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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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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国皇女做到我这种地步,也真是……可歌可泣,他***。





     【097】爱恨交加
    
    是一上午我都跟着这么个古怪的天玑门主进行躲避练习。蔺畋罅晓
    他教的方法与先前那个师父不甚相同,却似乎更加有效,一上午的工夫,除了最开始时我曾被他手中射出的石子打到,到了后来,运用他教给我的方法,我身姿灵巧得很,谨记时时处处巧妙借力,依照这种方法,不仅可以干脆利落地在林中穿梭,且次次都躲开了他的石子。
    ——真可谓是人在花丛过啊,片叶不沾身。
    (然澈:……这话真特么不是这么用的……)
    我觉得自己十分优秀,于是心情颇好,休息时忍不住从怀中掏出自己珍视得很的一包点心,分享给坐在我身边几步开外的天玑门主吃崴。
    可天玑门主似乎并不怎么领会我的好心好意,他低头看了看我掌心其貌不扬的点心,怔怔地问。
    “你几时喜欢吃这种东西?”
    我累得头晕眼花,只顾擦汗,哪里听清他问了什么问题。隐约听到三个字——“喜欢吃”,我大致猜出他的问题,于是皱眉苦兮兮地哼道孤。
    “我才不喜欢吃。”
    他愣。
    面具后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霎不霎地看着我,眼神却哀悯得很,活像是在看一只白痴。
    我摇头叹了口气,朝他解释了句,“身在异国,总要有些东西来怀念故国不是?这个点心摊子的老板啊,是从我们连国搬过来的。”
    天玑门主沉默不语,漆黑的眸子却灼灼地凝视着我的脸孔,他的眼神之中,是层层叠叠的深意。
    他默了片刻,忽然出声,“你不是君国的皇女么?这里怎会是异国之地。”
    我愣了愣,他知道我的身份?
    转念一想,唔,卿安既然敢放心请这么个不以正脸示人的主儿,自然就敢将我的身份交托出去。
    我抬手揉了揉脸,淡淡地笑,“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他看着我,看了好久,就在我以为他会再次猝不及防地出声询问之时,他却什么都没有问,而是伸出了手,从我掌心拿走了一块点心。
    他将点心放在唇边,咬了一口,低低出声说了句什么,语速太快,声音太轻,我根本就没有听清。
    我探头要问,他已站起身来,玄衣如墨,英挺似玉。
    他淡淡说,“躲避练习成效不错,我带你去休息。”
    。
    他将我带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前面,一条碧色石桥宛若彩虹,划过了小溪的上空,溪水清澈见底,甚至能一目了然地看到里面的游鱼。
    我张嘴惊叹,这,这真是人间仙境啊喵了个咪!
    我眉开眼笑,见到水像是见到了鱼儿的猫,拔腿就要奔下水去。
    却被身旁之人一把揪住,他手腕稍一使力,便拎着我一同上了那条石桥。
    他将我摁坐下去,“你老实坐着。”
    我抬起头,愣愣的,“你要作甚?”
    抓鱼。
    他起身跃入河内,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有好玩的事情让我坐着干等,这怎么可能?
    趁他不备,我几次三番偷偷下水,可脚尖刚刚挨到水面,就被他回头怒瞪,我一激灵赶紧缩回了脚去。
    ——这厮身上像是装着专门感应我的秘器。
    百无聊赖,下水不得下水,抓鱼不得抓鱼,我坐在石桥上面,先开始还是懒洋洋地抬头望天,望到后来,倦意袭来,不知何时就昏昏沉沉地倒地睡了过去。
    睡到迷迷糊糊时候,感觉有人推我,那人柔声唤着,“好风雅,起来吃鱼。”
    我愣愣的,只觉鼻端嗅到了一股香气,茫茫然睁开眼来,就见天玑门主正端坐在我身旁地上,手里正拨弄着用树枝串了起来被火炙烤着的鱼。
    我揉了揉眼,爬起身,愣愣问他,“你方才唤我什么?”
