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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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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情,会昌候府恨风家的人恨得要死,风明贞几次求见都不得入内。
到最后,风明贞甚至跪在大门,以死明志。引得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碍于人言汹汹,会昌候府不得不出来了人。
就是这一次,却让风明贞彻底死了心。
那人一出来后就指着风明贞破口大骂,“自你嫁入我们会昌候府,我们会昌候府可有薄待过你?”那人指着跪在地上的风明贞,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两年多不曾有孕,我们夫人可曾说过你半句?我们世子不过与你争执脱口说出了和离二字,你居然就敢用炕屏砸我们世子爷的后脑勺?”那人抬起下巴,用眼光巡视在场的众人,“在场诸位且评评理,这夫妻之间吵到气头上,说和离不过是气话罢了?难道我们就世子爷说了和离,就该死吗?”
“你今日跪在我们会昌候府外,不就是想让众人以为错全在我们会昌候府身上?用舆情压制我们会昌候府。可你当初用炕屏将我们世子爷砸得鲜血直流时,你可曾想过我们世子爷会不会就此醒不过来?会昌候府数代单传,世子爷可是唯一的男丁……”
“本来有人向我们夫人进言说要灌你一碗不育的药把你赶出府去,可是我们夫人顾念你与世子爷做了两年多夫妻,愣是许是你全须全尾的离开会昌候府了……你竟然还有脸跪我们会昌候府?”
风明贞此举不仅没有获得众人的怜悯,反而就此失了名声。
……
风重华回家之后,这‘病’自然就慢慢好转。
倒也收了好几张帖子。
只是她谨记韩辰与周夫人嘱咐她的话,极少出去应酬。
她即已得了利,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当示之以弱。正好,她也有一个养病的借口可以用。
只是,她再躲,有些应酬也是躲不过去的。
周琦馥与王瀚的婚期就在九月。
风重华身为周琦馥在京玩得最好的玩伴,自然也得送她一送。
这日,稀稀地下了一场秋雨。
青灰色的马车顶上,被细雨溅起点点的水花。雨中草色微黄,整个京城连同帝王宫苑变得一片浅黄。
细雨湿衣,闲花落地。街道行人勿勿,油纸伞下,是人生百态。
风重华将马车上的帷幕放下,轻轻出了口气。
对于风重华的到来,周琦馥极为高兴。
拉着风重华的手说个不停,“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被订了亲,我又马上要成亲,我们俩人细算起来竟然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周琦馥的面上露出怅然之色。
幼年时的好友一个个远离,一个个谈婚论嫁。将为人妻,将为人母。侍候公婆,孝敬长辈。
往日那些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竟然如同旧梦一般在记忆里泛了黄,一想起来都觉得心头酸酸地。
现在细细想来,就连当初的吴含笑都有那么一丝可爱。
“吴含笑?我也久未见过她了。”风重华整了整袖子,面色清寒。
“她母亲在家中不得势,已被夺了掌家之权,现在由她的大嫂主持中馈。仔细想来,她也算得上可怜。明明是通判之女,好好的一手好牌偏生打得稀烂,最后就连她表哥齐树友也不想娶她了。这些日子为着她的婚事,吴通判府里没少闹笑话。还好吴通判之女吴老太太还是一个通透人,听说已经把吴含笑和齐树友的亲事定了。”周琦馥转头瞧向窗外。
窗外细雨飘飞,穿过花痕树影,打在院中开得如火似焰的美人蕉上。
女儿家最要紧的就是容言德功,若是在名声一道上有了亏欠,哪怕就是生得天仙似的,也寻不到好婆家。
吴含笑早些年因为想嫁谢文郁不成,就已经惹得满京城笑话她。
“好了,不说别人了。你过几日就要成亲,现在可有什么缺的少的?若是有,千万要记得告诉我。”风重华不想再说吴含笑,就说起了周琦馥的事情。
“什么都不缺。”周琦馥笑盈盈地看着这位好友。
心中却感慨不已。
