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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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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学生,姓什么?”

    李妈妈不想小姐还问她,一时答不上来,笑道:“小姐,要是真想吃,明个老奴买来送到王府!”

    席斐斐也没听李妈妈说什么,自个先笑了,陆格说去真去呢!

    半晌见李妈妈还等着她回话,摇手笑道:“妈妈,不用了,我明个有空回去一趟!”

    一旁的清蕙,见斐斐喜形于色的模样,和夏太后、安言师傅都不由的好笑,昨个回来,清蕙没等得及说,斐斐自个就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地说完了。

    夏太后经了藜泽和贺承的事,在姻缘上不愿意拘谨斐斐,便是真要拘谨,陆格虽是锦城知府的公子,但祖父却是先帝的太傅,在她这里,正经算来,也是没什么可挑的。

    次日一早,众人正在厅里等着斐斐一起来用膳,好一会儿,才见斐斐穿了一身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头发利索地绾了个朝云髻,上头只攒了一支云凤纹金簪,其余一概首饰也无。

    安言师傅最先忍不住道:“斐斐,你今个回家,怎穿得这般利索?”

    席斐斐抿嘴一笑,往安言师傅身前一站,张开双臂转了一圈,亮着眼睛问:“师傅,美不美?”

    “噗嗤”一声,旁边的夏嬷嬷,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绿意忙上前给她拍胸缓气,苏清蕙叹道:“斐斐,你若是去打猎,该换身骑装,你若是赴宴,该打扮的富贵华丽些,你看你这,不伦不类的!”

    苏清蕙又转身对一旁的菡萏道:“去我房里,将那一枚金累丝镶宝石青玉镂空双鸾牡丹挑心拿来,给郡主戴上!”

    夏太后在一旁补充道:“还有耳坠,手镯不戴便算了,不然什么好东西给了她,一会磕碰了,我们都得疼死!”

    斐斐略失落地叹了口气,往桌子末一坐,有气无力地道:“太后,您又逗我呢,您老人家的小金库不知道藏了多少好东西,还能心疼一两件首饰!”

    一时,托着腮,叹道:“我还以为,这一身最漂亮了呢!戴那么些金的银的,脖子都快挂断了!”

    苏清蕙等都笑笑不语。

    席斐斐匆匆扒了一碗小米粥,就带着莲裳上了马车回长泽巷的席府,一进门,便见院里头摆着两抬箱子。

    李妈妈侯在院里头,见小姐今个穿的格外明艳动人,一张已经布了许多细纹的脸,笑呵呵的迎过来,“郡主,老爷在待客呢,您要不先回院儿里休息一会!”

    席斐斐悄悄地将手放在胸前摆了摆,对李妈妈道:“妈妈,我去外头候着,您先忙!”

    李妈妈被唬的一跳,顿时觉得嗓子发干,咽喉作痛,苦着脸对斐斐道:“郡主,若是被发现了,您,您,传出去多不好啊!”

    斐斐摇摇头,应道:“没事,没事!”竟就带着莲裳直接去了会客的书房!

    后头的李妈妈跺一跺脚,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以前老太爷和老夫人在的时候,好歹还收敛一点来着。

    席斐斐到了书房外,便蹑手蹑脚的,竖着耳朵听书房里头两人谈话,莲裳负责防风。

    便听里头陆格道:“婉华郡主这次来蜀地,实是没有料到,晚辈猜测,怕是冲着晋王爷过去的!……”

    席恒峰听到东川王府也派了人去,不由皱了眉,忽听外头传来“噗通”一声,像是什么倒了!

    忙起身开了房门,便见莲裳蹲在地上扶廊下的花盆,见房门开了,一脸惊慌失措,手足无顿,前面有个身影,在提着裙子跑,不由皱了眉,叹道:“莲裳,斐斐又怎么了?”

    身后的陆格,微微上前一步,正好看到斐斐提着裙子,一双童子骑鹿耳坠前后晃荡,在夏日清晨的微风里,那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上的牡丹花,像是在晨光里翻飞了出来,大朵大朵的,迷了眼睛。

    嘴角不由泛起丝丝笑意。

    前院里李妈妈正在安顿着斐斐乘坐回来的马车,便见斐斐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对她说:“别下,别下,赶紧回王府去!”

