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宁为嫡女不为妃-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灵珑眼睛酸楚,却故作刁蛮道,“自然无碍,珑儿倒要长长久久地欺负玦哥哥。”
墨连玦点了点灵珑的琼鼻,勾唇莞尔道,“好,便任凭你捏圆搓扁罢了。”
灵珑轻眨眼睑,作势朝着颊边的大掌咬去,墨连玦下意识躲避,灵珑便嘟嘴不满道,“方才许下的誓言,这会子便反悔了?”
墨连玦失笑摇头,递了手臂伸到灵珑唇边,宠溺开口道,“喏,且凭你混闹去。”
灵珑故作阴险地邪笑,张开大嘴便啃了上去,只待触及手臂的那一刻,啃咬却换成了轻吻,娇俏挑眉道,“罢了,珑儿这会子饿得很,不想吃生肉,倒留着改日品尝吧。”
墨连玦温柔地爱抚着那娇艳的唇瓣,挑眉轻笑道,“好,都依你”,说罢,起身离开,没一会儿便端着清粥小菜而来。二人促膝而坐,温馨融洽地用完了膳食。
灵珑和墨连玦来到外间时,早已不见了怀慈的身影。介修同灵翰霆下棋,古灵儿温柔浅笑着坐在一旁。
灵珑朝着介修挤了挤眼睛,扑进古灵儿怀里撒娇道,“娘亲,师父和父亲,谁会赢棋?”
古灵儿愣,随即便捏着灵珑的小脸分辨道,“娘亲左不过看些热闹,输赢倒未曾关注。”
灵珑眨眨眼,不依不饶道,“那娘亲希望谁赢棋?”
介修和灵翰霆皆抬头看向古灵儿,古灵儿噎了一下,惯常淡然的容色,到底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灵珑笑嘻嘻地凑着小脸等着,古灵儿弹了弹她的额头,颇为愤愤道,“娘亲希望他们打成平局,这会子娘亲便要开盘坐庄家,且看珑儿选谁输谁赢?”
灵珑顿时垮了小脸,转脸向墨连玦求助,墨连玦失笑摇头,拍着她的小脸道,“乖,且让师父赢吧,师父要安置族众,手里定然拮据,至于岳父大人输得银两,便由我来出吧。”
灵珑瞬间圆满,看着墨连玦的眼神里颇多崇拜,连古灵儿也忍不住暗暗点头。
介修自然棋高一筹,灵翰霆愿赌服输,掏出一百万两银子递给了介修。
介修但见那一沓银票颇为厚实,讶然开口道,“灵兄,方才可只约定了十万两银子。”
灵翰霆偷看古灵儿一眼,轻咳两声道,“隐世家族那么多人,这些只怕不尽够的。”
墨连玦忙躬身拱手道,“岳父大人放心,余下的,从晚辈府上划拨便是。”
灵珑忙不迭颔首道,“是,父亲,珑儿那里也有不少,您的银钱,便留着与娘亲过小日子吧。”
灵翰霆似笑非笑地盯着古灵儿,古灵儿闹了个羞恼,嘟囔了句“我去盛汤”,脚步慌乱地离了外间。
介修倒不与众人客气,隐世家族需要重建,以他一人之力,确实艰难些。索性拱手道谢,挑眉轻笑道,“你师尊将族长之位交给珑儿,显见是深思熟虑过的,若然交给师父,只怕会因着不善经营,使得族众衣食拮据了。”
“啥?交给我?”灵珑反手指着自个儿,讶然开口道,“师父,您别逗了,珑儿才几岁,莫说做族长,就是做族长的跟班儿也不够资格的。”
介修失笑摇头道,“唔,说的是,不若珑儿雇佣为师,为师便替你暂时接管着?”
灵珑瞬间松了口气,蹭到介修跟前嗫嚅道,“师父,您是我亲师父,谈钱多伤感情啊。”
介修叹气道,“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只是师徒。再说,你日后总归要嫁给那臭小子,师父不收彩礼,岂不是便宜了他。”
墨连玦心知介修故意刁难,随口应承道,“无碍,两份嫁妆,晚辈担得起。”
介修深深地看了墨连玦一眼,敛了衣袖起身,拍着灵珑的肩膀道,“珑儿,京都不宜久留,为师今夜便会带着族众返回落日崖,至于你,为师不强求,只记着你是隐世家族的后人便可。”
灵珑忽然红了眼睛,扑进介修怀里嗫嚅道,“师父,珑儿不知道落日崖在何处,若珑儿想你了,想回去了,便该如何是好?”
