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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_君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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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她抓住玉辞的手臂被人狠狠一击,筋骨裂开一般地疼痛,她下意识地松开手来,不料被身后的东风笑飞起一脚正中胸口,只这一瞬间,竟失了重心,身体趔趄着飞到墙边,在墙上一撞,惨兮兮吐了口血水出来。
东风笑瞧也不瞧她一眼,只是抬手擦着玉辞唇角的血,压低了声音:“没事没事,等会儿我们出去……想办法处理你的内力……”
见他点头,她又探出手去替他擦着额上的虚汗:“没事,只是被封住了而已,可以解开的,没问题的、我们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就可以解开……”
见他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和淡然,她勉强勾了唇角:“……在此之前,本帅会保护你的。”
这丫头,此时此刻都忘不了调笑他一二,玉辞扬了扬唇,任由她摆弄。
却见那边,那女子踉跄着、摇晃着站起身来,凝眸瞧着东风笑,那模样,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的,有些骇人。
东风笑冷冷瞥她一眼,冷声道:“你听着,念你初犯,留你左臂。今后,若以左臂动他分毫,我便斩你左臂;右手伤他分毫,我便断你右手;以腿则膑,用足以刖,以言语则断舌,驱使他人伤他,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她大致已晓得这‘城’里是以女为尊,而玉辞又被封了内力,若是入乡随俗,她又岂能示弱,任由别的女子抢了他去?
方才一战,东风笑也已摸清,那女子虽是力大无穷,但是身法甚是差劲,灵活度也低得难以想象,似乎也不会应用内力,若是真想下手,她东风笑定能让她命丧此处。
那女子见她势如地狱修罗,身形一战栗,半晌拱手道:“阁下功夫卓绝,是甄某输了,公子既是阁下的人,在下自不会再轻薄于他。”
心下却想着,那公子手腕上为何还会有贞洁印子。
东风笑颔首,虽是听她这几句话觉得略有别扭,可是正所谓入乡随俗,也不多言,但瞧着女子的态度,也隐隐地察觉到,此处尚武之风倒是盛行。
“阁下谬赞,不过在下先有一言,向询问阁下,不知阁下可愿告知一二?”东风笑的话语依旧是冷冷的,面前的女子再客气,她也忘不了这厮方才的行径,也绝不会放松戒备!
那女子瞧她气质不凡又功夫奇佳,也猜测她非是寻常人,不好招惹,不当交恶,不若善待之,忙道:“阁下请讲,知无不言。”
东风笑道:“那便先行谢过阁下,一则,诚如公子方才所言,我二人并非此处之人,阁下可否告知,此处究竟为何处?二则,阁下非是寻常人,为何进了这牢狱?”
那女子闻言一愣,又马上回了神:“在下名为甄起,乃是甄家的家长,此处名曰东女城,又名鸾城,而这里,乃是鸾城的地下黑牢,因甄氏乃是城中除城主烈氏以外势力最强的家族,烈氏世女又荒唐蛮横,因此烈氏家长想要除掉我,以绝后患,故而会将我关在此处,许是三日后,若是我未能脱逃,便会被处死。”
东风笑颔首,忽而问道那角落里的男子:“你叫阮阳?又是为何会在此处?”
