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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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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等到柳氏替他准备好礼物。

    他换了一件出门待客的衣裳,兴冲冲地往杜知敬家去了。

    趁着前院准备马车的机会,柳氏拉住了风慎的长随。

    “一会紧跟着老爷,千万不敢让些狐媚子近老爷的身。今日老爷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等回来后仔细报我。若是敢有隐瞒……”柳氏哼了一声。

    吓得长随脸色苍白。

    眼见风慎坐上马车走了,何娘娘担忧地道:“此事,要不要与二姑娘说说?”

    柳氏想了想,而后摇头,“一点小事,哪里就值得惊动那边?等以后看看再说吧。”其实柳氏心中也有些期盼,如果风慎说得是真话,那这个什么杜知敬比他以前的朋友都要好。

    “先等几天吧!”柳氏喃喃自语,若是这个杜知敬真能把风慎引到正道上去,莫说是送礼物,就是把家产全都给杜知敬,她也愿意。

    ……

    ……

    从出了啄鹰事件,二皇子就自认为与韩辰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韩辰这个人,不好收服。

    可是既然他们共同的敌人是大皇子与武定候,合作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这些日子,二皇子待韩辰比往日要亲切了许多。

    又把宫里赏他的东西流水般的往韩辰落脚的地方送。

    惹得袁承泽又是羡慕又是眼红,天天往韩辰那里跑。回来时,怀里肯定会多了一些东西。

    韩辰对此,只是莞尔一笑。

    他递了帖子,求见内阁首辅解江。

    解江虽是他的外祖,然而他们一个是皇家子弟,一个是当朝重臣。韩辰除了四时八节去送礼平时就不怎么见解江,每次去都会事先递帖子。

    解江在公馆的外书房见了韩辰。

    哪怕是每年只来两三个月的书房,依旧布置的非常雅致。满屋的字画和书籍,充满了儒家气息。

    解江穿一件雷州细葛布儒衫,头戴诸葛巾。苍颜古貌,气席非凡。

    见到韩辰进来,连忙让座,笑道:“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韩辰先是行了一礼,而后才坐到解江的面前,恭谨地道:“外祖母与母亲寄了些东西,特地叮嘱我给外祖送来些。”

    听到是妻子与女儿送来的东西,解江轻笑着点头,欣慰地道:“难为你跑一趟,其实交给下人送来就好。”又道,“有些日子没见了,我且来考考你,《高士传卷下》管宁篇可读过?”

