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前夫登基之后-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展啸的肚子被舒芸的手揉得极舒服,一时间,竟盼这双手能替自己一直揉下去。
  一念及此,他耳根顿红,不敢再往下想去。
  自懂事起,展啸便对男女之情看得极是淡泊,连主子都曾打趣过他,你莫不是喜欢男子?
  展啸自然不喜欢男子,但好似也没什么值得他动心的女子,回大楚后,前来议亲的人,早踏破了府邸门槛,但皆被展啸一一回拒。
  于他而言,女子是种麻烦东西,成婚更是一件头等麻烦事。
  尤其是,待他亲眼见证了主子的那一遭姻缘后,对成婚之事,更增阴影。
  当初再如何神仙眷侣、如胶似漆,最后不也是撕心裂肺、惨淡收场?
  这样的姻缘,不要也罢。
  可此刻,娇躯在旁,玉手在腹,幽兰之气袭鼻,弄得展啸神思很是不定,忽觉若真有一位妻子对自己嘘寒问暖,兴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舒芸不知展啸心头诸多想法,只盼他能好过一些,同时暗叹,难怪展啸落魄到了只能吃便宜坏包子的地步。
  展啸虽空有一身本领,可一不会来事,大好时机在前,却视若无睹,二来运势极差,明明跟大人物同在屋檐下,谁知这肚子好巧不巧地便痛了起来。
  想到此,舒芸又为展啸的不争气感到恼怒,手上动作也大了起来。
  展啸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加之,又是习武之人,他知舒芸加重了力道,但也一声不吭,生生受着,任由舒芸将火气发在自己的肚子上。
  ……
  温思齐走后,盛澜又问了府中几位下人,皆说最后那一挨是拇指。
  至此,盛澜对皇帝的身份再无怀疑,只是对有些事不解如初。
  为何爹爹不愿认自己和娘亲?
  爹爹究竟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
  既然不解,那便该去弄清楚。
  盛澜小小的脑袋里,开始筹谋起了新的事情。
  她要入宫,且越快越好。
  ……
  按照规矩,盛姮本该在侍寝后的第二日去向贵妃请安,可那日皇帝心疼她经历一番了药劲折腾,娇软无力,便免了这请安一事。
  可免得了初一,免不过十五。
  该见的人须得见,该请的安须得请。
  盛姮起身时,皇帝早没了影踪,她便在宫人们的伺候下,梳妆打扮,着上了与位分相当的宫装,梳起了繁复的头髻。
  盛姮容貌美,身子美,连一头青丝都是又顺又滑,不论绾成何种式样,皆是好看至极,难遮她的十分姿容。
  待梳妆完后,伺候的宫人们皆看得如痴如醉,算是打从心底明白了,何以这位成过两回婚的女子竟能伴君身侧。
  若美貌至了一定程度,那确然是能为所欲为,绝世大美人不论走至何处,都绝不会缺男子宠着、护着。
  哪怕这美人又坏又作,仍会有一群男子心甘情愿地跪倒在地,卑微地舔着裙摆,只愿美人一瞬回眸,哪怕回眸中尽是冷意,那也是甘之如饴。
  皇帝登基三年,算上刚入宫的盛姮,后宫也仅仅只有六位妃嫔,赏菊宴那日,盛姮悉数见过,皆是年轻美貌,身姿窈窕,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若她未记错,如今宫中应当是三妃、一婕妤、一美人。
  除却贵妃深得圣宠外,其余四位,恩宠很是平平,位分也是入宫时,按着家世给的,家世越佳,位分自也越高。
  念及此,盛姮才觉皇帝给自己的恩宠委实太盛,以她的身份,甫一入宫,竟被封为了正二品昭仪。
  这份隆恩叫她极是惶恐,同时,也难免会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事。
  思索间,已步入殿内,贵妃今日一袭鹅黄宫装,头上堆满凤钗金玉,看着雍容华贵,盛姮却只觉这盛装打扮委实难为了眼前这个小姑娘。
  盛姮施完礼后,便被赐了座。
  她刚一落座,便闻殿内另一位女子开口道:“贵妃姐姐,臣妾有一问,不知该不该讲?”