那男子闻言身形一震,见她凶神恶煞,战战兢兢道:“贱下……贱下曾去世女门外跪请其纳贱下为偏侍…如此,贱下便能讨些银子赎出被卖到藏花楼的兄长……”
‘藏花楼’‘春月楼’是何场所,一听便知。
东风笑挑挑眉,转身又问那女子道:“你可知我二人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那女子一笑,道:“这城乃是隔绝之所,平日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可惜现在的城主溺爱世女烈伽儿,竟鬼迷心窍听了她的话,派人在外界设了机关,抓男女进来使得这城中人丁兴旺,可她若是想想便应当知道,外界纷扰比城中更甚,故而外界之人心思也更加深沉,若是来了个心思重的,整个城怕是都没了安宁!我便是为此同她起了争执,才被她投入狱中,意欲处死,而你二人,也是因此而来;不过,一般模样俊秀的公子,都会在审查之时被狱卒扣下,作为世女的侧君人选。”
东风笑闻言颔首,回首瞧了一眼那漆黑的栅栏……
第上:君念北067 虎狼之盟
“我自然不甘心死得不明不白,虽说我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任由那老狐狸宰割的,今晚狱卒送完饭后,直到到明日清晨,我的人就会来此探监,见我‘最后一面’,虽没什么把握,但也比坐以待毙强得多;阁下若肯同我合作,阁下事成离开之前,甄府定会为您提供便利。”甄起又说道。
东风笑闻言一笑,甄起话是这般说,但是绝不是这般简单,多半也是想利用她和玉辞去牟取权力,如此合作,便是虎狼之盟;不过她也无心管这般多了,如今四人相互知道了来头,便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本就是互惠互利,其它事情,不妨出去再说。
“如此甚好,一言为定。”
甄起闻言抬起手臂来,露出手掌,东风笑一笑,不着痕迹地将玉辞往身后一拦,几步上前,抬起手掌来同她对击三下,这东女城的女子果然大力非常,几下过去手臂微微发麻。
“阁下果真是个爽快人,甄某佩服!”甄起哈哈一笑,分外豪爽。
东风笑朝她一拱手道:“甄家主也是爽快人,在下姓北,单名一个笑字,方才承让。”
所谓北,因着她是北倾之臣。
二人一笑,东风笑又回过身去,不着痕迹地甩着略麻的手臂,心下却想着,方才刻意探视这女子的气息,真真是没有内力——若是城中这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知晓内力之事,玉辞又是为何会被封住内力呢?
她凝了眉靠在墙壁上,又伸出手去轻轻抚弄着玉辞唇边的血,知道他依旧在自行尝试着冲开封禁,低声道:“美人儿,别再尝试了,待我们出去,我用内力给你试试。”
她定了定神,又道:“对了,方才说的那个‘贞洁什么’,给我瞧瞧。”
玉辞颔首,举起右手手腕给她,低声道:“便是这个,贞洁印子。”
给男人加贞洁,在外界看来真真是荒唐的,在这里却仿佛是必行之势。
东风笑执着他的手腕凝眉瞧着,小心翼翼地用手去碰,又听他低声道:“不妨事,不痛。”
她这才用了正常的力气,抚弄着他的手腕,这淡红色的字样在他白皙手腕上分外鲜明。
“甄家主,可否告知在下,这印子是从何而来?”她忽而启口问道。
甄起此时坐在墙边,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坐在一旁的阮阳,闻言回神道:“是一种水,在男孩儿三岁后便能给他灌入口中,以示贞洁,但是日后男子若是跟女子行了房事,再饮这水,便不会有印子了,故而称为‘贞洁印子’,人家再穷,也会给自家男孩儿灌这水,除非是打小想让孩子进藏花楼。”
说着,她随手掰过阮阳的手腕来,垂眸一扫:“诺,这厮也有。”
她本就气力大,这一下子显然是弄痛了阮阳,他却咬紧了唇不敢出声,眸子里尽是无辜。
甄起却浑然不觉,抬起另一只手来在他的手腕上比划着,道:“瞧你这倒是好水弄的,若是什么意外,而非正式行房事,应当掉不了,呵,你们家人倒真是用心。”
阮阳颦了颦眉,低声道:“贱下家里虽是困顿贫穷,但……也本是想让贱下和兄长嫁个好人家,孰知后来,家母将家中的物什都变卖了,带着另一个男子没了踪影,二位兄长为了贱下和家父,便进入了藏花楼……”
