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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举案齐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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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大太太点头答应。
齐眉直接走了进去,陶蕊听得她给大太太福礼的声音,顿了一下,回身望向齐眉,规规矩矩的福身,“五姐姐。”
VIP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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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眉坐在位上,把清点出来的礼单递给大太太查阅,自个坐回位上,屋里安静了下来,齐眉抬起手指一下下敲着案几,嗒嗒嗒的声音显得尤为的清晰。
陶蕊抬眼望向齐眉,又很快地别过眼,嘴唇抿得有些紧。
她又在算计些什么了。
父亲亲自给的惩罚,二姨娘不得出门,不得与任何人相见。
“八妹妹怎么不说话了?姐姐进来前,听着你与母亲说得挺多话的,姐姐一来怎么就噤声?莫不是觉得姐姐碍事?”
陶蕊没想到齐眉会这样直白的挑开说,面色微变,摆摆手,“五姐姐这是哪里的话,五姐一出嫁,妹妹每日都想着姐姐,也怕太太思念过度,这才会陪着,既是姐姐不喜……”说得楚楚可怜,也不说尽了。
“那就别来叨扰母亲不就成了?”齐眉靠到软椅上。
陶蕊愣了会儿,不知该如何接话,转头看向大太太,似是求助一般的眼神。
大太太听着这两个孩子你来我往的,把礼单册子合上,“齐眉也该回府了,成渊一直在书房那跟着你父亲,现下临近傍晚,你两也该回去了。”
真是好个妖孽般的人物,齐眉眯起眼,看着陶蕊低头不停搓着手,看似愧疚的模样,实则心里只怕是笑开了花。
不过一段时日过去,陶蕊便能有法子让母亲为她说话。
本以为会继续下去的唇舌之争,齐眉却真的收住了,好似听大太太话一般的离开,出去后子秋迎了上来,“大少奶奶,是不是要让人去备马车?”
“不急。我再去一趟别处。”齐眉按住她的手。
屋里,陶蕊不安的挪到大太太身边,“太太,是不是蕊儿让五姐姐不开心了?”
“没有,你五姐出嫁前就与你走得亲近,出嫁的人都是去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五姐心里有些燥火也是自然的,不是冲着你来。”大太太柔声安慰着。
陶蕊抿起唇,“那……姨娘明天……”
“我会让人去安排安排,毕竟颜家还不知晓你姨娘的事。我晚些时候和老爷去说说,若是明日你姨娘不出来拜祭,事情也就瞒不住了。这事情若是传出去,陶家和颜家都没有面子。”始终和颜家的关系是隔了一层砂纸才得以维持,若是翻脸只能让两边都不好过。
何况颜家纵使是商贾之家,看上去和和气气,实则与权贵来往得多了。导致心里都傲得很,如何能信颜宛白做出那样的事,再者现下能出来说话的只剩下她一人,老太太神志不清,再是长辈威仪,说的话也没人信。可从自己嘴里说颜宛白做的丧尽天良的事。又总有犹豫。
一来二去扯不清理不顺,倒不如就让颜宛白明日出来拜祭,不过还是先去让人给她捎了消息。记得堵住自己的嘴,明日不要瞎说。
陶蕊顺从的点头,“多谢太太。”
随后又是几家过来拜祭,大太太忙得不可开交,丫鬟们领着御史大人一家进来。大太太微微地舒口气,还好使着齐眉和成渊先回去了。不然总归那会儿太学品正和齐眉正开始要张罗订姻亲的事,皇上一道圣旨下来,事情就这么破了,她倒还好,妇人一个,脸皮厚点儿也没什么,可齐眉、成渊和居家长子正都是年纪轻轻的时候,遇上了多少会尴尬。
大老爷在前头和御史大人说话,御史大人悲痛的道,“如今真是好人无好报,大将军征战一生,算是太平的时候好不容易得了清闲,邻国来犯本不是朝中无将,却偏要上阵杀敌,受了重伤病得起不来身。哎,真是让人惋惜。”
大老爷眉头微蹙,御史大人这一番话,前头给巴掌,后头给糖,实在是听得人好生不快。
好似老太爷之死全然是因得逞能的缘故,从去年与居家的亲事黄了后,他与御史大人之间的交流便有了隔阂。期间未起任何冲突也是因得之后朝中几家重臣都被留榜选贤的那把火烧着,都自顾不暇的缘故。
大太太听得也是心头火起,无奈居大夫人和其余几位女眷都在屋里坐着,她只能让丫鬟张罗着照顾。
无论怎么说,也是他们陶家推脱在先,才能让居家有了气头,若不是老太爷亡故,大老爷也不会与居家商议订亲延后的事。
各种原因无法与他们说起,可居家在老太爷的灵前也这般说,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我倒是觉得大将军这般忠勇的心,真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的气度和作为,世上千百万人,有几人能如此?莫不都是畏首畏尾贪生怕死,大将军经验丰富,若不是其先阻止了密道的挖掘,现下哪里还能有这么多捷报传来?”
