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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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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敏对他这话早有所料,答道:“敏儿只是想留着留个怀念,不图它们赚取银子,只求它们留下来,像娘亲一样陪敏儿。”
    听是这样,李大同松了口:“你对你母亲的孝心,为父都看在眼里。”
    王氏重重地跌坐在椅子里,藏在袖口里的手握成了拳头: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可以将徐氏的根骨连根拔起,吞掉徐氏。
    怎能甘心?!

  ☆、【18】盘算

王氏调整的呼吸声未平复时,只听李敏的声音继续说。
    “老太太,孙女想,如果嫁妆只有这两家药堂,未免过于寒碜。而护国公府如果得知新娘子不是三妹,恐怕要与璃王府一比高下。如果这时候尚书府厚此薄彼,不免会得罪所有人。”
    老太太眼皮子一抬,看着李敏的目光熠熠有神:“这点你无需操心。你是尚书府二小姐,固然莹儿嫁的是璃王府,你长幼次序比她高,嫁妆定是要你比她的多。”
    仅老太太放的这句话,让王氏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李敏见第一步先剥继母一层皮的目的达到,也就不恋战了,向众长辈告辞。
    果然,等她抬腿一走,王氏实在忍不住了,起身:“老爷,老太太——”
    老太太不等李大同为王氏开口,猛地目光里陡地一凛,对着王氏:“不要忘了你既是莹儿的母亲,也是敏儿的母亲。你做的事,外面的人全在看。如今敏儿都愿意代莹儿出嫁了,你心疼那几两银子,是要莹儿嫁过去护国公府当寡妇吗?”
    王氏被老太太这个气势压的,气呼呼地坐回椅子。
    马氏趁这个时候偷偷地溜出了花厅。
    李敏走回自己的清心小院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马氏的喊声,停了步子。
    “三婶。”
    “哎,不用客气了。”马氏笑嘻嘻地扶起她,上下打量她,“数日未见,刮目相看。”
    李敏任马氏扶了自己的手,道:“三婶要到我院子里坐坐吗?”
    马氏想了下,还是不敢去了。病痨鬼住了多少年的屋子,不知道里头有多少病菌。
    李敏自然知道马氏是什么想法,笑问:“三婶有话与敏儿说吗?”
    马氏望了望四周,见没人,贴在李敏耳边说话:“三婶是觉得,你父亲母亲做的是不太对。”
    连她的院子都不敢进去,这人对自己什么心思李敏都能猜到一二。马氏如果真心为她,不会这么多年来对她几乎不闻不问,定是闻到了什么消息跑到这儿来,又发现她这里有利可图。李敏不说话,等她自己怎么说。
    马氏以为她不懂,容易糊弄,很快套出自己的打算:“三婶是觉得,莹儿嫁给璃王不一定比你嫁去护国公府强。即便你到护国公府是当了寡妇,可护国公的一等爵位在,你嫁过去之后,皇宫里肯定是要赐你个一品诰命夫人,未来是要继承你婆婆护国公国夫人的封号。说不定皇上心情好,你未来老公又是为国捐躯的,当场赐你国夫人与你婆婆齐名都有可能的事。璃王不过是个皇子,莹儿嫁过去,不过是封了一个皇家儿媳妇的封号。未来能成怎样,还要看璃王能不能在未来站得住脚。”
    大明王朝里,除太后、皇后,属国夫人身份地位最高,力压底下所有官员百姓中的女性。妃嫔是后宫里的,属于内命妇,一般来说除皇后太后走不到前台。夫人不同了,是外命妇。国夫人,是可以与太后皇后齐名的等级。难怪,尚书府绞尽心机,不仅在后宫里安排棋子,并且要让另外一个女儿安排嫁给护国公府。只可惜护国公府里的隶王死的早了。
    本朝中,能真正得到专属国夫人称谓的,并没有几个。什么叫专属国夫人,比如护国公府的夫人,是在国夫人之前冠了个护国公,为皇室亲赐,代表与皇室的关系千丝万缕,获得皇室的一定尊重。这样的国夫人,是要比一般的一品诰命夫人的等级更高一些。
    李敏听马氏这样道来之后,心里头盘算一番,貌似嫁过去当的这个寡妇,还能骗个高级夫人的名号当当。
    她这算不算乘坐了死去未来老公的顺风车越级升职?