以风府的门楣,风重华愁嫁的很。可是谁能想到,她居然能得了汉王世子的眼缘,做了未来的世子妃。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半点强求不得。
对于这句话,周琦馥深以为然。
……
永安十三年的秋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秋天。
大皇子于龚氏定于九月十九日成亲。
紧跟着,就是周琦馥与王瀚的婚事。
再加上鞑靼王子与鞑靼公主在京城中搅风搅雨,竟显得今年秋天比往年要热闹的许多。
周琦馥与王瀚的婚事倒是容易,可是大皇子的婚事却是闹出了许多事。
袁皇后坚持要让龚氏从正南门入宫。
可是永安帝却极力反对,朝中大臣有说支持的,亦有反对的。
最后,还是袁雪曼进了言,称不妨将大皇子与龚氏的婚事在坤宁宫举办。
坤宁宫,一般是皇后的居所,亦是帝后大婚时的洞房。
袁雪曼这么说,等于是迂回地替大皇子说话。
永安帝心爱袁雪曼,不忍驳她意思,便以此事询问内阁。谁能想到,内阁几位阁老居然超过半数同意这项举动。
永安帝又问计于解江,解江以此事乃陛下家事之言来推诿。
于是,国朝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奇景,大皇子居然在坤宁宫举行了婚礼。
消息传到宁妃耳中时,气得宁妃掐断了自己精心而留的指甲。
大皇子成亲之后,就按制搬离了皇城,住进了早已准备好的皇子府。
倒叫袁皇后入主东宫的主意落了空。
风重华从保定白石山回来后,就一直以养病的借口避在家中。除了参加周琦馥和大皇子的婚礼之外,就再也没有出过一趟门。
她避门不出,倒叫京中那些想要看她笑话的人熄了心思。
原本还想看看她在敏敏儿察公主手下会怎么样,哪里想到,敏敏儿察公主寻了风重华几次都错开了。
再加上,汉王妃又在公开场合夸了鞑靼公主几句。
许多人就以为,汉王府与文府的婚事怕是不会太过如意了。
一转眼,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一入了冬,京城就开始断断续续地下起雪来。
到十一月中旬,竟是连下了三天三夜,整个京城如同水晶冰雕般,在冬季的阳光下泛着柔柔的白光。
天气越来越冷,风重华更是懒得出门。
有时甚至连她的小楼都不出。
闲来无事时不是逗着霜眉玩玩,就是抱着一本书躲在明瓦窗棂后面,借着暖暖的阳光低头看书。
这一日,西跨院的暖阁被炭火薰得暖暖的,四周垂了避风挡雪的竹帘。
暖阁外,飞雪漫天,淡烟衰草。暖阁内,薰炉冷香,意暖融融。
风重华坐在铺着厚厚毛实褥的竹椅上,手里举着一本佛经看得津津有味。
过不多时,有人冒雪来报,说是汉王世子派人来送礼品。
赵义恭脚上穿着厚厚的木屐,走过被积雪覆盖的小径。进了暖阁后,先是脱下木屐,而后拍了拍头上肩上洒落的碎雪。
一阵暖意扑面而来,倒叫他打了一个寒战。
暖阁内点着淡淡的熏香,隔着一幅仕女图屏风,能看到屏风后几道影影绰绰的影子。
他不敢怠慢,冲着屏风行了一礼。
风重华收起佛经,咳了一声,“难为你冒着这么大的雪跑来,坐着说话吧。”
屏风外,就有小丫鬟搬来了椅子,以供赵义恭落座。
赵义恭先是拱了拱手,而后才落座道:“世子爷前些日子去城外打猎,打了几只锦鸡,特地叫卑下给县君送来。”
风重华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半点的情绪,“这么冷的天,怎么想着出城打猎了?”
赵义恭敛眉垂目,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回风重华的话。
世子爷并不是独自一人出门打猎的,陪同他的,乃是鞑靼公主敏敏儿察。
敏敏儿察缠着世子爷一同打猎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世子爷被她缠得实在是没有办法。
只得陪她出了一趟城。
来之前,他就曾问过世子爷,若是明德县君问起来该如何回话。
想到世子爷与他说过的话,他定了定神,回话道:“世子爷本是不想去的,不过今日是巴察尔王子相邀,就陪着王子与公主出城打了一回猎。世子爷还说,前些日子县君与他做的大氅极为暖和。说若是县君得了空,可否再帮着做一件长衫。”
风重华纤长的手指不经意地抖了一下。
站在屏风后的悯月等人,脸上齐齐变了色。
第220章敏敏公主
风重华修长嫩白的手指搭在青釉茶盅上,十指尖尖,如同白玉。
她饮了一口香茗,淡淡地道:“听说你是京城本地人士?”
