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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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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氏的车夫却顺手便是一鞭子抽在了张家车夫的身上!

    张家老太太自孙子考了状元,公主府的姻亲都拒了,自觉自家也是京城里排的上号的府邸了,被这般落了脸面,怕这般走了,回头老爷又要不满。

    是以,一边默默地不愿让路,和金氏耗住了,一边让下人飞速回府禀报张老太爷!

    苏清蕙让白芷去和太后娘娘说了几句,问要不要清道,太后娘娘却也来了兴致,道:“难得遇上这般缠绕的,让我老人家也饱个眼福!”

    苏清蕙无奈,只好陪着老老少少的停在这一排马车后头,还好今个出门顾虑到太后娘娘的安全,没有用有王府标志的马车。现在混在这一排马车里,也并不显眼。

    过了半刻钟,张士钊从翰林院里赶过来,身上汗湿了一片,从一辆马车旁过,车窗上飘出的阵阵凉气,让他不觉侧目,恰好便撞到了那双眼,朝思暮想的眼。

    即便带着面纱,他也能认出那是苏清蕙!

    只一眼便回了头,赶到自家马车前,看了眼公主府的马车车轱辘和自家的马车的车轱辘,嘴角微勾,露出一点嘲讽的意味,径自朝马车里头的金氏赔礼道歉,承诺会亲自往公主府负荆请罪,一旁的张老夫人看着孙子这般低声下气,吓得忙放下了车帘!

    金氏是威远伯府的长女,嫁给静沅长公主府的长子,日后,自是要接管公主府的,自家小姑子被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之后拒亲,她这些日子出门,常遭到各家夫人明里暗里的嘲笑,是以看到前头过来的是张家马车,她让车夫使了点小伎俩,没想到那老婆子竟就上了勾。

    得了状元郎的准话,金氏这才罢了手,哼道:“既是张大人亲自来赔礼,我也不多计较,只是张大人莫忘了自个说的话才是!”

    马上的张士钊温声笑道:“是张府的过错,耽误了夫人及大伙的行程,自该上门请罪!”

    马车里的金氏轻轻笑了。真当她们公主府是个人就能欺负的!

    不一会儿,路便通了,张士钊让张家车夫带着老夫人回府,自个侯在路旁向两边被耽搁的马车一一赔礼。

    轮到晋王府的马车,车夫得了吩咐,直接略过张士钊,走了。

    张士钊屏着呼吸,感受着那一阵淡淡的凉意,望着晋王府的马车,眼里一片晦涩。

    马车驶出了城门一段路,斐斐道:“蕙蕙,这张士钊看着比在仓佑城像是又长进了不少,今个处事的风度,倒是让人有点刮目相看!想当年,可是往你我府上都求过亲的呢!”

    苏清蕙不置可否,她前世认识的张士钊便是这样的,处事滴水不漏,做的总是让人心里熨帖。她隐隐觉得,张士钊的仕途,谁也阻挡不了。一时想到贺承,心里又提了起来。

    随口问斐斐道:“近日可曾听说张士钊和哪家联姻没?”

    斐斐想了一会,摇头道:“倒没有,听说清流一派的有好几家看中了张士钊,可是都被拒了!”斐斐忽地想到什么,猛地拍了一下蕙蕙胳膊道:“蕙蕙,我听说,那个李焕,以前住你家的那个,李妍儿的哥哥,像是和前礼部尚书卢家的女儿定了亲!”

    苏清蕙听到卢家,忽觉脑仁疼,她怎么忘了青茹庵里还有个卢笏了!

    斐斐丝毫没察觉到蕙蕙的异样,狡黠地笑道:“这个也是抢亲的呢,定的是卢家四小姐,可是卢家三小姐看上了!”

    苏清蕙想起先前芽儿来过的事,一时不知道这是卢笏陷害嫡姐,还是卢家三小姐果真看上李焕了。

    以李焕的人品才学,一个大家小姐是配得的,只是中间夹了个姊妹,这事,怕是两个到头来都会没影儿!

    苏清蕙看着斐斐冒着好奇的眼看着她,一脸的意味不明,别扭道:“李焕现在是住在我家,我爹一直挺赏识他!”