    说着,便又钻了进去,车夫忙拉着马车出府,席斐斐又探出头对李妈妈道:“我一会便回来,让爹爹留人家用饭!”

    席斐斐急慌慌的,却不想出了长泽巷,便和明远侯府的马车撞上了。

    席斐斐不耐地对车夫道:“和她们说,算了,本郡主赶路,不用赔了!”

    里头胡家老姑奶奶气的一个倒仰,阴声阴气道:“明珠郡主真是好大的肚量,撞了我胡府的马车,倒免了我的赔金!”

    席斐斐一愣,这时候才听出来里头坐的是明远侯府的老姑奶奶,即前席夫人,她席斐斐喊了十多年的母亲,不仅愕然,手伸向车帘,准备解释两句,想想还是算了,坐在马车里头,淡淡地道:“斐斐冲撞了,改日必当向明远侯府赔礼,眼下有些琐事,便先失礼告辞了!”

    说着,便让车夫从边上侧一点,过去,和明远侯府的马车并排的时候,听见对过的马车里头,传来胡氏嘲讽的声音:“郡主经了嬷嬷的指点,当真比以前有教养多了!”

    斐斐深深地吸了口气,理了理下摆被捏的有些皱痕的裙子,将压裙的一只羊形的玉佩仔细摸了摸,这才平了呼吸,淡道:“这位夫人越矩了!”

    明远侯府的马车里头传来东西砸地的声音。

    席斐斐并未在意,清蕙说,这两日胡府的嫡小姐胡楚芜和杨国公府世子在议亲,要和静沅长公主府一起,巴上岐王一脉,她和胡氏,不仅做不成母女,不日便要成为敌人的!

    马车到了晋王府的时候,刚遇到准备回宫取些东西的夏嬷嬷,惊讶道:“郡主,你怎地又回来了?”

    席斐斐连连挥手,道:“嬷嬷您先忙,我找蕙蕙,蕙蕙!”

    刚刚用完膳,夏太后和安言师傅去侍弄花草了,苏清蕙在偏厅里正理着王府的琐事,见斐斐莽撞地一个人跑回来,不由十分讶异。

    没等苏清蕙开口,席斐斐拉着清蕙的胳膊,喘的只得一字一顿地道:“婉,婉华,郡主,在,在锦城,行宫!”

    苏清蕙一怔,忙伸手紧紧抓着斐斐的胳膊,“陆格说的?”

    见斐斐点头,苏清蕙心口顿生凉气,婉华郡主不该是回了东川府吗,而且,贺承在心里头竟对她只字未提,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怕是,这回太后娘娘打消了拉扯贺承和婉华郡主的念头,但是,东川王府,却想借势联姻!

    苏清蕙并不担心贺承会受不住诱惑,但是,贺承在这事上头,并无甚经验,若是不小心中了有心人的计谋,以婉华贵为郡主之尊,怕是不好平息!

    席斐斐见清蕙失了神,也替她着急,催道:“我们也去锦城,我们看着,谁敢和你抢人,我弄死她!”

 第82章 叫天不应

        苏清蕙深思了一下;摇头道:“暂时走不开,得过几日才行!”

    管三先生那边备的粮草已经陆续运过去了,倒是药材,因为瘟疫还没爆发,她对管三先生也只说了个大概,不然,管三先生问她何以这般肯定,她也说不清楚!

    斐斐是个急性子,见清蕙还思虑这思虑那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凶道:“蕙蕙,等你诸事停当了,你也不怕,这府上得进人了!”

    苏清蕙看着斐斐急的红白脸,笑道:“不还有郡主嘛!谁敢来,郡主帮我把她拖出去便是!”

    斐斐被夸,白了一眼蕙蕙,语气也软了一点,娇嗔道:“那是自然!”

