反了,大业十一年底时,罗艺出战变民军,临战之前,假意对手下的将士们说,说官仓中存有大量钱粮,但是,留守地官员却偏偏不发给作战的将士们,个个中饱私囊,因此,将士们纷纷愤怒不已。
罗艺出战回来,郡丞出城相迎,被罗艺扣押,然后他率军入城。赵什住等人大惧,被迫投降,接受罗艺指挥。
罗艺打开粮仓库房,将财物分给将士,赈济饥民,马上赢得军民拥戴。他诛杀了不肯归顺的海太守唐祎,使得柳城郡(辽宁朝阳)、怀远镇(辽宁辽中)闻风而降,罗艺撤掉柳城太守杨林甫,改柳城郡为营州,以襄平太守邓暠为总管,罗艺则自称幽州(治蓟县,。L从此割据幽燕之地,独霸一方。
由于幽燕之地有隋军征高丽时的粮仓,和军械库,再加上幽燕之地本出壮士,个个悍勇善战,又颇多马匹,这使得罗艺麾下的幽燕精兵甚是厉害,是个不容小觑的豪强。
在原来的那个时空里,窦建德屡次兴兵,都没有攻下幽州,每每失败而回。
高畅虽然觉得自己不会像窦建德那般无用,却也知道对手不可小视,不是轻易就能击败的角色。
要想在短时期内击败这几路豪强,一统河北,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然而,时不我待,就算再艰难,高畅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然而,目标虽然可以制定得很远,饭却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
现阶段,高畅还顾不得攻打外敌,对他来说,整肃内部才是最重要的,这么晚了,劳累了一天,他仍然将徐胜治等人叫来议事,为地就是商议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整肃内部。
这是对他来说当前最为急迫的事情!
第九十九章 荷花仙子
”
木门缓缓打开了,一个身披甲冑,面无表情地武士走了进来,门开了之后,风急卷进来,将屋内昏黄的烛光吹得摇曳不定。
“大人有请!”
武士的声音低沉有力,如同远方传来的闷雷。
屋角,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影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那人的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人不仅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就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个黑袍人没有说话,无声地往外走去,身形飘动,宛若幽灵一般,在他身后,屋内的烛光“噗”地一声熄灭了。
亲兵打着灯笼走在最前方,沿着走廊转进一条小径,在小径两旁,盛开着许多的花草,在黑夜中,散发着它们独自的清香。
脚步声沙沙!
然而,在那个亲兵的耳里,听见的却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来自于他自己,身后那个黑衣人的脚步声根本听不见,就像根本没有这个人一般,亲兵忍不住回过头,那个黑衣人如影随形跟在他身后。
一股冷风迎面袭来,那亲兵不由打了个冷战,绕是他也经历过多次尸山血海,周身杀气凛然,在这一刻,却也难免心惊胆战。
这个黑袍人是谁?大人为什么要见他?
遥想到自家大人神君转世的身份。那个黑袍人地身份也变得诡异起来,神仙?妖怪?还是幽灵?
亲兵不由加快了脚步,周围的黑影憧憧仿佛在无声地狞笑,让他直冒冷汗,当他来到高畅居住的那个小院,瞧见门口全身披戴的同伴时,提起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递上腰牌,对上口令。那个亲兵将黑袍人带了进去,来到一间仍然点着***的房间前,亲兵上前叩响了房门。
“大人,客人带到了!”
“下去吧,让他一个人进来!”
高畅的声音从半掩的房门后传了过来,随着那声音。一股令人不由肃然而立地气势向屋外的黑夜迎面扑来。
那个黑袍人在亲兵的视线中,缓缓步入屋内,门在他身后咿呀地关上,将黑夜拒之门外。
在屋子的四个角落里,各自放着一个烛台,烛光跳跃之中,高畅在张矮榻上正襟危坐,双眼炯炯,凝视着缓步而来的黑袍人。
黑袍人向高畅弯了弯腰,行了个礼。径自在矮榻前的一张锦凳上坐下,然后。将蒙在脸上地黑巾缓缓解下,露出了他的脸。嗯,准确地说,应该是她的脸。
“大人,你好!”
女子曼妙清丽的声音在室内缓缓飘荡,与之而来的是一缕沁人心脾的芬芳,就如八月桂花散发的馥郁的香味。
高畅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逢,刹那间。就像凝固了一般在空气中纠缠起来,其中。却并无半点暧昧,甜蜜的味道。
那个女子正是河间郡人民心中地精神支柱,荷花仙子。
为什么平日里一身白衣翩翩,瞧上去圣洁得就像来自九天之上的荷花仙子,为什么会掩人耳目,乔装打扮来此和高畅相会呢?看样子,两人之间又不像有什么私情。
其实,说到底,一切仍然是利益地结合而已!
就像当初窦建德请荷花仙子上台表演,为自己出兵七里井在全军将士面前卜吉凶一般,高畅之所以将荷花仙子暗地里请来,也有自己的目地。
在这个时代,不但在大字不识一个的贫民百姓心中,就连在许多饱读诗书的儒生心目中,神灵,或者上天的号召力都是至高无上的,这也是每逢乱世,总会出现许多乩言,许多童谣来证明某人是天命所归的原因,要是一个人在普通百姓的心中是某个神灵的代言人地话,那么他或她说的任何话都是至理名言,让人盲目跟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荷花仙子在河间郡开始声名鹊起,不仅贩夫走卒,就连那些高门大家都对荷花仙子奉若神明,甚至,她地声名还隐隐传到了信都,赵郡,郡,清河等地,所以,在发兵突袭薛世雄的大军时,为了稳定军心,窦建德才特意将她请到了高台上为大军出行占卜。
高畅将荷花仙子秘密请来,并不想像窦建德那样和她只做一锤子的买卖,而是想和她长期合作下去。
虽然,在高畅的指使下,以金球得为首的神官系统使得全军将士皆奉高畅为神明,然而,要想让治下所有百姓都认为他是真命天子,甚至凡间的神灵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毕竟,现在佛教还是大行其道的,在当今天下,到处都是寺庙,寺庙有着大量的田产,僧人们完全不事劳作,全靠信徒供养,除了极少数暴虐的流贼外,就连那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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