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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举案齐眉-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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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夫人一下子笑开了,满意的拉着齐眉的手,“这成渊不止是得了福气,还得了块宝呢。”

    齐眉心里霎时感伤了一小会儿,以前阮大夫人也拉着她的手,不过是往边上狠狠地一甩,道,“真是求来了一块大晦气!渊哥儿本身就是那样的情形,还摊上个身子不利索的!”

    阮成渊再是痴傻也知晓阮大夫人是在冲齐眉撒火,一下子挡在她前头,十分认真地看着阮大夫人道,“母亲不许欺负我媳妇。”

    “你!这么快就开始忤逆我了,竟是养了个白眼狼。”阮大夫人捶胸顿足,又拿起帕子擦眼睛,十分伤心。

    怪不得阮大夫人,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娶得贤妻,过上和和美美的日子,儿子已经是这幅模样了,还配上个病痨子,被多少人笑话说‘门当户对’,不单止是阮大夫人脸上无光,整个阮家乃至陶家都总被指指点点,可前世的陶齐眉只能嫁阮成渊,而阮成渊也只能娶陶齐眉。

    阮大夫人千算万算。以为能把因得二姨娘扶正而变成嫡女的陶蕊娶过来,却不想送上了个病壳子。

    走几步就喘得厉害,房事都能闹到她那里去,再没有更丢人的了。

    轻轻地舒口气,齐眉告别了阮大夫人,让子秋和另一个阮成渊屋里的丫鬟一齐捧着犀角雕玉簪花茶具跟在她后头,大概是心境不同的缘故,走在路上只觉得四周的景色都极好,现下正是三月底近四月,月季花开得最美的月份。

    阮成渊被阮大夫人留下来陪她说话。阮大夫人笑着道,“真真是太好了,如今你摇身一变。多少人眼珠子都掉下来。即使没有谋上官职也无妨,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已经是一分荣耀,而赐婚那时你还是那样的情形,现在你这般好,以后的路子定是青云直上。”

    阮成渊笑着抿了口茶。

    父亲没有把他搞砸了官职的事情告诉母亲。甚至也只有当时在御书房的平宁侯知晓,父亲瞒着藏着也是期盼他在之后能出息起来,不要浪费了如今这样好的机会。

    阮成渊旋着手里的茶盏,轻轻地摩挲。

    只怕是要让家人失望了,只不过接下来不少事情会接踵而来,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他。

    这时候二姨娘过来请安。冲着阮大夫人和阮成渊福身。

    阮大夫人摆摆手,笑着让她坐到一旁。

    二姨太见甄氏见大夫人心情极好,用脚想都知晓是因得什么。也不知这母子俩都是交了怎样的好运,竟是能短短半年不到的功夫,喜事一件接一件的来,新妇她原先一直听过名字,连带西王妃也是一般。姐妹二人即使不在宴会,近几年也总在宴会间被提起。

    “大少奶奶已经先告退了?”二姨太讶异的看一眼屋里。除了阮大夫人母子和端茶丫鬟以外,哪里还有别人。

    “长媳妇去瞧太爷了,人温婉贤淑,心思也细腻,没嫁来我们家之前就已经把福气都散了过来,真是个妙人儿。”

    妙人儿,这三个词也听成书说过,二姨太心中拿捏琢磨,成书那年在陶府丢人掉池子里的事她是不想提,回来后病了一场好的,脑子烧得糊涂,也模模糊糊的说起妙人儿这三个字。

    那次成书对还是陶五小姐的陶齐眉无礼,幸得成渊傻归傻,也是因得傻才没有四处乱说,不然被老爷知晓成书年轻不大,胆子却包天,出言‘打趣’陶家五小姐,她和成书便只什么盼头都不会有了。

    大老爷为人正直,眼里容不得一点儿沙子。

    “长媳妇长得这样清秀可人,只不过性子还是随了亲家母,太过柔和了些。若是能多端些威仪出来,等得我累了乏了,以后这个家也好……”阮大夫人说着顿了下,又道,“不过来日方长,她这样聪慧细心,又带着一身福气,定是能一点就透。”