    送走了斐斐,苏清蕙也惦记着去一趟锦城,写了封信交给白芷,让她送去定远侯府,药材的事,还是要催一催的,不然管三先生稍微大意一些,便麻烦了!

    按日子,也该爆发瘟疫了,苏清蕙看着屋外京城里明媚晴朗的天空,带着大雨冲刷后,独有的明亮耀眼,这般炎阳高照的日子,蜀地,却是要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半夜里众人都睡下了,在外厢房守夜的白芷,忽地听到一声尖叫,忙警惕地坐了起来,忙点了灯进里间,便见王妃娘娘满头大汗,神色痛苦地嘟囔着什么。

    白芷忙将苏清蕙摇醒,轻声唤道:“娘娘,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苏清蕙半睁着眼,看着眼前的白芷,恍惚了一会道:“我好像梦见贺承了!”

    ******

    锦城行宫里,婉华郡主从粥棚回来的时候,王府前院儿里静悄悄的,心里不由有些忐忑,自己今天也逾制了,不自在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白离。

    白离躬身道:“郡主殿下,想来是今日事忙,行宫里的人都被派出去帮忙了!”

    白离话刚完,便见一丫鬟带着一个大夫匆匆地从东院儿那边过来,大夫提着药箱,唉声叹气的。

    白离伸手便将二人拦下,婉华郡主轻声问道:“可是行宫里哪位王爷病了不成?”这里拢共就住着他们三个主子,不是她,便是晋王爷和安郡王了。

    那大夫回道:“安郡王的病情,老夫无能,实在窥探不得!”

    婉华郡主奇了,还能有什么疑难杂症不成,轻轻一挥手,让那大夫走了,自个带着侍卫去安郡王住的院里。

    里头围了好些丫鬟,又是喂水,又是擦身子的,还有什么都做不得,在外头啜泣的,一团乱糟糟的,婉华郡主不由皱了眉,轻斥道:“都围着做什么,没有活计吗?”

    喂水的那个丫鬟,忙噗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道:“郡主,王爷高烧不退,看了三个大夫了,都诊不出来!”

    婉华郡主想到刚才那个大夫的神情,心里一咯噔,那大夫慌不择路的模样,那是没诊出来的样子,怕是,安郡王这病不轻,心里顿时一阵惊惶。

    两腿微微有些发软,这是渊帝的嫡亲孙子啊,如若出了事,晋王爷不好说,她东川王府却是要遭渊帝猜疑的,一时问着那跪着的丫头道:“可曾通知晋王爷了?”

    丫鬟也听出了郡主声音里的慌乱,吓得哭也不敢了,忙点头道:“王爷身边的侍卫去找大夫和晋王爷了!”

    婉华郡主缓了缓心神,才走过去看了两眼安郡王,见其双眼紧闭,面色绯红,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沁出来,嘴里还嚷着“冷,冷”,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

    婉华郡主和一众丫鬟煎熬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见着晋王爷匆匆赶回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苦大仇深的大夫,有一个正是婉华郡主刚见到的。

    婉华郡主立即迎上去,晋王轻轻地对婉华郡主点了头,便直接走到安郡王床边。

    见安郡王浑身似在发抖,忙对一边候着的大夫们呵斥道:“安郡王好不了,你们也别想出行宫的大门,什么病症,诊出了赶紧说出来,安郡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仅你们,便是你们府上的老老少少,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门外站着的安郡王两个侍卫,互相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晋王爷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是这时候除了依靠晋王爷,他们也没法子,这远在蜀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晋王爷的话刚落,一众大夫竟都跪了下来。

    屋里众人都一愣,一个年长的大夫抹着额上的汗,结结巴巴地道:“启,启禀王爷,安郡,郡王,这是染了瘟疫!”

    一语激起千层浪!

    黎贺承难以置信地看着屋里的一众大夫,屋里顿时连大夫们颤抖时衣服摩擦的簌簌声,都能清晰地听见。

    又有一个大夫咽了咽唾沫,艰难地道:“启禀王爷,城内已经陆续发现了几起一样的病症,锦城,怕是就要爆发瘟疫了!”