外头驳斥的人竟是居家长子,大太太听得有些动容,年轻气盛的孩子才好,没有拐弯抹角的话语,满身都是正气。
若当时的亲事能订下,也断不会委屈了齐眉。
御史大人一时愕然,没有想到自家儿子会当众反驳他的话,霎时脸一阵红一阵白,碍着这么多人在场,才忍着没拂袖而去。
待到居家离去,御史大人板着面孔,十分的生气。
马车缓缓地被马夫架过来,陶家的丫鬟福身离开,刚上马车,御史大人就开始数落,“养了你这样的白眼狼,为父原先真是没想到,你眼皮子这般浅薄。没有娶进门的人,还已经成了他人妇,是陶家先毁口头约在先,你当真以为是圣旨拦了你与那他人妇的姻亲?”
居大夫人坐在屋里听得清楚,知晓老爷在气什么,自是与老爷站在一边,也没有再帮居玄奕说话,“老爷说得对,奕哥儿都是在朝中为官的人了,做人处事怎么一点都没学到?连该向着谁都分不清楚。胳膊肘往外拐,要是你这秉性落到朝堂上,谁还敢跟你靠拢?”
“你个妇人扯什么朝中事。”御史大人却是说了一句。
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下来,御史大人掀开帘子问,马夫道车轮子磕了大石块,坏了轮子得换一个。
御史大人愈发的生气,“都是到了这糟心的地方才遇上了破事。”
说着转头斥责居大夫人,“都是你,这车轮子都被磕了。”
居大夫人,怎么把气又撒到她身上。敢情她是那大石块似的。索性也闭上嘴,由着他这个做老子的去白生气。
居玄奕始终都望着不远处,父亲母亲的训斥和争执都没能入到他耳中。
齐眉和阮成渊正站在府门口要上马车。齐眉正要被丫鬟扶上去,阮成渊见得她发鬓间被落了叶子,伸手帮她取下,齐眉回头冲他微微一笑,那温婉动人的笑容看得居玄奕想别开眼又不舍得别开。
扔掉叶子的时候齐眉目光也自然地望向前方。
阮成渊见齐眉不动了。疑惑的转头,正看着锦缎衣裳的男子立于一辆停下的马车旁,马夫和小厮都在哼哧哼哧的换车轮。
炙热的目光被撞破,居玄奕只觉得周身不适。
齐眉立时要上马车,阮成渊却拉住了她,齐眉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我去和御史大人请个礼。”阮成渊叹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御史大人正是心头火,见着阮成渊愈发的不快。嘴上却什么都不说,反而端起长辈的模样,笑着问他恢复了后,如今可习惯了。
阮成渊有礼的拱手,寒暄了几句。回头一看却发现齐眉已经上了马车。
这时候子秋急急地过去,在阮成渊耳旁低语。“大少奶奶让姑爷快些上马车,眼见着天都要黑了。”
阮成渊在马车里,始终摸不透齐眉心中在想什么。
从发现居玄奕在不远处到他过去给御史大人请礼,齐眉都没有露面,反而是躲在马车里,还催他快些回去。
也罢,不见了都好。
安安静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回屋都没有被打破,齐眉头一次没有等他,直接上床睡下了。
阮成渊心里忐忑,女子的心意他始终不知要怎么揣摩,何况还是心上人的心思。
拨了拨油灯,让丫鬟们下去了。
坐在床榻边,试探地摸了摸齐眉的发丝。
没有任何反应,阮成渊想她大概是累了所以才这般早的睡下,也不出声。
悉悉索索的换下衣裳,把被子掀开刚要进去的时候却被冷不防地推了一把。
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齐眉在推他,看着她怒转过来的身子,眼眶竟是有些泛红。
这是生气了,而且气极了。
阮成渊一下子乱了章法,不知该如何是好,“媳妇?”
