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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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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意道:“忘记就忘记了,可有什么影响?”心里却在想,应该请京城的名医好好替苏岑把把脉。

苏岑自嘲的一笑,反问道:“你没觉得我和之前的自己,判若两人?”这是苏岑一直想问的问题,她对从前的苏岑表示深刻的同情,却没法表示理解,她怎么就可以活的那么安静,和不存在一样?

以至于她现在每走一步,每做一件事,都要心下掂量苏老爷和苏夫人会怎么想,会不会怀疑她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女儿。

秦纵意眨了下眼睛,脑中闪过苏毓对苏岑的评价来。可他苦于对从前的苏岑毫无印象,因此倒也不觉得有多不同,便道:“这个么……我是真的没觉得。一来我在京城待的不多,二来你在闺中之时,贞静默言,几乎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印象之说,无从谈起。和你初见,还是在君文的婚宴之上……”

他点到即止,没再往下说。见苏岑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道:“你在担心什么?”

苏岑脱口而出:“你还好,从前没见过,见到的时候就是现在的我,可是爹娘还有苏茉、苏毓,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我变化太大,有点匪夷所思呢?”

“怎么会。”秦纵意好笑的道:“我知道苏毓是担心你太过柔顺,难免吃亏受气,又不肯为外人道,都憋在自己心里,反倒会憋出病来。其实你多变一点,他们就能少担心一点,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事吧。”

苏岑展颜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苏岑简单问起秦纵意是如何来的,知道是受了苏毓所托,不免歉然的道:“我平日很少生病,偶然一病,玫瑰和冬忍就有点招架不住,六神无主,冒冒然的就往家寄了一封急信,倒劳动你百忙之中抽身跑这一趟。看,我现下已经没事了。”

“关心则乱么,苏毓原本对你此次出行就牵肠挂肚,忧心忡忡的,听说你病了就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非要亲自来。我恰巧有事,也就顺带着替他跑这一趟。”

听说还有一位随行大夫落在清风寨,苏岑就更过意不去了,秦纵意安抚她:“无妨,老吴会照应的。”

提到老吴,再提到他自己的公事,苏岑再好奇也知道涉及到他的隐秘,是不能像闲谈一样拿来说笑的,因此识时务的闭嘴。(未完待续

'正文 162、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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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客栈里的伙计这会儿送来了热水、饭菜,虽不比在家丰盛,但相对于昨天来说,已经是天堂地狱之别。

玫瑰便上前,委婉的道:“姑娘,洗洗脸吧。”

秦纵意便告辞,对苏岑道:“你们先好好休息。”便匆匆出去。

苏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失笑出声。

玫瑰撅嘴道:“亏您还笑得出来。”

苏岑转过身,收了笑,理了理玫瑰和冬忍乱糟糟的头发,叹息着,不无愧疚的道:“不笑又能怎么样?我倒是想哭呢,这大白天的,客栈里的人还以为是闹了鬼呢。你们两个跟着我受苦了。”

看来人要是想任性,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她不为自己想,不替苏夫人老两口想,也不替苏茉的名声,苏毓的前途想,现放着这两个丫头,出了什么事都有她们两个做垫背,她又如何忍心呢?

冬忍只笑笑不言语,径自替苏岑整理着要换洗的衣服。玫瑰故作轻松的道:“吉人自有天相,奴婢们跟着姑娘是不会有事的。不是有句话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奴婢们总不能享福的时候跟着姑娘,出了事就自己撒腿跑了不在一起的道理?”

冬忍瞪她一眼。道:“你这乌鸦嘴,还想再出什么事?”

