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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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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御驾亲征罢?”
朝臣顿时变色,齐齐跪地,山呼不可。我从善如流地摇了摇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退朝!”
。
下得朝来,王越紧随我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试探我道,“陛下就这么放着遂城不管了么?”
我微微翘起唇角,眼底是寒冰般的冷笑,嘴里却是极无奈地叹道,“如何去管?文武百官统统很忙,唉……想来遂城也不甚重要。”
王越掸子一挥,冷冷地道,“他们哪里是忙?分明是故意刁难陛下!”
我眨眨眼,“此话怎讲?”
他俯身喟叹,一瞬间将自己放到了低进尘埃里面的姿态,“有些话咱家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尽管讲!”
“他们……”王越欲言又止,半晌才说出含糊不清的一句,“他们凡事唯卿相马首是瞻,卿相不在,自然不服您的管束。”
这事儿我早八百年就知道,“所以?”
“所以您该培养自己的势力!”
我克制住嘴唇越来越想上翘的***,淡淡地道,“如何培养?”
“废黜旧臣,提拔新秀!”
这太监越说越是嵌合我的心意,我故意蹙起眉尖,喃喃自语,“说来容易做来难,这满朝文武都是卿安的心腹,我如何辟出自己的天地?”
王越顿时喜色上脸,脱口而出,“谁说尽是卿相心腹?咱家便不是!”
我看了看他,先是一脸的惊喜,再是一脸的悲戚,“只有你?”
摇头,叹气,“怕是不能成事……”
“势必能成!”他顿时就紧紧地攥起了自己的拳头,双目泛光地朝我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先帝朝时——唔,咱家是说上届女帝——卿家皇夫卿言在后宫之中多有树敌,咱家知道不少同卿家相悖的势力!”
呵,果然盘根错节。我懵懂极了地眨一眨眼,“他们会帮朕对敌?”
“自然!”
“没有条件?”
王越老脸一讪,莫名便有了几分不自然,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忸怩着道,“只要,只要事成之后,陛下肯……”
“肯如何?”
“肯再册立一位皇夫便好。”
果然如此。卿安以满朝文武压我,无非是嫌我给他一个皇夫不够,想做凤君;而王越莫名其妙会帮我这个孤家寡人,果然同样是有人看中了凤君的位置。
皇家之人,委实实际。
我翘唇冷冷望天,广袖一甩,看都不再看王越一眼,“朕乃堂堂一国女帝,岂会以皇夫之位同人交易?!”
眼看他面如土色跪倒在地,我愤愤甩袖而去。
。
当夜戌时,遂城方面传来消息,消息称:连军已将城池攻下,遂城城主携家小登上城楼,挂了降旗。
听闻这个消息时,我堪堪从那日坠湖的噩梦中醒来,不吃惊,也不可惜,只淡淡摆了摆手说道。
“也罢,权当送给连皇新婚的贺礼。”
这一句第二日便在宫闱之中传开,很快蔓延到全萦城的范围,第三日头上,全君国的子民都知道了——哦,当今女帝乃是一届昏君。她根本不管自己的城池。
对于此事,我没解释,也没介意,仍旧是日日上了早朝,便缩在寝宫里。
遂城如何,君国如何,乃至这天下如何,坦白来说……
我统统都不介意。
九五之尊,一国女帝,外表光鲜,容貌艳丽,然,又有谁人知道,我,没心没肺,行尸走肉,只是竭力活着而已。
。
我的漠然视之,令文武百官终于阵脚大乱,想来他们原本是指望我哭天抢地地求他们的主子帮助我的。
我没求,这实在令他们不能接受,可更加令他们不能接受的事,还在后头。
——我开始招兵买马,并给连军头领送去了一封书信。
