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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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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考试,答错了固然也无妨。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印象如何······几乎已经到了坏无可坏的地步了,可是秦纵意的眼神太专注,好像一个不经意间,自己就成了小丑、白痴?

秦纵意把话题抛开去:“这次回去,什么时候还会再出来游历一番?”

他当她是读书公子啊?还游历。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对于女子来说再奢侈不过,她这一遭已经让人如临大敌,下一次?不知道苏老爷、苏夫人那关好不好过。

苏岑又觉得有点窘。第一次出门就折戟沉沙,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不过苏岑不惮承认错误,便大大方方的笑答道:“不知道,不过下次再出门,不会跑的这么远,也一定要多带些人手。生命安全还是第一重要的……”

秦纵意微微眯着眸子笑了。

他不是个严肃刻板冷漠森然的人,笑的时候也不是很少,不过苏岑总觉得他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尽管几次相遇,他都很和蔼很平易很温和很随性。

他笑的时候总是浅浅的,并不虚伪,却也不会显得特别随意。他是那种无论做什么,都能看得出来是一个很自制的人。

因此他这会儿的一笑,就有点春冰化水的味道了,柔的很,冲涮在岸边的石上,带了点抚摸的意味。

他很轻松的道:“下次,我带你出来吧…···”秦纵意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溜出来的,不过他发誓,他没有轻薄苏岑的意思。【。52dzs。】

苏岑没能即时接上话。

他说的好轻松啊。这份邀请如果不是太没有诚意,那就是他太天真了。他和她?除了仅有的几个能数得出来的理由可以这样不远不近的在一起,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借口可以让他带着她远行游历。

喂,耍人可不带这么耍的,我会当真的。

苏岑顾左右而言他:“再说吧,人生如梦,转瞬云烟······很多事,我们自己是做不得主的······玫瑰她们也该回来了。”未来的事,谁也不敢保证。生死难料,聚散离合亦只能随缘,更别说这样一个小小的诺言了。也许他们这一次分别,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京城虽小,世界却大,身份、地位、性别的差异,就注定了没有结局的结局。

苏岑放下杯子,站起身,脸上带着淡然的,八风不动的笑容,扬起手臂朝着茶寮外面左顾右盼的玫瑰和冬忍道:“这里。”

玫瑰和冬忍同时望过来,脸上是直挚鲜活的笑,那是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的惊喜。

'正文 165、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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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接下来的路程就顺利的多了。

苏岑也早就适应了这种紧赶慢赶的生活,和玫瑰冬忍一路上也有说有笑起来。随着离京城越近,城镇越渐繁华,她们所需物品也就更加丰富,这一路上车里就没断过零食、小玩意。

苏岑在车内花花绿绿的物什上面扫视了一圈,不无遗憾的感叹道:“来的时候悠闲,回的时候匆忙,连些礼物都没能给大家带到。”当时是买了许多各地特产和新奇小玩意的,不过都失落在了清风寨。这一路又只顾着埋头赶路,竟再没时间采办。

玫瑰和冬忍也觉得有些遗憾,偷偷瞄一眼马车外面一马当先的秦纵意。都是他,催的这么急,回头让姑娘难做人。

但反过头来还要劝苏岑:“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老爷、夫人、六爷都不会计较的。再说了,京城里什么没有?实在不行,咱们就在京城买些地方特产也行……”

苏岑便只是笑笑,低了头没说话。都是至亲,自然不会计较,他们所求,不过是她的平安快乐。只是这份心意没尽至,她心里不舒服,不过后悔也没用,何必表现的太过明显?

