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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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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是救命良药,婉华郡主一闻到便呕吐,吐得黄连水都出来了,白离强灌着她喝,过了喉咙,便又吐了出来,不过四五日,整个人已经瘦的脱了形。

    安郡王还病着,不好过去,婉华郡主毕竟是为了照看他们才染上的,贺承这几日倒一直去看望。

    ~

    马车一路遥遥的离开了这个小镇,苏清蕙也没有从有了身孕的惊喜中缓过神来,一直小心翼翼地摸着肚子。

    上一世她无缘做母亲,这一世,和贺承未成婚之前,她就有疑虑,她会不会就是注定命中无子?

    这个孩子来得这样突然,猝不及防,苏清蕙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忍不住撩开,看向车外的风光,再过一两日,便可以见到贺承了,带着他们的孩子。

    绿意从包袱里拿出热水袋和一枚保胎丸,正准备伺候王妃娘娘服下,一旁的白芷从上车就开始神思不属,等绿意拿出保胎丸来,忙抓住绿意的胳膊。

    绿意一惊,看向白芷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

    白芷皱着眉,一边摇头一边道:“我也说不好,只是刚才看那郎中的,神情,好像哪里不对,又想不起来,这药,既然不是必须吃的,不若,先收着吧,左右就是这两日了!”

    先前还沉浸在喜悦中的苏清蕙,顿觉一阵冷风袭来,对绿意道:“药丸收好,这两日我们不赶路了,小道也不能走!”

    绿意慎重地点头,探头对车外的车夫说上官道。

    一路相安无事,临到傍晚,到了与锦城相邻的云城,这里盛产云雾茶,上一世,苏清蕙也是曾慕名来过的,这一次再来,并不见记忆里的青山绿水,云影匆匆。

    沿途都是些灾民,好些一边走一边回头,白芷午饭的时候下车去打听,才知道,这些是早些从锦城逃离出来的,现在,锦城已经是只准进不准出了!

    知道她们要去锦城接老父老母,一边一个刚接了白芷半个烙饼的大娘道:“姑娘啊,里头两个王爷,一位郡主都染了瘟疫了,你们这一家青葱样儿的人进去,也是折在里面了!”

    白芷脸色顿时煞白,苦笑着,回道:“大娘,爹娘在里面吉凶未知,我既已到了这云城,自是要回去接他们的!”

    大娘摇摇头,低头啃着烙饼,也不再劝。

    白芷见她小口小口地吃着,脸上却布满了泪痕,一时怔怔地站在那里。

    烙饼啃了一半,大娘从怀里摸出一块有些泛白的帕子,将剩下的烙饼小心翼翼地包好,见白芷还站在她面前,叹道:“这东西能存!”

    说着,起身爬起来,拄着根光秃秃的小树丫,一步一步地渐渐走远,白芷听到她嘴里咕哝道:“活下来有什么用哦,儿子都栽在里头了,养老送终的,都没有了……”

    看着那个略显佝偻的身影,越走越远,白芷眼眶一红,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回马车对苏清蕙禀道:“主子,锦城已经封了,王爷,王爷还在里头!”

    她不敢说王爷也染了瘟疫,赶了这许多日的路,王妃娘娘已经很是疲劳,又怀着小主子。

    可是,现在不说,等明日到了锦城,王妃娘娘还是会知道,万一,万一,王爷要是熬不住,路上再耽搁,王妃可能连王爷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白芷心一横,咬牙道:“主子,王爷在里头怕是不好,咱们,歇不得!”

    苏清蕙眼皮一跳,望着白芷紧皱的眉,觉得好像天旋地转起来,忙用右手掐住了左手的手腕,待一阵疼痛感传来,苏清蕙惊觉嘴里竟也一片腥甜。

    淡声道:“走大道,赶路!”

    此时,绿意和白芷也不敢再拦阻。

    苏清蕙闭着眼靠在绿意身上养神,心里头一直起伏不定,按着脚程,杨头领该已经将周郎中带到锦城了,如若没到,那贺承那边!

