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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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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天一早,早早地替风重华收拾妥当。
风重华去上房院禀了周夫人,就坐着马车去了汉王府。
汉王府位于京城东城内王府胡同,与百花井巷离的并不太远,坐马车不过是两盏茶时间就到了。
站在门口迎接风重华的是韩辰的谋士方思义。
他一见到风重华的马车停下来,就笑吟吟地迎了上前,亲手扶正了马车下的脚踏,“县君您慢些,刚刚下过雪,地上有些滑。”然后又道,“您是第一次来汉王府,世子爷让在下叮嘱良玉,让她一定寸步不离的跟在您身边。”他又指了指束手站在旁边的农大管家,“县君您也曾见过农大管家,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去唤大管家。世子爷这会正在书房里与老王爷说话……”一番说出,不仅从侧面解释了为什么韩辰不亲自来迎接风重华的原因,更是暗中告诉风重华,今日府里不太平。
风重华听得心中暗赞,连连颌首,“有劳方先生,有劳农大管家了。”
方思义呵呵地笑,亲自将风重华送到后花园惠园,而后才离去向韩辰复命。
今日的惠园蒙了一层雪色轻纱,园中的琼楼在白雪的映衬下如同天上白玉京。远处水榭与曲廊处有几只仙鹤引颈高歌,翩翩起舞。
有风吹过,立在花枝上的鹤望兰随着北风一同摇曳,送来淡香阵阵。
风重华走到水榭时,水榭里已有几位姑娘。
见到未来的世子妃,几位姑娘面上皆露出惊奇之色。
怎么世子妃居然没有和汉王妃一同出现?难道外界所传说的,风重华不得汉王妃喜爱,确是真的了?
与这几位姑娘打了招呼,风重华就独自坐到临窗的玫瑰椅上,而后将身边的窗扇开得更大一些。
这水榭下面想必修了烟道,一进水榭就感觉到热气扑面而来。再加上几位姑娘头上的头油还有各式香粉,直叫人薰得想流眼泪。
第222章呛人
睡午觉一下子睡过头了,才醒,赶紧上传一章。:)
虽说天已是晴了,天空中却偶尔能飘下几粒碎雪。
风重华这个未来的世子妃,独自一人坐墙角,看起来竟像是无人理会的样子。
等到袁雪曼步入水榭时,第一眼就看到了独坐的风重华。
这个有数月不曾见过的风家女儿,依旧如恬淡如以往,仿佛她只是一个过客,冷眼看着世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却偏生得了韩辰的喜爱。
竟是为了她,不惜放弃宣府兵力,也要求她为妻。
一想到韩辰,袁雪曼就觉得心头一阵酸楚。
她与韩辰,只怕今生今世也是再无可能了。
在她爬上永安帝的龙床时,她就知道,她这一辈子就如同开在惠园的鹤望兰,远远望去翩如仙鹤,美若火焰。却终究不敌严寒,待到枯萎时,连院中的杂草都不如。
可是,她又能如何?
面对姑母的苦苦哀求,她只能答应。
“见过袁县主。”水榭中的姑娘见到穿了一身粉蓝色襦裙的袁雪曼出现,连忙上前见礼。
此时的袁雪曼少了少女的清丽,多了妇人的妩媚,看起来更是光彩照人,形貌昳丽。
她冲着行礼的几位姑娘微微颌首,就朝着风重华走去。
风重华抬起头,看着缓缓朝着自己走来的袁雪曼,站起来轻叹了口气,“袁县主。”
袁雪曼停在风重华面前,静默无语。
她曾无数次的设想过,与风重华相见时会如何。是会冲上去怒斥风重华抢了她的姻缘,还是会痛哭流渧地指责,或者是扬手抽风重华一个耳光。
可是当她真正与风重华见面时,她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明德县君。”语调平静,不带半点感情。
风重华也同样在打量袁雪曼。
想起与袁雪曼第一次见面时,袁雪曼将京阳伯夫人骂得无地自容。第二次见面时,袁雪曼一身红衣站在雪地里,满眼哀伤地望着自己。
这是一个高傲而卑微的姑娘。
她的身份令她高傲,可是实际上,内心却卑微无比。
所乞求的,无非是韩辰的爱意。
然而,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韩辰留给她的,永远只是一个决绝的背影。
袁雪曼不是她的情敌,从来都不是。
袁雪曼的情敌是韩辰,只能是韩辰。她爱韩辰,韩辰却连瞧都不正眼瞧她一眼。
袁雪曼没想到风重华竟然如此气定神闲,令她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纠结转眼就消逝无踪。她笑着坐到了风重华面前,“听说你前些日子生了场病,一直没好透,现今身子怎么样了?”语气虽客气,却是疏离的很。
瞧见她这个模样,风重华似乎有一瞬间的愣神。
不知为什么,风重华在这一刻,还真的有点敬佩袁雪曼。
“多谢县君关怀,将养了数月,好得差不多了。”风重华笑盈盈地,看起来颇有些雍容华贵。
几位看着她们说话的姑娘顿时有些傻了。
怎么会如此?
