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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嫡女不为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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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言语侮辱,并非君子所为。”墨连晔冷哼道,“旁人都说五哥亲厚老九,如今拿兵马压人,显见是要一决雌雄了。哼,装什么谦让。”
墨连渊梗着脖子道,“老七,我不同你费口舌,你若想为君,先过了我这一关。”
墨连晔面色狰狞,“墨连渊,十五万兵马而已,况且有大半在戍边,你打量本殿怕你不成。”
“口出狂言,先吃本王一顿教训!”墨连渊飞身上拳,墨连晔慌乱逃窜,一边逃一边嚷嚷,“莽夫莽夫,皇叔,你便任由墨连渊嚣张欺人吗?”
庆亲王冷声道,“老五,退下。皇叔只准你发表意见,何时允了你打人了。”
墨连渊狠狠地将拳头放下,“孬种。凭你也配!”
墨连玦凝眉道,“五哥,不要鲁莽。”
墨连渊悻悻回座,墨连晔得意忘形道,“果然粗鄙不堪,呸,力大无脑,有个屁用。”
墨连渊又要举拳,墨连玦一瞪,墨连渊只能乖乖坐下,墨连晔小人得志,笑皱了脸颊。
苏艳洛看得直瞪眼,灵珑也不由凝眉,怪只怪墨连渊速度太慢,若是她,先将那张脸打歪了再说。
灵珑如此想便如此做了,说时迟那时快,墨连晔笑着笑着忽然噎住。众人一看,墨连晔竟被苏蓉馅儿豆包儿糊了满脸,黄灿灿的苏蓉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恶心不说,烫得他直跳脚。
墨连渊拍掌大笑,“哈哈,喏,果然不粗鄙。来人,七贝勒既喜欢吃,再与他蒸一锅,苏蓉要多多地放。”
楚芊芊忙掏出丝帕替七贝勒擦拭,可那是烫伤,如此一擦,倒弄破了皮,更是钻心的疼。
七贝勒踢脚踹倒楚芊芊,嘴里叫骂道,“贱人,你会不会擦,滚,换个懂事儿的来。”
灵珑直皱眉头,敛裙将楚芊芊搀扶起来,“楚姐姐,可有妨碍?”
楚芊芊含泪摇头,目光闪躲地看了灵珑一眼,从角门逃到了偏殿。
宫女拿着湿帕子替墨连晔敷脸,墨连晔哼哼嗨嗨地叫着,旁人皆掩着唇角窃笑。
庆亲王沉声道,“诸位亲王可有他想?”
亲王们对视一眼,竟是不敢再啃声。墨连晔要才没才,要势没势,便是在小小宴席上也不得人心,他们支援与否,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长公主缓缓启唇道,“国家大事,妇道人家本不宜开口。可国之将乱,本公主索性讨个嫌。王爷,您不会介意吧?”
庆亲王含笑云手道,“皇姐,您本是皇家人,何来讨嫌之说。”
长公主略微颔首,“如此,本公主率先表态,支持靖王爷墨连玦继承大统。”
长公主的话砸向大殿,铿锵有力。她从宴会开始便端坐高台,旁人几乎要忘却这位地位尊崇的公主时,没想到,她竟如此坚定地支持墨连玦。长公主享有佣兵权,不隶属皇权,不从属军队,是任何势力都无法掠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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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宫闱之战
长公主公然表态,比无权无势的亲王们要有用的多。
墨连晔被小宫女弄得生疼,墨连渊阴测测开口道,“渊儿愿追随皇姑姑,支持老九登基。”
墨连漓摇头轻笑,“老五乖张,分明早有此想法,偏要等着皇姑姑开口。这样的话,漓儿也愿追随皇姑姑。”
长公主隐居多年,与子侄们并不亲近,见墨连漓和墨连渊如此,倒升起几分动容,“皇姑姑老了,日后莫要怪责皇姑姑偏帮才好。”
墨连画敛裙屈膝道,“皇姑姑芳华依旧,画儿也愿追随皇姑姑。”
长公主含笑点头,墨连缨撇嘴娇俏道,“分明是做兄长做姐姐的,这会子竟将十一落在后头。十三,我们不理她们,咱们单独支持九哥。九哥,你说可好?”
