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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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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如安那边由二皇子作主买了一座挨近外城门的宅子,请了半个朝堂的官员,风光大办。
  客人们表面声声道喜,私下里不知如何说闲话。
  归宁这日,定远侯没有为了面子而接纳秦萱,而是早早地关上大门,带着全家上下到雁鸣湖钓鱼去了,中午还能在河岔码头吃顿全鱼宴。
  说起来,魏三郎还在码头赁了一个门面,开起了笔墨铺子,专卖画册。众人原以为根本不会有人买,没想到生意还挺红火。
  南来北往的客商们总会带上几本,当个新鲜物件给家里的老人孩子带回去。
  秦茉害喜来得有些迟,心情不好或身子不适的时候魏三郎就把她带到铺子里,三五本画册往面前一摊,秦茉顿时就高兴了。紧接着就能喝上两大碗羊汤。
  这天,秦莞也跟着去了码头。
  回城后听彩练念叨,说是魏欣作主,在永安伯府给秦萱办了归宁宴。据说办得挺热闹,去了不少人,二皇子也挺高兴。
  彩练撇撇嘴:“这魏大姑娘估计是真急了,再不努把力连正妃的位子都保不住了。听说呀,郡王殿下已经连续一个多月留在顾小娘房里了!”
  秦莞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道魏欣有没有后悔。
  还有秦萱,倘若她当初有半点顾念骨肉亲情,也不会落入这般窘迫的境地。
  秦昌执意和她断绝关系,并非不顾父女之情,而是不想要魏如安这个亲戚。
  魏如安颠倒黑白,一连牵扯到秦家两位嫡女,倘若秦萱能硬气些,让魏如安的阴谋落空,侯府也不至于受尽嘲笑。
  秦昌比定远侯还在意秦家的名声。所以他才会这么讨厌魏如安,同时也不想再给他机会在侯府耍阴私手段。
  提到秦萱,秦莞又不免想到了秦薇。
  两个多月过去了,她派出去的人一点进展都没有。
  自从成亲后,秦薇连门都很少出,更没和魏如安私会过,这让秦莞不禁怀疑,前世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她,还是说……现在时间还早,她和魏如安还没勾搭上?
  再或者,因着魏如安顺利考中,又娶了秦萱,上一世的“姘头”不会再出现……
  想到这里,秦莞就头疼。
  找不到前一世的凶手,她心里始终会有一个结,就像头上悬着把刀似的,觉都睡不安稳。
  ***
  这天,又是一个雷雨夜。
  秦莞半夜惊醒,披着衣裳跑到榻边,伸出一根指头戳戳梁桢的脸,“将军,打雷了,你怕不怕?”
  “不怕。”梁桢的声音很清醒,可见早就醒了。
  秦莞笑眯眯地自说自话:“我知道,将军一定是怕极了。害怕打雷没什么大不了的,将军别不好意思承认。”
  梁桢睁开眼,无奈地看着她,“我没不好意思。”
  秦莞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眼,不再说话,也不肯离开。
  外面雷雨交加,凉风钻过窗缝,阵阵袭来。
  梁桢见她穿得单薄,好声好气地哄道:“不早了,乖乖的,快去睡。”
  秦莞把他往里推了推,“你不是害怕吗,我来陪你了——不敢承认才是真正的胆小鬼。”
  梁桢忍不住笑了,“嗯,我是胆小鬼。”
  “没事没事,我陪着你就好了。”秦莞笑嘻嘻地说着就要躺下去。
  ——反正已经差不多决定要和“梁大将军”过一辈子了,她现在是豁出去了,当初的约定呀,女儿家的矜持呀,全都不顾了。
  梁桢眸光一暗,抬手抵住她肩膀,“回床上睡。”
  明明没用多少力气,秦莞却动弹不得。
  她皱了皱脸,有点不满,“你怎么这么小气?反正你又对我做不了什么,一起躺躺怎么了?”
  梁桢挑眉,“我对你做不了什么?”
