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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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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看着平安归来的平阳王,我的手心也渐渐渗出了冷汗,看来,柳三也靠不住,如今平阳王归朝,也不知叶纪玄那边的计划可否受阻,若是如此,那这次,便正是无力回天了!

    赫连瑾冷静的望着地上的尸体,对着面前之人道:“王叔,看来,你真的要取朕于死地了。”

    大军围困王府,赫连正揪着我的衣领以命要挟莫无康,我垂了视线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耳边,平阳王喝声道:“皇上若是束手就擒,王叔答应你,可免你一死。”

    赫连瑾神色不变,站在侍从的中央从容不迫,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着平阳王道:“多谢王叔美意了,可王叔此次落在朕手中,朕连你们的命都不会留。”

    “哈哈,”平阳王俯身大笑,“那本王便要看皇上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着,我身旁的赫连正步步逼近,“莫相,当年先皇让你辅佐幼皇,你可是藏了另外那半枚朱雀印至始至终不肯交给他人,如今,你该做个抉择了,我说过,交予我,你这四子所做的事情,我都可当做一笔勾销,他日我等事成,你之大女儿依旧是我正妃之位!”

    赫连正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许诺,可他这一声言语着实令我吃了一惊,我愣神望着开口的赫连正,震惊万分。

    然,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犬吠,依稀让我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一个我所陌生的少年牵着一条狗迈进院中。

    赫连正抚摸了那白色大狗的脑袋,眼神盯着莫无康道:“狗是不会骗人的,莫相藏着另外半枚朱雀印事情可是瞒的我们好苦。”

    说着,一旁牵着狗的少年从一旁掏出了梅子喂食那在地上扑腾的大白狗,我瞧着它欢腾的模样,却是意外的震撼,那狗,就是莫止昊带回府中的飞龙。

    过往那些零散的片段,仿佛无意识的有了一丝牵连。

    我开始不懂这些人说的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假,而莫无康同当年的赫连家的先皇又有着怎样的瓜葛,那另外半枚朱雀印竟然一直在莫无康上的身上。

    局势如此分明,平阳王归来的那一刻,我便知,莫无康此刻早有了选择,我抬起了头,想知道他最后的答案。

    莫无康站起了身子,他的回答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他说:“世子放了下官的四子,下官的心意难道世子还不明白,臣当以世子效忠!”莫无康落言,他身后的朝臣也纷纷应是。

    莫无康说完这番话,我不敢去看赫连瑾的面目,听到这样的允诺,赫连正心情大好,使了眼色,便让人将我送至莫无康的身边。

    我退下了身上那厚重的礼服,穿着自己原本的一身短打走到了莫无康的身边,心中即使有不甘愿,但也知,莫无康是为了我之性命。

    见我走来,莫无康冷脸已对,脸上的怒色让我不敢正视,赫连瑾的局势越来越坏,我心中却是个更加的忐忑不安,念藉此,我想起自己刚刚从赫连正手中偷来的东西,刚想有所动作,却被莫无康猛然拦下,他怒声对着我骂道:“混账,你还想添什么乱?”

    莫无康这一声叱骂,让我失了动作,我了然他的话语中的意思,却始终无法介怀。

    就在我决心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莫无康却是对众人道:“平阳王如此公然威胁下官,众人皆有所见,下官为救四子性命,不得不如此口头应答,但本相对皇上的忠心清明可见,本相手中的确有先皇留下的那半枚朱雀印,但此印本相只能交由当今的皇上,以示臣之廉明,平阳王同世子二人今日如此大胆,天理不容,罪可当诛!”

    莫无康这令我始料未及的话语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第58章 女汉纸口五八

    莫无康这令我始料未及的话语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不光是我;就连一旁的赵太傅也是被炸的哑口无言;我抬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赫连瑾,却在他的脸上瞧不见任何一声惊诧的表情;仿佛他早已经熟知一般。

    然;不管如何;此刻听见莫无康这样的话语;我心中仍然激动欣喜。

    可对面的赫连正却不如此;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似乎有些后悔放了我这样一个可以威胁的人选。

    赫连正冷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再,转瞬对着众人道:“既然莫相一心忠主;那我便成全你们!”

    赫连正的话语落下;平阳王便又上前了一步道:“正儿,今日为父便以他们的鲜血为我们铺上一条王路!”

