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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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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娘亲……我想娘亲……”
  小孩子奶声奶气的一唤,却是将城都王一颗冰冷的心唤得酥软了起来,陈妪正想对孩子说,他不是你父亲,可话还未出口时,城都王却走过来,蹲下身,双目正对着孩子明澈黑亮的大眼睛,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娘亲……”
  “不是,是前一句!”
  “阿翁……”
  听得这一声唤,城都王莫名的笑了起来,不禁就伸手捏了一下孩子粉嫩得仿佛一触就会破的脸蛋,说道:“好,以后,你便是我城都王司马颖的儿子!”
  陈妪闻声脸色大变,嘴唇哆嗦着却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这时,城都王从陈妪手中将孩子抱了过来,十分耐心的哄道:“呆会儿,阿翁办完事情之后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
  这孩子还真聪明,与她一样!城都王忽地看着孩子的一双眼睛失神起来。
  阿弦和陈妪一直颤抖着不敢说话,只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小小的坚石,生怕城都王一个不快,就将这孩子掐死在了手中,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冷漠阴沉得可怕的皇子竟然会抱着孩子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眼神是极为清澈温和的,如春风拂过柳絮般的和煦温暖。
  陈妪紧张的心不知不觉也松泄下来,暗道:只要能保住女郎孩子的性命,怎么样都好,他愿意认这孩子做儿子,那便先如他所愿吧!
  “你们便是阿朦的老仆和丫头?”城都王忽然起身问陈妪。
  陈妪点头答道:“是!”
  “这孩子之前都是你们照料着的吗?”他又问。
  “是!”
  “好,以后也由你们来照顾这孩子,只是谁也别想带着这孩子从我这丞相府里走出去,否则孤王随时会杀了你们,再重新给这个孩子选乳姆和丫头。”
  他说完,陈妪与阿弦又是大骇变色,没想到这前一刻还是和煦微笑着的皇子转瞬之间又变得如此冰冷而狠毒,一时间,两人都害怕得不敢动弹。
  “是,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于是,小小的坚石与陈妪、阿弦一同住进了城都王在京洛的孙相府,而另一边,因为城都王所下的悬赏格杀令,四处寻找孩子的乐宁朦和谢容且白天根本就不敢在大街上走动,两人也不得不过起了躲躲藏藏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城都王突然率兵离开京城,回去了他的封地邺城。

☆、第124章 她来求见城都王

  城都王的母妃留恋邺城,何况长沙王惨死已让京洛百姓为之惊怖怨愤不已,这种怨愤或多或少的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为了安抚民心,城都王主动上表以国礼安葬长沙王,留其爵位及封地,之后便令河间王召令张方速速离开洛阳。
  权力已经在手,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在京洛还是在邺城都没有多大关系,何况邺城的百姓十分拥戴于他,那里才是他的军事根据地。
  在邺城,他一样可以遥控朝政。
  于是在这一年的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之际,城都王率领着数十万大军回归邺城,一路上,他故意将小小的坚石抱着坐于车轿之中,华丽的轿帘重重幔纱撩起,小小的坚石也因一时好奇,探出了头来四处观望外面人山人海的百姓以及气势恢虹的骑士军队。
  “阿翁,阿翁,那是什么?”小孩子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远处的旌旗飞扬,便也指着那迎风飘荡的旗子雀跃的欢呼了起来。
  而便是他这一声几乎要淹没于马蹄阵阵声的欢呼突地吸引住了藏匿于人群中的一人。
  这个人便是乐宁朦。
  “尚,那是尚!”几乎是在看到孩子从那华丽车轿中探出头来的一刻,乐宁朦便又惊又喜的差点大叫出声,她迈出脚步几欲就要从这藏身的巷子里奔了出去。
  谢容且拉住了她。
  乐宁朦望了谢容且一眼,含泪而惊喜的说道:“谢郎,我看到尚了,我看到我们的孩儿了,他就在……”
  在城都王的车轿之中!
  竟在城都王的车轿之中!
  蓦地意识到这一点,乐宁朦那适才喜极涕零的眸子里瞬间又转为惊骇恐惧,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接受的晴天霹雳!
  她的儿子为什么会落到城都王的手中?