    黎贺承声音低沉地问道:“可能治愈”

    为首的大夫道:“此疾刚在锦城爆发,想治愈,需得费些时候!”

    黎贺承点头,对着大夫们道:“即日起,你们便住在行宫内,配制药方!旁的本王也不多言,想来你们心中有数!”

    婉华郡主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如果是瘟疫,不仅安郡王,这满城的人都有可能随时暴毙而亡!她来锦城,到底对不对?

    贺承注意到婉华郡主的神色,也没多言,清蕙和他说过,可能要爆发瘟疫的,洪水刚退,他都没来得及缓口气,没想到瘟疫就开始了,幸好提前收购了药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本了!

    安郡王在半夜里醒了,嚷着要喝水,待就着丫鬟的手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杯,才发现晋王在他屋里,半眯着眸子诧异道:“王兄,这半夜,你怎在弟弟的厢房内?”

    晋王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半晌,轻声道:“你染上了瘟疫!”

    此刻,贺承竟有些不忍心看安郡王,同是皇家子嗣,安郡王的处境,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年幼便被过继,和母妃不亲,和父王有嫌隙,便是喊着“皇祖母”的太后娘娘,在他回来后,也疏远了几分。

    正值少年,怀揣着登上大宝的愿景,却在一个远离京城的疙瘩地里,染了瘟疫。

    贺承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安郡王怔愣过后,哼笑了一声,道:“本王没了,以后,你晋王在那条大道上也少了一个绊脚的!”

    贺承突然转过脸来,定定地看着安郡王,肃声道:“听着,我黎贺承从来没想过使些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弄死你,同为皇家子嗣,你我,便是死,也该当死在金銮宝殿的血泊里!而不是这人鬼不知的锦城,这该死的瘟疫!”

    贺承闭目,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开口道:“你不会死,我不会见死不救!你自己,也不能有死的心,京城,该死在我们前头的人,大有人在!”

    说着,便起身要出门,一脚跨出了门槛,又停下道:“你撑个几日!”他相信清蕙和管三先生,定能找到药方救这场瘟疫!

    晋王一走,安郡王招来左右侍卫,指着门道:“他是不是也染了,脑子烧坏了吧!”

    左右侍卫都低着头不吱声。

    安郡王自个也觉得没趣,若这次换成黎贺承得了瘟疫,他会不会顺势弄死他?

    安郡王自个也不知道,通往那个位子的路,本来就是布满血腥的。

    一时又自嘲道:“就算黎贺承愿意救我,也得有解药才行哦!”

    知道黎贺承真心愿意救他,安郡王每日里也就陪着一帮大夫们伸手把脉,吐舌头看舌苔,给他们翻眼珠,扎针,喝些乱糟糟的苦药,每日里却依旧必有半日高烧不清。

    婉华郡主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在白离的指导下,这两日带着行宫里的人将行宫的角角落落都撒了一层石灰,又让丫鬟们烧热水,将衣物器皿都烫了几遍才罢休。

    同时,婉华郡主又主动找晋王爷商量,在锦城里大街小巷贴告示,让各家都撒石灰,煮沸水烫衣物器皿。

    然似乎并不见效,锦城里头,染了瘟疫的越来越多,先前得了瘟疫当一般热病看的,已经有好几个死了,一时人心惶惶,便是每日来领粥的灾民,也一日少过一日。

    这一日,贺承一早起来,一阵眩晕,顿时心里一咯噔,忙喊“吴大,赵二!”

    二人正在屋外叹着席卷锦城的瘟疫,不妨主子传召,忙靠在门外问:“主子,有何吩咐?”

    却半晌听不到动静,二人对视一眼,赵二退后一步,便见吴大一脚踹开了门,里头,晋王爷扶着桌子,浑身战栗。

    前院儿里正指挥着丫鬟们煮药草施给灾民预防瘟疫的婉华郡主,听到吴大满院子里吼着“大夫,大夫!”的时候,眼皮儿直跳。

    扔下手中煽火的扇子,提着裙子便往晋王爷住的院儿里跑,便见,晋王爷躺在床上,浑身发抖,口里嚷着“冷”,顿时便晕厥在门口。

    赵二看了眼裙上都是烟灰的婉华郡主,也没空搭理,看着王爷,陷入了昏迷状态,心里火烧火燎的!