马车进了城门,就像开启了一幅美丽画卷,京城的繁盛、贵气、喧阄非别的城镇可比。玫瑰和冬忍都有些雀跃,扒着车帘往外望不时的指点这是哪家最有名的小吃,那家是有名的稻香村,糕点堪称一绝…···

秦纵意喝令马车停住,下了马走过来,道:“苏姑娘,前面就是苏府,恕不远送。”

都送到门口了,怎么好就走?这不是叫人指着她的脊梁骨骂她疏于待客之道嘛。苏岑道:“如果秦将军不忙,还请进府小坐。”

秦纵意正要开口婉拒苏岑已经伸出素手掀起了车帘,青色帘幕后面,是一张明月一般雅致的脸,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只听苏岑又道:“我爹和我娘面前,还得劳烦秦将军代为做个证。这一趟出行极其顺利……”

秦纵意不由的失笑。这是让他替她圆谎呢。

待要不应,可是看她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带了点乞求的成份,黑白分明的瞳仁就像两粒黑葡萄,毛茸茸的,一下下刮着人心让他不由得心下一软,迟疑的道:“这个……”他不能撒谎,但是······当然,如果苏老爷不问,他自然就不会说。

“你答应了!”苏岑抢先替他做了决定,便笑吟吟的转头对玫瑰和冬忍道:“还不快些走,别在这街上杵着了,不是一直念叨着要回家么

众人应一声,喝令车夫快些前行。

秦纵意无耐的一笑,朝着车夫点头示意他按照苏岑的吩咐做。

苏府后门,守门的小厮一听说是大小姐回来,慌忙过来行礼打开府门,把马车赶进去,一边好生招待车夫,一边把秦纵意往里边让,再着人去府中送信。

不一会苏夫人带着苏茉、苏毓迎到了二门。见苏岑从车上下来,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由的眼中含泪,叫了一声“岑儿”便扑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苏茉和苏毓也过来相见各自叫了一声大姐。苏茉在一旁陪着苏夫人,苏毓则上前答谢秦纵意。

苏岑返手环抱着苏夫人的腰汲取着她怀里的温暖馨香,也不禁泪盈于睫,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娘,现下秦将军还在这呢。”

苏夫人忙收了泪,道:“是了,娘一时高兴,倒忘了。这一路,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了?是他护送你回来的?”

苏岑辩言辩色,想来苏毓接了家信,并没有禀给苏夫人知道,心下大致有了底,便威胁的瞪一眼秦纵意:别跟苏毓胡说八道。

秦纵意接收到了她的威胁,只无辜的眨眨眼。苏毓则狐疑的从两人的脸上掠过。

苏夫人望过来,笑着和秦纵意寒暄,以示感谢。

秦纵意有诸多借口,左右他时常出京公干,苏夫人也知道涉及军国大事,不会细致的问他究竟去了哪,又去做什么,只对他能遇见苏岑深表庆幸和感激之情。

苏夫人吩咐苏毓:“你爹很快就回来了,你先陪着纵意去书房坐坐。”

秦纵意待要告辞,苏夫夫佯装不悦,道:“既来了就没有说走就走的道理,你若再推辞,敢是嫌弃了不成?”

安顿了秦纵意,这才带着苏岑、苏茉进了内院。母女三人少不得又拉着手互相哭了一场。问起一路的情形,苏夫人不住点头,那泪却扑簌簌的往下掉。

苏茉笑劝道:“娘,姐姐好端端的回来,您该高兴才对,怎么哭天抹泪的?再说姐姐一趟远门,又开了眼界,又见识了风光,不知道有多开心若是我有这机会,也定然高兴得不得了呢。”

苏夫人仲手朝着她的额头轻轻一点,道:“竟说这种孩子话,眼瞅着你就要成亲出嫁了,还能跟个孩子似的?虽说是你亲舅母,可先是你婆婆,要小心服侍,多尽孝心,别只顾着自己贪玩。我可不希望你和你姐姐似的一去就是千里之遥,路上有个三病两灾的,求助无门,不知道得多着急······”说的苏岑心虚不已,只龟缩着不吭声。

苏茉悻悻的撇了撇嘴道:“娘偏心,为什么姐姐就可以出门,我却不能?姐姐也是嫁了人的……”

有这样口无遮拦,时不时就无意往伤口上撒盐的妹妹,想不强大都不可能。苏岑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接话。