    路上经过客栈、驿站,绿意和白芷请苏清蕙下车稍作休息,可苏清蕙闭着眼,只摇头,绿意和白芷只好自个下来备些热水和干粮,给马儿喂些草料。

    白芷看着马儿吞咽的嘴里露出白色的唾沫,心里一激灵,恍然想起先前医馆里的那个郎中,他摸胡子的姿势不对,旁人都是稍微往下捋,他是摸着不动!

    那胡根上分明隐约有白色的末点!

    白芷忙爬上马车,对清蕙道:“主子,你必须下来!”轻声地说了缘由。

    苏清蕙刚一进驿站,碰巧里头正有人出来,苏清蕙正准备避让,那人倒上前一步问白芷道:“这位小哥,可是仓佑城,席府故人?”

    苏清蕙在驿站里要了两间上房,顺带让小二将晚饭和热水抬到房里去。

    楼下,白芷跟着那位自称姓余的书生去了楼上包厢叙旧。

    苏清蕙缓缓地泡了个热水澡,等白芷回来的时候,正收拾妥当,白芷低声道:“主子,果是席老太爷的故旧,夜里会安排我们从后门出去!”

    绿意立即双手一合,轻轻念道:“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等苏清蕙、绿意、白芷扮作下工的小二由人带着,从驿站后门里溜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

    那人将她们带到了一户农家,余公子并苏清蕙从京城带来的一个侍卫已经在里头候着了,正是一路赶马车的车夫。

    见人过来,余公子忙将一个包袱递过去,道:“这是小生准备的一些衣物和烙饼,夜间寒气重,别到锦城,就先病倒了,烙饼不比京城的精致,但是是本地农家特产,口感软糯。

    苏清蕙上前谢道:“余公子对我等真是天上降下来的福星,等来日回京,还请余公子上京城席府上小坐!”

    余公子也不推辞,应道:“正如小生先前所言,席老太爷是我恩师的故人,理当行举手之劳,”又接着道:“实不相瞒,小生来年或要去京城参加科考,到时定当前往拜访!”

    等白芷、绿意骑着马走远了,送苏清蕙过来的仆从轻声禀道:“公子,都是女的,刚属下在门外接应她们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位在里头说‘主子,您有孕在身!’”

    余公子叩着扇子,轻轻笑道:“恩师和我说过,席府这一代,并无男嗣,既不是男子,怕是那位明珠郡主了,只是未曾听闻明珠郡主有婚配!”

    仆从轻声提醒道:“公子,我们是否要回去,那帮人,怕是夜里会有动静!”

    余公子看着屋外清亮亮的月光,像月盘一般,恍惚要到月中了;点头道:“回吧!”

    ***

    夜里十分寂静,沿途没有见一个人影,除了蛙声虫声,偶尔传来的狼嚎声,竟没有一个人声,绿意和白芷都不敢放松警惕。

    苏清蕙和白芷共乘一马,看了看身上打着补丁带着油渍的衣裳,轻声笑道:“这回,总不会有人再惦记咱们了!”

    另一马上的绿意叹道:“主子,在京郊的时候,席大人交给您那枚玉佩的时候,奴婢,真没想到,能用上!”

    苏清蕙摇头,有些艰难地道:“席伯伯思虑周全,我出京也有十日了,斐斐和菡萏那里,怕是已经瞒不住我不在京的消息,席家老太爷门生遍布天下,驿站又是龙蛇混杂的地方,是以我才交给白芷戴着!”

    露水渐重,绿意从先前余公子给的包袱里拿出衣裳,见只是农家的粗布衣裳,有些不舍地道:“咱们从京城带来的东西,全都丢在马车上了!”

    苏清蕙摸着怀里尚带着热气的烙饼,不语,等天亮了,她们估摸便能到锦城了。

 第85章 锦城相见

    赶了一夜的路,到锦城的时候,天光蒙蒙亮,白芷和绿意都十分兴奋,一夜的疲劳在看到城门上大书的两个“锦城”时,仿佛烟消云散,白芷回头对苏清蕙道:“主子,咱们终于到了!”