    他手上动作几难察觉地顿了一顿,转瞬恢复自然,云淡风轻,“我并无唤你。”
    “明明有的。”我虽迷糊,却很是笃定,“我听到你说话了的。”
    他撩我一眼,眼神却比我还要坚定,“你方才睡着,怕是产生了幻听。”
    我愣了愣,“幻听?”
    他将鱼递了过来,沉声道,“趁热吃。”
    我怔怔接过鱼来,咬了一口,好香,扑面而来的那股子热气里我莫名其妙就红了眼,喃喃地说。
    “那家伙也喜欢吃鱼……”
    玄衣男人转脸看我,却没出声,他眼神寂寂。
    我垂着眼皮,接着自言自语,“我不吭不响就走了……他肯定又要生气。”
    他低了头,将一口鱼肉咬在嘴里。
    我紧握着那一串鱼,只觉得再下口就涩了,有些吃不下去。正要将它放下,就听沉默了许久的玄衣男人突然问我,“你既不喜欢这里,为何不寻机离去?”
    我垂着头,脑袋埋在屈起来的膝盖间,嗓音闷声闷气,“我有我要做的事。”
    他哼,“进君国皇宫里行刺?”
    我讶然看他,脱口而出地问,“卿安连这个都告诉了你?”
    他却没有接我这个话茬,而是不答反问,“你为何不托我天玑门来办此事?”
    我脸一垮,“我托不起。”
    只是请一个人来教我武艺都贵到十万两黄金上去,拜托他们深入皇宫取人性命,势必更加贵吧?
    我如今背井离乡身无分文,而且已经欠了十万两了……
    不能再欠了。
    我可不想刚嫁过去就给连夜送一屁股的债务……
    玄衣男人垂下浓睫,声音平静,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在同我打趣。
    他说,“我可以不收你酬金的。”
    “那怎么行?”我瞪眼愕然看向他脸,由衷地说,“你们也不容易。”
    连堂堂门主都要出门卖艺,岂不是很不容易?
    我自认自己说得十分诚恳乃至颇有几分为他天玑门考虑的体贴之意,却不料,他竟莫名奇妙嘴角一抽,掀起眼睫微微愠怒地睨向我的眸子。
    他道,“也就是说你不肯回连国去?”
    我点了点头,不是我不想回去,是“我真的回不去。”
    他看了看我,抬手便将烤鱼扔了,一声不吭地拔脚朝石桥方向走去。
    我不明所以,愣了一愣。
    回过神来,我扬声喊他,连喊两声,他没理我,且走得越来越疾。这地方我不太熟,生怕他走了我找不到路,手忙脚乱地将火堆踩灭,我抄起几串烤鱼连忙追了上去。
    。
    下午剑术练习,他竟又恢复了昨日那副阴冷无情的样子。
    一招招,一剑剑,他出手凌厉逼人,丝毫没有把我当做女孩子来看待的架势。
    我躲得捉襟见肘,几次险些被他削到身子。
    几番交手,汗流浃背,险险将一串攻击躲开,堪堪站定,我正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却是声音一冷,厉声喝道。
    “再来!”
    不由分说地便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与反攻击。
    日头毒辣,且我今日着实没吃多少东西,半个下午下来,我已是体力不支,在他又一剑急急刺来之时,我想要躲,却没了力气,只觉眼皮又沉又重,软绵绵地便滑了下去。
    合眼昏厥的那一瞬间,我看到的最后一幕场景,是他急急撤回攻势,手忙脚乱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被他猛然一捞,揽进了怀里。
    。
    我一定是做梦了。
    梦里,我,连夜,还有萧祐,都是少年时的样子。
    情节设定大致是我在府外闯了祸,不敢回家,生怕被我爷爷训斥。我缩在一个街角赖到天黑都不肯回府。
    连夜和萧祐是同一时间找到我的。
    萧祐那张秀美无双的脸上尽是喜色,他拉着我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一袭猎猎红衣的连夜却是站在他的身后,冷眼将我瞧着。他面无表情,一个字都没有说。
    二人一前一后送我回府,萧祐将我好生哄了一遭,转身走了,我讷讷看了看绯衣少年,他仍是冷冷地看着我,仍是面无表情,不肯说话。
    我咬了咬唇,讪讪地道,“我进去了……”
    他凝着我,眼神很冷,声音却比眼神更要冷上几分。绯衣似血,面孔如玉,他恶狠狠地瞪着我道,“你几时出事能想到我?”