    席斐斐以前虽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可是对清蕙和李焕的事儿也是知道一点的,清蕙没落水之前,对李妍儿的态度,明显透着讨好、忍让,是以,她才那般看不惯清蕙。

    一个官家小姐,竟这般没骨气。

    可是,现在毕竟都已时过境迁了,斐斐见蕙蕙面上有几分不自在,忙转移话题道:“你哥和莫漪的事,什么时候办啊?”

    苏清楠和苏侯氏,并李焕,去仓佑城奔丧,已经有好些日子了,想来再过几日便该回来了,席斐斐以前便挺喜欢莫漪,想着二人要是成了,莫漪便页往京城来了。

    苏清蕙想到哥哥的亲事,面上也带了一点喜意,笑道:“这次回去也是和莫家商量来着,莫漪和哥哥年纪也不小了,莫伯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怕是下半年便有可能完婚了。”

    斐斐双手一合,叹道:“转眼你们都成家了,可怜我还孤身寡人一个!”

    苏清蕙斜着眼看着她,嗔道:“郡主殿下,您但凡上点心,京城这些好儿郎,世家公子,但凡看上了,我就去禀告太后娘娘一声,让她给您赐婚!”

    席斐斐轻轻捶着清蕙的肩道:“你是让本郡主抢人呢!呵,本郡主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的,还担心没人求娶不成!”

    这话确实是的,席府的门槛已经快被京城大小媒人给踏扁了,可席大

    姻缘的事催不得;苏清蕙只是忍不住想起嘀咕了几句;毕竟斐斐是她的姊妹不说;和贺承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有时候也不免替斐斐着急;可是看着斐斐神采飞扬的模样;又觉得是自个多虑了。

    马车“哒哒”地到了玉山脚下,众人都下了马车,一步步沿着台阶往山上去,离开不过一月多的时间,清蕙觉得山上的树木花草似乎又长了一些,被雨水刷洗了好些日子后,显得格外的郁郁葱葱。

    白芷忽地凑到苏清蕙身边道:“主子,后头似有人在偷窥!”

    苏清蕙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台阶,低声道:“看好老夫人和师傅!”

    不觉拉了后头斐斐的手,暗暗地用手指在斐斐的手心划了个“人”。

    今日原不想大张旗鼓,只是来庵里求个平安福罢了,安排的护卫也不多,多是看顾太后娘娘的,王府里的护卫只有四个。

    斐斐正拽着一根狗尾巴草在摇着,蕙蕙要牵手也没多想,以为是嫌弃她慢,要拉她一起走,手心里被划了字,便忍不住状似无意地东瞅瞅花儿,西指指树。

    那一张美如天边月的脸映入眼帘的时候,席斐斐心头一跳,浑身像被电击一般。

    脸上一片绯红,像长熟了的苹果,又像百味楼煮熟的鸭子!

 第79章 野心

        苏清蕙正提着心拉着斐斐走在前面,忽觉斐斐的手一阵燥热,像是气血都在翻滚似的,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便见斐斐脸上现着不自然的红晕。

    那模样,像足了小女孩子情窦初开。

    苏清蕙心里一时诧异,也没吱声,等到了山上,忙安排夏太后和安言师傅进了主持师太的院子,这才抽出了人手,从玉山通往王府的小道下去知会福伯。

    等都安排好了,见身边的斐斐呆怔地坐在后面,脸上的红晕并没有消下去,忍不住问道:“斐斐,你怎么了?”

    斐斐猛地一抬头,“啊?”了一声,见蕙蕙一双清亮的眸子狐疑地看着她,有些羞涩地握了蕙蕙的手,轻声道:“蕙蕙,我见到人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席斐斐一直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嫁给谁,先前席府给她定了与杨国公府世子的亲事,可是她拒绝后,便一直拖延着,爹爹又知道她是公主的女儿,对她的亲事更是慎之又慎,一度觉得,没有儿郎能配得上她!

    斐斐说的语焉不详,苏清蕙一时也没空搭理她的那些小心思,直接挑重点,“人在哪里?”

