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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世子要纳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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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经模样。
  琉玉嘴角猛抽,她走到淳于谷面前,跟她指了指后面的庭歌,“这位是邪医庭君子”
  淳于谷眨巴眨巴嘴,看向庭歌,感慨道,“庭君子原来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是个七老八十的白胡子老头呢!”
  庭歌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地上,幸好琉玉笙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领子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是挺年轻的!”琉玉啧啧有声地附和。
  “那姐姐你带他来做什么?”淳于谷疑惑问道。
  琉玉沉吟一瞬组织好语言,才柔声开口道,“姐姐请庭君子来看看小谷身子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庭君子千金难聘,姐姐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小谷给他看看好不好?”
  琉玉认真地看着她,看她拧眉又舒展,最后轻轻点头,“好”
  琉玉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她,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得到淳于谷同意,一众人出了屋子,只留下庭歌给她看病。
  “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琉玉在自个儿屋子里转来转去,不住地问琉云笙。
  后者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勾起她下巴,先来了一记深吻,才勾唇道,“不会有问题的,有庭歌在!”
  琉玉推囔他,“他也不是万能的,若不然也不会医了夜负雪三年也未医好”
  琉云笙眉眼深了深,“玉儿,你似乎很关心夜负雪?”
  琉玉立马抱紧他,笑哈哈道,“哪有,我就是实话实说嘛!”
  琉云笙,“……”
  没过多久庭歌就回来了,琉玉一下子从琉云笙身上跳起来,急忙问道,“怎么样?”
  庭歌淡淡瞥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慢吞吞道,“没什么问题,很正常也很健康”
  琉玉狐疑地看他,“真的?那为什么她会性格大变?”
  庭歌没好气道,“人总是要变的,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而已,她只是正好遇见了那个契机,她内心深处的本性就占据了表面的那个她,你以为她变了,实际上这就是她的本性,只是被深埋在身体最深处多年而已”
  琉玉摸着下巴沉思,这么说也对,小谷被迫看见了一些黑暗的东西,自己一直以为她该是养在深闺的娇花受不住那样的惊吓,却忘记了她曾经在皇宫里那一段黑暗凄苦的生活,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公主之尊却过得比丫鬟还要卑微,人心的黑暗她早就见到过,也清楚地知道世界从来都有黑白两面,人不可能永远面对阳光!
  庭歌这么说,她倒是能理解了,小谷或许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一觉醒来她便按着她想要的方式去生活了,或许这样的改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只是她潜意识里爆发的本性。
  “其实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以前的日子太黑暗血腥,她的性格过于谨小慎微,与其整日如惊弓之鸟一般活在自己编织的小笼子里不让人打扰,不如就此放飞自我恣意潇洒地活一回”庭歌再度开口,神情竟是琉玉从没见过的惆怅。
  “你说的也对,这样的小谷生活的更开心”琉玉想通了也就不再跟自己较劲儿,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在变,何况庭歌也说了身体没有问题,那么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唉”门外的楚怀突然叹了口气,楚辞嫌弃地离他远些。
  “你说明明是公主,本该是那九天之上最尊贵的凤凰,为何还要受这等罪呢?怪让人心疼的!”楚怀一副伤春悲秋欲哭无泪的凄惨模样。
  楚辞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人家是公主,哪需要你心疼?”
  楚怀凄凄惨惨戚戚地看他,“你这种木头不懂我不怪你!”
  楚辞偏开脑袋,眼不见心不烦。
  北离皇宫
  凤栖宫中,一名宫娥端了一碗正冒着热腾腾雾气的汤药递给褪下了金红华服,换上一袭柠檬色长裙的女子,女子也就是栖凰公主接过药,对那宫娥挥了挥手,宫娥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栖凰公主走入内殿中,简单而不失优雅贵气的殿中,一缕缕香烟自那凤凰栖身的香炉中袅袅升起,屋子里生了许多的火炉子,暖玉铺地,一入屋中便能感觉到暖气铺面,褪去人一身寒意。
  殿中软塌上,一男子斜躺其上,情目悠悠,深邃不可见底,过于白皙的脸有如雕刻家鬼斧神工的巨作,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精美,一袭明黄龙袍加身凭添霸气与凛然,男子手里拿了一本书,却不是励精图治治国勤勉的国教大作,也不是战场布军图霸天下的王图之志,而是一本记录鬼怪山妖的奇聊怪记。
  男子精致的薄唇微微勾起,许是看到书中有什么好笑的东西。
  “皇兄可是看到了那书生与和尚的争风吃醋?”女子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听的人莫名温暖舒服。
  闻言,男子点了点头笑道,“为了那山鬼姑娘大打出手,这和尚也是个怪胎”
  男子的声音温和若泉水撞击河岸的叮铃声,若一汪甘泉引入心间美妙不可言。
  栖凰公主走到男子跟前,蹲下身子将他手中杂书抽中,将药递给他,“故事再好看,皇兄也当先喝药,身子为重”
  男子轻笑摇头,接过药一饮而尽。
  那药很苦,就仅仅是闻着那气味都觉得苦不堪言,可是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是极怕苦的人,可是如今喝着这药已经吃不出苦味,因为已经吃过无数种药,舌头都已经麻木了!
