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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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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妃指了指周遭的景象,道:“王爷且看今日这排场,虽比不得皇家气派,却也称得上大家手笔,若交到臣妾手里都不一定能安排至此,她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娘子便有这等手段,何等聪慧,何等巧思!”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如愿引起了官家的注意。
官家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发问:“那秦家大姑娘当真如此能干?”
穆王夫妇就像没料到他会突然开口似的,双双起身。
穆王深深地揖下身,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禀父皇,儿臣……不知。”
官家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
穆王妃笑了笑,温温和和地替自家夫君打圆场:“王爷是男子,自然不知这后宅妇人之事。臣妾回京的这些时日倒是听了不少那位秦家娘子的传闻。只是流言不可尽信,需得亲眼看看才好。父皇,可要将秦小娘子叫来问话?”
那句“流言不可尽信”着实说到了官家心里,他沉默了片刻,点头道:“问问也好。”
于是,秦莞便被宣至御前。
出乎官家意料的是,秦莞年纪虽轻却落落大方,对上应答毫不露怯,甚至偶有妙语。当真像穆王妃说得那般不仅长得好看,且聪慧异常,确为举世无双的佳人。
凭良心讲,别说孙女辈,就连他的女儿们都没一个比得上的。
官家不得不怀疑自己或许真被爱妃联合外人坑了一把。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彻查一番的时候,穆王便抓住机会借助谏官的手,把二皇子招揽仕子、贿赂朝臣,并买通关系助魏如安应试的证据呈到了御前。
这下,官家就算想继续自欺欺人都不能了。同时他也意识到,确实应该给那对不安分的母子一个教训了。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朝中官员频繁调动。
那些明显亲近二皇子的,被官家以各种理由贬官的贬官,外调的外调。正逢新科进士授官之际,凡是与二皇子有关的,官家一律压下不用。
接连半个多月官家都没去贤妃宫里,就连贤妃使出那些称病送汤对月抚琴的手段都没令官家动摇。
至于二皇子,官家没有责备一句,却让他更加惶恐。
这个五月,郡王府中愁云惨淡。
相对的,穆王夫妇却是春风满面。
穆王看着庭前落花,微笑道:“听说你送给秦大姑娘的那盆千心黄极得她的心,改日再选样好的送过去罢。”
穆王妃哄着怀中娇儿,打趣道:“不愧是天香国色,就连夫君都动心了么?”
穆王虎下脸,“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像幼时那般不正经?”
穆王妃笑道:“怎么,王爷这是嫌我老了吗?”
“你呀!”穆王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拂去她发上的落花。
穆王妃掩着嘴偷笑。
她自然知道夫君的意思,不过是感念秦莞带给他们的机遇罢了。
说起来,秦家大姑娘还真是王府的贵人,确实该选样好东西给她送过去。
***
不管朝堂如何风起云涌,百姓们照例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从五月起,直到腊月,定远侯府要接连办上四桩喜事。
这第一桩便是秦薇出嫁。
五月二十,宜嫁娶。
秦家上下因为赐婚而低迷的气氛终于消减了些,众人皆喜气洋洋,用心打理着秦薇的婚事。
秦莞和秦茉双双回了娘家,帮着秦薇装点闺房。这样的好日子,就算姐妹间有什么龃龉也暂时放下了,只管一心一意为着秦薇好。
秦莞作为长姐,选了上等的头面给她添妆。
秦薇十分感激,连连道谢。
秦茉例行吃醋:“我出嫁的时候怎么不见大姐姐送这么好的东西?”
秦莞白了她一眼,“你那时候若能像现在这么老实,别说一副,让我送十副都行!”
“反正我都嫁了,金山银山还不是由着你随便说?”秦茉嘴撅得老高。
秦薇听着她们说嘴,似是有些自责。她看着那副头面,怯生生地说:“大姐姐,这个确实太贵重了,要不……你还是收回去吧!”
“这是给你添妆的,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秦莞拍拍她的手,笑着瞅了秦茉一眼,“她不是搅和吗,那就等她生了儿子,我必送她个好的。”
秦薇笑笑,再三谢过。
秦茉红着脸,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秦莞面上笑着,心里却不大好受。
按照上一世的情形,秦茉根本没能生下孩子魏三郎就去世了。细细一想,他约摸就是在六月间没的。听说是贪凉吃了冰,整夜里上吐下泻,天不亮便断了气。
秦莞瞅了眼秦茉,瞧着她高兴的样子,思量着该怎么提醒她一下才好。
这边,秦莞暗自琢磨着。
另一头,丫鬟们正把秦薇的衣裳鞋袜一样样装进箱子里,等着明日抬到姑爷家。
秦茉眼尖地看到一双缀着珠子的鞋,不由拿到手里,惊奇道:“这对珠子便是先前你送我们的那种吧?这么缀在鞋尖上倒是挺好看。就是这鞋子忒大了些,你穿得了?”