  谢容且的脸色也陡然变得极为忧凄而绝望。
  “怎么办?尚怎么会在他手里?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乐宁朦急道。
  谢容且更觉心里难受,一言不发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乐宁朦见他突然大步走向那些整列成队浩浩荡荡的军队人群,也陡然从慌乱的心神中警醒,现在城都王悬赏二十万要谢郎的命,必然是因为她而对谢郎恨之入骨,若是让城都王发现了他的所在,谢郎一定会没命!
  陡地,她快步跟上,抓住了他的手,摇头道:“不,谢郎,你不能出去,你绝不能出去,纵然你武艺高强,可是现在簇拥在城都王身边的有数十万兵马!我不能没有尚,也不能没有你!”
  我不能没有尚,也不能没有你!
  可是现在,也许二者之中只能选一个,这是多么令人绝望的选择。
  “我们再想办法,我们好好想办法……”她以近乎肯求的语气说道,眼中含满了脆弱的晶莹。
  而就在这时,小小的坚石似乎也看到了什么,竟哭着喊起:“娘亲,娘亲……”来,城都王闻声,立刻便将那珠帘半卷的轿帘狠狠的扯了开,目光在人群涌动中搜寻了过去,就在乐宁朦拉着谢容且重新躲进巷子里时,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停!”
  他突地一声令下,行军队伍忽然止行,这时间,整个街道都突然变得寂静了下来,一种诡异的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涌动。
  将属们都好奇的等待着他的命令,然而,等了片刻之后,城都王忽然又下令:“起行——”
  将属们莫名奇妙,但也不敢有人敢去问,队伍继续前行。
  车轿之中,城都王将还在哭着的坚石抱进了怀里,温柔的说道:“乖,娘亲一定会来找你的,你随父王一起回家,她很快就会来!”
  被这么一哄,这个天生似乎就很敏感的孩子也不哭了,望着城都王天真的问:“真的吗?娘亲还要坚石吗?”
  “当然,这个世上,恐怕没有哪个母亲是会舍得自己的孩子的!”城都王笑道,然后将孩子搂进怀里,轻轻的抚摸了起来,心中暗道:没有想到上天会送如此好的一件礼物于孤王,总算是对孤王不溥!
  这边城都王马不停蹄的带着坚石赶回邺城,那边谢容且与乐宁朦也悄悄的跟了上来,只是乐宁朦每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时候还会默默的以泪洗面,但在面对谢容且时,便勉强装出一副极为镇定的样子,还反过来劝他道:“谢郎,你不要着急,等城都王回了邺城,我们或许还会有办法来对付他,毕竟皇上虽然暗弱,却能成为一把极好的剑!”
  她越是这样说,谢容且便越是心疼,有几次冲动都想一个人悄然混进邺城,直接潜进城都王的府邸里去,然而竟然每一次都被她早早的发现而拦住,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样子,谢容且又十分的心疼,不忍离开她。
  “我不会让你有事,但也绝不会让你孤独!我谢容且必会留着一条命,一生一世爱护你!”
  听他说这样一句话,乐宁朦便欣慰的笑了,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太过分神伤心,便学起了厨艺想要与谢容且共进晚食,然而极少下厨的她饭菜实在是做得不怎么样,还是谢容且最后帮上了一把,两人才好好的吃上了一顿。
  晚上睡觉的时候,乐宁朦又是数次从梦中惊醒过来,抑或是根本就睡不着,谢容且安抚着她,好不容易将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她却突然又望着他道:“谢郎,不如我们再要一个孩儿吧,好不好?”
  谢容且见她神情恍惚中不安的眼神,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她心中的空白一般,便点头道了一声好,于是这一晚,两人又是极度缠绵了一晚,仿佛心跟着一起沉沦,谢容且倦极而睡,等到次日醒来的时候,竟然已是午时三刻。
  看到明晃晃的日光从窗**进,谢容且才陡感不妙,转眼看时,果然身侧就不见了乐宁朦的身影,而桌上还留有燃尽的烟灰,他才明白过来,乐宁朦为何在昨晚情绪如此反常的热情,原来她早就为他准备好了迷香。
  她竟再一次的离开了他!
  无论他再怎么小心翼翼的防备,再怎么不眠不休的提防,他还是失去了她!
  就在他提剑要出门追上去时,那剑柄之中竟然落下一条绢帛来,他打开来看,就见上面写着:对不起,谢郎,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尚是我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儿,一天不见,我都会寝食难安,这样长期下去,我一定会发疯的!
  我要去找他,他要的是我恨的也是我,只要我去了,尚一定不会有事!
