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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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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回答,莫无康却是道:“这天下知晓这机关图的人少之又少,若是我没猜错,是柳三向你索要?”
莫无康的直觉之准让我心中一惊,耳边却又听见他出声,“难道平阳王身亡的手法如此熟悉,柳三同平阳王毫无怨仇,断然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出手杀他,是你!”
莫无康忽然抬头望着我,冷声叱问我:“是你同柳三做了交易,他应早知道你同朱长忌相识,便以此为换?”
所有的事情一下子被猜中,我竟有种无可藏匿之感,莫无康的眉色沉重,浑身之气凛冽,我一时不得反驳,只好以沉默来应对。
哪知莫无康此刻却是轻声道了一句:“这真是天意!”说着,他望向了我,“想不到我流落在外许久的儿子竟然会有这样的际遇,你如此替赫连瑾着想,怕是他定然不知你同柳三交换之事。”
我神色微变,不知他此刻提赫连瑾做什么,便开口道:“柳三此人察言观色甚是厉害,如今柳三让我交画的日子迫近,爹以为我该如何做?”
既然莫无康已经猜到,那我也不有所隐瞒,将烫手的此事交予他裁夺。
莫无康微微沉思了片刻,这便将画递予我沉声道:“柳三虽然为人谨慎,但对机关之术并不十分透彻,你既然知晓如何画此机关,想必也该知道如何将机关八卦之阵调换而看不出破绽。”
我对上莫无康的视线,心中微微一动,瞬间便明白了莫无康的含义,而莫无康继续道:“柳三信也好,不信也好,他永远都找不到真正的机关图。”
“可,爹,明日柳三让我将此物交予他,林大人一事还未了结,我仍然要留在宫中——”
莫无康沉了神色下来,像是在思量什么,语气笃定的对着我道:“今日,你便出宫。”
我被关在宫中之际,两处的钥匙皆被盗,刑部调查的人也是焦急如麻,赫连瑾办理此事叶未曾有所消息,但为了谨慎起见,莫无康命我换上了小厮的衣物掩人耳目,随着他的马车悄悄的出了皇宫。
如今,我是偷偷出宫,莫府也回不得,乔装打扮后便是付了银两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送离莫无康之际,莫无康瞧了一眼我所住的客栈之名,像是想起了什么,复又问我:“你同朱长忌相识的事情,你娘知几分?”
莫无康突然问起娘,我连忙道:“娘当时一直在家中坐绣活,这些事情我怕她知晓了担忧,一向偷偷瞒着她,她定然什么都不知!”
莫无康却是蹙了眉,瞧了我一眼,似在辩识我话语中的真假,“那你可知,这画我是在何处发现?”
耳边听到莫无康这样说,我心神倒是一乱,预感此事有些脱离我之料想。
“前些时候,我经过你之院落,见你娘从你屋中取了一物出来,后在她屋中又瞧见甚是好奇,打开一看才知画中之物竟是柳三朝思暮想的机关图。”
莫无康说的不经意,我听着却是失神了片刻。
我本是将此画藏得够深,放置在博古架书画中最里头的一层,莫无康能取来便是让我诧异不已,可竟然是娘将它找出。
莫无康见我心神不在,嘱托了两句,又对着我道:“等你将此画交予柳三,为父便将柳三同这图的来历告知予你。”
说完,莫无康坐着马车离去,人群涌动,很快淹没了他之马车,我脚步虚浮的站在酒楼的门口,心中更是片刻的茫然无依。
沉思中,那零星的回忆又跃之心头。
当日,我将画轴卷起摆放的时候,端着吃食的娘恰好走了进来,难道是那个时候,娘开始注意到了它了吗?
可是,娘为何要取走这幅画?她什么都不知,她取走这幅画有什么用?
心头陡然沉重了起来,蹙着眉头,问店小二讨来了笔墨,点亮了房中的烛灯,遵从莫无康之约,便动手画了起来。
长夜漫漫,房中的灯烛燃尽,只剩下了一堆软烛,层层叠叠在铜台上。
一待天亮,我便换上了甚是普通的衣物,怕被人认出,束了发后,将用一旁的陈墨抹粗了双眉,对着铜镜瞧了瞧,又将脸抹黑了几分,这才将画用包袱束好背在了后头。
现在离午时尚早,我出了门便赶向东大街。
此时的大街尚热闹,人群涌动,买卖声不断,我瞧着来来往往的人影,心中却莫明的空旷起来。
身后的背着的东西也越发的沉重的起来,多年前朱扒皮教我一身画艺,却不曾想,今时今日它亦能掀出这般的风云。
这机关图究竟藏了什么,莫无康定然知晓一些事情,如今我细想也想不出结果,也只好等与柳三一会后再听他告知这些事情的缘由。
可是,柳三是东陵临君的人,这东西若柳三如此看重,想必也同东陵临君有关,林大人的死也是一件蹊跷之事,为何青龙武士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选在此刻动手,莫不是林大人发现了什么,而东陵临君探寻不到结果,以免后患便起了杀意?