苏夫人嗔怪的瞪一眼苏茉,道:“越说你越上道,你姐姐···…和你怎么一样?我瞧着之春那是个好孩子,对你定然百般呵护,千般心疼,舍不得你受这种苦的。”

苏茉便娇羞的低下头,跺脚道:“娘—说话就扯上我。”她的心里是甜的,表哥的确好的没话说,人如其名,什么时候都像是春日里的暖风,醺的人心醉沉迷。

他答应过自己,以后有机会要带自己出门走走的。确实要比姐姐孤身出门强上百倍,没什么可羡慕的。

苏夫人又问起这一路上的情况,都围着苏岑有没有吃苦,有没有生病,有没有遇到难缠的恶人等等。

苏岑只说一路都好,竟拣些一路上的趣事说,逗的苏夫人和苏茉都笑个不住,又是惊讶又是不相信。

没一会丫头来报:“苏老爷回来了,在前头陪着秦小将军说话,请夫人亲自料理一下午宴的事宜。”又看向苏岑,却仍是朝着苏夫人:“大小姐带回来的几只箱笼,秦小将军说都是大小姐从南边带回来的,还要由大小姐处理……”

苏岑惊讶的看着来回话的小丫头,心里边掠过一个念头。见苏夫人望过来,只好压下心中的讶异,道:“我去看看,也好当面再向他郑重道谢…···”

苏夫人感叹道:“他倒是个心细又体贴的,当面道谢自是应该,不过有你爹呢······”这样好的男人,也算得上是天上难寻,地下难觅了,只可惜,当初没能与秦家结缘,还不是因为······

苏夫人看一眼自己的大女儿,见她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样子,再看小女儿苏茉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便越发坚定了不叫苏岑与秦纵意相见的念头。

当年,苏岑只知在深闺,世间的半点消息她都无从得知,苏茉则是那会还小······

苏岑见苏夫人兴致不高,也就不再相强,便示意玫瑰:“你去看看,叫人搬到院子里,也好早些收拾出来。”

玫瑰便轻快的应一声下去了。

苏夫人便对苏岑道:“你也累了,先去休息,闲了咱们娘俩个再说话。”

苏岑也就顺势告退,和苏茉行了礼,两人一同出门。

苏夫人自去照管府中事务不提。

苏岑便问苏茉最近如何,苏岑则懒懒的掰着自己的手指道:“无聊的很,娘不许我再出门,就连普通姐妹们的应酬也不许我去,就是最亲近的,也只许我偶尔带个信,带些礼物。娘说要我赶紧绣嫁妆·……”

苏茉抬头盯着苏岑,问:“姐,你出嫁之前是什么心情?”

苏岑被问的一怔,步子慢下来,沉吟着道:“我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苏茉一副你别骗我了的不相信的模样,道:“成亲是多大的一件事,你怎么会不记得?”

苏岑笑笑,道:“就是因为是人生中太大的一件事,当时太紧张,太焦虑,过去了反倒没能留下什么清晰的印象。”

那会儿是茫然再加上期待吧。可谁也没想到她的盲婚哑嫁是如此的失败。少女情怀所憧憬的东西都变成了冷冰冰的玻璃碎碴,每一步都踩在当初美好的幻梦中,硌人心的疼。

苏岑拍拍苏茉的手背,真诚的道:“姐希望你幸福。”

“我会的。”苏茉自信满满的说道。

她当然有资格这么说,本来舅母和表哥就对她印象很好,她在母亲身边多年,也很自傲把她管家的本事学了个十之七八,林家人口简单,二老又好相处,表哥又脾气好,她当然有理由相信她一定能如鱼得水,绝对不会走苏岑的老路。

一下子就这么冷清了,是因为情节太平淡了么?捶地啊。

'正文 166、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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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岑沐浴收拾完毕,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玫瑰进来回禀:“奴婢都一一拣看过了,一共三只箱笼,有两只是姑娘在行程中采办的,还有一只,大概是秦将军帮着置办的,里面都是些地方特产和新奇的小玩意,还有一些文房四宝、绸缎绫罗····`·”

苏岑梳理着长发的手就顿了一下,看向玫瑰问:“咱们路上的箱笼,不是都丢了么?”

