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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举案齐眉-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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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颜某敬陶家,更敬大将军的风骨。本是怀着吊念的心意过来,却不想看了这样可怕的事情。无法想象平时宛白在贵府是如何生活的,还请太太给一个交代。宛白再是错,被折磨被打成这幅模样,太太给不了交代,以后颜某在外头,保不准会做些什么。”
颜儒青手都在微微地发抖。能在京城里打出这样一番天地的,自是有靠山。有本事,而且传消息最是厉害,只手遮天的本事是没有,但是掀起大浪的能力是有的。
大太太顿了一下,齐眉平着声音,“想来颜老板还不知究竟是什么事罢?”
颜儒青嘴抿成一条平线,敬他一声老板,他脾气也下来些,道,“已经知晓得一清二楚,宛白被冤枉下药,平白关了两年,连老太爷的丧事都不许她出来,这和休了她有何分别?与下人的待遇又有何分别?若不是亲眼所见宛白身上的伤,颜某不敢相信堂堂济安公府也是这样见不得光的。”
“见不得光的正是颜老板怀里的人。”齐眉站起身,外头进来了两个丫鬟,碰上了大盒子,打开放到面前,“这是二姨娘的罪证。”
“随随便便拿些药就说是罪证?”颜郑氏冷哼一声。
紧接着柒郎中也入了府,福礼过后,颜儒青立马上前,“您怎么来了?”
柒郎中抚了抚胡须,慢悠悠地道出当日的事情。
颜儒青一下子糊涂了,柒郎中的名声他是知晓的,断不会骗人,低头看一眼还在抽泣的二妹,身上的伤又是实实在在的,况且蕊儿哭得那样厉害,也不是假的样子。
这时候外头传,西王爷、西王妃和姑爷到了。
齐眉有些愕然地侧身,怎么西王爷和西王妃提了这么早回府?
众人都纷纷像西王爷西王妃福身。
简单的问安福礼后,西王妃按着见到亲人的激动心情,先坐到了一旁。
一年多不见,西王爷依旧是美得不像人间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就把屋里的人迷了个遍。
“这次本王爷从西河来到京城,路上竟遇到了几个不长眼的小贼,逼问罪证的时候,却偶尔得了收获。”西王爷笑了笑,看向齐眉,“竟是当年恶意要掳走五妹妹未遂的那三个跑路的贼子。”
说完打了个响指,几名穿得威风凛凛的侍卫押进来几个壮汉。
“你可认得?”西王爷看着二姨娘,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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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写到现在依旧很多不足的地方,每次大家的留言都仔细看了,吸取意见和批评,努力把这本写好。
其实这个故事是心中突然萌生的故事,源于自己本来以为走了几年,以后也能长久下去的感情,年初就‘被’结束了,所以才想写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之后还会有一段路要走,希望大家能支持幂儿^^
人物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也是因为我自己还不成熟,希望能跟着人物一步一步的成长。
VIP卷 第一百七十章 连环
二姨娘看都不看一眼那三个被押进来的人,不断的摇头,“妾怎么会认得!当年出了那样可怕的事,妾的心里也是万分焦急的,怎么会有胆子做那样的事!”
西王爷冷哼一声,抚了抚衣裳。
二姨娘见西王爷不吭气了,立马连着磕了十来个头,而后挺直背,脸不红心不跳,手直指着天发誓从未做过,否则天打雷劈。
齐眉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好似回到了前世,母亲病逝后,二姨娘跪在灵堂前,也是这般信誓旦旦道出绝无半点窥视正室位置的心思,好似天下人都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一般。
怎么前世今生这雷都没有劈下来呢。
齐眉看着二姨娘哭哭闹闹,心里涌上一阵淡淡的情绪。
西王爷这么大喇喇的把她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如若颜家这回吃了闷亏,会不会拿出去乱说?