    当然,马氏和她说的这些话,只是为了表明,她如果嫁过去护国公府得到好处的话,要记得马氏是站在她李敏这边的。
    李敏不知道马氏的底气从哪儿来,真以为她嫁过去护国公府能得到好处,如果能的话,为什么王氏不让自己的女儿莹儿嫁过去。只能说,马氏对她这一手或许是个两手准备,两头交好,也有可能三房早与大房对上了,所以必须押她这边可以赢。
    不管怎样,李敏现在不可能答应马氏任何东西。马氏说了半天,不见她半点反应,心里焦急,又只能叹李敏未曾开化什么都不懂,假惺惺一笑,道:“你终究是未出阁的姑娘,嫁了人,可能才能明白这些事儿。以后,如果你母亲不方便教你,可以来找我。”
    李敏顺她意思,佯作不懂点了头。
    马氏施施然走了。
    看马氏走远了,李敏转身抬脚迈进自家小院,进了房间吩咐:“备纸笔。”
    念夏立马给她取来文房四宝。
    李敏执笔,纸上写了几行小字,写好之后,装进备好的信封,并没有交给念夏,而是交给了屋里另一个二等丫鬟叫春梅的:“这封信,你给我送去徐氏药堂找到徐掌柜亲自收了。”
    春梅比念夏小三岁,平常都是在屋外候着的,主要做洒水扫地的工作,没想到自己突然能收到李敏的重用,激动得脸都红了,走上来接过信封,声音颤抖地说:“小姐放心。奴婢豁出这条命,都会为小姐办了差事。”
    等春梅拿了信走,念夏走了上来,欲言又止。
    李敏对她安抚:“不可能以后要你顾内又顾外的,你一个人两条腿怎么跑得来。况且,夫人那头一直都盯着你和王德胜。”
    “是。”念夏听她这样一说,心口便是一松,服侍她上了床准备在晚饭前休息会儿,细声问,“如果小姐还想要人,奴婢到外面问问。”
    这院子里的人,大都是王氏分发过来的,念夏怎么想,都觉得用原来这些人不太踏实。
    李敏想的却和她不一样。这里面的人,是有分门别类区分的。有些,是被迫送到她这儿来的,像春梅这些,可能本来是哪儿得罪了其他人,方才发到她这儿来等死。至于王氏派来的间谍,也不需畏惧,她李敏不是以前的李敏了。
    在床上刚要躺下时,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念夏在窗口探望了下,眼里顿然有了几分怒色,走出去对来者福了下身:“三小姐,二小姐刚睡下,不能见客。”

  ☆、【19】贱人就是爱装

“姐姐身体是又不好了吗?要不,我让个人到永芝堂请大夫过来给姐姐看看。”说着,李莹转身对身边的丫鬟说,“去请杨大夫过来。”
    那个害死人的杨洛宁?
    “不用了!”念夏拦住那个要走的丫鬟,对李莹福身说,“二小姐不是身体不好,只是刚休息,二小姐之前有吩咐,希望不被打扰。”
    “姐姐既然睡下了,我进去看看姐姐,不会惊扰到姐姐的,只是想给姐姐送点东西。”李莹说。
    “三小姐,奴婢可否问三小姐要送二小姐什么东西?”念夏一一应来。
    李莹身边的丫鬟冲了出来:“你是什么东西!敢看我家小姐的东西?!”