介修轻笑道,“为师将仓鸾留给你,若想为师了,便跟着仓鸾回来。只你记着,落日崖不欢迎外人进谷。”
灵珑下意识地看了眼墨连玦,墨连玦则坦然地轻笑,隐世家族经历此番变故,对旁人只怕越发芥蒂了。
古灵儿端着汤膳进屋,但见氛围凝重,便知提到了别离之事。她为众人各盛了一碗人参鹿茸羹,轻声建议道,“师兄,世人常说大隐隐于市,师妹倒觉得,族众倒无须生生世世困在落日崖中。”
介修颔首道,“是,礼梵大师也如此说。只是这些年人心浮动,倒要好好谋划才是。”
古灵儿微微颔首,灵珑却眨眼轻笑道,“师父,您便只能称呼师尊为礼梵大师吗?”
介修冷哼道,“让为师追着一位烧满戒疤的老和尚喊父亲,岂不笑话。得了,为师要走了,且出来见见师叔师伯们吧。”
隐世家族的族众拢共剩下不足五十人,阵法中历经磨难的便有一般以上。灵珑看着他们分明精神矍铄,却容色衰败的模样,心内隐隐发涩。只怕拼尽毕生所能,曾为血魂的经历都无法混忘吧。
介修随性地挥手,但见衣袂翩跹间,数十个踩着飞仙步的人朝着西南方向飞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暗夜里。
灵珑则在古灵儿的催促下返回了皇宫,乾帝,乾清宫……
☆、191。 你唱怨曲,我便唱哀调
乾帝休朝三日,恢复朝政之日却颁布了一道圣旨,将苏艳洛许配给墨世钧,乌雅许配给墨连漓,其他秀女或是小侯爷或是世子爷,总之皆有了安顿。而灵珑,这个起初被许多王爷皇子竞相求娶的女子,却被指派为上书房的棋艺夫子。
灵珑叩伏谢恩,方接了圣旨,康汉却躬身回禀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小姐是上书房最年轻的夫子。只小姐不急着预备他事,倒要跟着杂家去乾清宫叩谢圣恩才是。”
灵珑眯了眯眼睛,微笑颔首道,“如此,便有劳康公公身前带路了。”
灵珑将圣旨捧给翠浓,随着康汉款步朝乾清宫而去,只心里到底透亮,只怕乾帝的召见并没有那么单纯。
乾帝倚靠在龙椅上,头发花白,容色衰老,只一双眼睛颇为幽暗地看着灵珑。
灵珑慌忙垂眸,叩伏行礼道,“臣女灵珑见过皇上,皇上万安。”她将额头压在手背之上,安静地等候,乾帝未曾言语,她便一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乾帝草草挥手,声音嘶沉道,“起吧。”
“臣女谢皇上!”灵珑优雅起身,敛了衣裙静候一旁,却不敢贸然迎上乾帝的目光。
“看看,可是你画的?”乾帝右手一挥,一张纸便飘然落在了地上。
灵珑俯身捡起,竟是她练习桃花阵时的涂鸦。她微敛心神,点头浅笑道,“回皇上,这是桃花阵。前阵子世子爷为臣女淘换了不少阵法书籍,书上说这桃花阵‘十里桃花飘香过,万般情怀皆成踪’,臣女颇为心悦,索性捡着纸张随意涂画,不知怎么到了皇上这处?”
乾帝阴寒地挑眉道,“哦?可练成了?”