    苏清蕙一双有些乌黑的眼,看着那高高的城墙,含笑点头,小声地道:“贺承,我来了!”

    白芷隐约听见,对着看过来的绿意眨眨眼。

    打头的护卫,忽地勒马道:“主子,前头看着,像是有许多民众在嚷着要出城!”

    苏清蕙让白芷往城门近一点,见城门外站着两排穿着铠甲,配着刀的士兵,前头是两排带着倒刺的栅栏,栅栏一头是一*苦苦哀求出城的百姓。

    有些妇孺带着孩子,匍匐在城门里侧,一句句一声声地哑着声乞求道:“官爷,奴家不走,求您绕过这娃儿呀,他没染病啊!”

    妇人怀里护着的孩子,不明所以地,也跟着娘哭。

    也有壮年的汉子在那叫嚣,骂道:“狗娘养的,你们都是锦城的,就这般残害自个的父老乡亲吗?”

    苏清蕙两世加起来,也没见过这般凄惶的场面,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自个并看不出的肚子。

    想到渊帝竟然真的下令封了城,苏清蕙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如果,贺承不在城里头,她或许会觉得,渊帝这般做是为了预防疫情大范围的爆发。

    可是,此刻,贺承在里头,她相信,如果在里头的还有岐王和岐王世子,渊帝绝不会封城!

    到了城门口,护卫提着缰绳拱手道:“官爷,我们一行是来接老父老母的!”

    为首的士兵小将抬抬眼看了一行四人,挥手斥骂道:“哪来的哪去,这锦城,现在是有进无出,难道一家都要栽在里头不成?”说着后半句,竟是气急地吼出来的。

    苏清蕙仔细一看,两排的士兵都红着眼,示意白芷上前。

    白芷本身便是蜀地人,说的一口蜀地方言,抹着泪道:“不能不见爷娘最后一面!”

    自古以孝为天,小将犹疑了些,抬起了手,做了个“开”的手势,两排士兵迅速绕到苏清蕙一行后面,栅栏拉开一人一马通行的缺口,里侧的人作势要冲出,枪把上的矛直直地对着那一个豁口!

    妇人们绝望地跪在地上哭喊。

    苏清蕙于心不忍,催白芷快些,白芷擦了擦眼,低声道:“主子,我们定能够救他们的!”

    苏清蕙的心却又落到了谷底,如果周郎中和第一批药材已经运到的话,锦城不该如此才对!

    街道上行人了无,白芷好不容易找到个人,问行宫在哪个方向。

    此时行宫里头,贺承看着婉华郡主刚咽进去的药,又吐了出来,一旁的白离已然急红了眼,贺承示意了一下白离,先走了出来,等白离不情愿地跟了出来,贺承深沉的眸子盯着院里的一株花草看了一会。

    “可曾通知东川王和王妃?”

    白离倏地抬头看向晋王爷,有些不岔地道:“晋王爷,郡主这样子,完全是因着你,你现在是想就这般丢弃郡主吗?”

    黎贺承身形一侧,看向白离愤怒的脸,“白侍卫的意思,本王该如何对郡主负责?”

    白离神情瞬间染了几分落寞,在清晨的霞光里,像是忍受着锥心的苦楚一般,“晋王爷,小人只是东川王府的一个侍卫,本当不得和你说这番话,可是,郡主,这是没有生的意愿啊!您,您能不能救救她?”

    黎贺承看着东川王府最得倚重的侍卫,向来冷漠的脸上竟红了眼,沉吟许久,无奈道:“白侍卫,譬如你不会离开婉华郡主来本王身边一样,本王,对王妃的心意亦然!”

    对上晋王似有深意的眼,白离心头一震,便忽地听到院外有走动声,正待喝斥一句:“郡主在休息!”

    院口却转来一张并不相熟的脸,穿着一身蓝布衣衫,可是白离一眼便从那迈不开的鞋子上,辨识出,这是女的。

    警惕地看着这个忽然闯入的人。

    绿意却看不见白离的防备,见王爷果在婉华郡主院儿里头,先头便为自家主子抱起了不平,冷声道:“启禀王爷,王妃娘娘在院外头!”