  秦莞的视线落在他的胡子上,笑得意味深长。
  梁桢面上划过一丝异色,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秦莞把他的反应当作了心虚,转过头来安慰:“这也不算什么,你不用自卑。”
  “我自卑?”梁桢由警惕转为惊奇。
  秦莞捏住他的胡子,凶巴巴地说:“你要不肯和我一起睡,我就拔光你的胡子。”——反正很好揪,一扯一大片。
  说着,作势要拔。
  她成功了,梁桢吃下了这个威胁。他叹了口气,把人一圈,压到了榻上。
  “满意了?”郎君眸光深邃,含着隐忍的情意。
  “基本满意吧!”小娘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抢过他的被子搭在身上,像个毛毛虫似的往里拱啊拱。
  矮榻略窄,就算她再努力往里面滚,还是难免挨到梁桢的大长胳膊大长腿。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矫情了,安安稳稳度过这个雷雨夜才是正经。
  ——这些天,她真的被那些噩梦折腾得身心俱疲。
  梁桢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气。
  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呼吸清清浅浅,体香萦萦绕绕,睡着了还会无意识地滚到他怀里,把白软的小手搭在他肩上。
  梁桢的心情……甜蜜又惆怅。
  有全心信赖的人在身边,这一夜秦莞难得睡了个好觉,没再梦到那双绣鞋,也没再重温死前浑身疼痛的滋味。
  黎明听到几声鸟叫,还有丫鬟们轻轻柔柔的低语。
  秦莞的意识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仿佛回到了前世的最后一天,她和明月乔装改扮,要去相国寺。
  临出门时,飞云将一盏浮着白沫、绘着山水的点茶送到秦莞跟前,低着头说:“姑娘提前喝些,到了外面便不要用了,省得不干净。”
  秦莞没多想,反而夸了她两句。
  明月打趣着说也要喝,飞云却冷着脸丢下一句“想喝自己倒”,说完便匆匆往外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张,被门槛绊了一跤。
  明月连忙去扶她,飞云已经先一步起来,提着裙摆跑走了。
  地上撒了几枚相思豆,像是从飞云身上掉下来的。秦莞一颗颗捏起来,发现原本光滑的珠面添了些许破损。
  “磕成这样,要不得了,姑娘还是丢掉吧!”明月说。
  “可惜了。”秦莞轻叹一声,往外扔的时候似是闻到一阵淡淡的茶香,就像她刚刚喝的那盏山水茶。
  明月转身收拾茶碗,眼尖地在杯底发现一颗相思豆,不由皱起眉头,“飞云也太不小心了,做茶时怎的将这豆子掉进了碗里?”
  秦莞压下她的手,“放着吧,时间不早了,咱们抓紧出门。”
  ……
  白鹰一声唳叫,秦莞猛的惊醒。
  不知不觉中,冷汗已浸透了衣衫。
  梦中的情形历历在目,不,确切说那不是梦,而是她前一世真实经历过的。
  当一切细节无限放大,秦莞突然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她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了!
  她和魏三郎一样,中的是相思豆的毒。
  丹明宇说过,相思豆完整时里面的毒不会挥发出来,即使常年佩戴也没关系。然而,一旦表皮破损,毒液浸出,两三颗便能致命。
  飞云落在地上的相思豆少说有五颗,而她冲的那碗茶山水中还留了一颗,许是时间仓促她没来得及捞出,而茶沫青白,看不到碗底,秦莞也没发现,就那么喝了。
  她记起了自己死时的情形,不就是如魏三郎一般腹痛难忍吗?
  竟然是飞云!
  她最信任的大丫鬟!
  做了别人手里的刀!
  这些天,秦莞几乎已经认定了魏如安的姘头就是秦薇,给她下毒的人也是她。
  一来,那双绣鞋是秦薇的;二来,从身形来看,杀她的凶手肚子已经隐隐挺了起来。
  秦莞记得,秦薇在她死前的那几个月一直称病卧床,没露过面。她猜想很有可能是肚子藏不住了。
  而秦萱,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在她死之前秦萱都没怀上孩子,就在前一天还被那个厉害的婆婆拉到医馆诊脉。
  最重要的是,秦薇有足够的理由杀她。
  然而,相思豆的出现又让秦莞犹疑了。
  飞云前后两世都被萧氏母女收买,她会轻易替秦薇做事吗?