说起招兵买马,其实不过是买了一批亲兵,或者说暗卫罢了。约莫有二十几个,个个武艺高强,是我亲自通过比武打擂选拔出来的。
我用什么买的?国库的银子。
卿安约束我的实权,却不约束我的消费,我花钱可以一掷千金,全随心意。
我花了七日的时间选好了这些暗卫,写了一封书信,派其中一个奔赴遂城,给驻扎在那里不知为何不肯撤军也不肯再度侵攻的连军头领送去。
信上面,我只写了十六个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若心仪,尽情取之。”
那个全天下最傻最傻的风雅,她死掉了,可我依旧谨记,在她心中,连夜大于天,连夜最重要……
他若想要,我若是有,尽情取之。
我没料到,那封信刚刚抵达,连军并未一鼓作气挥师直捣黄龙,竟然拔营而去。
暗卫给我带回信来,只有八字,那龙飞凤舞的字迹早已被我刻入了骨血里。
他说,“爱而不得,江山何意。”
大婚之日,派军出征,已是足够古怪的事。没成想,我躲他躲得十分的对——他果然抛下娇妻,亲自赶到了君国遂城。
卿安说,“他想见你。”
可我不能。
那一日,我攥着那张信笺看了好久,好久,最终,抬手将它丢入了熊熊燃烧的暖炉里。
。
连国退军,又三日,卿安及一干使臣被“放回”。
见到我时,卿安意味深长地笑,“你宁可丢一座城,都不肯求你的皇夫?”
我掀睫凉凉看他,一语中的,“连夜根本就没有抓你,是你自己躲起来,故意看我出糗的吧?”
他笑,倒也并不掩饰,“我以为你会哭……”狐狸眼里尽是笑,他坦诚得几近无耻,“原想着,你若哭了,我再出来哄你。”
“让你失望了。”
“失望?”他挑一挑眉,伸手过来搂我身子,语气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好陛下,知道你为了我拒绝再纳皇夫,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冷颜冷面地挣开了他的怀抱,一字一句,“与你何干?我只是讨厌被人硬逼。”
他“唔”了声,伸手重又将我搂进了怀里,他低下头,与我额头相抵,那副架势,竟然给了我一丝他疼惜我的错觉。
他轻声道,“好陛下,我不逼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逼你,你看可好?”
我心头蓦然震了一震,只觉酸涩到想要窒息。
下一霎,悚然之间想到了他是谁,以及他对我做过的事,我瞬间冷笑出声,“我不过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傀儡皇帝,凡事从来做不得主,你又何必假惺惺的?”
抬手狠狠擦拭额头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我剜他一眼,就见笑容僵在了他的唇角,我冷冷拂袖而去。
。
君国的天,一日冷似一日,我素来畏寒,又从未在如此靠北的地方生活过,日日里都冻得手足冰凉,饶是穿了华丽服饰,裹了厚重狐裘,都无济于事。
这一日里,下了早朝,我缩在寝宫中围着火炉取暖,身后是我的暗卫低声朝我汇报着,“顾府一切皆好,太师虽前一阵子染了病恙,最近也好了许多,连皇曾不止一次亲自前去瞧病,对顾家恩宠如昔。”
我凝望火苗,没有出声。
暗卫继续汇报,“顾府少公子失踪弥月,如今仍无消息,属下打听到,有人说曾见他在君连两国边境的一个小镇里出现,除此以外,并无进一步消息。”
顾朗……
我醒来后,曾经从卿安的嘴巴里逼问出,打风雅死的那一日起,他便叛出了顾家,下落不明。
我抿了抿唇,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张妖媚无双的脸,又想到了那个同他一模一样的人儿,不由地攥紧了袖子。
暗卫压低了声儿,汇报最后一个人的消息,“至于卿相……他这几日似乎有些情绪低沉,不仅抱了病未上早朝,甚至连府门都不肯出,日日都窝在宰相府里。”
我冷笑了一声,他作壁上观地看我被满朝文武戏弄,诡计被我识破,饶是脸皮厚似城墙,怕是短时间内也没脸再见我了吧?