    绿意话音刚落,便觉一阵风从左边刮过,再抬头,王爷已经没了人影,见面前侍卫模样的人愤恨地看着自己,绿意微微一笑,轻轻一福,轻快地转身离开。

    “郡主,郡主,您怎么了?……”

    屋内传来丫鬟的惊呼,并着药碗碎地的声音,白离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外头。

    ******

    苏清蕙在行宫外头遇见了正外外出办事的赵二,忙人人将晋王妃带到后院来找晋王爷,原是带去晋王爷的院落的。

    那守门的也是个机灵的,听得最得晋王爷赏识的赵二爷喊面前的这一身肤色白嫩的小郎君“主子”,当下便猜测,保准又是京里头的哪位贵人。

    絮絮叨叨地将行宫里的近况和苏清蕙说了不止,又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晋王此时怕是在婉华郡主院里头!”

    得知贺承没事,苏清蕙一路高悬的心,总算是安稳地落了,倒有一点看闲话的心思,默认让守门的去带路。

    没想到,刚碰见婉华郡主身边的侍卫和贺承说了这么一番话,清蕙心里有底,白芷和绿意,并一路跟过来的车夫,却都极为不岔,这才让绿意冒了头!

    自锦城被封以后,信件也滞缓了许多,黎贺承并不知道,清蕙竟然出京了,看着面前一身男儿装扮的人,直觉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站在一丈以外,竟有些不敢上前。

    白芷笑道:“王爷,我家主子可是星夜赶路过来的,您再不扶她回去休息,以后心疼了,可别怪奴婢们没提醒!”

    黎贺承琥珀色的眸子微动,上前便打横抱起清蕙,露出一口白净的牙,也不看清蕙,道:“王妃,我们回去!”

    苏清蕙环着贺承的脖子,微微点头!

    绿意晚一步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拉了拉白芷的手落后几步道:“我看那什么白侍卫,也不是好胚子,一个男子,护主子也没有护到姻缘上的,还是个女主子呢!”

    白芷踢了踢路上的一株月季花,道:“这都是野的,野生野长的,莫说王爷看不上,便是我,也选主子,从京城,到锦城不说,这只进不出的城,说进就进了,不带个磕绊的!王爷娶了王妃,得是多大的福气!”

    前头走了几步的护卫,回头笑道:“这回,还有小主子呢!”

    三人一时都笑了!

    前头贺承压根没注意后头的几人,疾风一般,将蕙蕙抱到了自个院儿里,里头的丫鬟见到,都一阵愕然,敢情,王爷一直没看上郡主,是因了这龙阳之好?

    惋惜了好些日子的一众丫鬟仆从,立时,萎了。

    进了屋子,贺承握着清蕙的手,半晌无话,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清蕙,生怕,眼前的只是幻景,梦一醒,人又走了。

    新婚夫妻,在一起处也才十日,被久别重逢的夫君这般盯着看,苏清蕙也有些难为情,推辞道:“贺承,我累得很,能不能先泡个澡,骑了一夜的马,身上落了好一层灰呢!”

    见贺承并无反应,苏清蕙脸上的红晕不期然地露了出来,有些心慌地指着脸道:“你看,我脸上都灰扑扑的!……”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清蕙的脸颊上,继而鼻梁,唇,脖子,一双手,悉悉索索地摸索到胸口的时候,有些意动的苏清蕙顿时惊觉,忙挣扎着推开了贺承。

    捂着领口,看着一脸不解,带着委屈的贺承,半低着头,轻声道:“不能闹了,得保胎!”

    晴空里一个霹雳,轰炸在血液膨胀的晋王爷的脑海里头,“什么,保,保胎?”

    苏清蕙亮着一双温柔的水眸,轻轻点头。

    被情动搅乱了思维的晋王爷,剑眉星目的一张脸上,表情瞬间十分夸张,又像是笑,又像是哭,看着清蕙清瘦的脸颊,带着的不同于新婚时的母性光辉,猛地把头埋在了清蕙的怀里!