秦薇面上一红,低头不语。
旁边的丫鬟掩着嘴笑笑,替她答道:“这是我们小娘特意做大的,为的是让姑娘有了身子的时候穿。小娘说了,娘子们怀了身子手脚都会变大,穿大鞋才舒坦!”
秦莞听了这话,好奇地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秦茉手里那双鞋。
——金丝绣花的鞋面,东陵玉珠缀在鞋头,火红的流苏垂在两侧,随着秦茉的翻动颤颤巍巍。
秦莞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颤,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这双鞋……这双无数次让她从噩梦中醒来的绣鞋,竟然是秦薇的!
她的目光如同僵住了似的一寸寸移到秦薇脸上。看似柔弱无害的小娘子正低着头,红着脸,害羞地笑着。
秦莞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就是前一世杀了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嗷~~今天的X=1。
这章有点难写,就写了一整天。
5000多字哦,算是粗长吧~嘻!
第82章 9。19
秦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强作镇定地同两个妹妹告辞; 出了秦薇的院子。
她只觉得心跳得极快; 手脚阵阵发软; 再也不想看到秦薇那张脸。
彩练瞧出不对劲儿,原想扶她回一方居休息; 秦莞却执意要回将军府。
她想找个地方静下心来好好地把事情捋一捋; 一方居不行; 整个定远侯府都不行;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将军府里那个她生活了近一年的院子。
这时候; 她并没有意识到,将军府已经成了能让她安心的存在。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听松院的丫鬟们想着秦莞今日不回来,便早早地歇下了。
清风乍一看见秦莞不由一愣:“大娘子这是怎么了?不是要歇在一方居吗,怎么现在回来了?”
秦莞摆摆手; 拒绝了她们上前伺候,兀自歪到榻上; 一言不发。她现在心里很乱,脑子里来来回回地晃着那双绣鞋,多听一句都嫌烦。
清风不解地看向彩练。
彩练低声道:“姑娘身上不舒坦; 就提前回来了。”
清风一听,忙道:“你且在这边顾着; 我去叫人请大夫。”
“别去。我没事,躺会儿就成。你们都出去,我不叫谁也别进来。”秦莞皱着眉,语气中罕见地透着几分烦躁。
丫鬟们一见更加担忧。
清风想劝上两句; 却被彩练拉了出去,“快别劝了,回来的时候我多说了两句便惹得姑娘拉下了脸。你再说,又得招起来。”
清风更加不解,“我可从来没见过姑娘这样。真是身子不舒坦吗?还是跟三姑娘拌了嘴?”
彩练摇摇头,“原本在帮着四姑娘打点妆奁,挺高兴的,还跟三姑娘开了几句玩笑,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白了脸,硬是要回府。我摸着姑娘额头似是有些烫,怕不是起了烧吧?”
清风瞅了眼卧房,果断道:“不行,得叫人去请大将军,若真是起了烧可不能拖。既然咱们劝不动,大将军的话想必会听。”
彩练点点头,“我跑得快,去叫人,你和明月姐姐照顾姑娘。”
清风细细地叮嘱了几句才放她去了。
两刻钟不到梁桢便回了府,同来的还有太医署的医官。他请医官在正厅落座,自己进了卧房。
秦莞正蜷着身子缩在榻上,眼睛紧紧闭着,一张脸苍白如纸。
梁桢自打认识秦莞以来,每日见的都是她活力四射的姿态,哪里见过这般模样?如今单是瞅了一眼便心疼得不行。
秦莞听到动静,眼睛没睁,语气明显不满:“说了我没事,你们好好在外面守着,不许进来。”
“是我。”梁桢坐到榻边,手背贴到她额头上。
秦莞睁开眼,就着昏黄的烛光看到了他英挺的脸。不知怎么的鼻子有点酸,忍不住红了眼圈。
“不是说有要紧军务吗?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梁桢拿手托住秦莞的头,温声问,“哪里不舒坦?我叫来了医官,随我出去看看。”
秦莞将脸蹭到他手上,软着声音撒娇:“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不用看大夫。”
“人都请来了,就当问个平安脉。”梁桢圈住她的身子,想要把她扶起来。
没想到,秦莞反应特别大,一下子钻到他怀里耍起了赖,“我不想看,不许拉我。”因为情绪激动,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健康的潮红。
梁桢心疼了,耐着性子哄道:“行,不看就不看,我抱你去床上睡,可好?”