    我当年懵懂,愕然不解,不明白他这句话是在恼我出了事却不肯找他。
    眼见我呆呆愣愣,他一咬牙,转身便走。
    我张了张嘴,睡梦之中伸出了手,带着哭腔喊他。
    “连夜!”
    。
    梦至此戛然而止,我睁开眼来,掌心捉着一条手臂。
    那条手臂,修长,温暖,却带着血腥之气。
    我怔了怔,手臂的主人摸了摸我的脑袋,他叹。
    “你看,被包围了。”
    我抬起眼,就看到,我们的四周,尽是虎视眈眈的黑衣。
    


     【098】他要罚她
   
    那些黑衣人我不认得,瞧着他们的衣色,我以为他们是君国潜伏于市井之中,忠于女帝执政的死士。蔺畋罅晓
    因而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几乎是出于本能地问出一句,“卿安呢?”
    没有人回答我,狐狸眼的男人也没有邪笑着从他们背后踱步出来,迎着我这一句问话而来的,是一招招杀意尽现的攻击。
    我呆了一呆,不及再说出话,身子已被玄衣男人揽着朝后躲避,他剑尖点地,冷冷地嗤。
    “找死。嵘”
    剑花一挽,两方立刻陷入了一场缠斗。
    被他搂着,我不得施展,倒也不曾成为他的负累,眼看他一剑了结一个黑衣人的性命,鲜血喷溅而出,我终于断定了来者不善。
    ——卿安再不可靠,也必不会派人杀我,这些黑衣人是真的敌人铗。
    我牙一咬,从怀中掏出银针,朝玄衣男人轻喝。
    “放我下去!”
    他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下,最终身子稍倾,我的脚尖点到了地。
    二人齐齐出手,他攻势凌厉,我银针密集,两样取人性命的利器极有默契地一齐射出,立刻有六七个黑衣人痛呼一声,轰然倒地。
    银剑去而复返,似有灵性,重又握在了玄衣男人的手里,我的银针却是稳稳钉在死人身上,尾端轻颤,其色幽绿。
    我和他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却全无时机休息。为保对方不会腹背受敌,我同他背靠着背,相抵而立,立刻就有更多黑衣人冲了上来。
    他们用的是车轮战术。
    真是卑鄙!
    一个个黑衣人冲了上来,又一个个地被剑尖挑破肚子,鲜血淋漓地倒了下去,玄衣男人眼眸轻眯,似乎杀红了眼,每一次出手剑下都绝无活口。
    我怀中银针有限,射光了,也就只好从腰间抽出软剑,加入了以剑术对阵敌人的行列。
    却很快就意识到,那些黑衣人武功其实不俗,他们打不过师父,却打得过我。
    我身子一个趔趄,被来人一剑削到了手臂。
    背后那人脊背一僵,转眼便刺了黑衣人一剑,他抬手扶住我的身子,“要不要紧?”
    却不等我的回答,又是一剑,将试图袭击我背后空门的人斩杀在地。
    我一受伤,他既要分出一只手来顾我,又要防着身前身后两面仇敌,渐渐有了落于下风的趋势。
    我想帮他,可手臂上伤口极大,流血汩汩也便罢了,剑上似乎还淬了毒,稍稍一动便头晕不止。
    男人伸臂搂紧了我,右臂运剑如飞,每一招都是凶狠阴鸷的杀招,却也渐渐被迫得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了断崖峭壁。
    我勉强掀起眼皮,朝身后望了一眼,悬崖万仞,跳之必死。
    娘之!