平心而论,虽然甄起说着阮阳是‘全无姿色’,但细看来,他真真是个样貌俊美的男子,就是身子很瘦,瞧着没什么力气——想来,是家境贫寒所制。
依照东女城这里的说法,甄起的作为,可谓毫不怜香惜玉。
甄起反手丢掉了阮阳的手臂,又抬手挑弄着他的下颌和面庞,仿佛是在打量玩物。
东风笑见状,虽是瞧见那阮阳可怜,但心下也没有几分同情心,只是用拢在袖中的手暗自攥了玉辞的手,二人靠墙坐着,她便斜着身子轻轻靠着他,侧过头去嗅他的发香。
玉辞扬了扬唇角,忽道:“那边——你的血缨枪。”
东风笑闻言一愣,方才醒来时,她本是想抓枪,可是手被缚着,后来形势严重,也未顾及,顺着他的手指瞧去,却见自己的那杆血缨枪,正好好地斜立在牢门外。
想必是狱卒瞧见这枪是利器,又不知该如何处理,故而只好先放在外面,相比之下,由于她带的双剑、长鞭和短匕都被她藏在衣着里,因此安然无恙。
她从腰间摸出长鞭来,在鞭子的远处套成环状,站起身来一抡鞭子,继而向外一甩,只听‘梭——’的一声,须臾之间,这环便套在了枪杆上——竟是大小刚刚好。
一旁甄起见状,心下诧异,一则是惊这女子功夫这般好,精确度奇高,二则是惊这女子如此了解那枪杆的大小,竟能一套恰好正中——细想来,这女子怕是既善肉搏,又善长鞭,又善长枪,也许还会擅长一些她不曾瞧见的兵器。
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如此多的兵器哩。
背后发寒的同时,甄起忽而扬唇——刚刚好,一个如此善武的女子,样貌也是上佳,恰好能接近那个‘机会’,若是能为她所用……
那边,东风笑抬手拽回了血缨枪,收了长鞭,坐在玉辞身旁,轻轻抚摸着枪杆,便是抚摸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她想着,她同这血缨枪定是有缘分的,她死,带着它重生;她和铁扎大战,归来之时迷迷糊糊,血缨枪被缰绳挂着一路,不曾落下;她和墨久一同滚下陡坡,半路落了它,它却又被捡回来;她未带着它离营,营中人中了蛊,归来时,它还在;还有,这一次……
血缨枪,就如同她的生命。
她垂眸瞧着它,瞧着枪杆上的血色和划痕,瞧着那殷红的长缨,忽而取了一绺下来递给玉辞:“美人儿,用它编个同心结罢,你留着。”
玉辞见状一笑,抬手接过,修长的手指摆弄着,不一会儿,真真做了个结出来,他垂眸瞧了瞧,浅笑:“这可是血缨枪上的红缨,真愿意给我?”
“嗯,给你,但你绝不能丢。”东风笑颔首,分外郑重。
“卿以命许我,岂敢丢之弃之。”玉辞一扬唇,揣在怀中好生收着。
这牢房里便陷入了一片难得的安静,忽而间,只听走廊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东风笑反手便将血缨枪压在身边的草皮下面,另一只手紧紧拽着玉辞。
那脚步声愈发得响了,仿佛便是往这边来的,东风笑一手按着枪,单膝着地,身体微微前倾,一旁的甄起见状一笑,低声道:“莫急,不是时候,只是个来送饭的,从外面递进来。”
言下之意是,牢门开不了,她也不必急着动手。
东风笑会意,身子向后一仰,索性靠在墙上,倒是依旧一手按枪,一手拽着玉辞。
玉辞察觉她用力不小,回眸瞧瞧她,扬唇一笑:“不用紧张,我在。”
似是自打知道他被封了内力,而这里的各种人高马大的女子都会喊他‘俊俏小相公’甚至抢他的时候,她便开始格外小心,又成了当初只当他是个寻常大夫时,事事拦着他、护着他的那个血缨女帅。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果然闪了出来,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身材健壮的女子,她端着一个托盘,提着一个食盒,瞧了瞧牢房里的众人,一言未发。将一侧的栅栏开了个横着的宽缝,先是将那托盘以及上面的四碗粥递了进去,恰好能搁在正对的桌案上,继而,又将食盒打开来,取了里面的菜,一盘一盘得搁置进来,这一系列的动作,愣是一言未发,办完事情,收拾好了食盒和托盘转身便走。
东风笑也看清楚了,这女子的腰间,并没有钥匙。
一旁,甄起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筋骨,道:“来来来,别瞅了,先吃饭,吃饱了好干事!”