“是!”赵义恭拱手答道。
“那你是怎么跟着世子爷的?”风重华轻轻地笑,似乎对赵义恭的身世起了极大的兴趣。
赵义恭先是一怔,而后恍然。
这位明德县君想必是听到敏敏儿察公主陪着世子爷出城有些急了,就想从世子爷身边的贴心人下手。
想到这里,赵义恭就将自己的父亲原是汉王军中的老人,父亲去世后他就跟了世子爷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
风重华也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过了一会,她似乎有些疑惑,“你怎么想起在西湖边买宅子?”
赵义恭却是呆住了。
他一向喜欢西湖,早年发的宏愿就是老了以后去西湖隐居。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嘱咐妻子攒银子,就是想在西湖边买间宅子。
前些日子,刚刚与中人谈妥。
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就连世子爷都不知道。
怎么这位明德县君却像是早已知道的样子?
一想到他的所做所为被人瞧个清楚明白时,赵义恭就觉得脊梁骨湿透。
“您是如何得知的?”赵义恭站了起来,态度比方才还要恭敬许多。
风重华笑了一声,“是世子爷告诉我的。”她的语气轻缓,又透着一丝不经意,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
可是听到赵义恭的耳中,却令他浑身都坚起汗毛。
世子爷看重这位明德县君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刚刚回城就特意派他来细说行踪。
可他万没想到,世子爷居然看重到,将他们这些身边人的隐私事说给明德县君听的地步。
想来以后,他是不能小看这位明德县君了。
怪不得,方思义明里暗里叮嘱过他,让他对明德县君恭敬些。
见到赵义恭态度骤变,风重华的目光一路打量于他。
到如今,她已能肯定这个赵义恭就是她前世的丈夫叶宪。
只是,现在的赵义恭还不像前世她所见时的那般稳重。那时的赵义恭,妻子新丧没多久,剩下一双孩子。又当爹又当娘,委实不容易。
而这时的赵义恭,看起来更加意气风发。
或者,还有一些盛气凌人。
所以,在今日赵义恭说出方才的话时,风重华就准备敲打敲打他。
她知道,现在的赵义恭是不大瞧得上她的。
要不然,为什么他会在韩辰回城之后才来回报?出城之前呢?为什么不来报?
如果不是她与韩辰还有别的渠道可以联络,今日的事情只怕足够让她误会韩辰了。
等到赵义恭走后,良玉冷声道:“世子爷出京前特意遣人来送信,要不是姑娘早就知道了,今日这误会可就大了。”
有风透帘而入,吹起薰炉上袅袅翡烟。风重华端起青釉茶盅,漫不经心地道:“我乃破家之女,世子爷却高在云层,他身边不服我的自然会多几分心思。”
更何况,韩辰现在表面上还在冷落她。
也难免韩辰身边的人会想太多。
第二日,周王府送了请帖,请风重华前去观赏雪景。
到周王府后,淳安郡主不过与她聊了几句,就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偌大的宫殿中,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轻风穿过窗棂,吹起殿中低垂的帷曼,整个人如同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不禁想起前世。
想来她能活着,多半是赖了韩辰之功。
要不然,赵义恭化名叶宪去娶她时,怎会对风家索要的几万两聘礼答应的如此痛快?