那林大人的死,会不会同这机关图背后的秘密有关?我顿住了脚步,眉头早就紧锁。
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继续往着前方赶去,然没走几步,前方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拦住了我的去向。
我抬起了头,皱起眉望着眼前穿着一身锦袍翻手摇扇的司知鹤。
“莫大人,赶得这么急,可是要去往何处?”司知鹤合上了手中的纸扇,转了身问着我道。
我心中暗道此人好眼力,我将脸抹成这样也能认出我,我心中对此人颇有些忌惮,眼见势头不对,便要隐了身形转身而去,然刚欲转身,却见身后出现了两名威武的侍从一左一右拦在了身后。
司知鹤见我这般举动,似乎早有预料,迈步上前对着我道:“莫大人莫怕,我司知鹤无恶意,不过是路上偶遇了老朋友碰巧打个招呼而已,说起来,于莫大人,赫连正一事,我还算帮了你一个大忙!”
他如此一说,我转会了身子,望着他的清秀的面目,低声问:“那日给我送信之人真的是你?”
“莫大人心中早就有答案,又何必发问?”司知鹤听言,对着我反问道。
我戒备未松,蹙着眉头问他:“若是我没猜错,平阳王手中的朱雀印怕是也是你所给,那个时候却临阵倒戈,司公子究竟是哪边的人?”
“我是哪边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若不是我将朱雀印交予赫连正,又如何能逼住你爹手中的那剩下的半枚?”司知鹤笑了笑,“莫大人只需记住,我们不是友,但非敌就对了!”
第63章 女汉纸口六三
“我是哪边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若不是我将朱雀印交予赫连正,又如何能逼出你爹手中的那剩下的半枚?”司知鹤笑了笑;“莫大人只需记住;我们不是友,但非敌就对了!”
说着,司知鹤示了意,他身后的两名侍从便在我的身后退了下去;我见此状;也松懈了警惕,想起个中的关窍,对着他道:“想必,司知雁知晓赫连正欲对她痛下杀手之时;对皇上和叶都尉所言怕是也是司公子事先交代好的;你将赫连正当成棋子,怕是另有所谋,既然非敌,那司公子的目的是为何,不妨说出来,莫某能帮上忙的定然不会吝啬!”
“莫大人果然是玲珑剔透之人,说起来,司某果然有一事,不过此处说话并不方便,莫大人不如随我去一出清净之所。”
眼看时辰尚早,我便应答了司知鹤之约,一探他之图谋。
司知鹤带我前去的竟是我昨晚落宿的客栈,一旦他迈入,便轻车熟路的直往里头的雅阁所住,待落了座,客栈小二所上之茶也皆不是寻常之物,对我们之接待也异是恭敬小心。
这等微妙的差距对待我看在眼里,心中却闪过了疑惑。
司知鹤却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对着我道:“莫大人一定好奇,我是如何知晓你之行踪,司某不才,专好金银之道,从你昨晚踏入此客栈,你之行踪便泄露了,再如何伪装也于事无补。”
他这么说,我对他的身份越发好奇,“司公子财业如此大,对朱雀印也甚看不上眼,莫某实在想不透,司公子你想要什么,又或者说你想要之物又是莫某能帮的上忙的。”
“说起来,司某入京乃是机缘巧合,我本姓司马,司马家祖上便是经营商道,但处事向来低调,司马方本是我司马家族中之人,后来司马家家道中落,只剩我同小妹二人,司马方念及我父亲之恩,便将我二人带往京中,然自他偷取朱雀印后,我等便逃离京城,他临死之前将朱雀印交予我,我和小妹想来不喜此物,更是对它深恶痛绝。”
司知鹤回忆起往事,脸上神色淡然,手中握着杯盏轻躺在太师椅上,表情漠然的就像在讲诉他人之事。
“家业难复兴,等祖业刚有起色之时,赫连正便找上了我等,我自幼时听闻司马方讲诉朱雀印之事,便将信手将此物交予了他,谁知赫连正野心太盛,我将此物交给他后便后悔了,后来之事也如你所见。”
几句几言,司知鹤甚是轻描淡写,我凝神细听也未擦觉不妥之处。
“如今,朱雀印物归原主,司某听言也甚是欣慰,如今久留京城,不过是为了打听当年我祖父之故友的下落。我未出生时,司马家尚未败落,我之祖父便同他的故友交换了信物,定下孙辈的婚约。”
我听了不由好奇,“司公子所寻之人在京城?”