她自己清清白白,府里人清楚,可别人不清楚,真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谁都不会拒绝。
一传十十传百,传开了的话,她当年见了血,几乎都要晕过去才撑下来的。
齐眉手指甲扣得紧紧的,唇也抿了进去,眉心皱得十分厉害,只盯着眼前的二姨娘。
阮成渊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无论她再怎样强健身体,也是瘦小的肩骨,衬着一件孝衣只显得愈发的弱不禁风,他只需要伸出一个手臂就能把她环到怀里。
“姨太太,您这样可不行啊,若您不承认了咱们哥几个,这西王爷是要治咱们几个罪的!”忽地,那几个壮汉里长得最为粗犷的那位出了声。
“真说自己没做过,就对上一对,若不是你。谁也不会胡说。若是你,刚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清了你的心肠究竟是什么颜色。”西王爷不愧是弘朝第一的美男,即使说话这样冷冰冰的,也是冰雪那样静美的感觉。
忽地,一直在正厅里的齐眉捂着脸,隐隐地啜泣声传来,众人都疑惑的看过去的时候,她转身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颜儒青本是被眼前的事越弄越糊涂,忽而见得齐眉哭着跑出去。有些茫然的问道。
大太太叹了口气,“本就是面皮子薄,西王爷这样说出来当年的事。到底也……”
“是本王爷考虑不周。”西王爷略一沉吟,侧头看一眼登时就跟着追了出去的阮成渊。
英雄难过美人关,若不是这位‘英雄’的鸽子飞到皇宫内,他所住的寝宫,再加上他的‘美人’看了纸条儿后也在一旁极力点头。他也不会难得带齐英回一次陶府,就做这样闹腾的事。
二姨娘又开始哭喊起来,句句都是血泪的控诉,听得大太太只觉得脑袋里都突突地跳起来。
阮成渊一路追着齐眉跑,迎夏也跟在后头,跑得呼哧呼哧的。她这服侍的两个主子不是一个原来痴傻,一个原来身子弱得得坐着睡么,这会儿怎么就跟两兔子似的。跑得风一样的快。
阮成渊也是越追越迷糊。
不远处那个瘦小的身影,奔跑的速度好像并不是觉得受了极大的屈辱才羞得跑出来的模样。
压根犯不着跑这么快啊,好似要去做什么事一样。
看得齐眉一拐弯儿跑进了花园,而后阮成渊也跟着跑进去,迎夏在后头大叫一声。“不好了!小姐这不是要去寻死罢!”
花园里可是有着清澈的池水,不深。但存心要死就是一面盆水也能溺死人。
忽地一个身影腾地起来,直接从池水上使着轻功越过去,几下就赶到了齐眉面前。
齐眉正跑得急,只觉得一阵风吹过来,一个人就凭空出现在面前,简直吓了一大跳。
“你……”齐眉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抱到怀里。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恶人得到惩治罢了,是我不对,没想到会伤到你,千万不要寻死。”阮成渊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歉意和着急。
怀里的女子很快把他推开,眼眸黑亮的看着他,“你会武功?”
阮成渊顿了一下,没有任何要撒谎的意思,只轻轻点头。
来不及深究这些,齐眉踮起脚,唇凑到阮成渊耳边,明明已经是夫妻,阮成渊却一下子被涌入鼻息的月季花香整得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
细细地说了几句,阮成渊顿了一下,默默点头,“在这儿等我。”
“园里守着的现下只有清浊,你只需说你是姑爷,她会知晓你是我夫君。”齐眉嘱咐着。
阮成渊点点头,齐眉看他一眼,嘴不由得抽搐了下,她也看到之前在东间里,子秋提过的姑爷的傻笑了。
有什么好这么开心的,齐眉坐到亭内,这时候迎夏才追了上来,站在她面前福了个礼差点就跪下了。
齐眉严肃地看着迎夏,“刚刚过来的时候边上可有别人?”