    斐斐说了大致的方向,苏清蕙便知会了门外的护卫,回屋见斐斐还坐在那里,叹道:“傻姑娘,先断了那些绮念!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呢!哪能凭着一张脸,就生出这些小心思!”

    斐斐仰着脸,倔强地道:“蕙蕙,只要我席斐斐认定的人,便是强盗头子,我也愿意跟他去打家劫舍!”

    清蕙抄起地上的蒲团便往她身上招呼去,“打谁家?在藜国的脚底下,哪家不是皇家的子民!便是真有那等十恶不赦的人,你自个还不挥一挥手指头就能灭了!”

    斐斐捂着脸,轻轻一吐舌头,笑道:“我不是说着玩儿的嘛!”

    白芷闪身进来道:“主子,外头没发现人影,倒是奴婢刚才去后山查看,芽儿见到我了,那卢家小姐,怕是一会要寻过来!”

    苏清蕙揉了揉眉心,对着斐斐叹道:“陪我出去一趟,这时节,后山上的风景怕是要更好一些!”

    卢笏听了芽儿说见到了晋王妃身边的白芷,却是收拾了一番,准备去前头拜见的,怎料,刚出了院门,便见两个衣着鲜亮的贵人朝自个这小院子走来,其中一个便是已贵为晋王妃的苏清蕙,另一个,像是先前见过的明珠郡主!

    忙隐隐福身见礼,绿意上前扶起了卢笏,笑道:“卢小姐有礼了,我家主子一直惦记着卢小姐呢!不知近来可好?”

    卢笏得了莫大的恩宠似的,眉开眼笑道:“劳王妃娘娘的记挂!臣女一切尚可!”

    苏清蕙暗暗点了头,卢笏倒是聪明,不会一见面就开口说亲事惹人厌烦,当下进了以前住的院子,见东厢房还空着,院里头隐隐有炭火的痕迹,想是开了小灶,笑道:“卢姑娘一人住了这般长时候,想是自在?”

    卢笏笑着道:“不瞒王妃娘娘,这庵里住久了,吃什么都没味儿,闲来无事,便和芽儿琢磨些吃食,让王妃见笑了!”

    苏清蕙眼眸一闪,想起前世她也是琢磨吃食打发日子的,这庵里的日子却是清苦,看着卢笏瘦削的脸颊,温声道:“卢姑娘对我也有照顾之恩,不若我给卢姑娘在京城里置一处院子,卢姑娘和芽儿搬下去住吧!”

    卢笏听言,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晋王妃,见她说的诚恳,心里有些意动,终还是低头道:“多谢王妃的好意,只是长辈在,子女不得置私产。”

    苏清蕙并不意外,要是独居在外,即使有晋王妃看顾着,也是明着说,卢笏和卢家脱离关系了,是除族的女儿,而京城里头,但凡有些脸面的人家,挑选媳妇,总是愿意挑品行好、有家族支撑的女孩儿。

    这一问一答,苏清蕙已然明白,随着她成为晋王妃,卢笏,这个晋王妃的救命恩人,也涨了目标了,不再仅仅要求一个品行好、肯上进的儿郎了。

    苏清蕙正琢磨着,便听卢笏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道:“王妃,您和臣女也相处些日子,知道臣女的为人,只是家里母亲一直对臣女有些误解,不知王妃可否为臣女做主?”

    说着,便“扑通”一下,跪在了院里的青石板上。

    那一处还残留着炭火的灰烬。

    若是一开始卢笏说的便是世家儿郎,苏清蕙并不会意外,一个比嫡女还娇宠长大的女孩儿,心性不高是不可能的,只是,卢笏这一前一后的变化,明显是带着待价而沽的态度的。

    此时,苏清蕙看向卢笏的眼里,说不是上失望,还是释然,微微挑眉,探究地看着卢笏今个梳着的凌云髻,道:“卢姑娘先前不是惦记着要寻一门好姻缘,怎地,现在反倒愿意回去了?”

    以卢笏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自个只会帮她一次!是以,先前她才挑了姻缘一事,刚才才会拒绝自个帮她置办院子。

    而现在,卢笏愿意用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回卢府!