    黑衣人乌压压的,像是根本就杀不尽的苍蝇,手中刀剑晃眼,他们虎视眈眈地围攻上来,渐渐将圈子缩得愈来愈小。
    甚至有人开始招降了,“放下那个女人,我们饶你不死!”
    果然冲我来的?
    我撇撇嘴,脸色白如宣纸,强撑着从男人怀中挣出了些,摇摇晃晃站定身子,“冤有头,债有——”
    “主”字还没出口,手臂猛然一紧,身后男人冷笑,“我用你来出头?”
    他施力将我拽入怀中,剑尖横空一扫,附近黑衣人惨叫倒地,我只觉身子陡然一轻,回过神时,已是疾如箭矢般地朝万丈悬崖之下俯冲而去。
    我瞪大了眼,完了!
    腰间忽地一紧,男人嗓音沉沉,“怕么?”
    怕!我还没有嫁人生子!
    我张嘴要哭,他抬手将脸上面具摘去,信手一丢,凤眼灼灼,面似冠玉,唇若花容,不妖而媚。
    “还怕?”
    连夜?!
    我张了张嘴,又张了张。
    想笑,可更加想哭。
    眼泪汩汩落下,抬手便搂紧了他的脖子,“是,是你?!”
    “嗯。”
    他反手一挥,银剑深深切入崖壁,削金断玉般“咔咔”震响,细小石块随着我们一起急速向下……
    我吓到掉魂,死死地抱紧他的脖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听“叮”的一声,下落迹象终于滞了一滞,我和他相拥着顿在了半空中的一处。
    我浑身冷汗,又失血过多,眼看着暂时还不至于摔成肉泥,我甚宽慰,翻了翻眼皮便晕了过去。
    。
    再醒来时,是在一处光线阴暗的山洞里。
    左臂疼如万箭穿心,我睁开眼便忍不住闷哼出声,唇上立刻就是一软,被什么给吻了一吻。
    那个吻我的东西低低地问,“疼?”
    疼。
    想到了那是什么,我抬臂将他搂住,身子直往他怀里蹭。
    我搂紧他道,“你敢骗我?坏人!”
    说这句话,我是真的有些生气,可失血过多,又被他搂着,这么一说不像是在讨伐别人,倒像是在调情。
    唇上又是一热,连夜辗转吮吸着我,显然是同样思念得紧,他一边揉搓我的后背,将我往他怀中摁着,一边声音喑哑到可怕地说,“谁让你先跟他们走的?我总要罚一罚你。”
    罚我见面却不相识?
    我被他吻得直低低喘气,脑袋里面晕晕乎乎的,竟将左臂上的疼痛给抛到了脑后根去。我抬手掐他腰侧,一边拧着,一边恨恨地说,“又是水云洞的药水?你身上素来有龙涎香气,我不可能闻不出的!”
    他笑,嗓音喑哑,魅惑,脸颊更是顺势便埋进了我的项窝里。
    他蹭着我的锁骨,低低地赞,“爱妃英明。”
    一句“爱妃”,听得我脸面一热,顿时意识到了我们尚未成亲,这又是在做何事?
    我涨红了脸,抬手就要推他,却被他攥住了手,连同手掌都放进了他的怀里。
    他半压在我身上,竟也不怕把我压坏了,嘴里嘟囔着说,“许久不见,就不许我抱一抱你?”
    我想了想,也是,又想了想,索性回手揽住他精瘦的腰。我在他胸前蹭了又蹭,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我也想你。”
    “风雅……”
    他侧了侧身,喑哑唤我,似乎还想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我蹭着他的胸口,喃喃地说,“风雅好困……”
    他硬生生将动作给顿了住,手臂有些僵硬地伸了过来,轻轻拍我。
    “那睡一会儿?”