“没,奴婢一路跑进来,下人们都在前头忙活,这里的人在打瞌睡呢,压根就没醒。”迎夏肯定的道。
“大少奶奶和姑爷可真是一对儿,两人都跑得比什么都快。”见齐眉没有有跳池的意思,迎夏放下了心,“刚刚奴婢还以为大少奶奶想不开就在后头喊了一句,忽然就瞅着姑爷一下子使了轻功,真不知姑爷这一摔,还摔得会武功了!”
迎夏的心思单纯,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以后这话不许到外头说,烂在肚子里,知不知道?”
难得听到大少奶奶这样严肃狠戾的声音,迎夏虽是不怕,但也知晓事情一定很严重,立马就跪下道,“打死奴婢也不会说给谁听。”
齐眉嗯了一声,很快地阮成渊就回到亭子里。
正厅的闹剧在齐眉跑出去后消停了一阵子,二姨娘打死不认,这样理直气壮也是因得娘家人在的缘故,颜家可是得罪不得的。再说从父亲母亲过世后,颜儒青更是把她这个妹妹当宝贝,西王爷再是本事大把那几个贼子真揪回来,她不承认就好了。
难不成还能逼着她认?
二姨娘抬眼瞄了大太太一眼,却被边上射来的一道目光整得一哆嗦,西王妃嫁给西王爷后,没想到气势也上来了,原先只是冷冷清清,西王爷举手投足都带着王者的气势,而西王妃现下竟是有几分冷眼看天下的意味。
懦弱的大太太生的两个女儿竟是都嫁得这般好。天真是非要和她作对,一个嫁了西王爷,一个是皇上亲自下旨御赐的姻亲。还来了个反转。
二姨娘心里放松下来,脑子又开始不停歇的运转这些有的没的,丝毫不觉得大祸临头。
齐眉被阮成渊扶了进来,睫毛垂下掩住一对美目,面上的泪痕还未干。我见犹怜的模样只让屋里的人愈发的安静下来。齐眉咬着唇,看了眼大太太,大太太心下立即就疼得厉害,连忙招手让她坐到身边,齐眉走过西王爷身边的时候差点儿滑了一跤,还好西王爷手脚快。虚扶了一把。
手中的硬物让西王爷微微顿了一下,眸色一闪,掩在袖袍里细细地摩挲了一会儿。唇角牵了起来。
齐眉刚在大太太身边坐稳,二姨娘立时开始叫冤,话才喊到一半,被一个东西砸中了脸,当下就破了相。
颜儒青立马站起来。“西王爷不要欺人太甚!”
西王爷笑了笑,“让你的二妹看看打中她的东西是什么。”
二姨娘脸正疼得厉害。看一眼地上,“是妾的红木梳。”
西王爷瞟一眼那三个壮汉,“这就是当年的证物,这三个混账东西从你那儿拿的。你把他们三人放走后,他们为防不妥,做了这样的后招。”
这怎么可能!二姨娘眼睛都瞪大了,“这红木梳妾出屋子之前还用过的,新来的那些丫鬟婆子是不知晓,可原先给妾送饭的那四个聋丫鬟都可以作证,怎么就变成证物了!”
空口说白话也太过分!
大太太叫来了那四个聋丫鬟,问了几句,清浊为首的四个丫鬟都是摇头,虽不能听,但口能言。
清浊福了身,“奴婢从未见过这个红木梳。”
“你!你编什么瞎话!”二姨娘气急。
齐眉道,“姨娘若是觉得冤枉,大可拿这梳子和他们对峙,若是他们说不出红木梳的特征,那这就是假的。”
从始至终,二姨娘就是不看那三人一眼,明显是怕了什么。
众人都是愕然,西王爷也微微一愣,莫不是他会错了意?