袁雪曼居然这么快就原谅风重华横刀夺爱了?她们一见面难道不应该冷眉相对血溅当场吗?怎么竟然亲亲热热地聊起天来?
袁雪曼不屑地看了一眼几位姑娘。
要置风重华于死地,大可悄悄地进行,为什么要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与风重华争执?
到那时,被践踏在脚下的是永安帝的面子。
永安帝的女人,居然与韩辰的女人争风吃醋起来,这是嫌她袁雪曼死得慢吗?
“怎么不见嫣儿与绣儿?”袁雪曼左右张望了一下,不见汉王府的两位养女,不由惊奇。
“想必是在陪着汉王妃吧!”一位姑娘欲讨好袁雪曼,急忙上前答话,“汉王妃一向喜欢这位姑娘,经常带在身边。像是参加这种宴会,都是由两位姑娘陪同呢。”
袁雪曼便似笑非笑地瞧了风重华一眼。
风重华垂下头,微微敛目。
过了一会,有内侍唱喏,说是汉王妃驾到。
众人就这见到一身异服打扮的敏敏儿察公主跟在汉王妃身后。
水榭中众人的目光就一齐往韩辰脸上瞧去。
韩辰一脸冷淡地跟在母亲身后,在接触到风重华的目光后,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
风重华心头一颤,再定睛细瞧时,韩辰却又变成了一座万年冰山。
汉王妃与在座的众位姑娘颌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而后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飘然而去。
走之前,她意味深长地往风重华这里望了一眼。
目光又往袁雪曼身上落了落。
汉王妃一走,袁承泽就站了起来四处走动,与这个姑娘说几句话,又与那个姑娘笑谈,看起来一副游戏花丛老手的模样。
有他在席上说笑,席面上顿时热闹起来。
众位姑娘对于这位没得到武定候宠爱的武定候长子极为熟悉,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的戒心。
而坐在主位上的韩辰,则是悠闲地把玩一个青瓷酒杯,仿佛对席间的一切都毫无兴趣似的。
敏敏儿察的一双妙目,则是不时的落在韩辰身上。
风重华端着茶,看着茶水上袅袅上升的轻烟。轻轻抿着嘴,似在想着什么。
敏敏儿察看了她一眼,目中闪过一阵惊疑,与她身边的人低语几句后,走到了风重华面前。
“这位姑娘可是明德县君?”
风重华虽是见过敏敏儿察,可那是在韩辰的马车中。
这会见敏敏儿察与她说话,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便站起来福了一福,“见过公主。”
敏敏儿察看着这位未来的世子妃,目中闪过复杂之色,口里道:“我在鞑靼时就曾听闻过汉王世子的威名,称他乃是翱翔在天上的雄鹰。在我们草原上,能伴在雄鹰身边的,只能是至美至善的女子。不知明德县君有什么能力,能伴在汉王世子的左右?”
风重华抬眼看了看敏敏儿察,淡然道:“婚姻大事,乃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重华的婚事,自然有长辈们做主。公主问的,重华无法回答。”
敏敏儿察冷笑两声,“你连爱与不爱都不敢直言,难道说,你嫁给谁,只是听从父母的话吗?并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爱对方吗?”
听着俩人的对话,韩辰的嘴角逸出一丝轻笑,只是这笑并未达到眼底,不过片刻就消散了。
然而,这笑却还是被一直关注着他的敏敏儿察窥到。“世子爷在笑什么?这席间可有什么事情值得您发笑吗?”
她一说话,席间顿时寂静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韩辰身上,似是在等着韩辰的回答。
韩辰似是对手中把玩半天的酒杯失去了兴趣,轻轻放回桌上,认真地瞧向敏敏儿察,“我笑了?真的吗?”
