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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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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容不再询问,欲要离开:“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便回去。”他知道她此时的心思,也不便打扰,这事他当真有心无力,只能说天意弄人。

    “嗯。”姜云妨应了声,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也有些乏累,叫于怜打了盆热水,洗漱,睡觉。

    第二日一行人找了马车快马加鞭赶回姜家,却见姜家比前日离开时还要冷清,门口一灰衣中年男子正在打扫枯黄落叶,听闻马车声而来,顿住动作,伸长了脖子探去,见下车了是几位俊俏公子,心里满是疑惑。

    不过见为首的紫衣公子,越发觉得眼熟。

    姜云妨走到门口,看着那扫地的男人盯了她半响,这才开口:“我走后家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不出声的时候还在怀疑,这一出声,男人便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大小姐,只是不想大小姐出门都是扮相男装,也是如此俊秀,还有她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模样也是姣好。只是不知那看似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是谁。

    男人额首,侧身退到一旁,才回答姜云妨的话:“回小姐,一切安好。”这几日似乎是风平浪静的,想着似乎想到什么,猛然抬头,欣喜道:“只是前日大少奶奶被诊断出已有身孕。”

    姜云妨蓦然大喜,提起裙角便急步向承欢阁驶去,脸上的笑容明若光辉,眸子里跳跃着星光点点。

    承欢阁内,半身躺在床上的井菱正在接受了姜云央悉心喂膳,只因昨日井菱醒来之后姜云央要求照顾她,虽然他没有记忆,但是种种迹象看来这个女子却是是自己的妻子,既然如此,她怀孕了,作为丈夫无论如何都该照顾妻子。

    但是这点,井菱便觉得幸福无比。

    当姜云妨看到这场面时,也是一愣,下一秒激动了询问姜云央可是想起来了,姜云央却尴尬摇头。这才打破了姜云妨的幻想,不过既然哥哥都在照顾井菱姐姐了,那说明离恢复记忆也不远了。

    井菱咽下口中清粥,脸上挂着久违的红光,虽然还是有点苍白,但相比走的时候那种若隐若现的苍白而来,此时的井菱才有了些灵气。

    只见她抬起手,向姜云妨招手,示意她走过去。姜云妨见了连忙走过去,坐在床边,抓着她的双手,暖洋洋的,却不是很柔软,有些咯手,可想而知,她还是没有明显的恢复,身子一样廋骨伶仃。

    “嫂嫂越发清廋了。”说着眉梢轻拧,看向一旁的桔子,询问:“嫂嫂都用的哪些饭食?”

    桔子正要回答,被井菱一个哼声阻止,下一刻,从窗内拿出一幅纸笔,在上面写着什么,再拿给姜云妨看,内容便是:“这肉又不是一天两天便能长出来的,只是才一两天罢了,云妨莫要着急。”

    姜云妨叹息,也不再谈论这种话题,将叶谦叫了进来,让姜云央先行出去。此时屋子内只有姜云妨、叶谦和井菱三人。

    姜云妨把叶谦带到床边,在井菱疑问的目光下开口询问叶谦:“像嫂嫂这样的泥沙灌喉,还能治吗?”

    叶谦睁眼瞧了井菱两眼,最后还是无奈摇头:“时日太长,已成定局。”竟还是一样的回答,方才还有点期待的姜云妨和井菱瞬间失去的神色。怎料他的下一句话是:“倘若我再有多的经验说不定可以医治。”

    这话表明,若是老神医定能医治她的病,只要再有更多对医术的认知。

    叶谦再思量,转头看着姜云妨,眼里别样的认真:“还需要给我点时间,先暂时给她开几幅防止恶化的单子吧。”

    姜云妨点头,欣喜过望的回望井菱,井菱也同样高兴不已。

    井菱这边的事有了着落之后,姜云妨也问了叶谦关于姜云央的情况。叶谦只说暂时性失忆,只能随机恢复记忆,不可强求,而且不是草药能解决的事。姜云妨只好作罢,听天由命罢了。

    随后再去找王氏,交接下中馈大权,毕竟这个权利不是自己该驾驭的。

    然而当到了王氏的院子口,听到的是激烈的咳嗽声,夹杂着哽咽。姜云妨心生不祥,急步走进去,看见偏厅内的王氏正坐在高堂剧烈咳嗽,模样惨败,如同受尽煎熬的人。

    “母亲,您怎么了?”姜云妨连忙跑过去,抓住王氏的手臂,那身子颤抖不止,仿佛下一秒便要咳出血来。

    王氏强压心中不适宜,问了句:“阿妨回来了?”

