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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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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样?”温柔的声音灌耳,井菱半眯着眼抬头望去,赫然是姜云央担心的眸子。霎时安心的任由自己虚弱无力的身子沉沉靠在那人身上。

    姜云央解开外套,将自己藏青色的外套套在井菱凌乱不堪的身子上,打横抱而起,这才看到井菱身上不少伤害,小脸红肿,唇色青白。霎时急红了眼,目光变得更加阴沉,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紧盯着被自己打飞的三人。

    为首的男人睁眼看到来人,一时瘪了气焰,这人不正是不久前凯旋归来的姜将军吗?那人让他绑架井菱,可没告诉他会遇到姜将军,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三人齐声下跪求饶。

    姜云央哪肯这般放过两人,攥紧双拳,飞速上前便踢向那头目,将人踢到吐血,直愣愣的倒地。一旁的两人也是吓破了胆,慌忙抱头鼠窜。不过片刻,破旧的院子里便传出两声哀嚎,之后寂静无声。

    而门外一个黑影勿的晃过向书院驶去。

    此时白瑾妍正在长形木桌上拿着毛笔细细描绘宣纸上隐隐可看出轮廓的脸。特别是那双璨若星辰的眸子点画的栩栩如生。门外传来敲门声,白瑾妍放下毛笔开口:“进来。”

    大门幽幽打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步如踏着浮云般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主人,任务失败。”

    白瑾妍眉梢跳动,纤细的指尖将一侧空白宣纸抓起捏成一团扔进墨汁中,看起来气急:“怎么办事?”她言语冷淡,清冷的眸子不带丝毫感情,嘴角绷紧。看似冷静,却见墨汁缓缓浸染白色的宣纸,在夜中仿佛被鲜血浸染般,微妙的可怕。

    “不料姜云央出现,救了井菱。”男人毕恭毕敬的回答,声音细微的颤抖。

    “姜云央?!”白瑾妍细细咀嚼这个名字,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一个注意油然而生。她勾了勾手指,男人得令起身将耳朵凑到她面前,听闻她低声细语。私语结束后,男人眼中多了些敬佩。

    “记住,做的干净一点,别露了把柄。”

    男人点头,行了个礼,领命走出了房门。

    屋内再次恢复平静,白瑾妍继而拿起刚放下的毛笔在浸染墨汁的宣纸上转了一圈,将毛端炸开,在放在为完成的丹青上细细勾上几笔,细腻的发丝便被描绘了出来。她柔美的勾起嘴角,看着画上的人,心神微醉。

    晚膳用尽之后,桔子匆匆回来,见到姜云妨坐在桌边喝着香茶等待着她。

    “小姐,奴婢去了井菱小姐的院子,不见其人。侍从说井菱小姐自从晌午出了书院便只有婢女小蝶匆匆回来过,她说……”说到这为难的低着头,看着姜云妨雪白的双脚放入绣花鞋。

    姜云妨察觉不妙,顿住动作,提高嗓音询问:“说什么了?”

    “他们说,小蝶唤人去找井菱小姐,因为小姐她,她被人绑架了。去了城南边。”

    吧嗒一声,姜云妨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又是摔得四分五裂。连着之前的几个,都可以凑成一套杯具了。

    “阿岚,我们走。桔子在房里等我。”姜云妨整理好着装,随手拿了几个小瓷瓶放在自己腰间。吩咐好之后与阿岚出了门。

    路上阿岚不由自主的询问:“小姐是要找井菱小姐?”走在前方的姜云妨坚定点头。

    “那我们去哪找人?”

    姜云妨停住脚步,半晌不出声。阿岚禁了声,以为自己说多了。不想姜云妨突然开口:“阿岚你会轻功吗?”阿岚怔愣片刻:“嗯,会。”姜云妨颇为高兴地转身,夜光下,明亮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带个人快吗?”

    阿岚思量片刻便明白姜云妨的意思,立刻点头:“小姐要去哪?”