  秦萱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又是7000+哦,就当是二合一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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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一下小二黑的文文哦~~已经快要完结啦!
  男主霸气,女主自立,宝宝可爱!很甜很暖的古言哦,宝宝们可以去瞧瞧~
  app没有传送门,请宝宝们手动搜索《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或作者专栏【黑子哲】加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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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上一世的苏皖,未婚失贞,狼狈至极,最终含恨而死,重生归来后,她抱着儿子去了景王府。
  景王楚晏,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却偏偏冷淡禁欲,被誉为京城最寡情之人,多少贵女削尖了脑袋想成为他的侍妾,他眼皮都不带掀一下。
  谁料,他却突然要成亲了,娶的还是那个声名狼藉的女子!整个京城都炸开了锅,茶余饭后,每个人都等着看好戏——单凭一个孩子就想拴住景王?
  当真是痴心妄想!
  然而一年又过一年,景王依然被栓得牢牢的,吃醋狂魔始终在线,连她多看儿子一眼都不行!苏皖不仅没被休,还宠冠京城!
  俊美妖孽男主vs貌美黑心女主


第85章 9。22
  中毒的原因查清了; 事情反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上一世的凶手到底是秦萱还是秦薇?
  就在秦莞一筹莫展的时候; 跟踪秦薇的人终于传来了消息。
  突破口不是秦薇本人; 而是她的夫君卢生。
  卢生现年二十岁,家境清贫; 与母亲相依为命; 如今在太学读书; 极擅诗文。
  秦莞对他唯一的印象是有些清高; 少言寡语。明明有个侯府岳家; 却从来没生出攀附倚仗的心思。
  因为秦薇这边一直没动静,秦莞才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没想到; 还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原来,卢生和秦薇成亲根本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他母亲逼的。
  卢生有一个相好; 是秦月楼的歌伎,两人已相识数年; 情意甚笃。歌伎为了卢生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卢生对她同样情真意切,甚至一直在努力积攒钱财; 想要为她赎身。
  眼瞅着事情有望,没想到在一次诗会上; 秦昌突然瞧中了他,主动请了媒人到卢家提亲。
  卢母早就知道儿子同歌伎不清不楚,心里老大不愿意,如今一听侯门贵女愿意低嫁; 就如伸手接住个大馅饼似的,喜不自禁,当场便同意了。
  卢生起初极力反对,甚至想过舍掉前程与歌伎私奔,怎奈卢母使出一哭二闹三绝食的把戏,又日日在他耳边哭诉自己年轻守寡,育儿不易。
  卢生到底心疼亲母,又感念她这么多年的抚育之恩,最后还是同意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和秦薇说的,两个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成亲后卢生并未与秦薇圆房,依旧在私下同歌伎往来。相对的,秦薇也和别的男人有染,卢生知道,却不在意,更没有阻止,反而更加心安理得地与歌伎幽会。
  ——这话是探子从那歌伎与贴身婢女的闲谈中总结出来的。
  根据探子这些时日的验证,卢生确实没与秦薇同房,并且每日都会瞒着卢母去歌伎处,秦薇不仅不怨恨,偶尔还会帮他掩饰一二。
  种种迹象表明,那歌伎的话是真的。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秦薇的相好是不是魏如安。
  整个夏天秦薇都极少走出卢家大门,偶尔回一次定远侯府,都是匆匆来,匆匆走,平日里买个针头线脑也是丫鬟跑腿。
  秦莞既着急,又默默地劝自己急不得,免得打草惊蛇。
  越接近真相,她的心情越复杂。
  一方面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等上四年;另一面又觉得悲哀,前世的仇人绕来绕去绕不过自家姐妹。
  好在,很快就有一桩大事分散了她的注意力——秦耀和宋丹青要成亲了。
  定远侯府接连嫁了四个女儿,这还是第一次迎娶新妇。早在一个月前府里就忙得团团转。
  修整屋舍、添置家具、购买器物,以至于大礼时要用的红烛、香料、彩绸、鞭炮,待客用的瓜果点心,祭祖的猪羊三牲,席面上的鸡鸭鱼肉,都要提前准备。
  “对了,还有厨娘!八月里办喜事的多,厨娘必得早早请下,千万不能让别家抢了先!”