玫瑰笑道:“奴婢也是这么问的,秦将军说了,是他叫老吴在接应陆大夫时,顺手就把属于姑娘的东西给拿回来了······”

苏岑自嘲的一笑。除了他,还能有谁?所谓的神仙也不过是绝望悲伤时幻想的希望罢了,却从没见谁真的在最难堪的境地里遇到过神仙。

自己就是多此一问。

苏岑道:“你替我谢过秦将军,就说改日再由苏毓登门道谢。”

“奴婢谢过了,秦将军说不用客气,他明日就要出京,只怕半年或是一年之内都不在京城。六爷有点依依不舍,他还在那笑话六爷,说叫六爷好好读书,勤练武艺呢。”

苏岑看了箱笼一眼,道:“把东西收拾出来,给苏茉、苏毓还有林表哥、吴家几位小姐,再有曲家九凤姑娘的礼物都整理好,叫人专门送过去……”

玫瑰应声,当着苏岑的面一一整理出来又把文房四宝都拿出来,道:“这是姑娘当日最喜欢,亲自挑选的,也拿出来留着自用。”

苏岑却只是看着秦纵意置办的那只箱笼,里面不是蜀锦,就是江南上好的比绸。一时有些拿不定他的意思是什么。

正在发怔呢,只听玫瑰问:“姑娘,我们是回家呢,还是在这……”

苏岑回神道:“自然是要回家的。”这里很好,可是她在这里住着已经不习惯了。她是嫁出去的女儿,虽然家里没有兄嫂,但将来苏毓总是要成家的,她没有道理在娘家住一辈子,让兄弟养活的道理。

玫瑰便温顺的答道:“哦,那奴婢就叫苏掌柜和朱掌柜改天再来?”

苏岑问:“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玫瑰笑道:“他们哪里知道?还不是瞎猫碰······”没说完,自己先撑不住笑了,道:“来了府上几次,都见不到姑娘只好求了六爷。六爷又转告给奴婢的……”

苏岑要笑不笑,最后却只沉吟着不说话。

玫瑰也怅然的道:“想来是问问姑娘,这两家铺子到底如何了吧?姑娘您就这么拱手送人,这两位掌柜做惯了的主事,猛然换了主子,只怕一时不适应也是有的……”

苏岑只是笑笑,道:“凡事都有个适应过程。他们只怕从前在我接手初时也未必习惯。”

玫瑰感叹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像姑娘这样的好主东,他们去哪里寻去?不恋旧主,那才是狼心狗肺了呢。”

苏岑便笑着催她:“行了你去让苏毓转告给他二人,明天我们便回家了,有事到时候再说。”

到晚间时苏毓才得空来找苏岑。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眼睛也亮晶晶的带了些水润。苏岑闻见一股淡淡的酒味,不由的问:“你喝酒了?”

苏毓道:“不多,就喝了三杯。”

苏岑叹一口气,替他倒了杯茶,道:“还是少喝,你年纪还小呢,喝多了酒以后读过的书便都记不得了。”

苏毓好笑道:“爹都不管我,你倒来威胁我了。”

这个时代的人早熟像苏毓这么大,已经算是半个成人了再早的,过个几年便要成家娶妻生子,喝点酒的确算不了什么。可是苏岑却不以为然。酒最伤脑,况且他毕竟年纪在这呢。

苏岑威胁的瞪他,道:“我威胁你,那也是为了你好,你若不听话,但凡被我捉到一次你喝酒,看我怎么罚你。”

苏毓并不怕,上蹿下跳的道:“怎么罚,怎么罚?来呀,来呀……”

苏岑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脑门上一弹,道:“都耍上酒疯了,还不承认,乖乖坐着,我叫人给你弄碗醒酒汤来。”

苏毓悻悻的一捂脑门,唉哟唉哟的叫疼,道:“我可不干,秦大哥说我是男人,喝酒不能像女人一样扭扭捏捏,我这才连着喝了三大碗的,你却不许我喝酒,喝了便罚我,我到底听谁的才好?”