  谢郎,我只能对不住你了,记住你说的,你会留着一条命一生一世来爱护我们母子,那我就和我们的孩儿在邺城等你!
  去找东海王司马越吧!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不要背弃你的承诺!
  在谢容且看完这封信时,乐宁朦已经策马一路奔驰到了邺城,到达了她前世所最为熟悉的铜雀台下,想不到这一世再怎么躲避,她还是回到了原点,回到了这个前世所居住过的十年的地方!
  高达二十七丈的铜雀台上,写着颖着的旌旗烈烈作响,下方军士林立如云,气势恢宏,场面十分壮观雄阔。
  乐宁朦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脚上踏着木履缓缓的走向了城都王府的大门,守门的军士看她到来,便立将长乾指向了她:“来者何人?”
  “乐彦辅之女乐氏宁朦,求见城都王殿下!”她将头顶上的帏帽取了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两名士卒在见到她容颜的时候,都不禁呆了一呆,然后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之后,立刻就打开了大门,并客气的说道:“恭迎城都王妃回城!”

☆、第125章 完成三拜之礼

  空荡的殿宇之中,一阵哒哒的木屐之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正在阅览从洛阳传来的朝中奏书的城都王闻声便慢慢的抬起了头来,他的唇角正挂着一丝狡黠且得意的笑意。
  “你终于还是来了!”
  在看到乐宁朦着一袭黑纱青衣,如他初见时的模样,脚踩木屐一步步走来时,城都王清澈的眸中露出了欣喜之光——他当初恋上的便是她这般冷诮、神秘而媚骨风流的气质吧,当真可称得上人间一与众不同的幽魅绝色。
  “司马颖,我的孩儿在哪里?”在向他慢慢走近时,乐宁朦冷声问道。
  城都王微微的笑了一笑,他这一笑又如同云消雨霁般,有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清爽和暖意。
  “他在我这里很好,而且还会叫我阿翁,你放心,你的孩儿便是我的孩儿,我不会伤害他!”他道。
  乐宁朦眸中凄清的光芒微微一动,她再次向城都王走近,直至只有三四步的时候,便猝然止步,竟是突地敛衽屈膝,向他跪了下来,仰首请求道:“将我的孩儿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见她如此,城都王翻着奏折的手陡然一顿,眸中的笑意也瞬间全无,这个骄傲的女人,从来不肯向任何人低头的女人,竟愿意放下一切自尊和骄傲向他下跪了——这便是他将她逼至绝境的后果吗?
  “如果你恨我,可以杀了我,如果你想要我的人,我也可以给你,请求你让我见我的孩儿一面!”她忽地说道,那昔日冷诮的眸中一片凄迷和无助。
  城都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静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见他不为所动,乐宁朦才慢慢的将手移向了自己的腰间,手指微微颤抖的将腰间的玉带缓缓拉开,就在衣衫从她香肩上慢慢滑落时,城都王忽地伸手制止了她,然后握着她的双手将他拉起了身来。
  乐宁朦错愕的看向他,就听他道:“孤王并不是想要羞辱你,就算要你,也不会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
  “那你到底想如何?”
  城都王凝神看着她,忽道:“孤王会在这邺城重新办一场婚礼,你要与孤王完成三拜之礼!”
  也就是说,他要向全天下人宣告,她才是他的城都王妃,他要给她一个名副其实的名份!
  “有这个必要吗?司马颖,我跟过别的男人,还生过孩子,你真的一点也不嫌弃我身子脏吗?”这个时代,有怀了孕的姬妾被当礼物一般赠送给别人的,但绝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还能嫁入权贵为正妻的,何况还是如他这般尊贵的皇子!
  她这么一说,城都王还是有些动容,就好像一根尖细的刺一直卡在心口一般,并不会非常痛,但却能一辈子伴随着他,无法拔除。
  “说不介意,当然不是真的,不过那又怎样,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贞洁!只要你成了我司马颖的王妃,过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于是,城都王竟然真的没有碰她,而将她安置在了一座清幽华丽的殿宇之中,派了十数名女婢在殿中伺候,所用衣服以及食物都可以称得上是铺张浪费,奢侈无度。
  没有见到尚,乐宁朦可谓是每日度日如年,而城都王却每日都会来她殿中,陪她一起用餐,饭后,还会要求她陪同一起去花园里散步,甚至还会跟她说起朝中的一些事情。
  现在城都王是遥控朝政,在洛阳任尚书的东海王司马越对于朝中事务事无巨细的都要向他汇报。
  “那边的海棠花开得极好,我带你去看看!”