  栖凰公主接过空碗放在一边,然后拉了根凳子过来坐在夜负雪面前,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夜负雪道,“皇兄可知道我今日出宫迎那东晋九王看见了什么?”
  夜负雪挑眉,“汐儿看到了什么?”
  栖凰公主夜汐儿一脸神秘兮兮地道,“我看见一个女子”
  “女子?有何稀奇?”夜负雪不解。
  夜汐儿摇了摇手指,“她可和一般女子不一样,她不仅一脚踹倒了一匹狂奔的马,还踢飞一个人撞碎了一辆马车,她还用马鞭抽了那东晋九王一顿”
  “喔?有这般厉害?”
  “真的很厉害,皇兄你不知道,当时全场的人都惊呆了,那女子还要求九王向百姓道歉,否则就要打断他一双腿”夜汐儿双手撑着下巴,眼里满是崇敬,她也想学武功可惜不是那块料。
  夜负雪轻轻摸了摸夜汐儿的头,道“我也给你找过不少老师可惜你不是那块料,学不会”
  夜汐儿瞥瞥嘴,“明明咱俩是一个肚子里蹦出来的,凭什么你能学武功我却不能?”
  夜负雪宠溺笑道,“谁说从一个肚子里出来就什么都一样了?”
  夜汐儿哼了哼不置可否,她又眸光闪闪发亮道,“不过今天那个女子长得跟皇兄挺像的,尤其是眼睛,以前父皇就老爱说我和你长得不像,该不会我是捡来的,那个女子才是亲生的吧?”
  夜负雪身子微僵,“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只是眼睛像一些罢了!”
  夜汐儿点头,是啊,只是眼睛像一些罢了,怎么可能呢!
  ——
  今日又下起了大雪,整个负雪城都被裹在了白茫茫的雪色里,北离皇的寿宴越来越近,前后入城的各地方使者也都先后入了宫被安排着住在了客居行宫里。
  南阳的使臣也到了,除了琉云笙,还有淳于靳安。
  这一日正下着极大的雪,琉云笙接到南阳皇的飞鸽传书,说诚安王会与琉云笙作为南阳使臣的身份一并面见北离皇,就这几日应该就会到了。
  果不其然,当日下午淳于靳安就入了负雪城,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入了城门,守城的官兵一看就知道又有新使臣来了,二话不说进宫禀报去了。
  随淳于靳安来的还有楚韵,她穿了一身紫裙襟带,厚厚的紫披风裹在单薄的身子上,一张紫色面纱遮去了那张温柔浅笑的脸,她牵了雪涟来,同时还带来了一旨诏书。
  那是,南阳皇亲拟的赐婚圣旨,赐婚淳于靳安和琉玉。
  “诚安王殿下”琉云笙几人到了城门口亲自迎接淳于靳安。
  “数月未见,世子和郡主可安好?”淳于靳安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风流无匹的模样,只是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是眼神吧!比以前更深不可测了。
  “劳殿下记挂,一切都好”琉云笙不咸不淡地回道。
  淳于靳安点了点头,越过他们往城中走去,而从始至终,他都没看琉玉一眼。
  不过琉玉也没觉得有什么,本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整日戴着友好的面具恭维周旋,不如就做陌生人!
  淳于靳安绕着负雪城街道四处走走看看,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仔细替他撑着伞,以免雪落在他身上湿了衣襟。
  琉云笙撑着伞遮着自己和琉玉,两人静静跟在淳于靳安身后,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大群人,全部是随行伺候或保护淳于靳安的南阳人。
  一行人在街上走了许久,无视周围好奇围观的老百姓。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地上的雪中已经踩满了脚印子,淳于靳安停下脚步的时候,北离皇宫来人了!