玫瑰便轻轻拍拍自己的嘴,道:“呸呸呸,我是说坏事都过去了,以后尽是好事了。”

苏岑抓住她的手,道:“你说的没错。有福同享,苦难过去,以后净是享福了。”

三个人都笑起来,玫瑰催促苏岑:“姑娘快梳洗梳洗吧,好在这里虽然简陋。热水倒是充浴。姑娘泡个澡,也解解乏,回头再好生睡上一觉……”

苏岑说不怕是假的,在山贼窝里强装镇定,不肯泄了劲头,只怕恐惧占了上风,求生的念头便减弱。因此拼死硬撑罢了。

这会心落到了实地,人也安全了,又有秦纵意在外边照应,不免浑身松懈。松懈之余便是铺天盖地的疲惫。

她是真想倒头睡上三天三夜。

一等梳洗好了,就打发玫瑰和冬忍:“你二人也去收拾吧,我这里不用了,若有事再叫你们。”

玫瑰二人端着盘盏下去,替苏岑带好了门。苏岑歪在床上,一时却又睡不着,睁着眼睛想心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苏岑醒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她摸索着下地,打算开门叫人把灯点上,却见玫瑰正托着灯盏站在门口,见她出来,不由的笑道:“奴婢怕姑娘醒了害怕,正想着悄声进屋替姑娘把灯点上呢,不想还是吵醒了姑娘。”

苏岑让她进来。道:“我也是睡醒了才醒的,你们两个睡的可还好?”

“好着呢,冬忍这会都还没醒。姑娘可饿了,渴不渴?咱们随身带的茶叶还有一包,奴婢去跟厨房要点热水。替姑娘沏些茶来。”

苏岑忍不住捏着玫瑰的脸颊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可人疼呢,不管在哪,不管什么时候,你总是最贴心最细致的那一个,你就不累么?怎么也不多睡一会?”

玫瑰笑着躲开了,道:“姑娘你倒是忘了,你从前是最怕黑的。”

一提从前,苏岑就觉得心虚,便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一提从前,我就觉得恍如隔世,仿佛过完了一辈子那么长。可偏偏还活着,还得往下过,却又怎么也和上一辈子牵扯不上……”

玫瑰不以为然的道:“姑娘你就是太老实太好性儿了,才会让孟家这么欺负,连你都受不住,性情大变,也只能说是因祸得福,若不然,哪里还有接着往下过的资格。要奴婢说,不管前世也好,来世也罢,都不如现下,此刻,此生更实在些。”

苏岑不住笑着点头,道:“瞧,我们玫瑰是最朴素的哲学家呢,这道理虽然平实,却句句在理。”

看来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似乎没人在乎她变了没有,变成了什么样,大抵是从前的本尊太过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

玫瑰把灯点头,放到桌上,道:“什么哲学家不哲学家,奴婢不懂,可奴婢知道不管什么人,只要他是肉身,就得吃饭,奴婢去瞧瞧晚饭可好了。”

玫瑰出去,不一会果然提了壶热水进来,道:“姑娘,秦将军在外间坐着呢,问奴婢提热水做什么,奴婢说要沏茶,他便说也要借机讨一口。不如姑娘也去外间坐坐?”

苏岑便点点头,道:“想必秦将军也没吃饭呢,不如就都送到一处吧,还热闹些。”

玫瑰应喏,转身替苏岑拉开门。冬忍也醒了,正在洗着茶杯。她们随身带着用具的,都不知道扔到哪了,又怕这里的不干净,冬忍便拿热水一只只烫了又烫。

果然秦纵意在外间坐着,桌上空空如也,他也不显得尴尬,就那么沉稳的安静的坐着。屋里的灯线不够通明,可是他的眼眸就如灿夜星辰,放射着不容人忽视的晶光。

苏岑一时有些恍惚,好像她和秦纵意之间,因为这夜色的模糊,而丢掉了许多本该避嫌、避讳的世俗的东西。

秦纵意早就听见了她的脚步,望过来灿然一笑,道:“跟你讨杯茶喝,不算越礼吧?”

苏岑行了一礼,坐下来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过一杯茶,倒是轻慢了秦将军。”她是故意的,这一声秦将军,就又把两人的关系拉回了原点。

秦纵意也不以为意,和苏岑对面坐着,道:“休息的可还好?”