灵珑羞赧地嗫嚅道,“有时候成,有时候不成。臣女摆好阵,便会放一只小兔子进去,那小兔子有时候被困在阵里大半晌,有时候却片刻时间就蹦跶了出来。臣女如今尚且不知,那桃花纷飞之景,那兔子到底见没见着。”
乾帝豁然起身,朝着灵珑云手道,“如此,朕愿意试一试那阵法。”
灵珑豁然叩伏道,“皇上,臣女不敢。”
乾帝似笑非笑,康汉却甩着拂尘规劝道,“小姐,皇上既允了你,便不会治你的罪,倒是好生布阵要紧。”
灵珑捏着衣角委屈道,“是,臣女领命,且莫要因着臣女布阵愚钝,倒要累及了旁的才情才是。”
乾帝终究笑了出来,“且来。朕倒要看看,你这丫头是不是面面俱到。”
灵珑左右观望,从桌案上抱着棋盒过来,朝着乾帝屈膝道,“皇上,臣女这便布阵。”
乾帝微笑颔首,灵珑便率先将一粒白子放在了正中央,然后以步伐丈量着长短,左三右二,前一后四,虽不过几粒棋子,却堪堪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
灵珑最后打量着阵法,将左侧的棋子朝着内侧虚移了半颗棋子,这才朝着乾帝屈膝行礼道,“回皇上,这便是臣女练习的桃花阵了。”
乾帝毫不迟疑地踏入阵法中,灵珑和康汉便满是期待地看着他。须臾后,灵珑见乾帝似乎面容平和,不由撞了撞康汉的肩膀求证道,“康公公,这阵得是未得,要不,你喊一喊皇上吧?”
“不必!朕这便出来!”乾帝负手跨出棋子,显见这阵法并未成功。
灵珑顿时哭丧着小脸哀求道,“皇上,臣女许久未曾布阵了,或许失了些准头,您再给臣女一次机会可好?”
乾帝挥袖沉声道,“好,康汉,你入阵去,朕也学一学这布阵之法。”
康汉躬身应承,灵珑握了握拳头,围着那阵法瞎转悠,一会儿调一调这颗棋子,一会儿挪一挪那粒棋子,只觉得四处皆妥帖了,才朝着康汉云手道,“康公公,要不,你进去试试?”
康汉甩着拂尘入阵,没一会儿,脸上便略见喜色,竟将拂尘抛开,朝着半空中虚抓着什么,灵珑凝眉呼唤道,“康公公,康公公?可看见桃花了?”
康汉似乎听不见声响,一边虚抓着,一边坐了下来,那神色,竟颇为惬意。
灵珑欢喜雀跃道,“皇上,得了,竟真的得了。”
乾帝猛然起身,朝着灵珑吩咐道,“丫头,让康汉出来,朕要进去看看。”
“嗳!”灵珑脆生生应着,直接拿掉了阵眼的棋子。
康汉豁然回神儿,呆愣问道,“桃花呢?为何没了?”
乾帝踹了康汉一脚,笑骂道,“蠢奴才,与朕滚出来。”
康汉忙捡了拂尘出来,脸上却满是意犹未尽之色。
灵珑将阵眼放回去,乾帝难掩期待,跨步迈了进去。
灵珑扯着康汉问询道,“康公公,真的看得见桃花,闻得见花香吗?”
康汉喜笑颜开道,“回小姐,确实是的。咱家活了半辈子,再没有比那处更美的桃花园子了。”
灵珑兴奋地跺脚道,“唔,等皇上出来,我也要进去试试,你记得帮我拿掉阵眼。”
两人交流火热,乾帝却黑着脸子从阵法里走了出来。
灵珑傻眼道,“皇上,您为何出来了?您懂破阵吗?”
皇上爆喝道,“懂个屁,你们说的话,朕听得一清二楚。”
灵珑颓然地垂了脑袋,泫然欲泣道,“臣女还没见过呢!”
皇上忽然收敛了怒容,拍了拍灵珑的脑袋安抚道,“无碍,丫头,你便在乾清宫里好好练阵,朕今日必要看见那桃花园。”
灵珑破涕为笑,朝着乾帝屈膝谢恩,背对着龙椅蹲在地上,果然认真研究起来。只方才还怯懦的眼睛里,却早已多了几许深沉。方才那阵,自然是假的,她并未与康汉示意,倒未曾想过,康汉竟如此讨巧,将沉迷美景之容色,表现得真假难辨。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射在地毯上,映衬着那枣红色的螺纹地毯越发的波光闪耀。
灵珑刻意忽视落在身上的凝视,缩着小身子,在摆阵,试阵,再摆阵,再试阵中消磨着时光,当然,她终究让乾帝看到了真正的桃花阵,不过那已是夜幕降临时的事情了。
乾帝长久待在阵中不肯出来,康汉却趁着更换茶盏的时候轻声道,“那画纸,是从乌雅小姐处得到的。”
灵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除了乌雅夺走的那张,旁的画纸她皆已焚毁。不过康汉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些,他是在提醒她,乾帝在查找懂阵法之人,且因着这幅画,怀疑到了她的身上。
灵珑看着乾帝慵懒放松的神态,似乎与一般的老人没有两样,可眉宇间的凝重之色却若隐若现,乾帝啊乾帝,一夜之间,倒似衰老了二十年。
灵珑失笑摇头,她唱了怨曲,旁人自然可以唱哀调,至于谁的戏份充足,倒未必取决于一时之功了。
乾帝过足了瘾,便清扬着语调吩咐道,“灵珑丫头,放朕出去吧。”
灵珑咬着马奶糕捏起了棋子,仰着小脸轻笑道,“皇上,可美不美?臣女下次还为皇上布阵可好?皇上还喜欢何种阵法,臣女去学可好?”