苏岑知道没弹疼他,他不过是借酒撒娇罢了,便道:“谁说的有道理就听谁的。等你过了十五岁,爱怎么喝我才不管你。”

“十五岁啊。好遥远···…”苏毓抚额哀叹。

苏岑取笑他:“不远了,什么时候你偷听到爹娘琢磨着替你求娶哪家姑娘,就到了你喝酒的时候了。

苏岑正襟危坐,咳嗽一声道:“我才不会偷听,也不会那么早就娶什么媳妇。不过说真的,大姐,我将来要娶,也娶一个像你这样的姑娘,既不会温顺的愚蠢,又不会强势的霸道,能够真心理解我的……”

不是男孩子都有恋母情结吗?他的偶像怎么数也应该是苏夫人,而不是自己。还有他对自己的评价,倒是赞赏啊还是嘲弄啊。

苏岑笑道:“我是你姐,你才不会觉得我处处可厌,假如你真的娶了这样一个姑娘为妻,只怕就该厌恶她了。”

“才不会,说的我跟个小孩子似的,也就只有孟君文那种蠢蛋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罢了。”

苏岑笑不可抑,就连刚进屋冬忍也笑的掩住嘴。

苏毓恼羞成怒,只得喝斥冬忍:“笑什么笑?你这丫头也跟着没规矩起来了?哼。”

冬忍把醒酒汤放到桌,沉默的退到一边。苏岑笑道:“把汤喝了吧,我们好好说话。”

苏毓坐定,喝了汤,收敛了嘻笑的神色,像个小大人一样,细细打量着苏岑的气色,开口道:“姐,你这一趟出门,受苦了吧?”

苏岑实在跟他正经不起来,看着这么一个师气英俊,已经小点男子汉雏形的弟弟,便忍不住要揉皱他的头作弄他。

苏岑笑道:“什么受苦不受苦的,你倒是说说,我们过什么样的日子才算不苦,才算幸福?”

苏毓皱了皱眉头,道:“横竖,不是像你这样······你就应该有人爱着疼着护着……”

“谁说我没有人疼着爱着护着?有娘,有爹,有你,有阿茉呢……”

苏毓摇了摇头,只笑了笑没说话。

苏岑怕他多想,便推他道:“好了,你也看到我了,我很好,没掉一根头发,没少一块肉,和走时一样,你可以放心了?喝了酒,头一定沉,回去好好歇着,我明日便回去了,你有空便来找我说话。”

苏毓一惊,道:“姐,你不在家里住吗?”

苏岑道:“不了,这里是你的家呢。”

“可,可是,若是被爹娘知道了……”

苏岑也一惊,道:“你,你没跟爹娘说我一直住在外面?”

“我哪敢说。他们一直当你住在孟家……”苏毓不无委屈的道。

苏岑呆怔了一会,连忙安慰苏毓:“别急,别急,容我想想。”

实在不该怪苏毓。这些事,本就是她自己惹下的,苏毓还小呢,在苏老爷苏夫人的眼里,就是个孩子。她怎么能让他承受爹娘的怒火、愤怨和指责?

只怕当日的事被苏老爷知道,一定会狠狠的责罚苏毓一顿的。

唯今之计,瞒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坦白的好。

苏岑安抚苏岑:“没关系,我自己跟娘说,若是爹娘问起你,你就推说不知道……”

苏毓挺了挺胸脯,道:“那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怎么能做缩头乌龟?我这就去找他,就说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打要骂,凭爹罚……”说着起身要走。

苏岑一把拉住他,道:“现在还不是你逞强、替我出头的时候,我若需要你帮忙,一定不会跟你客气。好啦,去歇着······”