司知鹤倒也不避讳,将他的事情全盘托出,对着我继续道:“我祖父之故友曾经在京中甚有名气,他一双巧手作画无数,更是对机关造术深有研究,此人正是鬼手化朽沈望先生。”
莫名熟悉的名字传入耳中,让我心中一动,那边司知鹤说完却是叹息了一声,“我到京中的这些日子调查了许久,才发现沈望前辈早就中毒身亡,连同他那位与我有婚姻之约的沈姑娘也失去了下落。”
我听言这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不由试探的出声:“那司公子可是要寻你之未婚妻,沈先生的后人?”
“正是!”司知鹤听言,便合扇应声,“我司马家想来是遵守信诺之人,但除了要找寻这位沈姑娘,司某更要调查沈望先生的死因,找到杀害的沈先生的凶手,慰藉他在天之灵!”
司知鹤说道此,面上已经微微变色,瞧之他神态,我心中也在暗暗盘算,有些吃不透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话语中究竟有几分真假,然他将事情告知我,我心中还是不免生疑,不由出声询问:“今日观之司公子之身份,能力怕是比起莫某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司公子希望我能做些什么?”
司知鹤抬头瞧了我一眼,微微勾了嘴唇道,“此事还非得莫大人你出马不可。”
我听言,错愕的抬了头。
司知鹤却是挥开了玉扇半掩面,垂了视线掀开面前的茶盏,茶香袅袅,萦绕在山水扇面之上,透着司知鹤的身影也跟着朦胧了起来:“听闻,莫丞相向来敬重这位沈前辈,我手下的人更是查到,沈望前辈的后事也是莫相爷低调的一手操办,就是不知,莫大人能否替我引荐莫相爷?”
莫无康的性子我实在吃不透,但就此拒绝恐怕司知鹤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思绪流转间,我抬了起脸,微微一笑对着他道:“此事乃举手之劳,既然沈望前辈同司公子有这么久的渊源,相信我父亲也定然乐意见你,等我身上的事情了解,我便寻个时间为司公子引荐。”
司知鹤像是知晓我会这么说,神色也不无激动,只是端起了杯盏,望了一眼杯中的新芽,复而抬了头对着我道:“等他日司某找到我之未婚妻,定然请莫大人和一杯喜酒。”
“好说,好说。”我客气的应承道,又甚是关心的发问:“我未曾听我父亲提过沈前辈还有后人,就是不知司公子还有其他线索?”
提到这一茬,司知鹤又轻叹了一声,执扇的右手搭在椅背上,微微测了头扫向了窗外繁华的集市,出口的声音也不免染上了一份惆怅,“不瞒你说,这位沈姑娘的生死也是未明,我们二人的婚约乃是我出生之前定下,待我出生后司马家败落,沈前辈出力不少,后来他之爱女生下了一名女婴后,他提及当年的婚约,再后来,我同小妹二人被司马方带入京城,沈前辈也失去了下落,说来惭愧,我到现在只知晓她叫沈凝,其他的便是一概不知。也不知,沈望前辈去世后,她去往何处,有落脚何处。”
“哦?!那不知这位沈姑娘年岁几何,若是我相熟之人有知晓情况的,莫某定然前来告知。”
司知鹤听言,微微蹙了眉头,像是在思考,片刻这才开口道:“沈望前辈送信提起沈凝那年,司某五岁,算起来,这位沈凝姑娘…大概也十五岁有余了…”
听司知鹤这么说,沈望一死,这位沈姑娘怕是凶多吉少,然心中这么想,我口中还是对着他道:“司公子放心,这位沈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说着,我的视线无意瞄向了窗外,瞧着天日,太阳未到正南方向,我想了想决定该动身出发,于是这便起身要同司知鹤告别。
“我已经将此事全然告知莫大人,莫大人若是还信不过在下,那司某便真的无法了。”司知鹤一边开口,一边带着我望着一楼的楼梯口行走。
“司公子说笑了,非莫某信不过司公子,而是司公子要记得我们非敌这句话!”我婉言应答,司知鹤的表情却是意味深长。
然走了两步楼梯,我抬了头,瞧见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甚是吃惊。
娘怎么出府?且身边的小丫头阿晴呢?怎么也不见她呆在娘的身边?心中顿时满是诧异,我刚要出口唤她,然瞧见娘身后的身影,声音莫名的戛然而止。
“莫大人怎么了?”见我胶着在地一动不动,司知鹤不禁出声发问。
我抿上了唇,紧紧的盯着娘身后那帽兜连身,一身贵气之状的妇人,瞧着娘对她毕恭毕敬的身影,心中却是震惊万分。
眼看她们二人就要往此处赶来,我心中一慌,连忙退后了几步,将身子隐没在司知鹤的身后。
司知鹤也是聪明之人,料见我此动作,视线扫了缓缓踱步而来的二人,也不问为什么,身子微微一侧,更是将我的身形挡的更盛。
楼梯口人来人往,娘同身旁的这位贵夫人缓步踏上了台阶,身后紧跟着两位气度甚好的婢女和身手不凡的侍从。
“不知昭儿最近在何处?”