  盛姮一听这言,朝之看了过去,只见开口的是个红衫宫装女子,明艳娇俏,只是妆化得浓了些,瞧着不过十五六的年纪,面容尚未全然长开。
  萧贵妃微笑道:“但说无妨。”
  红衫女子道:“打从贵妃姐姐掌管后宫起,便让臣妾几个以姐妹相称,臣妾几个年岁相较不大,就算有时位分同年岁起了冲,该叫姐姐的,叫成了妹妹,该叫妹妹的,叫为了姐姐,也无大碍。可盛昭仪这年岁,若叫妹妹吧,臣妾委实叫不出口,可若要叫姐姐吧,盛昭仪位分比臣妾低,入宫的日子也比臣妾短,真叫出来,也不大合礼数。贵妃姐姐,你说此事该如何办?”
  言谈之间,盛姮早便想起了这红衫女子身份。随即,起身先朝之行了个礼,女子不咸不淡地唤了一声“免礼”,便算见了。
  这位红衫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宫中位分仅在贵妃之下的贤妃,她虽被封为贤妃,可性子却同“贤”这个字相去甚远了。
  贤妃出身显赫,乃郭太傅家的三小姐,听闻自幼娇生惯养,由是这般,养就了任性泼辣的性子,不是个好惹的。
  盛姮忽想起,那日在温府前,撞见过她的二姐,郭太傅家的二小姐瞧着是温柔贤淑,但若论模样,确然便比不上她这位妹妹娇艳讨喜了。
  萧贵妃明白,贤妃方才那番话,压根不是真有疑,只不过是在借机讽刺盛姮年岁大罢了。
  盛姮是经历过朝堂上唇枪实战的人,小姑娘间的明嘲暗讽,她又如何听不出?
  于是,她得体笑道:“贤妃娘娘想如何唤,便如何唤,细枝末节,无须太过挂心。”
  贤妃瞪了盛姮一眼,斥道:“本宫同贵妃姐姐说话,轮得到盛昭仪插嘴吗?”
  盛姮吃瘪,但见贤妃还是个小姑娘,加之自己刚入宫,便也不愿同她过多计较。
  萧贵妃道:“昭仪所言极是,不过是些细枝末节罢了,贤妃妹妹如何高兴,便如何唤,只要不失礼节便是,若真拿不定主意,那便就同本宫一般,唤一声盛昭仪吧。”
  贤妃闻后,极是得意,道:“臣妾明白了。”
  贤妃心想,贵妃这声“盛昭仪”,便是在向自己明言,她不会将这刚入宫的盛姮视作姐妹,只当她是前来争宠的劲敌。而那一声亲切的“贤妃妹妹”,自然是将自己当做一家人了。再来,像盛姮这般的大美人,哪个女子见了会觉舒坦?
  贤妃明白贵妃的心思,盛姮也明白,但她不明白的是,这言语上的占便宜和拐弯抹角又有何意思?
  大约是深宫寂寞罢了。
  随后时光,贤妃和萧贵妃相谈甚欢,盛姮初来乍到,不便告辞,只好在一旁静听,默默品茶。平日里,盛姮是个能说会道的,但今日遇上这两个年岁比她小得多的丫头,委实提不起什么兴趣。
  好似,长辈看着小辈闲聊,极难插得上话,有时真添了几句嘴进去,还要叫晚辈们嫌弃自己年岁大了,不懂她们小辈的心思。
  萧贵妃年岁大些,十七八的样子,贤妃年岁委实太小,才十四五,比盛澜也才长了几岁。
  盛姮忽有些同情皇帝,也不知他瞧这些个妃嫔,究竟是当妻妾,还是当小妹妹、小女儿。
  她想,若是盛澜在此,应能同这两个小姑娘聊上几句。
  与其想着同后宫中这几位小妹妹打成一片,倒不如,好生想想如何才能抓住圣心。神游之际,盛姮见萧贵妃身旁一位宫女生得俏丽可人,自有一股清纯味道,心头忽有了个打算。
  ……
  飞霜殿内,乃天子御池,白玉围砌,上刻游鱼飞龙、白莲鸿雁,雕工精巧,汤泉浸之,栩栩如生也。池旁修筑双龙,口中含有明珠,热汤自龙口而出,飞流直下,汇入池中,使得池壁玉莲,绽得更甚。
  殿内,悬黎作光,随侯为烛。池中,兰汤芳香,异花浮游。
  天子沐浴,极尽华奢。此刻,殿内殿外,一片寂静,只余水流潺潺声,只因谁都不敢扰了皇帝陛下的清静。
  皇帝沐浴向来不愿要宫人伺候,喜独自一人泡在偌大的御池中,或是沉思,或是冥想。
  今夜,皇帝忙完政事,如常倚在池边,只是双目闭着,眉头紧皱,神情惨淡。
  “阿姮,冷静!”