    母亲很喜欢齐眉,阮成渊放下茶盏,舒心的抿起唇角,温婉贤淑,蕙质兰心,前辈子母亲说的是丢人现眼,晦气木讷。

    “你父亲去文学堂说了一声,过几日你便能跟着其他的王孙贵族子弟一起上学。”阮大夫人笑着道。

    阮成渊回了神,点点头也先退下了。

    齐眉到了太爷的园门口,见着是大少奶奶来了,丫鬟丝毫都不敢怠慢,这可是阮府的福星,急忙去通禀太爷,不巧的是太爷又睡着了,丫鬟战战兢兢的站在齐眉面前,生怕大少奶奶会发难。

    如今的主子不都是如此,恃宠而骄,有一点不如意都会把下人往死里处置,何况是嫁进来之前就能让阮府上下一提起她就只有感激。

    大少奶奶却只摆摆手,语气柔和的让她带去前厅坐下,十分有耐性的等到太爷醒过来,现下已经在太爷奉茶了,太爷面色苍白,但却是笑眯眯的。

    等待的一个多时辰,大少奶奶也只让她们添了道茶,倒茶的时候不经意瞥见大少奶奶冲她们一笑,纵使她也是女子,也被那笑容给顿住了。

    比冬日里的太阳还要好看,月牙儿眼眸微微弯起来,似是有星光会从里头溢出来一般。

    温婉柔和,贤良淑德,对待下人也是十分和气,大少奶奶的传言在府里散开,长辈满意,下人们也起了亲近心思,只要是大少奶奶的吩咐,都会比平时要更努力去做,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分到大少爷的园子,服侍好脾气的主子。

    阮成渊这几日无事可做,大部分时辰都在书房里待着,看看书册,趁着时间充裕,也要想法子让西王爷能消气才好。

    齐眉端着纸墨笔砚进来,放到书桌上,屏退了丫鬟,自个给他磨墨。

    阮成渊放下书册才发现齐眉已经进来了,就在书桌旁,如葱段般的柔荑执着墨锭,唇角抿成微微笑着的弧线,如画中人一般让人恍惚。

    今生他一直暗暗的注意,闹着要出去玩耍的时候也总在陶府隔街走动,她的路和前辈子几乎是完全相反,一步步的看着她走得愈来愈稳,他知晓自己连保护都是不必要的事了。

    所以他放心的去西河,而看到她与西王妃倾诉姻亲烦恼的时候,他竟是一晚都无眠,坐在窗前看了整晚的月色,直到日出的晨光缓缓地拂过夜空,他只能深深地吸口气,陶齐眉这个人早在他心里扎根了。

    看寄给西王妃的信笺,齐眉与居玄奕订亲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他不是前辈子的傻子,回首前辈子,再回想今生的这些路,他看得出齐眉心属的是何人。

    所以他从没有奢望过,今生还能有她在身旁相伴,况且自己的路会走得异常的艰难,她不在身边的话才是最好。

    天意难测,皇上一道圣旨下来赐了他与她的亲事,得知消息后的他就如死后睁眼,蓦然回首了短暂的前世后一样的震惊。

    他心中始终都忐忑万分,从来没有那么忐忑过,犹记得前世的她嫁给自己,只是与他抱怨一整晚,没说过重话,可里头的委屈他重生后才懂。

    今生的她名节未失、身子也愈发健康,从她不再枯瘦如柴的身形和润泽的面色就能知晓。

    阮成渊始终以为,齐眉与他不会再是一条路上的人,她应当被捧在手心,尽享前世未有过的幸福,而那只手的主人不会是他。

    所以圣旨下了后,她寄给西王妃的第一封信,被西王爷拿来送到他手里,他都不敢打开来看。

    堂堂大将军府的五小姐,还是要嫁给他这个‘傻子’,她会不会满纸绝望和哭诉。

    散着月季花香的信纸上是娟秀的小楷,平和的语气,一丝一毫的抱怨都没有,反倒让阮成渊惊愕起来。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能看得出背后所遭受的非议。

