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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世子要纳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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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玉尴尬地埋下头,“是那小二哥弄错了”
但是心里却在想,方才小二哥说她一看就是北离人,但是她不是出生在南阳吗?她一直以为她该是南阳人才对,还是那位小二哥弄错了。
“喔”淳于谷喔一声,默默喝茶。
一旁缄口沉默的楚怀默默看了琉玉一眼,她不打算告诉公主实情吗?
琉玉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抬头对上,然后吐出几个字,“还不是时候”
一边的楚辞莫名其妙地看着楚怀和琉玉之间的眼神交流,一时间有些懵。
喝过热茶暖了身子之后,几人又打包带走了几壶酒用在路上暖身子之用。
从跨过北离边境之后,他们一大队人马便分了两路庭七带着云庭司的人和皇帝陛下派来一路上保护淳于谷的士兵走了小道,而琉玉几人则走大道,光明正大地往负雪城而去。
为什么要分开呢,因为世子爷说了,他们是来给北离皇贺寿的,带着那么一大波人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找茬的,也为了低调行路便分做了两路。
琉玉几人离开后,那茶铺子的老板娘招手让那中年男人也就是茶铺子的老板靠过去,然后一脸八卦地道,“方才那位绝对是个夫人,二娃子没说错”
老板狐疑地看着她,“你可别乱说,你当我分不清妇人和姑娘家啊!二娃子没长脑子你也没长?”
老板娘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我一看她眉宇间的风韵便知道,她绝对不是个黄花大闺女,只是梳了个少女发髻而已,你还真当她是姑娘了?!”
老板顿时语塞,这个他还真看不出来。
老板和老板娘的战争结束,茶铺子角落里两个人慢慢收回了目光。
其中一人道,“殿下,他们说的人可是郡主?”
另一人淡淡瞥他一眼,“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后者微微低下头,“属下无能,还没有线索”
“回去后自去领罚”另一人重重放下茶杯,站起身出了茶铺子,剩下那人连忙放了碇银子在桌上然后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
北离皇城负雪城,深冬白雪中,一盏盏喜庆的红灯笼悬挂在各家房梁上,满城望过去红彤彤的一片,还有不少人家挂起了红绸,杀鸡宰羊,一片喜气洋洋。
“娘,娘,为什么过年要挂红灯笼啊?”小女孩天真无邪的扬起脑袋问。
妇人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红灯笼代表喜庆,一盏红灯笼来年就是平安富贵”
“可是为什么要杀那些动物呢,她们好可怜”小女孩又问,话语里尽是对被杀的禽畜的同情。
“因为过年要吃肉啊,吃了肉小雅才能长高啊!”妇人耐心地回答。
小女孩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可是小雅不想长高,一直这么这么小就可以永远跟娘在一起了”
“傻孩子”妇人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牵着她进了屋。
远远的,还传来小女孩天真无邪的问话,“娘,妞子她们说今年我们又会来很多很多人,他们也是也给咱们陛下贺寿的么?”
“是啊,咱们陛下的寿诞又要到了,小雅,娘给你做汤圆吃好不好?”妇人的声音莫名的带了些伤感。
“好啊”小姑娘的话依旧天真无邪,却似乎有些不满,“可是咱们陛下身体不好,又要招待很多人的话会不会很累?”
妇人的回答已经听不见了,妇人和小女孩的声音也一并消散在了茫茫白雪之中,只有屋前两盏新挂上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
看着这一幕,琉玉莫名地有些伤感,她偏头问琉云笙,“那位北离皇中的毒真的不能解了吗?”
闻言,琉云笙看向她,那目光似乎有些怜惜,他轻摇头,“庭歌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最终也只能延长他两年的寿命罢了”
琉玉沉默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知道夜负雪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之后她的心情就莫名的沉重,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她却对他充满了好奇与心疼,那种感觉很奇怪。
琉玉和琉云笙走在积雪之中,雪还在绵绵不断地下着,但是比今日刚进城时要小了许多,琉玉裹着厚厚的狐裘牵着琉云笙的手,而琉云笙还是和夏日一般一件单薄的白袍子,他一手握着琉玉的手,一手撑着伞,雪纷纷扬扬地落下,紫竹伞从头到尾倾向琉玉那边。
两人慢慢走在负雪城中,他们的身后是一连串紧密部分的脚印,随着城中心越来越靠近,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吃住喝茶的铺子也越来越热闹,白雪茫茫也阻止不了商贩和顾客之间的讨价还价。
北离不似南阳那般富庶,胜在兵强国盛,这负雪城也不如南阳京都那般奢华,却每一处都透露着淡淡的温馨,无论是商客还是行人人人面带微笑,礼貌交往,没有颐指气使的指手画脚,没有趾高气昂的张扬跋扈,更没有目中无人的倚强凌弱,一切看起来都很亲切。
琉玉莫名地对这个从未见面的北离皇又多了些敬佩,能将一个尊卑森严的国家治理成这般有法有度的局面,着实令人佩服,可惜,怎么会一出生就带了毒呢!