“真的!”敏敏儿察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爱慕,仿佛那一日韩辰将她赶下马车的事情从来未曾发生过一样。
韩辰的目光在她脸停留了片刻,而后才缓缓地道:“公主应该多用熊胆、菊花、枸杞、决明子。”
听了他的话,风重华不由捂住嘴,轻轻咳了一下。
“什么?”敏敏儿察茫然着一张脸。
“可明目!”韩辰冷冷的道。
水榭中一时静极,姑娘们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各个憋红了脸。
就在这时,水榭里响起了丝竹飘扬之声。
只见舞女们袅袅娜娜,轻纱飘飘,领头的却是一位红衣少女。那少女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只汤蛊。她纤足轻点,衣袂飘飘,美如广寒仙子。
目光热切地瞧着坐在正中的韩辰。
不一会,丝竹停止。那红衣少女越众而出,跪倒在韩辰面前时高举着手中的托盘。
旁边就有人上前揭开汤蛊,只闻得一股清香自汤蛊中传来。
“世子爷,这是新做的白雪银耳汤,请世子爷品尝。”红衣舞女垂着头,身子轻颤,双臂却纹丝不动,托盘里的白雪银耳汤竟是一点也没有撒出来。
坐在风重华身侧的袁雪曼笑着转过脸去,低声道:“这位就是汉王府的养女,莫嫣姑娘。”
风重华握着酒杯的手一顿,而后笑着道:“倒真是个美人呢。”
见到风重华不接招,袁雪曼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知叹的是什么。
韩辰微微眯了眼,“难为你了,呈上来吧。”
后面就有人自莫嫣手中接过托盘,替韩辰盛了一碗汤。
水榭中寂静的可怕,只听闻盛汤时蛊勺的碰撞声。众人的眼,若有若无地往风重华的方向望去。
而跪在地上的莫嫣却是面上一喜,双肩微不可查地颤了一颤,低声道:“这是嫣儿慢火炖了两个时辰的汤,世子爷若是喜欢……”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一抹绯红染透了双颊,“嫣儿愿天天为世子爷炖汤。”
一句话说完,敏敏儿察气得咬碎了银牙。
袁雪曼皱着眉,细细地打量韩辰的神色。
水榭中的人,只有风重华稳稳地坐着,一脸的云淡风轻。
这样的场面,前世她经历的多了。
莫嫣想上位,自然会无所不用其极。
若是韩辰喜欢,她也不介意做一个大方的世子妃。只不过,这样的韩辰,再想让她敞开心扉,那就万万不可能了。
到那时,也不过是夫妻间相敬如冰罢了。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相敬如冰四个字,风重华的心头就钝钝地痛了起来。
令她忍不住皱了眉头。
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
“阿锳……”
风重华抬起头,便看到韩辰端着一碗羹汤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声音低哑如磁石,唇角含了笑意,“这汤不错,我方才尝了一口,炖得甚是软糯。你重病才好,最合适用这样的东西。”
说着话,他顺势坐在一旁。
一手执碗,一手执勺,竟是摆出一副打算喂风重华的模样。
这画风不对啊!
风重华顿时惊呆了。
第223章舍不得你难受
“阿锳,我舍不得你难受。”
等到众人走后,韩辰拥着风重华,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窝中。
原说与风重华说好,让她在婚前受些苦,吃些亏。
可是当他眼看着别人站在风重华面前打她的脸时,他心痛的无比复加。
风重华觑了一眼韩辰,却没有说话。
她这一下子被韩辰架到火上烤了……
韩辰相貌英俊,仪表不凡,本就是京中许多姑娘心中的梦中情人。
原本她们就对永安帝将她赐婚给韩辰有所不满,这一下子韩辰再公然表露出对她的喜爱,以后还让她怎么与别的姑娘说话?
只怕那些嫉妒的眼刀,杀也能将她杀死。
见风重华不说话,韩辰哑着声音,缓缓地唤她,“阿锳。”
风重华依旧不出声,只是换了一个极为舒服的姿势。
韩辰叹了口气,再次用力,将风重华紧紧搂在怀里。半晌,方道:“以前说的,全都不作数了吧!自今日起,咱们该见面就见面,我对你该如何就如何,管他什么世人的眼光。我只管自己痛快不痛快,舒坦不舒坦。”
风重华叹了口气,将搂她甚紧的韩辰推了几推,“你倒痛快了,我呢?以后我还敢出门吗?那些姑娘们还不得将我给吃了?”