    姜云妨点头。

    门外一个灰衣侍卫匆匆而来,刚下跪行礼,看见姜云妨时欲言又止。被姜云妨捕捉,威严探知:“何事?”

    那侍卫十分为难的看着眼睛都睁不开的王氏,只得回答:“回大小姐,前日老爷在外遭到袭击,如今还卧病在床,今日传来消息,老爷算是脱离了危险,只是,”说到这里,王氏才恢复了些光色,微微抬眸:“只是?”

    那人继续回答:“只是邺城刁民暴动,我家多个店铺遭到砸毁i,现在迫不得已暂时关门。只怕会引起不少骚动。”

    王氏只觉得眼前一黑,霎时瘫软在座椅上,姜云妨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姜家又遭受袭击,这样下去姜家迟早垮掉。

    姜云妨先稳住王氏的心神,再开口道:“此时不得外扬,你先下去探知消息,择日母亲会处理此事。”

    那人领命,起身退下。

    王氏这才回过神来,脸色愈加发白:“我们姜家这是怎么了?”王氏呢喃,语调中满是痛心疾首。

    姜云妨莫名觉得愧疚,许是自己的逆天改命将这姜家的命术给催动了,也不知道今生的姜家究竟是何下场。但是她没有机会后悔,必须不断前进。

    想罢,信誓旦旦抓着王氏骨骼分明的肩膀道:“不会有事的母亲。”

    王氏愣愣的看着她,悠悠叹息,聊表欣慰。还是让姜云妨搀扶起身,去了房间,姑且休息一会。姜云妨走之前还问刚躺的王氏:“母亲可是要去邺城?”这事也只有王氏能主持大局。

    王氏应了声,声线十分虚弱。

    姜云妨很是担心,跪在她床边:“还请母亲让女儿一同前往。”虽然自己对这方面的经验不足,但是放着孱弱的王氏一人前去,着实不放心。而且邺城不是很很多暴民破坏吗?想到这更不能让母亲涉险。

    再者关于父亲被袭,表面上是刁民携私报复,实际上恐怕没那么简单,普通的民众又怎么那么容易伤害到姜家的人呢?

    王氏起身下床欲要将人扶起来:“你还小,此事还是少些涉足的好。”这话让姜云妨在地面上不再动弹,依旧不起身,急了王氏,见她态度坚决,也就罢了:“你起来吧,明日晌午随我去便是了。”

    姜云妨欢喜,连忙起身,将母亲扶,再把井菱那边的事同王氏说明,王氏也是十分高兴。

    随后姜云妨回到自己的阁楼,有些疲惫的晃到床边,重重坐在床榻上,浑身仿佛卸下千金重担,此时才得了个空闲。

    窗门突然打开,向内室灌入徐徐寒风,姜云妨不适,起身去放下窗门,指尖刚刚碰到那窗沿,便看到一只白色翎鸽突然闯了进来,落在红木桌上。姜云妨走过去,将鸽子脚下的纸条取出,打开,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明日辰时百家楼相见!