    “城南,越荒凉的地方越要留意。”姜云妨回答,走到阿岚身边。阿岚稍微比她高一点,因为自小习武,力气也是比一般女子要大的多。而姜云妨身材娇小,长的清清廋廋,自是不重,阿岚一抬手便将她抱着起来,飞跃房檐,几道跳跃便消失在夜色中。

    为了息事宁人,姜云央本来想把井菱抱回书院,不想刚没走几步便被一群黑衣人围住。凶光毕露,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大刀射影着姜云央的身影,寒气逼人。

    姜云央更紧一步将井菱抱在怀里,左腿迈出一小步,已经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而没有任何话说,黑衣人便拥了上来,个个身手不凡,与上次袭击他的人像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而这些人下手没有一丝犹豫,刀刀致命。看起来像是死士。

    而放眼洛阳城,有能力患养死士的人必定是王孙贵族,最有可能的便是四大家族的人。而姜家也有一批死士却是在姜家当家主身后。

    姜云央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处于下风。不料左臂被砍了一刀,后背也免不了中剑。为了安全守住井菱,姜云央红了眼,手背青筋浮现,额头密布细汗。

    他奋力杀开一道路子便冲出重围,飞速跃起身子逃命。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几乎是不过脑子,姜云央便往姜家的方向跑去,因为只有回到姜家他们才会安全。然而就在一道岔路,不远处两道身影驻留。

    姜云妨远远地看见被一裙黑衣人穷追不舍的姜云央,以及他怀中抱着的一个仿似井菱的身影,霎那间放下心来。

    姜云央见快被追上,而身上的疼痛已使得自己快没了知觉,忙见脚下一处漆黑的小巷,便跳了下去,躲进里面,掩盖气息。姜云妨这边也是看到了,伏在阿岚耳边嘀咕两句。阿岚得令将姜云妨横抱而起,似有意无意的一脚踢碎一片瓦檐。瓦檐掉落屋下,发出清脆一声响。

    正愁突然找不到人的黑衣人,一闻那边动静,见是一人抱着一个女子逃跑。想都没想便认定是姜云央,一群人立刻冲了过去。阿岚应对不急,虽然短暂时间她能模仿姜云央的速度,然而很快便暴露了,速度慢了下来。

    黑衣人没有察觉不妥,知道他身上有伤,受了伤速度慢也是情有可原,很快在一片空地将两人围住。阿岚充满歉意的开口:“小姐抱歉。”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姜云妨拍了拍她的肩膀,阴影下只见她展演欢笑,也是有些歉意。

    “没事,是我害了你。”

    姜云妨从她身上走了下来,立在地面上,挺直了身背。一股盎然透骨,

    黑衣人已是不能平静,还以为是姜云央,怎知突然变成了两个女人。瞬间变了脸:“何人,竟敢戏耍我们。”

    “你们是何人,跟着我们做甚?”阿岚也毫不失了气焰开口。月光隐入云层,周身六分漆黑,姜云妨站在阿岚那道阴影下,看不清容貌。

    而黑衣人们也是乱成一锅粥,记得白瑾妍的吩咐。几人也不想惹事生非,便要离去追那姜云央。却不想一阵寒风而过,厚厚的云层散去,挡不住月亮皎洁的光芒,亮光播撒在大地上,照射周围的风景,恍若白日。

    而姜云妨的容貌也是在那一刻暴露在黑衣人眼前。绝美的容颜,清亮的眸子,一身白色纱衣在月光下恍若发光一般,映射下,胜过仙人。真是绝了!