    声音里却莫名带着几丝不甘,强忍什么似的。
    我唔了一声,翘起嘴角,小猫似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好安心,我甜甜地睡了过去。
    。
    待我睡醒,天色已然更加暗了。
    连夜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不少树枝,正在离我几步开外的地方烤着什么,我是闻到香气醒过来的。
    睁眼看他,他浑身笼在橘黄色的火光里,五官宛若神祗般俊美,侧脸更是漂亮到令人怦然心动,身上却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绯色中衣。
    我笑了笑,垂下眼。
    果不其然,那身并不是最最衬得上他的玄色衣衫,正铺展在我的身下,想来是为了让我睡得舒服一些,我脑袋方才枕的地方,被他特意折了起来,要比其他地方都高一些。
    难为他如此用心。
    我欲起身,忽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左臂,缠了纱布,血已止了,显然睡梦之中他曾为我悉心料理。
    我心中一甜,轻手轻脚凑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问,“在烤什么?”
    “兔子。”
    “你去抓的?”
    “嗯。”
    我似笑非笑,“天玑门主果然多才多艺。”
    连夜手上动作顿了一顿,转脸睨我,一脸无辜,“这话可是讽刺?”
    我点头承认,“是。”
    “怪我没告诉你?”
    我张嘴便在他肩头咬了一口,“骗子!”
    他抬手将我搂入怀中,笑吟吟的,“先吃东西,吃完我自会告诉你。”
    我伸手要接,他手腕一转,兔肉径直就递到了我的唇边。抬眼见他盈盈地笑,我恨恨张嘴,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我往他怀中舒服一躺,仰头瞪他,“说吧。”
   


     【099】洞中旖旎
    
    关于天玑门,连夜给出的解释再简单也不过了。蔺畋罅晓
    他搂着我说,“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母妃的事么?天玑门同样是齐家治下产业之一,子承母业,我没得选,一不小心便做了这杀手门派的门主了。”
    一件挺重要的事情,三言两语之间,他说完了。
    简单明了,轻描淡写,我正想要听故事呢,哪能就此满足,抬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皱起眉毛揉着他的脸颊,嘴巴里抗议着说,“这么简单?你骗谁啊。讲讲细节,细节。嵘”
    连夜捉住我作恶的手腕,不让我再继续蹂躏他的俊脸,他唇角漾笑地温柔看我。
    “你想听什么?”
    我撅起嘴巴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咯咯笑着问他,“你是天玑门里最厉害的?卿安说他都打不过你呢。铗”
    连夜冷冷一笑,一脸很是骄傲的神色,他凤眼含笑紧盯着我,微微扬了扬下颌,颇为得意地说,“那当然,在连国时那是我懒得同他打。”
    我乐,“好,好,以后他若是再欺负我,有你替我揍他!”
    他笑意一顿,低下头,揪住我的脸颊扯了一扯,与此同时秀眉蹙起,神色颇为不悦,“你还要在君国呆着?”
    我下意识地想说“不啊”,可又一顿,脑海里凭空闪过了什么,这个回答到了嘴边转了个弯,我的眼神闪了一闪,逼着自己挤出一抹笑来,尽可能自然地说,“不……不在君国他也有可能欺负我吧?你知道的,他太贱了。”
    连夜想了想,点头附和,“交给我吧。”
    我很放心,就拉了他的手继续问他,“天玑门里人很多吗?”
    凤血诅咒的事,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同他说,索性先瞒着吧……
    连夜低头把玩我的手指,眉眼里神色淡淡,摆明了是对天玑门没甚兴趣,却乖乖回答我说,“不多,只二十七个。”
    我愣了一下,二十七个?
    听卿安说,他们天玑门很厉害啊,怎么门丁这么寥落?
    连夜抬眼撩我一下,见我满脸毫不掩饰的困惑,他失笑,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尖,浅笑着说,“天玑门每隔三月进行一次武艺考核,去粗取精,更新血液,因为从来都只遴选最优秀的,所以永远只有二十七个。”
    我呆呆的,这,这就是宁缺也毋滥么?