    卢笏低着头,轻声道:“臣女年纪尚幼,还需回府聆听母亲和兄长的教导!”

    这话让苏清蕙一时无言以对,半晌应道:“好,卢姑娘既是想承孝膝前,想来,卢夫人对卢姑娘有再多的误解,也会消逝的!”

    一旁的席斐斐,听这两人一来一往的,也听出了些门道,又是一个李妍儿,不过,这个貌似比李妍儿更聪明一些罢了。

    有些不耐地拉着清蕙道:“蕙蕙,我见后山里头的野花开得真美,你陪我去看看!”

    苏清蕙也不想和卢笏多待,简短地高了辞,带着斐斐和绿意、白芷离开。

    等众人出了院子,扶着卢笏起身的芽儿才问道:“小姐,你真的要进张府吗?”

    卢笏垂下眸子,有些苦涩地道:“芽儿,我既已是他的人,进张府是最合适不过的,以晋王妃和张府的过节,想是不会帮我牵媒,但是,只要我回了卢府,以前礼部尚书卢家女儿的身份待嫁,一个区区的翰林院编修,又如何能以妾礼迎我入门呢!”

    当张士钊第一次踏入这个院子,她便看出,这是一个和她一样有野心的人。

    出了院门的斐斐,随手扯了根狗尾巴草,不屑道:“真是和李妍儿同流的,嫁给张士钊最合适不过了!”

    身后的丫鬟莲裳捂着嘴笑道:“小姐,你以为,张大人府上是收容所呢!”

    几人正说笑着,菡萏急慌慌地跑过来,凑到晋王府耳边道:“主子,王爷派人回来了!正等着您呢!”

    苏清蕙眼眸一亮,提着裙子作势要跑去,白芷忙拦住,低声道:“主子,仪态!”

    绿意有些愕然地看了眼白芷,平日里最不注意仪态的便是她了,今个竟提醒主子!

    苏清蕙带着斐斐回到临时落脚的客房,便见一个身量修长的男子已经侯在屋里了,见到有人进来,忙看过来。

    苏清蕙和席斐斐,并绿意、白芷都呆怔在客房门口。

    那是怎样皎洁的眼睛,面如冠玉,眉如墨画,即视而有情,眼睛里像是闪耀着星辰一般明亮的光芒,一声白袍,更添翩翩儿郎的丰仪。

    苏清蕙恍然觉得,这怕便是刚才斐斐动了绮念的人了。

    陆格上前见礼道:“学生乃是锦城知府之子,陆格,因一直在国子监读书,这回蜀地大水,特回去察看,得晋王爷的看重,托学生将这封信带回来给王妃娘娘!”

    陆格是昨个下午到的京城,在晋王府外头徘徊了半日,见府外隐隐有许多细作,是以不敢正大光明的登门递信,今日一早见王府备了马车,似要外出,便一路跟了过来。

    苏清蕙从白芷手里接过信,捏了一下,十分厚重,想是写了许多,心里更感慰安,对着陆格道:“劳烦陆公子跑这一趟路,等王爷回京,再邀陆公子上门小聚!”

    陆格知晋王府想是要看信,识趣地告辞,却不妨被席斐斐一下子拦了出路,席斐斐盯着陆格的脸仔细瞅了瞅,猛地一拍脑袋道:“你是不是小时候住在京城长泽巷后头的立全巷?”

    众人便见陆公子脸上显出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苏清蕙心里一嗤,斐斐这回不用去做压寨夫人了!

    陆格这回毕竟是送信来的,这玉山,除了随主家来的护卫,男子都是不得上来的,当下在白芷的指引下,从通往王府的小道上下了山,临走对着席斐斐道:“小生一直仰慕席大人的学识,改日必登门拜访!”

    说罢,便匆匆地走了。

    后头,苏清蕙双手握着信,看着席斐斐恨不得追过去的眼,心里唏嘘不已,刚上山之前,她还惦记着斐斐的亲事,转眼,斐斐看似便相中了小儿郎!