    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这恐怕是他们这一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场景。姜云妨察觉,一时慌乱,忙侧过身子,撇去黑衣人的视线。右手不知不觉中紧攥着阿岚的衣角。阿岚察觉到她身体细微的颤动,忙搂住她的腰身,轻身一跃,跳上房檐,便要离去。

    不知是谁突然开口:“我见过她,她便是姜云妨。姜云央最疼爱的妹妹。”

    一人怔了怔,霎时惊得回神,一拳打在刚开口说话的那人脑门上,暴喝:“姜家的人,你怎么不早说。”

    那人不满,小声嘀咕:“我才想起来啊。”

    既然是姜家的人,他们更没理由放过了。抬脚便一路路的追去。

    先走一步的姜云妨心脏还没平息下来便看见身后几道飞跃的身影,心他霎时又提到了嗓眼。果真是冲着姜家人来的,见了她也不打算放过。这般看来铁定是白瑾妍的人。

    阿岚也察觉身后的动静,将姜云妨搂的更紧,加快脚下的速度。且尽量向繁城跑去,不想眼见着那灯火通明的洛阳城,却被不知何时兵分两路的黑衣人断送了后路。无奈两人只能回转,向城外驶去。

 第六十八章遇险

    玉芗楼

    叶容为自己倒了杯香茶,聊表无趣的至楼上看着楼下歌舞升平。喧闹声入耳,囔的头昏脑涨。而身旁的孟青玄看的起劲,时不时拍手叫好。这般动作惹的叶容脸色一变,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黑气。

    纵使是瞎子也能察觉他的变化,更别说如此聪明的孟青玄,拍掌的手都僵硬了起来,声音也愈发小了。最后干脆停下,一脸无奈的盯着他:“我说你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怎么就这副面瘫脸,还时不时露出腾腾杀气。”

    叶容放下杯子,指尖在桌面上毫无规律的敲打着,似噪音,听着心烦意乱。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开口:“等人。”

    想着下午去茶楼赴约,却只见到姜云央身边的小厮,问了原由,也只是姜云央不知看到了谁便出去了。他不得不长了个心眼,派人去姜云妨屋子里看看姜云妨的情况,得知只有桔子一人在房中。

    便知道又出事了,只是不知是何事,现在他只等谁来禀报他姜云妨的情况。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很快便耳闻一丝风吹草动,他跟吃了辣椒似得,猛地起身风风火火的去了包厢。孟青玄虽然不知道叶容是去干什么,但看这神色慌张的模样,便了解与姜云妨脱不了干系。

    果真是红颜祸水!

    来到包厢,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从窗子外晃了进来出现在叶容身前,只见他行了个礼开口:“殿下,人找到了。正在被一群不知明路的黑衣人追杀。天涯正在赴战,但对方人手多,怕是需要接应。”

    叶容点头,吩咐道:“带上一批人,随本王去。”话落,走进屏风,不过片刻出来便已是一身黑衣装扮,蒙着面,腰间别上自己的爱刀,随着那黑衣人消失在窗外。

    阿岚跑着逐渐吃力,速度也慢了下来,现在只期望出了城门,在森林里能找个地方躲起来,然而身后的黑衣人身手敏捷,眼见着要追上两人。而阿岚逼近是个姑娘,带着她一个拖油瓶跑这么远,实属不易,又怎敢奢望她能带着她冲出重重包围。

    姜云妨抓住她的衣袖,动了动身子开口:“停下。”

    阿岚只是稍微顿了下脚步,便见姜云妨欲要下地的趋势,立刻又抱紧她狂奔了起来。她察觉了她的意思。姜云妨不耐,怒目瞪着她认真平时前方的眼:“我叫你停下。”颠簸的厉害,姜云妨也不敢妄自挣扎,万一自己摔了下去还连带着阿岚那便是得不偿失。

    “小姐,奴婢在前面将你放下,你先躲着不要露出动静,奴婢引开他们。”不论怎么说,阿岚都要誓死保护她。姜云妨知道她的心思,无奈摇头:“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你将我放下,再引开他们,他们定会察觉。

    再兵分两路将你擒了,得不偿失。但如果你放下我自己先逃,获救的希望大些。”