    他孙子虽然多,可是儿女运却极浅,一连生了几个最后只保下解时和解思齐。女儿解思齐嫁给了汉王,夫妻恩爱和睦,儿子解时也是琴瑟合鸣。

    听到解江考较自己学问,韩辰连忙叉手站起,背诵起了《高士传卷下》。

    心中却明白,这是外祖父对自己的劝诫。

    管宁是汉末三国时隐士,天下大乱时,与邴原及王烈等人至辽东避乱。在在辽东讲祭礼、整治威仪、陈明礼让等教化世人。

    很受人尊敬。

    解江是通过管仲的事迹在教育韩辰,为人不可张扬,要懂得自善其身。

    见到韩辰懂了自己的意思,解江满意地颌首,薄露笑意。

    又提点了韩辰几句,这才放韩辰离开。

    出了解江的居所,韩辰一直琢磨着解江的告诫:不要与二皇子太过亲近。

    他笑了笑,往行宫外面走去。

    今日二皇子在宫外设宴。

    看样子,他得想办法与二皇子保持距离了。

    ……

    ……

    郑孝轨得意非凡。

    自从迷上赌博始,他还从未像现在这般顺利。

    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就没有一把不顺过。

    这人赢了钱,总想找人显摆显摆。

    家里的蒋氏就不用说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郑孝轨有事从来不找蒋氏商量。

    于是,他就想起那个久未谋面的妹妹了。自从妹妹由妻变妾之后,日子听说就过得不怎么好,想必手里的银子也不够花。

    多的虽然拿不出来,可是几十两银子郑孝轨还是舍得给郑白锦的。

    结果,谁能想到,他好心好意地去送银子。

    却连门都没有进去。

    从风府被赶出来后,郑孝轨干脆就没回家,直接跑去了赌坊。

    谁能想到,手气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玩了一夜,他就又赢了一百多两。

    从赌坊出来,郑孝轨看着手心里的那张银票,先是笑了两声,然后才紧紧握住。

    又紧了紧裤腰带,方才摇摇摆摆地去了。

    待他走后,赌坊里方才慢慢地踱出一人。

    看着郑孝轨的身影消失于街巷中,轻轻地笑了。

    PS:谢谢各位朋友的各位安慰!新书大纲快写完了,共写了三本,看看编辑通过哪本吧!先透露一下,一本是五十年代军婚,一本是种田穿越,一本是宅斗。

 第162章失去主忆的文氏

    鲁氏宣布,要和周琦馥回周府居住。

    周家在京城是有自己的宅子,只是因为长年无人居住,所以有些荒废。

    鲁氏进京这几个月,就一直在命人修整着。

    既然现在已经修整完毕了,她和周琦馥肯定要搬进去了。

    风重华虽是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周琦馥九月就要成亲了,总不能让她在文府出嫁吧?

    哪怕周夫人是她的亲姑姑,她也不能在姑姑家里嫁人。

    周夫人知道鲁氏的打算后,虽是挽留了几句,却没有坚持。

    “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怎能再打扰?”鲁氏浅笑着,将自己的意思委婉地表达了出来。

    周夫人就不再说了,转而说起了周琦馥成亲以后的事情,“既然那边已经答应了将来琦馥成亲后就住在京城,那你是准备长留京城还是……”

    周琦馥的嫁妆很多。

    光是在京城中鲁氏就给她准备了两套宅院。

    就不提通州和湖北的那些田地庄院了。

    更何况,她的嫁妆里还有一间书社。

    就冲这些嫁妆,王家也不敢怠慢周琦馥。

    所以对周琦馥嫁人后的生活,鲁氏还是很放心的。

    此时听到周夫人问起她的去向,鲁氏不禁堆起愁容。她是想去辽东陪伴丈夫与儿子的,可是丈夫的意思,却是让她回湖北照顾双亲。

    可是这些话,她又不好和周夫人。

    毕竟在湖北的双亲,可是周夫人的亲生父母。

    她总不能对小姑讲,我不想照顾你爹娘了,我想和你弟弟一起生活。

    周夫人却明白了她的意思,正色道:“既然是夫妻,那就是相濡以沫,陪伴到老。若总是两地分居,还谈什么相濡以沫?只怕与陌生人也差不多了。”又道,“家中有大嫂,你一个做弟媳妇的在,总归是不方便。依我之见,你还是去辽东陪伴阿克为好。”

    说到这里,周夫人顿了一下,“就是辽东苦寒之地,也不知你能不能受得了这份苦!”

    “受得了,受得了。”鲁氏生怕周夫人改了念头,连忙接下去。

    周夫人就哈哈一笑,说一会就给周克写信。

    周夫人是周克的姐姐,又是他们这一代唯一的大姑奶奶,说的话自然有分量。

    鲁氏对周夫人的感激之情又多了些。

    风重华知道后,也为鲁氏高兴。

    就像周夫人所说,夫妻常年不在一起,自然就生疏了。

    男的还好说,大不了找个如夫人。

    女人呢?

    在家孝敬公婆,养着丈夫的父母,回自己娘家还得看公婆脸色。还要讨好家中的小姑,简直就得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来形容。

    风重华突然怔了怔,怎么她的想法越来越像周琦馥了?

    难道是周琦馥天天在她耳边重复这些话,让她自然而然受到影响了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到脑后。

    自己可是连婆家都没有呢,矫情什么?

    想到这里,风重华又怔住了。

    怎么回事?

    她不是一直不想嫁人,准备自己过一生吗?

    怎么这会却突然想起婆家?

    左想右想,风重华都觉得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干脆站了起来。

    正坐在她身边坐着针线的许嬷嬷也跟着站了起来。

    风重华连忙摆手,“我积了食,走走消食,你忙你的。”