  一声惊呼,打破殿中寂静,刘安福闻声,忙进来,躬身关切问道:“陛下安好?”
  皇帝从噩梦中惊醒,半睁着眼,轻挥了挥手,道了一句“朕无事”,刘安福便又躬着身子退下了。
  半晌后,皇帝神情仍有些恍惚,好似还在噩梦之中。又过半晌,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见四周无人,唯有彤庭金辉,玉阶龙帷,氤氲雾笼,这才轻松一口气,用手捧了一把池中热汤,迎面一拍,使脑子清醒了些。
  皇帝前两日被盛姮这只狐狸给榨走了不少精力,加之近来徽州不大太平,情事政事双双压来,压得皇帝疲惫至极,万万没料到今夜在御池中都能睡着。
  可见自己,委实是太累了。
  这三年来,每待皇帝极累之时,便会不由自主地做起噩梦来。
  而这三年来的噩梦,皆是同一个。
  冷宫前,寒月下。
  绝代佳人,形同疯妇。
  一念及梦中那个癫狂的身影,一股寒意又涌上皇帝心头,哪怕热汤浸身,也难以抵御。
  谢彻不敢再回想,越是回想,便越不知如今是对是错。
  如今之举,好似正站在万丈深渊旁,稍有不慎,便会跌落深渊,万劫不复,百悔莫及。
  明明三年前便知,潇洒放手,于她于己,才是最好抉择,可谁曾料到,那夜楼上一瞥,又重蹈了覆辙。
  他轻叹一口气,捏了捏额间的印堂穴,经热汤冲洗,左臂上的那道浅浅剑痕,早现踪影。
  重回大楚后,谢彻曾传召过御医来消此剑痕,大楚的神医灵药也确然远胜月上百倍,但因着时隔太久,御医们用尽法子,仍不能全然将之消去,仍留下一道淡淡痕迹。
  正如盛姮此人,不论如何都无法全然将之从脑子拿出去,只因其早在心上刻下了一道极深的痕。
  自重遇盛姮之后,谢彻为不泄身份,日日都会拿薄粉轻敷,好掩之盖之,防的便是有朝一日,盛姮挽起他的衣袖,瞧见剑痕,到了那时,那便百口难辩了。
  所思至此,又是一声长叹,谢彻闭上了眼睛,想再在池中享一会儿安宁。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谢彻是何等敏觉之人,丝毫风吹草动,都难逃他的耳朵。
  他沐浴时,最不喜旁人打扰,连刘安福进来问安传讯,皆是步子细碎,小心得很,生恐惊扰了天子安闲,眼下也不知是何人,这般不知好歹。
  “何人?”皇帝斥道。
  来者不答。
  皇帝转身,抬眼望去,见竟是个垂首乖顺的宫女,浅粉宫装,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她见皇帝转过了身子,将头埋得更低,故作万分羞涩道:“奴婢名唤姮儿,特来伺候陛下沐浴。”
  一听这矫揉造作的声音,皇帝心头咯噔一声。
  这哪里是什么乖顺小宫女,分明是狐狸换了身装扮,又送上门来了。


第46章 汤池
  自那夜缠绵之后; 皇帝再未碰过盛姮。
  许澈去后,盛姮便三年未再开过荤,直至那夜; 方才在如真似幻中重尝了欲爱滋味。
  这久未破戒的人; 一旦破戒; 便免不得时时念着,加之,为了复仇大计,哪怕盛姮不是个重欲之人,此刻; 都须得拿出魅惑君主的本事来; 待她诞下龙种; 有了凭靠后; 才可松懈几分。
  盛姮那般妩媚动人,皇帝都无动于衷,后宫妃嫔个个浓妆艳抹,皇帝亦是雨露不施; 想来这人不是个喜爱妖艳货色的。
  他既不喜妖艳货色; 那盛姮今夜便反其道而行,改扮清纯仙子。
  一袭素雅宫女装; 满头青丝仅是轻绾成髻; 不插珠钗,不点宝玉,连粉黛都索性不施不画。
  改装之后; 盛姮听闻皇帝正沐浴,便来了这飞霜殿。
  若是寻常人,刘安福哪怕生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将之放进去,怕扰了皇帝陛下清静。可这位昭仪娘娘如今深得圣宠,他哪敢轻易得罪?