另外三人闻言,这才往那桌案旁走去,这桌子好在是个长方形,有一侧能容下两人,众人便执了碗筷匆忙吃着,半晌,东风笑忽而听见甄起轻声笑道:“阁下果真是聪明人,知晓这饭食不会害你性命,不过,这是因着那侍女是我安插的人手,只能送个饭,指望她开门,定是不成的。”
东风笑举筷子加了个菜,笑道:“阁下哪里的话,这酒馆里,最难有作为的便是店长,最易有作为的,一则是厨子,一则是店小二。”
甄起一笑:“能得阁下相助,真乃甄某的福分。”
东风笑举起碗来便当做是敬她:“萍水相逢不相负,如此甚好,不生差池。”
甄起笑笑,二人便索性干了。
饭后,众人又各自回了原位歇息,忽而,那侍女又过了来,执着东西,隔过那围栏收拾着桌案,依旧是不发一言,却见甄起几步上前,忽而从案上执起一个酒壶道:“酒劲足了吗?”
那侍女闻言,依旧是施施然收拾着碗筷,忽而低声道:“酒劲不足药劲补。”
甄起一笑,道:“钥匙呢?”
那侍女俯下身子来合上那食盒的盖子,声音依旧是又轻又低:“三姐那里有一串,辨不清楚究竟哪个是。”
甄起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不妨事,叫她速来,辨不清楚就加紧时间试!”
那侍女闻言称是,带着东西疾步离开。
第上:君念北068 越狱
过了一会子,只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手中拿着一大串钥匙,足足有几十把,身后随着两个女子,疾步走了过来,见了甄起,左手在右肩一合行了礼,便拿起钥匙来,一把又一把地试着,一阵轻微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
过了一会子,那女子额头上尽是冷汗,她的动作极快,这一会儿,便已试了有三分之二的钥匙,却依旧没有寻到合适的拿一把。
甄起的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拧了眉头,问道:“怎么回事?方才试的可是用力试了?那些都不成?”
那女子飞快地点了点头:“不成,确是不成。”
她手中剩余的钥匙愈发得少了,却依旧没有合适的。
东风笑凝了眉瞧着这一切,心下已然有了猜测——也许这本就是城主设的局,甄起做事做到了这一步,已然可以判她为越狱,逃不掉了。
可是,甄起若是被处死,剩下的三人,可是太冤了!
她眼睁睁瞧着那女子手中的最后一把钥匙毫无生机地垂下,骤然拽起血缨枪来,上前道:“你们扶住那边的柱子!甄起,你从外面取个斧子来,我们将这个锁从里面砸开!”
这牢狱的锁是硬木所制,外面有铁,里面却没有,相比之下,应是从里面更为容易。
“你疯了!若是将那些人招了过来,便是死路一条!”甄起吼道。
东风笑抬起血缨枪就是狠狠一劈:“死路一条!你以为这些钥匙为何没有合适的!现在你已经死死路一条!等一会儿他们过来,便坐实了这越狱的罪名!”
说着,又是狠狠一劈,那木锁剧烈地颤抖着。
甄起闻言,幡然醒悟,忙从外接过一个大斧来,牟足了力气向着那木锁劈去。
‘当!’‘当!’‘当!’
两个人便轮番狠狠砍着,统共五下下来,便听见那锁‘啪!’的一声断了开来,分成几瓣落在地上,二人这才收手,匆忙推开门去,东风笑回首拽了玉辞,那阮阳也匆匆忙忙跟了出来。
“走!从这边出!”甄起低吼一声指了路,这一行人便往那边冲去。
半晌,只听为首的那个女子吼了一声:“不好,来人了!”