    说着,平阳王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身后的大军也跟着涌了进来。

    众人被围困在偌大的室内,瞧着屋外满室的刀光剑影,纷纷惊慌失措了起来。

    人群中的武官早就拔出了刀剑挺然护在赫连瑾和众文臣之前,然对方敌手太多,局势一下子紧张起来。

    就在刀与剑相交,大军要将我等全数生擒的那一刻,走在前方的平阳王却顿了脚步,他手中举起的长刀还未落下,肃杀的表情还凝固着那一张刻在岁月痕迹的脸上,只一瞬,突然,他的七窍便溢出了黑色的血迹。

    刀岿然落下,将大理石的地面生生砸出了一道锋利的痕迹,死亡便在这一瞬,悄无声息,刚刚还凶猛的将领的身躯便如此僵硬,连一声叹息都没有,就直挺挺的倒落在众人的面前。

    变数永远发生在促不防及的那一刻,我还在直愣愣的望着平阳王的死状,那边赫连瑾趁着大军混乱便有了动作,他身边的侍从快而迅猛的对上了赫连正的身边的守卫,欲要活捉赫连正。

    一旁的赫连正望着地上的尸体还回不过神来,血丝染上了他通红的双眼,他突然抽出了一旁侍从的刀,紧紧的握在手中利落的挥开扑面而来的攻击,并对着失去主将的大军大声道:“众军听令,给我杀!”

    一声“杀”字包含怒火,慌乱的大军正欲动作,刀剑无眼,直向我们劈来,刀神泛着白光,格外的刺眼,我还来不及看不清什么,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下子提了手中的刀堪堪将面前的之人击退。

    众人一声惊呼“皇上小心!”我这才发现刚刚出现的身影是赫连瑾。

    “你们且退后,赫连正挣扎不了多久!”赫连瑾撩了衣袖,重新握了刀,便挺身在一群孱弱的文臣之前。

    一些文臣见状,心中多有感动,纷纷老泪纵横的上前道:“皇上乃千金之躯,怎能以皇上这精贵之身来护臣等这快腐朽的身躯,老臣心中难安,愿以残躯保皇上一丝生机。”

    说着,便要迈身上前,然一旁的一位将军见状,慌忙拦住,以免分了前方应战之人的心,然,我爹莫无康这样的状况下,依旧淡定超然,他对众人道:“皇上自有分寸,今日一战定不会让我等丧生此地,大家且静待便好。”

    说着,他便将目光对上了前方的那抹黑色的身影。

    “你们今日,一个也逃不掉!”杀红了眼的赫连正站在中间对着我们嘶吼着,然,他的话语刚落,他身边的侍从便一个一个惨死在地,而他身后的大军无任何动作。

    赫连正这才露出了恐慌的神情,他对着身后的人大声叫着:“你们是王府的兵马,我命令你们,给我杀了面前之人!”

    赫连正指着赫连瑾,早已经失去了刚刚的镇定,疯狂的叫嚣着。

    那刺耳的叫声中,赫连瑾收了手中的武器,魏然的站在侍从的中央,冷眼望着还在做最后挣扎的赫连正:“他们不是王府的兵马,他们,是朕的将士!”

    赫连瑾的话音刚落,那大军中,突然走出一位副将,卸了了手中的头盔躬身走上前,跪身在地,对着赫连瑾道:“吾皇在上,属下谨遵王命。”

    那些还在犹豫的士兵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瞧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首领,最终像是妥协般,也渐渐放弃了反抗,平阳王已死,然赫连正即使是平阳王之子,可却也未曾真正统领过这支大军,主将一死,予他们来说,真正的皇命也只有服从。

    然,这大军中终有誓死效忠王府之人,他们站起了身子,握好手中的武器,怒骂着身边跪膝伏地的战士,可是,他们还未说完自己信奉的誓言,身躯便被围墙上射来的弓箭给射中,鲜艳的血迹溅撒在阳光下,又迫不及待的落在了地上。

    越来越多的弓箭手在围墙中显露身躯,平阳府的大门被一股大力踢开,叶纪玄带领着京中的统卫军终于现了身。

    这一仗打的惊险,最终,仍然是赫连瑾胜券在握。

    赫连正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可趁之机,想要夺权的大路生生在他的面前碎成了一条不见底的深渊。

    赫连瑾迈出了王府,接过跪在地上的将领递过来的虎符,染了鲜血的刀还紧握在他的手中,他走向了跪在地上束手就擒的赫连正面前,冷冷的道:“朕说过,若是你在朕的手中,朕不会给你生机。”

    地上的赫连正却发出阵阵的阴冷的笑声,“呵呵,我死了,你永远都别想知道我手中的那半枚朱雀印在哪里?”