“别叫我媳妇!”齐眉把他往外推。
她总算明白了,阮成渊是在在意什么,误会什么。
谁说他神智恢复了,她看着还不如从前呢!
阮成渊啊了一声,“不叫媳妇叫什么?齐眉?”木然站在床边,齐眉见他蠢蠢的模样索性把他往外头推。
推到了门口,又抱着他的被褥往他怀中一塞,“不许叫媳妇!哪有你这样把媳妇送给外人看的,你这个!”
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好骂。
门哐啷一声关上,守夜的子秋只是出去打个水回来就吓了一大跳,姑爷抱着被褥,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子秋上前福礼,转过来俊秀清逸的脸,痴痴的笑。
难不成姑爷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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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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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内忙忙碌碌的,却十分安宁平静。
所有前来吊念的官家,都是轻手轻脚,无论心中是如何想,至少面上都是或者尊敬或者惋惜的神情。
都说武将家的人粗神经,如今一看倒也是真的。
两日内来拜祭的人家回去都说,陶家的人是一滴泪都没有流过。
倒是济安公夫人病倒了。
如老太爷的亡故一样,连老太太的疯疯癫癫也是瞒住了的,为的就是不走漏一点风声。
争权夺利分两种,一种是被君临天下的诱惑吞噬心智的人,而另一种……
齐眉抿着唇,便是为了能立于世间一席之地的人。
她从来就不信,若是能过着安稳的生活,还会有谁乐意献出性命,只为了一呼百应甚至,出门跪满地的虚荣,如二叔曾经说过的,那都是披着人命的东西,最好不沾不碰不念。
偏生世上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
比如正假模假样的在吊念的平宁侯与其夫人。
平宁侯夫人拿起帕子擦着眼角,拉着大太太的手万分亲昵,一开口就充满了感伤的语调。
好似亡故的济安公是她生身父亲一般。
大太太经不住这样的伤感话,一下子眼眶也湿了。
齐眉起身福了礼,去到外头看看。
二姨娘的院子比平时要热闹太多,平素出入的四个聋丫鬟,换上了四个俏丽的丫鬟,着着一身素衣,前前后后的忙活。
站在园子门口。依稀可以见到拉起帘子的屋内,二姨娘在对镜梳妆。
依旧是那样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衬上一身孝衣,丝毫不显得违和,反而是美到骨子里。
子秋瞥一眼齐眉的神情,了然的把屋里的婆子丫鬟一众都带出了园子,只道前边有事要帮忙。
齐眉直接走了进去,园子里只有她和二姨娘两人,二姨娘看到齐眉的身影,整个人一顿。
被软禁的这两年。四周安静得她以为入了无人之地,也多得如此,心中才渐渐安静下来。
她原以为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因得用人不淑,都是因得被大太太翻了出来。
后来细细一想,打探后得来的消息,巧雪和常青带着家眷离开了京城,永远不会再踏入。
而当时命人看守巧雪家眷的下人已经不知所踪。顺着查下去,巧雪一家人最后出现的地方,邻里说只住了一两日,有个沉稳又眉目算是清秀的女子出入过。
对比容貌,那是子秋,是齐眉的贴身丫鬟。
二姨娘恨得牙痒痒。她竟是被这样毛才刚长齐的丫头玩弄于鼓掌之间,过着两年不见天日的日子,人不人鬼不鬼。见陶蕊还得偷偷摸摸。
算她栽在这丫头片子手上一次,只恨那时候在庄子里,没让人去杀了她,只念着名节是女子最为重要的事,可现下一想。杀了和掳走,还不如杀了。
老太太原先那般厌恶这个丫头片子。齐眉是被贼子掳走杀了,她再把余下的人灭口伪造成劫银不成愤而灭口的假象,纵使会有漏洞,又有谁会去查?如此省了多少事?
若是那样过下来,她如今便坐上了大太太的位置。
“姨娘在想什么?”齐眉笑着问道,“是不是在想当初为何不杀了齐眉?”