刚好,我正想透一透气。
抬眼眺望窗外天色,阴阴沉沉,却并不下雪,着实看得人心烦得很,我想了想,转头朝暗卫吩咐,“可知君国哪里已经落雪?朕想观赏雪景,着你前去筹办。”
他俯身应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
暗卫走后不久,我正倚着软榻昏昏欲睡,忽听大殿的门被人从外狠狠撞开,抬起眼来,便看到了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逆光而来。
我禁不住呆了一呆。
“连夜?”
声若蚊蚋,心跳静止,我几乎是喃喃地唤出了那个名字。
那人冷冷笑着,缓缓走近,我的视线渐渐清明,不由地冷了一整张脸。还有那颗几乎静止的心。
“你来做甚?”
卿安俊脸酡红,浑身酒气,他呵呵笑着朝我俯过身来,笑吟吟的,“我,我突然想起……你,你还欠我一事……”
“什么?”
“同,同我圆房!”
【122】雪山重遇
卿安想做什么,实在显而易见,可他醉了,我并不怕,他堪堪抬起左手,我便劈手去点他的穴道。孽訫钺晓
只是未曾料到,饶是醉了,他武功依旧比我要高,我的先发制人根本无效,反被他扭住了胳膊,稳稳摁在了软榻上面。
“君凰……”他醉意很浓,连带着声音都闷闷的,手脚抵住我的手脚,他压在我的身上,几近委屈地道,“君凰,你说,我,我究竟哪里不好?”
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听得我更是怒火中烧,“你哪里不好?你没有一点是好的!”
我挣扎,被他摁下饫;
我大骂,他就来亲我的嘴角;
我拼了浑身的力气刚把他从我身上掀下,却不想竟把他给激怒,抬手就点了我的穴道。
昏暗的寝殿之中,卿安眸若星辰,亮得几乎可怖,他将我死死摁住,劈手就扯碎了我裹着的厚厚狐裘半。
寒意袭来,浑身登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我终于察觉到力量的悬殊,忍不住尖叫着高声喊,“来人,来人,护驾!”
他冷冷一笑,“你的那些暗卫?”
他知道了?我既怒且惊,他打了个酒嗝,“他,他们早已被我的人引开,我劝你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恨恨瞪他,“你,你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他显然不怕,不仅不松,反倒来扯我的里衫,上好的绫罗绸缎在他手中化成碎片,不消片刻,动弹不得的我已然是不着寸缕,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面。
卿安眸色一黯,如同暗夜里凭空点燃了一团的火,我想要遮盖却都不得,羞辱的泪顿时就滑下了眼眶。
“君凰。”他怔了一怔,喃喃的俯下身来劝我,“不疼的,不会疼的,我轻一些……”温热手掌开始在我身上动情摩挲。
滚烫的手,冰凉的身,他四处在我身上点火,我却僵硬得一如死了。他边亲吻我的颈子边说,“连皇已然娶亲,可见是忘了你了,你我既是夫妻,为,为何不能快活?”
唇舌吻到我的胸前,我愈发羞辱,张嘴欲咬舌自尽,忽然之间,平地里起了一股邪风,殿内原本用来照明的烛火登时统统灭了。
“谁?”
卿安立时起身,酒意登时退了大半,他骑坐在我的身上,警戒而又提防地扫视着四周。
可是四周一片黑暗,唯有卿安重重的喘息声,和我无声的呜咽。
他以为自己听错,犹疑片刻,又俯低身来吻我,这一次,我瞪大了眼,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就在殿门口的方向,赫然有一人立着,他正手持弓箭,瞄准了卿安的背心!
我睫毛一颤,那人已拉弓放箭,利箭破空而来,尖利有声地呼啸着。
我蓦然之间眼眸眯了一眯,突然间抬起手来,死死地握住了卿安的胳膊。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在我的身上!