  刘安福一见昭仪娘娘竟是一身宫女打扮,先是惊讶万分,后是佩服至极,心道,这能得圣宠之人,果真是有巧技在身,若自个知趣,能让其进去伺候,必可使陛下开怀,陛下若真开怀了,他们这些侍奉的人定也好处多多。
  由是这般,刘安福便自作主张,悄悄将狐狸放进了笼子里。
  狐狸进了鸡笼,哪有不坏事的道理?
  盛姮丽质天成,浓妆妩媚,好似牡丹盛放,无妆之时,便又真如天然去雕饰的出水芙蓉,面白如玉,肤若凝脂,莲步轻移,正若天上仙子落入凡尘,一双平日里常生魅惑的双眼,此刻尽是茫然无邪,分外惹人怜惜。
  不晓得的,还以为眼前这神仙般的姑娘是个对云雨一无所知的雏儿,谁能想到,清纯模样下,藏着一颗贪情重欲的狐狸心。
  盛姮步步走进,池内的皇帝则在不觉中往后退着,暗自庆幸,殿内雾气缭绕,香汤浮花,让人瞧不清他藏在水中的身子。
  皇帝不愿再碰盛姮,倒不是真因力不从心,而是因害怕。
  他不是害怕一旦触碰,便入欲网中。
  扪心自问,这点自持之力,皇帝还是有的。
  他害怕的是女子的直觉。
  许澈和盛姮夫妻七年,身上哪处地方没被盛姮玩弄过,尤其是那处地界,动不动就被盛姮拿去戏耍,她还美其名曰“自己正在用各色花招伺候着呢”。
  玩弄过后,盛姮还爱娇嗔,怪责许澈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自己这般的大美人如此伺候他,许澈还常常一脸嫌弃、毫无主动之意。
  面容相似还好解释,若身上关键地界都一样,那便再难有法子开脱了。
  盛姮已到了御池边,正欲宽衣解带,入御池,去伺候皇帝,却听皇帝冷声斥道:“谁允你进来的?”
  殿外的内侍们一听这话,大呼不好,皆瞧向刘安福,也不知是不是该进去请罪。
  刘安福是见过世面的人,明白皇帝陛下的性子,越是装冷然严肃,其实心里头越是欢喜。若是他们这群不知趣的,一听皇帝陛下此言,就冲了进去磕头告罪,之后的罪名怕是更重,现下正是装聋作哑的好时候,就算里面真叫翻了天,他们这些下人们也得充耳不闻。
  男女之间,真做起那事,动静怎会不大?
  内侍们见刘安福面色如常,毫无请罪之意,便也通通老实低下了头,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殿内,盛姮已将衣衫半解,丰盈若隐若现,清纯的面容上,一脸无辜,道:“奴婢不过想来伺候陛下沐浴,陛下是九五之尊,怎能沐浴都没人伺候?”
  她边说,边将足下绣鞋蹬掉,半只脚已踏在了玉阶上。
  皇帝不愿再看她,淡淡道:“朕无须你伺候,出去。”
  “奴婢偏不嘛。”
  上一瞬,盛姮还是一副清纯模样,可此语一出,娇媚劲十足,使得她顿被打回原形。
  小狐狸始终还是没能藏住尾巴。
  皇帝懒得再同她在言语上纠缠,高声道:“刘安福。”
  刘安福闻声,心头大惊,惶恐地进了殿,不解得很,如此美人送上门来,皇帝陛下竟真舍得将其赶出去?
  “送盛昭仪回宫。”
  皇帝陛下还真舍得。
  盛姮一见皇帝动了真格,大感不妙,心想,自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出,岂能无功而返?看来这皇帝是有些清奇,不拿点真手段出来,还骗不着雨露。
  衣衫解到一半,盛姮便停了手里动作,跪在地上,眼珠子转了两圈,泪珠儿就如愿顺畅地流了出来。她带着哭腔,道:“奴婢只是想伺候陛下,这也有错吗?”