    轻轻摸着信口,也不知道,贺承在锦城怎么样了,竟连送一封信出来,都这般艰难!

 第80章 筹划

    知道刚才一路跟着的是陆格,苏清蕙对白芷道:“你去跟护卫们说一声,让他们也休息一会,福伯那边的,也先回去!”

    白芷应下,绿意和菡萏在门外守着,苏清蕙屏着呼吸,微颤着手打开了信件,一目十行扫过去,无外是蜀地水灾已退,粮食缺少,只是看到东川王府也伸以援手,苏清蕙的眼睛不由顿了顿。

    东川王在东边临海不说,便是从东川府到蜀地锦城,中间也是不少的距离,贺承才去不过半月,东川王府的人怕是后脚就跟着贺承他们去的。

    苏清蕙想着一会禀报太后娘娘一声,这事还得和定远侯府知会一声,暂时略过,看到末尾,见贺承留了笔结尾,后面却还有一张纸。

    苏清蕙抽出来一看,见开头是:“蕙蕙见面如晤!”知道这是单独写给她的,眼眶不由微红,新婚后独守的担心、委屈,仿佛因了这么一张纸,便都烟消云散了。

    见贺承说单独留下她在京城,心里十分歉疚,希望她在京城不要为他的事太过劳累,有难办的交给管三先生。

    苏清蕙捏着绣帕,轻轻地擦了擦眼,这么薄薄的一张纸,不过一瞬就看完了,微微吐了口气,对门外的丫鬟道:“打盆温水过来!”

    两个丫鬟见她妆容已花,脸上带着泪痕,忙去厨房端了盆温水过来,从随身带来的包袱里取了玉容膏出来。

    等绿意伺候着重新净了面,又匀了一层脂米分,苏清蕙才带着信去见太后娘娘。

    夏太后和安言师傅都无声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一脸虔诚,苏清蕙不忍打扰,等她们祈祷结束,才上前一一扶起两个老人。

    轻声道:“有消息了!”

    两位老人顿觉眼前一亮,这才发现晋王府人也比先前亮眼了许多,整个人说说笑笑的,格外的有神采,两位老人相视而笑。

    午膳是在庵里用的,主持师傅茹安师太和青岩师太作陪,一盘蕨菜,一盘糖藕片,一盘红烧冬瓜,一盘青菜豆花汤,豆腐皮拌香椿芽,乳瓜,金银馒头等,几人都是来庵里用过饭的,也并不嫌清淡。

    饭后,茹安师太和青岩师太并恭送几人下山,苏清蕙眼尖,发现青岩师太身后低头站着的小师傅,正是以前绿意常常斥骂的空易,指了指空易,对青岩师太笑道:“师太,以往在庵里祈福的时候,倒是多得空易小师傅的照顾,不若让空易小师傅和我们下山住个几日,叙叙旧也好!”

    青岩师太微微笑着,双手合十道:“劣徒顽皮,还望王妃娘娘多担待!”

    空易小师傅猛地惊觉,瞪着十分无辜的大眼睛,惊惶地看着晋王妃。

    苏清蕙笑着点头,让绿意带着空易。

    卢笏在山坡上看着山下两辆马车缓缓地启程,许久才收了目光,对芽儿道:“芽儿,不出三日,我们就要回卢府了,这几日,该收拾的东西也要收了!你约空易小师傅来一趟,还剩了一些腊肠、熏肉,都给空易小师傅吧!”

    芽儿和空易一向交好,听闻笑道:“阿空最喜欢这两样了,主子真是有心!”

    卢笏看着芽儿雀跃的一张脸,微笑不语,她并没有说,她准备将空易一起带下山,破了荤戒的尼姑,凭什么能够留在玉山上呢,

    那夜张士钊留宿的时候,她从窗户上看到一个圆圆的脑袋一闪而过,除了空易,不会有人来!

    只要有人看到空易吃肉,青岩师太也保不住自个的徒弟;往山上送的小妮子;都是家里养活不了或认为不详的;空易若是被赶下山;定是无家可归的;到时候自己愿意收留她;便是再造之恩了!