    隔不几日,他陪西王爷去狩猎,闭着眼往大石头上一撞,位置拿捏得很好,包扎诊病后只不过是昏昏沉沉了不少时日,西王爷看着他大婚在即,索性把他送回来。

    而回来后,他脑子好了的消息迅速传回了西河,西王爷震怒到现在都没有理会他。

    娴静的在他身边磨墨,昨日也端了亲手做的糕点来,阮成渊却始终拿捏不准她心中所想,纵使努力不让她受委屈,但她心中是否依旧挂记着那个人。

    齐眉磨墨磨得手都酸了,余光瞥见阮成渊在看她,便没停下来,这几日阮成渊总在书房里待着,大夫人含蓄的问过她,是不是两人有什么不合的地方。

    她又如何能说出至今未圆房的事情,况且不圆房也正顺了自己的心意。

VIP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乌龙

    回门当日,齐眉醒得比前两日要早,一睁开眼天还才蒙蒙亮。

    除了新婚当晚以外,这两日阮成渊都是极晚才回到屋内,齐眉睡下的时候不见他,醒来也不见他,问过子秋,深夜的时候阮成渊都会回屋子,一大清早又去书房,所以两人这两晚不过是同盖一个百子被而已。

    齐眉蹑手蹑脚的起身,把窗户推到一半,看到迎夏听着门口响动,冲她福了礼而后急急忙忙去拿梳洗的用具。

    昨日给阮成渊磨好墨,她倒是没有离开,让子秋拿了绣盒过来,拿出香囊缝缝补补。

    香囊刚换上新采摘的薄荷叶,一拿出来薄荷的清香就溢满了书房。

    余光瞥到,阮成渊果然看了她一眼,似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待到她再看过去,阮成渊又恢复了低头看书的姿势。

    傍晚的时候端了亲手做的桂花糖蒸栗粉糕给他,甜甜的又糯糯的,做得好的也不会黏到牙齿,痴傻时候的他是最欢喜吃这个。

    迎夏端了洗漱的用具过来,等到齐眉一切妆点完毕后,在屋里又细细地收拾起来,把装着玉佩的香囊放到妆奁的内阁里,一转身的时候被那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吓了一大跳。

    “起身了?现下还有些早,不如再睡会儿。”对视了好一阵,阮成渊也不说话,靠在床榻上只看着她,齐眉面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目光挪开的说了句。

    “不早了,今日要与你回门,你都起身了,我还四仰八叉的躺着,多不像话。”阮成渊微微一笑,说了一大堆。却始终手撑着坐在床榻边。

    齐眉叹了口气,不用问,这幅模样就是要让她来换衣裳,反正也换了好几年,转身去取他今日要穿的衣裳,回内室的时候,阮成渊正好净完面。

    把月白的长锦衣展开来,阮成渊自在的展开手,银丝滚边的袖口十分讲究,衣襟处亦然。一条白玉祥云纹腰带,腰间只挂了一只香囊,齐眉手滑过的时候触到。内里不是玉佩硬质的触感。

    这两日给他换衣裳,腰间佩戴的都只是普通的香囊,先前送西王爷和西王妃去西河时所意外见到的香囊却不见了踪影。

    最后湛青色外袍给他套上,齐眉大功告成地悄悄舒了口气。

    阮成渊比她高了有一个头,每次换衣裳她都需要踮着脚。两人靠得特别近,檀香混着说不清的热气始终萦绕在她鼻息,莫名的生出些抓不住的感觉,想要深究的时候又哧溜一下消失。

    正要转身的时候,柳腰被他的手一下子揽过来,又是绵长的深吻。齐眉闭上眼,睫毛微微地颤动。

    连着三日都是如此,晚上一个吻。清晨起身一个吻。

    即使吻得气喘吁吁,脸红心跳也总会停下来。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齐眉心生疑惑,会不会是阮成渊还未开窍?