    “绿柳,不得无礼。”李莹轻斥。
    绿柳生着气退了下去。
    李莹柔声道:“知道姐姐生气,定是不愿意见我。没有关系。我只是知道姐姐的玉镯子碎了,我身边倒是有一只玉镯,当年父亲南下时回来买给母亲的,母亲给了我。如果姐姐不嫌弃,还望姐姐能收下这只玉镯子。莹儿身边的物品,也就这只玉镯子最值钱了,没有其它。虽然,可能它依然比不上姐姐的那只凌波烟云。但是,有生之年,只要莹儿有可能,都会帮姐姐争取再拿到一只凌波烟云来补偿姐姐。”
    念夏越听越来气。这算是什么话?口口声声说补偿,父亲送给王氏的,王氏送给她的,现在再来送给李敏?不是拐着弯儿来在没了亲娘没人疼的李敏伤口上撒盐吗?
    “念夏。”屋里,忽然传出李敏的一声。
    念夏转身进屋。
    李莹上前一步。念夏眼疾手快关门挡了她在外头。
    “谁来了?”只听李敏在屋里头问。
    “二小姐,是三小姐来了。”
    “原来是三妹来了。”李敏在屋里咳咳,咳咳,好几声,像是喘息,“可我这幅身子,不适合见客。三妹如果愿意等,可否在外面等姐姐好了,再和妹妹说话。姐姐生怕,一不小心会传染给三妹。”
    “二姐——”听了李敏这话,李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样好了。念夏,你搬张椅子到外头给三妹坐着。我先睡会儿,等精神养好了,再见三小姐。”李敏说。
    念夏欢快地应了声,哎,马上搬了张椅子从屋里头出来。
    李莹看着念夏搬出来的那张椅子,椅面陈旧不说,几条椅腿儿都是瘸过后修理好的,面色顿然变了变。
    念夏道:“三小姐,您不是不知道,二小姐屋里的家具,也只剩这些东西了。还望三小姐不要嫌弃,这是二小姐经常坐的椅子,屋里最好的一把椅子,二小姐把自己最好的椅子给了三小姐坐。”
    李莹微微一笑:“放这儿吧。我是来看姐姐的,为了向姐姐道歉的,站一站是应该的。”
    念夏听了她这话也不为所动,椅子摆在了门前的院子里,要坐不坐,任李莹随便。拍拍两手,转身进了屋子继续服侍李敏。
    屋里,李敏当然是气没喘,没有病,神清气爽地坐在床上,准备打坐调息。
    念夏进屋后,给她递了个眼色:李莹不坐。
    李敏睁开眼,似乎能透过窗户那层竹帘布,望到院子里站着的李莹。眼睛微微一眯,唇角淡淡地一勾:“她要站就让她站着吧。”
    婊子就是爱装!她倒想看看,这个私下和姐夫偷情的女子,能装到什么地步,以后也能有个参考值。
    傍晚了,太阳不晒。可能李莹也猜想到这点,才坚持了站立。她是不可以坐李敏给她的那把椅子的,她如果坐了,等于是抽打自己母亲的脸。因为院子里谁不知道,李敏的用度被克扣,全是王氏的安排。
    令她吃惊的,短短才几天的样子,李敏变得判若两人。若是以前的李敏,哪能这样对付她。因为现在的李敏,是连念夏都变得很有了活力,知道如何阻击她们了。
    李莹毕竟不同李敏,是个真正的娇弱千金。站了大概一刻钟,双腿脚底不禁浮软。
    这时,也不知是不是天助李敏,上面刮来一阵风,吹来了一片乌云,稀里哗啦顿下了一场夏末的秋雨。雨点打在李莹的身体上,丝丝泼凉。
    绿柳气得骂道:“三小姐,我们回去吧。二小姐不是人!你对她那么好,她这么对你!”
    “不要说了。这是我欠姐姐的。”
    屋外主仆一段话传进屋里,念夏恶心到快吐血了。李敏只是沉心静气地在床上摆了个五子棋。
    这会儿不说话最好。婊子再爱装始终还是那个为了有利可图的婊子。没有利益的事李莹不会做的。在这里真的淋雨淋坏了身子,变成和她李敏一样的病痨鬼,后果会怎么样李莹自己最清楚。
    果然,没过多久,等念夏出屋探询时,门前的小院子里已经空无人影。那对主仆偷偷溜走了。
    要装,不是不可以装下去。只是这场雨在意外之中,不在她们准备之中,她们不可能装下去。
    回到自己房间里,被雨浇成半身落汤鸡的李莹,全身发抖着。绿柳赶紧让人放热水,用干净的布帮她擦头发和擦身。李莹,忽然间抓起身边的茶盅往她脸上砸了下去。绿柳满头是血跪了下来,瑟抖地说:“三小姐饶命!”