墨连玦凝望着灵珑,灵珑笑意盈盈地颔首,墨连玦躬身抱拳道,“连玦不才,多谢皇姑姑成全。”
墨连玦这厢和乐融融,墨连晔脸上的苏蓉终究擦拭干净了,只是那脸被烫红了,看上去颇为滑稽。
墨连渊毫不留情地大笑,“只听说过烤乳猪烤烧鹅,墨连晔,你倒真是会讨巧。”
墨连晔懒怠理会墨连渊,只阴沉地盯着亲王们。敦亲王被灵珑惊吓住,只顾垂眸喝酒,倒似今日这场口角,同他再无干系似的。
敦亲王不开口,旁的亲王自然不愿做那出头鸟,一时间,竟恨不能埋进桌子底下,只怕会与墨连晔对视。
庆亲王欣慰颔首,“既然诸位都支持靖王爷继位,这诏书,不若立下便写。”
墨世钧率先出列,“父王,宜早不宜迟,儿臣这便去请玉玺。”
庆亲王摆手,墨世钧与墨连玦对视一眼,才要跨步离开,墨连晔却摔碎了杯子呵斥道,“慢着,今日谁也不准出去。”
墨连渊吼道,“凭你,滚犊子去。”
话音刚落,便听院中传来礼炮之声,接着便是人群熙攘喊杀之声。
灵珑瞬间眯眼,墨连玦敛袖起身道,“墨连晔,原来你一早便打算好了。”
墨连晔张狂大笑,“皇叔,晔儿知晓你偏心,可你就算再偏心,今日这继位诏书,也必得是晔儿的名字。否则,我不介意天牢人满为患,索性有墨连竹陪着诸位,也不算孤单。”
庆亲王沉痛道,“晔儿,你想好了?非要如此?”
墨连晔负手瞪眼,“这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的。父皇瞧不上我,兄弟们欺负我,只有皇叔疼惜我。可您为何不多疼惜晔儿一点儿,偏要在关键时候插我一刀,皇叔,你若现在便写诏书,晔儿对您既往不咎。”
庆亲王失望摇头,墨连玦神色冷然道,“七哥,逼宫之事非同小可,你竟如此肯定你能成功吗?”
墨连晔轻蔑道,“一个番禹野种,也敢跟我叫板,老九啊老九,朕登基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王八羔子!”墨连渊大骂,柳诗韵忍不住捂脸,虽不同母,到底同父,这样的叫骂,岂不是连自个儿也算进去了。
墨连渊后知后觉,索性一拳头砸过去,终于将墨连晔那张脸给砸歪了。
墨连晔歪倒在地,啐了一口口水,轻轻挥手,直接跃出数十道身影闪着他身前,竟是护卫国主的死士。
墨连玦等人一时惊诧,灵珑却从死士们的气息中发现了端倪,分明不是衷心臣服,竟是中了勾魂之术。
灵珑朝墨连玦打了个脸色,暗示他稍安勿躁。
墨连玦将拳头松开,竟是慵懒地靠在了椅背上,“七哥,让女眷们退出去可好?”
墨世钧和墨连渊等人皆看向墨连晔,墨连晔躲在死士身后狞笑道,“老九,你这是在求我吗?”