    “爹,我有娃了!”

    一切如此的不期然,东院儿里的安郡王,数着时辰,等着贺承来陪他斗嘴,脖子都伸僵了,也没见个人影,一时对身边伺候的丫鬟道:“你去打听打听,难道贺承这小子,已经败在婉华手下了不成?”

    安郡王向来比晋王爷亲切些,生病以来,更是实力演绎一个话唠的自我修养,往安郡王跟前的丫鬟们都不怕他,等打听到了消息,一路小跑着回来。

    气喘吁吁地道:“王爷,王爷,晋王爷赢了,不,是晋王妃赢了,晋王妃来了!”

    半眯在床上的安郡王一时猝不及防,险些从床上栽下来,眼睛不由瞟向了桌上放着的信笺!

    心里为贺承点了一支蜡,媳妇来了,婉华的靠山也来了!

 第86章 无耻之徒

    说罢家事,苏清蕙便问道:“贺承,你既是已经好了,那周郎中和杨伯伯也该到了才对,为何锦城还在封城?”

    贺承见清蕙蹙着眉,抬手轻轻地将眉心抚平,“周大夫和杨头领在五日前便已经到了,药材也运过来了一批,因药材有限,先紧着病重的救治,怕城里又引起新一轮药材短缺的新一轮的恐慌,也没说是解药,只说是在尝试。”

    苏清蕙点点头,又有些担忧地道:“便是救好了全城百姓,皇上不撤了封城令,里头的人依旧出不去啊!”

    贺承和安郡王既是都没事,势必要回京城,她来的路上,已经遇到了暗手,解药的消息一旦传出去,那些人怕是会追到锦城来!

    许是亲自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瘟疫,黎贺承比先前要更稳重许多,年少无邪的稚气,仿佛经此一难,终脱了个干净。

    看着清蕙担忧,心里越发怜惜,抚摸着清蕙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清蕙道:“蕙蕙,放心,我既还活着,必是不再让你担惊受怕!”

    这句话在新婚之前,他也说过,可是不过一个多月,他便食言了,搂着清蕙在怀里,温热的体温,让贺承觉得一阵安心。

    一时忽而想起什么,问清蕙道:“蕙蕙,你这一路,可有遇到什么险情?”

    不然,何至于知道怀了身孕,还连夜骑马来锦城呢!

    他知道,蕙蕙向来是极有主次的人。

    苏清蕙倒是没准备隐瞒,那些人想对自己不利,定是不单单冲着她来的,一五一十地将她们在云城遇险,得了一位余姓公子伸援手的事,细细地和贺承说了。

    清蕙说话的时候,语气是及其平静的,仿佛在诉说旁人的经历一般,可是贺承却恨得咬了牙。

    黎贺承知道,清蕙只是怕自己自责,使她来此冒险,可是,一个不远千里的新婚夫人就带着两个丫鬟,一个车夫,不远千里来到蜀地,焦虑和劳累的双重负累之下,刚得知自己怀了身孕,便遇到了追杀!

    贺承心头一阵绞痛,以唇抵着清蕙的额头,柔声道:“蕙蕙,好好养胎,剩下的,都由为夫来做吧!”

    清蕙笑着点头,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心里除了欢喜,也是极为惊恐的,这一路从京城到蜀地,风餐露宿,吃了许多劳累,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肚里的孩子。

    这是她两世命里头的第一个孩子,苏清蕙心里无比的珍视。

    ******

    第二日清晨,苏清蕙一早醒来,便听见院里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有人低声说着话,正疑惑着,绿意转过屏风,笑道:“王妃娘娘,王爷怕您闻不惯院里头的花,正让花匠将花全部移走呢!”

    苏清蕙向来对花香过重的花粉有轻微的过敏,这事除了贴身的几个丫鬟和苏家人,并没有人知道,不由看向了绿意。

    绿意立即摇头道:“可不是奴婢的意思,今个一早王爷就找来行宫里的大夫问孕妇有什么忌口的,大夫说,孕妇比较敏感,居住环境要淡雅一点,闻不得浓郁的气味!”

