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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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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的手,拿起了桌子上随意摆放的筷子筒,从里头抽出一支筷子。接着,她好像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拿筷子做什么。
自己莫非是在紧张?
诡异。
她李敏有过害怕的事情吗?说句不好听的,她死人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了,能害怕个乞丐?
不过,这样的男子真的是乞丐?
美丽神秘的黑瞳,让自己头发故意乱糟糟好比戴着面具不知庐山面目的脸,而且,捏着酒瓶子的那只手,手指修长而美丽,一点都不像是生活在社会底层操劳的贫苦老百姓。
李敏的目光落在对方的那只手上时,似乎心里面能再次确定了几分:
此人不简单!
不知道什么缘故,会突然想和她拼桌吃早饭。
见到她那双美丽的秋水眼瞳中射来一束锋芒时,朱隶举起了手中的酒瓶,就着嘴唇喝了一口。香甜的酒气,却俨然没有此刻他鼻间里所闻到的,来自于她身上的香味来的沁入脾心。
是什么香?
不浓不淡,闻之身体哪儿都舒服了起来,从来没有闻过的,没有花香的浓郁,也没有酒气的诱人,只是淡淡的,在空气中舒服地洋溢的一股气味。
仔细考究,在看到她握住筷子的手指尖中残余的一点药材时,似乎有了答案。
如墨的玉眉往上一扬,透了几分兴致和疑问:病痨鬼?真的是病痨鬼?所以身上都是药味儿?
不。
真是令他吃惊。在公孙良生确定了上回在永芝堂门前施展医术的女神医正是他未来的新娘子时,伏燕的下巴垮了半截,公孙良生擦着额头的汗对他再三保证此事已经调查了几遍结果无误。
是她。
周身药味儿。
却不是那种病了许久病怏怏的药味儿,而是清爽怡人的仿佛透着仙气儿的神医药味儿。
怎么看?
这人是病痨鬼?
不,是太健康不过了。
气色红润的小下巴脸,如蝶儿飞闪的整齐浓密的眼睫毛,时而能突然对对方射出锋芒犹如刀子出鞘的一双秋水眸子,哪一点,是快要死了的少女?
谣言可畏!
可畏!
朱隶微张下巴时,酒水顺着他的胡须流下来半截。
念夏端着豆浆和包子走过来服侍自家小姐时,刚好看见一个酒鬼正流着口水样看着李敏的样子,惊讶时手中的盘子都抖了起来,急忙走过来,喝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吗?快闭上你的狗眼睛!我家小姐不是随便人可以看的。非礼勿视!”
为了保护主子,念夏的音量很大,是使得站在斜对面藏在某处护驾的伏燕和公孙良生都听见了。
在念夏的骂声中,朱隶俨然成为了非礼勿视的色——鬼。
伏燕一只手按在了刀柄上:胡说!他家主子什么女子会没有?什么家的闺女都喜欢嫁给朱隶!像之前,要不是人家误以为朱隶死了,堪称京城美女的李莹还不是巴着他主子。
公孙良生伸手,挡住伏燕,道:“隶爷说了,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她张口污蔑我们主子——”
“哎呀。那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不是我们未来国夫人的丫鬟吗?”
打狗也得看主人。李敏未来是朱隶要明媒正娶的妻子了,李敏的丫鬟,当然是要由李敏自己来处置为当。
伏燕这个着急:“可,可是,她不知道我们隶爷也是她未来的主子——”
哎,说来说去,人家是不知道身边坐的酒鬼是自己的老公。
况且,朱隶真的对自己这个未来的新娘子很满意?
公孙良生和伏燕只知道一件事,这会儿再亲眼一瞧,确实很震惊。尚书府那位病痨鬼,什么时候变成如此健康,不止健康,而且变成了女神医?
“念夏。”李敏开声。
“小姐!”念夏跺脚,一定要把这个敢偷窥她家小姐美色的酒鬼赶走了!