我的反常,以及箭矢呼啸,终归没能躲开卿安的耳朵,他虽醉了,要挣开我也不是什么难事,一甩手给了我一个巴掌,他迅速朝一旁躲,利箭“噗”的一声钻入了他的胳膊。
避开背心,他不至于死,却也伤得不轻,我堪堪从榻子上爬了起来,满眼痛恨的要再戳卿安几下,又是一声箭矢呼啸……
“噗”的一声,利箭缠着一件玄色衣衫,擦过我的鬓角,射入了我身下的软榻。
箭尾隐隐颤动,我愕然抬起眼来,就看到那引弓之人远远站着,黑衣黑布,蒙了脸面,只露出一双黝黑如墨的眼来。
那双眼里,暗潮汹涌,怒气滔天。
我眼眶泛酸,心底发涩,嘴唇剧烈地颤动着,“连,连夜?”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凌乱不堪的脚步声,隐隐还有人叫着抓刺客,那人脊背一绷,最后凝视我一眼,似痛,似恨,一转身便不见了。
。
自那一夜,我开始变得失魂落魄。
照镜子时,总觉得有一双漆黑的凤眼在冷冷地看我,一闭上眼,那双眼就不见了。
我赤着脚披散着发,跑来跑去,亲自将殿内所有蜡烛都点燃了,可是,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跌落在床褥之中,又失望,又庆幸,面无表情,脸孔惨白,就像是一只被抽空了灵魂的布娃娃。
我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醒来时,天已熏黑,我拥被怔怔而坐。
暗卫鬼魅一般地出现,前来报说卿相伤势未好,昨夜又突然遭到刺客袭击,前去行刺的乃是一名死士,拼了性命突破重围将卿相伤得鲜血淋漓,他亦服毒自杀。
这样的事,我不用想也猜得出是谁做的……可他不肯见我。
他躲在暗处,躲在我看不到他他却看得到我的地方,又痛又恨地凝望着我。
这感觉让我觉得压抑,窒息,想见他,好想见他!
可又不能……我一闭上眼睛,耳畔就会响起临坠湖前陆笺对我说的那几句话。
“你爱他么?爱他就别毁了他!”
“兄妹乱伦,违背纲常,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他怕是不仅会坐不稳皇位,还会万劫不复!”
我爱他。这世上,我最爱他。所以我不能见他,所以,我必须躲得远远的。
失魂落魄地抚摸着小腹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脑中回想着那个被我亲手扼杀的胎儿,我只觉心痛一如刀绞……
“啊啊啊啊啊!”
心痛得无法呼吸,我抄起身边价值连城的花瓶,径直朝地上摔去。
时隔将近两月之后,我揪紧自己的衣领,趴在寝宫冰凉刺骨的地上,终于歇斯底里地恸哭了出来。
为我,为他,更为我们那未曾出世便已彻底死去的孩子……
。
只是哭完,日子终归要继续往下过。
朝堂之上,卿安抱了病,连日已未来上朝,我并不介意,依旧是一副昏君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在龙椅上坐着。
寝殿里,我着暗卫唤来了王越,开门见山,径直便对他说,“你先前提议的事,朕答应了。”
我的首肯,令朝堂之中很快注入了一股新的势力,六部当中有三部被我撤换了最高首领,新旧党派呈对立之势。
两派各自为政,斗得不可开交,我漠然视之,好似这混乱不堪的朝堂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时日久了,君国民间甚至传出一些谣言,辛辣无比,直指我这个女帝昏庸误国,将位不久矣。
我并不介意。
新旧党争愈演愈烈,卿安终于不得不从宰相府里出来,开始上早朝了。
再见到他,他仇恨我,我亦仇恨他,两个人的目光都像是恨不得将对方杀死。
百官面前,我凛然而立,冷冷地说,“卿相恃宠而骄,对朕多番忤逆,朕原本想要废他皇夫之位,奈何顾念旧情,罚他半年不得再入内宫!”