    阿岚说什么也不愿意自己逃跑,抓着姜云妨的手更紧一份,姜云妨实在无奈,硬撑着臂弯也要下地。阿岚又不敢伤害了她,只得由着她挣脱。

    姜云妨凝眉怒喝:“快走。”声音如雷贯耳,阿岚怔得不知所措,但看着逼近的敌人,眸子露出坚定不移的光芒,将姜云妨挡在身后:“小姐快走,奴婢挡住他们。”话落,还不等姜云妨开口便冲向那群黑衣人。

    姜云妨抬手未及,没能抓住阿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岚投身在那些人之中。放眼看着漆黑黑的周围,而不远处便是城门,城门上两盏红色的灯笼如怪物的眼珠,有些恕=品良枘训难柿丝谕倌瓮缺阆虺敲排苋ァ

    然而她哪能飞檐走壁,站在瓦砾上,不甚便是滑倒,从房檐上滚落,眼见着就要飞下房檐,吓得紧闭眼眸。不想正巧被一双纤细的臂膀接住。看身形是个女人。她身上透着肃静的气息,虽然也是一身黑衣蒙面,却不像是坏人。

    那人一语未言,便仿佛知道姜云妨接下来要干什么,抱着她的腰身飞速向城门驶去。抵达了城门时,守门的将士纷纷提高警惕围住突然出现的姜云妨,而姜云妨周身的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何人?”一位将军率先开口。

    “小女子乃姜家嫡长女,不幸被人追杀。此时小女子的侍女正在前方迎战,还望将军能出手相助。”她声音唯唯诺诺,看怯怯然的表情,仿佛真的被吓着一般。

    而将军丝毫没有担忧,反而莫名的露出一抹奸诈笑容。姜云妨心里咯噔一声,察觉不妙,转身便要逃,却被团团围住,此时真的是在劫难逃。

    真没想到白瑾妍考虑的如此周到,连城门的人都被换了。四处拦了她的去路,想来这些设计都是为姜云央所做,看来今晚她的下了狠手想要杀掉姜云央,只是不知道为何要把井菱牵扯进来。

    而现在的局面,想要绝地逢生,除非奇迹发生。

    为首的将军还以为作为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在面临这种腹背受敌的局面会经不住打击痛哭流涕,亦或者是慌手慌脚,然而姜云妨看起来镇定许多,清冷的眸子在月光下更显森冷,绝美的容颜仿佛附上一层寒冰。

    若是有情之人,定会觉得被那目光寒透骨髓,然而他们身为杀人最多也只是惊艳片刻,便没有感情。

    姜云妨被逼的站在高墙上,眼中带着浓烈的怨恨,看着高立的城墙,若真是落入下面必死无疑。但是就算是死,她也不能再次因为白瑾妍而死。

    反正也是失去过一次生命的人,现在重生的日子也似刀尖上舔血,活不活也没那么重要,唯一不大飒爽的事便是一次也没能保护自己的家人。

    她眸子里已一片灰白,脸上毫无表情,张开了双臂,如同即将偏偏起舞的蝴蝶,扬起身子,在城墙上摇摇欲坠。而正巧经过城门的一路人见此,停了马车。里面正坐的男人疑问开口:“何事?”

    外面的马夫开口:“回少爷,上面似乎有人要跳下来。”

    里面的男人惊呼一声,从里面噔噔两声跨了出来,抬头望去,那一片银白在半空中摇曳起舞,如同嫦娥奔月,场面直抨心脏。

    然而从男人从下望上的角度看来并不知此时姜云妨正被一群人威胁,还以为那人是要跳楼。想来这守城门的人怎么都不知道阻止。

    “少爷?怎么办?”车夫望着上面开口。想着是视若无睹的离开,还是开口劝解。

    男人正要开口,上面的人已垂了下来,男人自是管不了这么多,大喝一声:“当然救人啊。”身子已轻轻跃起,接住那单翼的蝴蝶,缓缓而落。那张做好陷入长眠的小脸没有一丝忧愁,平静地仿佛睡着一般。绝美的容颜更是令人移开视线。