    姜云妨握紧那纸条,眸光闪烁,嘴唇不知不觉拧起,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张势

    清晨下了场绵绵细雨,如丝线般绵绵,那枯黄的树叶掉落满个院子,池塘中的鱼虾也毫无动静,周身徐徐划过涔涔凉气。

    乌云压顶,天边却泛着白,清晨的冷寂。

    姜云妨起身后,简单的洗漱一番还是一身淡紫色男装,法官高束,眉宇清秀。身上散发的惊艳吸引眼球。简单的用过早膳后,姜云妨只待了樱虞一人出门。走时,樱虞还问姜云妨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早出门。

    却见姜云妨神神秘秘的不告诉她,直到两人来到了百家楼下。

    高大的楼阁耸立在两人面前,周身散发着水雾,打在头顶的油纸伞微微传来小雨滴答声。

    “哟,两位请进,要用点什么?”一个中年男子见到姜云妨两人,连忙将人迎接进去。

    “我找人。”姜云妨淡然开口,那小二仿佛瞬间明白一般,将两人引上楼,在一处一号房停下,接引两人进去。姜云妨点头,并不客气的推门而入。

    进入屋内时,里面映眼的便是一抹大红衣袍,斜靠在榻椅上,拿着酒杯轻啄,那深幽的目光拉向窗外。

    “你来了。”淡淡的声音传来,熟悉的男生,樱虞一听便全身寒毛竖起,定眼一见那人转身,更是大惊出声:“怎么是你?”

    一大早姜云妨火急火燎地要见的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当初害得她差点多次丧命的那个山匪头子野狼。

    野狼没想到樱虞也在场,只是微讶,下一刻直视姜云妨,从榻椅上起身,走到姜云妨两人面前,一股压迫感袭来。

    “怎么?怕我拐了你不成?”还带着樱虞,明显的压人在场,他怎敢动作。

    姜云妨假意笑笑:“你想多了。”她若是怕他,叫上一群杀手恐怕来的实在些吧。

    野狼不语,侧过身子将两人邀进去,当樱虞路过时,还伸手将人抓住,担心询问她近日的状况。樱虞被他这殿,更何况是跟仇人见面。

    白瑾妍听此,将撑在她耳侧的手收回,直起腰身,双手环胸,高傲的扬起下巴说道:“那妹妹便直言不讳了!”顿了顿,在她脸上未察觉任何情绪波动,才继续说道:“萧容不是你能触及的人物,他注定只会是我白瑾妍的。”

    姜云妨差点没闪断头弦,好生猖狂、傲慢无理的话,且还自信满满,不觉得可笑吗?

    “妹妹对我说这话?可是有什么特殊意思?”萧容是谁的人干嘛要跟她说?简直可笑。

    白瑾妍咬牙,冷哼出声:“少惺惺作态,你对萧容的心思,显而易见。”

    这话说着姜云妨听着不大高兴,脚步跨前,脱离后背那高耸的墙面,整个人落在金阳下,把那淡紫色衣裳衬得有些泛红,配上那张清美绝伦的容颜,平添些许妩媚。很是惊艳!

    “不知妹妹是不是有些误会,我与楚王不过是点头之交,对他别无他意。”态度果断决绝,虽然这个时候她很想开口激她一激,但接着那个男人的名声,还是罢了吧。

    而且萧容是那般容易一心一意一心人的人吗?他很聪明,也很有城府,真心难测,只怕白瑾妍要期望落空了。毕竟上一世她两都是败在萧容手上的人。

    白瑾妍怎会相信,无风不起浪,那些传言,那些自己亲眼所见,莫不是还有假?当下磨牙冷哼:“哼,最好如此。介与你的醒悟,我便让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吧。”说罢嘴角的笑容愈发神髓,双目瞪圆,看着有些恕

    话罢,将姜云妨右手抓住,连托带拽的拉走,姜云妨默不作声的跟上。

    绕过繁街,两人来到一处高耸的楼阁,那楼阁足有三层,挡住金阳,斜下来的阴影将两人包裹,如同大山压顶。那匾额上三个烫金大字龙飞凤舞“百里缘”。此楼姜云妨算是有些耳目,甚至怀疑过这楼是不是白瑾妍所创建的势力之一。

    且现在这种情况,莫不是即将揭晓?