琉玉两人回到客栈时已经日下西沉,银辉铺洒了,楚怀坐在客栈的大厅里用筷子瞧着碗一脸幽怨,淳于谷摸着肚子一脸萎靡,唯有楚辞依旧做的笔挺,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两人,生怕这两人趁他不注意就偷吃桌上的菜。
“我说,楚大哥,楚大叔,楚大爷,再不吃这些菜可都冷了,要等到主子他们回来可都不能吃了”楚怀一脸悲愤地道。
“不行”楚辞木头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满是严肃,“主子回来之前不能动筷子,这是规矩”
“连我也要守规矩吗?”淳于谷吞着口水侥幸地看着楚辞。
后者默了默,就在两人以为他要妥协时,他却一本正经地开口,“公主自然可以不用守,但是这些菜是属下给主子点的,公主若要吃自行点菜,当然也要自行结账”
淳于谷和楚怀两人顿时被泼了盆凉水,他们哪有钱结账,银两都在楚辞手上管着,他们要有钱早到别桌吃去了,真是,说了当没说。
正在两人百般哀怨百般饥饿之下,琉玉和琉云笙不徐不缓地进了客栈,两人眼睛刷地就亮了,连忙起身迎上去,楚怀殷勤地去扶琉云笙不过被躲开了,他也不在意,依旧笑得谄媚。
淳于谷抱住琉玉的胳膊,委委屈屈道,“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小谷都要被饿扁了”
琉玉失笑,“等我做什么,你们先吃不就好了?”
一听这话,楚怀立马炸了锅,“都怪楚辞那个木头,说什么非得等主子回来才能动筷子,郡主你可得好好说说他,这么死板要不得”
琉玉被他义愤填膺的表情逗乐了,但她仍装作一副老成戚戚的样子,“楚辞说得也不错,不过这次就当例外,赶紧去吃饭吧”
淳于谷立马高兴坏了,她吆喝一声,伸出手,“小怀子,走,咱们吃饭去”
楚怀立马狗腿地伸出手,一副太监扶着皇后的样扶着淳于谷走到饭桌上。
周围的吃客都被两人神经病似的动作搞得莫名其妙,他们纷纷摇了摇头,看来是两个脑袋不好使的。
琉玉噗呲笑出声,她花枝乱颤地扯着琉云笙袖子,“你看他们俩,太逗了,跟俩二货似的”
琉云笙扶住她的身子,以免笑得太激动失了重心摔倒,一脸的无奈。
——
北离皇夜负雪二十四岁寿诞将至,各国来贺,举国欢腾,这几日负雪城中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他国使者,包括其他三大国已经其周边附属都派了使者前来贺寿。
宁和温馨的负雪城因为突然到来的人而被打破,大街上偶尔的吵闹谩骂声,马车嚣张狂飙而过的嗒嗒声,百姓时常的惊呼声充斥了整个负雪城。
琉玉在客栈里待着实在闷得慌,便拉了淳于谷一块儿出来逛街,琉云笙有事在身便命了楚怀跟着,三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
“小怀子,我喜欢这个你给我买”淳于谷霸气地指着一个小摊位上的珠串子吆喝。
楚怀忙掏出银两付了钱把珠串子递给淳于谷。
“你给我戴上”淳于谷任性地伸出白花花的手腕。
“这,不好吧!”楚怀有些为难。
“没什么不好的,快点戴上”淳于谷不满地娇喝。
楚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心一横快速扯开珠串子套在淳于谷的手腕上,然后火烧屁股似的迅速缩手。
淳于谷哼了哼,又跑开去到一个卖小玩偶的摊子前,她又吆喝着楚怀给她买。
没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左手拿右肩扛的,浑身都堆满了各类小玩意儿。
琉玉满头黑线地看她,“你不嫌累啊?”
淳于谷一脸认真地回答,“不累啊!”