墨连玦摇头道,“不是求,只是问询。”
“不,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灵珑缓缓起身,带着惊世芳华的笑朝墨连玦走去。
墨连玦蓝眸潋滟,他的珑儿啊,总是这般勇敢,又这般令他心颤。
墨连玦张开怀抱,灵珑小跑着扑进去,两人紧紧相拥,倒令人混完了这般剑拔弩张的态势。
柳诗韵和苏艳洛相视一眼,手挽着手朝男宾席而去。
墨连渊和墨世钧屁颠屁颠地迎接自家媳妇,一时间壁垒分明起来。
小夫妻们相亲相爱,饮茶的饮茶,用膳的用膳,长公主一时欢喜,倒也同庆亲王妃饮了两杯。
墨连晔傻眼,顿时有些羞愤,“好,好,你们都想做亡命鸳鸯,朕便成全你们。”
说罢,重新摔了一个杯盏,随着礼炮升天,宫墙内外终于打了起来。
墨连晔一方自然是杨振刚的十五万突围军,而禁卫军和大内侍卫不过三万有余。
萧山的军队被杨致远留在最外围,负责接应和收拾善后。可突围军刚进入皇宫,萧山便带着士兵从后面斩杀,两面包抄下,将突围军包了肉馅儿。
杨致远回身爆喝道,“姓萧的,本将军早就提防你使诈,兄弟们,先将萧贼斩下。”
不少将士朝着萧山的三万小分队涌去,萧山不胆怯不退缩,举着长矛鼓动着,“弟兄们,给我杀,让他们瞧瞧咱们从死人堆里蹚出来的本事。”
“杀”,“杀”,“杀”……
萧山带着将士们奋勇杀伐,杨致远坐在马背上端看,三万残兵,无须他出手。可片刻功夫,他便傻了眼,突围军死伤严重不说,竟连兵器也被小分队斩断。
“驾”,杨致远驱马上前,拎着长枪朝萧山刺去,萧山一格一档,杨致远的长枪应声断裂,来不及诧然,便被萧山刺中马腿,一个趔趄跌落地上。
杨致远利落翻身,刚要趁乱逃脱,眼前便是萧山那柄闪着银光的长矛,“杨小将军,承让了。”
杨致远愤然道,“姓萧的,你使诈。”他不是傻子,他的长枪被人调换了,否则,绝不会那么轻易断裂。
萧山摸着下巴邪笑,“兵不厌诈。来人,绑起来。”
不是杀,而是绑起来。
墨连玦吩咐要留人性命,都是苍玄将士,萧山自然愿意遵从。他看着杨致远被绑在树上,得意洋洋地叫嚷道,“突围军,你们的将军投降了,你们负隅顽抗,可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投降!投降!投降!”
小分队气势大涨,跟争抢吃食似的朝着突围军攻去,一时间,嘶吼之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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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以心养血
厮杀之声渐渐弱了下来,墨连晔笑得癫狂,“朕终于成功了,朕终于成为天下之主了,哈哈哈哈……”
墨连玦讥讽勾唇,“七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高兴得太早了。”
墨连晔朝着身后阴鸷地挥手,“去,将他们都抓起来,死活不论。”
墨连渊和墨世钧欲拔剑应战,墨连玦出手拦住,下一瞬,便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那二十多名死士,竟横七竖八倒在了大殿上。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墨连晔骇然,抬脚踢着身旁的死士,“混蛋,给朕起来,滚起来。”
“两日内,他们是不会醒的。”
灵珑旋转手腕,短笛立时被收进了衣袖内。灌注了内息之力的引眠曲,岂是那般容易叫醒的。
“你,你们……”墨连晔孤立无援,拔腿便跑,堪堪握住门扉,却被人一脚踹了回来。
众人抬眼去看,正是血染铠甲的萧山。
萧山单膝跪地,“王爷,幸不辱命。”
墨连玦轻轻颔首,“可安置妥了?”
萧山傻笑,“妥了,天牢太小,堆在刑部大院了。”
俘虏们都被绑了起来,萧山怕不妥当,索性灌了迷药,一层层摞在墙角,就算醒了也跑不了。
墨连玦指了指墨连晔,“将这碍眼的东西弄出去,依计划行事。”
“好咧!”萧山愉悦应声,墨连晔吓得直往后躲,“不,别,皇叔救我啊,皇叔。”
萧山上手点了墨连晔的哑穴,像拎小鸡仔一样,提着墨连晔的领子跨出了殿外。
墨连玦躬身拱手道,“皇叔,老九扫兴,自罚三杯。”说罢,端起酒壶灌起酒来。
庆亲王失笑,“找这般的借口贪杯,若醉了,休要混赖皇叔。”
墨连渊大笑,“就是就是,老九最是狡猾,这可是千年醉,百年难遇的好酒啊,来来来,二哥,咱们也喝。”
庆亲王招呼着众人落座,殿外却传来震颤心魄的大笑之声。
殿门被一阵疾风吹开,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柳诗韵等人皆有些瑟瑟,灵珑却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短笛。
墨连玦沉然道,“装神弄鬼!给本王滚出来!”