韩辰依旧将头搭在她的肩窝上,轻轻吹了口气,直吹得风重华脖颈处的汗毛根根直立,方才有气无力地道:“那怎么办?反正也在人前亮过眼了,难道我还能把今日来参加宴会的人全给杀了不成?纵是我能杀,难道我还能把雪曼给杀了?若是我把雪曼给杀了,说不得明日圣旨就得来了。再说了,你我有婚约,纵是亲密些又怕甚?难道,你还嫌弃我对你好不成?”
风重华咳了两声,“你这人偏生就有好多道理?当初说要保护我不显于人前,是你说的!现在说让我显于人前亦是你说的。正反话你都说完了,还要我怎么往下接?”
韩辰僵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风重华,双眸亮晶晶的,盛的全是委屈,“那你是在怪我喽?”语句里撒娇的意味非常明显。
风重华韩辰这突如其来的撒娇给惊得心头一颤,不在自地抖了抖身子,“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也。”
“唉……”韩辰深深地叹口气,又将头埋进了风重华的肩窝中,“原来你到底知道了我不是君子,而是你的夫君,我还以为这件事情你要想许久才明白呢。”
这什么跟什么嘛?风重华身子僵了僵。
觉得没办法再和韩辰谈事情了。
说不了几句就要胡扯,这样胡扯下去,只怕天都黑了,一件正经事都谈不好。
“你对我好,我全然知晓。”风重华斟酌了一下语气,“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我身份悬殊的太过厉害。你是堂堂的汉王世子,而我呢……”说到这里,她阻止韩辰说话,兀自往下说,“名面上看,我的父亲现在获罪在天牢。可是实际上,我却是前朝废帝的女儿。不管是明还是暗,我的身份与你都是天差地别。别人只会嫉妒我得了一个好姻缘,而不会对我的身世怜悯半分。你若是再对我好,那些恨我的人岂不是更要多恨我一些。虽然俗话说的好,不招人妒乃庸材。可是这姻缘上的事情,我宁愿别人在我们成亲之后妒嫉我,也不愿她们现在对我磨着牙,时时想要咬我一口。”
风重华身份使然,令她天然在京朝的社交圈上是个弱势群体。那些原本与她不相干的人,因为嫉妒她的好姻缘,也会有意无意地想对她使个绊子。
这些日子来,她本来就减少了外出。
她并非是怕,而是不想在婚前惹太多麻烦。
等到婚后,她是堂堂的世子妃,别人纵是再嫉妒她,也不敢明面上为难她。
然而现在不同啊!
她不过是风家的女儿,寄居在舅舅府上的孤女。
那些人欺负她,还不跟玩似的?
她倒不怕欺负,大不了反击过去就行。
可是天天这样,她也累啊!
韩辰叹了回气,将风重华搂得更紧了些,闷声道:“阿锳,我爱你!”
风重华身子僵了一下,方才的那点子怨气,随着这句话早就飘散的不知去向。
韩辰抬起头看她,一双眸子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我错了。”他口里说着错,可是面上的神色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不应该答应明年成亲的,我该在赐婚之前就告诉皇伯父,早早将你娶进门。”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剑眉紧紧皱成一团,“我年龄大了,若是以这个为借口,想来皇伯父不会拒绝。可是当初也不知怎么想的,我竟都忘了提要求。如今一想到一个月只能与你见一两次面,我这心里就空的厉害。”
他望着风重华,语气幽幽,“阿锳,我爱你,我想你,你可想我?哪怕你在我怀里,我也想你想的厉害。”
风重华似被这几句话给震住了,半天都没有言语。
韩辰像是也不准备听风重华说什么,只是揉身过来,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
韩辰在惠园的举动如同一阵风似的传遍了京城。
直传到端坐在龙案之后的永安帝耳中。
“这么说,辰儿竟是稀罕她稀罕的紧?”永安帝皱着眉头,总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事情。
风重华,是韩辰所求的,亦是汉王用宣府兵换来的。按理说,他该对这件事情持无所谓的态度。
一个风重华,怎么可能会重要过东路军?
汉王愿交出兵权换一个儿媳妇,对做为皇帝的他来讲是件很划算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他心头却是有点不安呢?