这一世,她常常怨前世韩辰为什么不早早出现。
可笑她却根本不知,有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为她默默做了许多事情。
正在想着心事,却感觉到有一双熟悉的手伸了过来,将她从后面轻轻揽入怀中。
“阿锳。”韩辰呢喃着俯子,将头落在风重华的肩上。
一股冷香扑面袭来,韩辰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
风重华心头一惊,挣了几挣没有挣开,猛地站起,想要逃开。韩辰本就生得高大,双臂一展一捞,正好能将风重华牢牢锁在怀中。
佳人在怀,韩辰轻轻笑了笑,以鼻她的鼻子,而后将唇送了上去。
风重华本来正在挣扎,突然感觉到唇间一阵柔软。
身子不由自主地下来。
韩辰细细地啮咬,似是感觉到怀中人的放松,将舌头送了进去。
风重华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被点燃。
唇齿相抵,双舌纠缠。
他们仿佛忘了时间,忘了身在何处。
直到殿外传来一声积雪压塌树枝传来的脆响,风重华这才灵台清明。
一把将韩辰推开。
韩辰却不容她离开,反而又用力将她圈在臂弯中,一双深邃黝黑眸子望着怀中的人。
“几日未见,想你想得厉害,可曾想我?”他的声音低沉,如同一块磁石般响在风重华的耳边。
风重华不知该如何回答。
自从她与韩辰订亲后,这韩辰待她就与以前大不相同。
只要是见着她,就没有一次规规矩矩的。
尤其是说的话,更叫她面赤耳红。
“不回答,就是在默认想我了。”韩辰将头抵在她的肩窝,低低地笑。
风重华面红过耳,抬起脚用力地踩了一下韩辰的脚,待他吃痛后,顺利地逃出了他的怀抱。
然后远远地离了他,警觉地望着他,“我们还未成亲,不能如此……怎么与你说了好多次,你总是装做听不见?”心中却尽是埋怨,也不知是哪个说的,以后万事都随她。
若是她不想,保证不碰她。
可这还没成亲呢?只要一见到她,就恨不得拉她的手,碰她的肩,拥她入怀。
韩辰原本要来捉她,听她这么说,先是一呆,忽而笑了,“你可是想早点与我成亲?或者是在怪我,成亲的晚了?”
被他这么一说,风重华只气得跺了一下脚,“你又胡说!”她面色地瞪了一眼韩辰。
“谁胡说了?难道这不是你刚刚说的吗?”韩辰两手一摊,做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怜我昨日陪着敏敏公主出了一趟城,生怕你误会,今日巴巴地过来见你。难道是你心中没我?并不在意我与谁出门吗?正常来说,你不是应该逼问我昨日都与敏敏公主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有没有与她过于亲密,有没有对她笑?”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风重华张着嘴,愣愣地看着韩辰。
见她一副呆样,韩辰唇角逸出一丝笑意,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你放心好了,我只顾得想你,未与那敏敏公主说上几句呢。”韩辰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双唇。
风重华一个失神,又被他给抓住,只气得再次踩了一下韩辰的脚背。
哪里想到这次踩得狠了,韩辰竟是吃痛出声。
“怎么了?”风重华见到韩辰脸上变色,只惊得面色煞白,连忙垂头去看他的脚面。
却不妨,刚刚垂下头,却听到上方传来吃吃的笑声。
“阿锳,你怎么这么好玩啊!”
风重华不由气急,用力地捶了韩辰的胸口,“我真是前世欠你的了!”
韩辰哈哈一笑,更加用力地将她揽在怀中。
却到底规矩了许多,没再趁她不备偷袭她。
俩人就这样依偎着坐在殿中,看着殿外白雪飞扬,满院琼枝玉叶。
宫阙在雪中清贵高华,美如图画。
临走时,韩辰自己的大氅,将风重华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进到马车里后,将一个汤婆子递到风重华的手中。而后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这才催促马车开动。
漫天飞雪下,几辆马车自周王府驶出,将寂静的京城街道压出两道长长的车辙印。
“原本以为我们订亲后,见面的机会就能多了些。谁能想到,还得偷偷摸摸的。”韩辰替风重华捂了一会手,觉得那双手热了,这才松开。转身将车帘挑起一条缝,看着街道两旁,“要不然,我向皇伯父提议一下,把我们的婚期提前一些?”
“不可,即是订了来年五月,那就五月好了。”风重华阻止他,“再说了……”
刚说到这里,却听到马车外响起一阵马嘶长鸣声。
紧接着,有个重物撞到了马车上。
一阵呼啸的西风寒意自被人挑起的车帘外钻了进来。
韩辰双眉一凝,将马车内的帷幕拉起来。
恰巧在外面的人探头进来时,将风重华牢牢遮住。
风重华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却听到了赵义恭等人的惊呼声,接着她就感觉到有人跳上了马车。
“你为什么躲着我?”敏敏儿察白着一张脸,顾不得抖落身上厚厚的积雪,“我去宫中,说你回了汉王府,去汉王府说你来了周王府,去周王府谁曾想你又离开?要不是我打马来追,只怕今日又与你错过了?”
韩辰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鞑靼公主,“公主,请自重!”
“自重?我们草原儿女向来洒脱,”敏敏儿察嚷了一下,反手抓住了韩辰的衣袖,“我喜欢你,你知道不知道?”
