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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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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言域并不了解。”
“我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存在。”
“如此,你只能跟着本公主走了,因为,言域那个地方,没有人领路,进不去的。”
言一色微讶,“这意思是,长公主有人领路?”
“自然……”
长公主接话毫不迟疑,又道,“还是言家主的人。”
迎着言一色探究的目光,她又说了一句,“所以,你已不必自己传信,本公主身边有言家主的人,他们得知了你的存在,自然会把消息及时传回去。”
言一色神色越发平静,唇角笑意不变,“是啊,真要说起来,言家主和言将军的人都找我好久了,这下得知我的踪迹,定然一刻也不会耽搁,将消息传回去。”
阳慧长公主在身后椅子上坐了下来,姿态雍容,笑容亲和,“幸亏你来的及时,再晚个两三日,本公主便走了。”
“如此,确是我运气好。”
长公主看向白练,正要说什么,忽然一顿,先问了言一色,“你孤身一人?”
言一色摇头,竖起两根手指,“偶然结识两个身世凄惨的患难兄弟,收做了侍卫。”
长公主明白了,这才对白练道,“给言姑娘主仆三人安排个院子,先住下。”
言一色闻言并不反对,笑的情真意切,“多谢长公主好意,白吃白住,省了我在外头的食宿花费。”
她说着,两手拍了拍,冲着虚空道,“下来吧。”
她话落,便有两个英武不凡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也不知二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两人无视长公主的存在,别说行礼,连正视都没有,一前一后走到了言一色的左右,而言一色仿佛也不觉得他们这般举止有什么不妥,看向了白练,“有劳这位婢子了。”
白练见侍卫两人未曾向长公主见礼,而言一色身为主子竟也不提醒,心下有些不快,但看长公主若无其事,便也没计较,只当他们的礼数被狗吃了。
“言姑娘请跟奴婢来。”
言一色朝阳慧长公主微一颔首,便随白练离开。
……
小半个时辰后,言一色安顿好了一切,白练完成自家主子的指示,便要离开回去复命,言一色意思了一下,将她送出门,然后,关门,转身,抬眼,就见那张精美舒适、隐隐散发着幽香的软榻,被其中一个大长腿的黑衣侍卫完全霸占了。
而另一个穿灰衣的侍卫,恭恭敬敬取了一盏茶来,递到大爷似的某侍卫手中,而后走到了软榻一头,笔挺挺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冷峻少言,挺有侍卫的样子。
不过,不像是言一色的侍卫,而是黑衣侍卫的侍卫。
言一色优雅帅气地翻了个白眼,不疾不徐朝两人走过去,叉腰停在了比她还像主子的黑衣侍卫面前,故意阴着脸调侃,“有人时侍卫,无人时主子,您角色切换的好流畅好自觉哦。”
“不值一提,不必赞扬。”
迟聿顶着另一张陌生但又帅气的脸,语调慵懒地回答言一色,视线从手上未动的茶盏上抬起,扫了一眼她,理直气壮地提要求,“孤是侍卫时,也不要给任何人行礼,所以你要够嚣张够硬气,该护着孤这个柔弱侍卫的时候千万不能手软。”
言一色眼角一抽,不敢相信他会把‘柔弱’这种没志气的词按在他自己身上,还有,他不行礼,还要她霸气护仆是吗?
言一色木着脸上前,将手背搁在了迟聿的脑门上,想看看他有没有发热,是不是烧糊涂了。
迟聿斜挑了下眼尾,拉下她的手,顺势将那一团温柔绵软握在掌心,满足充实的触感让他心中荡漾开几分暖意,“孤没病。”
“不。”
言一色说的坚决。
迟聿疑惑,“不信?”
“您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我就信。”
“那你就当孤病了,还是病入膏肓。”
“呵。”
言一色面无表情地哼一声,‘嗖’地抽出自己的手,转身朝窗边走去,“那赶紧治病吧您!晚了,恐怕你今日连这个门都出不了!”
迟聿凛冽不失寒柔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唇角勾了下,心情不错,想想日后他闯祸,她为他收拾烂摊子的场景,心情一时更不错了。
墨书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心里翻江倒海,她今日也是大开眼界,面对言妃娘娘时,她家陛下的小心思越发多了!
仔细想想,自打她家陛下将言妃娘娘扛回宫后,一反常态做出的事还少吗?