    “世子殿下说的可是此物?”

    听见赫连正的声音,我站出了身子,从袖中掏出在他身上解下的挂饰,高高举在空中。

    那玉制的锁扣被我拨开,瞬间,那璎珞下悬挂的赫然是朱雀图文的半枚朱雀印。

    “怎么会?”赫连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面前这景象,他瞬间瞄下了自己的衣摆,一见空空如此,顿悟般凄声笑了起来,“赫连瑾,你真是好谋算,居然用这种方式夺取我身上的朱雀印,哈哈哈,我赫连正输了。”

    话语刚落,他却猛然站起了身子,对着一旁的刺刀冲了过去,锐刀一下子刺穿了他的胸膛,赫连正的嘴角也慢慢流出了嫣红的鲜血,他哑着身影定定的望着赫连瑾,对着他道:“生机?我赫连正的生死只能由我自己操控。”

    最后一个字吐完,赫连正俨然没有了气息。

    片刻的死寂后,赫连瑾这才出声道:“来人,将朕的堂兄和皇叔都厚葬了!”

    一场喜事,掺杂了多少我未料到的变数,就这样收场了,也许结局是喜人的,但这过程依旧让我看的有些心悸。

    平阳王败了,王府也变成了禁地,大臣和死里逃生的宾客怀着一颗侥幸的心匆匆往自己府邸赶去,赫连瑾留下的人马抓捕着王府中剩余的残党,红艳的礼堂顷刻间变成了废墟,地面上被血迹和尸身染红,散落在一旁的未拆封的贺礼,凌乱的堆簇在一旁,也纷纷染上了这炽热的血迹。

    我跟着众人的步伐,一不留神却是踢翻了滚落在地上的锦盒,里头的字画滚落,被突然骤起的风吹散,浓黑的字迹一下子沾染上了地上的血迹,我低了头,地上的卷轴翻飞,但那白色的痕迹却是分外的熟悉。

    我正欲低了头细看,却听见前方的莫无康唤我:“还不快速速随为父回去!”

    我听言,弯腰的动作不停,将地上的东西捡起,这边直了身子往莫无康身边走去。

    走出了王府,莫无康的马车就在前方,然,我走到一旁,莫无康却是掀了车帘对我道:“皇上留你问话,你好生回答,等回府,记得前往书房。”

    我恭敬的点头应是,掩下了心头的疑问,将手中的东西也一并交给身旁的仆从,这便目送着莫无康的马车离开。

    东城门的官道上,侍从列成两队,赫连瑾站在一旁的城墙下,同叶纪玄似乎在说些什么,我领了命走了过去。

    看见我的身影,叶纪玄朝着我投了感激的目光,便退着身子下了去。

    两边的人群散去,我将袖中的东西交予赫连瑾,由衷的道:“恭祝皇上,如今朱雀印已齐,皇上再也不用担忧了。”

    意外的,赫连并没有接过,反而用紧紧的一把抓着我的手肘,我不明所以,抬了头,却见他的脸上又聚集了一丝难以言状的怒气,“朕不是说,要你同莫府的人一起,谁准许你擅自做主?”

    瞧着赫连瑾这般的神色,我心中莫明的一紧,往日嬉皮笑脸的神色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是微微挣脱了他的手,将手中的东西交予他的掌心中,我低声道:“皇上责罚的对,是我自作主张了。”

    如今,真正的朱雀印已到手,平阳王已死,东州的兵权尽数收回,就连我一向看不透的莫无康也站在了赫连瑾的这边。

    这个时候,萧家的人根本不足为惧,也是赫连瑾真正掌握大权的时候了。

    交了东西我松了口气,想起前一段时间赫连瑾对我避而不见的日子,我故作轻松的对着他道:“我知道皇上始终对我的身份介怀,不过,皇上放心,过些日子,我便辞去我的职务,是我愧对皇上的寄托,今后不能辅佐皇上大业,但天下能人志士奇多,皇上日后定能找到其他能为皇上分忧解难之人。”

    赫连瑾望着我,脸上的表情我看不透,心慌之余,我只能接着道:“皇上放心,此事我定不会让其他人知晓。”

    我的话刚落,赫连瑾“嗯”了一声,我错愕间,他又道:“你辞了官职也好。”

    虽然知晓他心中定是这样想,可是耳朵听到这样的话语,我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失落了一番。