    连夜抬手将我抱起,为我换了一个更舒服些的姿势,他蹭了蹭我的额头喃喃地说,“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索性一并说了。”
    接下来,他告诉我,天玑门确实是收钱做生意的,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只要肯付酬金,一律接待,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你们有原则吗?”
    “有。”连夜斩钉截铁地说,“不杀女人,不杀孩子,不做亏本的事。”
    我被他雷得着实囧了一下,“……不管是不是伤天害理?”
    “天理?”连夜一愣,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回答我说,“管那个作甚?我们是做生意。”
    我:“……”
    望着他那张懵懂且无辜的脸,我忍了忍,又忍了忍,最终没忍住,我深呼吸了一番,缓缓缓缓地看着他说,“你收了卿安十万两黄金?”
    连夜茫茫然点头,“对啊。”
    “你妹的教我你还要收酬金?!”我勃然色变,咬牙切齿地就朝他的身子扑过去了,“奸商,奸商!那十万两金子我可是要还的!”
    他笑吟吟地由着我将他压在了身下。
    。
    和连夜胡闹了会儿,洞外的天色越来越黑了。
    他保证等我嫁过去就把那十万两黄金给我提现,我这才怒气稍消,作势要从他的身上爬下。
    “哎。”他眼眸一动,伸手便急急扯住了我,眸底划过一抹焦急,秀眉更是瞬间皱了一皱,他几乎是有些气闷地说,“你又困了?”
    语气里颇有几分不满的意味流露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不满什么,但我不困,于是就实话实说,“我睡饱了,可,你一直没睡——”
    话没说完,就被他揽住腰肢,重又放到他的身上去了。
    他笑眯眯地从我的身下仰脸看我,眸中盛得满满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溢出来了,“我不累。”他浅笑着说,“抱着你我就一点儿都不累了。”
    生平十五年来听到的情话实在有限,我一张老脸腾地一下就被火烧起来了,难为情地别开了脸,我磕磕巴巴地骂他。
    “油,油嘴滑舌!”
    他捏我腰,“我想你啊。”
    语气委屈得很,弧形完美的唇瓣更是抿了起来,那颗一直都不肯安分的脑袋则干脆在我小腹处磨蹭起来了。
    我只觉浑身热乎乎的,像是被火堆烤着,说不出的不自在,却又莫名其妙的舒服。
    我叹了口气,上身朝前弯了弯,展臂抱住了他的背脊,我喃喃地说,“我也想你……”
    最想你了。
    怀中那颗正恶作剧似的磨蹭的脑袋笑着钻了出来,他朝我唇上嘬了一口,笑眯眯说,“真的?”
    真的。
    我看着他,看着他妖娆的眼,看着他秀挺的鼻,看着他俊美无俦的五官,最后,我眼睫下垂,凝上他蜜色的柔软唇瓣,只觉浑身愈发暖洋洋的。
    火光绰约,他那双眼像是有魅惑人心的本领,唇瓣更是带着勾魂摄魄的引力,我凑上去,摁住他,不由分说地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没错,是用咬的。
    我一边咬,一边轻轻地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他笑。笑声喑哑,魅惑,却又正中下怀似的。
    灵活大掌挑开腰带,轻巧钻入我的衣襟,他缓缓在我腰侧揉搓,一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不问问我怎么来的?”
    我因为他的揉搓而浑身紧绷,正无措间,陡然听到他的这话,不由抬起眼来,望着他。
    唇齿堪堪分离,牵出一条银丝,随着我稍稍直起身子的动作,它***无比地从我的嘴角摇摇欲坠悬下。
    连夜凤眸一黯,抬手将那条银丝勾了,捏在指尖暧昧把玩,另一只手却是捏我腰侧嫩肉捏得愈发用力,他哑着声音凝着我说,“你失踪,我找了你整整一夜。”
    “偌大京城被我翻了个遍,酒楼,茶馆,赌庄……甚至连妓院,我都搜了。”
    
    “可你不在,所有你可能或不可能在的地方,我都找了,你都不在。”
    “我当时甚至以为,你要逃婚,你不想嫁给我了……”
    怎么会?
