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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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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几声激烈的训斥,我垂下了头,身旁的人话锋却是一转,包含几世的风霜之意,“你已经退不了,自你执意辅佐皇上的那一刻,这风云你便是避不开了!”

    我猛然抬起了头,望着莫无康的这张侧脸,我不知为何有股熟悉的感觉,心中突然腾番起一股冲动,“爹,知道你胸中自有乾坤,你告诉我,林大人为什么会死?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的话语刚落,忽然天空一道惊雷炸开,莫府的大院竟冲进来了许多官兵,为首之人身上披着濡湿的蓑衣。

    “什么人?竟然敢闯丞相府?”府中的护卫上前围栏却被举着刀棍的官兵一下子围困住,大雨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编织而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只见穿着蓑衣的人抬起了头上的斗笠,清冷的声音在雨中响起,对着莫府众人道:

    “翰林编修莫大人涉嫌杀死翰林大学士一案,现已带入牢狱等候听审。”

    该来的总要来,莫无康收回了视线将我护在了身后,对着面前的人道:“严大人是听了谁的命令?皇上还未下令,本相府中的人岂能让你随意带走?”

    “谁说皇上还未下令?”忽然,人群让开,赵太傅打着雨伞拦开了一片雨帘踏入了莫府,他手中金色的令牌即使在雨中也不曾暗淡它原本的光泽,“莫无康,先皇的御令我可是第一次使用,林盛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死,他死了,当年的先皇交代的四印的秘密可就再也无人知道了!你的儿子既然同这桩案子有关,为了吾皇的基业,还是将他交予严大人吧!”

    莫无康见状,丝毫不妥协,对着面前的严大人道:“严大人可曾查过林大人的死因?”

    “查过,刀入心脉,一刀毙命。”穿着蓑衣之人语气不卑不吭。

    “如此娴熟的手法若不是武艺高强之人,怎么一刀取人性命,本相犬子不过十五,严大人莫非认为是犬子杀了他?”

    “刀法诡异,下官在刑部多年,只见青龙武士使用过此刀法。”淅沥的雨声掩盖不了雨中之人的话语,莫无康听完,即刻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抓犬子入牢狱?”

    “王之命,下官无法不为。”雨中,严大人如是说

    见莫无康还为让开身形,赵太傅早就耐不住性子,面色震怒:“皇上朱雀印已经在手,如今只剩下东陵临君一个威胁,林盛调查此事多年,现今却被青龙武士所杀,你不怕个中的秘密被东陵一族的人得知?”

    “你既守着先皇的遗命多年,料你也定然视先皇为尊,难道如今你要公然藐视先皇的威严?”赵太傅的声音陡然抬高,举着手中的御牌。

    我不知莫无康同先皇有何深刻的渊源,但如今赵太傅亲自上门押人,我实在多有荣焉,不愿令莫无康多为难,我从他的身后走出,踏出能为我遮风避雨的屋檐。

    雨水浇淋在我的身上,冷意一下子使我的意识清晰起来,我对着莫无康道:“爹,既然赵太傅也亲口承认林大人不是我所杀,那不过是随他们走一趟,人命与我无关,我问心无愧,就是不知太傅大人能否永保初衷,不杀无辜之人。”

    莫无康沉默,站在屋檐中凝望中我们的动静,我替他做好了选择,又对上赵太傅道:“赵太傅为皇上忠心耿耿,请我前去,怕是以为我熟知你们口中四印之事,我若是知晓自当告知你们一切,若是不知晓,赵太傅便是杀了我也无用。”

    “莫大人请放心,严某办事向来不牵涉无辜之人,你若真同此事无关,那严某便可保莫大人安虞。”

    听着眼前正气之人的允诺,我心中也是一定,伸了手便道:“请!”