“我自己走。”秦莞鼓着脸,像是在赌气。只是脚还没沾地,便被梁桢抱了起来。
梁桢给她裹上披风,抱着她一路出了卧室,来到正厅。
秦莞气得想咬他,然而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意思撒泼,只得暗搓搓地掐了他两把泄愤。
她那点力气对梁桢来说就像挠痒痒似的,他抓住秦莞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大娘子罚我可以,别伤了自己。”
厅里除了医官还有丫鬟,秦莞腾红了脸,硬是从他身上跳下去,故作镇定地朝医官福礼。
医官笑眯眯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让她坐到桌案旁,拿出脉枕给她号脉。
就像秦莞自己说的那样,她确实没什么事。用医官的话说就是“惊悸过度,多忧思”,药都不用吃。
只是梁桢却不放心,怎么看都觉得秦莞的脸色不大对。在他一再请求下,医官只得保守地开了个安神补气的方子。
秦莞没拿着当事,梁桢却十分上心,将将把医官送出门便匆匆回来了,并亲自叮嘱小厨房好生熬药。
秦莞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洗了脸,换了寝衣,躺在了床上。
梁桢坐在床边,关切地问:“为何受了惊吓?”
“我怕打雷,自然吓着了。”秦莞一本正经地说。
梁桢一噎。
这其中有个小故事——或者叫“事故”也可以。
春日多雷雨,秦莞确实有些怕,有一天晚上雷声极大,隆隆不断,吓得她许久都没能入睡。最后还是没忍住,厚着脸皮把“梁大将军”邀过来陪睡。
结果,秦莞确实睡好了,只苦了梁桢一宿都要和黏在身上的“八爪鱼”做斗争,大早上顶着一对熊猫眼起来,还要偷偷摸摸洗亵裤。
从那时起,梁桢再也不肯陪秦莞一起睡了。
秦莞反而来了劲,每次打雷都要故意逗他。这回也是料定了他不会追问才这么说。
没想到,梁桢不仅没像之前一样板着脸走掉,反而踢掉鞋子上了床。
秦莞呆了呆,“今天又没打雷,将军怎么上来了?”
“你不是害怕吗?我陪你。”梁桢理所当然地说。
秦莞讪讪一笑:“是因为之前怕,这才积郁于心,今天没事儿。”
“嗯,那就陪到你彻底好了为止。”梁桢支着腿,将手臂枕到脑后。
秦莞拽了拽被子,“将军不必如此……”
“不用客气。”梁桢闭上眼,嘴角微微勾起。
秦莞暗搓搓地往旁边挪了挪,连带着把被子从胸口扯到下巴,只露出一张粉扑扑的脸。
之前有可怕的雷声分散注意力,她没觉得怎么样。如今在这静谧的黑夜中,能清晰地感受到“梁大将军”身上传来的热度,能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秦莞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慌,即使喝了安神的汤药依旧许久没能入睡。
正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梁桢突然翻了个身,声音里含着浓浓的笑意,“既然怕成这样,先前为何还要招惹我?”
秦莞睁开眼,故作镇定地回道:“谁说我怕了?”
梁桢笑意更深,“不怕紧张成这样?”
“平白无故和郎君躺在一张床上,换你你也紧张。”
梁桢轻笑:“我还真不紧张。”
秦莞一噎,“那就换成貌美如花的小娘子。”
“那我就更不紧张了。”梁桢侧身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映着点点烛光,“我只会……心猿意马。”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把小娘子的心都醉倒了。
秦莞害羞了,脸色绯红,然后又忍不住嫌弃这样的自己,干脆扯起被子蒙住脑袋,恶声恶气地说:“将军不许打扰我这个病人,快睡觉!”