 第一百四十六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在满怀疑问的情况下,姜云妨被白瑾妍带进百里缘。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不比其他总是散发着脂粉的味道。这里的清香很是舒服。紧接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蜂拥而来,将两人团团围住,那一个个美胸紧贴两人身上,惹得两人一阵鸡皮疙瘩。

    白瑾妍从怀中掏出一定银子递给一身红装的:“给我腾一间上好的包厢,美人便不用了。”

    那欣喜接过银子,爱不释手。满面的笑容让人觉得庸俗。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将姑娘们从两人身上驱散,再带着两人上了二楼,在一处相对豪华的门前停下,推开门,赫入眼帘的是一片白雾。

    待两人进去之后再好生观赏,格局不简单也不反复,整体以朱红为主,正对门前的窗子前是一张三尺几桌,几桌旁端着的是两瓶梅花,却是干梅。而几桌上放置着檀庐,雕刻着精细的牡丹花,从里面散发出冉冉香烟,缕缕轻薄。

    “待会你便在那屏风后面,这里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来。”说罢将姜云妨带到右手边的屏风后,俨然还有一副几桌,被一副屏风隔绝,这里也是别有洞天。

    “切记不可出现,否则这赌注你便输了。”说话间,眼里充满威胁。姜云妨觉得好笑,她何时与她有过赌注?且白瑾妍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无从所知。

    姑且随着她坐在这屏风后面等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很快白瑾妍换上一身白衣女装,外纱带着若隐若现的红,红色素带细腰,衬着女子身子妙曼,外面的薄纱更是给人一种神秘色彩。长发散乱的披散在身周,美足暴露在外,美人如玉!

    只见她半身侧卧在几桌前的矮榻上单手支头,身体线条凸显的淋漓精致。看样子似乎在等谁。不过片刻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白瑾妍淡淡开口:“进。”

    话落大门打开,一双黑色长靴出现在眼前,紧接着那抹玄衣没进房内,将房门关上。

    白瑾妍微微勾起嘴角,直起身子,香肩,虽容貌端庄,却因为衣着衬托,平添狐媚气息。

    “你来了。”淡然出声,姜云妨不免将神识集中一分,坐在软垫上半身依靠着桌侧,纤纤玉指细细摩擦桌面上的茶壶,里面的水满的下颚,声线柔情似水,这是姜云妨都少见的深情。眼见着两人就要拥吻在场,姜云妨直接一脚将屏风踢下,砰咚一声,屏风倒地,带着一股劲风将檀香吹散,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与火药味。

    萧容白瑾妍大惊连忙回头看去,正看那一身紫衣的男装姜云妨杵立在那,扬着下巴俯视着他们,面上毫无表情,一双清冷的眸子冷若冰霜,完美的唇线拧成一条直线,整个人散发着无比凝重的气息。

    “抱歉打扰了,这种事麻烦各位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继续。”那声音不轻不重,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蜗,夹杂着的韵味不易察觉。

    萧容更是惊了双眸,猛然低头见自己怀中不知何时抱着的竟然是白瑾妍,当下心头徒然一颤,发觉不妙连忙将身上的人推开,站起身子:“云妨。”唤了一声却不知从何说起。

    白瑾妍被那猛然推开栽倒在地,一副吃痛的表情楚楚可怜:“王爷?”

    姜云妨盯着两人,心中冷然,疏冷的欠身:“原来是楚王殿下,云妨有礼了。”

    一字一句僵硬而又冷淡,字字刺痛萧容的心,只是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没事,云妨便退下来。”说罢不给萧容解释得机会,直愣愣得转身出了门,白瑾妍从地面突然站起,一边说着去追姜云妨一边离开,只留萧容一人在屋内不知所想。

    走在楼道中,周身欢声笑语,巧言调笑,听在姜云妨耳里,刺心不已。而还没走出房门几步,白瑾妍便追了上来,猛然将姜云妨拉进一间空房,把房门拉上。此时她浑然没有方才那娇羞之态,换而而与之的是一副高傲泠然的姿态,双手环胸,直勾勾的盯着她,眼里满是嘲讽:“怎样?现在知道了吧?”