    面无表情的官兵立即将锁链缠于我的手上,铁链的冷和雨水的凉交织在一起,我收拾了心情正准备迈步,雨帘中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朕不知,赵太傅竟然会带着先皇的御牌来颁布朕之命令。”

    一声冷语刚落入耳畔,头上上方天幕的雨水便似乎被隔断了,我抬了头,看不见灰沉天空,只见一柄青色瓷骨的伞柄,被紧握在一只分外熟悉的手中。

    耳边,雨声喧嚣的让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第60章 女汉纸口六十

    耳边;雨声喧嚣的让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皇上!”赵太傅一看见人影,惊呼了一声;随即他眉头微蹙,紧接着道:“皇上,老臣此次前来乃是为了皇上着想;今日;这位莫大人一定要带走!”

    赫连瑾手中的伞遮住了我上方的雨幕,暴雨落在伞面上的声音格外的清脆,赫连瑾朝着我望了一眼,只片刻就将视线移开,对上了一旁义正言辞的赵太傅;清冷着声音道:“此事;朕心中自有分寸。”

    这番言语俨然有包庇之意,赵太傅听言,出声更急切;上前一步道:“皇上;林盛的死非同小可,萧家同当年的东陵王之间早有勾连,此刻若是四印的秘密落在他们的手中,齐朝多有不妙啊!”

    雨中,赵太傅言辞恳切,见赫连瑾无动于衷,赵太傅一把丢了手中的伞对着赫连瑾道:“皇上!你莫忘了你身上中的——”

    赵太傅的话未尽,赫连瑾冷声出口阻止,“朕不会忘!”

    雨声继续淅淅沥沥,我却是嗅到了赫连瑾身上的一丝怒气。我知道,赫连瑾身上的蛊,从来没有除去,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隐患,隐没他的身体中。

    “那老陈谢皇上成全!”赵太傅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淋身在雨中,沙哑着声音落语,抬了眼并命严大人动作。

    然,我手中的锁链一动,便被赫连瑾一把扯住,他拧了眉,修长的五指不顾铁索上暗红的锈痕,解开便一把将之丢在身旁的地上,链身落地“噗嗤”一声溅起了满地的水花。

    赵太傅不解,望着赫连瑾声音满是焦急:“皇上?!”

    赫连瑾抬了头,举高了手中的伞,神色不变,只是回望着赵太傅道:“朕比任何人都在意这件事,林大人的死因,朕要亲自调查。而莫大人,”提到我的名字,赫连瑾顿了一顿,紧接道:“朕要更是要亲自审问。”

    “这怕是不妥!”赵太傅紧缩了眉头,满脸的不赞同。

    赫连瑾却是道:“若是太傅大人不放心,那朕十二个时辰看着赵太傅口中的重犯如何?”语毕,赫连瑾的神色顿时冷肃了起来,“来人,将莫大人带回宫!”

    这一声令下,莫府的门外很快涌来了一批随从,赵太傅见赫连瑾决意如此,也只好收了手中的御牌,再三叮嘱道:“若是如此,那便听从皇上的吩咐,只是,皇上请切记老臣的话!”

    随从前来接了赫连瑾手中的伞,遮住我上方的落雨,我进退两难,只好跟着赫连瑾欲往宫中走一遭,然,自赫连瑾迈入莫府,莫无康一直没有出声。

    赫连瑾走在了前头,我回了头,莫无康负着手立在屋檐下,檐角下的雨水汇成股,缓缓落下,那朦胧的浴帘中我望不清莫无康的面容,只听见他出声吩咐我道:“去了宫中别担忧,为父会去看望你的!”