百官从未见过我如此冰冷的模样,当即伏地颤抖,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下得早朝,卿安同我擦肩而过,他冷冷道,“君凰,我险些便被你害死。”
我冷笑一声,并未停留,大步朝我的寝殿走去。
他欲再跟,拱门之外被我的暗卫拦住,他咬牙怒斥,“君凰,你究竟有没有心?!”
没了。
早就没了。
。
翌日,我册立了新党之首,一个相貌普通,却心机深沉的男人为第二位皇夫。
祭天,行礼,宴饮群臣,之后,送入洞房之时,他淫笑着欲朝我扑来,我自袖间抽出一把匕首,淡淡抵住他的下颌,他登时浑身僵窒。
临出房门,我冷冷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字一顿,“我给你权势,你替我卖力,仅此而已。”
他僵硬片刻,终于明白,倒也并不纠缠,俯身朝我叩头。
“臣夫万死不辞!”
他也只能万死不辞。
我从袖中掏出一粒丸药,随手丢弃在地,“此毒每月发作三次,我若活着,自然不会让你去死。”
当然,前提是我活着。
他并不傻,立刻举手赌誓誓死会效忠于我,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拔脚离去。
“你不用效忠于我,牵制住卿安,足以。”
。
新的皇夫果然没有令我失望,朝堂一片混乱,却渐渐现出制衡之势。
卿安虽然精明一如狐狸,却不知为何竟像是对我不忍下手,每一招都留有余地,我则是无所顾忌,步步紧逼,不过半月,他手中势力被我夺来近半,朝堂终于清静下来。
而我,也渐渐树立了女帝的威严,再不复之前那般无人听我号令的窝囊样子。
一个月后,我精心挑选出的暗卫所培养的势力终于壮大,将他们之中的三分之一打入了御林军,又三分之一赐予官职,剩下的三分之一则统统被我调派到了边疆去。
朝堂之上,在卿安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我已脱胎换骨,凤凰涅槃,端的有了几分铁腕女帝的样子。
君国子民终于对我改观,纷纷交口称赞原来女帝前一阵子是韬光养晦,蓄势待发,先前将我骂得狗血淋头的人,今时今日,将我好生又夸赞了一番……
当然也有骂我的人——
人后,卿安于我耳畔咬牙轻笑,“君凰,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我冷冷看他,冷冷地道,“错,我是仗着,你们都不敢杀我而已。”
凤血诅咒,此时此刻,竟然成了我的护身符。
多么可悲,又多么可笑!
。
又五日,君国都城终于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场雪来。
十二月二十三日,宫中无事,朝中亦无事,我裹了厚厚的狐裘,乘坐一辆精美马车,前往君国素有盛名的赏雪圣地——祁山。
暗卫早已命人将路道清好,并准备好了下榻之处。
滚滚车轮碾过积雪,辚辚西去,皇城越来越远,卿安身着一袭玄衣,立在丹墀之下,静静看我越行越远。
他没有跟,但我知道,随行侍从之中,必然有他的奸细。
又或许,并不只是他的奸细而已……
两日之后,抵达祁山山腰,行宫华美,大气,一望便知是出自皇家的手笔。
我甚满意,提裙进了行宫,小桥流水,暖意融融,我的寝殿被修葺成温暖如春的样子。
不愧是我的心腹,暗卫倒懂得我的心意。
将行宫巡视一遍,我越来越觉满意,在国都时那副提心吊胆的警戒终于卸去,瘫倒在榻,昏昏沉沉睡去。
——自十月坠湖而死那一天起,直至今日,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我终于,睡了一场好觉。
这一觉,他并未再来入梦,三个月以来,这同样是第一次。
想来……是我忘了他了?
我既觉宽慰,又觉失落地撩开眼皮,赫然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袭绯衣。
我浑身一震,只觉自己是看花了眼,瞪大眼睛,依旧是……他脊背僵直,背对而坐,正垂眸凝着桌案上不知什么东西。
眼泪迅速盈于眼睫,我根本无法控制,泪眼朦胧之中,我看到他转头看我,眼神先是火热,再转凉薄,他冷冷道,“堂堂一国女帝生辰,便在这荒山野岭上过?”