    解药要是再配不出来,这两个王爷都得交代在锦城了!不由爆粗口道:“狗·日的瘟疫!”

 第83章 有孕

    行宫里的一群大夫细细地察看了晋王爷的舌苔、眼珠,摇着头叹息道:“晋王爷也没有躲过去!”

    两位王爷都染了瘟疫,行宫里一时人人自危,锦城的大小官员硬着头皮过来请安也都忍不住身子发抖,为首的陆知府先前收到过定远侯的密信,知道京城里一早便给蜀地备了药材。

    早在安郡王倒下的时候,他便已经派了八百里急报去往京城,如今五日过去,安郡王昏迷不醒的时辰一日比一日多,晋王爷,竟也倒下了。

    先前传言的三王争霸(安郡王、晋王和岐王),现在高卧在京城的岐王只等着渊帝驾崩,继承大统了!

    贺承醒来的时候,见屋里侯了许多锦城的官员,让赵二将自己扶起来,叹道:“各位,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本王惭愧,不能和各位再一起共事,还望各位大人莫将时间浪费在本王这里,此次瘟疫如若不能安全度过,等待着锦城的,便是灭城之灾!”

    陆知府心里一抖,他明白晋王爷的言下之意,是,屠城!

    下面官员一时哗然,锦城知州呼道:“不可,不可,锦城可是天府之城啊!”

    一旁的同僚拉住他,悲凉地道:“要是瘟疫好不了,难道,圣……会看着锦城的百姓传染给全藜国的民众!”

    贺承靠在床头,看着底下官员唉声叹气,叫冤不迭,心里也不好受,他虽然是在长大的,可是,也曾来锦城,见识过锦城熙熙攘攘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店铺,如今,看着锦城连日来的灰败景象,当真是物转星移!

    陆知府见大家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喝斥了一声,又躬身对床榻倍显颓色的晋王道:“微臣请晋王爷安心养疾,陆某人定当和诸位同僚竭尽全力,与锦城百姓一起度过此次难关!”

    等一群官员告辞,贺承对赵二道:“你和吴大也不要侯在我院儿里了,我倒下了,许多事还要你们处置!”

    吴大刚好端着药进来,闻听此言,把药往桌上一放,粗着嗓子道:“我吴大不是这般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人,这等关头,怎能离了主子!”

    赵二也皱着一张难得动容的脸,在一旁点头附和。

    贺承轻轻笑道:“本王这次,定能熬的过去,让你们不要过来,是为着万一染上了,事儿谁做呢?”贺承是相信清蕙和定远侯那头是有防备的。

    一时想起远在京城的清蕙,自己独自来了锦城,京城里那些杂乱的事都要她自个处置,还要给锦城这边集聚物资和药材,黎贺承不由深深地吁了口气。

    赵二和吴大见主子已经神游在外,互相对看了一眼,同时轻轻地点了头,两人无声地退下。

    婉华郡主过来的时候,便见晋王一人在厢房内思虑着什么,素来刚毅的脸上,露出一点犹疑的神色,轻轻地抬手叩了门,清潺潺的声音如溪水一般低语问道:“晋王爷,我可否进来?”

    贺承转过脸,问道:“郡主过来可是有事?”

    婉华郡主莲步轻移,近到床前,雪白的脖颈微微低垂,红着脸,极艰难地启口道:“有一事埋在婉华心中,已久,一直想和晋王爷说,”见贺承平静地看着她,婉华郡主像得了鼓舞一般,紧了紧手中的绣帕,一鼓作气道:

    “婉华前往京城是东川王府收到了太后娘娘的迷信,有意将婉华许配给王爷,只是,后来因缘际会,王爷娶了晋王妃,婉华那一日从茶楼上恰好看到王爷您去迎亲,只那一眼,婉华自此情根深种!”