苏岑示意冬忍去盯着把苏毓一直送回去。

玫瑰惊惶失措的跑进来,道:“姑娘,不好了,老爷往这边来了。”

“啊?”苏岑也有些害怕起来。这个时代,当爹的一般是不怎么教训女儿的,一来父亲有绝对的权威和尊严,权威不可滥用,内院的事自有当家主母,他很少置喙。二来女儿未出嫁前自有做娘的严加教管,当爹的重男轻女,早就把女儿当作替别人家养的,故此不怎么上心。

这会儿,只怕是苏老爷听说了什么。说不定还有这一路上的遭遇。秦纵意,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多嘴的添油加醋,胡说了什么。

玫瑰害怕的道:“姑娘,怎么办啊?”

苏岑看她一眼,道:“见机行事吧,你去给娘送个信儿。

玫瑰只当她要去搬救兵,应一声道:“奴婢这就请夫人过来。”

苏岑却道:“不是叫你去请夫人,是叫你无论如何拦住夫人别叫她过来。”

“啊?”玫瑰不懂了。苏岑没时间跟她解释,只说了一个字:“快。”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是苏礼的,沉声道:“岑儿——为父来看你了、”

苏岑忙敛衽行礼,道:“女儿见过爹爹。”

'正文 167、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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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垂眸看着眼前的苏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大女儿胆子也太大了些。这还是他那个温顺的,一说话就脸红的女儿吗?

他强烈怀疑。

这十几年,他对儿女们疏于管教,一是因为相信他的儿女品性上不会坏到哪去,二来是相信夫人有这种手腕,可以把他们管得服服帖帖。他对此很有信心,也很放心,可是这个大女儿苏岑,原本是最让他放心的,怎么现在,竟成了这么一个软硬不吃,不声不响,胆大包天的人了?

他沉闷的哼了一声,道:“起来说话。”有帐不怕算,慢慢说。

苏岑也就谢过了他,径自站起身。亲自倒了杯茶,陪笑道:“爹忙了一天,怎么不好生歇息?”

苏礼啪一拍桌子:“你倒是能让我好生歇息吗?”力道太大,茶碗在桌上叮当作响。苏礼一眼不眨的盯着苏岑瞧,想从她脸上看出她可真正知错,又有几分悔改之心。

看来是有备而来。苏岑一边把茶杯扶稳,一边心里想着对策。虎毒不食子,她不信苏大人会真的为了所谓的名声置她性命于不顾。

当下笑道:“爹,有话慢慢说,女儿年少不懂事,还需要爹娘多提点,可您的身子是大事,女儿可当不起,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敢忤逆不孝。”

苏礼不免叹气,这孩子,你瞧瞧,她有哪一处显现出来是知错的模样了?她又哪里显现出来温柔温顺来了?

想他苏礼,半生荣耀啊,竟然连个女儿都没管教好。

苏大人在那叹气,脸上却显现出来一派阴沉,道:“你可知错?”

苏岑顺势缓缓的跪下去,垂了头道:“女儿知错。”

还算她有点自知之明再敢犟嘴试试?苏礼满意的捋了捋胡须,道:“你自己说,都错在哪儿了?”

苏岑垂头,一时没说话。苏礼见她收声息气,不似刚才那般气焰嚣张,打定主意不肯屈服的模样,也自知她是服软了,手碰触着茶碗,略带威胁的盯着脚下的苏岑,一边不紧不慢的拨弄着茶叶梗。

许久了她还是不说话。苏礼怒气勃然而发。都到这时候了,还要嘴硬不成?别以为他没亲眼看到,她做了什么就都不算。。。。。。要不要把人证物证都扔到她面前她才死心啊?

一声把茶碗墩在桌上,苏礼开口道:“你倒是说话啊?”刚才那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哪去了?