不少!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颠覆她对陛下的认知,也越发刺激她的神经了!
……
白练回去向阳慧长公主复命时,她正在作画,过了两刻钟后,她停笔,候在一旁的白霜捧上水,伺候她净手。
竹嬷嬷顶着一张笑脸走近,慈爱地开口,“长公主,可要用膳?”
“嗯……对了,言轻方才来了府上,本公主将她留住了。”
竹嬷嬷一愣,继而大喜,唇角咧开,“长公主说的是家主一直在找的……”
“本家主一直在找的谁?”
她话未说完,便有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插进来。
竹嬷嬷下意识循声望去,在见到来人时,脸上笑容带起的褶子更多了,惊喜道,“家主,竟是您亲自过来接长公主!”
阳慧长公主脸上的怔愣散去,眼角眉梢渐渐浮现浓烈的笑意和柔情,凝望着对面的言家家主言明,稳重大方的语气里难掩一丝娇嗔,“我就猜到你会来。”
儒雅俊美的言明朗声一笑,两人深情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长公主先回过身,看向竹嬷嬷,“让厨房加菜加碗筷……两副。”
竹嬷嬷心领神会,未说什么,便领命退下。
长公主从桌案后走出来,靠近言明,并肩而行时,悄然拉住了他的手,引着他去花厅,一贯冷静端庄的面容上,罕见地流露出几分风情,笑道,“言轻在我府上,她打算与我一起去言域,参加正选。”
言明眸光一顿,握紧了长公主的手,惊异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与我听听。”
正文 151 陛下:作妖什么意思(二更)
阳慧长公主简要地说了一遍言一色来找她并和她达成共识的情形,面对言明不时的几个问题,她也一一答了。
说完,两人正好到了花厅。
竹嬷嬷去请的言一色还未到,菜便也未上。
言明在椅子上落座,清正风雅,沉稳清贵,阳慧长公主亲手泡了茶,递到他手中。
言明心情敞朗地喝着,嘴角舒着淡笑,他没料到这趟过来接阳慧长公主,竟会有意外之喜。
花厅内幽静清雅,两人都未作声,忽地,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正是竹嬷嬷带着言一色来了。
言明缓缓抬头,一眼便看到了清丽绝美的言一色,她明媚鲜亮地仿佛夺了万千花物之灵,压过了锦绣山河之景。
她身后跟着迟聿假扮的黑衣侍卫,她目不斜视地看向阳慧长公主,并不行礼,迟聿这个侍卫当然也不行礼。
他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呆愣住的言明,阴寒刺骨。
言明瞬间回神,恍惚中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什么刺了一下,不动声色在花厅四处扫了扫,却一无所获。
“长公主……多谢邀我共进午膳。”
言一色冲阳慧长公主笑着客气了一句,她应下,随即转头看向言明,意味深长道,“此人,你可认识。”
言一色这才看向言明,只几眼便收了目光,挑眉反问,“我该认识?”
长公主莞尔轻笑,哂了言明一句,“言家主,看来是叔侄第一次见,不能马虎,见面礼备下了吗?”
言家主?
言一色了然,昨夜大暴君说接长公主去言域的人今日到,原来是言明这个家主亲自来接,想来是因事情泄露,被宁王府知道了他的杀手锏,怕对方一路从中作梗,害了他和长公主的孩子,毁了他两三年的心血,所以才亲自过来坐镇。
她视线落在言明脸上,正欲细细打量一下他的五官,看和言治有几分相似,忽觉背心一紧一寒,似有针芒刺了进来,她不动声色地移了目光。
如芒在背的感觉霎时消失。
言一色想给某人一个白眼,管的真宽。
言明听了长公主的话后,笑起来,站起身,走近言一色,企图表示亲近,大有以长辈的姿态摸摸她头的架势。
言一色自然是抗拒的,同时又想到言明离的太近,某人会有意见,再用那种恨不能戳死她的眼神刺她后背!
言一色这一番脑中想法闪电般完成,她笑了笑,立即随口说了什么,言明以示有礼,停下了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
你一句我一句之间,见面礼这个话题,终于被言一色成功带过。
“那就依小轻之意,见面礼到了言域再送。”
“嗯。”
“你一声不吭就从宫里逃了出来,可让你父亲担心了许久,来,与大伯说说,你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有没有人欺负你……”
言明神色温和,笑容亲切,言语关爱。
言一色冷淡的多,虽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没有什么可说的,我的日子平淡无聊,就是吃喝拉撒睡那些……大伯舟车劳顿,累了吧饿了吧,长公主可以开吃了吗?”