胡有德与吕芳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揣摩了一下圣意,上前笑着道:“陛下,这年轻人嘛,刚刚才订婚,自然是稀罕的紧。等再过几年,有了孩子,家务事磨身,那时就该趋于平淡了。”
吕芳见到永安帝眉间的皱纹缓缓舒展开来,连忙上前一步道:“是啊,这就跟奴婢新得了个宝贝差不多。刚得的那阵,爱不释手的,恨不得天天揣怀里捂袖子里,生怕有一刻不见了。可是过上一阵,再看到这个宝贝也提不起往日的爱惜之情了。”
“哦?”永安帝似笑非笑地瞅了吕芳一眼,笑骂道,“你这老货,是不是最近又得了什么宝贝?”
“陛下,冤枉啊!”吕芳一听这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天抹泪地道,“奴婢是清白的,清白的呀!”
“行了行了,别在这装疯卖傻了。”永安帝被这两个大太监一插科打浑,心情立时变得十分愉快。
跪在地上的吕芳偷偷地看了胡有德一眼,笑着爬了起来,“陛下,您看了一天的折子,想必也是累了。要不然,去坤宁宫休息休息?”
去坤宁宫当然不是去找袁皇后的,而是找的袁雪曼。
袁雪曼现在依旧以袁皇后侄女的身份住在坤宁宫偏殿中。
只不过,殿中的一切陈设,都是按照四妃的规格。
一听到坤宁宫三个字,永安帝的眼角涌出一丝笑意,他敲了敲桌上的奏折,“是累了!走,我去看看皇后去。”
两个大太监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是。
……
消息传到东川候府时,彼时宁朗正在房中替他那刚生产没多久的妻子把平安脉。
乍听到这个消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
站在旁边的丑婢弄影脸上披了一层薄纱,薄纱下的双眼却是明亮异常。
弄影笑盈盈地看了一眼自生产后被宁朗养得极好,神色越发安然恬淡的方婉,道:“候爷,如此说来,明德县君竟是入了汉王世子的眼了吗?”
宁朗浅浅地一笑,将方婉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放在锦被里,又探头看了看躺在床内的儿子,“郎情妾意,这是好事。”
弄影对宁朗的话深以为然,笑着道:“眼见明德县君有了一个好的未来,奴婢真心替她高兴。”
躺在床上的方婉却对他们主仆二人所说的话有些不解。
这位明德县君的父亲,不正是诬告她的风慎吗?
怎么宁朗却是一副根本不准备迁怒于明德县君的样子?反而对明德县君有一个好婆家而欣喜不已呢?
“候爷,这明德县君……”方婉忍不住开口。
哪里想到刚刚开口却被宁朗笑着打断,“父是父,女是女。更何况这位明德县君也是受害者,她如今能过上好日子,也是上天对她的怜悯和补偿。以后你若是见到明德县君,可要与她亲热些……”
见到妻子好像没有听太明白,宁朗不由莞尔一笑。
他就爱方婉这种性子。
这世间的人,爱权势多过爱旁人。为了一丁点的东西就使尽千般手段万般算计,非要置别人于死地不可。
唯有他的妻子,温柔得如同一张白纸。
言语间如同三月暖阳,永远不会伤害别人。
“你身子还未恢复好,再睡一会吧!我叫厨房替你炖碗羹汤。”宁朗抚了抚妻子的鬓发,温柔地在妻子唇边印上一吻。
站在床边的丑婢弄影,缓缓敛下双目。
夫人与姑娘都遇到了命中的好人,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
只是,那天牢中的风慎不死,到底还是一个憾事。
宁朗走出门,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相送的弄影,淡淡一笑。
弄影问他的话,言犹在耳。
只是,若是风慎现在死了,风重华岂不是得守三年孝?
只怕那边根本等不及啊!
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出手。若他为妻子出手杀了风慎,只怕立时就会招到汉王府的报复。
第224章侍媵
一番过后,袁雪曼永安帝的胸口,轻轻。她的容貌原本就绝美,此时更是剔透白嫩,面泛红晕。
永安帝爱极了她,却也知道委屈了她,环住她如鹅脂般滑腻的腰肢。
一迭声的叹息。
如果雪曼不是袁皇后的侄女那该多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纳为妃子。
怎会像现在这般偷偷摸摸的,需要顾忌满朝文武的口诛笔伐。
“雪曼,你想要什么东西?告诉我。”永安帝轻飘飘地道。
袁雪曼缓缓勾起唇角,轻轻摇头,“能陪在陛边,雪曼已是邀天之庆了,怎敢再奢求那些身外之物?”说到这里,她抬起了头,一双秋水凝眸注视着永安帝,“若是陛下真的想赏雪曼东西,不如多来姑母这里几趟吧?陛下每月只有初一和十五才在姑母这里歇息,可知姑母有多想陛下?”