看着心上人可爱的模样,梁桢朗声一笑,连人带被子一起圈进怀里。
“再这样下去,我要舍不得放你走了。”他把头抵在温软的薄被上,轻轻叹息。
那就不走了……秦莞在心里默默地回了一句。
等到除去前一世的心结,她确实该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打算了。
***
秦莞反复确认过,秦薇的那双绣鞋就是前世凶手穿的那一双,无论样式还是大小都一模一样。
她只是不明白,秦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如何跟魏如安搅和到一起的?
还有一点,上辈子真正让她丢了性命的是她中的毒。可是,她记得很清楚,那天从出侯府大门一直到相国寺,她连口水都没喝过,倘若凶手真是秦薇,她是如何下的毒?
不把这些谜团一一解开,秦莞不能确认凶手就一定是秦薇。
为了调查清楚,她从秦耀那里借了一队人暗中跟踪秦薇和魏如安。
只是,秦薇新嫁,除了归宁那日其余时间都待在夫家,院门都没出过。魏如安则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二皇子府上,在吏部授官的文书下达之前,他绝不敢惹事生非。
因此,接连数日秦莞都没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这天她正在听松院百无聊赖地逗着毛球,突然听到门人来报,说是永安伯府三大娘子跟前的大丫鬟求见。
秦莞挺纳闷,秦茉的丫鬟为何会突然来将军府找她?没想到,见到人后她更是吃了一惊。
“三妹妹?你怎么穿成这样?”
秦茉穿着丫鬟的衣裳,哭得满脸是泪,“大姐姐救命啊,三郎快死了,求你救救他!”
秦莞心头猛地一颤。
她怎么就忘了,上一世魏三郎就是这个时候出的事!继而心里一阵自责,都怪她这几日天天惦记着秦薇,不然早该提醒秦茉。
“你先别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秦莞冷静地问。
秦茉抓着她的衣袖边哭边说:“晌午天热,三郎用了碗红豆冰沙,谁知突然上吐下泻,腹痛难忍。我叫丫鬟请来大夫,大夫说是三郎贪凉吃坏了肚子……
“三郎却说、说他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中了毒……呜呜……大姐姐,三郎说眼下只有你才能救他,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秦莞握着她的手,不解道:“难道说他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觉得我能救他?”
秦茉哭着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三郎就是这样说的……他让我来找你,魏家的人拦着不让我出来,我、我和环儿换了衣裳才从后门偷跑出来……”
秦莞眉心一皱,倘若魏三郎果真是中了毒,想必和永安伯府的人脱不开干系,不然他们为何要拦着秦茉?
人命关天,秦莞来不及多做考虑,当即问道:“三妹妹,你可信我?”
秦茉重重点头,“信!三郎信你,我就信你!”
秦莞一阵无语,只是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只得快速说道:“既然他们拦着你不让出来,想必咱们也不好进去救人,为今之计只能使些非常手段。倘若事后永安伯追究起来……”
“我不怕!”秦茉抹了把泪,坚定地说,“大姐姐只管做主,只要能救三郎,让我做什么都行。”
秦莞安慰般抱了抱她,说:“不用做什么,就像你在家里时那样,撒泼给他们看。”
秦茉:……好像没办法反驳。
秦莞一边往外走一边快速吩咐:“去套马车——不,准备两匹快马,我和三妹妹先赶过去——给大将军带话,就说三妹夫中了毒,让他请丹太医往永安伯府走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彩练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了出去。
秦莞又道:“去侯府,把大哥哥、二哥哥都叫上,多带些人手……”
“奴婢该怎么说?”
秦莞冷笑:“告诉大哥哥,若永安伯府的门当真难进,咱们就只能硬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今天……依旧是……X=1。
嘻嘻~明天真相差不多就揭开了。【顶锅盖跑走】
第83章 9。20
路上的时候; 秦茉对秦莞说了详细情况。
原来; 魏三郎之所以认定自己中毒了; 是因为当年他小娘段氏死之前也是上吐下泻。那时候魏三郎还小,隐约记得前来看诊的大夫说是“吃坏了肚子”; 开了止泻的药方; 然而段小娘服了药反而更加难受; 折腾了三天人就没了。
魏三郎的外公当年是漕帮的一个小头目; 手下能人众多; 虽然老爷子走得早,底下的人对段氏这个大姑娘依旧很上心。
段氏死后; 漕帮兄弟们前来吊唁,不知使了何种手段竟从魏家下人那里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因此特意提醒魏三郎。
只是; 这么多年过去了,漕帮的势力大不如前; 那些人自顾不暇,也就渐渐地和魏三郎断了联系。
魏三郎那时候还小,却牢牢记得他们的话; 知道自己小娘兴许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中毒死的。
还有一些话; 魏三郎没对秦茉说。
这些年他装傻卖乖,小心谨慎,这才苟活至今。原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这样混下去,没想到会遇到秦茉; 这个性格像火,内心却极其柔软的小娘子。
她不嫌他软弱,不厌他不学无术,不逼他牟取名利,魏三郎原本死了的心又重新活了起来。
从前只有他自己,算是混一天赚一天。如今心里有了惦记的人,他必得拼上一拼,所以他才会让秦茉去找秦莞。
之所以认定秦莞,是因为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魏三郎看得很清楚,秦莞和秦茉一样都有一颗善良而正直的心,她必会帮忙。而且,她也有本事,帮得起。
秦茉问秦莞:“大姐姐为何信我?就不怕我是诓你的吗?”