  来者是北离丞相,一个半条腿都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他精神抖擞地对淳于靳安和琉云笙拱手,“南阳诚安王殿下,南琉世子亲自驾临,实令我北离蓬荜生辉啊!”
  “奕相大人客气了,能代南阳向北离皇贺寿是靳安之幸”淳于靳安轻笑着拱手回礼,一举一动皆礼数周全。
  奕相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却在嘀咕,这位殿下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啊!
  “奕相客气”琉云笙手里拿了伞不方便见礼,便只客气地说了一句,语气淡然听起来却丝毫让人感受不到失礼之处。
  那位奕相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与两人说了会儿话,这才将视线落在琉玉身上,“这位是?”
  “这是舍妹琉玉”琉云笙道。
  琉玉轻轻福了福身,礼貌道,“见过奕相大人”
  那奕相摸着一把花白的胡子,看着琉玉频频点头,“不错,不错,不愧是南琉小郡主,真真是天凤之身,那一出生便百鸟朝凤的传言看来是真的!”
  琉玉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扯出他的出生,但也没有感觉到丝毫不妥之处,“奕相谬赞,玉儿愧不敢当”
  那奕相笑眯眯地摸着胡子看着琉玉点了点头,而后对淳于靳安和琉云笙道,“这雪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了,殿下和世子不妨先随老臣进宫去去寒,待改日雪化了再出来赏玩也不迟?”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入了宫门,琉玉让楚怀把淳于谷也一块儿带了来,不过她没明说她的身份,就说是她贪玩的妹子偷偷跟了来,那奕相就自然而然把淳于谷当成了樊析月,并没有多说什么!
  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淳于谷更乐得自在,可以开开心心地到处玩,免去诸多束缚,殊不知这就是琉玉打的主意,自从知道她的脑袋并没有问题只是释放了本性之后,她都在想法子让她更开心些,不作为公主,只做她琉玉的妹妹。
  一行人被安排在了客居行宫的降淙宫,奕相将人带到便离开了,只留下些宫女太监任之差遣。
  “本殿下这几日赶路有些累,先去歇会儿”淳于靳安疲懒地由他身边那少年扶着去房里困觉了。
  其他人也懒得理会他,楚韵将那一旨明黄的圣旨交给琉云笙,道,“主子,这是临行前陛下要求务必亲自交给您和郡主的”
  琉云笙接过,将内容大致看了一边,然后唰地收起来递还给楚韵,面无表情道,“烧了”
  “主子”楚韵讶然地看着他。
  琉玉伸手去拿圣旨想看看是什么,结果被琉云笙一把握住手腕,然后强制性拉着她进了屋,只对楚韵留下一句话,“我不希望在我之后还有第三个人看到”
  楚韵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不敢怠慢,连忙找了香炉将那一卷至高无上的圣旨烧得连灰都不剩。
  琉玉被琉云笙霸道地拉进屋,不满地抱怨道,“那圣旨上到底写的什么,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没什么”琉云笙语意淡淡,但其中隐藏的冷气直透骨髓,琉玉对那圣旨更好奇了,她可是许久没见琉云笙生气了!
  “到底是什么嘛你这么生气?”琉玉不依不饶地问。
  闻言,琉云笙顿住脚步转过身,眸中冷意尽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真想知道?”
  琉玉看着他这表情,不由又想起夜里那双灼灼的凤目,她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点头,“想知道”
  “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是”琉云笙挑了挑眉放开她,双手抱怀,颇霸气道,“取悦我”
  ------题外话------
  今儿就是520了。
  琉玉:你爱我吗?
  琉云笙:当然爱!
  琉玉:爱我就跟我一起唱,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琉云笙:……


第二十章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琉云笙挑了挑眉放开她,双手抱怀,颇霸气道,“取悦我”
  琉玉浑身一抖,转头就跑,“那还是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琉云笙一个闪身就站在了她面对堵住她的去路,他眼尾上挑,“想去哪儿?”
  “那,那什么,我突然有些内急”琉玉倒退两步,笑着打哈哈。
  琉云笙伸手勾住她的腰,然后琉玉只见他一片白袖划过,自己身上的狐裘就不翼而飞了,冷风直灌了进来,琉玉冷的一哆嗦。
  但是下一秒就被一个滚烫的暖炉裹住,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那温度,琉玉已经被压在了身后的大床上,琉玉无语望苍天,她究竟看上的是个什么人,完全就是禽兽啊有没有!