自己的关切未得到该有的回应,言明神色不变,看向言一色的眼神甚至更柔和了,“小轻饿了?来人,上菜。”
候在一边的竹嬷嬷笑容满面地去传膳。
言明和长公主先入席,言一色走在后头,迟聿走在她右侧方,两人眼神无声交汇。
迟聿:做的不错,这种自觉继续保持。
言一色:你记住你的身份,莫要作妖。
迟聿:作妖什么意思。
言一色:就是瞎折腾。
迟聿眼底飘什么,故作不懂地收回了视线。
言一色目光一凝,难得透出几分犀利。
咋?你这是想表达:你拒绝,并且还打算作上天吗?
你给我把眼睛转回来!
迟聿自得其乐的承受着她的眼神杀,就是不回应,少顷,瞧见已经落座的言明朝这边看过来,隐秘地屈指弹了一道风出来,吹过言一色的手臂。
言一色心领神会,余光收回,中断了对迟聿的眼神杀,目光抬起,开启了对言明的虚伪笑。
“饭菜闻着真香啊。”
……
是日夜。
宁王府了闻院内,一则消息送到了言序的案上,他打开,看了一眼,眸色一闪,身上阴郁冷寒之气更重。
让人叫了言语和音容过来。
二人来的很快,齐齐坐在他对面。
言序视线在放于桌案的密信上一扫,“都看一眼。”
言语不解,心下微沉,有种不好的无痕,音容神色狐疑,好奇地将那摊开的信拿过来,上面的字迹一览无遗。
言语动作慢了,刚倾身过去,打算看密信上写了什么,拿着信的音容忽然站了起来,拔高的声音里是明显的不敢置信和难以接受,“怎么会被阳慧长公主识破了!?”
言语心沉到了谷底,脸色难看地从她手中抽出密信,飞快地从头看到尾,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脑子一转,急忙问,“是玉叱觉吗?”
音容坐下来,颦眉反驳她,“应该不是……长公主身边怕是有懂医术的言域言家人。”
言序面无表情,琥珀色的眼睛里一片骇人的阴冷,“是谁看破的这个算计不重要,如今,已经打草惊蛇,长公主对宁王府越发防备,除掉那个孩子难上加难。”
言语低头想着什么,手脚冰凉,沉重地看向言序,“阳慧长公主可有发觉是我用迷迭蛊意图害她的孩子?”
言序犀利直白,“早晚的事。”
言语脸色一变,咬咬牙,心下飞快地盘算着要如何应对阳慧长公主可能的报复,宁王府愿意庇佑她是最好的情况,可万一宁王府过河拆桥,她必死无疑!
不行,她手中一定要有更多的筹码。
言语越想越深。
音容此时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她不久前信誓旦旦地说此计一定能成,如今结果,真是打了她的脸。
言序垂眸思虑一会儿,冲着虚空道,“出来。”
没多久,便有一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内阴影中。
“长公主何时离京去言域?”
“还未得到准确的消息。”
此人话落,忽有笛音不知从哪儿飘了进来,纯净空灵,婉转悠扬,仿佛得见溪上落雪,冰上飘雨,清寒伴随着宁谧,在人们眼前铺开一副空寂绝美的画景。
笛音停。
几人飘远的思绪未停。
房中一时针落可闻。
言序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因一曲笛音失神,愣了片刻,思绪一转,想到什么,心底跳跃出一个猜想。
言语还沉浸在那笛音的意境中,音容突然从呆滞中惊醒,猛地起身,险些蹦了起来,她喃喃自语,“这曲子叫并蒂莲!是小姐幼时所作,并不完整,只这一段……”
音容顿了下,惊喜地抬头,视线在房中逡巡,未发现什么,急忙奔到窗前,粗鲁地打开窗户,抬眼四望,就见对面长廊的檐顶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手中拿着一只紫竹笛,面容绝色,上挑的桃花眼,光彩冷艳却不犀利,朱红的唇边挂着笑,肩披一身月光寒霜,美人无言,气质自舞,倾国倾城。
“小姐!”