“很好。”苏岑垂了眉睫,道:“我正要跟秦将军说,明日我便打算回京了。”

因着对这未知世界的茫然和恐惧,此次出行所带给她的新鲜、刺激以及那种开阔的自由,反倒都冲的淡了。

她不得不承认,以她这样一个弱质女流在这尘世间行走是多么不易。是,她委屈,她难过,她孤独,她恐惧,是她自找的,因为这条荆棘路是她自己选的,她理当承受这选择所带来的代价。只是她却远远没有想过会有这样那样诸多的困难。

所以,该回去了。

秦纵意并不惊讶,只说了两个字:“也好。”

倒是苏岑有点惊讶。他这回不霸道了?

看苏岑惊讶的盯着自己看,秦纵意多少能猜测得出苏岑的想法,也不点破,只是闲谈着问:“这次出行,有什么感想?”

真像两个老朋友,就这么喝着茶,淡淡的说着最普通的话题。

苏岑略微顿了一下,道:“要说感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想。最浅见的便是这世界真大。从前,对这天下的认知是在文字上,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正的一步一步的横跨江河高山,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因为这份最直接的感受,才越发的觉得从前生活在一方小小的世界里是多么的可悲。不过……”苏岑并不多沉重,反倒笑起来,道:“也有很多人羡慕我所处的世界,所以这个世界的怪圈就是,每个人都羡慕别人活腻了的世界。”

秦纵意也笑起来,道:“你最后这句话很有意思。乍听之下觉得有点坐井观天,可细细琢磨,却又很有道理。我很小就在京城和边关之间行走,因此游走是常态,我知道家就在那里,家里有担心我牵挂我的娘亲,可我也知道边关是我注定的归宿之地,我爹在那里战斗着,流过血,受过伤,对那片广阔无垠的土地,他倾注了所有的热情、理想、英雄情结以及他对这个国家的赤胆忠心。所以我对那片并不丰沃的土地,对那并不富庶的边城,对那朴实憨厚的人们也充满了感情。我不羡慕别人过的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也知道很少有人羡慕我过的日子,可我不需要别人羡慕,只要我能实践我的理想便好。”

苏岑都要击节叫好了。秦纵意这样的男人,才是一个国家真正的栋梁,有他这样的热血青年,国家的安全才得以保障。

往小了说,他有根,有着很正的三观,所以他并不盲目的被左右,也不会因为一点诱惑就动摇。他注定活的很踏实,很坚定。

这样一个人,不管他是否成为时代英雄,但起码对于他个人来说,他是一个成熟的人,能够做事,能够负责,能够面对,能够勇往直前的男人。

苏岑弯唇笑道:“听君一番话,真让苏岑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啊。你胸怀家国百姓,我却只拘泥于自己那一方小世界是否安定平宁,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以茶代酒,我敬将军一杯。”

苏岑果然端起茶碗,朝着秦纵意一举。

秦纵意道:“我是个武将,不懂得风花雪月,也不懂得附庸风雅,只怕在许多人看来无趣、乏味的很,难得苏姑娘慧眼识珠,倒让秦某如坐针毡了。”

他也端起茶碗,两人轻轻相碰,不约而同的微微微笑。各自饮了一口,才轻轻放下茶碗。

看着苏岑那明艳的笑脸,就宛如看见白雪下的一枝红梅,绝无柔弱之感,只有生命的浓烈,让人叹服之余,又爱不释手,恨不能拢于自己的怀中,就此逍遥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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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发现了,俺压根就不会写宅斗、宫斗……(未完待续。

'正文 163、夜宿'

暴雨哗哗下,俺家网络被浇垮。。。。。。真不容易,俺还以为网络好不了了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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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纵意聊天很自在。

他虽自谦说是粗鄙武夫,不会附庸风雅,可是谈吐有致,落落大方,虽不至句句都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却也字字句句都如金玉,掷地有声,让人深思。