二姨娘手里的软木梳啪嗒掉到地上。
齐眉蹲下来帮二姨娘捡起来,“姨娘怎么了?我是忽然想起来,当年那几个掳走齐眉的贼子,不知为何不杀了我,那样兜兜转转的,真是费力气。”
二姨娘的口舌有些干燥,吞了一口口水,齐眉的一对月牙眼,大老爷和蕊儿都曾经跟她说,看着像月亮,笑起来像星星。
她怎么看着就像吃人的妖怪呢,接过软木梳,沉声道,“当年的事就不要提了,如今你过得这样好,嫁了阮家的长子,一起福福气气的过下去。”
“姨娘在这儿是不是很寂寞?许多东西都没有,家徒四壁的。”齐眉环视了屋里一圈,虽是安排了新的下人过来装饰和打扫,却也掩不住那种几乎空置了二年的清冷气息。
一提起这个二姨娘不自觉的牙痒痒,若不是眼前的人,她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齐眉完全无视身后那强烈的怨恨眼神,拿起窗台上花瓶内装的月季花,“二姨娘比当年我在庄子里还要凄惨,况且这里还是陶府,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内里竟有这样一块毒瘤似的地方。”
什么意思?
二姨娘抬起眼,齐眉拿着月季花在她面前晃了晃,“姨娘也喜欢月季花?趁着还有命,多看看吧,说不定以后就没得机会看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二姨娘平静了心绪,问道。
啪地一声,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去。
“什么你啊我的?”齐眉目光狠戾,“从你进门起到现在都没学会规矩,你是谁?走了大礼嫁进来的又如何?从外到里,你都是姨娘,只是个妾。妾就是泥,二姨娘却还是团狞泥巴,泥巴被人好玩儿的捏几下,还真把自己当天上的云了?”
“你!”二姨娘气极,她从没被人打过,无论是在颜家还是进了陶府,那时候陶府落难,她嫁进来后陶府就有了缓和,谁不把她当宝?
而事情被拆穿后,大太太当着陶府的众人,把她打得灰头土脸,就是老爷不把她软禁,她短时间内都不会有脸出来。
又是一个巴掌打过去,二姨娘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上好了妆容,好不容易掩去了暗黄的肤色变成了白净细腻的皮肤。这下又变得红肿不堪。
外头传来咳嗽的声音,齐眉笑了笑,捏着二姨娘的下巴,小声地在她耳边,“我们的账有很多,母亲的命,我的命,今日一次性给你算清楚,可好?”
二姨娘眼眸瑟缩了一下,这时候外头和二姨娘几分相似的魅惑女音嚷嚷的进来。“这是怎么了?一个人都没有!清浊,怎么是你在这里?这下人可总是不长记性,该伺候不伺候。该服侍不服侍。”
“瞧,蕊儿说得真对,下人总是不长记性。”齐眉松了手。
陶蕊提着裙摆进来,看到齐眉愣了一下,“五姐姐。”福了礼后忙把二姨娘护在身后。
齐眉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若是原来,面对陶蕊她定会有不忍,如今看着只觉得这两人果真是母女。
齐眉走出了门,门外站着的清浊眉目间透着平和,齐眉看她一眼,清浊立马跟着她走。
“让你做的事可做好了?”齐眉只动着唇。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出。
清浊大睁着眼看着,而后点点头。
齐眉让在园外的子秋给了她一些银子,昨日母亲做了那样的决定。她知晓凭自己说,母亲也不会改变。
不如顺手推舟,做些该做的事。
很快记起了二姨娘园里的这号人物,清浊虽是不能听,但脑子绝对聪明灵光。知晓利弊,知晓该站在哪边。
子秋扶着齐眉往前走。边走边道,“大少奶奶,西王妃和西王爷的马车昨日深夜进京了,奴婢听前头在说,西王爷和西王妃午后便会来。”
“嗯。”齐眉微微点头。
如今正值春暖花开的时候,纵使陶府里四周都挂着白布和纸花,也掩不住自然的生长,葱郁的树木和粉嫩的花朵在一片白茫茫中若隐若现。
颜家人正被婆子领着从府外进来,一路看着这样的景色,颜老太爷和老太太已逝,来的便是掌家的大房,颜宛白的长兄颜儒青和大嫂郑氏。
颜郑氏道,“也是没想到济安公会有这样的下场。”
颜儒青摆摆手,“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一种荣耀,若不是那样拼命忠义,如何来的济安公的头衔?从济安公亡故的消息传出来,外头那些百姓自发吊念的举动,那可是真心的敬佩。还有陶府为何能一步步往上走,还不是凭着赤胆忠心。”
“还不是亏得咱们颜家!”颜郑氏不屑地撇撇嘴,“济安公府又如何,当时还不是凭着权贵们最不屑的商贾之家才得以苟延残喘。”
颜儒青正要数落颜郑氏,忽而看得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往他两面前跑,走得近了人还没瞧清,就看得妻子怀里抱了个软软的身子。
“大伯、大伯母,您们可来了!”娇滴滴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太过惹人怜爱,颜儒青和颜郑氏的心都揪了起来。
怎么蕊儿会哭得这样难过?