音容先是瞪大眼睛,待看清了她是谁,立即激动地热泪盈眶。
言语和言序也走到了窗边。
言语抬头,见那女子红衣如火,风华绝代,不曾见她面容,心便已被折服。
她眼底漫上厌恶之色,心中一片黑沉沉的嫉妒。
言序与那红衣女子对上了眼。
“云少主。”
“言五公子。”
克制不住自己的音容再次插话,“奴婢是音容啊!小姐可还记得奴婢?”
云音从回廊顶上飘下来,风拂过她的红衣,在夜里飏起丛丛灼热艳色。
她笑看一眼音容,“你说出了我的曲子并蒂莲,我能不认得你吗?”
音容泪光涟涟,喉间哽咽。
云音看向了病态孱弱、美如冰雕的言序,“云家和言家是死敌,我不好多留,相信你也不愿与我多说……我得了南泽的消息才来宁王府,就问你,玉叱觉在什么地方。”
言序眼神沉静漠然,还不待他开口,音容已抢着道,“小姐,近日见过玉公子的是阳慧长公主!而且玉公子和言家主的侄女言轻,关系暧昧!”
音容说后一句话的时候,很是气愤。
云音一愣,本打算得了玉叱觉的消息就离开,一听他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且那女人还是云家死敌言家的人,顿时来了兴趣。
“你细致说说。”
她话落,音容便紧接道,“奴婢是南少主派来助言五公子抓言轻的,眼看将她困在宁王府中即将成功的时候,玉公子突然出手,挡了奴婢的音攻,救下了她,且看他们又搂又抱,语气熟稔,显而易见,关系很亲密!”
------题外话------
三更十点嘿!
正文 152 言序与云音(三更)
音容一番话说的虽然带着个人情感,但却是实话,没有过分添油加醋,她话落,言序才开口,寒声补了几句,“言轻的确是被玉公子救了,但并不意味着她弱于音容,相反,后来音容未看清她是如何出手,便被碾压落败。”
音容闻言,尴尬羞愧地低了头,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脚面。
云音笑意不变,颔首,表示自己了解。
她意欲离去,“我去长公主府拜访……”
言序目光一抬,“让音容与你同去,她有该做的事,于你也是助力。”
正垂头内疚的音容闻言,心神一振,蓦地抬头,期待地看向云音,“小姐……”
云音审视言序半晌,念及他的目的,以及南泽在背后支持宁王府,最终没有拒绝,朝音容点头,“跟着罢。”
“谢小姐!”
音容兴奋地脸颊泛起红晕,迫不及待从窗户翻了出去,站在了云音身侧。
“告辞。”
云音说罢,飞身离开,音容紧随其后。
人影眨眼间不见,却飘来了她的声音,“你想知道的已告诉你了!”
云音这句话听起来没头没尾,甚是莫名其妙,言序沉思一瞬,却是明白,云音笛音响起前,正是他的手下话落时,他想知道的是长公主何时离京去言域,他的手下答不上来,云音却用笛音回了。
那段曲子名并蒂莲,并蒂,双……两日后?