    姜云妨回望她,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勾唇笑了笑:“明白什么?你们,倒让我看见,可真是别有用心啊!”

    白瑾妍微讶,眼前的女人莫不是太会伪装?

    片刻还是恢复一身傲然:“本来打算杀了你以绝后患,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说着嘴角擒着一丝深刻的笑意,靠近姜云妨,那眼里将姜云妨面无表情的小脸映入,那般清晰!

    “我想让你知道有些东西谁都得的到,而除你之外!”放下狠话,白瑾妍抓住她圆润的肩膀,将人一代,推开,打开大门,走了出去。留下姜云妨杵在屋内,渐渐磨起了下唇……

    折腾几个时辰后,姜云妨才回到了姜家,樱虞已经送回来了。而王氏早已收拾好了东西,只等姜云妨的身影。正巧在门口看见一身男装的姜云妨出现,微讶,走过去询问:“阿妨怎的这么一身?”

    女扮男装确实不是稀奇,但毕竟是大小姐,这样出门若被人发现还是不妥。

    姜云妨面色有些惨白,看起来疲惫不已。了干裂的下唇,再次抬头,面布笑容:“没事!待我回房收拾一番,便随母亲去那邺城。”

    王氏徒然一震,总觉得姜云妨情绪有些低落,却又看不出端疑。只好点头。随姜云妨进屋收拾一番后,折腾下来已然午时末。

    在之后姜云妨随着母亲离开了姜府,由于老夫人进宫与赴了太后相邀,因而府上的一切交由姜云央和井菱打点。虽然姜云央失去了记忆,但是人又不傻,现在他身为长子,且井菱怀孕,必定是要担些责任,姜云央也没反驳。

    而为了安全起见,姜云妨只带上了樱虞,由于怜、和桔子在家辅助两人。而阿岚则是被叫去先打理买下的酒馆。

    诺大的姜府此时有些死气沉沉,虽然一如既往的豪华、大气,却因为动静绯少,竟有些寂寥。院子里几株夹竹桃俨然枯黄凋落。

    金阳渐渐落入山头,挥起那一袭彩衣如火,美不胜收,青山也被染红,如青涩少女娇羞之态。繁城渐渐挂起红灯,一排排整整齐齐,如那女子出阁,十里红妆!

    井菱坐在床头,呆呆地透过窗,望着外面艳红如血,一双眸子若有所思。当摸着自己的肚子时,一丝丝幸福便浮上眼脸。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紧接着一袭翠绿纱衣的少女小步走了过来,跪在床边,行了个礼道:“大少奶奶,二夫人说有事找你,请您去苘潦阁坐坐。”

    井菱回神,有些疑惑,抬笔在纸上写着什么,递给那丫鬟瞧:“可知是何事?”如今自己是怀孕在身,前几天大夫还说不能下床移动,今儿个姜云妨一走,那孙氏便派人请她,若是有事为何不直接来阁楼找她?还要让她下床亲自去寻,想必是不安好心。

    那丫鬟摇头,表明不知,井菱也不再多问,掀开被窝,准备下床。而此时刚从厨房沏来新茶的桔子见此,连忙把茶盘放在桌子上,跑过去扶住井菱,凝眉:“大少奶奶有孕在身,可要小心!”井菱依靠着她站起身子,虚乏的很,颤抖无力。

    “桔子姐姐,是我家夫人派我来请大少奶奶的!”那丫鬟解释道。

    桔子颦眉,觉得猫腻。当下替井菱回绝:“还请妹妹去回绝吧!大少奶奶现在不方便下床。若是有事直接派人托个信来便好。”

    那小丫头面露难色,跪在地上半低着头,双手紧握裙角,冷汗已经背脊薄衣。回想起临走前孙氏略带威胁的声音:“一定要把人带来,否则你知道下场的。”那声线低沉无比,如地府传来的声音,时时刻刻萦绕心间。

    若是她带不去井菱,她就完了:“可是……”又不知怎么讲。井菱看出她很是为难,又想起那孙氏是什么人,便拍了拍桔子搭在自己手上的手,安抚性的摇了摇头。

    桔子理解,虽然很是不乐意,但还是遵守她的意旨:“你且回去回信,待大少奶奶洗漱一番自会应二夫人相邀!”