    莫无康的语气同以往有些不同,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前方的赫连瑾早就停下了脚步在雨中等我,我敛了心神,转了身子也快速跟了上去。

    雨一直下个不停,赫连瑾径直走向福宁宫。桂公公似乎在宫门口等了许久,见到赫连瑾的身影,脸色甚是欢喜,然瞧见身后的我,脸上的神色也随之一凝。

    赫连瑾无视桂公公顺变的脸色,转头打量了我一眼,对着桂公公道:“寻几位婢女前来,准备洗漱的物品。”

    桂公公没多想,这就吩咐了下去,我知道此次明为进宫,实在是软禁的身份,赫连瑾褪下了身上濡湿的外衣,我站在一侧,愣愣的望着一旁的盆栽,直到他穿上了一件干净的外袍我这才开口道:

    “我最后一次见林大人乃是半个月前。”

    “所以,那个时候你便打算要悄悄离开京城?”赫连瑾系好了衣襟处的锦扣,踱步走向我。

    赫连瑾此刻发问,我心中却莫名的生了一股怨气,若不是半个月前赫连瑾多有避讳我,让我以为他心中对我的身份多有介意,我怎会心生要离京的想法?此次又怎么会同林大人的死挂上关系?

    心中虽如此想,但脱口的言语却是恭敬而顺从:“我是怕皇上为难,这才有所请辞。”

    我低着头,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垂下的视线中很快有了赫连瑾那淡青色的外袍,我瞄了一眼,上方的赫连瑾无声,让我周遭的空气有些凝滞。

    然,赫连瑾一直没有说话,忽而,面颊旁冰冷的触感让我整个身子一激灵,赫连瑾的动作快而小心,撩了一缕沾了雨水的发丝到耳旁,他便很快收了手。

    “先前,朕避你不见,不过是想通了一件事。”面颊上,被赫连瑾触碰过的地方格外灼热,耳朵,又听见他这样的低语,心中却生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一种抓不牢握不紧,却有些酸胀的感觉。

    我小心的退后了一步,仍然低着头,不敢正眼望他,口中却在说:“我的请辞已经送到了吏部,皇上若是有知,还是派人早日审批的好。”

    我的话语刚落,桂公公便前来道:“皇上,热水都备好了!”赫连瑾刚要说些什么,此刻也将话语都抿了上,对着桂公公道:“那便带莫大人前去换身衣服,你们在外面候着便好,不用进去伺候!”

    赫连瑾吩咐了下去,桂公公偏了头瞅了我一眼,眉头微微一皱,这便带着我前去。

    穿着宫装的婢女温顺的摆放好衣物,这便恭敬的退了身子下去,阖上了阁中的大门,窗外的雨一直未停,窗外的树影攒动,我褪了身上有些潮湿的衣物。

    多年的习惯使然,我始终不敢在水中太久,只一会儿,便匆匆穿上了衣物,阁中有一面巨大的铜镜,映照着屏风处随风飘动的纱幔,还未来及盘上垂落的长发,我走向了那面铜镜。

    我知铜镜中是自己的身影,向着它靠近,却觉得镜中的身影分外的陌生。

    莫府的竹轩没有镜子,我在自己的屋里不留任何破绽,我努力的想让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四少爷,可却依旧掩藏不了我骨子里深埋的遗憾。

    我伸出了手去触摸铜镜中的陌生的自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伸出了手将散发的头发拢上,取了一旁的发带欲要盘上。

    宫中的这件外袍始终大了一点,我抬了手,袖口便从手腕上滑落,光滑的镜面上,右手的手臂处却露了一道狰狞的红痕出来。

    我心中一惊,慌忙落了视线,撸起袖子查看,这才看清这道细长的红痕,抚摸过去,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凹凸的痕迹,就像跗在皮肉上,让我诧异不已,这么多年,竟然不知自己的上臂上竟然有这么一道痕迹。

    正将卷起的袖子撸下,此刻却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推门声,我立刻警觉的躲向了屏风身后,慌张的束了头发,等看清进来的人影,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推门轻悄悄而入的赫连瑾背了身子,阖上了门。

    我从屏风的处走了出来,赫连瑾瞧见我这般的装束,面色一愣,随即对着我道:“你随我来。”

    我顺从的跟了过去,窗外的雨终于停了,赫连瑾带着我出了福宁宫,穿过了北面的一个水阁,他将我带至了一处院落。

    院落上的牌匾已经碎裂,可这院落倒是雅致又整洁,大雨过后,云层中的夕阳又冒出了头来,将西面的晴空染成了暖暖的橘黄色,赫连瑾屏退了守院的仆从,亲自推了这院落的大门,门打开,水谢旁的梧桐揉碎了从西斜入的霞光,零零碎碎的洒在地上,氤氲成了一片炫目的灿色。