  被折腾得差点断了腰的琉玉在心里将琉云笙骂了个底儿朝天,却愣是把那劳什子圣旨的事儿给忘了个干净。
  北离皇的寿宴在三日之后,琉玉一行人包括其他各国前来贺寿的人都被安排在行宫里,各种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不过所有人却从始至终没见过那位传说中神袛一般的北离皇。
  这日,琉玉被淳于谷强行拉着去御花园看什么冬梅,大冷的天,琉玉自是百般推拒,奈何熬不过淳于谷的软磨硬泡,只得裹了厚厚的狐裘抱还在衣服里揣了个暖呼呼的汤婆子,见眼不见嘴的裹成个球随她去。
  雪已经没下了,但是地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化掉,御花园中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姐姐”淳于谷往前跑去两步,手上裹了个雪球朝琉玉扔过来。
  琉玉一时不防,被扔了一脸,冰凉凉的甚是狼狈。
  “小谷”琉玉看着对面笑得跟朵花似的人,无奈地擦掉脸上的雪渣子喝道。
  “哈哈哈,姐姐又来了,看招”淳于谷乐不可支,又揉了一个雪球朝琉玉扔过来。
  这次琉玉可没那么容易中招,她轻轻松松往旁边一挪,再伸出手将那雪球接住,然后淳于谷还来不及反应,那白乎乎的一团已经朝着她飞了过来,‘啪’一声砸在了脑门儿上。
  “啊,姐姐你以大欺小”淳于谷噘着嘴一边不满地吼着,一边下手极快地揉了雪球朝琉玉扔过去,她也不管中没中,只一味地揉,一味地扔,好几个雪球连发,琉玉连连闪躲还是被砸了个正着,白狐裘上的雪渣子看不出来,但是头发丝儿和脸上的可就醒目了。
  她也懒得去擦掉,手上也忙活着揉雪球,直接跟淳于谷来了个雪球大战,两人你一球我一球下手毫不含糊,没多少功夫两人都是一身狼狈。
  “姐姐,世子在你后面”淳于谷突然指着琉玉身后大吼一声,琉玉下意识转头,淳于谷立马哈哈大笑一声,一个雪球朝着琉玉脑门儿就砸了过来。
  “姐姐,我先走啦!”淳于谷球离手就立马对着琉玉的后背做了个鬼脸,然后飞快地逃跑了。
  琉玉被雪球砸中,她正打算转身好好教训这丫头一顿,但由于转的太急脚下的雪又滑,然后一不小心就要往地上摔去,她正要感慨屁股会开花,手腕就突然被人握住,然后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拉了起来朝着一人怀中栽去,但是那人手另一只手极快地搭在了她肩上,然后她就被那股力道生生阻挡在那人的怀抱之外,淡淡的药香扑鼻,有些苦又有些涩。
  琉玉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之人,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男子裹着一层厚厚的灰色狐裘,墨冠束发,脸色白的有些过分,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刀削的轮廓,鬼斧神工的五官,眉目含情,温柔缱绻,一双琉璃似的含情目中淡淡蓝光晕转耀目生辉,琉玉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回不过神,那人眸中那抹蓝色她再熟悉不过,因为每日梳妆她都能在自己的眼中看到。
  男子也盯着琉玉的眼睛有些出神,眉心微微蹙起。
  “那,那个,谢谢”琉玉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然后退两步想与他拉开些距离,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还握在男子手里,一时间有些尴尬。
  男子微微松手,而后道,“抱歉”
  琉玉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是我要谢谢你方才拉了我一把才对”
  男子微微笑着,“顺手而已”
  嘎——
  琉玉的笑戛然而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当此时,几名小太监急匆匆往这边跑过来,上下检查了男子一遍才松口气道,“陛下,您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快与奴才们回去吧,公主殿下都快急坏了”
  “陛,陛下?”琉玉的下巴险些掉到地上,这是那位传说中力匹琉云笙的北离陛下夜负雪?
  “你是何人,怎么在御花园莽莽撞撞的,要是冲撞了陛下该当何罪?”小太监瞧着琉玉脸上头发丝儿上都是雪花的狼狈样,怒骂道。
  “不得无礼”夜负雪冷斥一声。
  那小太监立刻闭上嘴不敢再多言。
  “下人无礼,姑娘莫要见怪”夜负雪从袖口掏出手帕递给琉玉,示意她身上的雪,“擦擦吧!”