    “没用的东西!”
    李敏晚上在自己屋里用了饭,李家人是不和她一块用饭的,一直生怕被她这个病痨鬼传染了细菌。
    喝了口党参炖老母鸡汤,李敏赞:好甜。但是,很快,她就必须为自己和丫鬟的生计愁眉了。徐氏的那两家药堂,要有起色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况且,从长远打算来看,只经营药堂,若是没有可靠的药材来源,可能迟早要被人继续打压。
    想来想去,这个地,是最重要的。如果有自己的药园子,以她本事,应该能保住部分药材来源。
    嗯。李敏琢磨着,是该在自己嫁去护国公府的嫁妆里,添加一笔,让尚书府最少给她吐出十亩地来。不,十亩太少,如果有百亩以上。看来赶紧让人去调查李大同和王氏手里有多少地要紧,这样剥削起来,才有筹码。
    想到以后能过上类似陶渊明的种田日子了,李敏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重生这一回不赖。未来能有这样快活的单身日子,或许她该感激那个死了的隶王?
    同时,尚书府里回禀皇宫要由李敏代嫁的消息,传到了另一个人耳朵里。

  ☆、【20】说是绝配(小柴胡汤)

“你说尚书府的二小姐?”刚拿起筷子的朱隶,悄然放下了筷子。
    公孙良生说:“属下是奉了王爷的命令,回到护国公府一趟,结果,正巧遇上从宫里来的人。”
    见朱隶沉默不语,公孙良生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尚书府可能是考虑到最后,不想得罪护国公府。”
    “什么叫不得罪护国公府?”伏燕一双浓黑大眉挑得高高的,他个子本来就高,长得生龙猛虎,吼声犹如虎啸。
    公孙良生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书生本就斯文秀气爱干净的。皱着清秀的眉宇退了半步。
    伏燕却不依不挠,对朱隶说:“主子,千万别上了尚书府的当。谁不知道,尚书府的三位小姐有着天壤之别。”
    “天壤之别?”朱隶是一时记不起尚书府居然有个二小姐这回事。恐怕这个小姐是比李华李莹差远了,所以默默无闻。
    岂知伏燕摇了摇头,表示,这个尚书府二小姐的名声,并不比李华李莹逊色半分,只是这个两者的名声拥有天壤之别。
    “主子,您莫非忘了?传说中,城里有个举世闻名的,听说谁只要沾上马上会得一身晦气,隔日可能一块死了的。”
    “哦——”朱隶点了下额头,恍悟,“那个病痨鬼?”
    “是,主子。如果奴才没有记错,那病痨鬼正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小名敏儿。”
    朱隶就此想起来了。说到李敏,城里人真的是无人不晓。因为,晦气的东西,有时候名声还大过众人赞美的东西。大家都怕嘛。
    传说中的李敏,据说本该病死的人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有病死。所以,大家就此传言,她之所以没有死,是由于有特殊能力,可以将自己的晦气沾到其他人身上。其他人转移了她的晦气死了,李敏则存活了下来。
    伏燕的生气因此理所当然。这个尚书府,不想舍弃李莹,把一个病痨鬼代替了送来护国公府。好听点是不想得罪护国公府,不想在公众面前毁约丢失形象,想拿个双赢。实际上,将个病痨鬼送到护国公府当媳妇,才是对护国公府最大的侮辱。
    外面谁不知道,谁娶了李敏谁倒霉。
    伏燕愤愤不平。
    公孙良生抬着袖子,仔细擦着刚被他喷的满脸唾沫。
    朱隶听完,扫了眼他们两人,手里捏了支筷子打在碗口上,轻声笑了笑:“是个病痨鬼,嫁给本王倒也好,你们不觉得和本王是绝配吗?”