只见这个酒鬼,突然手指摸了把自己的大胡子,头发后面的黑眸眯了一眼,像是对于念夏上蹿下跳一心护主的行为有点兴趣和疑问。
此刻,他是对于自己未来的新娘子存有的疑点太多了。
“坐!”李敏对自己的丫鬟低声命令。
虽然不知道这男子是什么身份,可是,既然可以看出其来历不凡,没有必要硬顶无意中得罪了。她李敏现在几层危机在身,忽然和一个陌生人结仇没有什么好处。何况,这男子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最多,不就是要和她拼桌吃早饭。
念夏接到李敏的眼神,不甘不愿地退到李敏后面,道:“小姐请用餐。”
知道小丫鬟严守规矩死都不会坐的了,李敏只好从碟子上捏了个包子给她,自己再拿一个。
朱隶看着她们主仆俩,念夏不用说,拿了包子不一定敢吃,李敏是拿起包子放进嘴巴里大咬一口。
十足的饥饿相,像是被饿了多少天。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李敏是一直在补这个身子,可是,这个身子以前实在亏太多了,没法那么快补回来。
朱隶由她的吃相,再望到她和念夏都不算丰满要比正常人偏瘦的身材,她们主仆两人身上的衣服首饰,更不用提了,简直是不堪入眼。
☆、【23】喜欢
如缎的头发绾成发髻,整洁而干净,只是插过发间的那支木簪子,素的,净的,连个花样都没有,像是支筷子。
这样一身素净的打扮,不仅没有损及少女的气质半分,虽说寒碜些,可在寒碜之中,犹如一支探出深谷中的幽兰,别有一番风情。
她是他未来的新娘?
美而不媚,不俗,不娇气,不矫揉造作。
怎么看怎么顺眼。
朱隶偏着脑袋,一方面想,她这个寒碜样是不是被尚书府里头哪位欺负了的缘故,一方面,又是觉得她的这种与众不同,倒是一下子入了他的眼。
想他自个儿,同样是一面享受着护国公府的地位身份与其荣华富贵,另一面,是常年戍守边疆,征战沙场,于是有人叫他魔鬼。瞧他这样蓬头垢面的,有时候在沙地里水粮耗尽,喝马血,吃蚂蚁,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嗯。
他喜欢。
喜欢这样不娇气的女子。
回想他原先那位,姨妈容妃介绍的,叫做李莹的。印象十分模糊,与他见过的许许多多贵族小姐差不多的身材,宛如扶不起的柳枝,弱不禁风,一个喷嚏都能喷倒,或许男子见了是我见犹怜,可真的是于他而言不怎么感冒。
站在李敏后面的念夏,只见这个酒鬼不但没有收敛,是一双眼珠儿都黏在了她家小姐身上,益发恼怒。李敏未出嫁,是有清闺,怎能容一个陌生人的眼珠子给玷污了去。
感觉自己身后的小丫鬟是快忍不住了,李敏无奈,随手拿起碟子里的馒头,一扔,轻轻地砸向了那个“酒鬼”。
朱隶伸手一抓,抓住了她抛来的馒头。动作快速敏捷犹如猴子,闪瞎了念夏的眼睛。
念夏惊讶:这个人会武功?
朱隶那随手一抓完全是无意识的反应,自小习武,全身宛如机械钢铁人,如今听到念夏这一声惊呼,他方才意识到,自己这位未来的新娘子应该是深居简出,外人都没有怎么见过。难怪她的小丫鬟如此惊异。
朱隶眯了下眼,看到了自己手里头的馒头。
她扔个馒头给他干嘛?
“大叔,你是饿了吧?”李敏道,从容地端起碗喝一口豆浆,再吩咐小丫鬟再去买两个包子馒头。
朱隶听了她这话,愣了愣:她以为他是因为肚子饿了所以在看她手里的包子?
“大叔,吃,我送你的,不用你银两。”
这时,朱隶猛然意识到她叫他什么了。
大叔?
他有这么老吗?
大叔!