    待款款落地,车夫忙迎了上去,四处查看自家少爷可有哪处受了伤。男人却盯着怀里的姑娘怔怔出神。车夫也不免好奇的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便惊艳的眼眸。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还寻死去了。

    什么想不开的。

    “少爷,人也救了。咱们可以回去了吧。”车夫没好气的打断男人的思绪,虽然很少看见少爷这般痴傻的模样,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回去晚了被自家老爷骂个狗血淋头。

    若不是自家少爷在城外硬要查看两年前的账本,他们至于这么晚才回城门吗,还摊上这种事。

    男人回神,点头将昏厥的姜云妨抱进马车。坐稳之后,车夫马鞭一抽,一声大喝,车子便跑了起来。

    而站在城墙上的一拨人静静地看着车子里去。一人走到将军面前询问:“追吗?”

    将军抬手摇头:“别惹是生非,竟然不是姜云央就不必冒险。今日算她命大。”说罢转身跃下城墙消失在夜色中,身后的几人同时跟上。

    夜寂静无声,皓月已当正空,寒风拂过,吹响枝丫,莎莎作响。时间不停的流动,场景依旧不变,却物是人非。

    叶容赶到时,只见被救下的阿岚,而人已受伤流血过度昏厥在房檐上,独不见姜云妨的身影,霎时阴沉着脸,低沉着嗓音询问:“人呢?”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天涯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行了个礼,毕恭毕敬的回答:“殿下,多次遇险,小姐被人救走了,现在安全。”

    “谁?”叶容再次开口,神色也缓和许多,凝起的五官眼见着快松懈下来,却因为她的下一句话霎时又拧了起来。

    “淮南侯陈景洲。”

 第六十九章:订婚

    晨阳雨露,姜府上下自天色微亮便慌得手忙脚乱,只因一早起来的管家打开门便看见门外姜云央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倒在门前,而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全家上下不过半个钟头便传遍了,丫鬟们忙出忙外的给姜云央处理伤口。而对井菱多加留意过的王氏一眼就认出了姜云央怀中衣衫不整的女子是井菱,一时脸色苍白,这姜云央竟然抱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而且这姑娘还衣衫褴褛,这若是传出去岂不坏了名声。

    且不说这些,二房孙氏看在眼里,时不时也在她耳边撕磨,还带着冷嘲热讽的腔调。而姜恒一早便去了早朝,不敢停留半步,只说这事回来再处理。

    然而还没等到当家的回来,就在快晌午时分,门外便迎来一群浩浩荡荡的人马。这是井太傅家找上门来了。王氏忙带人去迎接。

    井太傅是个看似成熟稳重的男人,身形微胖,个子稍微矮了些,但精明的眸子不被岁月侵蚀。而他身旁站的正是拙荆,唤为李氏,也是井菱的生母。模样倒是平凡,眼角带着细微的皱纹。

    女人终是不过男人沉稳,一见到王氏的身影也忘了礼节,便冲了上去,抓住王氏双臂询问:“听闻小女在贵府叨饶,可是出了什么事?”

    王氏僵住表情,眼底闪过一丝不适,她暗暗转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孙氏,心里明白又是这人所为。但在外人面前也不好失了大体,敛了敛色,宽慰与她:“夫人放心,井小姐在内室休息,现已没事。”

    这才见到这仿佛经历沧桑的女人松了口气,眼角的皱纹也淡了许多。太傅扯着客套的笑容扶住李氏,想王氏行了个礼:“还请夫人原谅拙荆爱子心切,因得知小儿出事便连连赶来,失了礼数。”

    王氏摆手,说了声无碍。既然家人来了便带着两人去了井菱所在的房间。见井菱安安静静地躺在,只是一边脸颊红肿,另李氏心疼不已,扶在窗边便哭了起来。

    “这,小女是发生何事了?”太傅开口询问王氏,好比此时与他们有关。王氏假笑,应和道:“此时无人所知,不妨等我家云央醒来之后,一问便解?”