言序心下有了判定,不知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松。
他转身走回房内,见言语还呆立一旁,毫不留情地将她赶了出去。
言语早已习惯他的语气和行事,被他冷言冷语对待,心下也不觉委屈,反而冲他笑了笑,清冷柔弱,美如带雨梨花,不多言,沉默离开,关上了房门。
言序坐回桌案上,召来一人,垂眸良久,却是只吩咐了一句话,“将目前为止的所有消息传给世子,有需要,人、财、物也都调配给他。”
那人一愣,心下明白,一些事情已经不该自家公子管了,要全权交给世子来掌舵。
“是。”
那人离开,言序又召来另一人,“将十公主还活着但不知所踪的消息传到淑贵妃耳里。”
“属下明白,马上安排人去做。”
言序自知短短两日内,无法再对长公主的孩子下手,而一旦她离京去言域,便超出了他管事的范围,所以眼下,对那个孩子,他是置之不理的态度,但什么也不做让长公主顺顺利利地去言域,也不是他的风格,所以将目光放到了淑贵妃身上,诱使她或明或暗搞些动作,多少能给长公主添点麻烦。
他这事做的有分寸,只将十公主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淑贵妃,未说十公主和阳慧长公主密切相关,便是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局面变的难以控制,言序还是忌惮长公主的,故而小心谨慎,以免最后得不偿失。
多余的人都退了下去,房中只剩言序一个人。
他浑身松下来,缓缓靠进椅背中,琥珀色的眼眸闭上,静听烛火燃烧声、风过寒啸声、树叶沙沙声……有种无事一身轻的飘然感。
他不知何时,意识渐渐消失,一头栽入黑暗中。
他似做了很长一个噩梦,双眉紧皱成一团,牙关紧咬,因太过用力,齿间战栗,时而咬破自己的唇,鲜红的血渗出,触目惊心。
他不停蜷缩着自己,似想将自己蜷成一个点,消失在天地间,他浑身冒了冷汗,额间、脖颈间的湿漉尤为明显。
噩梦很深,像无边无际的罪孽沼泽,他沉浸其中被紧紧束缚,无论如何也出不来……
言序因身体的颤动,不慎摔下椅子,痛楚袭来的一瞬间,他意识里突然出现言一色的笑脸,浑身的紧绷和恐惧奇异地被抚平。
言序在地上静躺了片刻,他终于清醒,‘刷’地睁眼,神色迷茫地坐起身,看了寂静无声的周围,又看了自己狼狈的模样,他明白自己做了梦。
梦的最后,他好似看见了言轻。
言序轻嗤一声,眼里全是对自己的鄙夷和唾弃。
……
虽然夜已深,但云音还是带着音容到了长公主府,光明正大地拜访。
值守的家丁开了一个门缝,木着脸,警惕地审视着她们二人,看见云音的脸时,有些呆愣,但很快恢复如常,张口正要问询,却听云音开了口,“带我去见阳慧长公主。”
她声音犹如天籁,带着几分邪门的蛊惑。
那家丁怔然,一时失了自己的意识,脑中只有云音说的那一句话,他开了门,果然带他们去见阳慧长公主。
……
此时,长公主刚沐浴完,婢女在为她绞干头发,白练脸色古怪地走了进来,“长公主,有人上门拜访。”
长公主看她的神色,便知必然有异,“谁?”
“云域云少主。”
“她?”
长公主一惊,白练迟疑地点头,“她是这般自称,但奴婢未见过云少主,也不确定,只瞧她一身风华气度超凡,定是个贵人,不好打发,所以特来禀报。”
长公主微一沉吟,少顷,开口道,“服侍本公主换衣。”
------题外话------
下一章色色和陛下就出来了嘿,会见云音了嘿o(* ̄︶ ̄*)o
正文 153 陛下:你竟然……醒了(一更)
阳慧长公主出来的很快,穿着打扮不隆重但得体,她眼风一扫正厅情形,便瞧见了雕花木椅上端坐的云音,她穿着一袭简约不失华贵的衣裙,火红如云,耀眼张扬,一张白皙如玉的脸上,嵌着一双多情写意的桃花眸,冷艳又绮丽,笑容温婉,几分贵气。
云音察觉到长公主的注视,转脸看过来,起身微一颔首,“长公主,深夜到访是为要事,还望见谅。”
站在她身后的音容也忙低了下头,礼貌地以示歉意。
长公主坐在了上位,神色怔然,似还有些回不过神,一直盯着云音瞧,少顷,才道,“云少主请坐,倒是许久未见你了,近一年多来你又杳无音信,猛一见面,还有些不敢认……好了,本公主不说废话了!看你似乎有紧急的事,有要本公主帮忙的尽管说。”
云音神情和善,艳丽容色光彩照人,温声开口,“我来找玉公子。”
长公主一愣,没想到云音趁夜来长公主府就为这点小事,她虽然惊愕,但也没耽误给云音回话,“本公主不久前与玉公子见过一面,之前曾问他下榻何处,他言在宣平侯府,就是不知,如今还在不在。”
“多谢长公主据实以告……”
云音听罢,说着就要起身,大有马上再去宣平侯府的意思。
长公主出于礼数,笑着挽留道,“云少主,想来你一路奔波劳累,眼下天色太晚了,不若在府上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也不差这几个时辰。”