“而若他们说出来了,姨娘的所作所为纵使我能忍,法也不能容。济安公府更是不会允这样的人存在于世上。”冷冰冰的声音后,西王爷把侍从叫到身边,“备好白绫和毒酒。”
二姨娘本是气得手哆嗦,那几个壮汉说出来了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正这么想着,齐眉嘴唇微动,一旁的清浊捡起了红木梳,领头的壮汉看她一阵子,立马道,“红木梳上断了一个齿,还刻了小字。”
红木梳呈上去给西王爷看,果不其然。
白绫和毒酒摆到了二姨娘面前,她脸都白了,这是陷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串通好了的,西王爷让侍从把毒酒端到她唇边,颜儒青立马跪下来求情。
二姨奶那个挣扎着转身,心里惶恐至极,在看到三个壮汉后立时大叫,“我不喝!西王爷明察!他们根本不是当年那几个人!这是陷害!是陷害!”
当年贼子被抓回来,是陶齐勇亲手抓的,除了齐眉和齐英以外,连大老爷都不曾见过。
二姨娘说完话再要捂住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VIP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死心
啪地一个清脆的耳光声,二姨娘被彻底打得倒在地上,捂着雪上加霜的红肿脸颊,二姨娘眸子里都是不敢置信,下了这样大狠手打她的人竟然是颜儒青,从父亲母亲去世后,就一直带着她,长兄如父般把她养大的大哥。
颜儒青的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原先只是被气得脸发青,现下细长的眼里都爆出血丝。
二姨娘那样美艳妖娆,颜儒青也毫不例外的生了一副好皮囊,虽是比不上西王爷半分,但在加上在官场和商场间游走数十年,再加上一身恰到好处的体面装扮,不张扬也不质朴,把他衬得比文人墨士还要带着书香气。
“老爷您怎么能动手。”颜郑氏吓了一大跳,见颜儒青还要再打,忙上前想要拦住他。
一个妇人又怎么拦得住暴怒的成年男子。
颜儒青把袖子一下子卷起来,又提起裤脚,猛地踹了二姨娘一把。
二姨娘哀叫一声,伏在地上泪都流不出来了。
毒打还在继续,颜郑氏跪到西王爷和大太太面前,盼着他们二人无论谁,只要开口说个话阻了颜儒青这疯狂的举动。
打二姨娘的是颜儒青而不是别人,但若是大太太或者西王爷开句声,颜儒青自然要停下。
大太太动了动身子,齐眉把手钻到大太太手心,轻轻地按住她。
西王爷丝毫不为所动,眼角微微地翘起,靠在椅上似是看戏一般的悠闲。
一直在旁闷不吭声的陶蕊也跪到颜郑氏身边,一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
齐眉眉头微微动了动,原先满面泪痕哭诉的陶蕊眼神里的惊慌和困苦都看得出虚意,眼下却是真真切切的。
她大概是没有想到,明明算了这么久的事情。想把自己的娘救出来,想让她回到原来几欲压过大太太的位置上,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没算到西王爷和西王妃来了这样一出,更没想到之后的事。
颜儒青又狠狠地踹了一脚二姨娘,这动手打人的再是她大伯,陶蕊也阻止不了,屋里位置最高的是西王爷,而眼下陶府掌家的是大太太,所以颜郑氏才会求这两人开口。
只有陶蕊,下一刻扑到齐眉身边跪下。声泪俱下,“五姐姐,看在妹妹的份上。原谅姨娘吧,妹妹知道姨娘做了无可饶恕的事,但人的贪念总是一时的不是么?姨娘在园里静思己过两年,大伯也把姨娘打成这样,五姐姐。五姐姐你说句话吧。”