众人抬首瞧去,却见那前方的牢狱口,密密麻麻立的全是人,手里皆是操持着兵器,阵仗甚为骇人,而这边却只七个人,在东女城的人看来,便是那边有一群强壮的女子,这边却只有四个女子,其中一个,身材还甚是纤瘦。
不料此时,甄起扬唇一笑:“果真如此,烈汉秋!真真是个老狐狸!”
她挥起那大斧便向前冲去,随后三个女子也飞快地冲上前去,东风笑却立着不动,只是抬起血缨枪来,牢牢地护住——那三人若是冲的过去,便过去,若是不行,也一定能消耗那一堆人,如此,她便用这血缨枪开出一条血路来!
那阮阳似是知道东风笑绝不会护着他,战战兢兢便朝后跑,跑了几步又停下,犹犹豫豫。
玉辞凝眉瞧着前方,忽而低声道:“不妨事,那二人,分明是相互设局。”
东风笑闻言一愣,随即颔首,心下了然。
果然,不过一会子,听着周遭又是一顿吼声,东风笑猜着,应当是甄起派来的接应之人,她一扬眉,回过左臂去便要拽住玉辞,不料玉辞拂袖取了冰玉杖出来,道:“放心,封了内力,也不致如此不济。”
东风笑瞧他一眼,只得回过头去,一挥血缨枪,飞快地卷过了那一排人,血光四射。
到了前方,只见一片厮杀,正是甄起的人和城主的人在誓死搏斗,场面甚是混乱,东风笑四下环顾,却见这些人力气普遍都是不小,看来看去分外危险,她一边转枪一边抬首一望,瞧见身后的屋檐,骤然左臂一环扶住玉辞的腰,运了内力来,在扑过来的几个东女城兵士的刀上一踹跃起,继而又狠狠地一踹她的肩和头,借力一跃上了屋檐,这才松开手来,此时她面上全是血,一对亮晶晶的眸子如野狼一般机警。
她虽说是无意出手帮助甄起,但毕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眼下入了城主的局,若是耽搁得久了,真真是死路一条!东风笑一拧眉头,回身嘱咐了一句:“好生待着。”便飞快地一跃而下,凌空一刺。
玉辞立在屋檐上失笑——不过是被封了内力,怎的自己在她心里,又成了这般没用的了?
倒也符合她当初的那句话,若他成了个废人,她也要他。
一语成谶一般的感受,玉辞苦笑,如今内力被封了,确是下不去,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过了一会子,城主的人便几乎都倒下了,有的困兽犹斗,但已不足为惧,甄起回头瞧了瞧自家的兵士,又朝着方才收了枪的东风笑一拱手:“谢过。”
东风笑道:“快走,莫要做人瓮中之鳖!”
甄起颔首,便领了人飞身向右侧跑去,东风笑长鞭一挥缚在屋檐一角,借力一挥上了去,拽住玉辞便沿着这屋檐随着她们跑,到了屋檐的末端,又环住他的腰一跃而下。
便这般跑了一路,一路上东风笑也发现,这城里无马,尽是驴子,而纵使是驴子,也不是常见的物什,恐怕只是属于富贵人家的,也许便是因此,甄起此来,虽是家中有驴子,但也不敢带着来骑。
不得不承认,这甄家大家长,还是有几分心机的。
也不知跑了多久,先是过了荒野,又是集市和院落,七拐八绕,终于寻到了一个大宅院的门口,上面牌匾的‘甄府’二字金光闪闪,甚是耀眼。
甄起靠着门终于松了口气:“呼,可是到了!”
也顾不得多喘息,她直起身子来,安排着众人和东风笑、玉辞速速进去。
东风笑瞧见到了‘甄府’,心下起了疑惑——这甄起既是潜逃,为何还要逃回原住所?犹豫了一下,意识到无他路可走,便也只得进去,正在此时,只听后面,一个男子的声音甚是微弱,还气喘吁吁:“大……家长……”
众人忙回过头去,才发现正是那早已被忘记了的阮阳,此时正扶着一侧的墙壁,周身无力仿佛是无骨之人,他喘着气,面色是苍白带惨红,一对漂亮的眼睛直要翻白。
甄起见状颦了眉,上前一拽他衣襟,喝道:“你跟来做甚!”