“大叔?”见这个“酒鬼大叔”突然一动不动,像是被雷劈中似的,李敏疑问,“大叔你没事吧?”
朱隶心底里狠狠骂了声“靠”,我年少英勇,被誉为美少年被你叫成了大叔,你说是不是被雷劈了。
只要我把头发剪了,把胡子刮了,像公子如玉的璃王,太子,八皇子之类,通通都得被我比下去。
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忽然,接到对方斜瞪过来的一记眼神,李敏怔了怔:大叔在生气?为什么?
因为她送给他馒头,刺伤了他的自尊心?
同时斜对面,伏燕和公孙良生两个人一阵紧张,只见,停在箱子里的马车上金毛忽然跳了下车。
“我说,金爷,金爷,你上哪?”伏燕公孙良生慌张地围堵主人的金毛犬。
可刚睡醒的金毛,很快闻到了自家主子的气味,从他们两人中间的裤裆顺畅地钻过去之后,一路汪汪,直奔主子去了。
伏燕和公孙良生一见不对劲,迅速钻进了巷子里,避免被李敏发现。
金毛一路跑来,是跑到一半时,发现到了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自己主人竟然是和一个女子坐在了一块儿。
这令它太惊讶了,太兴奋了。
汪汪。
伸着舌头的金毛,没有奔向朱隶,临时改变了方向,摇着讨好的大尾巴跑到了李敏旁边。
端盘子的念夏,差点儿被这条突然出现的大狗吓飞了魂儿。
老天!
哪来的大狗,好大一只,快是她念夏的个头了。
李敏也是顿然一惊,坐在了板凳上不敢动。
金毛在她身子左右溜达,狗鼻子在她裙子上,手上,嗅了又嗅,嗅着感觉和自己主子朱隶一样,感觉她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因此一只狗脑袋都要钻进她衣服里。
朱隶见状,重重地咳了一声嗓子。
金毛是他的爱犬,金毛喜欢她是好事情,但是再喜欢也不能越轨了。
听到主子貌似生气了的一哼,金毛缩回了脑袋,摇摇尾巴,恋恋不舍的狗眼看了看李敏,接着,蹲坐在了主子身边不敢再随意冒犯。
见这条壮实犹如北极熊的狗貌似与“酒鬼大叔”有关,李敏干笑一声:“大叔,是你的狗?”
朱隶庄重地点头。
念夏走过来,盘子往桌子上一摔,直瞪着对面的狗和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这狗和这主子一样,满脸流氓相,整天瞧着她小姐干嘛?
金毛斜睨李敏的丫鬟,回头,又看自己的主子:她说我们流氓耶。主子,你怎么想的?
在金毛的狗脑袋里,主子这样亲密地和一个女子坐在一个桌子,史无前例。
不说念夏,金毛都一样质疑主子是不是想勾搭人家姑娘。
朱隶被金毛的眼,以及念夏的眼,好几双眼睛质疑着,只得别过脸去,拿起酒瓶子预备再灌一口酒水。
“大叔。”
又一声大叔,不如雷劈了他吧。朱隶皱了眉,回头,却没想会对上她一双温和的眸子。
李敏道:“喝酒伤身。我虽然不知道大叔为何喝酒,或许是借酒消愁,然而,酒喝多了,必然对身体不好。尤其大叔的身体,在我看来,有些寒相,有些湿气内蕴。烈酒或许可以驱寒,但是,也会蕴湿。对大叔身体不利。想驱寒,有更好的法子,并不需要喝酒。”
随之,把刚赚来的那颗银锭子放到了木桌子上:“我身上只剩这点银子了。大叔若不嫌弃,拿了去,买点薏苡仁,保点小米粥喝。”
☆、【24】贵妇
留下几个没吃的包子馒头,李敏带上念夏,走到对面停着的轿子上轿离开。
念夏跟在她后面嘴里念叨着:“小姐,不就是个酒鬼,你对他这么好干嘛?”
只是个酒鬼吗?