这可不是祖父亡故的哭法,这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如此。
颜郑氏一把把陶蕊抱得紧些,“哎哟,这是怎么了?哭得这样委屈,莫不是有人欺负你?说出来给大伯母听听,看不剥了那人一层皮!”
“不是……不对,是!”话说得语无伦次,捧起的鹅蛋脸更是梨花带雨。
颜郑氏一下子心疼起来,“别怕,你大伯在这里!”
“姨娘,姨娘被关起来,关了两年!就是被污蔑了,也没人查清楚,就这样被软禁起来,只给四个聋丫鬟照顾,连蕊儿都不得见一面!”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随着陶蕊的哭诉,颜儒青的面色铁青起来。
不是没有听闻二妹犯错的事,他以为是高门大户里的规矩,二妹本就不是大家闺秀,没那些人的心计,但到底陶家还是待二妹好的,他以为二妹只是被稍稍罚一下罢了,却不想竟是出了这样的大事。
还有没有王法了,颜儒青一甩宽袖,愤愤地往前赶去,领着颜家进来的新梅和莺柳见势头不对,一个追上去,一个立马快一步的赶去内室禀报大太太。
颜郑氏也忙带着陶蕊追上去,谁都没发现后头的两人。
“大少奶奶,是不是好戏要开场了?”子秋问道。
“去把柒郎中请过来。”齐眉只是抿抿唇,吩咐着别的。
VIP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意外
“对了大少奶奶。”子秋又折了回来。
齐眉已经入屋里,正觉得口渴端起茶盏来抿一口,被子秋后头的话整得差点全喷了出来。
“姑爷是不是又傻了?”
拿着绢帕擦了擦嘴,平着声音问道,“怎么这么说?”
今天起身的时候确实没见人,也没像往常那样赖着她换衣裳,反倒是自己亲自换好了,在书房里看书,她一进去,阮成渊就合上了书,两人一起出门。
不过她是回来陶府打理丧事,而阮成渊是去别的地方,她没问,他也没说。
若不是因得老太爷的事,她一个新妇也不能这样频繁的回娘家,阮大夫人特别的理解,清晨她先去了阮大夫人那儿,只抱歉的提一句,阮大夫人就拉着她的手,“出了这样的事,你就不用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了,再是新妇,也是家里出了事,府里有谁敢胡说乱传的,我定不会饶他们,至于府外那些嘴碎的,由着他们去瞎折腾就是。”
阮陶两家的关系,再加上圣旨下了后订亲没多久,阮成渊因祸得福,阮大夫人对她真真是好得没话说。
“昨晚抱着被褥站在门外笑,今儿迎夏端了洗漱的用具过去,也说姑爷乐呵呵的,看到她就猛然把表情绷住,奇怪得很。”
“乐?”
“对啊,笑得很……”子秋琢磨着词儿该怎么形容才得体。
“笨。”齐眉重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清香的茶,怎么被她赶出去了还那么高兴?
莫不是神智恢复也不稳定,时好时坏的那种?
罢了罢了,现下这些不是重点,“快去请柒郎中吧。”齐眉冲子秋摆了摆手,去了趟清雅园。
迎夏跟着齐眉刚走出东间。就听得外头丫鬟在议论,“这二姨太的娘家可真不是吃素的,那么大的火气!”
“小家小户没念过书,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另一个丫鬟撇撇嘴,“这样大不敬的在陶府撒泼,也不看看时候!”
看来已经开始了,齐眉加快了脚步。
果然很是热闹。
大太太把颜家人领到了正厅,颜儒青面色铁青得更是厉害,颜郑氏一手叉着腰,一手护着陶蕊。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我们家二妹呢!你们陶家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当时舔着脸吃咱们颜家的白饭日子还记得不?不记得我给你们数!”
大太太皱着眉,坐在正厅里头疼得十分厉害。
这样泼妇骂街般的争吵她即使看到过也不曾遇到过。张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又被颜郑氏堵了回去,“陶大太太,看您这身子差劲得,脸白得跟纸似的。说什么我们家二妹下药?笑话!您这身板不下药也没长命……哎哟!”