秦莞还真没怀疑,说到底是因为前一世的记忆。魏三郎出事的时间和情形同前世完全吻合。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对秦茉直说。于是,秦莞便挑了个能让她高兴一些的答案:“你是我妹妹,我不信你信谁?”
没想到,秦茉过于激动,竟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保证以后再也不听别人的挑唆,再也不跟秦莞作对。
秦莞哭笑不得。
姐妹两个在永安伯府门口遇到了秦耀和秦修。
秦耀对秦莞的信任从来没打过折扣,秦莞叫他多带人,他真就把侯府的家院全都带来了。
永安伯世子和魏家二郎都立在门外,身后同样跟着一群人。然而对上秦耀,他们的气势明显弱了一截。
永安伯世子看到秦薇驭马而来,心内的不安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秦氏,你平白无故叫娘家人打上门来,安的什么心?”
“平白无故?是不是平白无故,大伯哥想必最清楚不过!”秦茉不甘示弱,“夫君病了,我娘家哥哥姐姐前来探望,你为何拦着不让进?”
“大夫说了,三弟病得急,需得静养。若要探病,改天吧!”永安伯世子一脸倨傲。
“你们就是想让三郎死!”秦茉红了眼圈。
永安伯世子故作惊讶地瞪大眼,扬声道:“三弟妹,如今三郎病着,你为何偏偏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若三郎有个好歹,你担得起吗?”
“你——”秦茉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莞甩了甩马鞭,冷声道:“茉儿,救人要紧,别跟他废话!”
秦茉点点头,翻身下马,唰的一声抽出秦耀腰间的长剑,大声道:“我是永安伯府的三大娘子,是三郎名媒正娶的新妇,看谁敢拦我!”
说着,便大步朝门口走去,边走边横着剑胡乱砍。
永安伯世子连连后退,“秦氏!你这是做什么?”
秦茉红着眼圈,剑尖往身前一扫,“要是有人不长眼,我就杀了他!”
这一瞬间,秦茉身上那股不要命的劲头将众人生生镇住。
趁着这个当口,秦耀朝身后挥了挥手,秦家诸人迅速行动起来,撞开了魏家大门。
就这样,秦茉提着剑冲在前面,秦家诸人护在后面,一路横冲直撞,闯进了魏三郎的小院。
若说此前秦莞心里还有半分疑虑,看到眼前的情形便彻底信了魏三郎的话。
试问,哪家郎君生病了需要把房门锁起来,还派来六七个粗壮的婆子守着?
婆子们看到秦茉,不仅没有半点恭敬,还个个趾高气扬,“三大娘子不好好在院里待着,怎么跑了出来?”
秦茉二话不说,扬起马鞭一通乱抽,直把她们抽得嗷嗷乱叫,一个个抱头鼠蹿。
秦莞心里那个解气啊,别说,当撒泼的人站在自个儿这边,滋味还挺爽!
房内隐隐透出魏三郎的声音。
秦茉听到了,拍着木门哭叫:“三郎,你怎么样,可还难受?”
秦耀扶开她,一脚踹开房门。门锁裂成两半,横飞出去,好巧不巧地砸在一个婆子背上。
婆子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去报信。
秦家人并未阻拦,眼下最要紧的是救人。
屋内传出一股酸臭之气,地上溅着点点秽物。魏三郎想来是要下床,却中途没了力气,半个身子挂在床沿,半个身子扑在地上。
秦茉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不管不顾地冲到魏三郎身前,根本不在意他身上的脏污。
魏三郎并不在意自己的状况,反而更关心她,“是不是被拦了?有没有受欺负?”