    而水榭后,一座高松的宫殿巍立在其中,华而贵气。

    水榭下的荷叶婷婷,粉荷婀娜多姿,摇摆着细长的身躯,惹得金色的嬉鱼穿梭在其间。

    “萧氏嫁予我父皇的当日,我父皇便驾崩了,这里她未曾住过一天,便搬往了寿宁宫。”雨天过后,木桥上甚有些脚滑,我一不小心踩空扶着木栏后,却见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我稳住了身子,耳边听着赫连瑾的低语,一时间竟然有些拘谨,缩了缩手便往身后挪去,对着赫连瑾道:“皇上,君臣有别!”

    然,我的话语刚落,手便一股大力抓住,硬是将我拽向了前方。

    赫连瑾的手常年有些冰冷,可这拽着我的那一刻,西面的云层破开,夕阳最后的余晖没有预兆的撒了我一声,也刺得我微微眯上了眼睛,可就在这一刻,面前的人影印在这金色的光辉中,撩了衣袖,弯着腰抓着我的手,竟然让我有了一刻的怦然心动。

    赫连瑾使了力,我便被拽着走到了他的跟前,水榭的前后见不到宫人,这么清净的地方,倒是宫中少有。

    身侧的人影步伐稳重,高了我足足一个头,就像是从时光中的剪影中跳脱出来,一下子成了面前这样的人,这样的反差让我无端的失了神,等回了神来,才惊觉身侧之人刚刚同我说话,竟用了“我”。

    我悄悄的瞥了目光上去,赫连瑾的神色不变,似乎有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并没有回神来看我,反而微微抬了下巴,将目光瞥向了另一旁的荷塘中。

    虽是如此,可,他抓着我的掌心却微微渗出了点细汗。

   

 第61章 女汉纸口六一

    虽是如此;可;他抓着我的掌心却微微渗出了点细汗。

    清凉的晚风吹来;吹走了身上莫名的热度;却拂不开心头微微凝聚的燥热;我并没有出声,收回了视线只是静静的凝视着脚下那有些腐朽的木阶。

    赫连瑾也沉默着,似乎在斟酌着言辞,又似乎就只是沉默一般。下了水榭,朱红色的宫门紧锁,赫连瑾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轻轻的推开那扇大门。

    细长的门缝越拉越大,在我的面前展开着另一番风貌,浮动的紫色帷幔就像是等了许久一般,迫不及待的飘动着柔然的身躯。

    赫连瑾带着我迈了脚步进去。空荡而华美的宫殿中;装饰依旧光鲜,我抬了头静静望着一旁的内阁,宝气十足的珠帘内;那金色的木架上悬挂着一件样式奢华的嫁衣,红颜的裙摆,金色的凤纹,一旦占了尘,染了光,它便在这宽敞的阁间中闪烁着异常夺目的光芒。

    赫连瑾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负手掀开了我面前的珠帘,我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入内,那古朴而不是华贵的书案旁,静静的悬挂着一副有些泛黄的美人画像,朱红色的复式宫装,头戴精致的歩摇,画中的美人只是安静的站着,可那张略施粉黛的脸却无比惊艳。

    我瞧着画中人同赫连瑾相似的眉眼,我知道,她应该就是过世的先皇后,当年埋在北苑雪地中的那座无碑坟。

    赫连瑾顺着我的目光,也静静的凝望着画中之人,“我曾经同你说过,我母后姓东陵,冠上这个姓,背负着东陵一族的冀盼,她这一生都不曾自由。”