    虽然爱女心切,但是碍着王氏是辅国公的夫人,也不敢有所作为,只能守在床边默默等待着昏厥的两人什么时候能起来。

    孙氏只觉得无趣便找了些借口退下。

    李氏见着自己女儿高肿的小脸,心疼的心都仿佛在滴血。想起井菱从昏倒到现在都滴水未进,起身便问王氏厨房在何处。王氏立刻明白她的用意,开口:“我唤人准备了午膳,只等他们醒来。”

    李氏对她颇有好感,为方得体、处事不惊,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能通辩解,是个相处起来不费力的人。虽然如此,但她还是爱惜自己的女儿,谢绝了好意,回答:“我女儿从小喜爱我做的青菜粥,所以还是我亲自去做吧。”

    王氏不再阻拦,唤人带她去了厨房。

    来到厨房,李氏熟练的上起灶火,将青菜洗干净,切成菜沫,从头到尾都不曾叫人搭手,自己一个人忙上忙下。而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外面两个丫头絮絮叨叨的一边说话一边往厨房走。

    刚揭开锅的李氏突然听到井菱小姐这四个字眼便顿住手上的动作,细细听闻。

    “你说那大少爷抱着衣衫不整的井菱小姐在门外待了一宿,怕是被不少外人看见吧!”

    “是啊,是啊,这井菱小姐醒来知道后还不羞死了。”另一个丫头随声附和,还觉吐槽不够,继续开口寒暄:“这怕是没脸活下去了。”

    话落,也踏进了门槛,见里面一位衣着华贵的女人正揭着锅,两人愣在原地。连李氏什么时候将青菜粥舀起端出去都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李氏阴沉着脸,握紧双拳,步子不知不觉也加快了许多,刚到门口便听见里屋传来太傅的声音,他说:“此事等菱儿醒来之后再商议可好?”

    “那就有劳太傅费心了。”王氏回话。

    李氏走了进来,将一碗清粥放在桌子上,痛心疾首的望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的井菱,心里比谁还要焦急。而王氏和太傅两人仿佛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直不见开口。

    而李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方才听到的事藏在心底,只等两个孩子醒来,真相大白之后再做定夺。

    陈府

    姜云妨被耳边的鸣叫声吵醒。醒来之后只觉得身子酥麻、头痛欲裂,眼皮子也如千金般重,好不容易睁开眼帘,却见自己正躺在一处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周身的装饰豪华、宽广,一见便是富贵人家。

    就算再傻,她都不会以为自己来了阴曹地府,只是被何人所救,怎么被救,她就不得而知了。

    门外款款走进来一个身穿鹅黄色罗裙的丫头,手里端着乌黑酱碗,散发着浓烈的药味。那丫头见到姜云妨睁大眼睛观察周遭的场景,霎时喜出望外。

    “小姐你醒了。”小丫头将药碗端到她面前,继而又道:“小姐你昨夜发了烧,趁热把药喝了吧。”说着舀了勺褐色的药汁递到她唇边。姜云妨眉头都没皱一下,将要喝尽,苦涩的滋味在舌根蔓延。

    想着昨日自己是生着病往外跑,这又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小丫头喂她喝完汤药之后便离开了,不过一会又出现了一个丫头,将房中香檀点上熏香,姜云妨直愣愣地盯着那冉冉升起的香烟,莫名又是一阵困意来袭。

    那丫头开口,声音恍恍惚惚的飘入她耳蜗:“少爷说了小姐身子欠安,需要好生歇息。奴婢为您点上熏香,您便再歇着吧。”听了这话,她的思绪便又陷入那片深渊。

    焦急等了的桔子在房间里渡来渡去,这她不曾合眼,只是怕姜云妨突然回来自己好上去照料。而未归,姜云妨还带着病,怎能叫她不担心。想着还是去找通知姜家,万一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