  “跟大姑爷说声,这个月小渔村新出的河鲜咱们府里全包了,叫他千万别再往外卖!”
  “……”
  每天,甚至每时每刻,定远侯府的下人们都能听到诸如此类的吩咐。
  起初只有纪氏一个人打理这些俗务,不出半月便忙得瘦了一大圈。
  秦耀心中愧疚,特意接了秦莞回家帮忙。再加上秦茉从旁协助,纪氏终于能喘口气了。
  别说,家里添人和往外送人的气氛就是不一样。
  府里一天比一天光鲜热闹,今日添了灯笼,明日挂起彩绸,后日新漆了栏杆窗棂,从上到下一派喜庆。
  迎亲的前一日,秦耀抬着胭脂水粉到宋家催婚。
  宋丹青红着脸接了脂粉,轻声允诺明日必盛妆等他来接。
  看着小娘子红扑扑的俏脸,秦耀真是一天都不想等了。
  终于到了八月初八。
  秦莞亲手帮长兄穿上大红喜服,秦茉系上红花,秦薇递上喜鞋,姐妹三个笑嘻嘻地讨了红包,一起把兄长送出门。
  三位礼官、五个男傧相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秦耀一露面便被众人起着哄推上马。
  二十几匹骏马全部选的枣红色,皆是宽头方额,长耳圆目,一个个精精神神,喜喜庆庆。
  侯府娶亲,就算不特意摆阔,那气派也是寻常人家不能比的。
  迎亲的队伍从郑门这头一直拉到了州桥边上,足足占满了整条西大街。宋家宅子便在街边的府衙内。
  宋府尹半生清廉,在京中连套私宅都没有,始终带着妻儿住在汴京府衙。
  父母官嫁女,百姓纷纷前来恭贺,将衙门堵得水泄不通。
  妇人们你推我挤,纷纷伸长脖子去瞧新郎官。边看还边议论,且嗓门极大。
  “瞧见了瞧见了,就是系着红绸的那个!”
  “哟,不是说宋大姑娘嫁了个木头么,这木头生得还挺俊!”
  “人家可是侯府公子,还是个能文能武的指挥使呢!”
  “难怪呢,这气派,这风度,只叹老娘没晚生二十年,不然非得嫁他不可!”
  “去你的吧,不要脸的老虔婆!”
  “……”
  众人嘻嘻哈哈一通笑。
  恁是秦耀性子再沉稳,也不由脸上发烧。
  秦修极会做人,先是婶子大娘一通叫,又极为大方地撒下许多喜钱,哄得妇人们喜笑颜开,高高兴兴地让开了路。
  宋大娘子对女婿满意,亲朋们也没多做阻拦,秦耀顺顺利利地把新妇接上了轿。
  去时走的是西大街,回来时便沿着御街往北,再往西,拐入梁门大街,从梁门往南到郑门,最后回到定远侯府。
  这样便是沿着日头东升西落的规律画了一个完美的圆。期盼一对新人圆圆满满,不走回头路。
  伴着一阵噼哩啪啦的鞭炮声,队伍来到了大门口。
  宋丹青的脚还没沾地,便被秦耀抱下了轿。
  火盆、水洼皆由他一一迈过,宋丹青只管安安稳稳地窝在他怀里。
  路旁不少人围观,郎君们拍手起哄,娘子们无不羡慕。
  宋丹青心内感动,就着衣袖的遮挡悄悄地握了握秦耀的手。
  秦耀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勿怕。”
  宋丹青当真就什么都不怕了。
  侯府大开中门,礼官高声唱诺:“新妇到,撒谷豆,丰衣足食,大吉大利喽!”