好吧!琉玉无力抚额。
淳于谷又跑开去了,琉玉和楚怀只得跟上她,然后绕着满街跑。
“让开!快让开!九王圣驾快快让道!”
一声急呼响起,随之一辆马车极速奔来,人群瞬间朝两边散开。
马儿狂奔着,那驾车的马夫还在挥打着马鞭,人群沸腾,各种指责声随之而来。
驾车之人充耳不问,还在往这边飞奔着,琉玉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让道了边上,她正蹙眉,就听见一声急切的惊呼。“姑娘,小心啊!”
她顺着声音看去,一瞬间目眦欲裂,淳于谷还站在街道中间,手上抱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一双眼睛还粘在一串糖葫芦上,舔着嘴唇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
“小谷”琉玉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身形极速掠去,转眼就到了街道中间。
可是她快,有人比她更快,楚怀一身卓越的轻功身形一闪就抱住了淳于谷,而后循着惯性直接将人扑倒,两人抱作一团滚到了街边,淳于谷手上的东西一骨碌滚了一地。
两人安全着地,琉玉却已经站在了街道中间,马车没有丝毫停顿转眼到了琉玉身前,只差一点就要迎面撞上。
“小心啊!”
“啊!”
周围一阵阵惊呼,俱是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姐姐”淳于谷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马蹄高高扬起,琉玉身姿笔挺地站在原地,眼看就要被马蹄踩成肉泥。
楚怀才吓得那叫一个肝胆俱裂,他都已经能想象到主子那张狂风暴雨的脸了!
他正要全力冲上去救人,奇迹的一幕出现了!他兀自顿住。
但见原本站在马蹄下的人突然极速后退两步,然后一跃而起,一脚横踢。
“啪”
“呜”
一脚直直踹在马儿脑袋上,那一劲道之猛,众人只看见一片残影闪过,那马儿就已经飞了出去,连带着后面的马车都一摇一晃接着‘哐嘡’一声倒地,车夫张大的嘴还来不及合拢,琉玉已经欺身而上,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往后一扔,车夫扭曲着一张脸直直撞上倒地的马车。
“砰”一声巨响,马车四分五裂。
“哎哟”马车里还有一声痛呼异常响亮。
琉玉飘飘然落在地上,还霸气地拂了拂裙摆,那模样,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周围的人眼珠子早已掉了一地,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那完全就是,惊悚!
但是琉玉丝毫没有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的自觉,她上前两步,抬腿踹了踹破烂不堪的马车,中气十足地吼道,“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
------题外话------
阿生:咱玉儿是不是太狠了些?
琉云笙:越辣越够味儿!/漠然的笑脸
琉玉:没救了!
第十九章 凤兮凰兮
琉玉上前两步,抬腿踹了踹破烂不堪的马车,“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
“咳咳”两声咳嗽自马车内传出来,紧接着就见一人从里面爬了出来,没错,是用爬的,而且是极其狼狈的姿势。
“九王爷”车夫从地上爬起来,将人扶起来。
“走开”那九王爷一脚将人踹开,怒气冲冲地指着琉玉,“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踹我的马,砸我的马车,仔细我要了你的脑袋”
琉玉淡淡瞥向他,从地上捡起车夫落在地上的马鞭,然后用马鞭的手柄挑开他颐指气使的手,“你是什么身份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你在街上纵马,险些伤了人”
那九王噎了噎,怒不可遏,“本王乃东晋当朝九王爷,是代表东晋前来的使臣,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本王指手画脚?!”
琉玉呵出一口冷气,“原来是东晋的九王爷!”
“哼,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立刻向我跪下磕头道歉,我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你的无理”九王爷得意地仰起头,鼻孔朝天。
琉玉垂眸扬了扬手里的马鞭,然后一扬鞭,‘啪’的一声地上的青石地板碎裂出一条口子。
‘嘶’周围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真真一彪悍的女汉子。
那九王爷悄悄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她,“你,你要做什么?”
琉玉抬头轻笑出声,“九王爷又如何,扰乱百姓生活秩序,当街纵马,视人命如草芥,你就是天王老子姑奶奶我今儿一样胖揍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说完,她突然甩鞭子,那短短的马鞭在她手里似长了眼睛般直直落在九王爷身上,‘啪’的一声甚是响亮。
“啊,放肆,你个刁民!”