    公孙良生诧异。
    伏燕抽了口凉气,惊叹:“主子,你是在开——玩笑?”
    “笑话。你觉得本王是在玩笑吗?”朱隶话毕,又咳了一声,公孙良生忙在他背后给他按摩顺气。朱隶道:“本王是死了的人。你说谁愿意嫁给本王?”
    “王爷——”伏燕不同意,他们主子明明没有死。
    朱隶说:“纵使本王没死,得了这个伤,只得半条命,不是和病痨鬼刚好凑一对。”
    “主子的伤定会好的。”
    朱隶冷冷地笑了声:“当然,他们想我死,没有那么容易。”
    那一刻,朱隶说完这话又沉静了。公孙良生替他按摩的手暗自垂落了下来,不敢惊扰他的思路。
    “这位小姐,当真是自己愿意嫁给本王吗?”
    公孙良生和伏燕一听这话,均是一惊。
    这话,莫非意味朱隶认同了自己未来的妻子是这位病痨鬼尚书府二小姐?
    李敏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未婚夫已经知道自己是未来的新娘子了。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叫来了念夏,匆匆要到徐氏药堂看看徐掌柜替她办的事怎样。再有,要调查李大同的田地。
    等王德胜备好轿子,她坐着轿子来到徐氏药堂。
    只见大清早的,天刚蒙蒙亮,永芝堂未开门,可是,一些苦于生活的老百姓,已经一早起来劳作赚钱了。
    李敏在距离徐氏药堂门前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让轿夫停下了轿子。只身带了念夏走过去。
    门前,有一些人围着。
    对于一家经营不善甚至即将面临倒闭的药店来说,徐氏药堂突然一大早能有这样的人气,简直是奇迹了。
    念夏惊讶地踮着脚尖跟在李敏身后看着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在徐氏药堂门前是放了口大锅。围观的人,其实排成了一条队伍。每个人,拿了个碗走到大锅面前,由徐氏药堂的药童拿着大勺,舀了锅里的水倒进对方的碗里。
    大锅里散发出一股药味。不浓,不苦,闻着甚至沁脾清心。听说是免费的,围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排的队伍越来越长。
    有个大哥接了碗,喝一口,说:“昨晚上来喝过一碗,感觉不看大夫不吃药,前几日软绵绵气不顺很吃力的身体一下子都好了。这是神药!什么神医开的?”
    徐氏药堂的药童答不上来。
    李敏听了微笑。念夏看了眼她,终于明白了昨天傍晚她给徐掌柜写的是什么东西。
    徐掌柜在药堂后面指挥着煎药熬药。
    由于需求旺盛,他从昨晚起,不停地组织人力物力熬制李敏写的药方子。恐怕刚煮的那一大锅,不到半个时辰,又得被人抢购一空了。
    李敏走到小院里的煎药室时,徐掌柜才发现她来了,急忙走过来:“小姐。”
    “忙你的。”李敏说。
    徐掌柜不敢马虎,一边让人顶替会儿自己的位子,一边把情况报告给李敏:“昨晚上熬了一锅,放在门口,没有人敢过来。但是,自从有个乞丐,由于口渴,把我们的药当水喝之后,连说好喝。其余人听说药还能好喝的,感到惊奇,于是,来尝试的人越来越多。到了今早上,昨晚喝过的人,可能代我们传出去了。今早上,这是第三锅了。”
    李敏点着头:看来,要赚银子,先打免费策略很重要。
    “小姐,您开的是什么神药?”徐掌柜小声问。
    什么方子这么神,能治百病?
    李敏笑而不语。按理说,这是商业秘密了,不可以透露。不过,徐掌柜是自己人,她也就不吝啬地将秘密告诉他:“小柴胡汤。”
    “小柴胡汤?”徐掌柜虽然不会看病,但是,那些方啊,药啊,都是听说过很多的。听了李敏说的这个方子纳闷老半天显然没有听过。
    李敏想,这是她的运气了。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小柴胡汤。
    为什么突然想到拿小柴胡汤免费赠给老百姓喝,要源于广为流传的凉茶文化了。

  ☆、【21】贵人?