    便是青岩师太以后也得待她宽和一些!

    卢笏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抬到眼前,昂着头,仔细地看。

    这双手,在阳光下是这般洁净白嫩,却已经开始作孽了!

    此时的卢笏并不知道,空易恰巧跟着晋王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玉山,以使日后多年,卢笏都不敢再上玉山。

    回去清蕙上了夏太后的马车;将护在胸口的信拿出来递给夏太后;夏太后静静地看完;适才眯着眸子道:“水灾退下便好,只是东川王府无缘无故前去救援,难道也不避嫌了不成!”

    安言师傅也点着头道:“按理说,是该先向圣上禀报,由圣上做主是要东川王府拿物资还是支援人手,东川王府离蜀地那般远,便是要支援也是附近的湘南等地!”

    夏太后捏着信,淡道:“这里头,怕是有什么变故,贺承应当用官信向圣上禀明了!”想了想,又补充道:“洪水既是退了,下面便是救灾了,定远侯那头,定要尽快过去!咱们在京城,再凑一凑!”

    苏清蕙一一应下,洪水退了,瘟疫怕是就要开始了!

    ******

    此时的锦城内,洪水退去后,百姓都松了一口气,纷纷从高地的避难出赶回家,可是面对着被洗劫冲刷过的摇摇欲坠或已不见踪影的房子,真是欲哭无泪。

    官府派衙差过来安抚道:“乡亲们,房子没了,粮食没了,还可以再盖,再攒,命留着,官家不会不管各位的,三日后,各类粮食、衣物都会一一散发到大家手中!”

    灾难过后的百姓睁着疲累过度青黑的眼,看着穿着官服的衙差吼着嗓子,人群里一顿沉默,便是有人应和着,声音也是微弱的!

    这么些日子,死了多少人,他们能撑下来,已实属不易,哪有精力再配合官服做戏!

    说是有两位王爷过来了,呵,该挪的还不是挪,该饿死的病死的,还不是逃不脱。

    行宫内,忙乱了数日的安郡王换洗一新,着了一身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背上背着弓箭,在院儿里碰到才回来的晋王,微微点头,也不多言,便直接带着随从,牵着马,出门了!

    贺承禁不住问行宫里伺候的宫女,“安郡王,这是要去哪?”

    宫女盈盈福身,笑道:“水灾退了,郡王爷心情好,说是郊外怕是还有许多长鹿、野熊在滞留,猎几头回来烤肉吃呢!”

    宫女话音儿刚落,婉华郡主从东边穿过回廊过来,对着贺承道:“王爷,我想着,水落了,城里的百姓怕是大都回来了,明个要不要在大街上多增几个施粥的点?”

    贺承点头,补充道:“每个施粥的点,请两个坐堂大夫过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救治的病患!”

    婉华郡主柔柔地笑着应下,曾经娇俏温婉的女孩子,这些日子跟着贺承和安郡王忙里忙外的,面容憔悴了许多,一张瓜子脸盘更显瘦弱了!

    黎贺承在外头奔波了一日,精神有些不济,简短的和婉华郡主说了几句,便先行告辞。

    婉华郡主低头往西边退一步,请黎贺承先行。

    等身影见不到了,婉华郡主望着西边的落日,那红彤彤裹着蓝色云朵镶着白边的云彩印满了半边天,心里觉得无边的满足和期待。

    那日和晋王爷、安郡王在京城郊外驿站分别后,她跟着父王和母妃回东川府,行了不过半日,到了夜间休息的时候,她一直辗转难眠,她知道今日一别,怕是她和晋王爷此生都没有可能了!

    她一回去,父王、母妃定会给她定下亲事,便是京城的太后娘娘,或许觉得愧对于她,也会帮忙指一份好亲事!

    在没有遇到黎贺承之前,她不觉得这样的人生有什么不对,可是,这一趟京城之行,她却不愿再像以往那般,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并不憧憬的婚姻!

    她在父王和母妃面前苦苦哀求了许久,他们才允许由白离带着她前往蜀地。

    婉华郡主刚进了厢房,身后的护卫白离便禀道:“郡主,明个施粥,王爷的意思,您必须出面!”