阮阳闻言,一边喘着气,一边委屈道:“大家主应了贱下……说是要收贱下为奴……”
甄起咬了咬牙,他这般说,她若还不允他进去,怕是要落人话柄,只得颔首,不耐烦地一挥手掌:“那还愣在这里作甚,还不快些进去!”
那阮阳闻言欣喜若狂,趔趄着便往门内跑:“贱下……不、奴谢谢妻主,谢谢妻主!”
众人瞧着他的狼狈模样,只当一场闹剧瞧着,一乐,便也匆忙进去了。
甄起足足分给玉辞、东风笑二人一个院子,院中有两间正屋、一个杂物间和一个小厨房,庭院不大但分外开阔,对着屋门的一侧种着木槿花,分外漂亮,入了屋子,里面的陈设除了那石桌外皆是木质,精致得很,床榻极大,晶帘掩映,撩开帘子,只见其上的被褥绵绵软软,枕头呈方形,上绣的是黄鹂啼柳。
不得不承认,这甄家真真是富贵人家,单是一个客房,便这般富丽堂皇。
东风笑又抬头四下瞧着,却见床头和床尾的中间处各自置了一个铁栓,瞧着像是锁链的衔接之处,可也想不分明,只怕是什么机关暗盒——可又一想,一个仓促安排的客房里怎会来得及备机关暗盒?何况纵使是备着,想来也不必这般明显。
正在此时,扣门声起,规律而又恭敬,东风笑道了声请进,便见一个侍从端着东西送入屋来,细瞧,正是供她换洗的衣物和一些洗漱用的物什,除此之外,还有个小盒,甚是精致,东风笑不晓得那是何物,瞧了瞧,心下估计着,多半是些香料、帕子之流,也不多问。
在外界多为女子作婢女,而此处的侍从,却是男子。
那小厮恭敬道:“大家主交代,请大人先收拾洗漱,歇息好,一会子会派人前来,请大人和公子去用晚膳,大家主说,大人便将此处当作自家便好,好好休养,事务再谈;大人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同小的说便是。”
东风笑颔首:“劳烦你了。”
其他事情倒无不明白的,她忽而挑挑眉,启口道:“倒无他事,只是有一事不明。”
那小厮本打算行礼离开,闻言忙定了身子:“大人请讲。”
东风笑抬手指向那边床榻上的铁栓:“你可知那是何物,为何置于榻上?”
那小厮循着她的手指看去,便是一愣,继而面上一红,犹豫了许久,才张了口:“这……大人若不知是何物,便请当个摆设,只是小心磕着碰着,小的敢用性命保证,此物绝非实名危险之物,大人不必思虑过重。”
东风笑闻言,似懂非懂,也不知他为何这般羞怯,可一想,既是没有危险,也不必斤斤计较,当个摆设便好,就颔首:“那多谢你,烦请再拿些包扎治伤的药来。”
这小厮匆忙点头,行礼离开了。
第上:君念北069 被封住的内力
在屋中收拾了一阵子,洗漱妥当,又换了身衣裳,执了那小厮拿来的药物和绷带,东风笑便匆忙推开门往邻屋去瞧玉辞,甄起给她备的是一袭白色的练武服,边角是银色的,想来这甄家家主也是真真聪明,连个衣服,都防备着她半夜从府中逃走。
她进门时,玉辞立在屋中,不知何时又随手制了把琴,此时正抚着琴板打算试试弦,东风笑明了,玉辞这厮,便是离不了琴,不论是在苍鹭山还是随军,无事便要弹琴,仿佛是上了瘾,许是对琴的‘执念’太深,竟对制琴都分外擅长了
她瞧见他一袭白衣坐在古琴前,墨色的长发肆意披散而下,隽逸美丽,上前便撩他的发,只觉得他这一头长发比寻常女子打理得都好,柔顺光滑,乌黑浓密。
玉辞两手压了弦,垂了凤眸任由她玩着自己的头发,半晌,才听她启口道:“美人儿,过来,先看看背上的伤,再由我试试,能不能解开你的内力。”