  刘安福一个去了势的人,一见盛姮哭,都觉心疼万分,也不知皇帝陛下是如何狠下心肠,将这娇媚美人拒之门外的。
  过了片刻,又听皇帝坚持道:“出去。”
  刘安福暗叹一口气,感慨皇帝陛下果真是个狠人,随后赶忙温声对盛姮道:“盛昭仪,跟奴才走吧。”
  盛姮仍跪在冰凉的白玉地上,由着泪珠滚落,娇声唤着“陛下”,在做最后的挣扎。
  皇帝忽又念及,回宫前,自己曾答应过盛澜,要对盛姮好一些,不得欺负她。可如今这盛姮都跪在自己面前,哭成这般模样了,虽说小狐狸铁定是在假哭,但若传出去,总归也算是欺负了。
  皇帝心头想法无数,熟不知,自己内心深处就是同世间庸俗男子一般,想要一亲大美人的芳泽。
  但他向来自傲,怎会承认此事?故而便拿出了百般借口,好说服自己。
  “陛下,陛下。”盛姮还不甘心。
  刘安福已伸手挽住了盛姮的胳膊,欲将她扶起来,便在这时,又听皇帝,道:“出去。”
  刘安福劝道:“昭仪娘娘,陛下令已下,还是快走吧。”
  谁知,皇帝的眼风竟扫在了刘安福的身上:道:“朕是让你出去。”
  刘安福一怔,赶忙放开了盛姮的胳膊,躬身退出。
  内侍们见总管大人这一进一出的,且额间渗冷汗,神情茫茫然,个个心头如今只有那四个字。
  君心难测。
  当朝这位天子的心,更是难测至极。
  ……
  刘安福退出内殿后,皇帝仍不愿看盛姮,倚在池壁边,淡淡道:“起来吧。”
  盛姮一见哭计奏效,心头大喜,面上还是丧着,道:“奴婢遵旨。”
  盛姮起身后,皇帝的目光也终于落在了其身上,挑眉问道:“你便这般想要伺候朕?”
  盛姮假笑道:“伺候陛下是姮儿的福气。”
  话音刚落,盛姮的右臂被御池中的人握住,力道极大,一把便将她拉入了池里,霎时间,水花四溅,佳人惊呼一声,浑身尽湿,还吃了几口水。
  随后,忽闻一道刺耳的裂锦声。
  盛姮眼入了水,很是难受,拼命眨着,美目好不容易睁开了一道缝,见到了些许光,却立马被布帛给裹住了。
  如此一来,她便什么都瞧不见了。
  御池兰汤,金碧宫灯,九五之尊,全被眼前的布条给挡得齐整。
  原来方才,皇帝把盛姮拉入汤池后,就从其宫装上撕了一块布帛下来,用以遮住她的美目。
  盛姮突被遮眼,陷入慌乱,双手乱摸起来,谁知还未摸几下,却又被一只大手给锢住。她那双娇软玉手,哪敌得过男子的大掌,一被锢住,便再无用武之地。
  又是一道裂锦声。
  盛姮的衣衫上又少了块布条,布条转而到了手腕上,将她的那双手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紧接着,盛姮的娇躯被人抱起,双脚时离时不离地,最后被按在了池壁边上。
  皇帝粗鲁地褪去了盛姮破碎的衣衫,随即,伏了上去,脸贴着美人的耳朵,声音低沉:“昭仪便当真这般想要吗?”