乾帝看着灵珑满脸糕点碎屑,清扬眉梢道,“唔,显见是朕混忘了,倒让丫头错过了用膳的时辰,也罢,你既吃将开了,便在朕这处细细用了吧。”
灵珑笑嘻嘻地点头,豁然闪身间,乾帝便瞧见地毯上摆放着一个托盘,除了糕点之物,旁的小菜参汤,竟被灵珑吃得狼藉不堪。
乾帝朗笑道,“倒是朕多虑了。今日晚了,且回去歇了吧。”
灵珑屈膝告退,却在经过托盘之时,将剩下的两颗马奶糕拿在了手里,这才鼓胀着包子脸离开。
灵珑一路吃着马奶糕,晃晃荡荡地朝着西岚宫而去。
夜色倒谈不上美好,只有人陪着她散步,她倒并不着急回去,索性左弯右绕,约莫用了平日三倍有余的时间,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灵珑小跑着步子奔了过去,挽着冰儿和翠浓的手腕嗔怪道,“姐姐,左不过在这宫里,下次倒莫要如此观望了。”
翠浓和冰儿齐齐应声,但见灵珑轻眨眉梢,忙搀扶着她回了梅兰阁。
翠浓和冰儿关闭门扉,少不得问起乾清宫之事。灵珑只浑说乾帝找她下棋,二人倒没有多问,细细为灵珑净了小手,主仆三人便围坐餐桌旁用晚膳。
灵珑本吃了不少,略微夹了几筷子小菜,便推说吃饱了,弃了筷子便回到了卧房内。
可刚一推门,便见一白袍蓝眸的男子斜倚在榻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侠女吴欢传》的话本子。
灵珑将门关上,双手环胸调侃道,“吆,靖王爷真是主动,这般大咧咧地现身小姐的闺房,倒不怕被乱棍打出去。”
墨连玦挑眉道,“岳父大人允了,岳母大人默认了,至于两个丫头,唔,方才还为本王冲泡了果子茶,且说说,还有何人?”
灵珑跳了跳眼皮,顿觉无趣,索性抓了个软枕朝墨连玦扔去。
墨连玦抓了软枕放在榻上,朝着灵珑勾了勾手指。
灵珑咬牙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抵不过心头的思念,笑眯眯地扑向了墨连玦。
------题外话------
感谢墨玉飞雪送的票票,吼吼,有票票就有动力,码字去。
☆、192。 得不到她誓不罢休
午后,灵珑在凉亭里画着红霞灿照之景,方搁置笔墨,便见石案旁多了一袭纤柔的身影,正撑着下巴端详那棋局。
灵珑敛眉浅笑道,“不知梅贵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贵人恕罪。”
梅贵人高傲挑眉,无趣地撇嘴道,“处处见人奴颜媚色,好容易到妹妹这里躲躲清静,妹妹这是拿话挤兑我呢?”
灵珑失笑摇头,斟了果子茶递给梅贵人,屈膝告饶道,“是臣女错了。贵人怎么这会子过来?”
梅贵人不答反问道,“这棋可是妹妹布的?”