玉辞闻言颔首,待她松开手来,抬手便将那长发拢到身前,垂了眸子,探出手去便解开了外袍和中衣,缓缓地将上身的衣物褪下,那墨色的长发轻摇,从颈项、肩胛、胸膛,一路直到腰间,青丝披散错杂,朦胧若现,掩映着那一身分外紧致漂亮的肌肉、硬朗分明的筋骨愈发惑人,也衬得他的肤色愈发得白,东风笑只是浅浅掠了一眼,便只觉呼吸一滞。
许是之前太过紧张,纵是那时她亲手拽开他的衣裳,也顾不得欣赏,不料如今浅浅一眼,竟至于这般惊艳。
小心地瞥了一眼他颈项上、锁骨侧被她初次啃出来的疤痕,愈发觉得自己暴殄天物。
东风笑不着痕迹地在喉间咽了咽,撇开眼去走到他的伤口旁,抬起手来给他拆着绷带,她的手掠过他束着绷带的胸膛,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那一瞬间,东风笑自觉心下一乱,可玉辞却依旧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丝毫不及她敏感。
东风笑心底忽而掠过一丝莫名地玩味,却也只得先收心对付他的伤口,却见那里虽是狰狞依旧,但已然没有了黑色的液体,启口道:“毒药似是除尽了,那便不加蛇胆的胆液了罢。”
玉辞坐在琴案前,微微垂着眸子任由她摆弄:“恩,不妨事。”
东风笑恨极了那三个字,闻言一边撇撇嘴,一边着手给他包扎,近日来这手法是愈发娴熟,只一会子便处理完好。忽而,眼神莫名地溜向他那修长细瘦、而又紧致有力的腰间,真真是鬼使神差,东风笑一挑眉,竟已探出手去抚上了他的腰侧,又向前一环,玩味地勾勒着他腰间硬朗的线条。
本是垂着眸子的玉辞只觉腰间微痒,察觉到时,身形骤然一颤,回过头去扫她一眼,却只瞧见她唇角的玩味,他回了头来,只觉得周身都微微发烫,半晌,觉得这丫头愈发肆无忌惮,终于咬紧了下唇,低声道:“停、停下……”
莫名地,竟连话都说不利落,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兀自轻轻颦眉。
东风笑一扬唇,见他抬手要去拽她的手,左臂一环便扣住他的左手,右手则沿着他腰间的线条缓缓向上,察觉到他被她招惹得皮肤微微发烫,身形轻轻颤着,甚至连呼吸都带着几分莫名的沉重;东风笑能察觉到,许是被她挑弄得敏感,他在费力地压抑着这一切,却无异于白费力气,手停在他胸前,她终于狡黠地一勾唇,泄了力气放开他。
听见他在身旁的喘息声,瞧着他紧咬着下唇,东风笑挑挑眉。
美人儿,你若真想推开我,一开始便可,哪还会有现在这般狼狈?
玉辞见她放开泄了力气,微微垂了眸子只是轻轻喘着气,只觉得周身依旧发烫。
她忽而眸光一闪,只是在须臾之间,手腕又是一转,一手执了他的左手,一手执了他的右手,运了气,便将内力缓缓向他的经脉里泄去,她虽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子,但是少时出身古月,后又倾身军营,内力颇为雄厚,如此一传,也是丝毫不显势微。
内力流淌间、本是一片畅通无阻,肆意潜流,如同溪流奔腾,分外流畅,不显阻隔,她心下微喜,手腕再度暗自运力,想要趁势一举破开那莫名其妙的封禁,玉辞只觉得内力自她手间涌入自己的手指和腕中,流淌着,却似是快要到达那阻塞的一处。
忽然见,东风笑只觉他的经脉之中凭空出了一股阻力,仿佛溪流奔腾时逢着了巍峨不绝的高山,只是一瞬间,一个激荡,内力便被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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