    东陵文君同东陵王的叛变,导致了十多年前的惨剧,无论是对是错,只要立场不同,那么追求的结果便是不同。我不知这么多年来,赫连瑾在心中是否已经原谅这位母亲,但想起他在雪夜中祭拜亡人的身影,想起这看起来依旧干净整洁的宫殿,我便知,他心中还是对这位背负着罪责的母亲始终软了心。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两全的事情,每个人做出选择之时早就有所觉悟,当年东陵皇后做出这样的举动,定然是她心中有比这叛国来的更严重的事情要保全,只是,这一切皇上同我们都不知罢了。”

    我抬着头看他,赫连瑾的眉间早就蹙成了川河,哪怕语气再冷淡,可脸上的表情却是真实存在,根本掩饰不了。

    “我父皇这一身,身边只有两个人,一者是我母亲,二另一者便是萧氏。”赫连瑾抿了唇,伸了手轻轻去触碰着嫁衣上那华光流转的凤眼,声音也紧跟着落下,“我的母亲向来不喜宫中的生活,她生前最爱的便是呆着这里,静静的看荷花开、荷花落,等了一年又一年的春秋。”

    低语声勾起了赫连瑾往昔的回忆,突然他抓着那红纱的手猛然握紧,口中的言语也渐渐迟疑了起来,他甚至没有看我,只是对着这件旧物轻声问我:“宫中的日子,你也如此看吗?”

    任何人可以质疑王权的取舍,但惟独赫连瑾不能,王者的路不需要迟疑,这便是本该属于他的使命,就像久远前的他心心念念的那样。

    感受他话中的这份犹豫,我坚定的对着他道:“怎么会?皇宫是王族的象征,是贵族的根本,立于王城,手握重权,这样令无数人前赴后继的神圣之地,皇上你怎么会如此想?这里是赫连一氏的荣耀,这是人世间最无上的光荣。”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操控生死的诱人权利,就像死去的平阳王和赫连正,他们穷奇一身都在追逐这分外令人痴迷的王位。

    赫连瑾松了手中的东西,他缓缓抬了头,视线望着我,却带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像是在反驳我的话,又像是在要我的认可,他沉着声音对着我道:“但我这一路走来,只感受肩头的担子越来越重,设局杀了赫连正,夺回了我渴望的朱雀印,赢回了朝中的大臣的追寻,可这一切并不如想象中令我心安,相反,夺得了这一切,我却控制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

    望着眼前赫连瑾脸上闪过的迷茫,我对望着他,自己的声音也冷了下去,轻声反问着他道:“皇上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心中的*?□□争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王者的霸业上从来没有止步二字,皇上要做的,便是遵照本心就好。”

    我的话刚落,耳畔的赫连瑾定定的望着我,微沉的眼眸中也渐渐闪现了一丝亮眼的光芒,他斟酌的半响,这才低沉了语调问我:“那这条路,你…可愿意陪着朕?”

    这一声低问,让我心中莫名的一颤,然,我不敢多想,只是郑重对着他道:“我如今已经卸了官职,想必再也帮不上皇上什么忙,林大人一事,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我的话语刚落,赫连瑾的脸上却有些微微变色,他伸出了手一把抓住我,眉头微蹙,急切的出声:“你明知朕此话是何意?”

    像是在心底积压许久的情绪,只道赫连瑾的这一声发问,这才如潮水一般争先恐后的翻涌上来,我这才知为何那时赫连瑾对我避而不见,心中的酸涩与怨气是从何而来。

    然自他将这一切挑破的时候,我却惊慌的有些措手不及,只是冷静了脸色微微挣脱了自己的手,克制着自己的分外不明的情绪道了一声:“我不知。”

    这一声话落下,赫连瑾却是紧蹙眉头,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声音也不在平稳,带了不同往日的一丝慌乱,“好,你若不知,那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皇上!皇上!”

    赫连瑾的话未说完,宫殿外水榭处的凉亭上便传来了桂公公急促的叫唤声。赫连瑾听言,眉头蹙的更深,想接着再说下去,无奈外头的桂公公早依旧敲响了宫殿的大门,见我同赫连瑾二人走出身来,他眯着眼睛瞄了我一眼,这才对着赫连瑾慌里慌张的道:“皇上,不好了!刚刚叶将军前来,他说放予宫中的那份书库房钥匙被盗!”