灵珑点头道,“正是。”
梅贵人摇头咋舌,“此局乃对峙之局,虽看起来旗鼓相当,黑子腹地却暗藏玄机,若然如此都赢不了,啧啧,日后倒莫要再碰棋局了。”
灵珑讶然,她好容易设计的残局,未曾想过竟被梅贵人一眼看破。
梅贵人冷哼一声,戳着灵珑的额头嗤笑道,“妹妹,姐姐是宠妃。”
宠妃,无须太聪明,美艳便好。深藏不露的缘由,言尽于此。
灵珑一时无言,梅贵人却率先落下黑子,朝着灵珑云手道,“灵夫子,您请。”
灵珑勾唇娇笑,手起手落间,二人倒颇有兴致地对弈起来。
梅贵人落子极快,手法却颇为诡异。初看似没有章法,琢磨之下,却皆是谋算。
灵珑难免兴奋,梅贵人主一鼓作气,她便谋划全身而退;梅贵人杀气腾腾,她便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你来我往,你杀我夺,二人对视而笑,竟莫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情分。
夜幕渐渐暗沉,灵珑将最后一粒白子落下,这棋局便真正见了分晓。
梅贵人将黑子丢入棋盒内,凝眉任性道,“如此,以后本宫再不碰这劳什子的玩意儿了。”
灵珑娇俏道,“且随你。本夫子征战上百场,旁人多是十几子,几十子,只贵人这处不过区区两个子。贵人不玩,本夫子倒放心了,若然改日输给贵人,岂不白瞎了我这夫子的名声。”
梅贵人顿时莞尔,倒拧着灵珑的手臂调皮道,“唔,既如此,本宫改日再来,若然当众赢了妹妹,日后放出宫去,岂不多了项营生。”
灵珑撇嘴轻笑道,“贵人只怕日夜不得安枕了。”
“哼,美得你!”梅贵人轻哼,却趁着端茶的机会低语道,“妹妹,皇上似乎在命人调查丞相府。”
灵珑愕,随即喜笑颜开道,“如此,倒要静候贵人来打擂了。”
梅贵人瞥了眼西沉的日头,掩唇呵欠道,“本宫乏了,不扰妹妹作画了。”
灵珑忙屈膝行礼道,“恭送贵人。”
梅贵人妖娆地挥了挥帕子,方踏出凉亭,两名宫女便一左一右的搀扶而来,那娉婷摇曳的身段,要多邪魅便有多邪魅。
灵珑收了笑脸,朝着虚空打了记响指,立时便有两名宫女立在石阶下,朝着灵珑屈膝行礼道,“小姐,有何吩咐?”
灵珑指了指画板和棋局,敛了衣裙朝梅兰阁而去。这便是做了夫子的好处,凭白填了两个粗使丫头,倒省得冰儿和翠浓劳累了。
灵珑鼻尖轻哼,乾帝既怀疑她懂阵法,又岂会放过丞相府。况且她被指派为棋艺夫子已有数日,既没有安排授课,也不准她随意出宫。不像封赏,倒似找了个名头将她困在宫中。
灵珑故作轻快地哼着小调,她若想走,没人能拦得住她,乾帝倒莫要打着以她为质来威胁丞相府,否则……
梅贵人离了西岚宫,康汉立时躬身行礼道,“贵人,皇上请您去一趟乾清宫。”
梅贵人挑眉轻笑道,“本宫知道了。公公且先回去,只说本宫换套衣裳便来。”
康汉躬身告退,梅贵人却不急不缓地朝着忘忧宫迈步。
小宫女谄媚道,“贵人,皇上可真疼您,一会子不见,竟派了康公公来寻您。”
梅贵人怒目一瞪,那小宫女立时噤了声,蔫搭搭地退到了身后。
梅贵人鼻尖轻哼,想她,只怕想她的汤膳了。那汤膳里添加了阿芙蓉,以乾帝如今的身子,只怕一顿不食便会浑身颤抖,莫说批阅奏章,只怕连狼毫笔也握不住的。
少时,梅贵人终于莲步轻移的踏入了乾清宫。
乾帝本欲责备,但见梅贵人颇为吃力地端着汤膳,立时惊喜招手道,“媚儿,快,与朕盛一碗,快。”
梅贵人将汤碗递给乾帝,柔声嘱咐道,“皇上,仔细烫口。”
乾帝草草点头,捧着汤膳边吹边喝,梅贵人复填了一碗,拿着汤勺缓缓搅拌,一双眼睛,却娇嗔地睨着乾帝。
乾帝喝完一碗,满足地叹了口气。但见梅贵人娇滴滴地小模样,忍不住将大掌揉了上去。
梅贵人侧身躲过,莹白的手指压上乾帝的唇瓣,娇媚细声道,“皇上,喝汤。今日这汤,媚儿熬制了三个时辰,定然比往日的更加香浓。”
乾帝用舌尖舔了舔梅贵人的手指,梅贵人惊吓地收回,捂着胸口娇嗔道,“皇上,您吓着媚儿了。”
乾帝揽着梅贵人朗声大笑道,“朕的媚儿胆子何时这般小了?”