眼泪盈满了我的眸子,涩意哽住了我的喉咙,我没犹豫,也没考虑,赤着脚便奔下了地。我踉跄着,不管不顾地拥住了他的身子。
【123】罪孽激情
连夜的到来,令我陷入了空前未有的手足无措当中。孽訫钺晓
我赤着脚踩在地上,如墨的青丝尽皆披散在肩后,正紧紧地揽着他的腰身,突然之间反应过来自己这副模样儿势必很丑,我松开他,转身就往梳妆台的方向奔去。
抓起胭脂,却打翻了水粉,刚捧起水粉,又将菱镜摔了个粉碎,我白着一张脸抬起了头,双手直颤,刚想喊门外守着的暗卫再为我寻一张镜子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
“你害怕朕?”
他说“朕”饫。
我怕,我确实怕,这三个月以来我昼夜不停地害怕他来,可是如今……我害怕他走。
我这副样子太丑了,势必比不过他宫中新娶的两位皇妃,我要妆扮一下自己,我不想他立刻就走。
光着脚踩在绒毛细长的波斯地毯上,我只觉如坐针毡,哦对,妆扮不得,至少该换身衣衫!现下我通体只穿着一身雪白中衣,衬得脸色又冷又白,我要找出一件喜庆点儿的来…半…
我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却全然不知这副模样儿映到了连夜的瞳孔之中,倒像是我在躲他,我在避他,我生怕他会碰到我一样。
我堪堪将脑袋钻进衣柜里寻找新衣,腰肢突然被他从身后紧紧一揽,他硬生生将我从一堆华丽衣饰当中拖了出来,恶狠狠道,“你就这么不想再见到朕?”
我满脸愕然,我,我没有……可我说不出话,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吓到我了。
——他的眉眼很冷,是这八年以来我从未见到过的冷,像是盈满了水,那些水又结成了冰,层层叠叠,终年不化。
我被冻得浑身一个哆嗦。
这个哆嗦到了他的眼里,又成了畏惧,他眉眼一凝,几乎是想也没想地便将我甩到了地毯上面,紧接着,精瘦颀长的身子便压了上来。
手压手,腿压腿,他将我摁得严严实实,鼻尖抵着我的鼻尖。
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他的凤目之中有冰,却也有火,怒气冲冲地凝紧我的瞳孔。
这副姿态,明明暧昧得很,被他做了出来,却全然是怒气横生,他将我死死地压制了住,粗嘎着声儿道,“说!你想我不想?”
我想,三个月,九十天,两千一百多个小时,没有一会儿我不想你。可我说不出话,他将我压得太过严实,我几乎喘不过气儿,嘴唇堪堪动了一动,他已是眸色一黯,低吼了一声便啃咬了下来。
没错,是咬……
他的唇齿滚烫,动作更是暴戾得很,就像是山野中饥饿了许久许久的野兽,他刚触碰到我的嘴唇,身子登时一绷,下身那处昂扬瞬间便抵住了我的小腹。
我被他吮咬的动作弄得气喘吁吁,胸脯更是被他的胸膛死死地压着,我喘不过气,憋红了一张小脸的同时,唇瓣却被他啃咬得红肿了起来。我只觉意乱情迷,禁不住从喉间逸出了一声呻吟。
所谓***,也不过如此,可潜意识里,我隐隐记得,不对,这样是不对的……
我抬手想要推他,却绵软全无力气,纤细手指碰到他的胸口,竟一不小心扯开了他的衣襟,手指微凉,胸口滚烫,不过是误打误撞的一次触碰,他脊背一紧,凶狠暴戾地搂紧我的身子,不管不顾地狠狠搓弄了起来。
我只觉自己身处一片汪洋,而汪洋里面不是冷水,是烈火,它烧得我神智全无,只能随着它下降,下降……
我正浑浑噩噩,连夜忽然将我提起,他稍一使力,便将我的身子狠狠地抵到了身后雕龙戏凤的屏风上面。
鬓若裁,眉似画,明明是那么那么俊美雅致的他,却将一条腿情色至极地抵在了我的双腿之间,眸若喷火,哑着声儿道,“说,说你想我!”