云音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染尘埃雨露的红衣,略微一想,最终承了长公主的好意,“长公主说的有理,那我便在府上住一晚,打扰了。”
“不过一夜食宿,云少主客气。”
长公主唤来白练,命她带云音和音容下去,安排香汤沐浴,点心宵夜,叮嘱的甚是仔细。
白练领命,云音两人便跟着她离开了正厅。
三人离开没多久,言明便从里头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的是竹嬷嬷。
长公主扫见她,便知是她将云少主来府上的消息通禀了言明。
她叹了一句,“云少主是来找玉公子的,没想到她如此痴情执着。”
言明闻言不置可否,他想到更多更深,“她是得了南泽的消息才过来,为玉叱觉应当是真,可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长公主懂他的忧心,沉默了一下又道,“云少主想必已从南泽那里知道,你我幼子的存在,她过来,莫非是……”
言明回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道,“不得不防。”
长公主忽而一笑,眼底掠过几分算计之色,“我方才让白练将云少主安排在了言姑娘隔壁,她们二人似乎都与玉叱觉有说不清的关系,能起个争执,斗一斗最好。”
长公主再早前并不知道,那日在宁王府假扮九公主后被玉叱觉带走的人是言一色,这个消息是监视宁王府的暗探近日才传回来的。
宁王府将与言一色有关的所有消息都捂的很严,为的就是防止言明一方的人得到信儿赶来保护言一色,阻碍他们的抓捕。
近日,是因为宁王府的消息封锁松动了些,才被长公主的人找到机会,得知了这样一个真相。
而言明还不知道,听了阳慧长公主的话,眼中划过诧异之色,“言轻怎么也和玉叱觉有关系?”
阳慧长公主三言两语便解释了缘由。
言明听罢,眼神高深莫测,语调微扬,赞了一声,“妙极。”
……
云音用了点宵夜,又沐浴清洗一番,换上洁净清香的红色新衣,非但没有睡意,反而精神了些。
她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抬头,便见一轮圆月,夜凉如水,万籁俱静。
云音吹了一会儿冷风,更无半点睡意,她折身走回床边,摸出了自己的紫竹笛,坐在窗边,对月高雅一笑,低头,吹起一首安眠曲。
笛音当真是有安眠的作用,能让沉睡之人睡的更深,未睡之人马上想睡,所以并不存在笛音会惊扰了谁的情况。
云音是这么想的,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她半夜吹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当她吹完一曲后,周遭都会比吹之前更为死寂。
但这一次,她是体会不到预料之内的死寂了,因为,她连吹都没吹完!
……
言一色本睡得香甜,身体在丝滑柔软的被褥上舒展着,灵魂在绚丽多姿的梦乡里徜徉着。
忽然,她梦里的场景几乎在一霎那褪了颜色,只剩压抑沉郁的黑白两色,天地奇异地上下颠倒,不停翻转,一缕缕妖魔鬼怪喷吐出的黑邪之气从四面八方飘来,于虚空一点处交汇旋转,渐渐绞成了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龙卷风,她猝不及防被吞噬进去,血肉骨骼转瞬成烂泥,只有她的意识在不停地旋转、旋转……
言一色挣扎着从恐怖的漩涡中逃出来,猛地一睁眼!
诡异荒诞的场景戛然而止。
但晕头转向的感觉没有消失!
且耳边隐约听到了笛子声!
音律!特么的!这谁大半夜不睡,犯神经吹笛扰民?
言一色‘蹭’地一下坐了起来,黑透如琉璃的眼中燃烧着小火苗,下床从衣柜中翻了一件披风出来,裹在身上,正要闪身冲出去,眼前凭空出现一堵坚实的人墙,幸好她及时刹住了势头,撞上去的时候才不至于太疼。
她一头往迟聿怀里砸,迟聿双手一合,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言一色默了默,一把推开迟聿,从他怀里退出来,抬起头,神色狐疑,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被笛音吵醒犯恶心的冷躁,“你怎么跑到我房内?”
迟聿凝视着她,眸色幽深难辨,稀奇道,“你竟然……醒了。”
------题外话------
下午有点难以预计的事情,二更今天会晚点儿,八点来看吧y∩__∩y
正文 154 色色:他回神医谷娶妻去了(二更)
言一色知道迟聿稀奇什么,在他眼中,她一但睡着就是天崩地裂都不带醒的,何况外面的笛音并非噪音,相反还很美妙,且有不弱的催眠作用,她应该睡的更沉才对,醒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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