九王爷被她打得上蹿下跳,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王爷”那车夫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迅速扑过来护着他,“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琉玉没再抽他,鞭子在她手上一溜溜地转,她斜睨着狼狈的主仆二人,“怎么,知道痛了?”
那九王爷恶狠狠地瞪着她不说话。
琉玉挑眉,“这马蹄踩在身上的滋味儿更痛,要不要尝尝?”
“你,别太过分”九王爷咬牙切齿。
琉玉巧笑倩兮,“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向百姓道歉,所有被你的马车惊扰绊倒的摊位都要给双倍赔偿”
“你!休!想!”
“不愿意啊?”琉玉点头,“成啊,既然不愿意道歉,我就让你尝尝被马蹄压过踩断骨头的滋味”说着,她就往倒在地上气若虚虚的那匹马走去。
“马儿啊马儿,你的主人想要尝尝你蹄下之辱,你让他如愿以偿好不好?”琉玉一边说着一边拉住马匹背后的缰绳迫使它站起来,然后拉着它往那九王爷走去。
没走一步那九王爷便觉得心口一抖,随着她越靠近他就忍不住往后退。
琉玉看着他这副怂样忍不住吐槽,恃强凌弱的人最恶心。
“住手”
这边琉玉已经牵着马就快赶上那九王爷,突然一声急喝,随之而响起的事嗒嗒的马蹄声。
人群外围,一队人马急匆匆赶来,马匹之下掀起未融化的雪花无数。
领头之人翻身下马,然后朝着那九王爷恭敬一扣地,“王爷,臣来晚了,让王爷受惊了!”
看见来人,九王爷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他忙颤着手将她扶起来,“烈将军快快请起”
“谢王爷”烈将军站起身,而后看向琉玉,先是愣了一愣,“姑娘有些眼熟,你我可是见过?”
琉玉攸地勾起笑,“这是将军勾搭姑娘家的惯用伎俩吗?为何本姑娘不曾对将军有印象?”
她心里冷笑,可不是见过吗,东晋太子府的大婚上,她露出了一瞬的真容,当时这位将军定然也在场的,有些印象也说得过去。
那烈将军被琉玉的话说得有些恼,他冷下脸来,“姑娘方才为何对九王爷动手?”
琉玉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她,“他当街纵马难道不该打吗?”
那烈将军噎了噎,“但是九王爷并没有伤人”
“那是将军没有看见,本姑娘险些成了九王爷马下亡魂,在场的百姓都可以作证”
琉玉的话一说完,周围立刻响起了附和之声。
“没错,我们亲眼看见的,九王爷的马差点儿将这位姑娘踩死”
“对对,伤人就该道歉,我们亲眼所见的”
“该道歉”
“没错,我们亲眼所见”
人声鼎沸,人人都恼怒地帮琉玉作证,他们本就看不滚这什么九王爷嚣张的气焰,他们北离以前可从来没发生过当街纵马等同行凶枉法的事情,一个东晋九王竟敢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
“我们也看见了”
淳于谷和楚怀终于找到机会插话进来,两人走到琉玉身边站在她身前,明显的保护姿势。
那位烈将军脸色铁青,九王爷却是按捺不住地大吼,“本王的马在你们负雪城的街道上跑,那是你们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此话一出,霎时引起了更加高涨的民愤。
有人怒火冲天地大吼,“这是什么话,我负雪城可不接受一个外来者的耀武扬威,九王怎么了,九王就可以在大街上纵马行凶吗?”
“没错没错,我们可不稀罕你这所谓的荣幸”
琉玉微微拉开挡在她前面的淳于谷和楚怀两人,走上前,站定在烈将军面前,眸中勾起一股名为锐利的光芒,“将军可听清楚了,是九王爷自己承认自己当街纵马的!”
那烈将军脸色早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对九王爷那是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取代那位太子殿下出使北离,接过以来就惹事,惹事也就算了,他还一头热地以为自己是在东晋。
“我们现在是在北离,原来是客,姑娘这般咄咄相逼不是有失主人风范吗?”烈将军以为琉玉是北离人,便换了一种说法,意图挽回些掩面。
琉玉却是丝毫不给他面子,她嘻嘻一笑,“是谁告诉将军本姑娘是北离人了?”
那烈将军脸色微微一变。
琉玉又接着道,“本姑娘也是他国客使,但是本姑娘同样知道,当街纵马等同当众行凶,是要被打断一双腿的!”