  这一日,城都王的心情也是出奇的好,他挽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片开满海棠花的林苑之中,就如前世一般,城都王也曾为她种植过一片海棠林,因花的品种很多,几乎一年四季,都会有百花齐放,又有百花嫣落,所以花开花落在这里便形成了一道永恒循环的风景,那画面极其的美!
  此时,乐宁朦走到林苑中时,所看到的也是这样一幅美得如梦似幻的景象。
  “有的时候,连孤王都有些不敢相信,就像你我之间有过一段缘份一般,自孤王第一眼见你,就很想得到你,想要你永远呆在孤王的身边,和我在一起。”
  城都王呢喃般的说着,乐宁朦只默不作声,不言一语,等他絮絮叨叨的说完一番话后,才试着开口问:“我的孩儿尚呢?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他的吗?”
  她这一问,城都王才似从梦幻中清醒一般,略带遗憾和失落的看着她。
  “我们先吻一次吧!”他突地要求道,又看着她解释,“上次在军营之中,孤王一时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你是有些粗暴了一些,以后孤王不会这样对你了!”
  说完,他便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唇瓣慢慢的移向了她的朱唇,乐宁朦微微侧首想躲开,他又似不悦的低声问道:“你真的爱上了谢容且吗?因为他夺了你的贞洁,所以你便爱上了他吗?”
  “不,并非如此!”乐宁朦斩钉截铁的回答,又道,“不要再问下去,我不想就此事跟你作任何解释!”
  “好!那孤王以后不问!”
  他说完,便猛然间将她的身体扳正了过来,就向着她潋滟的朱唇印了上去,乐宁朦想要反抗,可他却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道:“不要拒绝孤王,否则……”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乐宁朦便已不敢再躲避,而任由着他舌尖探入,纠缠了起来。
  这一吻,他极尽缠绵,仿若沉醉般的痴缠许久之后,才放开了她,看着微微喘气的她,笑道:“很好,以后我们还可以再来,迟早有一天,你会爱上孤王的!”
  这一日,城都王还是没有让她见上坚石,而直到过了五日之后,他才突然来告诉她,婚宴已然摆成,他们可以去完成三拜之礼了,而且这一次,程太妃也会亲自出席,让他们拜高堂。
  乐宁朦对程太妃还是有些许愧疚情意的,毕竟前世,这个作为她婆婆的女人对她也算是极好的了,不管城都王如何被绿姬迷惑,程太妃始终站在她这一边,而且再三叮嘱城都王,乐氏主母正妃之位绝不可动摇,任何女人都绝不可能威胁得到她!
  被城都王牵进婚堂的时候,乐宁朦瞬间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到了,满殿的金碧辉煌与华彩奢侈且不说,其排场盛大简直可以与皇帝娶后之礼相比,而这时,她也立即想到,前世的城都王便是因为排场太大而被人弹劾逾越礼制,超越皇帝,也因此给了其他诸候王讨伐他的借口的。
  “司马颖,你这么做……”她刚想说,你这么做会让朝臣们愤怒的,可城都王似沉浸在了自己的欢喜之中,完全不想听她说完,只拉着她一直走到婚堂正中,在司仪官的高喊下,完成了三拜之礼,只是在最后夫妻交拜之时,乐宁朦迟疑的怔了一会神,没有拜下去。
  城都王见此,也只沉下脸色愣了一会儿神,但也没有去强求,而在众人的注目之中,直接将乐宁朦横抱而起,走进了新房。
  两只臂儿粗的蜡烛放在新房之中,正微微的摇曳着,乐宁朦被放在床塌上后,第一句话还是在问:“尚在哪里?我想见他,如若再见不到他,我一定会发疯的!”
  面对她的焦急惶恐,城都王却是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完成洞房之礼!”