    我很是自责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要说话,却被他竖起的一根手指给堵住了。
    他挑着凤眼含笑望我,眸中却是满满的,满满的,劫后余生般的后怕之色。
    他凝着我说,“还好,还好……我找到你了。”
    又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想也知道这寻找的过程该有多么的曲折,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妖艳俊美的脸,突然之间就有些懵懂和惘然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张脸,这个人,开始渐渐占据我的眼帘,甚至不着痕迹地钻进了我的心呢?
    我甚至觉得可以把生死交托给他。
    坠落悬崖的那一刻,看到了摘下面具的他,我原本怕得要死,只觉这一生还没来得及好好儿的活,却突然之间就心如止水了。
    我抱着他的脖子,心想,死了又如何呢?
    连夜在我身下。
    。
    没有人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就开始了疯狂亲吻的,等我意识稍稍回转,我已不在连夜身上,却是被他压到了身下。
    他半悬着身,显然是害怕压到了我,那双凤眼里却满是比火还要炙热的情欲光彩,恨不得将我生吞下腹了似的。
    我仰着脸,睁着眼,晕晕乎乎雾雾昭昭地看着他。
    他的上衣不知何时被我给褪下了,精壮清瘦的胸口露了出来,颜色却没有他的脸那么白皙,而是诱人食欲的小麦色。
    我望着他,身子很暖,很热,脑子更是不甚清醒,只觉得要被那股子舒服之意给冲昏了。
    望着他精壮的胸口,我稍稍抬头,傻笑着便将嘴唇凑上去了。
    他浑身猛然一僵,唇瓣逸出一声呻吟,那僵直了的身躯,那压抑不住的情欲,就好像,我在他的胸前,点了把火。
    为了这把火,我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100】终于吃了

    古语有言,***。蔺畋罅晓
    这四个字究竟代表多么大的威力及爆发力,坦白来说,我以前其实是并不懂的。
    可是今日,我懂了。
    连夜悬空压在我的身上,修长的身躯绷得很直,很硬,也很热。他浑身上下像是一只烧红了的滚烫烙铁,碰到我的哪里,便将哪里点起一团欲火。
    我低吟着,迷糊着,也头晕脑胀着。只觉得他的舌,他的手,连同他的身子,都带着魔力,要将我推往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去狒。
    而他却清醒得很。
    凤眼晶亮,唇角含笑,像是看什么绝世珍宝似的俯看着我。
    如此实力悬殊的局势,令我很是沮丧,凭什么我被折腾成了这样,他却仍言笑晏晏的尕?
    我不甘示弱,抬手扒住了他的肩头,稍稍起身,以一个下身依旧平躺、后背却直直挺起的姿势,恶狠狠地回吻着他。
    我个头儿矮,身量又比他娇小了许多,这样的姿势之下,我吻到的不是他的脸,也不是他的唇,而是那令我头脑发热的胸口——
    他紧闭了眼,俊脸涨红,似乎很痛苦,又像是极舒服,我只舌尖滑过,他便是胸口猛一颤动,薄唇轻启,逸出一连串的闷声轻咽。
    我抬眼看了看他,就见到他那副古怪的神情,我不解,却也懒得理,心头委实得意他终于不再笑吟吟了,低了头继续我唇舌上的活儿。
    他真好玩……
    好想玩他。
    。
    像是生涩的小猫第一次面对自己挚爱的可口鱼儿,我明明很馋,却不知该从何下口,一忽儿舔,一忽儿咬,直吻得他胸口尽是从我唇角流出的津液,滑腻腻的。
    我眯着眼,双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隐约瞧着那些津液像是堆积出了一个桃心的模样,我觉得巧,又觉得好玩,歪了歪脑袋仔细打量了半晌,觉得左侧还缺少一点,于是凑了嘴唇过去继续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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