梅贵人软靠在乾帝怀里,泫然欲泣道,“方才媚儿进来,皇上那脸色,竟要拉到五尺长了。”
乾帝放开梅贵人,坐在椅子上喝汤,状似随意道,“媚儿,听说你去了西岚宫?”
梅贵乖巧道,“是。媚儿腻烦了,便去找灵珑妹妹玩。赶巧妹妹那处摆了棋局,便同妹妹下了一局。”
“可说了什么?”
梅贵人凝眉思索片刻,缓缓摇头道,“灵珑妹妹倒夸赞媚儿有慧根,旁的,倒未曾说什么。”
乾帝凝望着梅贵人,但见那小脸上娇媚外露、城府不足,立时慵懒地召唤道,“媚儿,倒朕这里来。”
梅贵人羞涩妖娆地投入乾帝的怀抱,用食指勾勒着乾帝的眉目魅惑道,“皇上,媚儿今日留下过夜可好?”
乾帝将梅贵人抱到书案上,大手一挥,案上的书籍奏折瞬间便散落一地。他看着身下娇艳的小人,如饿狼扑食般压了上去。
少时,乾帝气喘吁吁地起身,颇为气恼地捶打着书案。
梅贵人将半裸的衣衫穿戴好,抚上乾帝的肩头安抚道,“皇上,您定然是疲累了。不若媚儿先回去,明日再来看您。”
乾帝心有不甘,粗鲁地将梅贵人压回书案上,不管不顾地啃了上去。奈何折腾良久,直累得梅贵人浑身酸软,这**终究是无法纾解。
梅贵人不敢吭声,乾帝却抓着她的下巴恶声道,“怎么,嫌弃朕老了,不中用了?”
梅贵人忙抚摸着乾帝的胸膛安抚道,“皇上,可是昨夜没睡好?媚儿那里有巫医开的熏香,过会子取来可好?”
乾帝将裤子提上,揽着衣袍沉声道,“朕乏了,你回吧。”
梅贵人忙滑下书案,端着砂钵离开了乾清宫,转脸却派人将那熏香送到了乾清宫。
那熏香里除了阿芙蓉还有米囊,乾帝兴奋难耐,草草将奏章批示完,到底还是摸到了忘忧宫里。
这一夜贪欢后,乾帝萎靡不振,除了忘忧宫的汤膳,旁的吃食,竟渐渐地失了兴致。
晌午,灵珑腻烦了作画,却了冰儿和翠浓的随侍,带着皇上赏下的两名宫女朝着御花园而去。刚过转角,便见一袭杏黄色衣袍伫立花丛中,灵珑转身欲走,太子却高声呼唤道,“灵珑,来赏花吗?”
灵珑心道真真是废话,转身却微笑屈膝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凝眉叹息,“如今,竟连见也不愿见了吗?”
灵珑轻咬唇瓣道,“臣女不懂太子所言。臣女方才并未看见太子。”
“既不是躲我,不若一起赏花吧。”太子挑眉轻笑,踏步朝着花园而去。
灵珑迟疑地看向身后,太子敛眉挥手道,“你们退下。”
两名宫女对视一眼,太子眉目一凛,她二人立即屈膝退了下去。
御花园到底是御花园,菊花,芙蓉,桂花,秋海棠,凡名贵品种应有尽有。
灵珑细细赏着花儿朵儿,太子却将视线流连在灵珑不施粉黛的小脸上。十三岁了,出落得越发迷人了。他想起那日在西岚宫,灵珑穿着粉色衣裙,分明那样浅淡,却将满场的女子皆比了下去。
太子迷醉地赏着美人,那眼神难免炽烈了些。
灵珑背过身子,不耐烦地压了压眉心。若知晓这心越散越乱,便不如倒在榻上睡一觉。她胡乱采了捧秋海棠,屈膝行礼道,“太子殿下且好好赏玩,臣女告辞。”
太子伸手拦阻道,“难得巧遇,饮杯茶吧。”
灵珑见太子态度强势,倒不想与他在御花园里争执,索性抬脚朝着凉亭而去。
茶是果子茶,小点却是鲍螺酥、豌豆黄和翡翠糕,皆是灵珑爱吃的小食。
灵珑敛了衣裙坐下,饮了杯柚香茶,吃了块鲍螺酥,似笑非笑地屈膝行礼道,“太子殿下,灵珑一介臣女,皇上遣了宫女,太子遣了暗卫,这般大费周章,臣女今夜定能安枕,臣女告辞。”
太子看着灵珑离去,怒不可遏地打碎了茶壶,他便派人盯着她又如何,他得不到她,誓不罢休。
太子冷哼挥手,但见两道身影一闪而过,他便有些愤然地捶打着石案。
☆、193。意外之喜
隐世家族安定在落日崖,虽百废待兴,族众的心绪却极其安定。
灵珑将那赤羽老鹰打发走了,翻出窗棂朝着冷宫的方向飞去。堪堪飞过两个屋檐,便忍不住颦眉凝神,冷宫里有人。
乾帝负手眯眼道,“佟妃,你若不肯说,朕便将所有女子都宠幸了,不怕选不中。”
佟妃勾唇讥讽道,“皇上夜间睡得可安枕,那些被糟践的女子可曾来找你索命?唔,臣妾混忘了,皇上夜间素来不敢睡,啧啧,到底还是害怕了。”
乾帝爆喝道,“贱人,给朕闭嘴。朕再问你一次,那女子是谁?”