李敏虽然说不清楚这男子是什么来历,但是,有一种感觉,这男子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悠然轻松,是有麻烦的。当大夫的,又是见了病人,没法不抱有些同情的心肠。她刚说的那些话,不知他能听进去多少。
愿意听,不愿意听都好,她只能说尽了自己的一分职业责任。
念夏掀开轿帘,李敏坐了进去,吩咐:“到市郊转一圈,我要看看地。”
据说,李大同在郊外有一块地,地域不止遍及平原,而且蔓延到山里,这样的好地,她要定了。李家必须连骨头都不剩吐出来偿还她们母女。
朴素的海蓝轿子疾步离开,不知道她是急着上哪儿。
朱隶望着她余下给他的那几个热腾腾的包子馒头,再手里摸着她送他的银锭子。
她在可怜他吗?
“隶爷。”
伏燕和公孙良生见李敏走了,才敢现身。
来到他面前,却发现他像傻了似的,摸着手里的银子半天不做声的趋势。
伏燕真的着急:自己主子不会是,真想娶了尚书府那个病痨鬼吧?
不要看现在这个病痨鬼好像健健康康的,但是,谣言既然能传播这么多年让几乎所有人信以为真,肯定是有些事实在里面的。要是娶了过来,这个病痨鬼忽然病发,或是,把晦气再传给已经负伤的朱隶。
朱隶好像终于摸清楚了这块银锭是什么样的,塞到了他手里。
伏燕接过时一惊:“爷?”
“用它帮我打成块银佩,我要挂在腰上。”
啥?
“什么表情?”朱隶斜眯着眼睛瞪了下他,“你们未来夫人送我的定亲礼物,我不得好好珍惜,是要被天诛地灭吗?”
伏燕一阵哆嗦,迟迟不敢确定:爷真的是看中了那个病痨鬼?
为什么?
他伏燕想不通。
公孙良生却是眯眯眼,像是早有所料,早在看到李敏与传说中不一样时都可以多少猜到朱隶的想法了,只因朱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果然,朱隶回头,又对他吩咐:“找人跟着她。”
说完,一双幽深的眸子向他们两个沉了沉,道:“是你们未来的夫人,给我看着点。”
“是,爷。”
公孙良生和伏燕,一个高兴,一个像是愁眉苦脸。
拿起碟子上的一个包子,本来没什么胃口的他,想到是她特意留下的,朱隶咬了一口。很香,是韭菜香味。他是有多少年没有尝过这样的包子味了。
徐氏药堂
门前,突然变得车水马龙的徐氏药堂,从来没有这样的忙碌过。徐掌柜记得李敏的话,站在门口,劝告百姓,哪怕喜欢喝这个凉茶,一天只能喝一次,一次不能超过三天,否则会失去效用。
听说是神医发出的指示,没有人敢说不是。
即便是这样的指令发了出去,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是络绎不绝。超高的人气,是将对面永芝堂一部分顾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见门前自家的客人有些向徐氏药堂走去,永芝堂的伙计急忙进到店里向杨洛宁汇报。
在命令小童收拾药箱的杨洛宁,听到也是一点都不紧张的:“说是免费的,当然谁都想来喝了。但是,这样的亏本生意做下去,他们迟早要先倒闭。不管,让他们自取灭亡。”
伙计让开路,杨洛宁带着药童走了出去。
门前停好了轿子。
坐上轿子前,望到徐氏药堂门前的人山人海,杨洛宁冷冷地哼了声:“秋后的蚱蜢,看你能蹦多久。”
当大夫的,肯定要先想着银两,没有银两,自己怎么生活,怎么养活自己一家几口。一个病号,是贫是富,是贵是贱,是很影响大夫的收入的。
可能有些大夫喜欢做平民生意,可他杨洛宁不喜欢。看一个富家病号,可以当看一千个平民病号。傻子都知道该讨好哪一类病人。
坐上轿子,轿子是往京都里某家大户人家的院子走去。
这里是都察院辛大人的家,辛大人的夫人章氏病了。听说是之前请过了普济局的大夫都没能看好的病。有闻他杨洛宁的医术不凡,经圈内朋友介绍,有闺蜜向章氏提议,让杨洛宁来试试。
门口已有管家在等着了,杨洛宁下了轿子,被管家领着进了章氏的院子。
一路,杨洛宁在没有见到病人前,先向管家打听情况。章氏的病,他是上回,也就五日前来看过,开了三包药,章氏理应该在两日前让他来复诊,结果却是延迟到今日。当大夫的,对于病人没有按时服完药的迹象,总是会心里多少生出了点疑问和疙瘩。
管家收了他私下给的贿赂小费,一五一十告诉他:“我们家夫人,之前喝了几个大夫的药了,喝多了,喝了快三个月了,都没能见好。现在见到药都要吐,大夫您一开一天服两次的药,我们夫人一天能喝半碗已经很不错了。”
杨洛宁一听,肃起了眉头:“那怎么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再苦,也得喝,否则病怎么能好呢?”