    贺承看着面前那忸怩的、羞涩的,又一副努力鼓足勇气模样的婉华郡主,心里头微微有些不耐。

    打断道:“郡主,你也知道,本王已经有王妃了;本王对王妃一往情深,是以,当初才会排除万难,执意要以正妃之礼迎娶她!”

    婉华郡主心头一慌,深深吸了口气,闭着眼吞吐道:“来锦城,也是为着王爷在!”

    见晋王并不动容,婉华郡主脑袋一懵,豁出去道:“婉华不求这份感情能够得到王爷的回应,只是现在王爷染了瘟疫,婉华希望亲自侍奉左右!”

    这最后一句,婉华郡主几乎是喊出来的!

    外头伺候的丫鬟再不想能听到这般惊心动魄的隐秘,东川王府的郡主,爱慕有王妃的晋王爷,且还愿意侍奉左右,要知道,便是她们这些丫鬟,这些日子也不敢再往安郡王和晋王爷身边献殷勤!

    两人正竖着耳朵听,忽然看到左侧的转角处露出了一截男子的衣袍,像是婉华郡主身边的侍卫白离,一时忙恭敬站好。

    里头,婉华郡主睁着一双水润的杏眸,几近哀悯地看着晋王,似乎只要晋王出口再有一个“不”字,她眼里所有的希翼,都要被扼杀。

    可是,黎贺承对婉华郡主的目光置若罔闻,侧头看向窗户道:“不需劳烦郡主,除了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喜欢旁的女子侯在塌旁!还请郡主移步!”

    婉华郡主顿时呆若木鸡,难以相信地看着晋王爷,良久,屈一屈膝,告辞。

    门外守着的两个丫鬟,见婉华郡主出来,眼眸微湿,忙低了头。

    ******

    清蕙和斐斐在餐桌前等了许多时候,仍不见太后娘娘和安言师傅过来。

    斐斐等的着急,左瞅瞅右瞅瞅,见除了蕙蕙身边的绿意,并自己的莲裳在,并无旁人,低声对蕙蕙道:“蕙蕙,陆格和我说,近来京城里风声似有点紧!”

    清蕙一顿,自前几日晚上噩梦后,这几日都有些心神不宁,好在接到了杨头领的信,说已经找到了周郎中,已经前往锦城了!正晃神着,猛一听见斐斐神神秘秘的声音,气道:“可是哪家失窃了?”

    斐斐往蕙蕙边上挨一些,凑在蕙蕙耳边道:“宫里那个乡下丫头鸾嫔小产了,传闻孩子是岐王的,皇后娘娘咳血了!皇后母家赵家和岐王妃母家汪家都跪在了御书房外求情呢!”

    清蕙心里一阵骇然,忙微微摆手,示意斐斐暂且不聊,斐斐一转头,便见夏嬷嬷匆匆地过来了。

    对着晋王妃道:“王妃娘娘,锦城不好了,那里最先开始爆发瘟疫,圣上下令,要封城,太后娘娘正要回宫,岐王那边这几日频频有动作,您这边可要守好王府!”

    清蕙“嚯”地一下站起来,对夏嬷嬷道:“嬷嬷,您赶紧陪皇祖母去,我这边您放心!”

    夏嬷嬷“哎”了一声,又脚步匆匆地走了。

    苏清蕙嘴角微抿,坚定地对斐斐道:“我要去找贺承!这关头,要提防岐王府那边趁人之危,给贺承栽赃什么罪名,斐斐,你还得住在里头,佯装我在的痕迹。”

    清蕙顿了顿,接着道:“安排人晚上睡在我房里!”

    席斐斐有些担心地道:“你将小白带着吧,路上真要出了事,小白在,说不定还得靠小白呢!”

    清蕙摇头道:“蜀地闹着瘟疫,小白去,我更不放心!”