    “喏。”丫鬟欣喜,总算是松了口起,连忙起身,弯着腰肢,小步退了下去。

    桔子叹息,先安置井菱坐下,再去寻于怜。毕竟于怜在某些方面比自己能干,若是于怜陪同井菱,她会放心许多。

    夜幕微垂,宅院点上红灯,若隐若现的照亮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夜高寒重,井菱披了一身白衣貂毛外套,与这季节配来确实有些夸张了,但本着身子虚弱,也就无碍。

    然而当于怜和井菱去了那苘潦阁时,看到的却是漆黑一片,没有灯烛通明。而宅门更是紧关,毫无活动的气息。当下明白,自己这是被放鸽子了?

    于怜也是明白,不想这欺人太甚,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当下上前敲门,久久没人回应。更是一腔怒火,再敲几声,这才看见里面点上红烛,久久来人将大门打开。正杵的是一身亵裤的孙氏,看来是早已就寝。

    “谁啊?”孙氏佯装哈哈,拍了拍红唇,这才定目瞧来,门外站着于怜与井菱。

    “这么晚了,大少奶奶找我有事?”孙氏半眯着眼透过于怜看向下台阶站着的井菱。

    井菱颤了颤双肩,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着底。而于怜替井菱回答:“不是二夫人派人叫大少奶奶来这谈事的吗?”

    孙氏哎了一声,作势不明:“我没派人请大少奶奶啊?”

    “你……”于怜瞪目,差点气话脱口而出,若是桔子的话,也应该是这种神情,再止与此。而就算如此,也引怒了孙氏,一个冷眼瞪向于怜,压低声音磨牙出声:“怎么?”

    于怜不语,却也不是害怕,挪开步子下了台阶走到井菱身侧。井菱不作多余动作,只欠了欠身,转身离去。这口气她算是硬咽下去了。

    只是井菱不明,孙氏不像是这般无聊的人,若此事是她所为,只为了让她多跑一转,受受气,那也太大题小做了。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而后两人打算回转,刚走到一处凉亭,那里樱花似锦,扑满整条小道,美不胜收。从嫁入姜家开始,她自认为大房最美的地方便是姜云妨的阁楼,因从未在二房三房走动过,不想这二房有这番别外洞天。

    花香扑鼻,连明月都忍不住露出面来,洁白的光芒照射在花树上,隐隐散发着粉色晕光。井菱忍不住将脚步跨下那樱花深处,簌簌而下,滴落肩头、发梢,为她点缀。

    “大少奶奶,还是先回去吧。”于怜忍不住小声提醒,她越是走向樱花深处,她越是有不祥的预感。而井菱却徒然顿步,探索性的目光拉长,望向那花树身处,似乎有个高挑的身影杵立在那。

    于怜疑惑,也随之望去,看了半响也看不出究竟,打算再开口说些什么,一股凌风而来,于怜当下警觉转头,无奈身子莫名虚乏,动作慢了些,还没看清情况便被人捂住嘴,悄无声息的托走,没入那樱林深处。

 第一百四十七章:不守妇道

    井菱只觉得后背一股冷风滑过,连忙转身,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那静谧不已的蜿蜒小道,铺满,莫名诡异。

    于怜呢?!

    正在疑问只是,双肩勿得被一双宽厚手掌拍上,井菱浑身一颤,猛然向前一步,脱离那双手,再转头看去。而正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红衣男人,长发披散,嘴角擒着邪肆的笑,将方才还有些恐慌的小脸一览无遗。

    “嫂嫂这是赏月还是赏花?”那男子淡笑开口,身上散发着说不出的妖靡,勾人心魄。

    井菱唯有动作,而是向后退了一步,微微欠身,转身准备离去,却被身后的人抓住手臂:“嫂嫂这么急着走?都不问我的名字?”