又没有文人的酸气,不会炫耀,更没有文人相轻的浅薄,还没有浮华子弟的那种轻狂。

最主要的,他并没有得理不让人,就此机会对苏岑大行教诲之职。

当然,他路上的确很霸道,甚至是成心打碴。可是他也说过了,那是气愤苏岑歪曲他的话,倒也算得上真小人。

其实就算秦纵意发火,苏岑也是理解的,谁遇上这样的事,也难免要气恨。她一个孤弱女子被山贼抢掠,若是他来的迟些,后果不堪设想。

人们的本能反应便是指责。

指责背后,是自然而然的关切。如果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自然不会关注,更不会关切,那么对方的处境遭遇,他也就无动于衷,毫不在乎,又怎么会狠力的批驳、痛斥和责骂呢?

连苏岑自己都有点悻悻然。尽管这次的意外,是运气太背,但也的确是她太疏忽了,终究难责其咎,所以才会对秦纵意的种种行径都忍了。

他也是关切。不免求全责备,还能指望着他的脾气耐性好到哪去?异地而处,如果苏岑站在秦纵意的位置,想必一见面也会劈头盖脸的骂一通吧。

苏岑一时走神,秦纵意就察觉了,也就默然无声。

屋子里一派寂静。秋夜风凉,吹进来打到人身上,烛火明明灭灭,旅途客居,倒不显得凄清。

两人也没觉得尴尬。好像说的热闹是自然的。待的无声也是常理。

玫瑰蹑手蹑脚的近前,替两人续了茶水,又悄悄的退到一边。

苏岑回神,道:“将军此来,想必还有公事吧?”

秦纵意也不隐瞒,道:“确有公事,不过不急。我把你送回京城再返回来就是。”他本就是假公济私,耽搁些时日也不妨。

苏岑微微有些脸红,不是她出事,他也不必折腾这一趟,摇手道:“真的不必了,我自己回去……”

秦纵意也不和她争,只是陈述事实:“我来时只走了一天,回去或许慢些,但不比来时,不过是走马观花。^/非常文学/^倒也多费不了时日。况且既受人所托,自当忠人之事。”

苏岑也不擅长在这些事上和人争执,想了想,便大大方方的道:“也好,我会尽快……”尽快回京,尽快摆脱成为他的负累。

说的容易,苏岑的尽快只停留在马车的快速奔跑上。可这个速度。远远不是秦纵意想要的那个“快”。他的快是快马加鞭,是日夜兼程,是晓行夜宿……

于是苏岑悲哀的发现,她又成了负累。这个认知让她懊恼不已。当她死撑了一天,忍受着马车的颠簸。却被秦纵意远远甩在后头时,苏岑懊丧的直抓自己的头发。

玫瑰在一旁劝她:“姑娘,别急,我们已经够快的了。”

心里却在腹诽,秦将军当真不知道怜香惜玉。若是真个着急,也不好面上做的这么明显,这不是逼着鸭子上架吗?驾车的马就是普通的马,哪能抵得上他的战马,还是万里挑一的宝马。

再不然,就不要亲自护送嘛。说的那么好听,这哪里是护送,这是催命呢。别说苏岑了,就连她都被颠的两眼发花,头晕脑胀,连饭都不敢吃,水也不敢喝,一是怕路上方便耽误时间,二来吃了也都颠的吐出来了,不如不吃,还少受一份罪。

苏岑一点都不觉得安慰。是够快的了,可是看跟谁比。她无力的看着天色慢慢变黑,已经没心思去想已经过了城镇,前面一片原野,短时间内是找不到借宿的地方了。她只想着,秦纵意这是有心啊还是无意。

他到底要到哪才会停下来啊?

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容易出事,车夫忽然停了马车,跳了下来。苏岑一挑眉,问玫瑰:“怎么回事?”