永安帝目光微闪,却没有接此话。
他与袁皇后早已经是离心离德,现在也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
若不是为了袁雪曼,他岂会经常来坤宁宫?
想到这里,他转了话题,“听说你前些日子去汉王府玩了?可有什么稀罕事?”
袁雪曼心中不由一揪,强笑道:“倒也没什么稀罕事,不过汉王府有一女,舞倒跳得极好。”
听到袁雪曼提到汉王府有一女舞跳得好,永安帝不由来了兴致,坐起了身子,笑道:“汉王一向不喜风月,年轻时就爱舞刀弄枪,怎么府里竟能养出令你也夸声好的舞女?”
袁雪曼浅浅一笑,将锦袍往身上拉了拉,只露出脖颈处一点,“陛下却误会了,倒不是什么舞女,而是汉王妃所养的几位养女中的一位。不仅容貌长得美,舞也跳得极好,就是可惜年龄有些大了,今年都十八岁了也没有婚配。”
永安帝看了袁雪曼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说到年龄他倒想起韩辰。
韩辰已有二十,到现在还未娶亲,确实是不妥。
而且汉王府以武道治家,王府中婢女极少。再加上他听说韩辰颇有些洁癖,不太爱近那些婢女的身。
虽然说皇家的孩子尊贵,成亲的晚。可是以韩辰的岁数来讲,确实也太晚了。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袁雪曼,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雪曼,你提到汉王府,可是有为辰儿报不平之心?”
“陛下?”袁雪曼听到永安帝这样讲,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泫然欲泣地道,“陛下这样问,可是怀疑雪曼的清白?雪曼幼时与世子一同长大,自然有了懵懂之心。可是随着岁数日渐长大,这一番心思早就随着时间化为烟云了。”袁雪曼垂下头,两滴清泪缓缓流下脸颊,“后来,蒙陛下不弃,对雪曼爱惜有加。雪曼心中只有陛下,再无世间任何男子。”她抬起头,一双眸子清澈如泉,“若是陛下不信,只管取刀来剖了雪曼的心,看看里面是否有陛下……”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这番情话永安帝听了极为受用,面上不禁多了笑容。他轻轻抚了抚袁雪曼的裸背,爱怜地道,“你的心思,我早就知晓。我又怎会怪你,怎舍得怪你?我也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偏生如此?”
袁雪曼就‘哇’地一下哭出了声,一把抱住永安帝,“陛下什么话都可以与雪曼,可是唯独这样的话不能说。当初姑母想将我嫁给世子,我心里纵是不愿可也不敢违背长辈之意。也幸好陛下要了雪曼,否则的话,若是我真与世子成亲。到那时,我日日夜夜念着陛下,岂还有我的活路?陛下不如再赐道圣旨,令世子早早完婚,也免得陛下总是怀疑我。”
永安帝被这番话说得哭笑不得,不由轻抚其背,连声劝了好几句。
又许了许多珠宝和赏赐,袁雪曼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
“君无戏言,我既赐了他明年五月完婚,岂有更改的道理?”说到这里,永安帝不禁眼前一亮,“你方才说的那个舞女是谁?我怎么听你的话,辰儿好像极为喜欢她的样子?”
袁雪曼抽泣了一下,低声道:“哪里是舞女,陛下又记错了,是养女。那养女名唤莫嫣,乃是汉王军中军士之女。她精通琴棋书画,又善舞蹈,更难得的是她心中有世子。”袁雪曼将莫嫣在席间跳舞献羹汤一事复述了遍。
永安帝缓缓颌首,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倒可堪为侍媵。”
“陛下的决定,总是不会错的。”袁雪曼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永安帝胸前划着圈。话里半是埋怨半是撒娇,“陛下,以后若是汉王府再有事,您可不能再派我去了。免得您回头又疑神疑鬼的,害得雪曼必须剖心以证。”
永安帝呵呵地笑,“你这丫头,我不是怕你在宫里闷得难受,想让你出去散散心吗?怎么,难道还是我错了?”说到这里,他翻身将袁雪曼,一双眼中渐渐染上,“你说,我错在何处?”
袁雪曼弯起唇角,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望着永安帝。将手搭在永安帝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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