    井菱觉得手腕处的力道禁锢的她无法挣脱,那炙热感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焚烧。头顶莫名腾升热气,无法开口,只能挣扎手腕。

    “我的名字叫姜云捷,嫂嫂可听说过我?”那男人开始自顾自的向井菱介绍他的名讳。而姜云捷这个名字她怎会不知道,在的时候出名的混人,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事他没少干,最后多次被赶出书院。

    不知如何摆脱她,井菱姑且点头应他,却不想越是如此对方越是不罢休,竟抓着她要将他带到樱林深处,井菱大惊,连忙挣脱他的手,转身逃开了。却不想那深处的眼眸含带着的笑意深不见底。

    只是一时罢了!

    回去之后,四周都不见于怜的身影,只有桔子坐在红木桌旁打着盹,看见井菱回来之后,笑上容颜,连忙起身去迎,见她衣上与发鬓上全是不解的询问:“大少奶奶这是去哪了?惹了一身的樱花?”

    井菱摇头,不似回答。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桔子也没追问,服侍她入寝。

    一早姜云妨便起身从客栈出发到邺城一处别院里看望姜桓,而母亲王氏第一件事便是安抚民心,去看望是发现姜桓身上的刀伤十分锋利,并不像民众暴戾下随意砍伤那种。反而很像杀手刻意而为之。

    因为姜桓还处于昏迷状态,因而也不能问到什么。当日姜桓遭到刺杀之后,也只有姜桓一人幸免,被人在乱尸坑拖回来,也都是气若游丝的状态。

    伤势看了之后,姜云妨表现的十分沉稳,转身出了别院,樱虞跟在她身边,细细思量她此时在想什么。勿得姜云妨转头看着她,开口:“樱虞能麻烦你做一件事吗?”

    樱虞呵呵笑出声:“阿妨跟我还这么客气?有事你就说吧!”

    姜云妨聊表欣慰的笑了笑,凑到她耳畔,细细低语。樱虞听了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便离开了一阵,向从林深处走去。久久才折了回来。而姜云妨就在原地等候。两人互交神色,便继续离开了这里。

    之后便是直接去姜家府下的酒庄,据说有人是吃了这酒庄的酒,得了失心疯,到现在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因而惹得民众暴怒。

    此时到了酒庄之后,那门口聚集的人山人海,暴怒的声音吵杂刺耳。王氏站在那高台上,虽然在安抚民心,脸上却还是挂着心不在焉的表情。姜云妨在不远处盯着她,她似乎察觉了目光,寻光望去,见姜云妨笑着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声音不免更有气势了些:“大家静一下,奴家倒是有些事问问大家。”

    面上沉稳,身着散发着贵气逼人,不免上众人哑然,王氏这才开口询问:“大家这样诋毁我们酒庄,是因为我们酒庄的酒有问题?而问题在于有人喝了得了失心疯?”故意将“有人喝了”四个字加重。一双一场犀利的眼神横扫全场。

    就算是不远处的姜云妨见了也为之身子一寒,总有种失气焰的心虚感。相比所有人都是这种感觉。不由得姜云妨也啧啧感叹,自己母亲的身份、气势并不是装饰的,难得的傲骨,震摄人心。相比下来她这个大小姐当得逊色了。

    “你……你们庄的酒就是有问题,可是有人喝了得了失心疯,你们还想脱罪?”一人壮起气势反驳,声线都有些颤抖,却还是引起民众的气焰,高举呐旗诋毁酒庄。一时场面一如既往的混乱、暴动。却似乎削减了些气焰。

    王氏款款而笑,不大不小的声音锐气逼人:“那请问你们是受害人呢?还是受害人的家属呢?你们喝过我们酒庄的酒吗?喝过的话为什么还相安无事?没喝过的话凭什么说我们酒庄的酒有问题?”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硬是哽的众人不知从何应答,只逼得他们结结巴巴。

    而王氏又开口了:“既然无凭无据,那你们这样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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