    她这样一说,许嬷嬷和悯月等人反而紧张起来,又是向厨房要酸梅汤,又说要替她按摩消食,好一通忙乱。

    风重华不得不接连地解释,称自己没事,这才摆脱了几人,走向院子。

    申时末(16点)的太阳已经不那么强烈,通过葳蕤葱郁的枝叶照在地上,微微泛起一层热浪。

    周琦馥不在,风明怡在卢嬷嬷的小楼里学习规矩,丫鬟和婆子们躲在阴凉处休息。

    整个西跨院静悄悄地,仿佛只剩她一个人。

    寂静的午后,树荫匝地。

    顺着林荫小道慢慢向前走,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后园。

    后园比西跨院又阴凉些,松荫遮了外头的阳光。一蓬蓬盛放的紫薇,郁郁葱葱盘虬卧龙的老树,好像在宣告夏天既将走远。

    风重华在假山后面的凉亭处坐了下来,享受难得的宁静。

    面前就是波光粼粼的荷塘。

    风从荷塘上空吹过,浮起一层青雾在水面上。菱叶萦波,荷花深处。

    别有一番意境在心头。

    风重华静静地坐着,一股困倦之意渐渐浮上。

    荷花开后西湖好,载酒来时,不用旌旗,前后红幢绿盖随。画船撑入花深处,香泛金卮,烟雨微微,一片笙歌醉里归。

    文安然与谢文郁站在小亭外,屏住了呼吸。

    相顾愕然。

    他们本来在书房里说话,后来见太阳西坠就到后园里走走,哪里想到走到水榭旁,却看到一副美人横卧图。

    只见斜阳洒在风重华藕荷色的裙衫上,一头青丝如锦缎般倾泻而下。

    身体曲线柔顺,有着自然的起伏和弧度。

    俩人看得呆了。

    还是文安然最早清醒过来,又怒又赧地拉着谢文郁就走。

    “哎呀,别拉,别拉!我自己会走。”谢文郁止不住的回头,想要多看几眼。

    文安然怒瞪了他一眼,“那是我表妹。”

    “你表妹怎么了?那也是我表妹!”谢文郁翻了个白眼,如果他真娶了王澜,那么风重华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表妹。

    他不由回过头,却被文安然死死扳住。

    “再拧我脖子跟你急了。”谢文郁怒了。

    “再看就跟你绝交。”文安然也怒了。

    “女人如衣服!”谢文郁噗地一笑,揶揄道。

    文安然冷笑数声,“我砍断自己手足,你不穿衣服,咱俩同时往大街上跑一圈试试!你看看到底谁的笑话多。”

    谢文郁不说话了,他不想和一个疯子理论。

    “重色轻友!”谢文郁哼了一声,当先往前走去。

    “无耻下流!”文安然反驳他。

    俩人一路吵吵闹闹地出了后园。

    文安然抓住一个跑过的丫鬟,与她俯耳了几句。

    那丫鬟连忙行礼道谢,“多谢二爷,我们正在找姑娘。姑娘下午说积了食想出去走走,结果这一走就是一下午,许嬷嬷和悯月姐姐她们都急坏了。”

    文安然定晴一瞧,才发现这丫鬟原来是西跨院的。

    挠头笑了。

    这些事情,风重华自然不知道,她被小丫鬟叫醒后,就被周夫人叫到上房院。

    狠狠地挨了一顿骂。

    连带着,西跨院所有丫鬟和婆子,全都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这件事情,被当作反面教材。

    每隔几日就被卢嬷嬷提起,教育风明怡。

    ……

    ……

    正午时分,文谦在避暑行宫外的馆舍中小憩。

    他的年纪并不大,并不需要休憩。

    然而他的同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臣,他总不能因为自己年轻就要求那些老臣与他一样,劳累于案牍。

    随大流,这是做官的学问。

    趁着这个机会,他准备见一见荣大管家。

    也不知府里出了什么事,要叫荣大管家过来跑一趟。

    荣大管家年纪大了,虽然有以前练武的底子在,轻易不会出远门。

    正这么想着时,长随来报,说是京阳伯来了。

    文谦愣了愣,整理衣冠去了书房。

    京阳伯的来意很明确,说马上就是农忙,永安河民夫征调不能按日完成。所以他就来避暑行宫一趟,看能不能等农闲之后再开工,顺便看看河道上的工程款几时能下拨。

    文谦有些诧异。

    他不是工部的人,又不是吏部的,京阳伯怎么跑到他这里来了?

    眼看着垂目吃茶的京阳伯,文谦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文谦微微一笑,“此事,我会替玉清转告内阁。”

    京阳伯这是在投诚!

    见到文谦体会到了自己的意思,京阳伯笑着站了起来,“有拾遗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言语之间非常恭敬。

    文谦将他送到马车旁,看着他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去。

    回来后,荣大管家已经在书房里等他了。

    他先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听到家中一切都好时,欣慰地笑了。

    然而荣大管家的下一句,却令他震惊万分。

    “你说什么,阿若……找到了?”文谦猛地自椅子上站起,神情紧张,“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知我?”