    因得自小痴傻,阮成渊并没有通房丫头。身边服侍的人不少,能近身的却只有易妈妈。

    这几天还是很忙。待到回门后应该会空闲下来,得把屋里的下人都好好的理顺一遍。

    可也不可能不会啊,齐眉不自觉的想着这些,马车的帘子被阮成渊风掀开一角,齐眉无意的跟着他瞥了一眼,只依稀见得锦袍一角略过,收回目光的时候感觉到阮成渊在看她,齐眉想起刚刚胡思乱想的东西,脸都自然的烧红起来,手也绞着绢帕。还好自己想什么旁人无法知晓,不然她得挖个多大的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阮成渊捏了捏拳头,刚刚策马过去的那人正是居玄奕,那样匆忙不知是有何急事。

    这不是重点,阮成渊侧目看过去,齐眉正端坐在她身旁,双手叠交着放在膝上,精致小巧的面容,披着一件绣牡丹花纹樱红对襟上襦,内衬着团花牙白齐胸襦裙,手臂上挽着的披帛即使是坐着的姿势也让人觉得灵动仙气。

    皮肤细润如温玉般细腻柔滑,樱唇不点而赤,娇艳欲滴,秀发挽成如意鬓,两缕发丝轻拂在面颊旁,凭添着诱人的风情。

    “你在想什么?”听上去平静无波的声音却把齐眉吓了一大跳,对上阮成渊带着审视的眼,心虚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她怎么能把自己在想什么说出来。

    脸红润成这般模样,眼眸含春,阮成渊看在眼里,沉默权当成了她的默认。

    有些气恼的把她拽到自己怀里,“你怎么能!”

    难不成他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齐眉羞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只能想法子圆场,尽量让声音显得柔和平静,“我以后不想了。”

    “你……”阮成渊脾性再好,也被气到了。

    这样直接、平淡的说出来,既是不愿,既是两情相悦,又为何一字不提。

    娶她那日,居玄奕拦在他面前,剑眉下一对星目全是深沉隐忍。

    见齐眉微微锁起眉头,阮成渊立即松开了手,“对不起。”

    “没,没事……”至于这么大火气?齐眉有些不明白,她也没有多想……

    一路上再无话,阮成渊懊恼自己的冲动,不是早摆明白了他的立场,也懂她心中无自己的位置,不能放手,保护便是。

    本身他就是插足在两人之中,虽不是本意,但若不是他,两人也不至于分开。

    如今齐眉不怪不恼不怨的伴在他身边,还求什么?

    不过短短三日,他不能如此得陇望蜀。

    一番东西毫不相干的对话使得两人心思各异,还好车内的沉默未能持续多久,很快便到了陶府。

    陶伯全和大太太都在府上,宴席已经准备好,只等两人回府。

    两人给长辈们行礼,老太太被扶着坐在位上,看着阮成渊进来跪礼,清醒了一般的让他起身,“好,好。”抓着阮成渊和齐眉的手,怎么都不放。

    很快两人的手都被抓红抓疼了,严妈妈忙上去解围,老太太却不肯放,“这是我孙女和孙女婿,怎么不能拉着?”

    大太太上前哄着,“母亲再不放手,孙女和孙女婿的手就要被母亲抓坏了,母亲总不想见到这样的场景吧?”

    老太太吓了一跳,“啊,你怎么不早说!”