  乐宁朦愕然的沉默了一会儿,忽地紧抿了嘴唇,恨恨的说道:“司马颖,不要欺骗我,否则我是连弑君之事也能做得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知道你的狠辣,但我也知道如你这样的女人除非不动情,一动情便是你致使的弱点!”城都王说完,又要求和她喝了一杯合卺酒,酒盏落地之后,他才慢慢的,慢慢的脱下了乐宁朦身上的衣衫,好似欣赏着世上最为珍贵绝美的美玉一般,用手轻轻抚过她曼妙的身体。
  最后衣衫零落堆在了一旁,他便覆上她的身体,渐渐与之交缠在了一起,渐渐的穿过她的身体,抵达她的灵魂深处……
  就在他们办完婚宴的第二天,洛阳的朝中风起云涌,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战局……

☆、第126章 谢君兵临城下

  因城都王举行盛大婚礼的事情传至洛阳,便立刻有御史大夫上奏朝廷,弹劾城都王在邺城的排场篡越犯上,可与国君之礼相比。
  本来这一弹劾并未引起朝廷的重视,毕竟张方活活烤死长沙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朝中的臣子们对城都、河间二王两颗煞星已是闻风丧胆,人人畏之胆寒,然而就在朝中没有一人敢说话,天子也打算装聋作哑准备退朝时,手握重权的尚书令东海王司马越突然站出来说话了。
  这位一直坐观虎斗蛰伏已久的年老王爷终于在今天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举着笏板情辞峻切的向天子谏言道:“城都王篡越犯上,目无法纪,藐视皇上,其野心已昭然若示,臣力谏皇上御驾亲征,出兵邺城,以为长沙王昭雪之名征伐城都王!”
  天子闻言,一脸的沉重,没了主意,对于这个从小与自己最为亲厚的幼弟,天子的心中毕竟还藏着一丝不忍之意。
  然而东海王见天子犹豫,便一再上表,极言城都王不得不除,否则待他日二王再起兵,便又是一场毁天灭地的兵祸。
  为了逼天子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东海王甚至毕集不附城都王一党的群臣于殿前,再次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讨伐言论。
  就在东海王长篇大论的念完征伐邺城的必要性时,天子已然被逼得没了退路,一双浮肿的眼睛已开始迫不及待的落在了殿中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身上。
  “嵇侍中,你说呢?”天子问道。
  这是一个身姿格外挺拔,站在殿中给人以鹤立鸡群之感的男人,此人身上有着一种沉稳的好似能把控一切的感染力。
  “陛下,臣以为此时伐邺,不明也甚。”男人说道。
  “为什么呢?”
  “伐邺必要有幽州呼应,然而身在幽州的范阳王尚且准备不足,更有鲜卑军队频频犯进,范阳王若出兵助我,势必会给鲜卑人可趁之机,范阳王若不出兵,朝廷劳师出征,势不足以抵抗二王,此为其一也。
  其二,河间王现与城都王貌合神离,若朝廷伐邺,河间王未必会派兵增援,很有可能还会使张方来袭皇城,我朝廷兵马不足十万,又有何兵力来抵抗张方的来犯?”
  天子一听完,和颜悦色,立刻将奏书往案几上一摔,言辞正色道:“嵇侍中所言正合朕之意,伐邺之事休要再提!”
  天子正准备要退朝,没想到那白衣人立刻又道:“陛下,还请听臣将话说完!”
  “此时伐邺之举虽然时机未成熟,可朝廷出兵,势在必行!”嵇绍辞严正色道。
  “这又是为什么呢?”天子似有些急了,连忙问道。
  嵇绍又道:“陛下,只因东海王再三上表伐邺之举的消息已然走漏,二王反心已定,得此消息必然会起兵,若等城都、河间二王起兵,进犯我洛阳,幽州之兵便如远水救不了近火了,是故,臣以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而且天子御驾亲征,必能招揽天下有志之士共举于事,既可壮我军心,又可威慑二王!“
  ”微臣不才,愿随中护军前行,另外……”
  嵇绍说到这里,抬起头来,正色看向了天子,极郑重的说道,“臣可向陛下举荐一人,此人师承于鬼谷一派,不但才思敏捷,更会行军布阵,长沙王与城都王于建春门一战,正是此人击退了陆机军二十万雄师,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此战京洛百姓有目共睹!”
  嵇绍说完,天子大喜,连连点头道:“当真有如此良才,当为朝廷所为,此人现在何处?”
  “就在太极殿门外!”
  天子立刻命黄门太监将殿外之人请了进来,于是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的投向了这个走进太极殿的年轻男子,这一看,大家的神情又有些变幻莫测起来,如此谲艳貌美的男人真的会行军布阵?
  天子看到来人的容颜时,也不自觉的眼神变了一变,目露惊羡之色。
  就见这位俊美得有些妖异的郎君走进殿中后,便立即单膝下跪道:“草民谢容且愿追随圣驾,听凭帐下调遣!”