韩辰任她抓着衣袖,用一双冷淡至极的目光打量着鞑靼公主,“那是你的事。”
敏敏儿察那双原本就被冻得有些通红的双颊此时更红了,她仰起脸,望着如同一尊神明般的韩辰,眼角微红,“那你昨日为何要与我一同出城打猎?”
“你莫忘了,昨日打猎可是巴察儿王子出面邀请的。”韩辰脸色铁青。
听到这句话,敏敏儿察的双手哆嗦了起来,“你知道吗?我是汗庭的明珠,是大汗口中最珍贵的宝贝。我与你那个还未成年的妻子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她的父亲是个罪人,被关在天牢大狱中。她的母亲早早去世,连点嫁妆也没有给她留下。而我未来的嫁妆,却是察哈尔、喀尔喀和乌梁海。你若是娶了我,纵是做个皇帝,也是值当的。”
韩辰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一点亮光转瞬即逝。
第221章王府宴请
新书大纲被毙了,感觉一下子消沉了。又得陷入新的大纲思考中了,想大纲真的很费脑子。:(
听到这句话,风重华悄悄地掀起帷幕,往外看去。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鞑靼公主敏敏儿察。
敏敏儿察穿了一身火红色的胡服,头上戴着鞑靼女子特有的坤秋帽。
显得她唇红齿白,美艳无比。
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声,韩辰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一下。
“公主请回吧!”韩辰抬了下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鞑靼公主,“我对于鞑靼没有任何兴趣,相应的,对于公主更是毫无情谊可言。公主冒然上了我的马车,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我把公主怎么样了呢。”
这几句话冰寒彻骨,如同一盆冰水兜头兜脑地冲着敏敏儿察头上浇去。
敏敏儿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韩辰将身子向后靠了一靠,将风重华那双伸出拧他肉的手藏在身后,然后喊着赵义恭的名字,“还不把敏敏公主请下去?”
“不!我不走。”敏敏儿察上前,想要再次抓住韩辰的衣袖。
韩辰眸色难辨,冷冷地瞧着向前扑的人儿,“这马车是今年新做的,我素来爱惜的很,极不愿在使用的第一年就沾染上什么鲜血。公主从草原上远道而来,想来是不愿意稀里糊涂地把命丢到这里的吧!”
敏敏儿察身子一僵,立时呆住了。
她没想到韩辰竟然敢这样直白地威胁她。
她有心想要向前再蹭一蹭,可是看韩辰那冷淡的神情,似乎她再向前一步,就要抽剑刺死她似的。
眼看赵义恭与八斤一左一右把鞑靼公主给驾下马车,韩辰方才还冷淡的面色终于变了,龇牙咧嘴地扭头:“你谋杀亲夫啊?掐得这么用力?”
“你桃花这么多,还怪我掐你?”风重华抬手将帷幕扯到一旁,恨恨地瞪了韩辰一眼。
韩辰看了看她,却吃吃地笑了,“原来,你吃醋了。”
韩辰这么一说,风重华反倒不好意思再生气了。只是用力地睁了韩辰一眼,缩了缩身子,坐得离韩辰远了些。
哪里想到,韩辰却如牛皮糖似的黏了过来,追着问道:“你来与我说说,吃醋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是酸的,还是甜的?”
风重华顿时败北,觉得这两生两世都算是白活了。
居然连一个韩辰都降服不了。
……
风重华回府之后,先去见了周夫人,而后就回西跨院休息了。
彼时,天空飘着小雪,西风吹过窗棂,响起格格吱吱的响动声。
风重华唇角弯弯地坐在窗下,一双眸子晴光潋滟,脑中忆着今日的事情。
一会笑,一会羞涩。
倒叫几个服侍的丫鬟好一阵摸不着头脑。
今日敏敏儿察公主跑到汉王世子的马车内求爱,难道姑娘不是应该生气吗?
怎么居然笑得如此甜蜜?