听着熟悉的软调,我在司知鹤的身后望着不远处再熟悉不过的人,她话语中提到的那个人名我甚为陌生,可从她的口中,这二字却意外的包含了几分我甚为不熟悉之感。
“昭儿初入京城,定有要事再身,你放心,我既然找上你,定会让你瞧上他一眼。”
耳边飘来的是那位遮着面孔的贵妇的声音,带着一股震慑的威严,彰显了她之不凡的身份。
娘的身心似乎全然投入在了那贵妇的答语之中,竟这么直愣愣的从我身旁一走而过,酒楼中的人似乎早就熟知她们二人,轻车熟路的将她们带往了二楼甚为隐蔽的雅阁间。
直到人群走远,我还回不过神来。
“这二位之中可是有莫大人相识之人?”司知鹤瞧着我甚是茫然的神色,试探的发问。
我回了神,却是微微蹙了眉,等到将二人领往雅阁的小二走到我们身边,我一把拉住他急切的问道:“你可知刚刚戴帽檐的那位夫人的身份?”
伙计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刚准备失口否认,我身旁的司知鹤却是出了声,“你若是知晓什么一并告知了便是!”
听着司知鹤所言,那活计这才转了转眼珠子,扫向了我,拧着眉头细想了一会才道:“东家,小的也不知,这二位夫人来咱们酒楼好几次了,她们说话皆是小心翼翼,也甚为隐秘,小的端茶倒水之间,只听得那年轻的那位叫做苏夫人,而那带着帽兜的被称为云夫人,其他的,小的,便真的不知了。”
云夫人?京城的世家,何时有云夫人这号贵气的人物?
我正暗自诧异,一旁的司知鹤却是对着我道:“看来,莫大人注定要欠我之人情了!”说着,他对躬着身子的伙计使了一个颜色,伙计顺便心领神会,对着司知鹤道:“东家,你放心,小的这就安排人手过去。”
说着,已然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我见司知鹤此番动作,缓步走下了楼梯,对着他拱手道:“今日司公子如此仗义,帮莫某这个忙,来日莫某定将沈望前辈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去调查。”
司知鹤瞧了一眼我身后的包袱对着我道:“莫大人若又要事便先行而去,司某定然将二位夫人所谈之话全然告知。”
我定下心下来,对他道了一声“请”便望着东门大街的那家店铺走去。
迈出了酒楼,我立在原地抬了眼朝着二楼雕梁处的隔间望去,密密排排的雕窗根本看不清内里的人影,可我心却始终如坠千斤,沉的厉害,也不安的厉害。
清冷的店铺中,清脆的算盘声应声而来,我迈步进去,内间的阁楼处却闪过了一个不似柳三的人影。
我正惊诧的时候,一旁的掌柜撩了眼皮,出了声,“名家名迹,客官看好了要哪一幅?”
我瞧了他一眼,定定的对他到:“我寻柳三。”
话语刚落,内阁处的紧紧阖上的雕窗处便渐渐的亮了一盏橘黄色的灯光。
那掌柜的立刻松了手中的算盘,走出了身子,恭敬的对着我道:“这位客官请!”