事情的锁链是在齐眉身上,眼前的一幕幕都是因得她而起,只有陶蕊知晓该求什么人才是最有用的。
齐眉抬起手,把陶蕊垂落的一缕青丝挽到耳后,她已经生得这样娇媚美艳,出落得比二姨娘要愈加的倾国倾城;就像是一朵已经开到极致艳丽的花。只等着俘获赏花人的心。
陶蕊大睁着眼,不知齐眉接下来会如何,手揪着她的衣裳。带着满满的哀求。
齐眉瞥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的二姨娘,西王妃用眼神问她,齐眉微微地点头。
西王爷忽而道,“停手,再打下去。颜老板就再见不到自个的二妹了。”
颜儒青脸上都是通红的,暴怒得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但西王爷一开口,他就立即停了手下的动作,转身跪到齐眉几人面前。
“宛白十岁后就是颜某带着长大,无父所以无勇,无母所以无心,一切都是颜某的错,没能教导好这个妹妹。”说着颜儒青看一眼二姨娘,她双眼布满了红红的血丝,惊恐的看着他,内里还带着不解和愤怒。
颜儒青顿了下,声音十分的平静,“颜家人做了这样的丑事,颜某愧疚万分,可宛白嫁入陶家,便是陶家人,颜某恨不能打死她这个有辱颜家家风的,却不能这般做。”
齐眉听着颜儒青平静的话语,接下来便如她所想的一般,说把二姨娘交给她来处置。
“都是过去的事了。”齐眉语气也是平淡无奇,陶蕊喜极而泣的过去抱住二姨娘,“姨娘。”
“但是。”齐眉声音扬高了一分,“到了这一步,晚些父亲就回来了,待父亲来定夺罢。”
二姨娘轻轻地喘了口气,原先大老爷那般喜爱她,纵使她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事,他怎么也会看着原先两人琴瑟和鸣的情分。
二姨娘想错了,待到大老爷回来,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震怒得几欲要当场就杀了她,“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妒妇!齐眉当年才多大!你就处心积虑的要害。”
二姨娘浑身都是颜儒青打出来的伤口,面上全是红肿不堪的淤青,唇角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只能趴在地上,努力的往大老爷脚边挪,“妾知错了,求老爷不要杀了妾。”
外头的人听到响动,颜儒青一个健步就要冲进去,被西王爷的侍从拦住了。
“杀了你?脏了我的手!”大老爷嫌恶的把她一脚踹得老远,“当时是抬了大礼把你娶进门,权当我瞎了眼!妾就是妾,一点规矩都没有还心如蛇蝎。休书我已经写好,带着休书滚回颜家去!再踏入陶府一步,我定亲手杀了你。”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二姨娘耳边响起了齐眉白日对她说过的话,“妾就是团泥,她还是团狞泥巴,被人好玩儿的捏几下,就真把自己当成了高居于天上的云。”
“老爷不要休了妾,妾以后都在园子里待着,再不出来碍老爷的眼!求求老爷了!”二姨娘拼劲了力气的呼喊着。
休了她比杀了她还要悲惨,在这样的当口被休弃,她还有什么脸在外头存活。
大老爷的脚被二姨娘抱住,十分虚弱的力气,他蹙起眉头瞥了眼原先曾短暂迷恋过的皮囊,声音冷冰冰的,“滚。”
颜儒青带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二姨娘坐上了回颜家的马车,马车上沉寂得如坟墓一般。
颜郑氏不知该说什么,颜宛白已经半死不活,马车离陶府远了后,颜儒青才抱起颜宛白,“二妹,二妹还能说话吗?”