几个丫鬟一边看着风重华,一边揣摩着风重华的心思。
却没有一个人能猜到正题上。
风重华又不是真正的小姑娘,乃是一个看透了人生百态的老太婆重生回来的。
什么所谓的情爱在她眼中,不过是如百日红花那般短暂罢了。
她喜的,不过是韩辰对她的态度罢了。
人活于世,先要有责任,而后才是情爱。
韩辰不论做什么,去哪里,见什么人,都要先派人来报备一番。这样的行径,纵是她与韩辰之间无爱,也够她在汉王府中获得体面与尊重。
尤其是,韩辰待她与待旁人不同……
她见过冷淡的韩辰,无情的韩辰,嗜血的韩辰,却从来没见过如牛皮糖般黏着别人的韩辰。
这样的如牛皮糖般的韩辰,是专属于她一人的。
是只属她一个的。
她想到韩辰将她送回文府后,握着她的手,叹息一声,“阿锳,到底何时才能娶你过门?到底何时才不用这般躲躲藏藏?”
其实婚期就在明年五月,距现在不过七个月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好像也有些等不及似的?
风重华偷偷地弯了弯唇,而后有些心虚似的将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银装素裹,银蛇乱舞。只有墙角的红梅,露出星星点点的红色。
独立于乱云急雪中。
美的只如图画,只胜图画。
几个丫鬟对视了一眼,均露出不解的疑惑。
……
都说永安十三年是一个福年。
就连观察天象、颁布历法的钦天监监正都这么说。
再加上今年这场雪下得格外喜人,永安帝大喜之下就说今年的祭天要比往年要隆重些,以谢上苍厚待之恩。
许是汉王妃觉得自从韩辰与风重华订亲后,她从来没邀请风重华过府一叙,有些不近人情。
特地在冬月二十三那日,邀请风重华过府游玩。
听到汉王妃邀请风重华过府,许嬷嬷等人非常兴奋。
提前几天就替风重华准备好了要穿的衣裳。
几个人商量着,甚至要去借周夫人的首饰,好替风重华撑撑场面。
昨天夜里,韩辰特地送了信,说今日袁雪曼与敏敏儿察公主都是受邀之人。
听到袁雪曼也一同受邀,风重华突然明白了韩辰的意思。
袁雪曼与敏敏儿察都是喜欢韩辰的人,韩辰是怕她们联合起来寻自己的不是。
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要替韩辰收拾外面的桃花,以后成了亲这还得了,想到这里,她忙叫过良玉,“你家世子爷屋里收拢了几个通房?她们脾气品性如何?可有特别受宠的?”
良玉茫然地摇了摇头,“姑娘,我家世子爷一向不近女色。至今为止,屋里除了一个八斤近身侍候着,就再没旁人了啊。”乐道堂一向干净的很,就是有婢女宫娥们服侍,也都只是做一些普通的事情。像铺房叠被端茶倒水的活计,一向是八斤做的。
所以风重华问她哪个通房受宠,良玉一下子懵了。“不过,府里的莫嫣姑娘,倒是喜欢世子爷喜欢的紧呢。咱们王妃也不知怎么回事,愣是不打发她出嫁。按理说,既然姑娘与世子爷订了亲,就该早早地替莫嫣姑娘寻个婆家啊,怎么还是把她留在府里,怪给姑娘添堵的。”良玉想了想,终于还是把汉王妃出卖了。
莫嫣?看样子这个韩辰可是到处招惹情债啊!风重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姑娘,这都什么事啊……”悯月冲着良玉扫了一个眼刀,腹诽不已。
从赐了婚后,她家姑娘就一直借病养在府中,从来不出府。
任凭外面流言漫天,说什么的都说。有说姑娘不受宠,将来定是在汉王府站不稳的;有说汉王世子不过是迫于压力才认的这门亲;有说汉王世子根本就不喜欢姑娘的。
最过份的就是那个敏敏儿察!你一个异族公主,千里迢迢的来中原,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上了汉王世子……
幸好汉王世子待她家姑娘极好。
好的就连一向被文谦捧在手中的周夫人都夸赞韩辰,是真心实意地待风重华好。
要叫悯月说,这根本不叫好?难道委屈她家姑娘就叫好了?
像舅老爷那样,事事都把舅夫人放在前头,府里除了舅夫人就再没旁人,这才叫真的好呢。
风重华恹恹打了个哈欠,“行了,先睡吧,明儿还要一早起来呢。”
几个丫鬟应下,各自休息。
到第二天一早,早早地替风重华收拾妥当。
风重华去上房院禀了周夫人,就坐着马车去了汉王府。
汉王府位于京城东城内王府胡同,与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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