殿门处传来了脚步声,却见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捧着凤冠和凤印径直入内,身后跟着手捧玉玺的康汉。
墨连渊一脚踹去,凤冠和凤印滚落在地,那女子的真容便也显露了出来,竟然是幽闭冷宫的皇后。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皇后身上撒发着恶臭,眼神呆怔地瞪着人群。皮肤上布满狰狞的伤口,若不是那双眼睛,只怕无人识得,她便是昔日操控后宫的皇后梅氏。
柳诗韵嗫嚅道,“是谁?是谁将她折磨成这般?倒不如一杯鸩酒来得畅快。”
灵珑凝眉,微微挥舞衣袖,皇后立时软倒在地上。崔嬷嬷从墙角蹿了出来,抱起皇后逃出了殿去。
灵珑转身看着康汉,“康汉,她人呢?”
康汉目光闪躲,不敢与灵珑对视。
灵珑敛裙落座,朝着虚空喊道,“且出来吧。故弄玄虚,算什么本事。”
“哈哈哈,乖师侄,师伯这便出来了。”
众人只见一截黑影绕着梁柱旋转,灵珑却分明瞧见了那近乎透明的手脚,下一瞬,那凤冠竟悬在空中,随着那黑影飘到了高殿。
灵珑旋身而起,一手扯着长公主,一手扯着庆亲王妃,远远地离开了高座。而庆亲王则被墨连玦安置在了旁侧。
介岚冷哼道,“倒是有眼色。”
亲王们缩在墙角打颤,灵珑眯眼轻嗤,墨连玦冷然道,“滚出去。”
“是是是!”亲王们争先恐后地奔走,大殿内冷凝至极。
灵珑挥袖关门,转身看着悬坐高台的介岚,“你想做什么?”
介岚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的。我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我想要这皇位,要这江山,墨苍玄欠我的,他死了,债还在,谁也不能阻止我。”
灵珑沉痛道,“师伯,没人欠你的。从落日崖出谷,是您自愿的;违背家族誓言,是您当受的。如今乾帝已死,您受了天罚之苦,因果自该了结,您何苦抓着不放呢?”
“住口!”介岚爆喝制止道,“灵珑,你首先是隐世家族族长,其次才是靖王妃。如今胳膊肘朝外拐,可是忘了血魂阵中的师叔伯们。”
隐世家族族长?
庆亲王等人被惊得呆若木鸡,墨连玦则直接揽上了灵珑的肩头。
灵珑莞尔一笑,面向高台时,却又恢复了漠然,“师伯,师叔伯们悔不当初,如今练练功,下下棋,岂不比谋算这天下要来得畅然。”
介岚轻蔑道,“珑儿,既觉得畅然,这天下大事,由师伯代为接管,有何不可?”
灵珑见介岚冥顽不灵,轻眯眼睑问道,“师伯,你的手脚如何幻化的?你是嫌天罚还不够多吗?”
“天罚?”介岚的手脚渐渐显现,虽孱弱短小,到底不是直愣愣的身子了。她抬起手臂抚摸着脸颊讥讽道,“做了十多年的人彘,如今终于能活得像个人。天罚嘛,本宫从来不怕。本宫要让整个苍玄陪葬。”
灵珑怜悯地摇头轻叹,“师伯,您这是何苦呢?突围军是你的人,路太傅也是你的人,你为了这一天,可真是好筹谋啊!”