小柴胡汤起源于《伤寒杂病论》。伤寒论这样的著作,只要学过中医的,没有个不知道的。这是中医体系中很著名的一个学派,其鼻祖为张仲景师祖爷。自张仲景写了本伤寒论以后,这张仲景是一炮而红,研究他的专著的学者越来越多,形成了伤寒派。
    作为伤寒论其中一个著名的方子,小柴胡汤主治和解少阳。
    和解少阳是什么意思?
    这要说到两个词了,一个和解,一个少阳。
    先说少阳病。中医里说的少阳病,是指病在半表半里之间的病。邪气在半表半里之间,说明人的正气是差一些,但不是差到极致导致邪气入里。在这样的情况下,用解表剂发汗,邪气不在表面发不了,同样的道理,用攻下剂在体内驱邪也达不到目的。
    怎么办?
    把人差一些的正气扶起来,让邪气出一点,再驱邪,一举两得,所谓和解,就是这样来的。
    李敏在和徐掌柜讲解这些的时候,徐掌柜边听边张大嘴巴,好半天合不拢。
    “怎么?我说的有哪里不对的?”李敏不喜欢高傲自大,与他人探讨医学是她研究揣摩医学的一种模式,眼瞧徐掌柜的神情有些不对,她就此问了句。
    徐掌柜连连摇头,擦擦额头的汗说:“本人以为,小姐比起当年夫人的医术,是青出于蓝远胜于蓝。在下惭愧,实在听不大懂。”
    恐怕这个世界这个朝代里,少阳和解等伤寒理论并没有出现。所以徐掌柜听着她的话像听天书。
    李敏只是笑了笑,并不强求于他能听懂。徐掌柜本是个专注做生意的,听不懂医学理论很正常。
    一个药方开出来,无论是基于什么理论都好,实践最重要,好比白猫黑猫只要抓得住老鼠是好猫。大夫嘛,只要治得好病人,是好大夫。
    说起来,李敏精心挑选了小柴胡汤作为凉茶在这儿卖是有原因的。作为一个大夫,观察当地的气候情况是一种本能和习惯。
    要知道,很多人生病,是由于外因加内因。大多数正常人,在没有内因的情况下,多是由于外因发病,即中医所谓的邪气。外因的造成,简单来说就是天灾人祸。日常可见的天灾,不正是当地的气候变化了。
    眼下正值季节交换,夏季与秋季发生转换,人体在这个时候稍有不注意,便是会得病。不得病,也会体内有与突然转变的气候不适的感觉。
    按照这样的情况,人的正气差一些,但不是像夏季酷热导致的中暑或是冬季酷寒导致的风寒,正中了少阳的症状。
    用伤寒论的经典名方小柴胡汤,把扶正的药额度多一些,驱邪的药适量而用,是能满足大多数平常百姓的要求。
    一个药童匆匆走进了院内,手里拿着个碗兴奋地对徐掌柜说:“掌柜,您看?”
    说是免费,但是昨晚上李敏和徐掌柜说了。咱不能完全做赔本买卖,因为徐氏药堂的经费根本扛不住如此消耗。所以怎么办。免费凉茶可以定期开放。在招揽到人气的同时,可以适当地放两三个小碗,放在凉茶旁边。
    如果有百姓愿意给钱,自愿给多少银两,他们都收。如果实在给不起,当做做慈善,何乐而不为。大夫本职是救死扶伤,不可以太计较利益得失。
    徐掌柜按照她这个话做了,这会儿药童拿来的小碗,正是他按照李敏吩咐放在凉茶边的一个。
    药童说:“除了铜板银子,有人拿了玉米馒头,掌柜你说收不收?”