佟妃摇头咋舌道,“啧啧啧,弑父篡位已属大逆不道,风烛残年之时却依然想要糟蹋少女身,墨苍玄啊墨苍玄,你这般厚颜无耻,祖宗先辈你可敢见?”
乾帝满脸阴寒,环顾四周后,捡了个棍子便朝着佟妃挥去,“贱人,叫你不知好歹,叫你张狂。”
佟妃畅快地大笑,那笑声惊得飞鸟乱窜,整个庭院也吹起了阵阵阴风。
乾帝身子一凛,将棍子高举过头挥下,却无法再靠近佟妃分毫。
佟妃邪狞勾唇道,“墨苍玄,你老了,不中用了。你想糟践谁,自去便是。怕只怕你这根刷了绿漆的老黄瓜,面子烂了,里子也烂了,嘶,看一眼都恶心。”
乾帝疯狂地挥舞着棍子,分明打不到佟妃,却依然拼尽力气挥向佟妃的脸,“贱人,叫你笑,叫你笑,打死你这贱人。”
佟妃看着乾帝癫狂,欣赏着乾帝的惊恐,又注视着乾帝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仿佛看着个耍泼耍赖的孩子。
乾帝将棍子抛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康汉将他搀扶起来,他没再去看佟妃的脸,而是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别院。
灵珑旋身落下,屈膝行礼道,“师伯,弟子来看你了。”
佟妃轻笑道,“师伯好得很,倒是你这丫头,倒莫要见天躲懒的好。你师父一把年纪了,再不成亲,只怕找不到好姑娘咯。”
灵珑咧嘴笑笑,拱手卖乖道,“是,弟子遵从师伯教诲,赶明儿就拉一车姑娘去落日崖,但凭师父挑拣。”
佟妃挑眉道,“唔,你师父那般模样,嘶,倒怕姑娘们争抢起来。”
灵珑朗声而笑,靠近瓮边低声道,“师伯,弟子接你出去可好?”
佟妃缓缓摇头道,“不,珑儿,师伯有师伯的劫,况且师伯如今自在得很,凭他是谁,再也不能欺辱于我了。”
灵珑尊重佟妃的选择,便靠在瓮边陪着佟妃说小话。
乾帝离了冷宫,越走越烦乱,越走越心惊,他不能服输,若服输了,即便得了那女子,也不能逆转天数了。他狠狠咬牙,脚跟一转,朝着忘忧宫而去。
梅贵人尚未歇下,只裸着身子让小宫女涂抹桂花油。
乾帝看着那玲珑的身段眼馋心热,朝着小宫女挥挥手,倒自行坐到床榻边,抚摸着梅贵人的小身子。
梅贵人凝眉不悦道,“贱婢,且仔细些。”
乾帝取了些桂花油,直接抹向梅贵人白嫩的腿,还颇为留恋的在大腿根部打转。
梅贵人豁然睁开眼,才要将巴掌呼出去,却见乾帝舔着那张老脸淫笑。
梅贵人忙将巴掌改成抚触,嗔怪地戳着乾帝的额头道,“皇上,您来怎么不说一声呢,灶上有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