管家见两边没人,偷偷贴在他耳边告密:“本来,大夫您开的药,今早上还有一碗,让夫人给倒了。夫人是想大夫来诊脉。因为昨晚夫人带了丫鬟出去,不知到哪儿喝了一碗什么神仙药,听说是一下子身体好了不好。”
杨洛宁心头一惊:神仙药?徐氏?
前面丫鬟见他们两个到,拿竹竿掀开了门帘,管家进里头汇报一声后,杨洛宁整整衣冠,心头却因管家口漏的消息有些愤怒和不安。走进去后,对里头坐在卧榻里的章氏作了揖。
章氏伸出一只手,丫鬟在她手腕上盖上了帕子。杨洛宁上去后,小心伸出几个指头轻轻按在她脉搏上。
过了会儿,章氏问:“如何?”
有了管家说的那些话以后,能如何呢?
杨洛宁肃眉垂手,退了一步,说:“夫人,在下想先问夫人一事?”
“何事?”
“不知在下开的药,夫人有无按时服药?”
章氏一愣,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支吾了下,说:“不知杨大夫为何如此疑问?大夫开的药,我肯定是要吃的。”
“在下只是担忧,由于在下刚摸了夫人的脉后,惊觉,夫人的脉象是比上次在下给夫人诊脉时,是要更病重一些。”
☆、【25】神医的把戏
章氏听完一惊:“杨大夫,你刚说什么?我这个病更重了?”
为此,站在章氏旁边一直服侍章氏的老嬷嬷更为焦急:“不可能。夫人昨晚睡的好,是这么多天来唯一一夜睡到天亮的一次。”
杨洛宁瞥了老嬷嬷一眼:肯定是这个老东西,怂恿章氏去喝什么神仙药,要砸他杨洛宁的招牌。
“夫人。”杨洛宁做出一副神情忧郁的样子,“夫人的病,说邪气入到了五脏六腑内部,此时不发作,不过是一时的事罢了。不知夫人之前是随便吃了什么东西,导致老夫给夫人开的攻下药不起作用,邪气进一步进入脏腑。”
“怎么会?”章氏被他这个吓唬,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她这个病,不仅没有好些,是因为吃错药更重了,邪气进到了五脏六腑,岂不是没救了。不会儿,章氏的脸都白了,白得如纸,真像是病的更重的样子。
老嬷嬷慌张地扶住她,连声道:“夫人,您撑着点,有大夫在——”
章氏猛吸口气,问:“杨大夫,您看我这个病,能怎么办?”
“夫人的病,是由于日夜为府中事务操劳,肝郁气结,导致夜不能寐。邪气在肝,只需将肝中的邪气祛除,病便能好。不知夫人听了何人的谗言,误服了扶气的药,岂不知夫人肝火旺盛,扶气药有利有弊,如今夫人这病是邪大于正,需要先把邪去了再来扶正,否则,这扶气的药都给邪气了。所以,如今老夫替夫人诊脉,发现邪气更旺,实在可惜。”
“可惜?”