    席斐斐无奈,心里吐槽,你自个都敢去,还担心小白!可是,这等关头,也不想和蕙蕙争执。

    用过早膳,晋王府先后出了两辆马车,一辆去了皇城,一辆前往长泽巷的席府。

    席大人和席斐斐将一身男装的苏清蕙送到城外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席恒峰这般年纪,不想还经历这番变动,将一枚巴掌大小的玉佩交给苏清蕙,道:“晋王妃的名头您在外是用不得了,这是我父亲传给我的,乃是他老人家在蜀地一带云游结交下的善缘,遇到不得已的时候,拿出来,或许有用!”

    苏清蕙屈膝谢道:“还劳烦席伯伯多多看顾斐斐和王府!”

    见席恒峰点头,也不再多言,上了马车。

    此次她们一行扮作蜀地的商人,因惦记着老家的爹娘,特地赶回去接他们来京城。清蕙被白芷稍微修缮一下,贴上了胡子和喉结,扮作老爷,绿意扮作夫人。

    一路不敢耽搁,连驿站也不敢停歇,除非是马车上备的水和干粮没了,下车备些。

    一路无事,等到了蜀地境内,苏清蕙许是劳累紧张过度,开始眩晕,然后又开始呕吐,连水都喝不得,可是又不敢停下来,一直催着车夫快赶。

    绿意和白芷不放心,要带清蕙去看看郎中,苏清蕙先是推脱,后来自个也觉得身体似乎亏损的厉害,进了一家小医馆。

    那大夫眯着眼,打量了几人一眼,轻轻地给苏清蕙把了脉,小眼睛一亮,作势地摸着胡子对苏清蕙道:“真是恭喜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孕了!”

    绿意和白芷一喜,苏清蕙心里也是欢喜,正待说谢谢,想起来自己还扮作男儿身,略带尴尬地笑道:“让大夫见笑见笑,小妇人家出门多有不便!”

    小眼睛大夫善解人意地道:“这年头,灾民多,夫人此般装扮实是再妥当不过!”

    苏清蕙松了心神,又问了几句腹中胎儿是否康健,得了肯定的答复,让绿意奉上了银两,又买了一些保胎丸,这才出来。

    绿意一出门便上前扶着清蕙,道:“主子,奴婢看,不若您扮夫人,奴婢扮老爷吧,您有了身孕,也不能这般赶了,这锦城,起码得有一两日才能到!”

    白芷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医馆,见刚才那大夫还站在门口目送着她们,心里一阵怪异。

 第84章 最后一击

        安郡王喝完了碗中直让人心肝肺都能臭的呕出来的药,连连吞了五颗香甜的蜜饯,丫鬟又搬进来好几盆月季、栀子和金银花!

    待药都过了下去,确保不会吐出来,安郡王靠在榻上,长吁了一口气,对贺承道:“你家王妃到底是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神医,这回治好了,本王也得一年半载食不知味了!”

    贺承瞥了他一眼,深表同意道:“看你每日里这般作呕,本王想来也得连着数月没有胃口了!”

    安郡王望着贺承,轻声问道:“婉华郡主那边怎样了?这次,倒是我俩连累了她一个姑娘!”

    贺承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拧眉道:“药喝不下,每日里还昏迷着呢!”

    黎贺承、安郡王已经连喝了五天周郎中开的药,贺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是安郡王病的更重一些,还在喝着,但是每日已经不会昏迷不醒了。

    一番生死槛上过来,二人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为难的是,谁也没想到,周郎中都到了,婉华郡主竟病倒了,也是染了瘟疫,安郡王和黎贺承每日昏迷的半日,婉华郡主都一意照顾在一旁,二人晕迷着,也不清楚状况,吴大和赵二都出去办事了,还是婉华郡主病倒后,白离说的。

    可是,婉华郡主的情况又不同,这周郎中开的药实在太过于怪异,臭的让人作呕,不是系着生死,怕是没人能灌得下去。

    可即便是救命良药,婉华郡主一闻到便呕吐,吐得黄连水都出来了,白离强灌着她喝,过了喉咙,便又吐了出来,不过四五日,整个人已经瘦的脱了形。

    安郡王还病着,不好过去,婉华郡主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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