  语毕,便有数名小厮喜气洋洋地冲出来,抓着五谷杂豆往地上撒。
  宋丹青一手执着团扇,一手搭在秦耀腕间,稳稳当当地踩在豆子上。从始至终发间的步摇,裙上的环佩都没乱了节奏。
  众人拿眼瞅着,无不赞一声“妇容甚佳”。
  进了正堂,定远侯坐在上首,难得穿了件鲜亮的衣裳,眼中满是笑意。秦昌、秦晏两兄弟坐于次位,同样笑容满面。
  纪氏代行母责,将红绸系的同心结送入新人手中。
  秦耀和宋丹青一人握着一头,双双拜了天地、祖宗、父辈,之后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新房。
  入洞房后才是夫妻交拜。
  新妇先拜,新郎还礼,新郎再拜,新妇还礼,最后是夫妻同拜。意味着从今往后戮力同心,甘苦与共。
  三拜之后,礼官又唱:“进洞房,喜气扬,欢欢喜喜来撒帐!”
  秦耀撩起衣摆,干脆利落地坐到了床上。
  宋丹青垂着头,将脸藏在团扇之后,不肯动。
  礼官想来见惯了此等情景,笑盈盈道:“新郎官,您瞧大娘子害羞了,还不把她扶上床去!”
  众人一阵哄笑,那些未嫁的小娘子们禁不住红了脸。
  宋丹青的脸红得最厉害。
  正羞得不行,便见秦耀大大方方牵住了她的手,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拉着她坐到了床上。
  周遭的郎君娘子们又是一通笑。
  礼官再唱:“女向左,男向右,金银五果来相送——多子多福喽!”一边唱一边从金银盘里抓着金银钱、五色果往床上撒。
  秦耀记得纪氏的嘱咐,适时兜起衣袍去接果子。宋丹青虽没表示得这么明显,却也稍稍侧了侧身,期待着多一些果子落到裙摆上。
  接得越多,越能代表多子多福。
  这便是撒帐之礼。
  秦茉看着兄嫂的模样,不由清清脆脆地笑起来:“大哥哥,够多了,快别接了,当心把我大嫂嫂累着!”
  带着颜色的俏皮话,说得秦耀扬起唇,宋丹青红了脸。
  秦莞不轻不重地拍了秦茉一巴掌,“快别胡说,小心嫂嫂明日把你赶出去!”
  秦茉假装吓到了,笑嘻嘻地朝宋丹青赔不是。
  宋丹青不记她的仇,却是稍稍挪开团扇,狠狠地瞪了秦莞一眼。
  秦莞笑得更开。今日兄长成婚,娶的是她最好的姐妹,她打心眼里高兴。
  接下来便是合髻、却扇、灭烛,中间还有个闹洞房。
  闹到一半,钱嬷嬷突然出现,悄悄地把秦莞叫了出去,说是秦薇那边有了动静。
  秦莞这才发现,秦薇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出了洞房,明明刚才还跟着他们一起讨喜钱。
  钱嬷嬷低声道:“四姑爷在前边饮酒,四姑娘谎称身子不适,要到徐小娘院中歇息。姑娘安排的人暗中跟着,发现她确实进了小娘的院子,只是很快又扮成小丫鬟的模样出去了。”
  “去了哪儿?”
  “南巷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姑娘别急,咱们的人已经跟过去了,很快就能有信儿。”
  钱嬷嬷犹豫了一下,又道:“若四姑娘当真与人幽会……是捉,还是放?”