我仰着脖儿,雪白修长的颈子上尽是他啃咬的痕迹,想喘气儿,喘不来,便气喘吁吁的,“想,我想你……”
他眸色一黯,滚烫的唇舌顿时覆顶而至,吮吸住了我的喉管,我挺直了身躯轻吟,下身那处竟不知廉耻地有粘腻溪水滋生而出。
我又羞又窘,只觉自己真是不要脸,迷迷蒙蒙地撩起眼睫,便见他正定定望着我的双腿之间。
他眸瞳似火,伸手去探,我浑身一绷。
那里早已是一团濡湿……
“哈。”他冷冷地笑,眸子里分明是喜悦,说出口的话,却是剜心刺耳的字句,他抬手朝我臀儿上狠狠一拍,冷冷地道,“淫娃!你的那两位皇夫没满足你吗?”
如此说着,他便欲将修长手指推入进去,我身躯一僵,终于稍稍唤回了几丝神智,不管不顾地往后一撞,屏风应声而倒,我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去。
“不,不可以……”
我发丝凌乱,一脸惊惧地抬眼看他,衣衫不整地爬着直往后躲。
可我躲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他已然再度逼近了过来。
手指勾起我的下颌,他嗓音粗哑,“躲我?”凤眼一厉,他抬手便将我胸前的衣襟撕破,娇嫩软雪登时涌了出来,我窘迫得立时便眼泪直往下砸。
“哭!”他抬手将我扯进怀中,恶狠狠地箍住我的下巴,逼得我不得不仰望着他。凤眼漾怒,几可燎原,他几乎是用猩红的眸子瞪着我说,“荡妇!在君国两位皇夫身下承欢之时,你也是这么哭吗?!”
我没有,我没有,你明明就躲在我的皇宫之中,你明明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这样的连夜太过陌生,我不敢接近,顾不得春光尽泄,我拼了命地往后躲。
他劈手再度将我扯近,手指在幽谷处摩挲,眼看就要狠狠刺入,我失声哭道,“你,你是我哥哥!”
他浑身一震,好似被重物狠狠捶了,脸色登时便是一白,动作更是刹那间便僵窒住了。
我以为他也终于回神,心下不由一松,刚准备往后再躲一些,他蓦然眉目一寒,手指狠狠刺了进来,紧随着的,是几可诛心的一句,“哥哥?对着自己的哥哥,你竟然这么湿了?!”
手指整根没入,他毫不怜惜,我不知廉耻,哭叫着便达到高潮了。久违的快感令我神智全无,眼皮沉沉地便拱入了他的怀里,我满头满脸的汗,濡湿了自己,也濡湿了他。
他由着我筋疲力尽地钻入他的怀中,没有动,也没有回抱住我,而是绷紧了身子,喘着粗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浑身绵软无力,只道接下来怕是什么也拦不住了,想到两人的关系,我只觉心痛如割,大滴大滴的眼泪汩汩而出,从眼眶里无声滑下。
他胸口一震,像是被我烫到了似的,骤然猛地站起了身,也不管我直直跌到了地上,破窗便冲出去了。
约莫只有片刻,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响,暗卫在门口恭声问我,“陛下?陛下可在里间?”
我浑身一抖,终于从失神当中醒了过来,生怕他会破门而入,悚然起身揽好衣襟,哆嗦着说,“朕,朕在!”
暗卫知道我先前在睡,想来是以为我刚刚醒来,所以嗓音沙哑,他并未起疑,只是又问了几句我可还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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