  此刻,盛姮双手被捆,难以挣扎,双目被遮,眼前只余殿内白光,但男子灼热的阳刚之气,早使她深陷迷乱之中,娇哼不停,浪语不断。
  “难道陛下不想要吗?还是说……”
  她话至一半,故意噗嗤一笑,道:“陛下不行。”
  “作死。”皇帝厉声斥道。
  宝剑再难隐忍,笔直入鞘。
  盛姮瞧不见皇帝的面孔,也摸不到皇帝的身子,唯有任他宰割,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阿澈。”
  “阿澈”二字,似触及了皇帝心头禁地,激得他更为莽撞,但却闷声不答。
  一声惊呼后,盛姮也入了情爱之海,失了理智思索。
  不多时,两人各至极乐彼岸,但皇帝却无一丝解开布帛的意思,留着盛姮继续被遮双目,被捆双手。
  云雨之时,皇帝攻势甚猛,一番折腾下来,盛姮也累着了,现下不愿动弹,只想乖乖倚着。
  又歇片刻,皇帝将盛姮从池中抱起,抱到了池旁软塌上,随即,又令宫人拿了衣衫和布帛进来。待他自己穿好衣衫后,才坐在塌边,解开了盛姮的双手。
  盛姮双手得了释放,先自个拿掉了遮眼的布帛,睁开美目,瞧向正为自己擦拭身子的皇帝,一时无言。
  那般熟悉、那般和谐的交融之感,让她不得不往最不愿想的那处地儿想。
  盛姮还未开口问什么,皇帝似看破了她的心思,先冷声问道:“谁是阿澈?”
  先声夺人,最为致命。
  四字一出,击碎了盛姮脑中原有的一切畅想,连忙回神,方知自己在极乐之时,险些作了大死。
  若让皇帝知晓,自己在同他欢爱之时,心头想的是亡夫,那日后,自己怕是莫要再想分得雨露了。
  人死不能复生。
  盛姮在心头默念了一遍后,嘴上又卖起了聪明,道:“陛下不是名‘彻’吗,臣妾方才是在唤陛下呢。”
  皇帝冷道:“朕的名讳是你随意能唤的吗?”
  盛姮娇嗔道:“陛下怎如此不解风情,这到了云雨之时,自然是如何得趣,如何叫了。臣妾那般唤,不也是在助陛下龙威吗?陛下没发觉,自臣妾唤了一句‘阿彻’后,您的雄风便更胜从前了呢!”
  瞧那得意劲,若盛姮真有狐狸尾巴,那此刻,毛茸茸的大尾巴定已翘上天去了。
  皇帝默然不语,只是冷冷盯着。
  她见皇帝没反应,又下了一剂猛药,媚声道:“若陛下不喜欢这个,那臣妾还有旁的叫法,好哥哥,好叔叔,亦或是……”
  正说着,盛姮脑袋又凑到了皇帝脖子旁,对着皇帝耳朵轻送一口气,娇声道:“好爹爹。”
  此话一出,皇帝太阳穴猛地一跳,恨不得拿块布把狐狸的嘴巴给堵上。
  想归想,但龙体确然因此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可见,男人生性便爱听这些放荡话。
  皇帝虽起了再战之念,但一想到朝堂政事、江山百姓,便恍然醒悟,暗下决心,今夜万不可像前几日那般,又被这小狐狸给榨干。
  她要当妲己,他却没胆子当纣王。
  既已清醒,那凡事,便应以江山为重。
  御池旁,软塌上,二人对视着,心有计较,各怀鬼胎。
  ……
  盛姮得宠,是后妃们最不愿瞧见的事,但亦是意料之中的事。
  之前宫中是萧贵妃独占圣宠,萧贵妃容貌在诸女中确然是拔尖的,她能得宠,诸女也不以为怪。而如今,一个容貌神似她,却又还远胜于她的女子入了宫,那谋得圣宠自然更不在话下。
  且后宫中的这些小姑娘们,常年养在深闺,哪里知晓那些撩人法子,就算真知了,也没胆子、拉不下那个脸面去用在皇帝陛下的身上。
  若说没脸没皮,盛姮这个历经风霜的人,确然是独一档的厉害。
  且,皇帝陛下让一位成过两回亲的妇人入宫,此事本身,已足见陛下对其的宠爱了。
  皇帝陛下既大费周折将美人抢入了宫中,那自然该好生宠着。
  这些道理,后妃们都懂,但终究是意难平。
  她们入宫已有些日子里,恩宠常有,可雨露却是一滴不见。可那盛姮一入宫,听闻就将皇帝陛下榨了干净,要恩宠有恩宠,要赏赐有赏赐,要雨露更是有雨露。