介岚伸手一抓,康汉手中的玉玺便到了她那竟似透明的手心里,“丫头,这会子还跟师伯动心眼呢,唔,倒也无妨,不止他们,还有右御史和苍南部族。墨连晔这窝囊废,本宫还想着给他几天好日子,如今,倒也用不着了。”
介岚翻转手腕,玉玺不见了,却多了一颗跳动的心脏。介岚旁若无人地丢进口里嚼着,吓得女人们惊叫连连。
灵珑虚空抓了几个杯子,咬破手指沾血,扔到偏殿布置一个金钟阵,朝着庆亲王妃屈膝道,“姨娘,你带着女眷们进阵里去。”说罢,也不待庆亲王妃应承,便将女眷们一个个丢进了阵里。
介岚吃了墨连晔的心脏,那手脚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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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有孕在身
灵珑忙取了笛子吹奏,婉转摄魂,直击心神。
介岚挣扎欲呕,庆亲王等人也痛苦难忍,只有墨连玦神色不变。
笛声继续,介岚疯狂地捶打着胸口,那心脏混着鲜血吐在地上,方才伸展的手脚又缩短到方才的长短。
“灵珑,你非要同师伯作对吗?”介岚擦拭着唇边的血渍,黑影乍起,朝着灵珑攻去。
墨连玦提剑迎战,介岚飘忽闪躲,内息碰撞四散,大殿内如狂风过境般狼藉不堪。
灵珑傲然挺立,眼睛却一直盯着空中作战的二人。
墨连玦内力修为虽抵不过介岚,好在应变能力强,一时间白光飞舞交错,倒也难分胜负。
忽听“砰”一声巨响,大殿正中的廊柱断裂开来,墨连玦和介岚被后坐力逼退到墙角,庆亲王则被飞石压倒,呕出一口心头血。
“父王。”墨世钧忙奔过去搀扶起庆亲王,庆亲王则抚着胸膛轻咳道,“钧儿,别,别扰了你九哥。”
墨世钧连忙噤声,灵珑尽收眼底,俯身喂庆亲王吃了一粒内息丸,一带一推,便将庆亲王推入了阵中。
空中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墨连玦看准介岚俯冲的机会,一个斜插刺去,直接戳中了介岚的手臂。那手臂虽半透明,却真真切切留下了伤口,流出了鲜血。
“狂妄小辈儿,吃我一掌。”介岚咒骂一声,身子忍不住虚晃,却似乎杀红了眼睛,将内息之力全部灌输在那双半隐形的手掌上,朝着墨连玦的脑袋便推了出去。
墨连玦凝神敛息地躲闪开来,康汉却忽然拔地而起,手执匕首刺向墨连玦的后背。
灵珑心神一凛,足尖轻点间,直接挡在了墨连玦身后,“康汉,你若想插手,不若本王妃陪你过两招。”
康汉眉头紧锁,“族长,您让开,介饶不想伤您。”
灵珑轻勾唇角,“介饶?哼,想伤我,且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灵珑以凌宗拳迎战,介饶的武器便是手里那柄匕首。
招式凌厉萧杀,动作快如闪电,殿内狂风乍起,桌椅杯盘四溅。
墨世钧和墨连漓早已站立不住,除了抱住身侧的廊柱,别无他法。
然而廊柱隐约发出碎裂之声,只怕撑不了多久。
墨连渊扎起马步,索性一咬牙一运气,一手提起一个,带着墨世钧和墨连漓齐齐入了那金钟阵。
金钟阵内风平浪静,鸟语花香,众人却皆仰头盯着交战中的人,心揪得紧紧的。
柳诗韵攥着苏艳洛的手腕呢喃道,“苏姐姐,珑儿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对,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苏艳洛说得肯定,声音却不由发抖。
阵外,灵珑眼睛忽闪,攻向介饶左肩的拳头,却忽然改了方向攻向介饶的脸。
介饶后仰躲避,灵珑则踹向介饶的胸口,旋身落在墨连玦身旁。
“墨连玦,没事儿吧?”灵珑抵着墨连玦的后心问。
墨连玦出剑抵挡介岚的进攻,抽空回道,“放心。”
灵珑靠了靠墨连玦的脊背算作回应,眼见介饶再次攻来,忍不住腻烦凝眉。她本留了余地,如今看来,倒是她失策了。
灵珑将内息之力灌注右手,手腕轻旋间,朝着介饶胸腹处攻击。介饶躲避不及,远远地砸在墙上,接着又重重地跌落在地面。
后半壁墙垣裂开个大洞,萧瑟地冒着寒风。
失了介饶帮衬,介岚立时便有些吃力。
灵珑懒怠拖沓,趁着介岚气息紊乱之际,直接用棋子射向介岚的后膝。介岚失去平衡,如木墩般砸在了地上,滑出去好远,直至抵在高台处才戛然停止下来。
灵珑挽着墨连玦飘然落下,看着匍匐在地的介岚,情绪莫名。
“呸,咳咳!”介岚咳了两口血,阴鸷地盯着灵珑,“不愧是族长,对师伯也下得去手。”
灵珑敛裙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介岚,“你既喊我一声族长,我便命令你立即回落日崖去。墨连玦既往不咎,到底有你几日舒畅日子。”
“哈哈哈哈……”
介岚仰天大笑,“既往不咎?倒是大度。只可惜,本宫不打算放过墨家的人,一个都不行。”
灵珑冷然道,“师伯,你打不过我的。”
介岚收敛内息,半透明手臂竟渐渐显现,“一个人打不过,便来打群架。乖徒儿,你猜猜,这方圆千里,究竟有多少凶禽猛兽会受本宫的召唤?”