“午时已经过了一刻,莫大人真是姗姗来迟啊!”柳三坐在方桌对面的太师椅子上,沉声开了口。
我一边解了自己身后的包袱,一边垂着眸扫视着这内阁中的布置,只见对面的屏廊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然片刻又消失不见。
我包袱中的画取出,对上柳三的目光,开口道:“路上有事耽搁了,先生难道不知此刻我乃是从宫中偷偷跑了出来为先生送画,此等举动先生应该感动在心才对。”
“想不到多日不见,莫大人如此幽默。”柳三说着,可视线却是紧紧盯着我手中的画卷看,一旦我将之取出,他便迫不及待的接了过去,急躁的将之打开。
我立在一旁看着他瞧画的举动,心中仍然有几分忐忑不安,柳三瞧了许久,我心中也煎熬了许久,直到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合上画卷,脸上并无几分怒色,我这才放下了心。
“想不到莫大人真是得我师兄真传,这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委实令人钦佩,这机关图我瞧过一次,入口的阵法八门的位置没错,想来,你应不敢欺我才是。”
“柳先生帮我出手杀掉平阳王,我又会吝啬心中所藏之物,况且这东西对我来说甚是无用,将之交给需要之人,我也乐意而为!”口中说些好听的话,我心中却是对莫无康的话深信不疑,想来柳三是真不懂这机关布置阵法,即使八门堆,但内里的阴阳之序被我颠倒而为,他竟然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柳三心满意足的将它收起来,然中途,他突然顿了动作,问我道:“你爹莫无康如今将手中深藏已久的半枚朱雀印交给了皇上,便是要向赫连瑾投诚,原以为他同平阳王之谋算定然毁于一旦,我竟没有想到,莫无康连这番动作都是虚晃一招,私下却是同赫连瑾暗通一气。”
听见柳三这么说,我心里敲响了警钟,生怕他会怀疑什么,正想着,柳三松了手,将画卷又重新放在了桌上,那微微凹陷的眼睛深深的望着我:“莫大人同我交涉的事情莫无康可曾知晓?”
我皱起了眉头,对他的话异常气愤,陡然抬高了声音道:“我父亲并不是诚心投靠皇上,当日不过是情势危急之下的保命之措施,况且就算他忠于皇上又如何,我们父子二人在政途上依旧有分歧,我爹为人手段高明,我着实猜不透他之所想,又怎么将自己的事情向之全然告知?”
柳三对我的话仍有疑虑,但依旧将画收起,并对着我道:“既然莫大人能将此画画出,想必对个中机关应该透彻无比,等到我同东陵王用到此物的时候,那时候便要劳烦莫大人打头阵了!”
我一听,心中便是一惊,柳三之言语不像是在说笑,只见他突然伸出了手点燃了方桌上燃烧得正旺的炉烟,一下子,满室一股扑鼻的香味。
我心中顿感不妥,屏住了呼吸,却听见柳三冷冷的道:“你此招没用,无声蛊便是当你一旦嗅到此气味,便将它吸食在了体内,已经来不及了!”
一下子,我慌了神,耳边却听见柳三继续道:“平阳王中的正是此蛊,悄无声息,你甚至察觉不到它之存在,等到发觉,你的七窍便早被他们蚕食,流血至死。”
说着,柳三熄灭了炉烟,我却感受到浑身有股虫蚁的噬咬之感。
清冷的阁间,清冷的话,我慌忙开口:“柳先生这么不信任我?”
“非是不信任你,此蛊不会暂时要了你的性命,母盅在我手中,我想让莫大人活到几时,便能活到几时,我师兄手中的机关图不过是一半,等我寻到了另一半,且发现莫大人是诚心助我,便替你解了此蛊,保你性命如何?”
柳三说此蛊悄无声息,难以察觉,我却觉得心口有股火燎的痛觉。
第64章 女汉纸口□□
柳三说此蛊悄无声息,我却觉得心口有股火燎的痛觉。
耳边听着他的打算;我心中更是一慌,攥紧了微微渗出细汗的手心,我忍着胸口这般的刺痛,沉着声音对着他道:“柳先生可要好好护我莫某的命了,这画我可是画了两幅;若是我死;自会有人此画交予我父亲,并告知柳先生寻我之事的原委,想必,柳先生必然也不愿看见此事的发生。”
我话语刚落,柳三微微抬了身子;这才对着我道:“原来;莫大人也有后手。”
我听着他这般嘲讽的口气,轻笑了一声;“哪里比得上柳先生的手段高明,懂得用我之性命来威胁我。”我话语落下,竖着耳朵听着阁门后的动静;对上柳三又道:“既然我们双方皆有把柄在身;今日将一切皆说破便是,柳先生饶我不死,我便亲身一试柳先生手中机关设置如何?”