那九王爷脸色霎时就变了,他一把抓住烈将军,急切道,“本王不要被打断腿烈将军你可一定要救我”
那烈将军没理会他,反而看向琉玉,“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般盛气凌人只会反噬反伤自身”
琉玉眼眸微眯,“将军这是在威胁我?”
那烈将军眸光一闪,“我这是在给姑娘忠告”
琉玉‘喔’了一声,偏头,“若我偏不听呢?”
“那姑娘便好自为之”烈将军眼中一瞬划过阴沉的冷意。
琉玉将那抹冷意收入眼底,却是不退反进,一双含情目直勾勾地望着他,“本姑娘自会好自为之,但前提是,九王爷要遵守规矩,留下一双腿”
“不是说道歉就可以吗?”九王爷险些没跳起来,他咬牙切齿。
对于他这般胆小的怂样,烈将军眸中一闪而逝的阴鸷。真是个不成器的蠢货,难怪一辈子都斗不过长情太子!
琉玉递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已经晚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既然身在北离自然要遵守北离的规矩,九王爷留下一双腿,自可以离去”
“你,你这个毒妇!”九王爷颤抖着手中怒指琉玉。
琉玉不咸不淡地扬了扬手里的马鞭,他立马又将手收了回去,身子还不受控住地后退一步,显然是被琉玉之前那一顿鞭子打怕了。
“姑娘最好不好得寸进尺”烈将军冷哼一声,随他而来的一群士兵霎时涌了上来,将琉玉三人团团围住。
琉玉挑了挑眉,这是狗急跳墙,打算杀人灭口了?
周围的百姓一见这阵仗,吓得赶忙连退三步,但嘴里还是在帮琉玉抱不平。
“这是狗急跳墙了么?”
“想杀人灭口啊?”
“太过分了,自己有错在先还仗势欺人,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弱智女流,卑鄙”
有人唾骂一声,周围却有人怪异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确定她是个弱质女流?方才那一脚踢到一匹马,一脚踹飞一个人还将马车砸的七零八碎,那样的身手还叫弱质女流,那他们家里那口子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琉玉倒是不知道百姓们的心思,她现在只是一脸淡定地立在原地,看向那位烈将军,“将军确定要这么做?”
后者轻斥一声,“本将军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他一挥手,周围的士兵霎时朝三人涌过来。
“栖凰长公主驾到——”
一声尖利的高呼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人群霎时沸腾,比方才帮琉玉辩驳还要激动,他们尽皆望向人群外缓缓朝她们靠近的凤撵,金红的凤撵,缥缈的金色纱幔上振翅欲飞的金黄凤凰,那头,那身,那金丝银线,无一不透露着来人尊贵无匹的身份。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周围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周围的人尽皆跟着欢呼,“长公主殿下”
琉玉挑了挑眉,看着停下的凤撵,一人一身金红的华服缓缓下了步撵。
周遭众人霎时屏住呼吸,眼前之人高贵,美丽,十六七岁的年纪,那张高贵的美丽脸庞上是淡淡的温和笑容,给人一种一看就被融化掉的温暖。
“不知东晋九王爷亲临,有失远迎,栖凰奉皇兄之命特来迎九王爷入宫”女子出声,声若黄鹂鸣翠鸟,低柔玩转袅袅聘婷。
那九王爷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眼,听她开口连忙点头应着,“栖凰公主客气了,由公主亲自相迎,是本王的福气”
栖凰公主还是微笑着,“那便请九王爷随栖凰入宫吧”她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当街纵马总归是九王爷的不对,断腿就算了毕竟不知者无罪,但还是请九王爷向我负雪城的百姓道个歉给了赔偿再入宫也不迟”
温柔淡雅的语气,不徐不缓的速度,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不盛气凌人也不低人一等。
那九王爷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想也不想就点头,“好,好”
那烈将军见他这副模样,险些一个没忍住将他掐死。
“那便请九王爷道歉吧!”栖凰公主不徐不缓地说着,九王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但是现在再反悔已然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对周围的百姓鞠躬道,“今日是长勉的不对,害诸位受了惊,长勉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说完,他又让人拿了银两配给那些被他撞翻摊子的百姓,这才对栖凰公主笑道,“公主可还满意?”
栖凰公主没正面回答,却是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九王爷请”
那九王爷理了理衣襟,笑哈哈地离开,烈将军等人也相继跟上。
栖凰公主临转身前却看向琉玉,礼貌地问道,“不知姑娘是哪国使者,还是使者的亲属?”