“你疯了?!”灵珑嘶吼摇头,“为了那皇位,你竟连命也不要了吗?”
灵珑承袭了怀仁的功法,自然知晓号令兽禽的曲法。可那曲法颇伤元气,非内息圆满之人不得用。况且即便内息圆满,兽禽之威吓亦会反噬,轻则筋脉尽断,重则一命呜呼。
介岚面色凄然道,“一早便该疯了,又活了这些年,都是赚到的。”
灵珑欲再规劝,介岚忽然变得决绝起来,“今日,本宫必要为十一抢了这皇位。灵珑,你若舍得下腹中骨肉,师伯不介意死在你的手下。”
十一?骨肉?
“呵!”灵珑忍不住自嘲,原来十一皇子竟还活着,原来介岚早就算准了她有孕在身。
介岚拿出一支黑色短笛吹奏,呜咽悲凉,像极了猛兽发现猎物时的信号,不多时,寂静的远方便隐隐传来了鬼哭狼嚎之声,有狮子,有秃鹰,还有数不清的豺狼虎豹。
灵珑掏出短笛,正欲放到唇边,墨连玦却攥住了她的手腕,难掩激动地质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灵珑怔在原地,墨连玦凝视着她的双眼确认道,“我们有孩子了,是不是?”
灵珑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
墨连玦冷声道,“回去再与你算账。”
言毕,提着长剑朝着介岚刺去。
介岚在周身布置了阵法,灵珑阻拦不及,眼见墨连玦被阵法弹出来,忙运起飞仙步接住了他的身子。
墨连玦站稳身子,灵珑忙规劝道,“别去,你动不了那阵法。”
墨连玦斜睨灵珑一眼,提着长剑又冲了上去。
灵珑本欲追上去,刚迈了步子,又收了回来。
野兽的嘶吼声越来越大,眼前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灵珑深深地凝望一眼墨连玦,翻身越上屋檐,手执短笛吹奏起驱兽曲。
☆、243。驱散猛兽
引兽曲和驱兽曲本就是相悖的曲法,两厢冲撞之下,但凡入耳者,皆心神绞痛,不能自一时间,除了猛兽嚎叫之声,禁卫军难掩痛苦的呻吟声也不绝于耳。
灵珑无暇顾及,只闭着眼睛吟奏曲子,头发和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却执拗地吹奏着曲调。
介岚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内息本就不如灵珑,全靠精湛的曲法撑着,拖得越久,那曲调越发轻颤走调,使得猛兽们越发狂躁。
墨连玦守候在灵珑身后,紧握的双拳青筋直冒。他无法靠近灵珑,偏又不放心,只能如现在这般远远地守着。
灵珑觉得腹部隐隐作痛,知晓不能再拖,索性咬紧唇瓣,将所有内息汇聚在笛间,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向介岚。
介岚右手轻挥抵挡,一时间狂风大作,乾清宫的屋顶被整个掀翻,殿内景象豁然呈现。砖瓦碎片七零八落,陈列之物四散飞舞,像极了天灾过境时的颓然。
介岚气血翻涌,实在无力支撑,便将手中的笛子射向了灵珑。
破空声带着杀意袭来,灵珑来不及多想,抛了短笛去阻挡,只听“噼啪”两声脆响,两支短笛爆裂开来,粉尘飘扬处,介岚失重砸向地面,连同将她接入怀中的介饶,也被砸得口吐鲜血。
灵珑眯眼聆听,但闻猛兽咆哮之声由强转弱,大有偃旗息鼓之意,她勾唇浅笑,一时疲惫不堪,眼睛一闭,便从半空跌落下来。
柳诗韵等人急得大叫,忽然发现金钟阵消失不见,蜂拥朝着灵珑奔去。眼前闪过一袭墨色长袍,下一瞬,灵珑便被墨连玦抱进了怀里。
墨连玦抱着灵珑旋身飘落,柳诗韵忙问询道,“九弟,珑儿如何了?”