半会儿后,颜宛白虚弱的动着唇,颜儒青顿了下,眼眶一湿,“我若当时不打你,你现在就没命了,西王爷和西王妃都在场,若是我下手不狠,打你的人就会是陶家的人,现在你就不是躺在大哥的怀里了。”
“你为何就这么蠢,陶家人都因得当年我们颜家带去的用度一类而心存感激,你本可以过得极好,怎么就这么不安定。”颜儒青叹了口气,“也罢,就这么留在颜家罢,大哥会养你一辈子的。”
颜宛白再没了反应,最大的打击并不是别的,而是大老爷的嫌恶和唾弃,原先的誓言还声声在耳,如今已经不是过眼云烟可以来形容。
从来没有想过她是会这样被赶出陶府,大哥一直都很疼她宠她,大哥选的人就不会有错,陶家果然一次次的闯过了难关,却在如此平稳安定的时候把她一脚踹开,临走前,陶蕊一直在后头追着马车,颜宛白示意让马车走得更快,陶蕊是陶家人,而她已经不是了,再和蕊儿接触,只能给蕊儿带来负担。
休书捏在手里,颜宛白闭上眼,心中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只是觉得心如死灰。
到了颜府,颜宛白被安顿回了自己的闺房,郎中来看过,上药后,颜宛白怎么都睡不着,一身的伤也动弹不得,只抬抬手,立时就有丫鬟过来,“谁?是清浊啊。”
本是要带走这四个聋丫鬟,结果只有清浊愿意留下来,其余的都逃得远远的,生怕要陪她这个弃妇颜面尽失的回颜家。
清浊笑了笑,帮颜宛白掖好被褥。
…………
大老爷靠在卧榻上,从颜宛白被赶出府后就再没说过话,眉头一直紧锁着。
大太太进屋,端着刚亲手做的糕点,“老爷吃一些吧,您晚膳也没动过筷子。”
“吃不下。”大老爷手一挥,“来给我换衣裳,我想先歇息了。”
大太太把糕点放到一边,很快地帮大老爷换好了柔软舒适的寝衣。
躺在床榻上,大老爷闷闷地道,“你也早些歇息,齐眉明日还过不过来?”
“我与齐眉说了,明日就不要过来了,今日刚出了这事,心里最不好受的还是齐眉。”
“若不是碍着颜家的势力,我真想一刀杀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大老爷狠狠地道。
本是要岔开话题,却又一下被饶了回来。
大太太坐到床沿,“蕊儿还在府门口跪着。”
“让她去跪,就要让蕊儿看看清楚自作孽的下场,免得以后和那女人一样脑子里都是脓水。也不知她被那女人教坏没有。”大老爷拉过大太太的手,“以后她就跟在你身边带着,你性子温婉贤淑,蕊儿纵使是歪了的树苗,有你这样好的长辈来引导也能有重新长好的机会。”
齐眉和阮成渊回到阮府,齐眉很快地就躺下了,阮成渊抚了抚齐眉的青丝,她睡得并不安稳的模样。
次日一清早,阮成渊头一次没耍赖的让齐眉来换衣裳,而是自个换了套朴素的衣裳,很快便出了门。
VIP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感谢若美兮和闇夜行走投出的宝贵粉红票,好高兴XD
加更晚上八点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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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皇上紧皱着眉头。
大臣们上奏,当初新的兵将去边关增援染上疟疾,军医并没有查出来导致延误军情,虽然所有军医都已经按照军法处置,但现在又加了一条罪责,延误了大将军的病,定是那些军医原先诊治不妥当,才导致之后大将军的病情反复,最后落得病重而亡的下场。
这等赤胆忠心的三朝元老就这样亡故,纵使追封为济安公,以慰其毕生忠勇之功劳,背后的主使也必定要揪出来。
带头上奏的人是辅安伯,二十多岁的年纪,拱手在殿下,声音洪亮,丝毫不为皇上皱眉而有所推却。
镇国将军于国有功,受了重伤到如今也要支着拐杖才能勉强挪动几步,同是在边关征战的人,一个重伤,一个诊错病症而亡,辅安伯说出这样一番话,抑扬顿挫的语调,十分的愤慨。