琉玉哈哈一笑,挥了挥衣袖,“什么使者不使者的,小女子本就是北离人士,让公主殿下见笑了”
栖凰公主点了点头,道,“告辞”
说完她转身往凤撵走去,在百姓们兴奋的高呼声中,凤撵走的越来越远,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又匆匆,不带走一片云彩啊!
“得了,咱也回吧”琉玉无趣地摆了摆手,往回走,淳于谷也没了逛街的心情,扯着楚怀一道往回走。
琉玉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琉云笙已经回来了,还把庭歌也一并带来了。
庭歌见到琉玉的第一句话就是一连串的问号,“阿楠怎么样?过得开不开心?有没有生过病?”
琉玉眼尾微微一跳,“我也许久没见阿楠了!”
庭歌立马就变脸,“你这个当娘的怎么这么不负责任,阿楠还那么小你不把她带在身边,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
“庭歌”琉云笙冷声打断他。
琉玉那被生生压在心里的内疚因他一番话尽数被牵了出来,她压了压眉心,“我娘比我有经验,阿楠跟着她不会有事的!”
庭歌这才舒缓了脸色,他对琉玉伸出手,“我给你把把脉”
琉玉没反对,上前两步,伸出手,庭歌两指搭在琉玉的手腕上,仔细听了脉才收回手。
“如何?”琉云笙忍不住问出声。
闻言,庭歌故作深沉地蹙起眉,摇了摇头。
这一举动一下把琉云笙的心提得老高,“可是严重了?”
闻言,庭歌抬头看了看琉玉的脸,狐疑道“脸上这疤怎么搞的?”
对于他忽然的转移话题,琉云笙很想揍人,他捏着眉心道,“你这里可还有‘凝香玉露’?”
庭歌挑眉,“怎么,楚韵没给你配药?”
“是我不让的,这疤留着也没什么不好的!”琉玉赶忙出声解释,自从知道庭歌和楚韵那档子事她就在想,用什么法子能让两人和好,虽然琉云笙老说,顺其自然就好,可她还是觉得人一生那么短暂,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浪费彼此生命,死的时候怎么后悔的都不知道!
庭歌奇怪地看向琉玉,“你疯了啊?脸上留着个疤有什么好的?”
琉玉吐了吐舌没说话。
庭歌无奈一叹,“好吧!你爱留就留着吧!反正这药我是没有,那是楚韵的独家秘方,我也不知道怎么配的!”
琉玉闻言,摸着下巴想了想,‘唔’了一声道,“没关系,楚韵已经从南阳过来了,想必北离皇寿宴前就能赶到”
庭歌霎时睁大眼睛看她,“你说,她来了?”
琉玉一脸天真无邪地点头,“是啊!我总不可能这个样子去参加寿宴吧?!”
庭歌垂下眼帘,脸色变了几变,说不清也道不明。
“我先走了!”庭歌起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琉玉连忙拉住他,一脸谄媚的笑,“先别急着走啊!我的寒毒怎么样了你还没说清楚呢?”
庭歌默了一瞬,看向琉云笙,“没什么大碍,你再多辛苦辛苦,多出些汗就好了!我再配些药两相调理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他辛苦什么?”琉玉疑惑道,她中了毒跟琉云笙辛苦不辛苦有什么关系?
闻言,庭歌一脸暧昧地上下打量她,阴阳怪气道,“你现在可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这句话很隐晦,但琉玉偏偏就听懂了,脸唰地红到了耳根子处。
倒是琉云笙淡定地很,镇静无比地品一口茶。
庭歌挥开琉玉扯着他袖子的手,自以为潇洒道,“得,我问题也回答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琉玉又抓住他,脸上红晕未退,“还,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庭歌一脸不耐烦地看她。
“还有一个人,你帮我看看,她是不是这儿出了问题?”琉玉指了指脑袋。
庭歌立马就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问,“可是脑袋坏了,是个痴儿?”
琉玉白了他一眼,“你才脑袋坏了,她就是受了些惊吓晕了过去,然后一觉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担心她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自己又不知道”
“变了个人?变成什么样?”庭歌问。
琉玉简单将淳于谷的问题跟他讲了一遍,然后就领他去了淳于谷的房间。
“姐姐,你怎么来了?”淳于谷正在啃着从街上带回来的玉米馒头,楚怀在她跟前端茶递水的可殷勤了,见琉玉几人进来,楚怀连忙站直身子一副我只是在站岗的正经模样。
琉玉嘴角猛抽,她走到淳于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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