玫瑰跳下去,不一会回来道:“其中一匹马累的吐白沫了。”

得,更走不了了。

急也没用,苏岑索性下了车。吩咐车夫把马从车上缷下来,饮饮水,喂喂草料,稍事休息。她则在不远处随便逛逛,一边看风景,一边吹着秋凉的风,一边借以清净清净焦灼的心情。

前面有马蹄声,玫瑰踮着脚,梗着脖子,端详了半天,才略带迟疑的道:“好像是秦将军回来了。”

说话间,马已经到了跟前。来人翻身下马,扬声问:“怎么回事?”果然是秦纵意。

车夫便简单对答了两句,秦纵意又问了问人有没有受伤。

苏岑已经循声走了回来。两人简单的见了礼,苏岑道:“马已经跑不动了,我便做主让他们先歇歇。”

秦纵意把马扔到一边,任它自己去吃草,这才走过来道:“今晚错过了宿头,马车又不能前行,只怕是要露宿野外了。”

苏岑真的很想问秦纵意,你丫是不是故意的?就算是赶路也没这么拼命赶的。这种滋味实在是太打击人了,这不明摆着嫌弃她是个累赘吗?

她真想说不用你送了,你丫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可也不过是想想罢了。真要说出来,全天下的人都会站到她的对面,指着她的鼻子喝斥她太不知好歹,太忘恩负义,太任性宵小,太小人之心了。

苏岑就算原本不在乎,这会也在乎了。露宿野外?大哥,你当这是拉练新兵呢?苏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问道:“这里?会不会有蛇兽虫蚁啊?”

她这一说,玫瑰和冬忍也哆嗦了起来。在她们看来,这蛇虫蚁兽可比什么都恐怖。

秦纵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道:“野兽倒不至于,这里又不是深山野林,有一两只兔子倒还可能。至于蛇蚁,想来总有,不过也不要紧。这里随处都有艾草,用火燃起来,有驱赶蚊虫之效。”

大哥,你做广告呢?苏岑挠他的心事都有了。

看看这荒郊野外,苏岑欲哭无泪。痛定思痛,就是享受的时间太长,她都不知道吃苦是什么滋味了。

归根结底,就是秦纵意行事太出人意料,变脸变的太快,上一刻还仁人君子,下一刻又睚眦必报,不定昨天晚哪句话又惹着他了,所以他假借各种名头折腾她。

他不会是精分吧?

不过秦纵意说的义正辞严,借口信手拈来,堂而皇之,又是苏岑自己亲口说的要尽快回京的,因此也抱怨不着。好在都有准备。秦纵意支起帐篷,玫瑰等人从车上拿下棉被,简单收拾,倒也不是那么可怜。

帐篷是留给苏岑、玫瑰和冬忍的,秦纵意和车夫就在在火边,累了便随意的躺倒在草地上。

苏岑半夜醒来,走出帐篷,一眼就看见了星光下安适自如的秦纵意合衣而卧。好像这一瞬间,苏岑觉得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她没有资格把享受当成天经地义,每个人想要获得,都必须付出。不只是物质,感情上也如此。她嘴上说着和人两不相欠,不做别人的负累,可其实还是习惯于被别人骄纵宠溺容让。

苏岑只在帐篷门口略微站了站。深夜,秋风正劲,有点冷了。她转身回了帐篷。

玫瑰和冬忍盖着一床被子,睡的正香,寂静的夜色里,能听见她们轻微的均匀的呼吸。

苏岑拿起自己盖的被子,步出了帐篷。

篝火早就灭了,残烬尚有余温。风一吹,星光之下就满是烧焦了的草灰味。

苏岑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盖在秦纵意的身上。

正巧他翻了个身,被子堪堪只搭住了他的半边身子。苏岑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怕惊动了他。

等了半晌,见秦纵意并没有醒,这才把被子抻过来些,盖住了他整个身子,才又蹑手蹑脚的回了帐篷。

和做贼一样,苏岑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她暗骂自己不争气。其实也没什么……吧。

火堆旁的秦纵意睁开了眼,拉了拉被子,那里还残留着苏岑的淡淡馨香。他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他在野外露营惯了,深山野林里,总有毒蛇猛兽出没,又时常要防备敌人的夜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都是常事,何曾有像现在这样安稳入睡的时候?