“柳三于此便是此意,莫大人这样配合倒是让我心中放心了不少。”柳三的面上堆了一丝笑意,我抹了手中的汗水,撑在一旁的桌子上,继而道:“我与柳先生既然已经坦诚相对,那现在,是否能请这阁中藏身的人现身一见?”
柳三倒是诧异我细心如此,眯着双眼盯着我瞧了一番道:“莫大人真是好眼力,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位贵客你怕是不识,不过,你既然要陪着我们走一遭,让你亲身一见也无妨。”
柳三的话刚落,我便听见阁门轻推的声音,里头的灯光慢慢亮起,在昏黄色的木窗上投下了一道浓厚的黑影。
人影从阁门中踏步而出,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淡雅的熏香,“我认识你!”
我还未看清来人之面貌,便听见这一声清脆之语。
我抬了头,这才瞧见眼前之人的面貌,年岁同我相仿,但清秀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贵气和傲然。
柳三倒是诧异不已,“云少爷认识莫大人!”
面前的人,脸上的傲气不见,微抬着下巴打量了我,轻飘飘的开了口道:“这个人放走了我的马。”
说到这件事,我这才觉得他有些熟悉,当日在街上碰见知记得他身边那凶恶的仆从模样,却不曾记得这位马车中的正主。
柳三安排此人在此莫非此人也同此事有所关联?
我转了神色问着柳三道:“柳先生还未介绍这位贵客是谁?”
柳三的语调沉了下去,望着他口中的那位云少爷对着我道:“他可是东陵王的贵客,这机关之内的毒门,可是非这位云少爷不可。”
我心中正狐疑,却见对面之人看着我开口道:“柳三既然安排我见你一面,便是对你多有重视,你可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待,无声盅不过尔尔,若是你不听话,我手中还有更厉害的家伙。”
面前之人轻声说着这些,可望向我的眼光却意外有些毒辣。
我收下了这份敌视的目光,不多言对着柳三道:“今日画我已经如约送来,等柳先生寻了那另外半张机关图,大可过来寻我,若无其他事,我便先离去了。”
我的话刚落,柳三便道了一句:“且慢!”
我刚抬起的脚步一顿,却听见柳三继续对着我道:“在这之前,还要拜托莫大人再帮我办一件事情。”
我深深的望了柳三一眼道:“先生与我交易仅此机关图而已,如今要我办事,可得再有筹码不可。”
柳三听我这口气,却是笑出了声,“此事对莫大人也是有益,你可知皇上身上的盅如何解?”
听到这里,我眉头微蹙,更是紧紧的盯着柳三道:“先生想说什么?”
柳三松了手中的紧握的香熏炉,满是算计的对着我道:“明觉盅只有十年的寿命,赫连瑾中蛊的时候尚八岁,如今再不到一年的时光,便是蛊亡人灭。”
我顿住了脚步,“柳先生知道何人能皆?”
我话毕,便听见柳三将视线转向了那位云姓少年,对着他道:“云公子对此蛊怕是最熟悉不过了。”
“明觉盅十年一生,此盅性烈不伤人命,却好蚕食人之血肉精气,一旦中蛊便是要以孱弱之躯苟活十年。”云姓少年语调极其轻缓,我却感受一股莫名的寒气,只能有些没有底气的反驳道:“皇上虽中此蛊,可身体却未见孱弱之象。”
云姓少年瞧了我一眼,嘴角却是缓缓的勾上,“这定然是那个老毒物的手法,明觉盅一旦用药性诱之沉眠,待其苏醒之日——”
我想到了平阳王手中的千足草药液,不由的慌声出口询问:“一旦苏醒会如何?”
云姓少年瞧着我满脸急切的模样,微微阖上了双唇,只对着我道:“莫大人只需找到让明觉盅沉眠之人,我便告知你如何解此盅!”
我猛然惊觉,凛眉低声问他:“你是西巫之人?”
“哦?你竟然知晓西巫?”云姓少年面色微微诧异,但随即很快敛了神色,对着我道:“我不是西巫之人,但我要让你寻的人才是真正的西巫之人。”
耳边柳三继续对着我道:“东陵王当年在中原销声匿迹,正是遭了此人的暗手,西巫同东陵族一向无怨仇,怕是背后有人操弄,这暗手不死,吾王可是心忧的狠。”
他们二人的言语在我心中激起了千层浪,我收拾了脸上流露的情绪,对着他们二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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