    不等徐掌柜答,李敏道:“收。”
    当然收,人家一片真诚的心意,收了下来,自己用不了,都可以接济给其他有需要的人。
    徐掌柜点点头,按照李敏的话告诉底下人,接着,接过药童递来的小碗给李敏瞧,眉眼之间全是喜悦的神色:“小姐,不过半日,有金主捐助小姐了。”
    小瓷碗里,放的是一锭银子。
    数字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对经营惨淡的徐氏药堂来说,绝对是近期最可观的一笔收入了。更重要的是说明了一点,来喝她凉茶的,不止有底下普通百姓,还有富裕的人群。药堂嘛,真正要赚钱,当然是要以富人为对象。普通老百姓,是不能太强求的。
    徐掌柜的高兴正来源于此。
    手指捏起碗里的银锭,李敏放在掌心里抛了抛,一丝喜悦同样飞上眉梢:这可是她到这个时代后赚的第一笔银两。
    徐掌柜正要再招来药童问详细是什么人放的银锭。李敏对他摆手:“这人迟早会出现来见我们的。”
    “哎?”徐掌柜对她这话不解。
    “你想想,富贵人家,一般会看得上我们家的免费凉茶吗?”
    徐掌柜宛如醍醐灌醒:“这个人,肯定是病了一段时间了,而且有可能是看了好几家大夫都看不好。”
    “嗯。疑难杂症,仅靠一碗凉茶是没法完全康复的。只能说,对方这个病,有点对了我这个方子。”
    在徐氏药堂巡视一圈,见时间差不多,李敏见大家都在忙,没有必要在这里耽搁大家干活,负手走出了药堂。
    念夏问她是不是要回府。
    李敏道:“先找个地方吃早饭。”
    摸摸肚子,早上出来的急没吃东西,正好是饿了。随便在街上找个地方填饱了肚子好干活。
    念夏听她这样说,想起了个地方:“小姐,前面有家茶楼,早点还不错,小姐要不要进去看看?”
    茶楼,人那么多,而且都是些像璃王和李莹之类的。李敏兴致缺缺。一只手揭开车帘,瞧着刚好斜对面路口有人摆了个包子摊,不止卖包子,还有豆浆煎饼等小吃。
    物美价廉,正合她李敏心意。
    喊停了轿子之后,李敏走了过去。
    念夏赶紧给她找了个位子坐。李敏闻到了刚出炉的包子香气,吩咐道:“给我来两个包子,再来杯豆浆。”念夏听了她的命令即转身离开。
    李敏用脚踢了下凳腿,摆正在简陋的木桌子旁边后,拂拂拖曳有点碍事的裙装,刚坐下。身边忽然像是一阵风刮过,她抬头,只见一名男子坐在了她左手边的板凳上。

  ☆、【22】第一次见面

乱蓬蓬的头发,满嘴的大胡子,像农民工一样的衣服,没穿袜子的脚穿了双廉价的草鞋。
    右手捏了个酒瓶子,一条腿踩在板凳上,那幅像是半醉半仙的姿态。
    怎么看,这人是——
    武侠小说里的大侠?
    丐帮帮主?
    或真的只是个喝酒的醉汉。
    李敏身体突然打了个激灵,只闻着淡淡的梨花酒香像是从男子身上徐徐飘来,惬意的香气飘入鼻间,顺经脉游走,都有一股让人浑身都不禁能飘起来的仙气。
    好美的酒!
    普通人能买得起这酒吗?
    眉头微拧,李敏无意间,像是与长发下隐藏的眸子短兵接触。瞬间,空气绷紧了,时间好像停滞了。
    那又长又难看的头发,盖住了男子上面半张脸,乱糟糟的大胡子,又将男子下半部分的脸盖了个严实。
    邋遢的胡子毛发,是很容易让人忽略了底下的真容。其实这男子一点都不邋遢。只要闻闻都知道,没有汗味没有臭味,只有清美的酒气包裹着男子的全身。更不用说,男子长发之间隐约露出的那双眸子。
    黑黑的,幽幽的,像是完美的一颗黑钻石。如果这世界上有黑钻石的话,无疑,这是最美的一对,举世无双的一对。
    李敏的手,拿起了桌子上随意摆放的筷子筒,从里头抽出一支筷子。接着,她好像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拿筷子做什么。
    自己莫非是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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