  秦莞第一反应是捉。
  但是,她冷静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今天是大哥哥和丹青姐姐的好日子,不能让他们搅和了。叫咱们的人好好盯着,务必弄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钱嬷嬷恭敬地应下。
  自从飞云出事后,钱嬷嬷就像特意弥补她的过失似的,办事更加卖力。
  秦莞本着用人不疑的心思,依旧把那些要紧的事交给她做。不仅钱嬷嬷大为感动,其余人看在眼里,对秦莞更加忠心。
  这天晚上,秦莞留在了一方居,几乎一宿没睡,默默地等着外边的消息。
  侯府热闹了一夜,宾客们进进出出,丫鬟小厮跑来跑去,直到四更天还能听到墙外的车马声。
  当真是个混水摸鱼、乔装幽会的好机会。
  天蒙蒙亮,钱嬷嬷终于再次传来消息。
  与秦薇幽会的人果真是魏如安——这个消息并没有让秦莞惊讶,同时也打消了她对姐妹情分的最后一丝期待。
  第二个消息比前一个更重要——这些天秦薇之所以会这么安分,原来是因为魏如安自从和秦萱定亲后就拒绝再和她见面。
  不知道这次秦薇用了什么法子,终于把魏如安约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他之所以答应过来,是为了要和她做个了断。
  秦薇早就对他情根深种,怎会同意?结果自然是没谈拢,两个人不欢而散。
  魏如安气极败坏地离开了,秦薇则是匆匆回了侯府。
  说到后面,钱嬷嬷的脸色有些古怪,“四姑娘说她有了身孕,是……二姑爷,不,是魏进士的。”
  “这么快?”秦莞失声道。
  钱嬷嬷一愣,“姑娘这是何意?”
  秦莞自知失言,掩饰般说道:“我的意思是,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三四个月没见面了,秦薇怎么会有两个月的身孕?”
  “是四姑娘自己说的,刚好两个月。当时她同魏进士起了争执,是以并未压低声音,咱们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四姑娘是真有了,还是拿话诓魏进士。”
  说到这里,钱嬷嬷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姐夫跟小姨子……这样的丑事若是传出去,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秦莞同样想到这一点,不自觉地皱起眉。
  不管是不是真的,既然秦薇会拿身孕说事,至少证明她在两个月前同魏如安亲近过,自然的人却没有发现。
  此外,还有一件事让她十分在意,倘若魏如安真和秦薇断了,那么她寻找仇人的线索很有可能也就断了。
  这个消息无疑提醒了秦莞,不能再守株待兔,也顾不上是不是会打草惊蛇,必须想个办法引蛇出洞,主动出击。
  ***
  秦莞打算布一个局。
  她把飞云叫到了一方居。
  时隔一年再次相见,主仆二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尤其是秦莞。
  从前她把飞云当成亲人,知道她被萧氏利用后,秦莞心里的难过远远多于怨恨。
  经过时间的稀释,当初的气愤渐渐淡了,就在这时,突然又让她知道了前世的死和飞云有关!
  虽然是前世,秦莞还是忍不住生气。
  考虑了两天,她还是决定见飞云一面,不然心里的那个结永远不会解开。
  飞云变化很大,黑了,也胖了,皮肤不再像从前那般白皙娇嫩,穿着打扮也十分老气,和清风等人站在一起仿佛大了十岁不止。
  从前在一方居朝夕相处的丫鬟们瞧见她这个模样,既惊讶又尴尬。
  反倒是飞云自己显得自然许多。
  她恭恭敬敬朝秦莞行了个大礼,起身之后便规规矩矩站在那里,面容虽显老态,却也多了从前没有的平和与端庄。
  秦莞的心莫名安定了些,在心里滚了许久的话也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
  “我记得当初你说过,萧氏曾把一串相思豆念珠给你,让你转交给我。”
  飞云点点头,“姑娘记得没错,确实有这么回事。只是奴婢担心那珠子被她动了手脚,出府前就还回去了。”
  秦莞听到那声“奴婢”,目光顿了顿,又问:“萧氏或者二姑娘可对你说过,那相思豆有何不妥?”