    不想前脚刚踏出门口,一道身影晃到她身后,森森凉意从脚跟蹿上发梢,桔子慌忙回头,却见一道背影闪过,自己脖子上一沉,一股眩晕感袭来,之后便没了知觉。

    姜府

    井菱缓缓醒来,眼前竟是父母担心的脸庞,霎时觉得宽慰许多。突然想起昨日依稀记得姜云央出现解救了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人是什么情况了。

    身子还有些恍惚,她便要起床。被突然而来的王氏制止:“你别担心,养好身子,云央现在无事。”

    井菱这才松了口气,这一细微的动作被李氏看在眼里,心里把捏了七八分。太傅也明白,对于王氏刚才的提议也不再捉摸,这事情该如何发展,一看便明了。

    井菱是日日夜夜照料姜云央,就算被人传了不少闲话,她也依然不在意,毕竟云央便成这个样子也是因她而起。虽然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但井菱有着深深地罪恶感。

    一直昏迷不醒的姜云央在事后的第四天辰时终于睁开了眼,急得井菱日渐削廋了许多。一双明亮的眼眸周围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待看到姜云央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喜上眉梢,整个人都添上了喜色。

    云央不想便知井菱一直照顾着她,真是苦了人家了。

    王氏得到消息,忙匆匆从书房感到内院,正巧撞见井菱喂姜云央喝粥的场景,尴尬片刻,干咳两声,两人才从甜蜜的气氛中回神。井菱吓得小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瓷碗掉落,幸好由姜云央伸手接住她的手背,那一接触,井菱的小脸更加红了一圈。

    王氏看在眼里,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走进屋内,见恢复气色的姜云央,整颗提醒掉胆的心也落了下来,安放心房。

    姜云央望着门外,又看了看王氏,终是没等到姜云妨的身影,不免担心的询问:“母亲,云妨呢?”

    王氏怔愣,随即笑着开口:“喔,怕你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云妨担心,便没派人通知她,她现在还在书院。”

    听此,姜云央脸色大变,想起那夜救了他们的那道身影与阿岚的身影十分相像,而阿岚身上还抱着一个人,十之八九是姜云妨。这般看来是姜云妨救了他们。而过了这么多天竟无人察觉?莫不是云妨真的还在书院?

    “母亲可否派人去书院看看云妨?”姜云央没说明意思,但在王氏看来也察觉到了什么,先是唤人去书院找姜云妨,在问姜云央:“怎么了?”

    姜云央不说,不想在没有结论前说这么早,只是为家人徒增烦恼。王氏也没问。而姜云央醒后,井菱也回去了自己的家,但不过半日,洛阳城内便传言姜云央与井菱之间的苟且之事,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也不知是何人谣传,使得两家气氛尴尬至极。

    更大的麻烦在当天下午便来了,姜云妨失踪了,连带着两个侍女也神秘失踪。据说书院已五天没见过三人的面。这么大的事姜家竟然才知道。霎时炸开了锅一般,暗地在洛阳城内外搜索个遍,却杳无音讯。

    姜云央本来想去井菱家提请,却遇到了这事,虽然有伤在身也不敢耽误,四下打听姜云妨的下落。这三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半点踪迹都找不到。

    本来还期望着有所动静的井菱,却迟迟不见上门提请的姜云央,不暇心灰意冷,莫不是在那人眼里,自己名节当真不重要?还有在遇害的时候贼人指名道姓说是姜云妨所谓,井菱略微放在心头,派人去查,得来的结果是姜云妨已消失了五天。

    算起来正好是自己遇害的日子,莫不是与此事有关?

    这般看来姜云央迟迟没有动静的原因也是因为如此。

    而叶容坐立桌旁,写了一纸书信,将书信递给一旁的小厮,开口吩咐:“且去交给姜家大少爷,切记一定要亲手交给本人。”特意叮嘱,加重亲手二字,只因他知道姜云央的身边有太多耳目。

    小厮领命,收起书信,佝偻着腰身出了门。唯留叶容一人深不见底的眸子思量着什么。

    而此时姜云妨躺在,都觉得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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