    我点头应是,这便掩饰一般要匆匆离去,然一转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还被赫连瑾抓住,盛夏的风吹的人仍然有些燥热,我轻轻的拽了拽,却见赫连瑾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他抿了抿唇,良久,他才开口道:“朕的意思是,既然你是… 留在朝中同众人共事,多有不便。”

    我一听,事有转机,立即怕胸脯道:“没事,我不介意。”

    可赫连瑾却是顿了顿,才开了口支吾道:“可,朕介意。”

    说完,赫连瑾的眉头又深深的蹙起,对着我道:“今日事也是,你知你的行为多么胆大妄为?明知赫连正一心谋反,你竟然敢替莫安仪…你难道不知此事有多危险?朕对你说的话为何不听?”

    赫连瑾连番问话一下子让我愣住了,但随即,我反问道:“忠君之臣难道不该以皇上的事优先,以皇上的命为重?”

    赫连瑾听完我的问答,眉头又蹙起,“但朕不希望你成为这样的人,朕的事情重要,但你的命也同样重要。”

    赫连瑾说完,便不欲再多说,松了我的手臂,对着我道:“今日之事已毕,你也早日回去休息,朕之事,你也无需过多担忧。”

    我点了点头,正欲离开,赫连瑾却又是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对我道:“没有朕之命令,你不能私自离京!”

    这一命令让我望向他的视线微微有些闪躲,只见我对他之要求皆都应答了下来,赫连瑾的神情似乎还是有些放心,但总算将我放了行。

    回到莫府,经过今日这一场变故,府中多有沉寂,仆从一看见我回来,便将我请去了书房。

    书房内的莫无康神情有些疲乏,听见我踏足进来的动静,他闭着的双眼睁了开来,对着我便是劈头一声“跪下!”

    我惊吓的浑身一抖,赶紧麻溜的跪在了地板上,老实的低下了头。

    然,这一声过后,莫无康便再也没有说话,而是又闭上了双目养神,我跪在地上有些不耐烦,抬了头瞧了他之神色,硬着头皮轻声问道:“爹,今日——”

    “今日之事,你还有脸问我?”莫无康冷眼望着我,横眉冷竖,满身威严之气。我虽有忌惮,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今日之事,儿子多有鲁莽,但爹手中早有朱雀印,为何直到现在才交给皇上?”

    “哼!”莫无康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这东西是好东西吗?”

    我满脸不解,莫无康却不再看我,“不过这也是先皇的遗命,等皇上堪大任之际,再交予他。”

    我还是不解:“若是如此,那爹先前为何要同平阳王联盟,还要将大姐嫁给赫连正,难道那个时候,你就有心助皇上?”

    莫无康瞄了我一眼,对我的疑问并没有反驳,只是道:“先皇交予我的使命不过是保全朱雀印,我既然做到,又何问手段?”

    莫无康虽然如此简单的说明,但我还是猜到了几分,也许当初平阳王找莫无康合作便是一个局,一个想获取我爹手中朱雀印的局,而莫无康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皇上心思剔透,先皇怕是也曾告知过他,他多年来也未曾像我提之此事,直到我要与平阳王联姻,他这才有所动作,如今看来,皇上机谋如此,也是时候交出此物了。”

    莫无康如此说,也仿佛卸下了身上的重担,语气也分外的轻松起来,然不过片刻,他的神情又之肃然,“平阳王一死,朱雀印回归,怕是东陵临君也按捺不住了。”

    这一声沉叹,猛然让我想起了平阳王的死状,诡异而慑人,我不由的出口:“爹,那平阳王的死?”

    “是他动的手。”莫无康轻声呢喃,“他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当年那个人的死也是他动的手。”

    “是谁?”我瞧着他的神色,轻声出口问他。

    “是柳三!”莫无康的话落下,拳头却是紧握,而他一旁的烛火却因燃尽而陡然熄灭,瞬间,窗外皎洁的月光倾卸而下。

    回到院子里,仆从将我从王府带回的东西早就放置在了桌上,我将之摊开,又对照了当日我所收到的那封信件,点亮了手中的烛灯。

    两边的字迹,一边工整,一边潦草,可细细看来,这各种的勾画撇捺却是极其相似。

    我疑虑之间又寻上了那福字落款,瞧清了上面的名字,司知鹤的身影慢慢浮现在了我的面前。

    竟然是他,可他不是司马方的后人,为何在这个时候要背叛王府的人?