    赫连瑾闻言,面色震惊,“那林大人身边的那份钥匙?刑部的人可有搜到?”

    桂公公面色急切的狠,连声道:“已经派人问过了,严大人说搜遍了整个翰林院也未曾找到那份钥匙。”

    赫连瑾的面色很快沉了下来,他拂了袖子便对桂公公道:“将傅大人寻来,吩咐叶将军守住书库房门,朕要亲自一查究竟!”

    桂公公抹了脸上的汗水,这才喘了一口道:“奴才这就前去。”

    我立在原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赫连瑾道:“皇上,若是寻到了库房的钥匙,可否带我前去,林大人生前托我去库房送一些东西,我总觉得这内里有些蹊跷。”

    赫连瑾见我又一本正经的谈公事,张了张口欲要说些什么,无奈身边的桂公公一直催促,只好对着我道:“此事你暂且不方便露面,你且在宫中等朕的消息。”

    我点了点头,这便目送他们离开,自己也循着路往着福宁宫赶去。

    隔了一夜,赫连瑾依旧没从宫外回来,我呆在偏殿,将过往同林大人发生的片段一个一个的在脑中回忆,企图找寻什么可疑点。

    明明翰林院中有编修数十人,为何林大人单单让我将东西送往库房,莫非真的是有事情要提醒我?

    那书库房似乎就只有两份钥匙,一份藏于皇上的手中,而另一份,我皱起了眉头,想起当日前往翰林被赵恒宇拦住的情形,当时,赵恒宇拦住我,一把便是抢了我的钥匙。

    照理说,这赵恒宇抢了钥匙理应归还刑部的严大人才是,可偏偏严大人却说搜不到钥匙,是严大人在说谎,还是,赵恒宇私心拿了钥匙不曾归还?

    想到这里,我极其懊恼,若是知道这钥匙如此重要,那日说什么也不能让钥匙落在赵恒宇手中,眼看赫连瑾还没有回宫的消息,而我又出不得宫,我想了想,写了几句话交予窦公公,托着他找人向赫连瑾送去。

    消息刚送了出去,门口却意外得听见了一阵画眉的叫唤声,意外的悦耳。好奇之间,我走出了偏殿,却见福宁宫外头,看见了萧太后的身影。

    浮廊延伸在水面上,萧太后穿着一身素色的宫装坐在凉亭的石凳上逗着一旁的叫的欢快的画眉。宫女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为她扇着风,似乎瞧见了我的身影,她微微松了手中的银签,朝着我这个方向看了我来。

    福宁宫的侍从皆听了赫连瑾的命令,没有他的吩咐,我根本出不了福宁宫半步。

    萧太后身边的全公公似乎领了命令,走到了福宁宫的门口对着我道:“莫大人,那边太后娘娘有请。”

    “莫大人乃是要犯,没有皇上的吩咐,不能私自放出!”守宫的侍从倒是敬业,说话一板一眼,即使听从皇命。

    “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再说娘娘哪也不去,只是邀着莫大人到亭中纳凉,你们若是不放心,不妨跟着过来!”

    我见状,也开口道:“太后娘娘道只在亭中说些话,还请侍卫大哥放行,片刻就好!”

    也不知赫连瑾对着他们究竟下了命令,侍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便握紧了手中的刀,对着我道:“那也好,我等便紧跟着莫大人一同而去。”

    浮廊下的睡莲缱绻,萧太后瞧见我走来的身影,倚靠着一旁的扶栏上,甚是悠闲的对着我道:“皇上的手段真是了得,想不到如今要见莫大人都是这么艰难,哀家这太后做的越发越没意思了?”

    萧太后的话落下,她身边的宫人甚是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浮廊的另一端,那几个侍从倒是敬职敬业的远远守着。

    我对上萧太后的调笑,恭敬的道:“娘娘说笑了!”