  飞云想了一下,摇摇头,“并无……”说到一半,她话音一转,“倒是四姑娘,奴婢偶然撞见她,听她提了一句,说是相思豆有毒,需得小心为上。”
  秦莞一愣,“四妹妹知道相思豆有毒?”
  飞云点头,“四姑娘确实是这么说的。当时奴婢以为她是故意找借口讨好姑娘,便没放在心上。”
  秦莞抿着唇,脸色不大好——这样看来,相思豆的事恐怕并非和秦薇没有关系。
  飞云瞧着她的神色,自责道:“奴婢可是误了姑娘的事?”
  秦莞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一世,死时的痛苦不是假的,真相揭开之后她确实怨过飞云,怎么都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叹了口气,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说:“你已不是我屋里的人,不必再自称奴婢。”
  飞云身子一震,脸上露出明显的悲伤。
  彩练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
  明月打了她一下,清风也瞪了她一眼。
  若是从前飞云必会和她吵上两嘴,如今却当没听到似的,只垂着眼一言不发。
  看着她这个模样,秦莞突然又没那么怨了。
  这一世飞云经历的种种磨难或许就是报应吧!
  她叹了口气,道出了这次叫她来的目的:“你从前最会模仿旁人的笔迹,眼下可生疏了?”
  飞云意识到秦莞是要用她,连忙摇摇头,略显急切地说:“回姑娘,奴——我如今在村塾中帮先生临摹书册,偶尔也会练练帖子,虽写得不算好,从前的功夫倒还在。姑娘若要抄写什么,大可吩咐我。”
  秦莞点点头,“你帮我写两份帖子,我这里有仿照的笔体——提前告诉你,这帖子是用来算计人的,你若不想写就算了。”
  飞云当即跪在地上,神色坚定地说:“奴婢日日夜夜都盼着替姑娘做些什么,不求赎罪,只图心安。如今上苍垂怜,让奴婢等来了这个机会,别说只是写两笔字,就算是姑娘想要奴婢去杀人放火,奴婢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秦莞摇摇头,道:“看你说的,杀人放火的事我怎么会做?快起来罢——彩练,去拿笔墨。”
  彩练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清风、明月上前扶起飞云。
  小丫鬟们伸着脖子偷偷往屋里看,明明好奇却又不愿靠近。
  这一切都让飞云心里十分难受。
  彩练的怨恨、清风明月的客气、小丫鬟们的尴尬,无一不提醒着她之前犯过的错。
  好在,姑娘还愿意见她,还能用到她,就已经算是极大的幸运了。
  想到这一点,飞云的心又渐渐平静下来。
  按照秦莞的吩咐,飞云写了两份帖子——确切说是两张字条。
  一张模仿魏如安的笔迹,约秦薇到南巷宅子一聚;另一张则是仿照秦薇的笔法,对魏如安说再见最后一面,若他答应了,她以后就再也不会纠缠他。
  飞云虽惊讶,但什么都没问,只老老实实把字条写好了。
  秦莞拿着她写的和秦薇、魏如安的字一对比,乍一看还真辨不出真假。
  事情办完了,秦莞叫人拿了些钱赏给她,飞云死活不要,再硬给,她竟跪在地上落了泪。
  秦莞无法,只得作罢。
  明月一路把飞云送到二门外,到僻静处,不由温声问道:“那个村塾的先生多大了,可有娶妻?”
  飞云的脸有些红,低声说:“年近三十,年前才考中了秀才,并无婚配……人呆得很,想来也是难娶的。”
  明月欣慰地握了握她的手,“从今往后,定要好好地过日子。”
  飞云含着泪,重重点头。
  ***
  见了飞云一面,秦莞心里松快了许多。
  这就更加坚定了她把事情弄清楚的决心。
  刚重生的那几个月,她满心怨恨,一门心思想要报仇,甚至起过先一步把前世的仇人杀掉的念头。
  如今许多事都不一样了,她重新体会到了亲情的滋味,多了坦诚相交的朋友,有了愿意共度余生的人,身上的戾气早就没那么重了。
  但是,她还是要把仇人找到,哪怕为了自保,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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