    荣大管家轻轻叹气,将文氏现在的身份说了一遍。

    当听到文氏藏身于东川候府,而且假托了方婉之名后。

    文谦心中一沉,半响无语。

    文家自太爷起,就一直在朝中为官。到他这一代,已是第四代。

    自太爷起,文府就秉着不结交不入党不阿谀不奉承这四不原则,一直洁身自好。

    可如果他的妹妹嫁给东川候————

    那他与宫中的宁妃关系就近了。

    尤其是,妹妹她还身怀六甲,就要生了。

    文谦的心一时间乱了。

    父母去世的早,妹妹等同于是他与妻子照顾大的。后来阴差阳错的,妹妹十二岁入了宫,这也是他亏欠妹妹的。再后来,妹妹嫁给风慎这个混帐为妻。他没有及时阻止,已经够愧对妹妹了。

    妹妹失去了记忆!妹妹失去了记忆!妹妹失去了记忆!

    这句话,他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重复。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本来你来了,我不该立时遣你回去,只是此番事情重大……”文谦顿了顿,嘴角泛起苦笑,“你回去与阿福说,就说我知道该怎么办。”

    不管是谁瞧见了妹妹的容貌,最终都得找到风慎的头上。

    最要紧的,是风慎那里不出差错。

    可是风慎这个人,是不可能按照他的意思行事的。

    所以,就要借助柳氏之力了。

    “我修书一封,你带回去吧!”文谦说着,自己砚起墨来。

    谢谢打赏的朋友

 第163章杜知敬求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风重华懂这个意思,所以当周夫人将文谦的信给她看时,她轻轻点头,“舅舅的顾忌极是,只是此事不能与柳大娘子明说,否则的话,只会坏事。而且……”她想起宁川候那神秘莫测的笑容,“这件事情之后,咱们身上就要被打上二皇子的烙印了。”

    周夫人‘嗯’了一声。

    她虽然精明,可是对于朝廷上的事情还是知之甚少,轻易不发表意见。

    既然文谦这么说,外甥女也赞同,她自然不会有二话。

    风重华抬眼看了看她,道:“不妨将此事与大表哥说一声,也许他有其他的看法也说不定。”

    文安学是长子,将来文府的顶梁柱,有些大事,是该让他参与其内了。

    周夫人不由点头,“那你先去吧,我叫你大表哥过来。”

    ……

    ……

    夜灯下,年轻的文安学双眉紧皱。

    听完母亲的话后,他并没有先发表意见,而是久久地沉吟起来。

    周夫人也不急于让他说话,任他思考。

    “东川候急于给姑姑……一个身份,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文安然并没有急燥也未慌乱,不紧不慢地往下说,“只是,他为什么要告诉表妹?”

    文安学反问了一句。

    周夫人没有说话,等着听他往下讲。

    “我认为,东川候是通过表妹的口来邀请父亲。”文安学长长吐了一口气,“当年,宁氏一门祸起兵乱,被前朝废帝杀得族灭。若不是东川候那时正在凤仪方氏读书,只怕也会性命不保。现在宁氏一门也只剩下宁妃与宁朗俩人,俩人的感情非比寻常。若说这件事情宁妃不知,那是不可能的……儿子只想说,若是此事真成,只怕二皇子在宫中的地位再无人可撼。”

    文安学看了一眼母亲,“父亲难办的也是这个!他既不想与宫中有过多交往,又怕姑姑牵涉其中……”他轻叹一声,微微垂下头,仿佛这些话掏空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

    风重华挑了挑眉,先是震惊,而后是默然。

    这一层,她也想到了。

    此事一成,文谦就不可避免的打上二皇子的烙印。

    可若是不做,文谦又放心不下文氏。

    宁朗这是算准了文谦的死肋,逼得文谦不得不帮他!

    可是,韩辰也是这样想的吗?韩辰也是站在二皇子这一方吗?要不然,他为什么在知道文氏的下落后瞒着自己……

    他,是在谋划着什么吗?