    绿意没说的是,大夫说的是,孕妇闻不得这臭的令人作呕的药味,但是草木皆兵的贺承,自动将花香也归为“闻不得”一类!

    苏清蕙揉揉有些酸软的手腕,想起昨夜身边人火热热的眼神,像小狼一样,直勾勾地看着她,想着这也许多天了,怕他憋坏了,忍着羞臊,回忆着娘亲给的那个压在箱底的小画本上勾画的,动了一下手~(^_^)~

    绿意伺候了苏清蕙漱洗,待换了寝衣,终于忍不住叨叨道:“主子,那西院里头的人,说是喝药了!”

    苏清蕙拈起一枚桃花分心配在发髻前头,淡淡地从铜镜里看着绿意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不信,那么一个千娇百宠养大的皇家女儿,会甘愿放着解药不吃,等死!

    自从觉知怀孕以后,清蕙隐约觉得自己变得更加敏感,不仅是对气味和声音,还有女儿家的那些小心思!

    婉华郡主要做的,便是向贺承,向锦城百姓,甚至藜国百姓表示,她婉华郡主为着晋王爷,用情至深,甚至甘愿赴死!

    苏清蕙刚刚装扮好,院里头守着的丫鬟,进来禀道:“王妃娘娘,东川王府的世子过来拜见!”

    苏清蕙微微挑眉,竟来的这般快,还摸到了她的行踪,苏清蕙想到这里,知道来者不善,对传话的丫鬟道:“就说本王妃刚起,稍后便来!”

    昨个夜里,晋王妃来的消息,已经在行宫里传开了,众人都说,这几日,有大戏要上演了,此时传话的丫鬟听明明已穿戴整齐的晋王妃这般说,并不讶异,甚至心里头竟有一点隐隐的看戏的兴奋感!

    苏清蕙看着这丫鬟脸上带着一抹可疑的红云退下,吩咐绿意道:“先传膳吧!这一松懈下来,更觉得肚饿了!”

    绿意忙出去传膳,伺候着晋王妃用了一碗小米粥,三个金银小馒头,才慢腾腾地扶着晋王妃去前头会客。

    东川王府的世子,是婉华郡主一母同胞的哥哥,也不过弱冠之年,一眼望过去,神清骨秀,身高近七尺,便是坐在那里,都隐隐有器宇轩昂之感。

    此刻,冷着脸,喝着茶水,见晋王妃姗姗来迟,微微讥讽道:“晋王妃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这被封锁的锦城里,也能高枕无忧!”

    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叹气道:“不比我那可怜的妹妹,为了锦城百姓的疾苦和两位王爷的安危,竟只身一人病倒在这异乡!”

    绿意听了这户,胸口一阵起伏,深深地吸了口气。

    知道是这么个东西,也不再理会,轻轻地站在晋王妃后头,打着扇,六月底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

    苏清蕙抬眸,轻笑道:“世子爷,是来和本王妃抱不平,还是诉苦来着?这天气一热,人啊,就懒怠动脑子了!”

    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看向了东川王府世子。

    东川王府世子,不屑地“哼”了声,放下杯子道:“婉华对晋王爷一往情深,正如晋王妃所看见的,我们东川王府的娇女,不仅有皇家的风范仪度,更能撑一方天空,在夫君不适或有难的时候,能够并肩作战,以解夫君的后顾之忧!”

    苏清蕙笑着点头,道:“世子爷请接着说!”

    东川王府世子,见苏清蕙如此,心里头隐隐有些不悦,喝了口润了嗓子道:“我们东川王府可以承诺,不会剥夺王妃身为原配正妃的地位,婉华进府以后,也会待王妃以‘姊姊’之礼!”

    苏清蕙从来不知道,轮无耻,不止是前世她所见的张士钊的那几个小妾,包括这一世的李妍儿,卢笏,原来还有个东川王府世子!