    关系越来越错综复杂,我有些疲惫的挠了挠头,丝毫想不出头绪来,纠结间站起了身子,视线却落在了一旁的竹卷上。

    八月初一,我带着这份竹卷去了翰林院,一来是完成林学士交予我的嘱托,二来便是要正式向翰林院请辞。

    王府被废,朝中官员有了微小的调整,翰林院中也出现了不少新的面孔,我已经足足有半个个多月没来翰林,再次踏足,倒是惹得不少人的关注。

    令我惊奇的是编修院倒是热闹,怎么文书院冷清的不见人影进进出出?

    好奇之际,我也没有过多问言,只是向翰林院的人递交了正式的辞呈,这便带着手中的东西前往林学士过往的案台。

    我记得林学士交代过,这钥匙他放置在书架第三排的暗隔里,循着他交代的言语一一探了过去,果真在暗隔中找到了书库的钥匙。

    正欲将之取出来,却见一旁还留了一张字条,我好奇的将它捡起,只见上头就写了“八曲日月”这四字。

    我瞧见,不懂这字条的意思,又将之放了回去。

    取了钥匙出来,我捧着竹卷,正欲出门前往库房,屋外却出现了以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惊疑之间,却见屋外之人全数进了阁内,纷纷拦住了我的去路。

    瞧着这等仗势,我猛然皱起了眉头,望着领头这样貌分外熟悉的赵恒宇,我惊诧道:“赵大人这等驾势为何故?”

    赵恒宇不由我分说,对着他身后的士兵指着我道:“傅大人有命,将面前这个杀死林大人的凶手抓起来!”

    

 第59章 女汉纸口五九

    赵恒宇不由我分说,对着他身后的士兵指着我道:“傅大人有命;将面前这个杀死林大人的凶手抓起来!”

    他的话语刚落,擒着武器的侍从冲了上来一把要制住我,瞧着他们这番动真格的架势;我心中多有疑虑;追问着赵恒宇道:“哪个林大人?什么凶手?”

    赵恒宇冷眼瞧着我;对着我道:“编修院的主事林学士遇刺身亡;你说是哪个林大人?”

    怎么会?

    乍闻消息,我惊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但是容不得我多想;手中的书册便被人夺去,只片刻;整个人就被押解的动弹不得。我虽有心辞官而去,但如今官职尚在,赵恒宇这般动作委实不合常规;我皱着眉头挣扎了沉声道:“林大人的事情,你们还未查得水落石出;怎好就这么将我抓去?再说我同林学士未曾有恩怨,他若是身亡,你们为何认定我就是凶手?”

    我理直气壮,扳起了身板质问赵恒宇,但他却无动于衷,丝毫不顾同门之情谊。忽然,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那串钥匙上,神色顿时变得警惕起来,指着我道:“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库房的钥匙向来是翰林院的珍贵之物,皇上交予林学士保管,从来未经过他人之手。如今傅大人负责此事,你这番说辞还是放在心中,等他日遇见大理寺少卿再一一言明吧!”

    说着,赵恒宇上前一把夺走了我手中的钥匙,我身边之人更是押着我走出了翰林后院的内阁。

    我知赵恒宇不是好语话之人,口中也不再多言,任凭身边的人动作,而出了翰林的后院,我这才想起此事的不寻常,若是林大人身亡,为何刚刚在编修院我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正欲开口询问,面前的赵恒宇停了脚步。

    “傅大人,我已经将人带到!”说着赵恒宇让开了身子,让他面前的人也出现在了我的正面前。

    站在翰林院角落处的傅绍言,一身官袍,长身而立。我抬了头,望着面前熟悉之人,身形被这样押制,竟说不出一丝话来。

    “我不过派你们去请莫大人过来,你们岂能这样对待莫大人,还不快快松绑?”傅绍言神情有些沉重,失去了往日温文的音容,就连着声音也威严了起来。

    一旁的侍从听言,赶紧松了手,对视了一眼,跪在地上了请命。

    赵宇恒面色不解,走上前对着傅绍言道:“傅大人,这?林大人死之前明明——”

    傅绍言打断了他的问话,对着他道:“我自有分寸,莫大人随我前来,我有些要同莫大人相商。”

    我抬了手,躬身对着他道:“是。”

    这是我第二次来文书院,一样的阁间,一样的人,但从踏入了的那一刻,我望着傅绍言的背影却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气氛。