“是,可惜了之前老夫开的药,本是保夫人三日能好,如果夫人按期服药的话。”
章氏后悔的要死,早知道不喝什么神仙药了,乖乖把杨洛宁开的药喝完,不会到现在病入五脏要死的地步。
杨洛宁在药童铺开的纸上书写药方子。
老嬷嬷垫着脚尖查看。
杨洛宁冷哼一声:“老夫开的这个药方,基本与上次的方子无异,夫人记得服用,不要再犯错了,否则,老夫是神医都无法挽回夫人一命。”
章氏让老嬷嬷上去接过他写的方子,又让管家亲自送杨洛宁到了门口坐轿子,态度十分恭敬。
等杨洛宁走了,老嬷嬷拿着这个药方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抓药。
“嬷嬷怎么了?”章氏问。
老嬷嬷道:“夫人,您昨晚上明明都好了不少,夫人和奴婢以及这里几个丫鬟都没有看错,夫人明明睡一夜囫囵觉,三个月来第一次。”
章氏愁了眉,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但是,杨洛宁的名声在外,京都里,没有一个人夸杨洛宁的医术。如果说杨洛宁看错了她这个病,机率几乎为无,因为之前,杨洛宁看过的病人,没有一个说杨洛宁不好的。都夸杨洛宁的药是药到病除。看来,是她的错,如果之前不是讨厌吃药,按照杨洛宁的药吃了,病早就好了。
“嬷嬷不需自责。喝那神仙药是我的主意不是嬷嬷的主意。此事不要告诉老爷,赶紧将这方子抓了药煎了,这次我一定好好喝药。要是我这身体再拖下去,是会给老爷添麻烦的,老爷出差几日,这都快回来了。”
老嬷嬷听了她这话只得无奈地照着杨洛宁的方子去抓了药,再煎好了药。
按照杨洛宁的说法,为使驱邪的药物更具备作用,更好的法子是空腹喝。所以,章氏在晚饭前让老嬷嬷把药端来。
端来的中药碗,里头的药汁发出难闻的气味。章氏一闻,头晕脑胀,是感觉比上次杨洛宁开的那药更厉害了些。想到杨洛宁说她现在是生死关头,驱邪药必须加量,不能不喝。章氏闭着眼睛,咬咬牙,一口把药汁灌入了自己嘴巴里。
老嬷嬷在旁都看得心惊胆战,让人拿梅子过来。
章氏是要吐了,这药刚喝下去,她五脏六腑好像都绞了,绞成了麻绳样。然而想到杨洛宁的话不能功亏一篑,硬是闭着眼睛忍住,手推开了老嬷嬷,翻身躺倒在了卧榻上,对着墙。
辛大人从外地出差回来后,让人去他工作的衙门报信,自己匆匆先回去家里。
章氏的病,都拖了三个月长久,虽然貌似不是什么大病,终究是身体不适。家里女主人身体一旦不适,很多事情都没法做了。
辛大人很是担心,特别希望自己夫人能早点好起来。回到家马上去到章氏的小院探望章氏。
一边走,辛大人一边问管家,听说他出差的这段日子,章氏去请了永芝堂的神医杨洛宁来看。按理,杨洛宁的医术出类拔萃,据说有开了方,喝了杨洛宁的药,有三日里病到病除的神效。辛大人这一琢磨,他到外地不止三日,这回回来夫人这个病该好了。
管家不敢说话,因为杨洛宁是今天来了,可是章氏喝了杨洛宁的药,到现在反而躺在床上爬不起身半死不活。
老嬷嬷走出屋门,对自家老爷福了一福,抹起了眼泪说:“老爷,您快抓个主意,奴婢看夫人好像快不行了。”
“不是说杨大夫今天来过吗?喝了杨大夫的药没有?”