    “不知世子爷,哪来的自信和底气,认为,婉华郡主可以进的了晋王府,更遑论我原配嫡妃的地位。”

    见东川王府世子瞪着眼,一脸恼羞成怒的模样,苏清蕙轻嗤道:“世子爷,莫越矩了,我苏清蕙是圣上和太后娘娘赐的婚!婉华郡主便是再品德高洁,再巾帼不让须眉,和我晋王府又有何干?”

    东川王府世子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苏清蕙的脸,便骂道:“妒妇,妒妇!”

    绿意喝斥道:“世子爷,您逾越了!”

    苏清蕙对着绿意挥一挥手,起身,温婉地笑道:“承世子爷谬赞,不过,便是我真是妒妇,我苏清蕙也秉承着‘出嫁从夫’的!”

    东川王府世子见晋王妃这般淡定从容,似乎压根瞧不上自个妹妹,一时心里竟有一种羞耻感攀上来!

    不及苏清蕙跨出门槛,便甩着袖子,先一步走了!

    苏清蕙看着东川王府世子的背影,倏然意识到什么,对绿意道:“一会,让吴大和赵二过来!”

    先前,贺承和安郡王都病着,东川王府世子的意思,所有的救灾安抚工作,都是婉华郡主出面的,如若这回,回京,岂不是都是她婉华郡主和东川王府的功劳!

    吴大和赵二自周郎中来了以后,干活倍儿有劲,听王妃传召,忙放下手头的活,两人一溜烟地便跑了过来,恭敬地问王妃:“可是有何吩咐?”

    苏清蕙见二人大汗淋漓的,让绿意端了两碗冰好的绿豆汤过来,笑道:“这些日子,王爷病倒了,着实累坏了你俩,不过,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你们啊,可歇不得!”

    吴大憨些,被王爷粗使惯了,从没被这般温声细语地夸过,一时不自在地挠着脑袋,一个劲地道:“娘娘客气,客气!”

    赵二踢了他一脚,恭声道:“这是属下等份内之事,不知娘娘这边,可有什么任务,我兄弟二人定当义不容辞!”

    这二人一个憨厚,一个细心,难得是都对贺承忠心耿耿,一时心里竟起了拉媒的想法,温和地笑道:“正有一事,要是办好了,回去,我就给你俩娶房媳妇!”

    见二人都有些难为情,言归正传道:“目前锦城依旧被封锁,人心惶惶不说,这场瘟疫,两位王爷,一直都病着,这抗洪救灾,倒没他俩的银子,我想着,这最后一步,可得认真做好了,不然,回了京,说不准,还得顶着一个渎职的罪名!”

 第87章 水花乱溅

        苏清蕙从知道东川王府的婉华郡主住进了行宫,心里便想到东川王府是想在这次的救灾中分一杯羹,让婉华郡主挤到京城贵妇的面前,甚至是圣上的眼里。

    看着赵二和吴大有些期待的神情,苏清蕙笑道:“我先前让管三先生和药材一起,运了些月石过来,你们明天在锦城里找些石刻匠人来!”

    吴大和赵二对视一眼,一时不明白王妃的意思,还是恭声应下。

    不到晌午,锦城大大街小巷都贴了陆知府的告示,言:晋王爷和安郡王要在行宫粥棚外分发汤药,并圣女娘娘的平安符。

    沉寂了许久的锦城,像是注进了一汪清水般,瞬间有了些许活气,百姓死沉沉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点红晕。

    没一会,看榜的人群里便有人说:“哎,这次的平安符说是晋江的宝贝,向来不外流通的!”

    另一个听了些行情的,插话道:“何止,何止哟!这一回晋王妃娘娘特地将平安符请玉山的主持师太在圣女娘娘面前开过光的!灵得很!”

    旁边一个抱着一个眼泪鼻涕一把的小孩的妇人,哭道:“圣女娘娘啊,救苦救难、赐福赐寿的圣女娘娘,定是你将晋王妃派到锦城来的!”

    因了管三先生那些年在蜀地的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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