只有皇上心知肚明,陶大将军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戏早在去年就开始演,如今再拆穿的话,比当时就要坦白大将军亡故的消息还要难办。
君无戏言,若是被翻出来旧事,失民心,让朝中众臣私底下议论还是小事,最怕的就是消息若是添油加醋的传入边关,说他为了军功不顾陶大将军的灵体安康,边关的将士难免会军心不稳。
看如今陶大将军的遗体被运回京城,几乎全城都在为他吊念,若是有什么忠勇死士思想偏激,甚至有人蓄意在民间造成动乱,后果太不堪设想。
辅安伯没有给皇上太多时间去犹疑,继续拱手道。“微臣斗胆言明,此次大将军之事,都深感悲痛,但先有家父—镇国将军重伤在前,后又出了诊错病症导致痛失三朝元老。若军医真是庸医也就罢了,但明显,次次都斩弘朝的大将,是有预谋的。”
预谋,什么预谋。
殿上愈发的安静下来,“最大的得益者。就是西王爷和陶家长子。”
殿上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辅安伯继续道,“其一:家父重伤,大将军立即请命挂帅出征。紧接着陶家长子为何也要去?他不过是个武状元,入了枢密院,还出了案子被关押几日。无非就是急功近利,为何去到边关,不是上前线冲锋陷阵的陶家长子出事。反而是指挥众人的陶大将军出事?其二:西河与边关不说相邻,但快马加鞭也不过几日的路程,西王爷前去西河那样萧索的地方,满腔抱负总会被磨光。”说着深深地躬身,“微臣斗胆猜测,西王爷和陶家长子合谋演了一场丧心病狂的戏!为的就是他们看得比命还要贵重的名利!请皇上明察!”
殿内霎时一阵喧哗。
陶伯全正要上前争辩。被阮秦风的眼神示意的顿住了脚步。
辅安伯这样做,无非是受之于人,若他在这样敏感的时刻上前主动跳入他们设计的圈套。委实太过愚蠢和冲动。
…………
“辅安伯今日就会上奏弹劾我。”西王爷抿了口酒,动作几近优雅,瞟一眼窗外,坐在这京城最大的酒楼——花满楼里正好那把街下的风光尽收眼底,而且这里可以远远看到皇城。
“不必焦急。”对面的男子帮他倒了一杯酒。
“你倒是沉得住气。被弹劾的是本王和陶齐勇,又不是你。”
“若说沉得住气。那当还属西王爷。被弹劾的是你,而你却在这里悠然自得的饮酒,说起弹劾的事来好似被小猫轻轻地挠了一下似的。”男子也端起酒盏。
西王爷哈哈大笑了一声,举杯示意与他一同干了,“贤弟真是一针见血。”
擦了擦唇边的酒渍,西王爷眉毛一挑,细长的眼眸眯起来,“做事也是果决得很,不与人商量,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盘。”
“不与本王商量,推说结亲的事情先回来,你可知本王爷收到你脑子好了的消息,心里震惊,表面还得和人演戏作假的心情吗。”西王爷把酒盏往几上一放,“不仅如此,王妃还埋怨我半天,说我不把这件事告诉她。”
“西王妃本就与内人是亲姐妹,她自是希望我内人好。”阮成渊也放下酒盏。
“一口一个内人,你这样直接坏了原来的计划,把自己暴露在人前,之后的路若是走得有偏差,我一定杀了阻挡我前进的人。”西王爷眼神忽而狠戾几分。
“若西王爷真心想杀,又如何会去大牢里提了三个死囚去陶府演一出戏。”阮成渊抿嘴一笑,“多谢西王爷相助,有了西王爷,再加上颜家理亏,颜老板那人性子颇为正直,断不会来陶府再闹事。”
西王爷冷哼一声。
若不是齐英知晓了阮成渊这个死囚冒充的提议,难得主动柔情的模样,他也不会头脑一热的答应。
罢了,他哪里有资格说阮成渊。
谁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辅安伯那样大喇喇的在殿上说,西王爷在朝中并不是无人,况且还事关陶兄,陶尚书和阮大学士定是会出声相助,辅安伯丢出的这个炸雷,不过是投石问路,看皇上对西王爷的态度罢了。”阮成渊说回了正事。
“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平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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