  恩宠和赏赐便也罢了,大家皆有,可那雨露却是独一份的。
  后妃们生了不爽,自不敢找皇帝陛下的麻烦,便纷纷找上了萧贵妃,让这个后宫之主,为她们争口气回来。
  萧贵妃听完诸女的哭诉后,放下手头瓷杯,淡笑道:“妹妹们的心思,本宫很是明白,只是陛下圣意如此,有些事,本宫也不好劝说。”
  “可臣妾们委实咽不下这口气。”说这话的是姚美人,她位分虽是宫中最低的,但胆子却不小,脾气也不小。姚美人容貌尚可,身姿也尚可,但小曲唱得却是极好的,有时皇帝忙完政务,略感疲乏时,便会召其来唱几首小曲,以娱消乏。
  姚美人话刚落,贤妃又接道:“听闻那狐媚子日日夜夜缠着陛下,弄得陛下精气神都没往日那般好了,要叫臣妾看,定是那狐媚子将陛下元神吸走了。”
  贤妃早对盛姮心生不喜,现下已是一口一个“狐媚子”叫着了。此刻,她满腹积怨,一时口快,便说了些有损皇帝陛下龙威的话。
  萧贵妃闻后,忙提点道:“妹妹慎言,陛下是英明君主,在此事上自有分寸。”
  贤妃这便恍悟,捂住了嘴巴,半晌后,又再道:“臣妾们是有私心,但终归也是为陛下的龙体担忧。贵妃姐姐,您不能再坐视不理了,现下还只是宫中在言此事,若是传至宫外,那久之,陛下的一世英名,怕是真要折在这个狐媚子身上。”
  姚美人附和道:“贤妃姐姐说的极是。”
  姚美人年岁实则要比贤妃大上一些,但因着贤妃位分远高于她,故而还是称的姐姐,足见敬重,贤妃听着,也很是受用。
  贤妃道:“太后礼佛未归,淑妃仍在禁足,许婕妤体弱病多,臣妾和姚美人又人微言轻的,数来数去,宫中也只有贵妃姐姐您,有这个资格向陛下劝谏此事了。陛下虽从未曾把我们当妻妾,但却一直把我们当妹妹,这些日子,就跟兄长般照顾我们。贵妃姐姐,如今兄长误入歧途,我们怎能真坐视不理?”
  贤妃年岁是小,性子是冲,但胜在家中底蕴厚,腹里诗书多,说起话来,是有一番道理。
  这番话留存在了萧贵妃心头,久久不散。
  萧贵妃明白,陛下如今正当在兴头上,若她前去劝谏,定然会惹得一身嫌。但正如贤妃所言,这些日子,皇帝陛下待自己极好,虽不似夫君,却也像个大哥哥,她也委实不愿自己心爱的兄长沉溺情爱,被个空有美貌的女子勾去了魂。
  有些话,哪怕说出来真讨嫌,她也要说。
  打定主意,想好说辞,理好仪容,萧贵妃便择了一个好时辰去御书房。
  ……
  皇帝在紫宸殿内议完朝政,便如常回了御书房,准备批阅折子。书房内一切如常,桌案上也如常备着一杯香茶。
  皇帝一落座,便拿起香茶,正欲饮之,忽听脚下有响动,便低头,寻声看去。
  这一看,香茶便再也饮不进去了。


第47章 训妻
  本空空如也的桌案下; 如今竟藏着一人,那人衣衫不整,满面通红; 抬眸一瞧; 眸中尽是情长绵绵; 微微一笑,魅意横生。
  美色当前,皇帝却放下茶杯,冷声斥道:“出来。”
  桌案下的人恬不知耻道:“臣妾就在这里伺候陛下。”
  言罢,双手便不老实起来; 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 皇帝身子顿颤。他前两回着了道; 今日又岂会再容着小狐狸胡作非为?念罢; 握住她玉藕般的胳膊,稍一使力,便将之从桌下拉了出来。
  盛姮顺势跌进了皇帝的怀里,面上还故作惊恐; 加之衣衫不整; 青丝散乱,不晓得的见了; 还道是皇帝如狼似虎; 真将她给轻薄了。
  熟不知,那不整的衣衫和散乱的青丝,皆是出自盛姮自个的手笔。
  “陛下真是猴急。”盛姮又小声道。
  皇帝无奈至极; 也不知究竟是谁猴急,是谁耐不住深闺寂寞?这狐狸竟还恶人先告状了起来。
  这时,刘安福不得已闯入。一入内,便见皇帝一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