    “如果父亲有了决定,那么儿子定然遵从。”文安学年轻的脸庞在烛火下显得有些青涩,却满是坚毅。

    仲夏的夜空,一弯新月如钩。

    汉王正品着一碗冰镇过的银耳汤。

    汉王将银耳汤喝完,轻声道:“思齐,辰儿的心思你也看到了。”

    汉王妃解思齐点了点头,眼睛往门口左右对立着两只鎏金铜龟鹤灯龟鹤那里望去,鹤嘴里衔着灵芝烛台,映得满屋皆亮。

    “有些难办!”汉王妃低声道。

    袁皇后一心想把袁雪曼许给韩辰,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

    韩辰虽是拒绝了数次,可是驾不住袁皇后坚持。

    现在怕的只是袁皇后哄永安帝赐婚与韩辰。

    “京中的流言。”汉王意有所指。

    听到丈夫这么说,汉王妃颌了颌首,“只是这样一来,就得罪袁皇后了。”话虽是这么说,脸上却并没有半点畏惧,只是有些唏嘘。

    “我不想让辰儿落得与我一样的下场!”汉王轻轻吐了口长气,“看看我,看看老三!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汉王妃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

    感觉到了妻子的情谊,汉王转头一笑,“既然辰儿心悦她,也愿意为了她去争,那么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又道,“纵是不争,将来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永安帝即忌惮他又想用他。

    明明该让他去就藩,偏偏将他困在京城。

    现在他还活着,永安帝就敢这样对待韩辰,若他死在永安帝前面怎么办?

    左右都是死,不如现在争一争。

    …

    ……

    躺在柔软的,风重华难以入眠。

    她想起前一世宁朗的行为。

    宁朗一直未曾入仕,躲在龙虎山中。

    后来,二皇子杀了大皇子得了天下,在得到宁朗的行踪后,干净利落不念亲情地处死了宁郎。

    由此可见,宁朗与二皇子之间必定起了罅隙。

    只是,什么样的罅隙能令二皇子夺了皇位后,必须要杀宁朗呢?

    她想不透,也想不明白。

    她记得,前一世是大皇子先囚禁了永安帝,而后二皇子以清君侧的名义攻入皇城,然后大皇子自知事败,就杀了永安帝以泄愤。

    站在大皇子的立场上,既然他已事败,再杀永安帝有什么意思?

    突然,一道闪电在脑海中闪过。她自猛地坐了起来,浑身哆嗦。

    难道,这一切都是表面的假象?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是二皇子诱使大皇子囚禁了永安帝,然后他再借这个名义闯入皇城。

    难道说,是二皇子杀的永安帝,然后推到大皇子身上?

    被自己这个假设吓到了。

    对于皇位来讲,亲情算什么?如果二皇子连生身父亲都敢杀,杀一个表舅又有什么心理负担?

    二皇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韩辰为他奔走。

    风重华在辗转反侧。

    直到黎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醒来之后,她给韩辰写了封信,信里说明了她对方婉之事的疑惑和想法。

    而且,她侧面询问了几位皇子的性格。

    以韩辰的聪明,他应该能明白这封信的意思。

    信写完之后,她交给良玉。

    反正良玉总有办法把她的信送到该送的地方。

    见到风重华给韩辰写了信,良玉脸上浮起笑意。

    将信接过后,就转身出去。

    ……

    一大早的,风慎又出门了。

    柳氏看着风慎意气风发的背影,有些迷茫。

    风慎天天往杜知敬府上跑,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一开始有些担心,曾细细追问过风慎的长随,长随说的话让她晕了。

    杜知敬居然真的是天天与风慎谈天论地的。

    而且好像还真的在教风慎为人处事。

    这世道乱了————

    风慎这样的人能都交到好朋友,这世道真是乱了。

    何嬷嬷看了看柳氏愁眉不展的面庞,轻声道:“要不,往文府送个信。既然老爷一心学好,这事总得让二姑娘知道。再说了,还可以让文府帮着打听一下杜先生的为人和品行。如果真像老爷所说的那样,是个仁人君子,那咱们也尽可松一口气了。”

    柳氏没有回答她的话,茫然地转过头,眼睛直直的,“如果老爷学好了……那我咋办?”

    那她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何嬷嬷就笑了,“您是八抬大轿从中门抬进来的大娘子,何须烦扰?如果老爷真学好了,您只要安安稳稳地生下嫡子就好。”说着话,何嬷嬷看了一下柳氏的肚子。

    怎么还没有动静?

    见到柳氏依旧是愁眉苦脸的,何嬷嬷干脆将话挑明,“夫人与二姑娘都是至诚至信的人,断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您忘了二姑娘和您说过,要抬举您娘家人的事情?到时,您娘家人能立起来,您又有嫡子在手,老爷还能翻脸不认?到时,文老爷都不会饶过他。”

    “再说了,如果老爷真学好了,长进了。那也是您的功劳啊!”何嬷嬷虚扶着柳氏进屋,“您可是规劝有力,这才让老爷生了向学之心。”

    柳氏听到这些话,胸膛挺起来了。

    是啊!怕啥?