是以苏岑一出帐篷他便醒了。想着苏岑也许是吃不惯这种苦,深夜难眠。正思忖间,又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秦纵意故此没动。他更想知道苏岑想要做什么。

却原来是为他送了一床被子。

秦纵意又翻回来,仰望着头顶上的星星。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有闲情逸致,安安静静的看星星,才发现原来星星这么美。

像是一颗又一颗的珍珠,又像是一个又一个的亮钻,镶嵌在如同墨玉一样的夜幕之上。又像是哪家顽皮孩子的眼睛,一眨一阖之间,透露着娇憨可爱,更像是少女会说话的眼睛,欲语还差,躲在黑幕之后,传达着不尽的情谊。

他则专注的认真的寻找着,究竟哪一颗星星是属于他的、又是他心仪的姑娘的眼睛呢?

'正文 164、千寻'

求粉红。。。。。。然后,有二更。

苏岑醒的早,出了帐篷,在鸟儿啁啾的声音里,转了一圈,呼吸着微凉的新鲜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说不出的怡然自得。

想起秦纵意还在火堆旁,抬眼望时,他却不在。苏岑一时有些意外,又有些惊悸,无意识的四下寻找。

明知道他不会出事,还是有些隐忧。

晨光中,朝阳如霞,青草上露珠晶莹,不知名的小花五颜六色,或聚在一起,或是独自芳研,说不出的美妙。

就在这会,秦纵意提着两只兔子踏着晨而来。

苏岑站定,朝他打着招呼:“早。”

秦纵意就像个赶早打猎回来的猎户,衣服下摆被露水洇湿了一截,身上还挂着荆棘的刺球,几片叶子还挂在他的身上,揉碎了的汁液把他青色袍子上染了一抹绿。

他却丝毫不以为意,朝着苏岑绽开一抹大大的笑容,道:“早。”

这一笑,霞光万道,一口洁白的牙齿,更让他像个最普通的男人。

苏岑忍不住好笑,走过来道:“要我帮忙吗?”

秦纵意并不嘲弄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不嫌她会碍手碍脚,更没有那份小心翼翼的爱护,大喇喇的道:“既是来了就别闲着。”

苏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你倒不客气。

说是帮忙,苏岑是越帮越忙。宰杀兔子·她不敢。光是对着那一双无辜而又绝望的眼睛,苏岑就觉得心在颤抖,很想把它们放了归家。

更何况要一刀刀下去剥皮,还要刀刀见血呢?

秦纵意便指挥她:“把火升起来。”

苏岑用过火柴,用过打火机,可从没用过火石,一连凿了几下,几乎每下都凿到了手指。疼的苏岑都快飙泪的时候,秦纵意看不过去·伸手道:“给我。”

苏岑尴尬的把火石递过去,秦纵意做着示范,很耐心的问:“喏,就这样,很简单······”教完了,却并不生火,反倒握着苏岑的手,打着了火石。

他的手宽大而干燥,粗糙中又带着温暖。将苏岑的手几乎整个的包住,就像给她冰凉的手戴上了一副厚实的手套。

苏岑一时呆住·僵硬的任他操纵,心神大乱,完全没听懂他所传授的决窍。*。**/*

火升起来了,苏岑才手忙脚乱的挣开,一边往上续着柴火,一边自嘲的道:“别嫌我笨,教会了就不是累赘了。”

秦纵意熟练的用随身匕首剥皮剔骨,问道:“宰杀兔子也要学么?”