    萧太后确实不动声色,伸出了手一把抓住笼中叫的正欢的鸟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鸟儿竟是嘶声交换了一声,听着甚是凄惨。萧太后却是舒展了眉头 ,松了手将那只可怜的鸟儿又丢回了笼中,拾起一旁的娟帕细细擦了手,微微弯了嘴角问我:

    “听说莫大人同平阳世子有些怨仇,如今,平阳王如愿死在了莫大人的面前,莫大人还记得你同柳三的承诺?”

   

 第62章 女汉纸口六二

    “听说莫大人同平阳世子有些怨仇;如今,平阳王如愿死在了莫大人的面前,莫大人还记得你同柳三的承诺?”

    听见承诺二字;我心神微微一动。

    萧太后见我不答话;嘴角的弧度拉的更甚;“哀家只是帮柳三传话;明日午时,你应允的东西可要准时送入东门大街。”话说完,萧太后瞧着我的脸色;又瞄向了我身后的侍从,对着我继续柔声道:“或者,若是你出不了皇宫;你可将东西交予我。”

    我不知萧太后打的什么算盘;只是避重就轻对着她道:“太后的话;罪臣知晓了;答应柳先生的事情;罪臣绝对会办到;不过,在此之前,罪臣可否斗胆问一事,平阳王的死因究竟是为何,他中的是什么毒?”

    萧太后抬了眼帘望向我,“死了便是死了,莫大人何必刨根追底?”

    这话的意思便是要对此事闭口不谈了,我也不再多问,压下了心头的心思转了身。

    然,刚走了几步,身后的萧太后又开了口:“你若是想知道,不妨亲自问柳三。”

    我转了头,萧太后起了身,身边涌来了两个婢女,小心翼翼的挽着她的手臂,萧太后轻声道:“听说园中的六月雪开了,哀家要去瞧瞧,可惜,这花的颜色向来太素。”

    “娘娘,奴才这就陪您去!”全公公听言,赶紧上前领路,萧太后看了我一眼,便转了身离去。

    困在宫中始终不是办法,正当我为萧太后几番话而紧锁眉头之际,我爹莫无康进了宫。

    宫内的院落,侍卫严守,莫无康落座在石凳上,浓密的树影遮住了我们二人头顶的艳阳,我扫了周遭一圈,这才上前唤了一声:“爹!”

    莫无康应声,瞧向了我,从袖口中掏出了一轴画卷。

    我望着画卷熟悉的轴声,微微蹙了眉头,直到莫无康开口冷声问我道:“你同朱长忌是什么关系?”

    莫无康口中的名字太令我陌生,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却听见莫无康又开口,“我是你的父亲,难道对于我,你也要执意隐瞒?”

    我在莫无康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一丝怒气,料想他同他口中之人应无太大的怨仇,我这才开口道:“我不知爹你要问什么,但你口中的朱长忌我却是不知。”

    莫无康见我的神色不似说谎,只是打开了卷轴的一半,画卷上五行之器的布阵甚是精密,而阖上的另一半,我知,还有一处机关我未曾画好便搁了笔。

    那一处的关卡当年我便看之不甚懂,如今画起来更是吃力无比,索性那时便搁置不问,没想到,莫无康竟然在我的屋中将它翻了出来。

    莫无康此时望向我的目光却充满了深意,“你不识此人不要紧,你只需告知我为何你画这副图?你可知这图中所画之物的含义?”

    我对上莫无康的目光,越发觉得莫无康的眼神锐利,脱口想否认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良久我这才对着他道:“这画曾经是一位朱姓老板教予我所画,我只知它是一副机关图,其他的便一概不知。”

    莫无康听言便陷入了沉思,只片刻他便问我:“朱姓老板?呵,那便是错不了,可如今你将它画出,又是为了何故?”

    我刚想回答,莫无康却是道:“这天下知晓这机关图的人少之又少,若是我没猜错,是柳三向你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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