    “是是是,媳妇的错。”大太太好脾气得不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老太太嘟嘟囔囔了几句一下把手松开。

    齐眉小声地道,“祖母她年纪老迈,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清醒,所以才会这般。”

    阮成渊了然的点头,与她低语了一句,而后命人把礼抬进来,成对的玉如意、合欢饼等,都是阮府精心准备的,阮大夫人一件件的点算,查看,深怕错漏了什么。

    陶阮两家都对这亲事满意,宴席的气氛从始至终都是十分和睦。

    齐眉陪着老太太在园子里晒太阳,三月中的午后,难得有这样暖人的阳光,老太太合上眼,表情十分舒坦。

    大太太让新梅把糕点端过来,金乳酥做得最是好,大太太笑着让齐眉尝一尝,“厨娘和御医昨日才学了新法子,味道会特别一些。”

    刚尝了一口,齐眉放下筷子,“这是大嫂做的。”

    “一吃就吃出来了,想骗你都不成。”大太太笑着捂起帕子,左元夏款款地走进来,气色十分红润,给众人福了礼。

    “是媳妇做得难吃,姑子被我缠了那么长时日,时不时就要吃,所以怎么都骗不过姑子。”左元夏有些懊恼地坐到一旁丫鬟搬来的软椅上。

    “大嫂也不要这样说。”齐眉笑着道,“刚学的糕点,自然一下子做不好,古语道,熟能生巧……”

    “长媳妇是个乖巧的,饭做得不好吃也没什么,性子好就行了。”大太太也笑着道。

    “谁说不好吃!我就觉得好吃。”一没注意,老太太就又开始了,不拿筷子,直接用手抓金乳酥往嘴里塞,末了还吧砸吧砸几下。

    “老太太觉得好吃,孙媳妇就日日都做给您吃。”左元夏忙上前,边说边悄悄地给老太太擦手。

    “嗯,乖!你们都乖!”老太太手舞足蹈起来。

    “与成渊处得如何?阮家应是不会为难你的罢?”大太太始终还是不放心,把老太太安顿回屋里,刚坐到园内就又开始问。

    齐眉顿了下,笑着道,“算是相敬如宾。”

    齐春和齐露跑了过来,两人围着齐眉转,“五姐姐嫁人了,身上都多了一份清香!”齐露把头埋在她怀里,笑得十分纯真。

    齐春也道,“是呢,是檀香,五姐姐从不用檀香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

    “我知道,五姐姐日日后姑爷一起,定是姑爷的!”齐露拍着手。

    齐眉被这两个妹妹说得一下子红了脸,大太太作势要打她们,齐春和齐露忙跳得老远。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临行前,大太太拉着齐眉嘱咐,“你们俩回府的时候,母亲就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面色都带着些尴尬,可不是吵嘴了?新婚夫妻拌嘴也是一种增益感情的方式。而且成渊他刚恢复神智,一时之间许多事情只怕也容易混淆,许多事情只怕也没得印象。”

    也把阮成渊拉到身边,“你两已是夫妻,百年才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没什么事情是大不了的,多互相包容,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

VIP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重任

    看着齐眉和阮成渊并肩离开,大太太舒了口气,看齐眉的气色极好,两家又本是世交,也问过齐眉身边贴身的两个丫头,子秋和迎夏都说姑爷对大少奶奶极好,阮家的人都道大少奶奶是有福气的,都是捧着供着。

    如此她就安心了,夫妻之间本就是要磨合的,过程如何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之后会磨成玉还是依旧为顽石。

    两个孩子都是玲珑心,尤其是成渊,不论他恢复后的性子如何,至少是秉持了原先的良善,老太太那般失态,成渊面上却始终都带着温和的笑意,与齐眉低语过一句,也是说隔日会送上安神的药来。

    以前阮成渊痴傻的时候来过陶府几次,老太太都是慈眉善目的,次次在他离开之前都抓一大把糖块,这个女婿是记得别人的好的。

    “太太。”福礼的声音让大太太抬起眼,陶蕊站在她面前,已经入夜,外头的风还是很冻人,她只穿着单薄的素色衣裳,唇白面色也白,显得尤为的可怜。

    “蕊儿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陶妈妈去哪了?”大太太心情正好着的想着自个女儿和女婿的事儿,忽而见得陶蕊这孤零零的模样,心下起了怜意,“过来我这儿,这几日不是一直病着?一个人就别瞎跑出来。”