    天塌下来,有文府的人顶着呢!

    “那劳烦嬷嬷跑一趟,把这事告诉二姑娘吧!”柳氏吩咐何嬷嬷。

    ……

    ……

    “什么?杜知敬?”风重华听到何嬷嬷的话后,有片刻慌乱。而后,她追问,“那杜知敬是不是有一个弟弟,名叫杜长风?”

    何嬷嬷怔住了,她没想到风重华居然是认识杜知敬的。不仅如此,还知道杜知敬有一个弟弟。

    “是啊!是叫这个名。”何嬷嬷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不解,“听说他弟弟比他小了几十岁,是他一手养大的呢,就跟儿子似的。”

    听了这话,风重华心中悚然一惊。

    她大意了。

    阳光自空中倾泻而下,被高起的屋檐阻拦,将日光反庭树上。

    风重华的心,却如寒冬般冰凉。

    事情,还是无可避免的回到了固有的轨道上。

    杜知敬还是出现了!

    杜知敬出现了,叶宪还会远吗?

    杜知敬之所以礼遇风慎,就是因为想替他弟弟求娶自己。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的目的一直没变。

    她转过头,透过松烟绿的纱窗,看着庭院中喧嚣鸣叫的飞鸟。

    “杜知敬人不错,是个仁人君子……”风重华苦笑,杜知敬确实是个君子。

    她有些后悔,不该那么早给韩辰写信,应该再晚一些,把这件事情也告诉他。

    前世,因为杜知敬拿不出大笔的银子,风慎不愿意与他结亲。

    而今生。

    当杜知敬依旧出现在风慎面前时,他会不会把杜知敬当做唯一的救星?

    这一世,风慎的命运被她改变了,比前世过得惨。

    如果他把杜知敬当成救命稻草,是不是就会答应杜知敬结亲的请求?如果风慎瞒着众人替她订了亲事,再想退亲就麻烦了!

    等到何嬷嬷走后,她叫过良玉,“先前方先生曾说过,若是我有难事,可往汉王府大管家处送信。如今我有难解之事,想请你往汉王府跑一趟。”

    良玉点头称是。

    风重华就低声与她说了几句话,让她转达给汉王府的大管家。

 第164章韩辰的怒火

    长公主府。

    微风轻拂,烟波荡漾,一艘画船缓缓驶在赤水湖上。岸上红桥飞跨,船上衣香人影。

    长公主静静地坐在船首,眼望绿荷倚斜,鱼跃鸟飞。

    汉王妃坐在她的身侧。

    看了一会赤水湖风光,汉王妃将目光收了回来,柔声道:“湖面风大,你身体不好,莫要贪欢。”

    长公主转过头,瞧向汉王妃。一双凤眸静谧剔透,仿似能直直瞧入内心。

    她抿了嘴角,轻声道:“二嫂有什么话,何不当面?”

    汉王妃嘴唇动了动,好似有些犹豫。

    画舫缓缓向西面行去,在碧蓝的湖面上划过一道长长的涟漪。

    船头荷叶双分,芦苇摇曳。

    汉王妃神情复杂地看着长公主。

    “阿锳十三岁了!”汉王妃喃喃道。

    “嗯!”长公主温柔一笑,眼波横掠过万山叠水。

    “你可曾后悔过?”汉王妃哀怜地望着她。

    “后悔?”长公主轻轻一笑,抬手压了压鬓角被风吹起的碎发,“她是我生命的延续,是我的未来,是替我活在这世上的证明。我怎会后悔?就好像你生了阿辰,可曾后悔过?”

    汉王妃默然,目光专注地看着长公主。半晌后,才收回。

    “此生我必护得阿锳平安!”汉王妃缓缓站起,眼光掠向缓缓向后退去的枫林,“湖面风大,我就先回去了。”

    长公主应了一声,唤船娘停橹,将汉王妃送到了岸上。

    眼看着汉王妃被众婆子宫女簇拥着消失于枫林深处,长公主深深地叹息一声。

    从船舱中走出的童舒,将一件轻薄纱衣搭在了长公主肩上,“长公主,风大,回吧!”

    “回哪里?”长公主轻拢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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