  琉玉接过手帕,笑道,“没事,他们也是担心陛下的身体,多谢陛下的手帕”
  她将手帕打开,却是一块白娟纱,只在右下角绣了一支含苞待放的红梅,这手帕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东西,她不由多看了夜负雪两眼,然后才用帕子擦脸擦头发。
  自我感觉擦得差不多了,她将手帕仔细叠好,然后对夜负雪道,“这手帕待我洗干净了再归还陛下”
  夜负雪笑着对她伸出手,“不必洗了,我自己带回去洗便好”
  琉玉尴尬地笑笑,想着定是哪位宠妃的东西,便也不含糊将叠好的帕子规整地归还他,“多谢”
  夜负雪接过手帕,却瞥见琉玉额头上一朵未擦尽的雪花,他提起手用手帕轻轻擦过琉玉的额头。
  琉玉微微僵住,他却已经收了手,“姑娘早些回去吧,这雪怕是又要下了”说完,他径自迈步离开。
  几名小太监连忙跟上去,亦步亦趋地护着他。
  琉玉眼睛眨也不眨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直到另一抹飘逸如谪仙的身影映入眼中,雪纷纷扬扬地又落了下来,那人手里拿着紫竹伞,披着满身风雪朝她走来。
  琉玉抬头看停在自己身前的人,眼睛有些酸涩,她开口,却是难言的小心翼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琉云笙不语,却是伸出手握住她垂在身侧已经冰凉的手,然后上前一步将她纳入伞中。
  琉玉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就落了下来,“那双眼睛不是巧合,他跟我的一模一样”
  她也不知道此刻为什么要哭,她只觉得心口有些压抑地难受,难受的她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在看到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有些异类的眼睛时她就在猜测,她只是不敢确定,可是琉云笙的沉默让她觉得,是真的,她的猜测没有错。
  可是是真的又如何,她为什么要哭,她只是异世穿越而来的一抹孤魂,她不是真正的琉玉,她也不应该感觉到悲伤才对,就算那个人才是她真正的亲人,可是他不认识她。
  或许是因为她初见他脸上的那病态的苍白,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淡淡的药味让她觉得心里发酸,总之,她就是很伤心,伤心到全身冰冷,伤心到意识模糊,伤心到晕过去。
  “玉儿”失去意识前,她听到琉云笙焦急的呼唤,她又悄悄释然,或许她只是寒毒发作了而已,她有这个世界上最爱她她最爱的爱人,就算没有亲人其实也没所谓的吧!
  琉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降淙宫的寝殿里,庭歌收回最后一根银针,然后站起身来。
  琉玉看向床边,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明,几道担忧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我怎么了?”琉玉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姐姐你终于醒了,都是小谷不好,不应该拉你去御花园玩,还把你一个人丢下,都是小谷的错”淳于谷坐在床边‘哇’地就哭了出来。
  琉玉脑袋打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琉云笙却发话了,“行了,全部都出去吧!”
  “不要,我要守着姐姐,哪儿也不去”淳于谷一把抱住琉玉的手,哭囔着。
  琉云笙一个眼刀子甩向楚怀,后者一个激灵,立刻站直身子一把揪住淳于谷的后领就将人拎了出去。
  房间总算清净了,琉云笙这才挪到床边撩开琉玉额前的发丝,柔声问道,“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琉玉摇了摇头,“除了全身没有力气,其他都挺好的”
  琉云笙看向庭歌,后者立刻举手呈投降状,“身子没力气那是睡太久了,待会儿起来活动活动就没事了”
  “我怎么了?”琉玉顺着他的话问。
  “你的寒毒发作,不过我已经彻底给你解了,以后都不用再担心”庭歌回道。
  琉玉微微拧眉,晕倒前的记忆一瞬间涌入,她喉头微涩,“多谢”
  “客气什么”庭歌无所谓地挥挥手,“既然人醒了也没我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琉云笙难得态度极好地只点头没出声赶人。
  等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琉云笙才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琉玉轻轻摇头,“没有”
  琉云笙将手伸进被窝里握住她微微蜷起的手,声音异常柔和,“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敢确认,毕竟你们只是长得像,眼睛像而已,我想那或许是巧合”
  琉玉垂下眼睑,“我也以为那只是巧合,但是我莫名的觉得他很亲切,看到他病弱的身体就莫名觉得伤心,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玉儿”琉云笙手抚上她的脸,细细摩擦,“不管是不是巧合,你有我”
  琉玉心里涌入甜蜜,她咧开嘴笑,“我晕倒前也是这么想的,哪怕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我们之间并不相识,所以,有你足矣”
  有你足矣!