    “五姐姐今日回门,蕊儿也不得见,怕把病身子染给她。”陶蕊埋到大太太怀里,呜呜地哭着。

    “你这孩子……太懂事了。”大太太摸着她软软的头发,想起原先齐眉也是这样瘦骨如柴的身子,扑在她怀里,却倒是从没有哭过,都是在帮她排忧解难。

    “老老实实服药,春末的夜晚还是很冷的。你跑了老远来我这里,一来一去的身子又不得好。”大太太叹了口气。

    从二姨太出事后,两年多了,陶蕊一直没过过什么安生日子,不是病就是被嫌,做娘的错也不能怪在女儿身上,大太太让新梅去拿了手炉过来给陶蕊捧着。

    “好暖和……”鼻尖通红的,大太太低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手炉,又多了几分怜意。

    最疼陶蕊的老太太如今成那个样子。带着长大的吴妈妈也被仗毙,生母又做了无可饶恕的龌龊事,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哪里受得住这么多打击,原先纵使有歪念头,那也是被逼的。

    “把这个手炉送给你便是。”大太太笑着道,“现在这么冷,再晚些就更冻了。让新梅叫了马车来送你回屋子罢,这样也吹不到风。”

    陶蕊吸了吸鼻子,低着头不说话了。

    大太太疑惑地看她一眼,“怎么了?”

    “想姨娘……”带着沙哑的声音,哭腔最是惹人怜。

    大太太心里一下子抽紧,齐英和齐眉都嫁了出去。齐眉这一日回门,新妇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得出夫家的,遇上娘家大事回来看一眼就了不得了。正觉得身边空落落的,陶蕊身上也流着大老爷的血,看着她这模样,不由得想起原先齐眉在庄子里,那么小的年纪。孤苦伶仃的。

    不自觉的,陶蕊的模样就和齐眉重叠。一句想姨娘,缩着瘦瘦小小的身子,仿佛能看到齐眉过年的时候,捧着她做的大红灯笼,小声地说着想母亲。

    大太太不自觉的把陶蕊抱到怀里,好像安抚着当年的齐眉,真是太瘦了。

    母亲也很想你,大太太心里念着,眼睛都微微湿润起来。

    陶蕊却很快地跳开,“不扰太太歇息了。”

    正感伤着,陶蕊却就这样福身离开,眼角红红的,转身消失在夜里。

    大太太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

    翌日朝里多了两份军报,一份是再次打了胜仗,另一份是陶大将军在去年重伤,前不久终是敌不住的去了。

    不知内情的人还未在喜悦中多久,一下被陶大将军也去了的消息吓了一大跳。

    只听说陶大将军却是受了重伤,不便长途跋涉回到京城,所以才只能留在军营治伤。

    皇上特召身在西河的西王和西王妃回京,让西王妃已尽最后的孝道。

    齐眉听着这些消息,面上算是平静,心中依旧悲怆,祖父穷极一生都在为国尽力,最后一刻都在厮杀护国,却连亡故的时日和真实情形都无法让世人得知。

    听陶府过来禀报的人说,相传老太爷的尸首保存完好。

    齐眉一想起祖父整日暴露在外不得入土为安就觉得难受,越想越难受。

    而即使如此,祖父若是泉下有知也会觉得欣慰,只因这样的举动依然是在为国效力。

    吃不下饭,只能让厨房熬了清粥过来,勉强喝了几口。

    “姑爷。”子秋看着阮成渊回来,忙福身行礼。

    “大少奶奶吃下饭了吗?这几日都是如此,今日也不知缓过来否。”阮成渊隔着半开的窗,看着呆坐在桌旁的女子。

    终是可以换上洁白的衣裳,不再顾忌什么,一身雪白的齐胸襦裙把女子衬得愈发可人。

    “大少奶奶却是胃口不佳,刚刚的清粥也不过吃了几口。太爷待大少奶奶极好,大少奶奶刚回府就总吹笛给太爷听的。忽而听闻这样大的打击,如何能受得住。”子秋自是顺着大部分人所知晓的来说。