“喝了,可是夫人喝了以后,吃也吃不下饭,今躺在床上都无法服侍老爷。”
辛大人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入室内看章氏。
章氏躺在床上,鼻孔出来的气急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忍着哪里的痛楚。
辛大人第一个感觉,夫人这病比自己走之前更重了,明显这药喝的不对,急忙让老嬷嬷过来答话。
老嬷嬷一五一十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告诉他,重申:“奴婢是觉得,夫人昨天喝了那个神仙药,貌似还好些。”
“神仙药?”
“对,京都里很多百姓慕名前往,都去喝那个药。”
辛大人第一个念头,想的却是是不是有人趁机聚众,骗人把戏。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开的药。他是读书人,江湖上招摇骗人的伎俩都看多了,不信。
可如今章氏这个样,貌似杨洛宁开的这个药也有问题。考虑到之前章氏都几乎看遍了京都有名的大夫,而且这个时候去请另外的大夫过来看,怕是要扫杨洛宁的脸。杨洛宁是行业内有名的大夫,并且是永芝堂的人,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老嬷嬷是比辛大人更担心章氏,因为章氏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他们这批跟着章氏的人都要死定了,于是跪了下来请求自家老爷:“让奴婢去问问,开那神仙药的人是谁,请过来给夫人看一看也好。奴婢让人盖住他眼睛,不让他认得是我们府中。”
章氏痛得是要在床上打滚起来。辛大人毫无办法,只得先点了头允许老嬷嬷这么做。
话说李敏今儿在外面转了一圈,看到了李大同和王氏的那块地,心里简直要惊呼:太棒了!
多好的地儿!
不止有丘陵地,有坡地,有山地,并且,貌似李大同不知道拿这块地干吗,暂时没有把这些地开垦。
这地儿,是李大同刚买下来不久的。
嗯,
她这个古代老爹,比她想象中更有“受贿”的本事就是了,否则怎么能有钱买到这样一块好地。
这块地,她李敏要定了,管李大同和王氏会心痛多久。
念夏见她心情很好。回到尚书府李敏是吃了两大碗米饭,完全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吃完饭,刚要睡下,看会儿今天从徐掌柜那儿借来的几本医书,里头详细记载了些这个时代大夫们看病的医术。
李敏把这个古书刚打开第一页,那头,徐掌柜突然派了人过来,急匆匆敲响了她的屋门。
☆、【26】初次出手
徐掌柜派来的人说是有急诊。
李敏一听说生意来了,立马下床套了鞋子往外走,走的时候留个心眼,将能独当一面的念夏留下,只带了春梅。
带着小丫鬟走了几步,李敏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是两手空空,对了,这两天忙的事太多,她居然连大夫经常要用到的药箱一事都忘了准备。
“小姐?”春梅看着她。
李敏淡然一笑,往前走。大夫靠的技术主要还是自己的脑子,有没有工具,哪怕没有工具,都没有太大关系。
到了徐氏药堂,俨然,请她去看病的人已经来了。
夜色里,见是一顶轿子加上一个老嬷嬷,看不出其什么身份。
徐掌柜在李敏耳边说:“很可能是那个之前捐了一锭银子的贵人。”说完这话对李敏益发崇拜:“小姐洞察秋毫,料事如神。”
“行了行了,别拍我马屁了。有客人来有生意做是好事。”李敏像老伙计一样拍了拍的徐掌柜的肩膀,说罢动身,想着能给自己快要死的药堂拉到第一笔生意,热血到掌心里发热。
哪知道,那个老嬷嬷突然走了上来,手里拿了条布,道:“还请大夫蒙上了眼睛再前往我家主子府上。”
好大的架势,什么身份会怕她知道。
李敏心里对此是有些不悦,她当大夫不偷不抢的,是去救人还得被病人防着当贼。要是论以前,她可能一口拒绝了,大可以不接这桩生意以免受气。只是在想到今儿自己药堂是死是活都看今晚了,李敏咬一口牙,忍了。
李敏接过对方的布条,扔给春梅,春梅帮她懵上了眼睛。李敏接着坐上了轿子。
被蒙了眼睛的李敏,沿途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觉得这轿子晃晃悠悠的,约是要走上四分之一时辰,约现代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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