    傅绍言走向了窗台高案几上的吊兰,翠绿的枝叶上悬挂了几条细长的茎秆,我站在一旁瞧着他有些晃神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道:“傅大人,林学士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问话让傅绍言的动作一顿,他转了头,回望着我,神情似乎有些凝重,语气也染上了一丝莫名的悲哀,“林大人是昨夜遇害,此事编修院的人还不知,我留在翰林院中办理一些事务,忽然经过编修院,见林大人屋中的灯光明亮,便推了门寻他一同出宫,然,直到进入编修院的外阁,竟发现林大人惨死在自己的案桌上。”

    再次听见林大人身亡的事情,我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惊,“那今日为何我前来,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傅绍言折断了手中的茎秆,将之弃在黑色花盆中,踱步向我走来接着道:“林大人的死多有蹊跷,我连夜通知了刑部的人,他们带走了尸身查探,并封锁了消息。”

    我微微蹙了眉头,“那为何我今日前来,赵宇恒便说我是凶手?这事情与我有何关联?”

    听我此言,傅绍言这才抬了眼望着我,微光从窗台的缝隙中瞧瞧溜出映照着他瞳孔的色彩,良久,像是试探,又像是确定心中的猜测,傅绍言这才开口对着我道:“因为,林大人临死前,手中紧紧握着的是莫大人你的辞呈书。”

    这一声轻语,却是如巨雷,惊的我慌忙退后了一步,平复着心中越慌越乱的情绪,我这才急切开口道:“怎么可能?我的辞呈书明明是今日才上交给翰林院,林大人昨日身亡,怎么会有?”

    “你的意思是人伪造?”傅绍言轻声问我,可随即他对着我道:“可是,刑部的严大人将信件交予我看了一眼,你的字迹我非不认识,那信件中的内容的确是你所写。”

    我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过几个微妙的画面,不对,在此之前,我的确还写过一封辞呈,那是半个月之前。

    那时,我匆忙写了一封,刚放置在桌上,便见鲜少露面的林大人唤我。

    他说:

    “莫大人!”

    “十五日后,若是我已离职,你便将此书送入书库房。”

    “这样也好,但记得你十五日后 ,将此书卷送入书库房,钥匙拜访的地方,你是知道的!”

    傅绍言瞧见我冥思的模样,出口道:“怎么,可是想起了什么?”

    我睁开了眼睛,眉头却是紧蹙,对着他道:“我的确写过一封,早在半月前我便想离开官场,但是这封辞呈我并未交给任何人,而是随手放在了自己的案桌上,也不知为何林大人会瞧见。但——”

    “嗯?”见我欲言又止,傅绍言挑了眉,轻声发问。

    我只好继续道:“但那日我遇见林大人,他便是有些不寻常,我向他请休,他也应允,只是嘱托我十五日之后来翰林院帮他办一件事。”

    “什么事?”傅绍言又问。

    “林大人交予我帮他把一卷竹卷送予书库房。”我抬了头,如实到来。

    傅绍言的神情始终没有变,他叹了一声息对着我道:“我知道此事定于你无关,然林大人身亡的现场只有一场同你有关的物品,我无意为难你,怕是刑部的人还会去寻你,你可是要小心。”

    我听言,心中也如坠了一块巨石般沉重,微微点了头,应声退了身子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未起。走在回府的路上,我的右眼皮始终跳个不停,不知林大人究竟惹了什么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杀身之祸上身。

    不仅如此,十五日之前他对我说的话也甚是奇怪,为何要我前往库房,又为何在临死前握着我的辞呈,是想告知我什么,还是他早就料到了今日之局,想嫁祸我?

    想到此,从脚底油然而生了一股寒意让我停住了脚步。

    林大人的死终于上报了朝廷,朝廷二品大官惨死在翰林并不是一件小事,刑部上报了有关的证据,我的辞呈便是首当其冲,虽说正式的公文未下,但吏部对我的请辞也就压了下来。

    莫无康知晓此事的那天,京城下来一阵暴雨,莫无康站在府院的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见状,上前唤了他一声。

    莫无康听见我的声音,身影未动,只冷冷的出口问我:“为何要写辞呈?”

    雨声骤急的打在一旁的芭蕉叶上,我有些慌乱,赶紧答道:“官场复杂,儿子有些力不从心。”

    “哼!”莫无康冷哼了一声,“不争气的东西,真正的战场还未开始,你竟然怕成这样,真是废物!”

    被他几声激烈的训斥,我垂下了头,身旁的人话锋却是一转,包含几世的风霜之意,“你已经退不了,自你执意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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