秦茉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抱着他呜呜地哭。
秦家兄弟心里也不好受。好在,令人庆幸的是魏三郎还活着,魏家到底没敢下狠手。
秦修扫了眼屋内的情形,温声劝慰:“三妹妹,且冷静些,先给三郎换间屋子。”
秦茉连连点头,“对对,这里不能待了……环儿,先找到环儿几个,叫她们把西厢房收拾出来。”
环儿、钗儿、铃儿、铛儿四个大丫鬟是秦茉从秦家带来的,秦家的家院们认识,方才已经从轩屋里把她们救了出来。
几个丫鬟看到自家人,激动地哭了一通,又很快擦干眼泪手脚利落地收拾好了厢房,将魏三郎挪了进去。
秦耀来时带了医馆的大夫,然而大夫给魏三郎切过脉之后只说脉息不稳,似有中毒之相,却看不出是什么毒。
秦茉问他可有法子解毒,大夫只是连连摇头。
众人无法,只得将他送了出去,吩咐人拿着定远侯的名帖去太医署请医官。
只是这一来一回又得花上不少工夫,医官还没请到,永安伯便气势汹汹地来了。
“贤侄,若还顾及两家情分就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开,这是我魏家的家事,由不得外人插手!”
秦耀淡淡地回道:“魏伯的家事晚辈无意插手,今日前来只为护佑小妹,和他的夫君。”
永安伯皱眉,“秦耀,看来你是执意如此了?”
秦耀抱着剑,沉默不语。
秦修摇着扇子,笑嘻嘻道:“伯父别落下我呀,我也是‘执意如此’。”
永安伯脸色一黑,冷声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把秦家郎君给我请出去!”
“是!”身后众人齐声领命,凶神恶煞地冲过来。
这些年永安伯和二皇子站在一条船上,不轨之心已久,府中养了不少人,都是下得了狠手的。两相对阵,秦家家院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难免挂了彩。
魏三郎见此情景,强撑着坐起身,喊道:“大兄,劳您将茉儿接回侯府,我这边……不必理。”
秦耀还没表态,秦茉就急了,“你说什么呢!我哥哥姐姐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救你,我还没嫌烦,你自己就先打了退堂鼓!”
魏三郎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那你就别说丧气话!”秦茉哭着打他,打了之后自己又心疼。
魏三郎腹内如刀绞,胃里不断反酸水,只是为了不让秦茉担心才生生忍着。
小院中,秦家家院为护住房门,且战且退,一点点缩小着防御圈。
永安伯自以为占了上风,露出得意之色,“贤侄,还要继续打吗?”
“打。”秦耀冷冷地吐着一个字。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永安伯故意拖延时间,魏三郎得不到医治,最后还是会死。
秦莞不由着了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兵戈之声,有人骑着马,跨过月亮门,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秦莞面前。
看到马上的男人,秦莞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永安伯却是面色一变,强自镇定道:“梁大将军,你披甲带兵来我府上,意欲何为?”
梁桢居高临下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听说我家大娘子被歹人挟持,梁某特来相救。”
永安伯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似的,明知他满口鬼话还不得不顺着往下说:“将军如今看到了,秦大娘子毫发无伤,是否可以离开了?”
梁桢勾了勾唇,看向秦莞,“大娘子,你说呢?”
秦莞笑笑,道:“我身子不大舒坦,暂时不宜走动。”
梁桢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既如此,那便暂借伯府的地界,养养再走吧!”
“谢将军体恤。”秦莞盈盈一拜。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永安伯气不打一处来,“光天化日之下,梁大将军带着禁卫擅闯伯爵之家,就不怕官家怪罪吗?”
“永安伯这是要到官家跟前告我的状?”梁桢挑了挑眉,“成,不如梁某现在就去汴京府衙,将宋大人请来做个见证,好叫魏伯爷告得有根有据些。”
永安伯一听,立马怂了。下毒谋害亲子,他本就心虚,哪里敢惊动那个直肠子的“宋青天”?
梁桢这样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上百名禁卫军,一个个披甲佩刀,若是硬抗,不仅没半点胜算,伯府恐怕还会折上这些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人。
可是,就这么放任他们救人,永安伯又不甘心。
他在这边举棋不定,梁桢却不想等。
只见他拍了拍手,便有一队人冲进来,三下两下把伯府的打手清理了出去。
永安伯许是气疯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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