    阮成渊叹口气,进了屋子,齐眉听得响动,起身迎了上来。

    “怎么不好好吃饭?逝者已矣。”阮成渊不会安慰人,嘴并不是别人那样抹了蜜一般的甜,说起话来有些干巴巴的。

    “不是。”齐眉说了两个字便打住了,且不说事情的真相不可言明,她所难过痛心的点,说出来也不知能不能理解。

    许多事都是如此,即使别人与你身临其境也不一定会感同身受。

    阮成渊看齐眉低下头,几天没好好吃饭脸又尖了些,把她抱到怀里,低声道,“别担心,大将军一亡故就被秘密送到西河,西王爷暗地里把地库改造成一个冰窖,大将军一直是在那里。每日供奉香火,丝毫没有战乱的纷扰,平静安宁。”

    齐眉愣住了,猛地抬头看阮成渊,两人的视线触到一起,闪着不同的意味。

    “如此心中可能减少些难受?”阮成渊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她,带着无法掩饰的温柔和关切。

    良久,齐眉伏在他怀里,轻声道,“谢谢你。”

    待到陶大将军的尸身被送回京城,城中百姓的各家各户以及商铺、酒楼等都自发挂上了白绸,以纪念大将军忠勇为国。

    皇上下旨追封陶大将军为济安公,以表他忠君为国一生。

    齐眉坐在回陶府的马车上,看着路上各处白绸高挂,街道上更是比平时要安静,站在陶府门口,牌匾已经被换上提字济安公府的朱红金边牌匾,眼角有些酸涩起来。

    阮成渊把她的柔荑拉到手心,用力的握了握。

    陶府各处都挂了白绸,西王爷和西王妃还未赶到京城,大太太在忙着丧事,陶周氏和陶左氏都一齐帮忙,倒也没有忙得原先那般身子都虚扶起来的程度。

    齐眉也跟着清点前来拜祭之人送来的礼,尤其是字画中,都是歌颂济安公的英勇事迹。

    老皇帝,这就不怕功高盖主,也是,人都没了,再盖过又如何。

    若是今生的绢书被上缴到宫中,陶府因此被灭门,如今只怕弘朝也会动荡不堪。

    看着那些字画,齐眉心中也被激荡出热血来,祖父一生甚至一命换得百姓的幸福安康,齐眉敬佩之余更觉得自己应更努力。

    她重生而来,不止是改变自己的命运,更背负着与祖父几分相像的重任。

    祖父为国安定,她便为陶家的安定。

    让齐眉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陶蕊总是跟在大太太身边,态度十分亲切,原先母亲并没和陶蕊多亲近,叫了严妈妈来小声问了几句才得知。

    她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陶蕊隔三差五去找大太太,总是一待就待到傍晚才走,前十日甚至在大太太屋里睡下了。

    抽了空闲和母亲说上了话,母亲笑得一脸和蔼,“蕊儿真是个懂事的,也真是让人心疼。”说着吸口气,“她总是想起二姨太,说起思念的时候,母亲都觉得看到了你的影子,她身边也孤苦无依,只能大着胆子来找我,其实你二姨娘关了这么久,倒是也该让她和蕊儿见见……”

    后头的话齐眉都不想听,陶蕊又在算计了,利用了大太太的心软,甚至利用了她不想提起的过去。

    现在是能让二姨娘和陶蕊见面,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把二姨娘放出来?

    笑话。

    齐眉握着拳头,正听得严妈妈进来通报,“大太太,颜家明日会过来吊念老太爷。”

    大太太点点头,沉默了会儿,齐眉出了屋子,颜家正好在这时候过来,实在是好极。

    叫了子秋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转身进去的时候,正听得里头娇魅的声音带着哭腔,纠缠着,“太太,祖父亡故,姨娘哭得晕了过去,实在是想出来拜祭祖父……”

    “好好。”大太太点头答应。

    齐眉直接走了进去,陶蕊听得她给大太太福礼的声音,顿了一下,回身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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