苏岑昵一眼那半褪了皮,只剩下嫩肉的兔子,强忍着心中作呕·道:“也没什么,危难关头,可是连人都要杀的。”

苏岑赌气的话取悦了秦纵意·他放肆的朗声笑起来,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苏岑暗地里吸了口气。幸亏他没把另一只兔子真的递过来,不然她真会吐的。她不是个厨艺高手,因为忙,前世里也没潜心研究过,但还不至于惊吓到看见毛血便尖叫的份上。

看是一回事,真让她动手·还是敬谢不敏。

早起觅食的鸟儿被这笑声惊飞·扑簌簌的在天空中留下一抹掠影。被惊醒的还有玫瑰和冬忍,两人简单收拾了走出来·才发现秦纵意和苏岑早就起来,并肩坐着·一个升火,一个烤着兔肉,很默契的在准备早饭。

车夫也懵懂的醒了,他很自觉的躲到了一边。不是女人,就是主子,他这个小亲随冒着车夫之名,实在不敢往上凑。

玫瑰和冬忍饿了一夜,闻着这泌人的肉香,都兴奋起来。一时也不顾尊卑,都团团围上来,看着已经被烤的两面焦黄的兔肉,不时的议论哪块肉最嫩,哪块肉又最香。

她们是被苏岑宠惯了的,平日里倒也有自知之明,只是今日天高野旷,风动清凉,一时就有些忘乎所以。

苏岑自是不会斥责,秦纵意也是常与兵士们混在一起,见玫瑰如同小鸟叽叽喳喳,冬忍讷于言,行动却麻利,两人一静一动,相映成趣,也觉得这个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清晨多了几分颜色。

玫瑰和冬忍都没看见秦纵意活剥兔皮那一段,因此吃起来百无禁忌,满手留香。苏岑看着她俩那份毫无心机的天真,不觉莞尔一笑。看着手中的这块兔肉,虽然于心不忍,可是腹中饥饿,想着还有几天的路程要赶,当下也就不顾得忏悔,吃了充饥。

重新上路,依然是快马疾驰。苏岑有了经历,亦做足了心理准备,剩下的路程便不觉得苦。

秦纵间大概是良心发现,觉得三个女孩子宿在野外实在是不妥,因此第二天晚上就特意借住在农户人家。

其实和住野外差不多。

苏岑的小心思掩饰很好。她并不是个挑剔的人,既然连野外都能住,普通的土坑亦能住,况且还多了一分意外的温暖。

夜里,耳边是陌生而又熟悉的犬吠,苏岑却连身都没翻,一夜好眠。

晨光照进窗户,苏岑在鸡鸣声中醒转。她睁开眼睛,看着屋子里简陋的陈设,突发异想,假如她魂穿在普通人家里呢?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苏岑不想承认自己是物质享受主义,可是这个时候城乡差别悬殊的惊悚,她再怎么心理强大,也不敢大言不惭的拍着胸脯说她安贫乐道。

第三天······

离京城不过百里之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脸上也带了点解脱的笑意。路过一座繁华城镇,秦纵意叫车人停下马车,命他和玫瑰、冬忍去采买食物、清水以及路上要用的物品。

苏岑仗着不是京城,不必死守着世俗的规矩,再者几天了都闷在马车里,实在乏味无聊的很,便索性也下来走走。

前面是座茶寮,秦纵意便提议进去坐坐歇歇脚。

小二上了一壶热茶,又送了一盘水果,便搭了手巾把子,自去招呼别人。

在哪都是枯坐,苏岑转着眼睛看了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便无味的垂下去慢慢的啜着茶喝。

秦纵意状似无意的问:“这几天辛苦了。”

苏岑微微有些窘。明明是他辛苦了,一路上要照顾着三个姑娘家,多有不便。他还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叫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

便借着喝茶,模模糊糊的答了两个字:“还好。”

秦纵意不吝赞赏的道:“挺好,我从没见过哪家千金闺秀能像你这样能吃苦的。”

好像这也不是赞美吧……倒有点像将军嘉奖士兵的意味了,赞美的目的是为了激励下属以后做的更好。

苏岑放下杯子,道:“随遇而安罢了,想多了也于事无补。”

她是无所谓的敷衍。秦纵意的眸光晶亮而深沉,看似不经意的几句寒暄,却似乎透着深意。她一时不敢乱答,只怕答错了。

这不是考试,答错了固然也无妨。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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