  有了你我便拥有了全世界!
  北离皇寿宴之日,连续下了几日的大雪总算停了,阳光洒下点点金黄倒映着满城刺目的白雪,雪一点点地划去。
  凤凰台上的雪早已被宫人提前打扫干净,从凤凰台最高处绵延而下共九百九十九层台阶,每隔九十九层便有一个平台,一张张雕刻着凤纹花绣制的矮几和金丝丝软蒲团整齐有序地摆放在层层平台上。
  顶层是北离皇的龙椅,第二层上是各国使臣,依次往下是北离官员按照官位大小依次坐落。
  “李大人,可是许久没见了,身子可好些了?”
  “原来是陈大人,久违久违,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劳挂念”
  “齐王爷,您老可是许久未离开封地了,还是咱们陛下才请得动您啊!”
  “哈哈哈,陛下唤老夫一声皇叔,这寿宴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推脱的”
  “是啊是啊!”
  一众大臣先后来到凤凰台,见了面各自打招呼,尤其是许多长久待在封地久未见面的老王爷,尽皆上前与其打招呼,气氛不可谓之不融洽。
  “陛下驾到,栖凰长公主到——”
  一声高呼,喧闹的众臣迅速从自己的位置起身于凤凰台中央跪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吾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夜负雪由夜汐儿亲自扶着坐在龙椅上,然后坐在一旁专门为她设的位置上,那本该是一国皇后的位置,却是他的皇兄特赦给她的殊荣。
  “咳咳,众卿平生”夜负雪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低咳。
  他的脸色似乎比前几日更苍白了些,明明停了雪出了太阳他却裹得更厚了,一身厚重的灰色狐裘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竟是那般的沉重。
  “谢陛下”众臣起身落座,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
  直到一声声他国使臣觐见的高呼声打破沉静。
  “东晋九王到——”
  来者是两个人,那位东晋烈将军和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衫的沐长勉,他手里打了把折扇,大冷天的还拿在身前妖里妖气有一小没一下地扇着,他挂着笑一路上了凤凰台站定在第二层,弯腰行礼,“见过北离陛下”
  “九王爷不必多礼”夜负雪态度也算得上温和道。
  沐长勉站直身子,抬头,在看到夜负雪时顿了一顿,眼中划过嫉妒,那也是男人的天性,面对比自己俊的人的小心思,而后他又看向一旁的夜汐儿,露出一个自以为勾魂摄魄的微笑道,“素闻北离陛下疼妹入骨,却是没想到这皇后的尊位也都给栖凰公主坐了”
  他的话一出,周遭大臣微微变了脸色,而先前就已经献礼落座的他国使者望向台上的目光都有些变了色。
  “咳”夜负雪嗓子难受地咳了起来,夜汐儿立刻伸手替他顺气,一边对沐长勉笑道,“皇兄身子不好,栖凰坐在这里方便照顾”
  一句话,既不过多解释也不特意曲解,却是恰到好处地阻去了周遭变了味的目光。
  众大臣的脸色稍稍好转,各国使臣的眼光也渐渐恢复正常,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沐长勉微微笑着,“长勉并没有别的意思”而后道看向一旁的烈将军。
  后者将带来的东西呈上,夜负雪身旁的太监总管立刻上前接过。
  “长勉奉父皇之命前来给北离陛下贺寿,这玉如意送给陛下诚愿陛下圣体永安”沐长勉笑吟吟道,那折扇在他手中轻轻晃荡,明明没有风,却凭添风流相。
  “东晋陛下有心了,九王爷请坐”夜负雪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只是眼中那光芒明明灭灭看不太清楚。
  “南阳诚安王,南琉世子到——”
  又是一声高呼,凤凰台下四人却没有立刻上去,淳于靳安看向琉玉还有些苍白的脸,抿了抿唇问,“郡主的身子可好些了?”
  琉玉没料到他会突然跟自己说话,愣了愣才道,“已经好多了,多谢殿下关心”
  淳于靳安默了默,看向正兴奋地朝凤凰台上望的淳于谷,而后迈步往上,“走吧”
  四个人的那一瞬停顿,令满殿之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从凤凰台的底层走到第二层,两边手持红缨枪的兵卫似一尊尊威严的雕塑守护者他们高高在上的神袛。
  整整九百九十九层阶梯,一步一步扶摇往上。
  夜负雪从四人出现的那一刻目光就落在了琉玉身上,一袭烟青色萝衫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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