话还没说完,忽而一阵风,被一下推得摔倒在地,脑袋磕了凳子,还好不是什么尖角的地方,不然命可能都没了。可这一推真是狠。摔得整个人都不清醒了,半会儿集中了神智,看清楚面前站着的女子。
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罢了。也是一身孝衣,月白色的齐胸襦裙上是竹墨相交的花式,显得尤为的清淡素雅,一张脸长得清秀又柔美,不过比陶蕊还是差了那媚骨。
穿得这样得体。肯定不是丫鬟。
“齐眉。”大太太把那女子拉到身边,女子冲她福身。“母亲。”
“我说。”颜郑氏气恼起来,竟然是原先那个体弱多病的陶五姑娘,她也是听过名字的,不知交了什么好运,身子好了不说,连夫君都从傻子变成了翩翩玉公子,成亲那日她凑着热闹去瞧了,壮观得她下巴都掉下来。
竟然是这么个没规矩的。
颜郑氏一声怒吼,齐眉看过去,好似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是谁。
“本来是想从外头进来看看母亲有何要帮忙的,却不想还未进屋就听着里头泼妇骂街般,还寻思府里什么时候进了这样嘴毒心低的婆子,这种时候还缺心眼似的言语低俗的吵闹,没想到竟然是……”齐眉面上十分抱歉,冲颜郑氏福了福礼,“是夫人啊,真是不好意思。”
颜郑氏一下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又想不出有力的话来反驳,熟悉她的颜儒青急忙把她拉到一边,“这个女子不是好惹的。”
“有什么不好惹的?我们不是理亏的!”颜郑氏才不服气,刚刚陶蕊那梨花带雨的哭诉让她心都掰成了几瓣儿,这样欺人太甚的白眼府,有何要顾忌的?
颜儒青实则是被自家夫人的举动闹得有些站不住脚才出言阻止,他们再是有理的一方,也不能全凭陶蕊一个人说,总得要问清楚了,若真是陶家亏欠了二妹,他自当不会善罢甘休。但这样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骂,真的是太丢人了。
“先请太太让我家二妹出来罢。”颜儒青冲大太太拱了拱手。
大太太沉声道,“大老爷下的惩罚,我做不得主。”
陶蕊没想到大太太会拒绝,一下子愣住了。
昨日不是还答应得好好的,她软磨硬泡了这么久,化开了大太太的心,怎么就前功尽弃。
不对,还没有前功尽弃,颜家人素来不是好欺负的,认识那么多权贵,若是陶家和颜家闹崩,对陶家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按着大太太的性子,哑巴亏一定是会心甘情愿的吞下去。
“怎么就不能出来?跟个活死人似的被你们关了两年!是个人都得疯!若不是宛白性子好,为人平和,早就被你们折磨死了!”
齐眉和大太太都看了一眼颜郑氏,她确定她说的是颜宛白而不是别人?
新梅跟在一旁,到张罗着让大家都坐下,又命丫鬟上了新茶,“春日容易生燥火,主子们试试新泡的茶,清心养肺的。”
颜郑氏抿了一口。把茶往旁边一放,“这什么茶?还不如前些日子平宁侯爷从我们这儿买的那些,那都是送到给皇宫的,生意做大了可真是恼人,事情又多又忙不过来。”
“成渊呢?”
“好似有事儿去了,齐眉也没问他。”
颜郑氏说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大太太和陶齐眉压根没有理会,也觉得无趣。
正坐着,外头通报,二姨太到了。
二姨娘一路低着头躬身进来。到了大太太面前就扑通一声跪下,“太太!妾知错了,两年时间妾已经心如止水。求太太不要再折磨妾了,放妾一条活路吧!!”
“我何时折磨过你?”大太太觉得莫名其妙,等到二姨娘抬起头,屋里的人都嘶了一口冷气。
本来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儿脸红肿红肿的,肩处也是红痕一片。
“太太。您这样太过分了吧?”颜儒青好久未见到二姨太,一见她竟是这幅模样,心一下子疼起来,急急的上前一步。
“大哥。”二姨太一下子扑到颜儒青怀里,小声地抽泣。
“我颜某敬陶家,更敬大将军的风骨。本是怀着吊念的心意过来,却不想看了这样可怕的事情。无法想象平时宛白在贵府是如何生活的,还请太太给一个交代。宛白再是错,被折磨被打成这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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