    婉华郡主轻轻点头,问道:“父王可曾在派送粮食、衣物过来?”

    白离一双如寒星般的眼睛看着地面,摇头道:“并不曾,王爷不该动作太大,怕惹得圣上猜疑!”

    婉华郡主脸一红,嗫喏道:“若不曾,那先前我们带来的粮食一早便用光了,这几日的,是晋王爷和安郡王筹送过来的,理当他们出面才是,我?”

    白离一早便猜到郡主不愿夺了他人的功劳,黯哑的声音低沉地道:“郡主,您必须树立完美的形象,让百姓称颂,到时圣上才会看见您在此次水灾中立下的功劳,您才能够有资格被论功行赏!”

    王爷打的主意,便是让郡主心愿得偿,且以圣上赐婚的形式嫁给晋王爷!

    婉华郡主看着眼前低着头的白离,脸上火辣辣地烧。

    许久低声道:“你退下吧,我明白了!”

 第81章 危机

    次日一早,天还未有一点亮色,婉华郡主便收拾停当,指挥着行宫里的大厨房开始熬粥,这米虽不是平常富贵人家吃的粳米,却也是白生生的,并不夹杂一点土块颗粒。

    熬好了便装入三尺来高的木桶里,散着热,毕竟是夏天,要是直接盛出去,估计吃粥的人都得烫一嘴泡。

    这么散一会,不需一个时辰,粥粒就会更饱满,每桶粥,便是插了筷子进去,也不会歪斜,婉华郡主也是亲自拿着筷子□□去,才明白,古时施粥,“插筷不倒”的说法。

    今日陆知府府上也在煮粥,等晨光微曦,婉华郡主在厨房里已经热的满头热汗,随身携带的手绢也湿透了,鬓发贴在两鬓,脸上红扑扑的,显得格外的有生机和活力。

    东川王府随侍过来的侍卫,在厨房门口见了,心里暗暗叹息,想着世上再没有比他们郡主更美更良善的女孩子了,可是,为何晋王爷,宁愿选择一个守着望门寡的女子呢?

    婉华郡主并不知素来冷漠的白离在想些什么,见他杵在门口,微微喘着气喊道:“白离,你让护卫们过来抬粥;一会儿,民众就要到了!”

    今个在锦城东西南北四个门都设有粥棚,另外,知府门前,行宫门前,也都另设粥棚。

    黎贺承起身的时候,院里头已经晾着十二桶粥了,才不过卯时初,黎贺承便去外头看粥棚的搭设,这几日城里无水无粮,灾民饿的怕是见了吃的,什么也顾不得了,若是不搭设的稳固些,发生哄抢,又是一团乱麻。

    到了卯时末,太阳爬升了一点,被洪水侵袭过的锦城在阳光照射下,到处都泛着莹莹的亮光,婉华郡主留了三桶粥在行宫,指挥着行宫护卫将剩下的粥用马车运到了其他施粥点。

    贺承在外还没有回来,安郡王还在厢房内没有起身,婉华郡主稍稍犹疑,便随着粥出现在了行宫的粥棚,身后跟着白离。

    ******

    苏清蕙一行从玉山下来的第二日;席府的李妈妈过来给席斐斐送些新鲜瓜果;晋王府上下对李妈妈也是常见了;自从明珠郡主住过来;李妈妈几乎每隔个一日便要跑一趟。

    将瓜果递给王府的下人,李妈妈便去后院儿里看郡主和王妃娘娘练舞,见自家小姐踮着脚尖,身条儿柔软地旋着,乐的合不拢嘴。

    等席斐斐和苏清蕙歇息的片刻,李妈妈上前道:“郡主,老爷让老奴捎话,说明个他没法去百味楼给你买酱汁猪蹄,有个国子监的学生要来咱们府上拜访!”

    席斐斐正仰着脸让莲裳在给她擦汗,听到这话,猛地一把抽走了莲裳手中的帕子,一双大眼,泛着几分喜意,问李妈妈:“什么学生,姓什么?”

    李妈妈不想小姐还问她,一时答不上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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