  七月秋风送爽,又是丹桂飘零的季节,一座依山傍水的水榭之中,一白衣男子正与一红衣的年轻郎君对坐而饮,手中各执一棋,棋盘上已是两军对立。
  “多谢延祖帮了我这个帮,让明朗能这么顺利的入仕,并能亲自带兵出征邺城!”谢容且望着水榭对面的丹桂树,略有些怅惘道。
  “你本就有不一般的通天之才,孔明之智,只是以前一直不愿意入仕而已,为什么现在却又想入仕了?”嵇绍说道,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顿了半响道,“我听茂弘所言,你似乎对那位城都王妃……”
  一提到此处,谢容且的面色便是一沉,握着棋子的手指也几不可察的微颤了一下,他的脑海里反复的想起了她最后写的那一封信,他知道她之所以留下这封信是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希望他能以最正确的方式去营救她们母子,而不是鲁莽的只身闯入城都王府而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所以,他才会找到大名鼎鼎的竹林七贤嵇康之子嵇绍,让他帮忙举荐自己入仕,而这个深得天子信任的大名士也果然不负他所望,不但将他举荐给了皇上,还顺利的劝得皇帝御驾亲征邺城。
  城都王妃?
  念及这几个字,谢容且不禁苦笑了起来,以极为低沉的声音喃喃说了一句:“她是吾妻,哪里是什么城都王妃……”
  上一世,他们之间就隔着这个人,没想到这一世,他如此努力的抢先将她抓入手中,却还是抵不过那个男人的横插一脚!
  想到此处,谢容且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那似盈了万千秋水一段长虹的眸中渐渐溢出一片晶莹来。
  永安元年七月,东海王发出了讨伐城都王的檄文,并召集四方之士十数万人,会王师于京都,之后,任命谢容且为主帅,率领这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军邺城。
  消息传到邺城的时候,城都王听罢也大为震惊,东安王司马繇甚至劝他弃甲投降,道是天子御驾亲征,若是抵抗便已承认自己是反贼,对己不利,然而城都王并未听取建议,并在一时气愤之下,命人杀了东安王,再召集谋士们一起商议如何抵抗王师。
  乐宁朦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知道定是谢容且率兵来到邺城了,想罢,又觉得可笑,这一世竟然又回到了前世结束的时候。
  “娘亲,娘亲,您怎么了?”仿佛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坚石拉着她的袖子,脆生生的叫唤了起来,然后指着天空中一只自由飞翔的雄鹰,喜道,“娘亲,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大雁,尚长大了,便像他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好不好?”乐宁朦随口喃喃道。
  “好!”小小的坚石挥舞着拳头响亮的答道。
  这时,乐宁朦又似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念了一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坚石听罢,不禁也跟着哼唱了起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刚念了一句时,忽见城都王到来,便欢喜的跑了过去,脆生生的唤着:“父王,父王,来陪娘亲和坚石一块儿玩!”
  城都王将坚石抱了起来,走到乐宁朦面前,忽道:“他来了!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早就已知道?这是你们之间商量好的吗?”
  乐宁朦没有说话。
  城都王沉吟了一会儿,又道:“谢容且已然快要兵临城下了,现在我所有的臣民都以为,是孤王任性妄为,沉湎于女色,从而引来了天子的愤怒!”
  “所以,他们的意思是,我是这场兵祸的罪魁祸首,他们是要你处死我吗?”乐宁朦问。
  城都王便陡地抬眼,吃惊而骇然的看向了她,想了想,又觉得了然,是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她原就是这么聪明的人呐!
  “父王,父王,娘亲没有错,你不要怪娘亲……”坚石忽地也叫了起来,将手伸向了乐宁朦,“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那你想怎么做?”乐宁朦问,见他一时不答,又苦笑了一声道,“我可以死,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让我见谢容且一面,尚毕竟是他的孩子,我想将尚还给他,这是我欠他的!”

☆、第127章 两军阵前,她将孩子给他

  “那你想怎么做?”乐宁朦问,见他一时不答,又苦笑了一声道,“我可以死,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让我见谢容且一面,尚毕竟是他的孩子,我想将尚还给他,这是我欠他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格外的淡然轻飘,好似落絮无声,秋水无痕,然而听在城都王的心中却如剜心一般的疼痛。
  直过了好半响,他才开口,好似极为痛心的说道:“你明知,孤王是不可能会要你命的,就算孤王是周幽王,也绝不可能将一切灾祸不幸怪责到你的身上,何况你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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