苏岑没说话,他勿自先听见了水声,定睛瞧时,苏岑只垂着头,水面上却已经有了一小滩水迹,这丫头竟然在偷偷的落泪。

“喂,你——”苏礼一滞立时觉得头疼。他不怕这孩子嘴硬不招,可他怕女人的眼泪。苏夫人与他多年夫妻,最是识大体的人可是两个难得的争执中,最擅使用此招。

苏夫人是边泣边诉,口才伶俐,叫他无可驳斥,可这苏岑,却只哭不出声,很让他有一种负疚感:是他这当爹的欺负了女儿啊。

刚刚拍过桌子的手心尚在发红,苏礼不免暗暗后悔。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出趟远门又是病又是被劫,心里边不知有多少苦楚。就她这性子只怕未必肯同她娘说。他这当爹的不说安慰劝抚女儿,反过来拿女儿杀伐是问······好像似乎,是有点不近人情······

苏礼自己天人交战,一时又觉得教训女儿有愧,一时又弯不下身子当着女儿的面温言悦色,真正是如坐针毡,竟比在金殿上听皇帝问话还要尴尬局促。

好在苏岑并没有让这种压抑沉闷的氛围持续的太久,缓缓的收了泪,道:“女儿错在,不该——”

苏礼正留神听着,苏岑却好巧不巧的在这顿了下。害得他提着一颗心,也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又怕听到的话。他真怕苏岑来一句“女儿错在不该出生”,那他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究竟是愤怒还是伤感,失控之下把巴掌抽到苏岑的脸上去。

苏岑道:“女儿太过任性——”这个罪名好担。总之不管是在孟家阄的那么多出格的事,还是她只身远走,狼狈归来,都可以归结为“任性”上头去。是她不识大体,但终究无伤大雅,不过是女孩子的气性大了些。

她不想担别的罪名。

若论有错,错在孟家。孟君文做事出人意料,明明对她厌恶之极,却非要做出种种令人作呕我虚伪情态,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她受尽了委屈,也不过就是等着有一天把响亮的耳光还到他脸上。

都这样撕破脸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还不肯和离。她都已经只纸休书了,他还要宁可恶毒诅咒,也不肯给彼此一条生路

她这样自轻自贱,也不过是自暴自弃,只想着自己再怎么自损,受到牵连的还有孟家呢,她在疼痛的同时还有一丝畅快。那是隐隐的报复。

她可以说着不在乎,她也可以说最好的报复不是仇恨而是忘记,最高境界的报复是原谅。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做到一点都不记较,一点都不抱怨。

她一次一次的对自己说,决定是自己下的,选择是自己做的,不论是什么后果她都会鼓起勇气承担。可是承担的过程中,她没资格后悔,她不敢后悔,她忍着疼痛时,仍然知道疼痛的滋味。

她不求爹娘无条件的支持,她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刻,这些最近的亲人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他们的爱。

她不想得到指责、斥骂,发泄够了再以爱为名,训诫她这样做是错的,怎么做才是对的。

她不需要无休止的批评,自以为是的指点。

不是她矫情,凉薄点说,没有谁可以代替她走生活的每一步。亲近的人,也不过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这条荆棘路上跌跌撞撞,满身伤痕,充其量给她一个温暖的鼓励的眼神,甚至伸出一双温暖的手把她扶起来,仅此而已。

而她想要的,是后者。

所以在很大程度上,她远着任何人,比如秦纵意,比如林之春。她之所以不愿意靠近,就是因为不想看到他们神情中不易察觉的怜悯和同情。

他们是世家子弟,是京城中众多闺秀们心仪倾心的对象,他们有优越的资格,那就自高高在上他的;她是顶着种种难听名声的弃妇,她卑微又可怜,遇人不淑,求去无门,可也用不着他们来施舍。

他们有施舍的权利,她还有拒绝的权利呢。

苏岑委屈了半天,准备着承受苏大人的雷霆之怒,等了半晌,没等到一点暴风骤雨的迹象。哭也哭过了,心里边的难受也就七七八八的去了不少,抬头朝着苏大人道:“爹——”

这一声软软糯糯的爹,叫的苏大人心肝都颤,苏岑的长睫毛上还洇着水润的莹光,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来时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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