“身子可有妨碍,要不要去请御医?”苏艳洛攥着灵珑的小手急切道。
墨连玦凝视着灵珑疲惫的小脸,未曾言语,这死丫头惯会逞强。
苏艳洛本欲多说两句,庆亲王妃抬手制止了她,朝着墨连玦叮嘱道,“老九,先带灵珑回府吧,这里的事儿,有我们在。”
墨连玦默默颔首,正欲提气而起,倒塌的大殿内豁然多了几道人影,除了灵翰霆和古灵儿,还有大悲寺的礼梵主持并一个十多岁的小沙弥。
介饶将介岚放在身侧,挣扎着叩拜于地,“介饶见过师父。”
礼梵主持睨了介饶一眼,敛着僧袍朝灵珑走去。
墨连玦下意识抱紧了灵珑,礼梵广袖轻挥,灵珑立时脱离了墨连玦的怀抱,缓缓浮到了半空中。
白衣白裙飘扬,墨发如瀑轻坠,像极了九天上即将飞升的仙子。
墨连玦伸手去抓,却发现浑身都动不了,想用内力冲撞筋脉,然那穴位处竟似广袤的深海,无论灌输多少内息,都触碰不到海岸。
墨连玦不由情急道,“大师,你要做什么?”
礼梵捋着胡须轻笑,“臭小子,珑儿是你的妻,可也是隐世家族的族长,老衲不会伤她的。”
礼梵盘腿坐在地上,双手上举托着灵珑,众人只觉一道道刺眼的白光射向灵珑,白光消失后,灵珑便落回到了墨连玦的怀中。
墨连玦紧紧抱着灵珑,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
庆亲王妃等人见灵翰霆和古灵儿含笑侍立,便也放下心来,索性安静地等着灵珑醒来。
乾清宫安静至极,除了萧瑟的风和间或几声低鸣之声。
灵珑累极睡下,一觉醒来浑身舒畅,她想要肆意地伸个懒腰,手才刚刚伸出去,便受到了阻挡。
灵珑下意识凝眉,打着哈欠睁眼,入眼便是墨连玦那张冷削俊俏的脸,撒娇撇嘴道,“嗳,墨连玦,我饿了。”
墨连玦压下头颅便吻,吻得灵珑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竟悄悄缠上墨连玦的脖颈,旁若无人的撕磨着,颇为激情四射。
男人们愣在当场,女人们瞠目结舌,旁人都说靖王爷冷心冷面,如今瞧着,咳咳,传言不能作准啊。
古灵儿羞恼地撞了撞灵翰霆,灵翰霆耸肩不语,古灵儿只能故作刻意地轻咳两声。
灵珑承受着墨连玦的缠绵,斜眼一看,妈呀,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灵珑推阻墨连玦,墨连玦不依不饶,吻得愈发狠了。
灵珑咬向墨连玦的舌头,墨连玦吃痛放开,灵珑趁机旋身,略显虚软地落在地上,闪身掩在墨连玦身后,不敢露头。
苏艳洛“噗嗤”笑了,墨世钧挑眉打趣道,“九哥,你也忒着急了,啧啧,小弟自愧不如。”
苏艳洛踩了墨世钧一脚,墨世钧装模作样地呼痛,逗笑了众人。
柳诗韵倚在墨连渊身侧轻唤道,“妹妹且出来吧,索性没有旁人,不若请御医看看身子。”
“不,不用了。”灵珑嗫嚅咬唇,狠狠掐了掐墨连玦的后腰,“臭墨连玦,你一个人放浪便罢,何故拖累我一起丢脸。”
墨连玦坦然自若,转起灵珑的手,拖着她走向了礼梵,“大师今日来,所为何事?”
礼梵将不敢抬眼的治心推给古灵儿,径直朝介岚走去。
介岚内息耗尽,那血肉幻化的手脚,早已不见了踪影。染血的凤袍依然挂在身上,那短小的身躯看着颇为涩眼。
介饶朝着礼梵重重磕头,“师父,您救救师姐吧,您救救她。”
礼梵衣袖轻挥,介岚咳了两口黑血,悠然转醒,见是礼梵,立即瞪大了眼睛嗫嚅道,“师父,弟子,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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